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与经济关系及资源型经济转型的理论研究综述
2012-01-29曾传晖
□曾传晖
对资源型经济而言,无论是现实中还是理论界总存在着一个“资源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性问题。短期来看,天赋的资源毋庸置疑是资源丰裕地区的“红利”。但就世界范围的资源型经济而言,大量的资源型经济体却先后陷入内外交困的“资源陷阱”,出现类似“荷兰病”的经济现象,即自然资源丰裕程度与经济增长存在反向关系。在国外“荷兰病”引起学界的广泛关注。1993年,奥蒂(Auty)首次使用“资源诅咒”(resource curse)来解释这种现象,从而掀起了资源型经济的研究热潮。
一、资源与经济关系的认识演进
古典经济学产生以来,经济学的最核心问题就是经济增长的问题。怎样促进经济增长,什么因素带来了经济增长和经济繁荣,探究与经济增长有关的诸种因素和条件即寻找增长的源泉问题一直是经济学家们理论和实证研究的焦点。而对经济增长因素分析最广泛的研究方法是全要素生产率法。那么什么是生产要素?哪些资源能成为生产要素?生产要素如何形成?生产要素的国别分布差异如何形成?在解释资源与经济增长关系时,理论的切入点在于通过生产要素概念的衍生和延伸,引入资源。
资源与生产要素两个概念并不能等同。资源在经济学中特指对人有用或具有直接、间接经济价值的自然存在的某种东西,而这种价值恰恰是以资源成为生产要素为前提。资源具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资源概念包括自然资源或禀赋、物质资本、技术进步、公共秩序与法律乃至信念和价值观。狭义上的资源则指自然资源,尤其是自然界的集中型资源,比如煤矿、金矿、石油、天然气等。自然资源作为一切生产要素来源和物质生产活动的必要投入品,是经济赖以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近现代工业化发展史的轨迹说明,资源相对丰裕的国家通常蕴含了更大的发展潜力,现实中也往往更为富足。为此,古典经济学诞生以来传统的理论认识以及工业革命以来的大国发展历程都认可:自然资源对于一国国民财富的初始积累具有重要且关键的作用,即经济发展会受益于资源禀赋,这是资源正效应即资源红利的初始表现。
理论界对资源作用的系统认识最早要追溯到威廉·配第、亚当·斯密、马尔萨斯、大卫.李嘉图等古典经济学家。而在所有自然资源中第一个被给予肯定的自然资源是作为“万物之母”的土地。古典经济学家们在价值分析中,肯定了土地资源在财富创造中的作用,分析了土地资源有限性及拥有方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但无论是马尔萨斯还是后来的李嘉图在强调土地资源对经济的影响关系时都主要是基于土地资源的有限性、稀缺性所导致的资源产出递减趋势。边际革命后,以马歇尔为代表的新古典经济学家偏离了古典经济学的传统研究方向,仅仅关注不同用途资源的最优配置问题,而资源在经济中作用的研究,则逐渐淡出了经济学的研究视野,而成为“生产力”研究范畴。与新古典一脉相承的当代主流经济学派则在忽视资源作用的路上渐行渐远。
尽管,资源的作用都被新古典经济学家所肯定,但自然资源却一直未能纳入经济增长模型进行分析。为此,无论是哈罗德—多马模型,还是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或新增长理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都仅限于资本、劳动力、技术等要素。尽管,现实中资源对一国尤其是工业化起步阶段的经济具有重要影响。但在分析和研究中资源和环境都未能构成对经济增长和发展的约束条件。资源往往被主流经济学家假设为定值或无约束量,这种研究方法实则是将资源置于经济增长研究以外。从而,类似于古典经济学对自然资源的讨论基本上消失了。
相对而言一直处于非主流地位的早期发展经济学家则真正走出了“资源即土地”的古典经济研究束缚。纳克斯和罗斯托认为,一切自然资源都存在潜在收益,有与“地租”一样的“经济租”或“资源租金”。租金进一步转化为资本,从而达到支撑经济增长的作用。罗森斯坦-罗丹的“大推进”理论则认为,缺乏资本的发展中国家可以通过资源出口、提高资源出口价格获得资源型收益。且资源越是丰腴资源带来的收益就越高。当然,资源的作用不仅限于发展中国家,一切经由工业化起步的国家均无不受益于资本积累时期因丰腴而廉价的自然资源,尤其是矿产资源。Wright和Czelusta认为美国工业化和快速崛起与19世纪末20世纪初采掘业的作用是分不开的。Dasgupta和Heal等人分析了不可再生资源对经济增长的重要影响。Hartwick提出了著名的Hartwick-rule投资规则,即只要将不可再生资源的Hotelling租金全部用于投资,即生产人造资本和人力资本,就可以保证持续消费的可能。
二、“荷兰病”现象与资源诅咒概念
资源与经济的关系被重新得到关注,起始于“荷兰病”(the Dutch disease)现象。20世纪50年代,已是制成品出口主要国家的荷兰发现大量石油和天然气,荷兰政府大力发展石油、天然气业,出口剧增,国际收支出现顺差,经济显现繁荣景象。可是,蓬勃发展的天然气业却严重打击了荷兰的农业和其他工业部门,削弱了出口行业的国际竞争力,到20世纪80年代初期,荷兰遭受到通货膨胀上升、制成品出口下降、收入增长率降低、失业率增加的困扰,这种资源产业在“繁荣”时期价格膨胀是以牺牲其他行业为代价的现象,国际上称之为“荷兰病”。
“荷兰病”现象引起了学术界对资源的“革命性”认识。大量的学者加入了对“荷兰病”的论证与解释。1982年W.M.Corden和J.Peter Neary将一国经济分为三部分,即可贸易的制造业部门、可贸易的资源出口部门和不可贸易的部门,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荷兰病”的经典分析模型。与此同时,新的内生增长理论引发了经济学家们对经典的索洛增长理论的广泛质疑,通过大量的实证研究比较各国经济增长速度的差异。在实证比较研究中,不少经济学家发现自然资源丰裕的国家经济增长速度却令人失望。
但对“荷兰病”进行系统的经济学理论研究,则是在“资源诅咒”提出之后。1993年,Auty在研究产矿国经济发展问题时第一次提出了“资源诅咒”(Resource Curse)这个概念,即丰裕的资源对一些国家的经济增长并不是充分的有利条件,反而是一种限制。很显然,“荷兰病”和“资源诅咒”所反映的是一种类似的经济现象。但“资源诅咒”一经提出就取代了对“荷兰病”的研究,掀起了更大范围、更为深入的资源与经济关系的反思和研究。至此,现代经济学意义上的资源与经济关系的研究才算真正开始。
研究的第一步就是回答“资源诅咒”是否真正存在,即资源的丰腴程度与经济增长是否存在一种负的关系。继Auty的研究发表以后,Sachs和Warner(1995,1997,2001)连续发表了三篇文章,对“资源诅咒”这一假说进行开创性的实证检验。Sachs和Warner通过对87国1970-1990年的经济增长和资源丰裕度的考察,证实确实存在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与地区,经济增长反而慢于自然资源稀缺的国家和地区的问题。Gyirason(2001)、陈志武(2003)、Collier and Goderis(2009)以及我国的徐康宁、王剑(2006)等均证实了“资源诅咒”的存在。
“荷兰病”或“资源诅咒”现象的存在,显然并不容置疑。但针对“资源诅咒”是否能成为一个规律性命题,许多后来的学者从多个角度和不同层次进行了质疑解释。PaPyrakis和Gerlagh(2004)认为在Gyirason(2001)回归方程中引入控制人力资本的教育变量后,却发现“资源诅咒”消失了。Stijns(2005)对Sachs和Warner(1995,1997)研究增加样本数和进一步剔选指标后,发现有的自然资源与经济增长负相关,有的自然资源与经济增长正相关。为此,大多数学者认为,“资源诅咒”并不是一个规律性的命题,它的出现是有条件的(Ding and Field,2005)。丁和费尔德(Ding and Field,2005)采用人均自然资源资本指标,并利用单方程模型进行回归后发现,资源对经济增长具有正效应,而采用自然资源资本占总资本的比例这一指标后,却发现资源对增长具有负效应。萨拉·伊·马丁和苏巴曼安 (Sala-I-Martin and Subramanian,2003)利用不同类型的自然资源进行分析时同样得出了不同的结论。文和金(Wen and King,2004)研究发现,制度质量的差别会导致迥然不同的结论。文和金(2004)认为,资源贫乏的国家只要其制度能够展现足够高的交易效率便可得到发展,相反资源富足的国家如果缺乏更高的交易效率和更优良的制度,便会陷入“资源诅咒”。罗宾逊等人(Robinson et al,2006)认为,拥有能促进政府的责任心和能力的制度的国家将会从资源繁荣中受益,而不具备这种制度的国家则可能会遭受“资源诅咒”。总体而言,对“资源诅咒”质疑的主要观点有:“资源诅咒”存在与否与丰裕指标的选择有关、“资源诅咒”的形成与大量非资源因素如制度、技术等相关,以及不同资源的“资源诅咒”程度会有差异。从而,认为“资源诅咒”并不是一个规律性命题。
三、“资源诅咒”的形成原因与传导机制
“资源诅咒”命题的研究,进一步引发了现代经济学分析范式下的资源阻滞经济增长的原因和传导机制的理论研究。Gylfason(1999)基于现代经济学的视角认为自然资源具有很高的经济租并由此引致大量的寻租行为。寻租行为再引发相应的经济腐败、官僚化作风和公共利益被践踏等系列问题。而且,资源越丰腴这种寻租行为就越常态化或制度化。从而,在资源型经济体中针对资源寻租的制度抑制往往难以形成,正是这种制度弱化导致了“资源诅咒”效应。Sachs和Warner(2001)则指出,由于某种自然资源过于丰腴,发展与该类资源相关的产业,尤其是初级产业能带来最为迅速的经济效益。为此,该类资源型经济体总是优先把有限的资本、劳动和技术资源等聚集到资源型初级产业中。从而,挤出了对制造业的投资。继而导致与资源不相关制造业的逐渐萎缩,而仅有的制造业则长期停留在与资源相关的初级产业上。这样作为工业化国家实现长期经济增长所依托的制造业得不到发展,经济必然陷入增长乏力的困境。王必达、王春晖(2009)研究认为,“资源诅咒”源自资源型经济体在经济增长初期所倚重的生产要素选择。要素选择以交易费用最低为准则。一旦形成了以资源型产业为主导的产业结构及产业链条,则经济中的自我强化机制具有将这种产业结构固化的倾向,由此资源型区域的经济增长便长期被锁定在继续依赖自然资源的模式上,逐渐落入“资源陷阱”。
当然,“资源诅咒”的形成并不是某个单一因素所能解释的,资源型经济体所存在的发展问题是众多因素共同的结果。不少学者基于不同的专业背景和研究视角对类似“资源诅咒”的形成原因进行了剖析。其中,比较有影响和具有较强解释力的是Rosser(2006)所做的七个视角的概括与比较。七个研究视角分别为:经济视角、行为主义者视角、理性行动者视角、国家中心视角、社会资本视角、结构主义视角和激进主义视角(施祖麟、黄治华,2009)。
研究资源型经济体“资源诅咒”如何影响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即为“资源诅咒”的传导机制研究。“资源诅咒”传导机制研究,首先源于对“荷兰病”中新资源的出现所引发的经济问题的研究。Corden和Neary在研究“荷兰病”时,提出了新资源带来经济繁荣的两个作用机制:资源流动作用和消费作用。Corden和Neary认为资源的流动和消费效应引发“反工业化”(景普秋,2010)。Matsuyama(1992)等提出,制造业以生产的外部性为特征,如果由于资源丰富而造成的制造业部门萎缩,经济体也会失去外部经济的正效应以及制造业的规模经济效应。Torvik、Baland和 Francois以及 Barbier(2003)则主要研究了资源型经济的寻租效应(rentseeking effect),认为寻租带来社会生产正常秩序的破坏和低效率。资源租金因腐败、官僚主义政府低效和政策为特殊利益集团服务而消耗,从而导致长远的经济增长投资资金缺乏;Gylfason(2001)研究了资源部门低技术的锁定效应和对人力资本尤其是教育投入的挤出效应(crowding effect)带来资本积累弱化资源丰裕地区缺乏人力资本积累的内在动力。Collier和Hoeffler(2004)提出资源型经济中的 贪 婪 效 应 (voracity effect) 引 发 内 部 冲 突 ;Humphreys.M(2005)在此基础上建立了自然资源与内部冲突相联系的四个假设。Manzano和Rigobon(2006)认为,“资源诅咒”是资源价格变化无常的结果,资源或资源产品的价格效应,带来经济环境恶化;Atkinson 和 Hamilton(2003)、Ross(2001)提出的食利效应、压制效应 (rentier effect and repression effect)导致资源型经济体政府对经济管理能力的弱化。
总体而言,在“资源诅咒”的研究文献中,“诅咒”的形成和传导过程研究往往相互交融,并不可分割。但从传导过程的解释理论来看,相对比较完整的解释理论主要有:中心—外围论(Prebisch)、贸易条件恶化论(普雷毕斯奇—辛格命题)、经济类型论 (点源型经济,point-source economies和散源型经 济 ,diffuse-source economies) (Murshed,2004)、挤出效应、政治机制和制度机制等。其中,几乎所有具有原创的解释理论均来自近十年的国外文献。国内学者在其中相当长时间内一直处于学习、译介和引进国外相关文献。而国内学者较富创新性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结合我国部分资源型经济的发展问题及转型研究。
四、资源型经济及转型
资源型经济指以资源开发为主导、围绕资源产业形成的资源加工、贸易、服务等资源产业为主体的经济体系。对资源型经济而言,资源通常为自然赋予,通常的资源型经济中的资源主要指地下矿产,如煤、石油、天然气、矿、稀土等。鉴于资源型经济的“资源诅咒”问题,资源型经济都存在一个经济转型和升级的问题。资源型经济转型的支撑理论主要有产业生命周期理论、可持续发展理论、循环经济理论等。国外学术界对资源型经济以及资源型经济的转型研究则大都已融入资源与经济关系研究中。
国内对资源型经济的研究,主要是围绕“资源诅咒”和转型而展开。张复明(2008)建立了资源型经济体规避“资源诅咒”进行经济转型的一个一般性解释模型,并提出资源型经济及其转型的分析主线和框架模式。黄毅(2009)从资源的不可再生性出发提出资源型经济转型的必要性和路径,资源的不断使用因不可再生资源的不断减少,使生产投入的价格长期不断上涨以及以环境污染为典型的负外部性两个恶果。张复明、景普秋(2006,2008)通过运用外生增长的新古典模型,分析了资源环境瓶颈导致资源型经济增长停滞的作用机制,并对自强机制在资源型经济形成中的机制进行了研究。高峰(2010)通过对金融危机中中部资源型经济发展问题的考察,提出用可再生资源可以替代不可再生资源并促进经济增长,认为实现产业转型是保持经济增长的重要选择。赵景海、俞滨洋(1999)则主要强调了资源型经济空间布局的分散性是资源型经济转型的难点,并提出了实施空间重组与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张以诚(1997,1999)则把矿业城市按照成因分为有依托城市(资源开发之前存在的城市)和无依托城市(平地而起的城市),并且提出了两种类型城市之间转型的难点和重点有所不同。刘家顺(1992)指出,资源型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关键在于技术进步。刘云刚(2000)认为,资源型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重点在于主导产业体系的建设、矿区体制与布局模式的转变。沈镭(1998)把资源型经济产业结构的转换总结为优势替代、优势再造、优势互补、优势延伸和优势挖潜等模式。周德群和汤建影(2002)分析认为,资源型经济转型应及早地培育接替支柱产业,不间断地实施产业结构的调整是资源型经济转型的根本。杨玲(2005)认为,资源型经济转型要充分考虑到资源开发的生命周期特点,资源型经济转型需要适时地进行优势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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