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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女性主义翻译伦理观批判

2012-03-19张景华

关键词:译作女性主义译者

张景华

(湖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湘潭 411201)

西方女性主义翻译伦理观批判

张景华

(湖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湘潭 411201)

西方女性主义的核心理念是差异性伦理,而其差异性伦理又与其性别伦理相辅相成。西方女性主义译论就建立在这种伦理思想的基础上,其性别伦理视角对翻译研究的意义在于它提高了翻译的地位;指出了翻译准则的先验性;揭示了翻译行为的价值取向,从而弥补了传统翻译观的许多缺陷。但是,翻译伦理与性别伦理并不等同,西方女性主义译论的性别伦理视角不但造成了翻译理论的泛政治化,而且抛弃了同一性伦理,甚至带有东方主义倾向。

女性主义;翻译伦理;性别伦理;差异性;同一性

女性主义是西方后结构主义和后现代社会思潮的一部分,在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之后,这种社会思潮在翻译理论之中形成了一个具有强烈政治意识、性别意识和文化意识的流派,即女性主义译论。我国学术界对西方女性主义译论的关注始于 21世纪初,廖七一最早介绍了西方女性主义译论[1],葛校琴[2]、刘军平[3]、蒋骁华[4]、张景华[5]等作了进一步阐发,朱静[6]、杨柳[7]、陈吉荣[8]等还运用西方女性主义译论对本土女性翻译作品进行研究。在我国,对女性主义翻译研究目前还停留在译介和应用阶段,一是批判性反思不够;二是从哲学、文学和社会学等学科的跨研究不多,本文拟从翻译伦理对西方女性主义译论进行批判性反思,拓展其跨学科的广度和深度。

一、性别伦理视角下的翻译伦理

女性主义滥觞于西方社会,从伦理学来看主要表现为三种伦理倾向:差异伦理、平等伦理和解放伦理。差异伦理尊重男女的性别差异,平等伦理是要追求男女平等,而解放伦理则要求将女性从男权社会中解放出来。这三种倾向互相补充,缺一不可,其核心理念是“差异性伦理”[9],承认男女在生理上的差异,但不能因为生理差异而产生性别歧视,而是要尊重差异的双方。在翻译理论中,女性主义翻译观则与后结构主义的差异观一脉相承,强调语言和文化的差异性,这种翻译观与结构主义为基础的传统翻译观不同。传统翻译观的哲学基础是以“忠实”为基础的“同一性伦理”,强调语言和文化的同一性。西方女性主义从性别伦理颠覆父权话语和传统翻译伦理,通过其性别伦理视角可以发现传统翻译观的诸多问题。

(一)性别伦理视角下的译作和译者

传统伦理通常体现为一种等级结构,父权社会用伦理构建了女性的地位。封建传统中一直有“男尊女卑”的观念,使女性的社会地位屈居男性之下,这种父权话语以男性价值观为伦理取向,其价值观充满了诸多“虚构成分”[10],因此也可以说女性的次等地位是父权话语所虚构的。在传统译论中,翻译与女性一样居于次等地位,译作常被比喻为女性,即“不忠的美人”,这种理念给翻译强加了一种“女性气质”,使译作成为原作的“摹本”或“替代品”[11]10-11,似乎译作派生于原作,译作就低于原作。所以,即使翻译是一种再创作,即使翻译活动也极其辛苦,翻译也一直不为社会所重视,人们也很少关注译者的身份。一旦发现译作中有何处与原作不符,便给翻译冠以“不忠”之名,于是翻译就成了一个对丈夫不忠的妻子,只能毫无怨言地接受社会的指责和批判。所以,父权话语的性别伦理不仅虚构了女性的边缘地位,也虚构了翻译的边缘地位。女性主义认为,父权话语的性别伦理根源于对“差异”的片面认识,将性别差异等同为社会地位的差异,从而使“差异”与“平等”对立,以这种伦理为基础的传统翻译观也强化了译作的次要性[12]21。女性主义认为男女之间存在差异是毋庸质疑的,但是父权话语过分夸大了男女之间的差异,而且性别差异与社会地位没有必然的联系,也就是说,性别差异并不是性别歧视的理由,同理,也不能因为译作与原作存在某些差异而歧视译作,因为语言和文化上的差异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女性主义用差异性伦理解构了传统翻译观的哲学基础,至少从理论上提高了译者和译作的地位。

(二)性别伦理视角下的忠实准则

伦理道德树立了“关于人们应当如何的行为规范”[13],规定了人所应该遵守的准则。性别伦理规定了男性与女性在社会交往中的规范,即性别意义上的善恶标准。“忠实”是女性最重要的美德,女性必须服从男性。这种伦理规范却是在未出生之前,社会就已经规定好了的。翻译伦理也规定了什么是“好”的翻译。传统译论预先规定好“忠实”准则,只有“忠实”于原作的译作才是“好”的翻译,否则就是“叛逆者”。但是,翻译伦理所预设的“好”只是一种先验的准则[12]171-172。对于女性主义译者来说,“忠实”的翻译伦理既不考虑原作与译作的差异,更不考虑男性与女性的差异,在很大程度上是为父权服务的;“忠实”根源于结构主义的同一性伦理,强调语言和文化同一性,要求翻译向原作求同,要求译者“隐形”。这种求同伦理正如传统的性别伦理,对译作与原作和男性与女性的差异缺乏严肃的思考。这种先验的伦理准则在女性主义看来不但是为原作服务的,而且高度理想化。它根本不考虑翻译必须针对目的语文化的实际情境,对译作和女性来说是“极不公平的”。此外,因为历史上女性很难进入文化领域,大多数原作是父权话语的产品,“忠实于原作”即“忠实于父权”。所以,女性主义者极力提倡对原文进行“重写”,实现“女性驾驭”(woman handling)的目标,为此,在翻译策略上可对原文进行“补偿”,对文本中不符合女性主义的观点进行改造,其核心就是要“肯定其差异的合理性”[11]13。

(三)性别伦理视角下的翻译本质

传统翻译观认为翻译是一种价值无涉的行为。但是,翻译作为一种社会活动,译者的行动具有主观能动性,受多种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贯穿翻译的全过程,可以影响译本的选择和翻译的评价,也可以影响到翻译策略和措词,所以翻译伦理不可避免地带有一定的倾向性,绝对的价值无涉是不可能的。有论者指出:“翻译行为首先是阅读行为,更确切地说,是解读行为。作为解读者的译者,其意识形态和美学视角促成了解读。解读者的文化身份和意识形态立场与二度编码的翻译关系密切。”[14]译者的决策不仅受其自身价值取向和美学视角的影响,还受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制约,而意识形态也影响了译者作为社会个体的价值观。但是传统翻译观建立在同一性伦理的透明话语之上,没有考虑到翻译伦理的复杂性。女性主义并不把翻译作为一种价值无涉的语言转换,而是作为一种政治活动,认为翻译就是女性争夺话语权的工具。所以,女性主义在翻译实践中注重彰显女性的性别差异,彰显女性主义的价值取向,对源语文本进行挪用及改写。女性主义坚持差异性伦理,不但揭示了透明翻译观的虚伪性,而且毫不掩饰地运用“创造性叛逆”翻译方法来彰显女性的差异:在语言层面上改造语法性别,比如把“churchmen”改成“churchwoman”,以突出女性的存在,甚至改变原文的主题,声称“翻译是一种高级写作形式”[15]79。可见女性主义的差异性伦理实质上是女性争取平等、争取解放的伦理,也是颠覆传统翻译观的性别伦理。

二、性别视角翻译伦理的缺陷

女性主义社会思潮虽然从性别伦理视角揭示传统翻译观中所存在的诸多问题,但是我们对翻译伦理的认识决不能局限于性别伦理。所以,我们在学习和借鉴西方女性主义翻译观的同时,应该清醒地认识到其理论并非一种辩证的翻译观,其缺陷也非常明显:首先,女性主义译论一味强调差异性,并没有认识到求同乃是翻译的根本;其次,女性主义的性别伦理蕴含着政治伦理,有驱使翻译理论走向“泛政治化”的趋势;再次,西方女性主义翻译观带有东方主义倾向。

(一)女性主义翻译伦理忽视翻译求同的必要性

结构主义翻译观的伦理基础是同一性伦理,强调不同语言文化的异质同构。但其一味地求同,忽略了不同语言文化之间差异性的存在。20世纪风起云涌的哲学思潮彻底地冲击了传统思维,在各个方面改变着人们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判断。对于翻译来说,原来所固有的“同一性”、“普遍性”已经被翻译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差异性”所解构。女性主义根植于西方社会价值观,其性别伦理与差异性伦理密不可分,它颠覆了传统的同一性伦理。所以,为了彰显女性的差异,女性主义翻译既不尊重原作,也不认同目的语的主流文化;提倡“女性驾驭”,采取“补偿”(supplementing)、“劫持”(hijacking)及“挪用”(appropriating)等极端的翻译策略,并利用前言和脚注进行文本干预,将传统上的“忠实”完全解构,使得翻译成为“写作的高级形式”[15]79。为了彰显女性的差异,女性主义不但解构了忠实准则,甚至否定了翻译求同的必要性。

其实,忠实是翻译的基础,求同是翻译的起点。翻译作为一种双语转换活动,其语言表征受文化、历史等各种因素的影响而千差万别。但是,这些语言表征都是人类的理性、情感和精神的产物,具有一定程度的普遍性。无论是中国哲学的“天同此理,人同此心”,还是西方哲学的“普遍理性”和“逻各斯”,都证明了翻译求同的可能性。所以奈达指出,“正如语言学家和人类学家所发现的那样,将人类聚合起来的力量要远远大于将人类分开的力量,因此,即使是在有天渊之别的语言和文化之间,也存在交际的基础”[16]。语言和文化的共性是人类交际的基础,也是翻译的基础。同一性不仅是翻译的基础,而且是翻译伦理的依据。翻译的求同是源语言与目的语之间求同,在源语文化与目的语文化之间求同,这种求同必须以原文为出发点,围绕源语言和文化进行转换。为了向原文求同,翻译就必须保持相当程度的忠实,忠实之所以被奉为圭皋,因为忠实不仅反映了翻译的本质属性,也具有相当程度的普适性;忠实不仅是翻译的道德理想,也具有可操作性。所以,忠实是一种价值,一种理想境界,“追求善译是一种天性”,“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翻译标准体现在过程之中,阶段性的、相对的忠实是可求的;忠实约定俗成,欲弃用或替代都很难”[17]。但是,女性主义“忠实”的对象不再是作者或读者,而是“作者和译者共同参与的写作方案”[11]2。这样的翻译伦理否定了同一性,否定了忠实,翻译还有必要存在吗?

女性主义在批判传统的同一性伦理时,并没有认识到翻译是“同一性”与“差异性”共生的场域,同一性与差异性也并绝对相互矛盾。为了强调女性的差异,女性主义者甚至把翻译当成写作。如果女性主义译者需要利用原作进行“写作”,何不直接通过创作发表政治观点?如果翻译不必依据原文,或者每一个文本都可以是原文,那么翻译只会沦为“能指”和“所指”无限漂浮的语言游戏。的确,翻译中语言和文化的“差异性”是无法回避的,但是女性主义译者并没有认识到,无论从语言维度还是政治维度,这种差异性都离不开同一性,我们不能否定人类语言、理智以及情感的共通性。同一性构成了翻译的自然基础,翻译总是力图在“异中求同”和“求同存异”,而不是沉迷于无限的差异性之中。

(二)女性主义翻译伦理具有泛政治化倾向

女性主义思潮本身就根源于美国历史上妇女运动的两次政治浪潮。第一次浪潮发生在 19世纪中期到20世纪20年代。这一阶段其主要目标是从法律上为女性争取财产权、选举权以及受教育权。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妇女运动的主要目标转向了更深的层面。激进女性主义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分析父权制、家庭、性关系、性别分工和社会性别体制等概念,激烈地抨击父权制。米利特(K.Millet)的《性政治》(Sexual Politics)是其典型代表。在欧洲,从中世纪开始,翻译一直是女性进入文化政治的途径。由于长期被排斥在特权以外,女性通常把翻译作为公开表达政治主张的方式。翻译成为女性参与社会活动的一个重要部分。女性以翻译为手段推动政治运动的发展和文学传统的更新(反奴隶制运动就与第一次女性主义浪潮密切相关)。在19世纪和20世纪法国、德国和俄国的现代主义伟大作品中,有一半是女性翻译的。所以,女性主义翻译伦理必然为其政治伦理服务,翻译与女权运动的结合也决非偶然。

为达到政治目的,女性主义译者采取各种干涉手法,挪用和改写原作中的男权话语。弗洛图就说“语言不仅是交际的工具,还是操纵的工具”[18],于是语言就成了女性争夺话语权的斗争之场,翻译就成了女性争取社会地位的工具,翻译活动完全为其政治目的服务。女性主义者基于性别伦理,把性别问题政治化,在翻译中极力主张改造语法性别,希望通过强调语言的政治性,达到提高女性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的目的。这种“泛政治化的后果就是把翻译过程中正常的语言转换、感情表达和意义传递都置于政治斗争的框架中,拒绝承认翻译在本质上是一种具有客观规律的活动”[12]143。虽然翻译作为文化活动具有意识形态功能,但语言转换应该在相当程度上视为翻译的本质规律。

女性主义译者的泛政治化倾向不但在语言观和翻译观方面非常激进,而且非常极端,甚至从学术上看有些荒谬。女性主义认为语言是造成女性被歧视的根本原因,反映了女性受歧视的社会现实,因此女性主义译者在翻译中提出了语言“性别中性”(gender neutrality)的观点,反对所有指称只针对男性表达。按照女性主义的逻辑,语言是以男权为中心的,那么“man-eating animals”(吃人的动物)、“man-slaughter”(过失杀人)和“man-trap”(陷阱)等词语,也反映了男性的特权吗?难道这些“吃人的动物”只吃男人?“过失杀人”只杀男人?女人是不会落入陷阱的吗?可见,女性主义译论强调对语言的操纵是不必要的,把性别歧视归因于语言是缺乏理论根据的。因此,批评者认为,女性主义理论党同伐异,其论点“过于情绪化、宗派化、理想化和主观化,因而不能成为真正的学术研究”[15]77。这种泛政治化的翻译不仅歪曲了翻译的本质,也有违翻译的职业伦理。翻译最根本的目的还是要传达原作的信息,其本质还是两种不同语言之间的转换。同时,泛政治化倾向使女性主义采取了许多极端的翻译策略暴力地改写原作,其翻译实践违背了国际通行的版权法和职业伦理,其翻译理论也有悖于学术研究的严谨性。

(三)女性主义翻译伦理具有东方主义倾向

女性主义滥觞于西方的文化语境,其差异性伦理也反映了西方多元文化主义思潮的影响,但对于第三世界,这种伦理则包含着另一种等级结构,即西方女性优越于第三世界女性。在翻译中女性主义译者通常会采取特定的翻译策略,来巩固西方社会对第三世界女性的刻板形象,而这种话语总是在友善的面具下与殖民主义合谋。斯皮瓦克就指出,在翻译第三世界作品时,第三世界的译者必须“更好地武装自己”,因为在西方女性主义的翻译中,“过去的殖民态度,稍加改头换面,仍大量充斥其间”[19]。西方译者在翻译东方女性作品时,常借女性主义之名,行殖民主义之实,实现西方国家对第三世界国家的霸权控制,并使其合法化,其骨子里仍然是东方主义的思维模式,而女性主义这种“译者与作者共同参与的写作方案”正好为东方主义机制服务。

西方女性主义在某种程度上是东方主义的幽灵,认为东方女性无法表述自己,将西方女性看作“自我”,东方女性作为“他者”,通常“他者”都是沉默的、不发声的,要西方女性来替东方女性说话,以帮助其获得解放和权利。西方女性主义表面上是在为东方女性说话,其实压抑了东方女性的声音。在西方女性主义看来,西方女性是富有的、受教育的并有现代意识的,对自己的命运、身体和性有控制权;而东方女性则是贫困的、无知的,没有权利和自由的,是传统的受害者,只有“西方姐妹”可以解救东方女性。西方女性主义无视东方女性的差异,致使西方世界打着解放东方女性的旗帜,却行丑化东方女性之实。

东方主义在这块正义的招牌下大行其道。比如,卫慧的《上海宝贝》,这部在中国一出版就被禁的小说,却被译成了多国语言,在西方国家成为畅销书。该书被西方文艺界作为女性主义作品宣传和翻译。然而,无论从翻译的选材来看,还是从翻译的话语策略来看,其东方主义倾向昭然若揭。故事的女主人公倪可为了满足性欲,而背叛了性无能的中国男友,与德国已婚男人马克偷情。英译本声称该小说是关于中国女性追求爱、发现自我和渴求性解放的故事,在“Shanghai Baby”的下面加上副标题:“A Story of Love, Sex and Self-discovery”。此外,译者使用了东方主义者惯用的话语策略,把汉语刻画成思维模糊、逻辑混乱的语言,一些人物心理描写或译者认为读者不感兴趣的部分被任意删除,而关于性的描写场面却极尽渲染和夸张之能事;刻画了中国男友的性无能、软弱、自闭,而德国情人却强壮、积极、阳光;通过微妙的措辞极力夸张中国的贫穷落后,却多处美化西方,宣扬西方优越论。这样的女性主义翻译与东方主义有什么区别?显然,西方女性主义所依据的差异性伦理,只是一味强调女性与男性的性别差异,不考虑地缘文化差异,不顾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差异,甚至沦为霸权的帮凶。

三、结 语

女性主义以一种性别视角审视翻译伦理,确实发现了传统翻译观的诸多盲点,但性别伦理只能是翻译伦理的一种“视角”,不能涵盖翻译伦理的全部,不能考虑翻译伦理的复杂性。翻译伦理应该是同一性与差异性的辩证统一,而女性主义具有典型的后现代色彩,它不但抛弃了同一性,而且泛政治化倾向非常明显,这导致其翻译理论立论武断,缺乏整体观和全局视野。此外,女性主义毕竟滥觞于西方的文化语境,我们尤其要警惕其翻译中的东方主义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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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itical Analysis of Western Feminism Translation’s Ethics Theory

ZHANG Jinghua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Xiangtan, China 411201)

The core of Western feminism is the ethics of diversity which is also closely related to its gender ethics.Such ethical notion, therefore, forms the basis of its translation theory.The significance of its gender ethics perspective for translation studies lies in the fact that it has improved the status of translation, that it has manifested the transcendentalism in translation norms, and that it has revealed the valorization of translation.Hence, many shortcomings of traditional translation theory could be overcome for the significance.However,translation ethics might not be exactly identical with gender ethics.Study shows that this gender ethical perspective not only leads to the pan-politicalization in translation theory, but also excludes the ethics of identity, and it even reveals the tendencies of Orientalism.

Feminism; Translation Ethics; Gender Ethics; Diversity; Identity

H059

A

1674-3555(2012)05-0072-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2.05.012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周斌)

2011-05-15

湖南省教育厅重点项目(09A029)

张景华(1973- ),男,湖南溆浦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翻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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