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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中国儿童中英文词汇习得能力因素探析

2011-12-29俞林生

考试周刊 2011年62期

  摘 要: 词汇学习是语言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自从进入幼儿园起,中国的儿童就融入了一种英汉双语教学的语言环境中。尽管曾有许多专家展开过有关中国儿童早期接受英语学习的可行性和不利因素的讨论。然而,却鲜有研究触及中国儿童在双语幼儿园学习英语现状,更何况是要将儿童英汉词汇习得的情况进行对比并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本文旨在通过评述现有研究中与中国儿童词汇习得相关的研究,并分析影响儿童词汇习得能力的因素。本文的重点在于详细阐述影响中国儿童英汉词汇习得的内外方面因素,并在结尾部分提供了一些相关建议。
  关键词: 中国儿童 儿童词汇习得 影响因素
  
  词汇是人们进行语言交际的基本单位,是语音和语法的载体。没有词汇,语言将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为了更好地交流,人们还需不断拓宽词汇的广度和深度。同时词汇的掌握又是听、说、读、写、译等基本语言能力的基础。对英语词汇学习应该引起英语学习者足够的重视。但是对于缺乏英语语言环境的中国学生而言,虽然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背单词,但结果往往事倍功半,从而严重影响了学生的积极性。因此,词汇习得研究一直是二语习得研究的热门。
  近年来,在二语习得领域,围绕学习者个性因素差异及母语和二语习得差异的研究也逐年争夺,一度成为了研究的新亮点。本文拟从词汇习得的角度,着重针对儿童这一特定人群,展开文献分析研究,主要选取近10年发表在中国中文期刊上的文献,对其进行对比研究和总结分析。我期望能够从中找到消除中英文两种语言差异的合适办法,以及提供适合两种语言词汇习得共同原理的最佳途径。
  1.研究现状分析
  在已公开发表的有关儿童词汇习得研究的论文中,集中起来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1研究对象缺乏系统性。
  陈燕琴(2006)研究了儿童英语词汇中的负迁移,从形式、意义、用法三方面讨论了汉语对词汇习得的负迁移,提出了有效利用负迁移搞好儿童英语词汇教学的构想。[1]杨晓虹(2008)则探讨认知范畴理论对汉语及外语词汇习得能力的交叉影响,采用定性和定量的研究方法,试图找出汉语词汇习得中的等级习得顺序是否同样适合二语的词汇习得。[2]黄小平(2005)及曹丽娜、陈红平(2010)则分别将图式理论[3]及注意理论[4]运用到儿童英语词汇研究及二语词汇习得研究中。曾衍桃、蔡蔚(2002)对儿童词汇习得的理论进行了分析和述评,主要理论假设包括花园变化学习理论、制约原则论及社会语用理论。[5]杜映(2003)采用个案研究的方法,对一个儿童从8至18个月间的词汇发展进行了追踪调查,探讨了儿童词汇习得尤其是词义获得的有关规律。[6]邹欣欣(2007)、张元元(2008)及张廷香(2010)三人分别从中国儿童母语词汇量对英语词汇习得的影响,[7]影响中国儿童英语词汇习得的因素,[8]以及采用语料库[9]的方法探寻中国3—6岁儿童汉语词汇研究。纵观以上涉及的研究对象,多为采取理论假设、依据理论进行相应实验跟踪的办法,围绕儿童词汇习得的某一方面进行探讨,缺乏研究的系统性和深入性。再从研究面上来看,从事有关中国儿童词汇习得的研究者,大多没办法很好地把握研究对象汉语词汇掌握情况及其对英语词汇习得能力的作用,从而更加难以探寻出汉语词汇能力高低与其英语词汇习得之间的相互关系。
  1.2研究方法较多以理论假设为主,实验性及实证性研究较少。
  任何一项研究成果的取得和完善都需要经过理论假设—实验论证—总结规律的过程。要认清楚中国儿童对英汉两种词汇习得的差异,并发现其中的影响因素,势必需要一个漫长的论证过程。但从目前所涉及的研究成果来看,大多数研究者仅能依照国外某些心理学家所提供的一些心理学习理论及依托相关假设,并逐步尝试进行一些单一的英语或者汉语词汇学习,这其中所采用的方法多为语料库研究方法,而非实验性论证。冯毓媛(2008)、黄小平(2005)及井世洁(2001)等分别从运用原型范畴理论[10]、图示理论及整体假设原则[11]等理论层面出发,探讨这些理论对儿童词汇习得的教学作用。因此,在探求影响儿童英汉词汇习得差异因素的道路上,要想所取得突破,显得难上加难,同时也是越发可贵的。
  1.3研究空间较大,但需注意研究方法。
  既然前人在这一领域的研究中存在着诸多不足,这同时恰好表明,儿童英汉词汇习得研究领域仍有继续研究探讨的空间。不过,需要明确一点的就是,往后研究的方向应是抓住影响两者词汇习得中所存在的影响因素,同时采用对比研究的方法对所有因素进行详细分析论证,从而找寻出各因素间存在的差异,从而为今后中国儿童母语词汇及英语词汇习得提供建设性的建议。
  2.目前研究中所涉及的影响因素及评析
  影响第二语言学习者学习效果差异的因素,归结起来一般有以下几个方面:个性差异、能力或者说学能差异、受个人学习动机、焦虑感、自尊心及创造性影响产生的差异、学习风格及学习策略差异、年龄及性别差异等。而在目前所涉及的针对英汉两种语言词汇习得效果产生的影响分析探讨情况来看,主要分为以下两类。
  2.1学习者内部因素。
  谈及影响学习者英汉词汇习得能力的差异,自然会让人想到学习者的个人因素。在张元元(2008)的儿童词汇习得研究中指出,儿童词汇习得难免要受到个人因素的影响,主要包括生理状况、年龄、智力状况、个性和性别等五个方面。邹欣欣(2007)在中国儿童母语词汇量对英语词汇习得的影响和学习策略训练的研究中,将学习者母语词汇能力的语言迁移作为主要影响儿童二语词汇习得能力的主要因素。她认为,中国儿童母语词汇量的增加对英语词汇习得有较大的促进作用,但同时又存在负迁移;相适应的词汇习得策略的运用有利于促进儿童母语对英语词汇习得的正迁移,大大减少其负迁移。
  针对儿童学习者个人因素这一方面,通常涉及两大方面。
  一是儿童自身的年龄、智力发育情况及性格等。这些因素在章依文等(2002)及罗增让、彭志启(2002)的研究中得到了验证。章依文等(2002)指出,对2岁儿童的词汇发展有促进作用的影响因素为年龄增长;对2—3岁儿童语法发展起促进作用的影响因素为年龄增长、增加动物名称词汇量、食物名称词汇量、形容词量、时间名词量、介词量、疑问词量和否定词量,而方言的增加则对语法发展呈负面影响。[12]同样,罗增让、彭志启(2002)认为,儿童的年龄是影响儿童词汇学习的因素重要因素之一,儿童无意学习词汇水平的改善发生于3—5岁,进一步提高出现于幼儿园到12岁之间。[13]
  至于性别因素,前人的研究认为,在儿童词汇习得过程中,性别差异并不明显。不管是国外学者的研究,还是国内研究者所得出的结论,性别因素对儿童词汇习得起作用,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研究发现女孩比男孩更易习得词汇,并且掌握更大的词汇量,但是只针对产出性词汇的习得,且不具有连续性。二是研究表明,在某些语言社区中,女孩存在优于词汇习得能力的倾向,而在其他语言环境中则不存在。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性别因素的影响不能以一个持续性的方式体现,且不具有普遍性。因此,语言学者应该善于发现和引导,尽可能最大程度上促使性别因素起到正面指导作用。
  个人因素中的第二大方面在于儿童学习者的母语词汇对第二语言或者外语词汇习得的作用。这主要体现为母语对外语或者第二语言学习的迁移作用。针对母语迁移作用的问题,邹欣欣(2007)指出,很多国内外专家的研究已表明:儿童是第二语言学习的关键期。随着中国儿童学英语热的不断升温,较系统地研究汉语尤其是汉语词汇量对中国儿童英语词汇习得的影响和习得策略训练就显得尤为迫切。多年来,外语界在儿童母语对外语学习的影响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大部分专家只强调母语在外语学习中的负面作用,而忽视了母语的积极作用。在探讨汉语词汇量对儿童英语词汇习得的正、负迁移上的研究就更少了。
  
  针对语言迁移问题,大多数研究者仍旧集中于研究母语对第二语言习得的负面作用。陈燕琴(2006)指出,迁移有正迁移和负迁移。当母语(或已习得语言)的某些特征与目的语相似或者完全一致时,往往会出现正迁移;而当母语(或已习得语言)的某些特点与目的语相异或者不完全一致时,学习者若借助于一些规则作为工具,就会产生负迁移现象。英语和汉语分属于不同的语言体系,这势必会让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儿童在已经掌握了一定汉语词汇的前提下进行英语词汇的学习受到负面的语言迁移作用。陈燕琴(2006)曾将汉语对英语词汇习得的负迁移归结为形式、语义、用法等三个方面,同时,也提出诸如在英语词汇教学中适当使用汉语,以及为儿童创造逼真的英语学习环境等教学建议。
  2.2学习者外部因素。
  影响儿童学习者英汉词汇习得的因素,除了自身性格、生理状况、年龄及治理状况和母语干扰等自身因素外,固然也存在一系列的外部因素。这些外部因素归结起来主要包括:家庭环境、学校及社会因素等三个方面。
  在章依文等(2002)的研究中就曾指出,经常教孩子模仿说话与词汇量的发展是负相关的,以及母亲与孩子分离对词汇量的负面影响的结果。并且家庭环境中有几种方言对儿童的语法发展呈负面影响。同样,在李丹(2007)的4—6岁儿童词汇量发展与口语短时记忆关系研究中谈到影响词汇量发展的因素问题时指出,家庭因素和早期发育对儿童词汇量发展都有重要影响,同时年龄是影响其词汇发育的主要因素,特别是16—30个月期间,每增加一个月龄,词汇量将增加几十到上百个。[14]针对这些阻碍儿童英语词汇习得的家庭环境因素,家庭中的成员,尤其是父母应该深刻认识到这一点并重视起来,尽力减少父母迁移的作用,若是可能,提倡父母与孩子一道养成日常英语会话交流,至少每周定期开展全家集体学习英语的活动,等等。总之,父母的受教育程度高低是前提,加上掌握合适的指导方式,从而能给为孩子的语言学习提供一个明确的方向。
  毋庸置疑,学校学习环境因素对儿童词汇习得的作用是直接而重大的。英汉两种语言的差异十分明显,这要求学校教学计划的执行者能够认真领会教育学和心理学的指导作用,从大局的高度认识到语言学习规律对语言习得,尤其是对英汉词汇习得的影响。在中国,英语学习是一门外语学习,之前曾有过诸多譬如“中国孩子学习英语是不是越早越好?”等争论。这无疑刺激了学界诸多学者的敏感神经。对于中国的儿童而言,母语对作为外语学习的英语学习来说,存在诸多不利的负面作用。为此,除了家庭环境外,学校的课堂学习是他们接受英语学习,尤其是掌握英语词汇的第一现场。学校教学的老师们应力求使用两种语言的对比,以致让初学的儿童混淆,产生干扰。正确的做法是尽量抛开母语的干扰,创设英语学习的情景,让孩子们通过阅读英语读物、课堂会话等形式真正掌握英语词汇的习得途径。
  当然,人是社会的人。为此,语言习得的过程中就难免会受到社会因素的作用。罗增让、彭志启(2002)的研究表明,词汇量与阅读理解能力、识字能力有关,同时也受社会情景因素的影响。他们同时建议,儿童英语词汇习得应该重视家庭中父母的引导和其自身母语词汇量的扩展。其实,现在正处于一个网络时代,社会的大环境正在日益得到改变。为此,若儿童词汇的学习,尤其是英语词汇的学习,可以借助互联网的帮助及多媒体教学的辅助,那么,其引导作用自然是很大,而发展空间也是可以预见的。
  我从前人已有研究中挖掘影响中国儿童英汉词汇习得的因素,尽管零散、不成体系,但已经渐渐形成学习者自身因素,以及外界的家庭及社会等因素的两大研究方向。那么,到底该如看待这些存在因素的作用,又该如何克服它们的负面影响呢?这势必要求儿童学习者、学校英语词汇课程的教学者及家庭孩子教育的辅助者父母三方的共同努力,唯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地较少负面作用,让儿童词汇习得变得更加简单、易学。
  3.讨论和出路
  3.1把握语言习得关键期,逐步发挥母语词汇对英语词汇习得的正面迁移作用。
  既然在前人已有的研究中已经证明了年龄因素和儿童学习者自身母语词汇能力对其外语或者二语词汇习得起着直接作用,那么语言研究专家及教育学者就不妨完善制定出更加合理的儿童学习外语的指导方案及培养计划。同时,针对母语对二语的迁移作用问题,应尽量让学习者利用其相似的方面,促进语言学习的互补,而不是因其负面影响而越发得到阻碍。当然,在国内所涉及的理论及实证性研究中,此类探索相对较少,故而必将成为今后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一旦教育学者能够很好地把握儿童词汇习得的关键期,并对其母语词汇习得进行科学的指导,那么儿童二语习得的促进势必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在今后的研究中,研究者针对学习者自身因素的研究,可以侧重于探讨儿童词汇习得的最佳年龄及性别因素起作用的长效追踪实验,以便提供一个指导性强的学习方案。同时,加强汉语词汇能力对英语词汇习得的正迁移作用研究也是研究者有待加强的一个重要方面。
  3.2齐心协力、多方联动,为儿童词汇习得提供一个更加真实、信赖的语言环境。
  学习者之外的家庭环境、受教育环境及所处的社会情境等多方面均能对他们的词汇习得起到较大的影响。首先,家庭因素历来都不曾被研究者所遗弃,但是现有研究者所发现的成果较少触及儿童学习者主动向父母或者其他家人寻求学习上遇见困难帮助的探讨,大多只涉及父母的主动性,主要包括与孩子交流、给孩子讲故事、陪同孩子看漫画书并解答疑问等,而缺乏对学习者在家庭学习中主动性的研究。试想,如果让儿童学习者将被动接受转化为主动求助,学习势必能够事半功倍。其次,针对学习者学校学习,特别是研究者对儿童学习者的课堂观察和研究,大多采取了词汇测评、英汉词汇能力相关性分析等方式进行探索,而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教学执行者教师的作用。为此,今后的研究应加大教师教学方式对儿童课堂词汇习得,尤其是其产出性词汇习得起作用的研究。在中国的学习环境中,英语始终是一门外语,课堂教学历来就是重中之重,为此,今后的探索方向势必要求研究者将教师授课及教材编写等方面纳入研究的新核心。再者,社会情景因素的作用也越发被人们所重视。身处网络时代的孩子们,其学习动机正面临新的挑战,学习方式和学习策略也有了新的变化。一直以来,人们始终认为,幼儿的心灵是纯真而充满稚气的。然而,在当今主流价值观受到某些因素的影响时,儿童的学习尤其要预防互联网时代某些不良因素带来的危害。为此,家庭、学校和有关部门要联合起来,为儿童的学习环境剔除不良因素,创造一个促进儿童学习的绿色新天地。
  尽管儿童词汇习得的研究一直都被很多心理学家和教育学者所重视,但在国内迄今未能寻找到一些较为切实可行的指导方案。近年来,大批身处教学岗位的一些教学工作中也加入进来,这当然是一件大好事。但同时值得注意的是,儿童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的成长亟待得到重视,社会群体中的其他人也都可以作出自己的贡献。儿童语言能力,当然也包括词汇习得能力的提高与发展有必要得到家庭、学校及社会的共同重视。
  
  参考文献:
  [1]陈燕琴.论中国儿童英语词汇习得中的负迁移[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2006,(2).
  [2]杨晓虹.认知范畴理论对母语和外语诃汇习得的交叉影响——项外语词汇习得的实证性研究[J].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8,(1).
  [3]黄小平.图式理论在儿童英语词汇习得中的运用[J].黄冈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5,(4).
  [4]曹丽娜,陈红平.注意理论对二语词汇习得的启示[J].考试周刊,2010,(41).
  [5]曾衍桃,蔡蔚.儿童词汇习得理论述评[J].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院学报,2002,(2).
  [6]杜映.儿童最初词汇的习得及其词义分析[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3,(3).
  [7]邹欣欣.中国儿童母语词汇量对英语词汇习得的影响和学习策略训练[D].湖南师范大学,2007.
  [8]张元元.儿童词汇习得[D].中国石油大学,2008.
  [9]张廷香.基于语料库的3-6岁汉语儿童词汇研究[D].山东大学,2010.
  [10]冯毓媛.原型范畴理论对于学龄儿童词汇教学的启示[J].徐特立研究—长沙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8,(2).
  [11]井世洁.论儿童词汇习得中的整体假设原则[J].许昌师专学报,2001,(4).
  [12]章依文,金星明,沈晓明,张锦明.2-3岁儿童词汇和语法发展的多因素研究[J].中华儿科杂志,2002,(11).
  [13]罗增让,彭志启.社会情景因素对儿童词汇量的影响[J].宝鸡文理学院学报,2002,(3).
  [14]李丹.4-6岁儿童词汇量发展与口语短时记忆关系研究[D].西南大学,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