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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环境下期刊评价创新对期刊工作的影响与启示

2012-01-22

中国期刊年鉴 2012年0期
关键词:年报影响力学术期刊

陈 燕

网络环境下期刊评价创新对期刊工作的影响与启示

陈 燕

2010年末,由清华大学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电子杂志社出版、中国科学文献计量评价研究中心与清华大学图书馆研制的《中国学术期刊影响因子年报》(以下简称《年报》)系列数据库发布,这一依托网络出版和网络计量技术实现的新的《年报》系列评价数据库,对学术期刊的内容质量管理、学术影响力的科学评价机制有重要意义,对期刊管理和构建良性的学术生态环境有良好的导向作用,在文献计量学用于期刊评价领域具有创新意义;作为期刊编辑人员、期刊管理人员,深入解读这一《年报》,对于今后明确办刊思路,提高期刊学术质量有许多重要的启示。

一、评价指标从主观走向客观,有利于期刊全面提高学术影响力

期刊评价是文献计量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它通过对学术期刊的发展规律和增长趋势进行量化分析,揭示学科文献数量在期刊中的分布规律,为优化学术期刊的使用提供重要参考。从1996年北京大学图书馆研制的《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首发,到2010年武汉大学中国科学文献计量评价研究中心的《中国学术期刊评价研究报告》出版,我国已有多家图书情报机构、学术期刊数据库开展了学术期刊评价工作。随着网络化时代的到来,学术期刊的传播形式已全面实现了数字化、网络化,而原来的期刊评价指标受传统评价理念、数据采集能力和技术手段等方面的制约,已经不能完全适用于新的网络传播环境。

此前,许多研究机构在期刊计量评价指标的设计和统计方法中往往带有诸多主观因素。譬如在引证计量评价中,许多图情部门的统计源文献只用期刊甚至只用少量核心来源刊,而把研究生学位论文、会议论文等其他文献排除在统计源之外,总体上低估了我国期刊的学术影响力水平;忽视了同层次科学研究的相互关系,“重基础、轻应用”,在计量基础研究类期刊被引频次时,统计源中不全面引入应用研究类期刊,在计量应用研究类期刊被引频次的引文统计源期刊时,又基本排除了工作研究类期刊,不仅忽略了基础研究成果的应用效果和应用研究与工作研究对基础研究的反馈导向作用,而且助长了学界“重基础、轻应用”的倾向。

再比如,不明确引证文献计量评价适用的期刊范围、引文统计源期刊的内容和数据质量,重指标数据大小、轻指标质量高低,使计量指标偏离了自身的适用性和应有的客观性。由这些主观倾向形成的计量评价结果,总体上难以形成对我国学术期刊内容质量和学术影响力的客观分析与评估,也不利于学术期刊的管理和发展。

中国科学文献计量评价研究中心与清华大学图书馆研制的《年报》系列数据库与以往其他评价体系不同的是,在全面研究学术期刊,博士、硕士学位论文,会议论文等各类文献对学术期刊文献的引证规律基础上,首次提出了一套创新的JIF指标体系,设计了各项指标的规范化统计方法,提出了复合影响因子、综合影响因子、学科复合影响因子、人文社科影响因子、自然科学影响因子等一系列20多项指标。

为了进一步反映期刊引证的客观性,《年报》还计算了各类他引影响因子,从而构成了多角度计量评价期刊的影响因子指标体系。《年报》还采用一些新的计量指标,如网络传播指标、期刊即年指标、互引指数、他引总引比等,从多个角度反映期刊的办刊规模、影响力、传播力等特征。

由于新的指标体系较之过去更全面、更客观,所以在对自然科学技术期刊和人文社会科学期刊分类评价中,就展现了许多与以往主观指标测评不尽相同的结果。如一些所谓核心期刊、来源期刊的各项指标落后于非核心期刊;一些重点“211”“985”高校学报的各项指标落后于一般院校学报。这样的结果似乎有悖常理,但经过认真调查、深入思考之后,我们会发现这些客观数据反映的结果又有一定道理。

如过去的主观评价与核心期刊评价结果被异化,使一些期刊有了核心期刊的名号后,即以“奇货可居”姿态,通过增加页码、缩短刊期等手段增加“产量”,滥收版面费、大发人情稿关系稿,导致期刊学术质量下滑。所以在本《年报》中,这样的期刊影响因子落后于一般期刊是客观事实的反映。而一部分非核心期刊在不平等的学术生态环境中,以提高期刊质量为动力,认真办刊、积极组稿,严格执行学术规范,各项指标进步很快,这在《年报》中也被客观地反映出来。所以说,《年报》客观公正的评价指标对期刊的动态反映,可以给某些滥用资质的核心期刊敲响警钟,也可以对有了进步的非核心期刊给予肯定和鼓励。

正是由于本次《年报》的影响因子指标增加了复合影响因子和综合影响因子,所以对各类学术期刊在学术传播中的不同影响力给予了充分的反映,如期刊复合影响因子高说明期刊的论文更多地为硕博论文和会议论文所关注,其读者层和作者层更倾向于年轻学者,选题更接近前沿课题;综合影响因子高说明更多地被学术期刊论文引用,也说明除了其本身即为知名期刊,受到作者关注外,其选题的新颖性、权威性,使用的经典文献、理论文献较多,被其他研究者作为了写作学术论文的论据及观点材料的来源,所以首选引用的概率就高。正因为反映期刊学术影响力的指标比过去更加全面,所以各类期刊并不能用一把尺子去衡量,应坚持同类比较,取长补短,准确定位,科学地寻找提升学术影响力的路径。

二、评价功能从一元走向多元,有利于为期刊提供信息服务

过去期刊评价的各项指标是为评价期刊学术影响力或为期刊“排队”而设计的,而现在的《年报》系列数据库除了对学术期刊的学术影响力指标进行测评外,还为便于各刊了解、分析本刊出版传播效果开通了“学术期刊个刊影响力统计分析数据库”。数据库中有对期刊近3年所发文章的内容质量分析,即对每篇文章的被引量、下载量、有无抄袭、有无重复发表、归属学科、基金论文比等的量化显示;也有对期刊作者情况的研究分析,通过对本刊所有作者在学术界的整体影响力指标,如对作者近3年发文量、课题论文比、引文频次、网络下载量等逐一排序,来帮助期刊发现核心作者和骨干作者。

另外还为各期刊开通了审稿专家和审稿质量研究分析数据库,即对应审稿专家的论文评审结果,对经过评审的论文质量的量化考核来对审稿专家的审稿质量进行测评,为各期刊选择合适的优秀的审稿专家提供帮助。尽管这一数据库刚刚推出,其使用效果和期刊编辑工作的契合度还有待磨合,但这种情报信息部门主动为期刊编辑工作服务的理念和精神是值得肯定和发扬的。

网络时评使核心期刊为图书情报机构收集、馆藏期刊提供参考和为读者查找、阅读期刊文献提供参考的功能正逐渐弱化,评选核心期刊的原始功能也失去了实际意义。因此,近年来我国图书情报部门研制核心期刊、来源期刊的功能实际已经转化成了为评价期刊而搞评价研究,制定的评价规则仅从情报学理论出发,很少考虑编辑出版规律,致使期刊编辑只能按情报学规则走,规则要什么指标就注重什么指标,要什么规范就执行什么规范,期刊编辑学的内涵被情报学消解了。评价工作的单一功能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评价结果的异化使用,也引发了期刊界追求量化指标的不正之风。

《年报》扭转了长期以来情报机构只评价不服务的偏向性,很好地体现了客观全面的信息服务精神。尤其是为个刊开通的“个刊影响力统计分析数据库”,为个刊单设密码、账号,仅限个刊封闭使用,其服务精神周到细致,没有任何公开的不良后果,在期刊界普遍受到欢迎和好评。

正如新闻出版总署李东东副署长在出席《年报》系列数据库首发式时强调的那样,“要扎实推进有利于期刊质量提高的信息化服务,为整体提高我国的学术期刊出版水平做更多有益的工作,充分利用数字出版和各项增值信息服务条件,认真把好出版质量关,努力打造高质量、影响力强的学术品牌”。这正是我们办刊人的心声,我们希望图书情报部门都能改变原来单一为期刊评价而评价的功能导向,利用网络信息技术开展多元化信息服务,促进我国学术期刊整体质量的提高和发展进步。

三、评价方法更加科学,有利于期刊优胜劣汰

近年来,由于学术评价体制的功利化,我国学术界的不良学风在学术期刊界也有所反映,学界有识之士不断大声疾呼,要求建立学术诚信体系,坚决抵制学术腐败和学术垃圾。清华大学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电子杂志社推出了“学术不端比对软件系统”后,为各类期刊编辑部、各个高校研究生学院查找比对疑似学术不端论文和学位论文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在此次《年报》的研制过程中,研究人员同样注意到排除学术不端和泡沫论文对期刊影响力科学公正评价的重要性,所以在评价方法中,选择统计源期刊中不包括以下期刊:

(1)与中文期刊内容基本相同的英文期刊;

(2)刊登严重疑似学术不端文献比例较高的期刊;

(3)刊登低水平重复文献较多的期刊;

(4)引文著录很少或著录很不规范的期刊;

(5)统计源期刊文献中不计入有严重疑似学术不端文献的引文:①一稿多发论文,同一作者发表的与其首次发表期刊论文的文字重复度大于90%;②自抄袭论文,同一作者在期刊上发表的与其首次发表论文的文字重复度介于40%~90%之间;③抄袭他人论文,与他人发表在前的文献文字重复度大于40%,而未注明引用。

以上统计源选择标准有其合理的方面,对刊登质量低劣论文的期刊是有一定扼制作用的,对于期刊执行学术规范起到了警示与示范作用。

另外由于此次《年报》引入多种计量评价指标,尤其是复合影响因子、年载文量、可被引文献量、互引指数等指标的引入,更加全面客观地反映了学术期刊的学术影响力,也揭示了学术期刊界存在的一些问题,值得大家深思。《年报》发布结果显示,我国学术期刊资源配置不尽合理,学术期刊的影响力和质量水平相差悬殊,其表现在有些期刊刊登论文篇数超多,如商业类某刊物2008年载文9946篇,2009年载文量也有5626篇;还有一批包括某些核心期刊在内的期刊,年发文量都在两三千篇以上。

作为学术期刊,如此之大的发文量,其审稿机制、编辑力量甚至版面费用途等都值得探究。当然,由于过高的载文量,这些期刊的影响因子也不会太高,有些核心期刊落后于非核心期刊也就不难理解了。与高载文量现象相反,许多高职高专和民办本科院校学报稿源却极度匮乏,有些期刊全年载文量只有四五十篇,而这类学报各类影响因子也较低,如某地方三类本科院校学报,在社科统计源中,其近3年的被引频次为0。笔者统计,在《年报》中人文社科综合类期刊中影响因子在0.1以下的期刊就有186种,占到626种人文社科综合类期刊的近1/3。

这种情况是否也值得期刊管理部门思考呢?一边是一些期刊稿源拥挤,消化不良;一边是一些期刊稿源短缺,无米下锅,学术资源分布严重不均。基于此,必须建立学术期刊的优胜劣汰机制,即将《年报》指标作为参考,对各项指标超低的学术期刊,分析其原因,属于学科布局不合理的,要重新调整办刊内容,属于连续几年质量下降的,期刊管理部门或期刊主管部门要展开跟踪调查,对确实存在问题的,建立相应的处分机制,如整改、停刊,直至撤销刊号等。只有打破铁饭碗,引入良性竞争机制,才能使学术期刊增强使命感,责任感,努力提高学术质量,树立读者意识,传播先进文化。

另外,《年报》中还创新性地引入了期刊互引指数。互引指数是某刊的被引集中度与该刊所属学科期刊的平均被引集中度之比,用于分析某期刊被引期刊集中度的合理性。而被引集中度是将统计年引用某期刊的期刊按引用该刊的次数,由大到小排列累加该期刊被引次数,累加至该刊被引总次数的50%所对应的期刊数。其中被引用的文献是该期刊在统计当年出版的;而某学科期刊平均被引集中度为该学科期刊被引集中度的算术平均值。通过对这一数据的考察发现,大部分学术期刊的互引指数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但也有个别期刊互引指数偏低,如某高校学报被引集中度为1(即该学报被引论文有50%是一本期刊所引),而其所属学科期刊的平均被引集中度为36(即该学科期刊平均50%被引论文由36种期刊所引),由于此学报属于人文社科综合学科,专业面很宽,而引用其论文的期刊高度集中于一种期刊,所以该刊就可被列为有疑似定向引用的学术不端之嫌。

建议今后评价管理部门对该指标严重偏离学科正常均值的期刊进行调查,确属学术不端的也要有相应的处罚机制。而更重要的是期刊应加强自律,让其学术影响力回归“本来面目”,不要为提高评价指标而做手脚,有失学术期刊的编辑道德。

四、评价体系从传统走向网络,有利于期刊发展数字化传播

学术期刊的数字化网络传播已是大势所趋,因此期刊在网上的下载量与下载率是衡量期刊学术影响力、调整办刊定位的重要参考依据。通过量化统计,《年报》给出了各类期刊在“中国知网”于统计年的总下载量和即年下载率。网络传播指标反映期刊在互联网上的传播情况,包括Web即年下载率与总下载量。《年报》的缺憾是只统计了期刊在“中国知网”的下载量和下载率,而没有统计在其他数据库的下载量和下载率,所以准确性可能有失偏颇。尽管如此,其对于学术期刊编辑与管理工作,至少传达了一种信息,即网络计量指标已经被纳入期刊评价范围。

通过对《年报》中各类期刊的网络化计量指标的分析看出,任何期刊的网络下载量都要高于引文频次,而且分析显示,大多数期刊的即年Web下载率与即年影响因子呈正相关性。这些说明网络传播的学术影响力已经发挥着不可小觑的力量。因此学术期刊面对网络化、数字化的潮流,要改变传统纸质期刊的编辑出版思维模式,努力跟上数字出版、网络传播的新形势。

近些年来,国际上学术期刊优先数字出版发展很快(即学术期刊论文按篇即时在线出版,其功能是切实提高学术期刊文献出版的时效性和影响力),而我国大多数学术期刊印刷出版普遍滞后,不利于期刊自身发展和各行各业的知识创新、评价与应用。优先数字出版是我国学术期刊出版模式的革命。为了改变落后和被动局面,2010年“中国知网”学术期刊优先数字出版平台应运而生,为学术期刊的数字化出版提供了技术平台。尽管许多版权事宜和利益链条还有待完善,但这一方向是正确无疑的。

随着学术期刊数字化转型、网络化传播的深入推进,网络文献计量指标的细化应用会更加普及和完善。期刊编辑工作只有充分认识这一网络环境下新媒体的变革,使编辑工作步入网络时代的快车道,积极参与数字优先出版,建好期刊网站,全面实现网络平台在线编辑,努力提高期刊自身的网络传播影响力,在网络化的期刊评价中,才能站在优胜的行列。

(作者单位:江苏大学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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