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塞纳河畔奏响《天堂的风铃》
2012-02-27张志一
■张志一
7月6日,由江苏省文化厅副厅长高云,中共南通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章树山,南通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局长陈亮,以及南通艺术剧院话剧《天堂的风铃》剧组等组成的“茉莉香飘·2012巴黎江苏文化年南通文化节”工作组一行从法国巴黎载誉回国。
“茉莉香飘·2012巴黎江苏文化年南通文化节”由巴黎中国文化中心、省文化厅、南通市政府联合主办,市文广新局承办。当地时间7月3日,话剧《天堂的风铃》在巴黎中国文化中心演出,为法国观众吹来中国当代先锋话剧的清新之风。这是巴黎中国文化中心成立10年来首次邀请中国话剧赴法演出,也是继上世纪80年代《茶馆》后,中国话剧首次展示在法国塞纳河畔,它要“征服”的对象是对艺术要求极高的巴黎市民。
话剧,源于西方的戏剧艺术。《天堂的风铃》这部反映中国大学生心理问题的原创话剧,能否引起法国观众的共鸣?演出前,大家颇为忐忑。晚上7点,话剧准时开演,当字幕最终出现“剧终”二字时,全场一片寂静,旋即是热烈掌声。虽然演员一再谢幕,但观众们久久不愿离去。《天堂的风铃》受到法国观众的热捧,剧中那纯洁的爱情、感人的师生情和直触心扉的亲情,深深打动了观众的心。历时2小时的演出中,不少观众感动落泪。“用一颗心去关爱另一颗心,心与心的撞击就会奏响天堂的风铃。演出很精彩,演员的表演令人感动!”法国观众Hubert Bleno早在10天前就预约,当晚更是连晚饭也顾不上吃,下了班提前1小时赶到巴黎中国文化中心观看演出。到场观众,90%都是像Hubert Bleno这样热爱艺术的巴黎市民,通过巴黎中国文化中心自行网上订票。
文化不分国界,艺术直抵心灵。虽有语言障碍,但演出过程中没有一位观众走动或离场,他们借助法语字幕观看演出,享受着欣赏话剧的快乐。“这部实验话剧很有意思,这是艺术在思考社会现实,也让社会进行思考。”法国文化通讯部名誉戏剧总监、法国中国戏曲节法国主席让·皮埃尔·于尔斯在观看彩排时就表示,“过去在法国演出的大多是京剧、昆剧等中国传统戏曲,反映中国当代现实生活的话剧很少见到,法国人很希望看到反映中国当代现实生活的作品。南通演出的话剧则为法国了解中国打开了一扇窗户,让法国人民更加走近中国。”该剧法语字幕审校马可先生与其南通籍夫人石晓燕专程赶来观看演出,石女士激动地高歌了一曲《南通,我可爱的家乡》,表达了看到“家里来人了”的激动和喜悦。
《天堂的风铃》是一台新颖别致的三幕多场次话剧,从思想内容到艺术表达都带有鲜明的个性特征和浓郁的时代色彩,是当代校园戏剧艺术探索的成功之作,是一部反映当代大学生心理活动和弘扬师德的优秀话剧。叙述了一段发生在当代大学校园里师生之间的感人故事:应届大学毕业生杨媛在某杂志社担任实习记者,她发现一篇被主编称之为非常有“卖点”的匿名文章《天堂的风铃》。该文披露了一起发生在医科大学的恶性事件,有着严重心理障碍的女研究生谭小月为和男研究生汪志强争夺一个出国留学名额,竟然用刀子自残误伤了自己的导师周明教授;这位兼备学术造诣和崇高师德的周明教授非但没有报案,反而以德报怨,没有放弃教书育人的天职,将谭小月送至国外留学。为确认文章真实与否,杨媛去医科大学调查,校长办公室的柳萍主任以周明教授妻子的身份否认了文章的真实性。杨媛怀疑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她要追查事实真相,同时追查究竟是谁写了这篇文章?为什么而写?但事实真相却完全出乎杨媛的意料,她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一个戏的深刻的思想、深邃的哲理固然会带给我们一种思考的快乐。但戏剧不是哲学,舞台不是讲台,观众不能只接受理性的思考;话剧还应是一种感觉的艺术,需要诉诸观众的视觉和听觉,必须带给观众一种形式美的欣赏的快乐。话剧《天堂的风铃》究竟能不能留住观众?怎样才能把一个故事演绎得悬念迭起、感人至深,这对舞台艺术的二度创作来说具有较大的挑战性。舞美空间布置一个突出特点是简洁。全剧只有一个场景:用5张椅子和一面天幕组成一个表演的空间,完全模糊了故事地点与环境。快节奏、无序多样的时空穿插,全部由演员、灯光和音乐来完成。成就了整个舞台,也成就了简约、流畅的舞台风格。用灯光控制场景变换的手法被灵活使用,一声呼唤、一次暗转、一束追光、一个聚焦、一段乐曲,就可以变换一个时空,这在话剧舞台上是比较少见、也是非常大胆的。灯光和音乐的设计为生活化、写意化的表演提供了恰当的背景。角色设置一个突出特点是个性化。人物形象丰满是一部戏剧能否得到观众认可的重要因素,人物形象的精准塑造更是故事构架的底色和主板。《天堂的风铃》剧中人物的情感,集中地映射在人物的语言、情绪和动作上,伴随着剧中人物之间矛盾冲突的激化,人物形象愈加鲜明。尤其对演员创作状态,对演员的气质、修养和表演的内外部技术水平提出了更高要求。全剧一共8个演员,2小时不间断地演出这对演技是一大考验。就这个先锋话剧的演出样式和对角色创作的要求而言,在叙述性场面和戏剧性场面、叙述者和一个具体情境中角色的情绪转换,必然要求演员具有较高的内外部技术。特别是瞬间的情感体验和体现的能力,需要较高的情感爆发力,需要激情,还需要对前后场面的情感状态有合理的布局安排。经过4年多来的舞台艺术实践,剧组全体演职员交出了较为圆满的答卷。《天堂的风铃》自2008年演出以来,在全国各地演出近百场。先后获得南通市第五届文学艺术奖一等奖、2009年江苏省优秀新剧目评比展演优秀剧目二等奖和优秀表演奖、表演奖、导演奖;江苏省第七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江苏省2009—2010“舞台艺术精品工程”优秀剧目奖、第十四届中国人口文化奖(舞台艺术类)优秀奖等;这是迄今为止南通市舞台艺术获得的最高奖项。
中国文化部部长蔡武对此次活动的成功举办表示赞赏,对江苏及南通积极开展形式多样的对外文化交流、为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作出的贡献给予了高度肯定。在总结南通在巴黎的此次文化展示之旅时,章树山部长认为,此次活动准备得十分充分,办得非常成功。如话剧《天堂的风铃》在中国话剧30年来一直未在法国演出的情况下,登上世界文化之都的舞台并大受欢迎,说明“话剧之乡”大有可为。他说,南通要在更高层面上对外开放、对外交流,让南通文化进一步“走出去”“走进去”。陈亮局长表示,面对文化强市的建设任务,将更积极地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更好地推动南通文化产品和服务“走出去”,让江海文化放射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回顾此次“南通文化节”精彩活动的成功举办,共同构成了扬子江边与塞纳河畔的又一次文明交汇和文化交融。作为在剧中饰演“周明”教授的我与剧组的其他同行一起,为能在增进中法友谊和文化交流中奉献自己微薄的力量而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