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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苏区时期的卫生防疫工作

2012-01-28黄惠运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学报 2012年2期
关键词:卫生防疫伤病中央苏区

□黄惠运

(井冈山大学人文学院,江西吉安 343000)

中央苏区时期的卫生防疫工作

□黄惠运

(井冈山大学人文学院,江西吉安 343000)

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中,中央苏区医疗条件极差,疫病流行。为了保障人民健康,医治伤病兵,提高红军战斗力,苏维埃政府通过开展群众卫生防疫运动、开设红军医院和地方医院、创办医护学校等一系列措施,使苏区军民提高了卫生文化素质,战斗力大为加强,形成了军民同心协力反“围剿”的铜墙铁壁。

中央苏区;卫生防疫;卫生管理

中央苏区时期是我国医疗卫生防疫工作起步和初创时期。中央开始重视医疗卫生防疫工作是由当时残酷的战争环境决定的。中央苏区时期,部队医疗条件极差,地方疫病流行。为了保障人民健康,医治伤病兵,提高红军战斗力,苏维埃政府采取了建立免费医院和公共看病所、制定和颁发一系列卫生防疫法规和决议案、宣传卫生防疫知识、建立疫病防控机制以及加强卫生管理等许多措施,开展了群众卫生防疫运动,使苏区军民提高了卫生文化素质,部队战斗力大为加强,形成了军民同心协力反“围剿”的铜墙铁壁。

中央苏区地处闽赣边界山区,医疗条件有限,有些伤病兵得不到较好的治疗,农民又无良好的饮食卫生习惯,加上国民党的军事“围剿”和经济封锁,医药人才与药品奇缺,死尸未及时掩埋,生蛆发臭,造成疫病流行的严重状况。

据《红色中华》报道,中央苏区军民伤亡人员往往得不到及时医治和合理掩埋,国民党军队经常在苏区内大肆烧杀,“在撤退时将许多死尸故意抛置或埋葬在工农群众的住宅里(如富田),以企图制造瘟疫,进一步的危害工农群众生命和革命势力。”[1]1932年 1月 13日,《红色中华》报道:“闻最近富田一带,传染病非常厉害,甚至一天死六十人左右,受传染的人发热,抽筋,吐泻,不到一两天,厉害的不到几个钟点,就可把生命送掉,这种可怖的传染瘟疫非常危险。”[2]1934年6月12日,《红色中华》载文指出:“在中央苏区,各地方的痢疾(赤痢及他种痢疾)非常流行,去年瑞京城市区之黄岗乡,于两个月内,因赤痢死亡四十人,壬田区之一乡,在三个月内,因赤痢死亡五十人……据报告,各省各县都有赤痢散在流行,在红军中赤痢更多,据中革军委总卫生部统计,在去年(1933年——引者注)十月份,病员死亡数中,赤痢竟占全病人数百分之六十五。”[3]

由于敌人的军事“围剿”和经济封锁、交通封锁,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中,根据地缺医少药,加上营养不足、受冻和其他原因,病人和伤兵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1928年11月,毛泽东在给中共中央的报告中说:“医院设在山上,用中西两法治疗,医生药品均缺。现在医院中共有800多人(伤病官兵——引者注),湖南省委答应办药,至今不见送到,仍祈中央和两省委送几个西医和一些碘片来。”[4]P65古田会议决议指出:“全军各部队的卫生机关不健全,医官少,药少,担架设备不充分,办事人少与不健全,以致有许多伤病兵,不但得不到充分的医疗,即大概的初步的医疗,有时都得不到。”[5]P110-111

痢疾等传染病严重威胁军民身体健康,缺医少药造成伤病兵不满意,这些都严重影响红军战斗力的发挥和群众工作的开展。因此,预防与医治疾病,切实保障军民身体健康,加强苏区卫生防疫工作就成了当务之急。

为加强卫生防疫工作,当时的中央苏区采取了以下措施:

(一)开展群众性卫生防疫运动,保障军民身体健康。由于医疗条件差,传染病肆虐,中央苏区各县又未十分注意防疫卫生工作,致使瘟疫蔓延一村庄到数村庄,甚至遍地皆是。公略县“近来瘟疫发生而死亡者一千一百六十七人”;安远县沙含区“发生痢疾死亡十余人”;宁都县“数月中发生痢疾,被传染者有一千三百余人,固村闵原东山坝等区,因病而死者一百余人”;兴国县“在六七月间发生瘟疫死亡四十余人”;赣县“时而发生瘟疫痢疾,如白路良口清溪三区死亡极多。”[6]

为了保护军民身体健康,必须进行群众性卫生防疫运动。1932年初,针对富田、闽西等地发生严重疫情,临时中央人民委员会在1月12日由毛泽东主持召开了第四次常会,专题讨论各种卫生防疫工作,决定开展全苏区防疫卫生运动。在决议中特别强调了农村卫生防疫问题:“苏区在去年战争中以及敌人残酷的摧残,到了春天易于发生瘟疫,富田地方已有瘟疫发生,为保障工农群众的健康和预防瘟疫发生起见,决定举行全苏区防疫卫生运动,由军委会的军医处拟定办法和条例。”[7]1932年3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人民委员会发布第2号训令《强固阶级战争的力量实行防疫的卫生运动》,强调“苏区的瘟疫问题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若不从速设法防止,将它消灭,这是与革命发展有重大损害的,临时中央政府特为此事颁发一个暂行防疫条例,拟定许多防疫的办法及消灭瘟疫的办法,各级政府需领导工农群众来执行这条例中各种办法,尤其是向广大群众作宣传,使工农群众热烈的举行防疫的卫生运动。”[8]P44在中央内务部与军委总部联合编印的《卫生常识》中,明确提出“为减少苏区革命群众的疾病与痛苦,加强我们的战斗力量,必须使一般工农劳动群众了解普通卫生知识,加强卫生工作。”[9]苏维埃政府领导开展卫生防疫运动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就是保护广大人民群众的身心健康,指导群众开展卫生防疫运动,造福千家万户。

(二)重视和关心伤病员,积极医治伤病兵。古田会议决议指出:“全军军事政治机关对伤病兵的注意不充分,如:1.对于卫生机关的健全,不但没有尽得最大的努力,而且简直不加注意。各种会议对卫生问题讨论很少。2.官长对于伤病兵没有尽其可能去随时安慰他们,如官长替伤病兵送茶水、盖被窝、随时慰问等习惯,在红军中简直没有。官长对伤兵病兵,采一种不理问态度,甚至表示讨嫌他们的态度。3.行军时官长以至士兵对在沿途落伍的伤兵完全不表示一点同情,不但不为他们想法子,反而一味地怒骂,或无情地驱逐他们。”[5]P111决议指出:重伤重病兵给养和用费不够,伤兵伤后,七八天还没有衣服换,调养费病官有,病兵没有。福建上杭蛟洋医院存在无组织状态;医官和药太少;医官卖私药;不清洁;御寒衣服被窝不够;看护兵太少;饮食恶劣;房子窄;与当地群众关系不良,以致伤病兵看医院如牢狱,不愿留在后方等缺点。上列各种对伤病兵的不当处置造成了一些恶劣的影响。因此,必须重视红军部队卫生防疫工作,努力改善医疗条件,切实改良伤兵待遇,消除恶劣影响,改善军民关系和官兵关系,使伤病兵尽快康复,欢喜归队。决议提出了克服缺点、解决问题的具体办法:军政机关对于卫生问题再不能像从前一样不注意,以后各种会议,应该充分讨论卫生问题。卫生机关的组织应特别使之健全,办事人要找有能力的,不要把别地方用不着的人塞进卫生队去,并要增加办事人达到照料完备之目的。医生少和药少的问题,要尽可能设法解决。招呼伤病兵的方法,要定为一种制度。发给伤病兵零用钱,要酌量伤病的轻重,重伤重病的要比轻伤轻病的多给一点。调养费一项,对于特别重伤重病的,应该不分官兵夫酌量发给。伤病兵衣服被窝问题,除公家尽力置备外,应该在各部队官兵中发起募捐,此外还应该在各部队官兵中发起募款,这不仅为了增加伤病兵的零用钱,而且是唤起全军互助济难精神的好方法。1931年8月,中央军委、总政治部、总军医处专门组织了转运伤兵委员会,军开设了伤兵转运站,军团开设了野战医院。1933年6月,在第四次反“围剿”中,从前线到后方医院的二百五十里兵站线上,组成了师绷带所——野战医院——兵站医院——后方医院——总医院的后送救治体系。[10]

(三)制定新规,制止不良嗜好和体罚士兵。古田会议决议规定新战士入党必须具备的五个条件之一是“不吃鸦片、不赌博”。[5]P90要求行为端正,无不良嗜好。红军士兵政治训练方法除了上政治课、早晚点名和集合讲话外,在个别谈话中要与伤病兵谈话,关心和疏导他们,使他们在养好身体的同时懂得为谁打仗的道理。由于旧军阀作风的影响,红军中有些官长打骂士兵的不良现象,造成士兵的怨恨和逃跑,严重削弱了部队战斗力。所以,古田会议决议号召在红军队伍中提倡官兵平等,讲究文明卫生,坚决地废止肉刑,举行废止肉刑运动,使士兵身体免受无辜的伤害,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毛泽东在《长冈乡调查》一文中指出:“疾病是苏区中一大仇敌,因为它减弱我们的革命力量。如长冈乡一样,发动广大群众的卫生运动,减少疾病以至消灭疾病,是每个乡苏维埃的责任。”[5]P310中央苏区采取多种措施,开展了群众性卫生防疫运动,成效显著。

其一,建立免费医院和公共看病所。1927年9月,江西省革命委员会发布行动政纲,明确宣布:“积极进行各种公众卫生事业的建设,如建立免费的普通医院,特别医院(如疯人院、废疾院等)。”[11]P2闽西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通过的《建设问题决议案》规定:“各区乡政府要设立公共看病所,由政府聘请公共医生,不收医费。”[11]P53闽西苏维埃政府建设委员会第一次会议讨论决定,“各区乡政府设立公共看病所,由政府聘请医生,不收医费,医生伙食费由政府拨给,数量与政府工作人员同。”[12]1933年2月,内务部制定了《苏维埃区域防疫条例》,专门成立了中央防疫委员会。同年10月,中央内务部决定每个县、区内务部都要办起一个公办诊所,免费为工农群众看病,不收挂号费,只收药品费。

其二,制定和颁发了一系列卫生防疫法规和决议案。中央苏区颁发了《卫生决议案》、《卫生运动纲要》、《暂行传染病预防条例》等卫生政策文件。其中,1932年3月,临时中央政府颁布《强固阶级战争的力量实行防疫的卫生运动》的第2号训令,随同下发了《苏维埃暂行防疫条例》,对疫病报告、隔离和预防作了严格的规定。同年9月21日,中革军委总卫生部卫生科颁布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第三次卫生会议卫生决议案》。1933年3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内务人民委员部颁布的《卫生运动纲要》提出:“苏维埃政府是工农自己的政府,他要注意解决工农群众一切切身的痛苦,污秽和疾病就是他们要解决的一个大问题。”[13]《纲要》决定:城市、乡村、机关、部队,都要组织卫生运动委员会和卫生小组。1933年春,总卫生部颁布了《卫生法规》,内容包括医院、部队的各项医疗、卫生防疫、药材等规章制度。1933年9月,总卫生部公布了《师以上卫生勤务纲要》、《卫生员工作大纲》、《卫生工作巡视大纲》。10月,总卫生部公布了《暂行传染病预防条例》。[14]中国共产党六届四中全会通过了卫生防疫决议案,公布了《暂行防疫条例》,提出了保护水源和预防传染病的要求。

其三,宣传卫生防疫知识。1932年1月13日,临时中央政府机关报《红色中华》刊登了《大家起来做防疫的卫生运动》社论,号召苏区群众立即起来开展卫生防疫运动。2月10日,《红色中华》发表《我们怎样来预防瘟疫》一文,提请大家注意公共卫生,私人注意个人卫生,防阻细菌传染,保护身体健康,并介绍了卫生防疫具体办法。[15]《红色中华》报刊载了临时中央政府人民委员会第2号训令,训令提出了卫生防疫运动的八条规定,把卫生防疫运动列为强固革命战争力量的重要因素。1933年2月13日,《红色中华》发表《加紧防疫卫生运动》社论,提出:“要使每个群众都能自己管理自己,应该告诉他必要的卫生常识,解释各种传染病的来源和预防方法。要他们不吃生水,不吃腐败的东西,不吃苍蝇接触过的食物,养成他们的卫生习惯,如饭前洗手,不与病人共用具等。”[16]据统计,《红色中华》等报刊先后登了十几篇宣传卫生防疫知识及政策的文章。

随着卫生防疫知识的宣传,在中央苏区和湘赣苏区等地开展了卫生防疫运动,各区、乡、村订立了卫生公约,使卫生防疫运动制度化、群众化,有效地防止了疾病蔓延。

其四,建立疫病防控机制。中央苏区初步建立了一套有效的疫病防控机制。1932年9月,红一方面军第三次卫生会议通过的《关于卫生工作的决议案》,在卫生方面规定了个人卫生8条:饮食、洗澡、理发、剪指甲、洗漱、换衣、睡眠、早操活动等。公共卫生17条,包括不随地吐痰、住房、厨房、厕所、污水等的卫生管理;行军卫生15条,对行军、宿营卫生都有了规定;医院卫生9条,包括病房卫生、污物处理、病人衣被消毒、传染病人粪便消毒和死亡后尸体的掩埋等。在防疫方面有个人防疫、团体防疫、防疫设施、消毒方法等。[17]1933年7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在贫农团组织与工作大纲中规定,贫农团工作任务之一是:“讨论群众卫生问题。如发起普遍的卫生运动,讲究清洁扫除,以抵制疾病疫病,保障群众生活的健康。”[18]1929年3月,在福建长汀,福音医院院长傅连暲自筹资金,召集汀州所有医务人员及青年女学生,成立临时组合医院,免费为300多名红军伤病员治病。

其五,注重军队卫生防疫工作。陈毅关于朱毛军的历史及其状况的报告写道:“驻军方面,士委有卫生部管理宿营的卫生事宜,饮食清洁,便所扫除,卧处整理等。”[19]P366红军部队主要通过集会演讲、张贴标语、诗歌画刊、上卫生课、出卫生墙报、演卫生新剧等方式宣传卫生防疫知识。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中央内务部卫生管理局和中央军委总卫生部联名印发《卫生常识》一书赠给出席大会的代表。1932年10月10日,中央军委发布开展卫生运动训令,要求运用各种方法来消灭现行的疟疾、痢疾、下腿溃疡、疥疮等病症。总卫生部制定了《卫生员工作大纲》,决定每连设一名卫生员,“专负连上卫生责任”。[13]这是我军在连设卫生员的开始。

中央苏区传承三湾改编组建卫生队的传统,成立了红军系统的军医处、总卫生部和苏维埃政府系统的卫生管理局等卫生管理机构,领导开展和管理医疗卫生防疫工作。

(一)创建红军医院和地方医院。1927年10月,中国工农革命军在江西宁冈茅坪创建了攀龙医院,这是红军历史上最早的医院。江西吉安县东固农民暴动后,江西工农革命军第三师七、九纵队在养君山设立了医院。1928年10月,江西红工农军独立第二团在东固山坑创办了一所医院,有十来张病床,医护人员10余名,主要是用中草药治疗伤员。[20]1929年6月,红四军在福建上杭县蛟洋石背村建立了一所红军医院,这就是古田会议决议上提到的蛟洋医院。蛟洋医院几经迁徙和更名,曾经成为闽西红军医院、福建省军区后方总医院等。在1929年至1930年间,东固瑶下、山坑、元山红军医院统称为赣西南第一后方医院。1930年2月,毛泽东、朱德在东固期间,专门到东固瑶下医院看望慰问伤病员。1930年2月,为配合红军攻打吉安县城,在富田云楼山中村创办了赣西南第三后方医院,院长为胡崇瑞,有医护人员40余人,人手紧缺时,还从群众中调用一批勤杂看护。这所医院设备较好,中西药较充分,能采用麻醉术,能做截肢手术。[21]P523

在中央苏区,最著名的红军医院是红一方面军创办的红军总医院。1930年10月,红军占领吉安后,毛泽东通过罗炳辉介绍,延请吉安惠黎医院院长戴济民帮助在青原山建立了吉安红色医院。中央苏区第二次反“围剿”战争期间,吉安红色医院迁往东固敖上村,毛泽东、朱德在发布的有关作战命令中曾经提到:伤员送东固后方医院。[22]P226中央苏区第三次反“围剿”战争开始后,吉安红色医院迁至兴国茶岭,成立红军总医院,下设四个分院,由戴济民担任总医院院长。1932年,中革军委总卫生部对红军医院进行了分类,根据任务的不同,分为后方医院、兵站医院、预备医院和野战医院,还有附属医院和残废院。红军总医院成为红军军医学校(后更名为中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附属医院。1933年3月,福建汀州福音医院迁到瑞金,成立中央红色医院,傅连暲任院长。同年8月,红军卫生学校迁到瑞金朱坊后,中央红色医院同红校附属医院合并。1934年4月,成立了苏维埃国家医院,傅连暲任院长。

1932年前后,江西省军区在永丰潭头田中村创办了江西红色第一医院。这所医院后迁乐安招携等地,改称红二十二军野战医院。[23]P513

苏维埃政府和群团组织还创办了地方医院,方便群众看病治疗。

(二)创办医护学校。中央苏区在十分艰苦的条件下自力更生,因地制宜,创建了许多医务学校,培养医护工作人员。主要医务学校有:1931年2月15日,在兴国创办了中央苏区第一所女子看护学校。1932年2月1日,在汀州创办了中央红色看护学校,傅连暲任校长。主要学习课目有:普通内外科的诊断与治疗,绑带、救急、看护常识、卫生常识等,学生名额共六十名,江西闽西各三十名。凡身体强健、思想活泼、性格温和的17岁至24岁男女青年均可入学就读。[24]1932年4月,红军漳州大捷后,红色看护学校第一批学员提前毕业,奔赴前线,参加救护工作。根据毛泽东的“我们应该训练自己的军医”指示精神,中央红色看护学校升格为中央红色医务学校,校长仍是傅连暲,学员主要是红色看护学校毕业生中成绩优秀者,以及新招收的有一定文化程度的学生。学制为一年。主要学习外科学、内科学、急救学、处方学、药物学和绷带学等课程。1933年初,中央红色医务学校从汀州迁往瑞金,10月,与中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合并。

1932年1月15日,在于都县城创办了中国工农红军军医学校,中革军委主席朱德、红军总参谋长叶剑英和总政治部主任王稼祥等出席了开学典礼。朱德在典礼上发表了重要讲话。校长贺诚宣布了根据毛泽东的指示而制定的“培养政治坚定,技术优良的红色医生”的办学方针。1932年8月,中国工农红军军医学校校址迁至兴国县茶岭,由彭龙伯接任校长。1933年5月,中国工农红军军医学校改名为中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6月,彭龙伯调任红一方面军卫生部长,由陈义厚接任校长。1933年8月,学校迁往瑞金,10月,与从汀州迁来的中央红色医务学校合并,仍取名为中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上列医务学校培养了许多医德高尚、医术精湛的医护人才,为苏区社会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

(三)出版医药书刊。在临时中央政府中央出版局、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各级编审委员会和中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编审出版科的领导下,中央苏区出版发行了大量卫生防疫和药物治疗类图书如:《医学常识》、《传染病预防法》、《常见病的治疗法》、《卫生常识》、《四种病》、《简易防空防毒法》、《卫生识字课本》、《苍蝇与疾病》、《毒瓦斯之防护法》、《病理学》、《简明药物学》、《实用内科学》、《中药之研究》、《生理学》、《内科纲要》、《简易绷带学》、《急救学》、《药物学》、《简明细菌学》、《理化学常识》、《处方学》等。[25]中央苏区编辑出版的卫生防疫杂志有:《健康》报、《红色卫生》、《卫生讲话》等。中革军委总卫生部创办的《红色卫生》刊物辟有“卫生知识”栏目,刊登了李治撰写的《伤寒肠出血的预防法》等卫生防疫知识文章。中革军委机关报《红星》报辟有“卫生常识”专栏,介绍卫生防疫知识。

中央苏区医疗卫生防疫和管理工作取得了重大成绩,卫生防疫运动保护了军民健康,提高了红军战斗力,密切了党群军民关系。

[1]项英.大家起来做防疫的卫生运动[N].红色中华(5),1932-01-13(1).

[2]佚名.富田一带可怕的传染病发生[N].红色中华(5),1932-01-13(4).

[3]陈义厚.紧急动员预防赤痢[N].红色中华(201),1934-06-12(4).

[4]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6]陈松友,刘辉.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央苏区的卫生防疫[J].社会科学战线,2009(8).

[7]朱红英,刘善玖、吴红英.试论中央苏区的卫生防疫管理[J].农业考古,2010(3).

[8]高恩显等.新中国预防医学历史资料选编(一)[Z].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1986.

[9]刘善玖.试论中央苏区医疗卫生管理的特点及其历史价值[J].党史文苑,2004(10).

[10]顾鑫伟,刘善玖.试论中央苏区医疗卫生管理体制建立与完善[J].赣南医学院学报.2006(5).

[11]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党史教研室,江西省档案馆.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下册)[Z].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

[12]闽西苏维埃政府建房委员会第一次会议记录[R].1930-08-07.

[13]彭家璋.中央苏区时期卫生防疫宣传工作[J].兰台世界,2007(11).

[14]刘薇,刘善玖.中央苏区医学报刊图书出版探析[J].赣南医学院学报,2007(5).

[15]红色中华[N].(9).1932-02-10(10).

[16]红色中华[N].(52).1933-0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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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丁仁祥,李明.东固、赣西南苏区的红色卫生事业[J].赣南医学院学报,2010(5).

[21]吉安县县志编纂委员会.吉安县志[M].北京:新华出版社,1994.

[2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毛泽东军事文集:第1卷[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

[23]永丰县县志编纂委员会.永丰县志[M].北京:新华出版社,1993.

[24]看护学校将开学[N].红色中华.1932-01-13(4).

[25]顾鑫伟,刘善玖.试论中央苏区医疗卫生管理体制建立与完善[J].赣南医学院报,2006(5).

The Health and Anti-epidemic Work in the Central Soviet Area

HUANG Hui-yun
(School of Humanities,Jinggangshan University,Ji’an,Jiangxi 343000,China)

In the severe environment of war,the Central Soviet Area suffered from the lack of medical resources and epidemics spread there.To guarantee the people’s health,treat the wounded or sick soldiers and improve the battle force of the Red Army,the soviet government adopted a series of measures such as carrying out the people’s anti- epidemic campaign,setting up hospitals for the Red Army and hospitals for local residents,establishing medical schools,and so forth.These measures improved the medical conditions of the army and the people in the soviet area and improved their battle force greatly,forming the steel wall for the counter- encirclement war.

Central Soviet Area;health and anti-epidemic;health administration

D231

A

1674-0599(2012)02-0037-06

2012-01-20

黄惠运(1962—),男,江西吉安人,井冈山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博士,井冈山大学井冈山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革命根据地史。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央苏区社会保障研究》(编号10BDJD16)的阶段性成果之一。

(责任编辑:贺文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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