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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险框架下的人性书写

2011-12-28刘欣蕾

青年文学家 2011年16期
关键词:谍战生命体题材

刘欣蕾

摘 要:什么样的谍战文学是好的谍战文学?在谍战文学再起兴起的当下,这是一个不容回避也是值得思考的问题,对此,笔者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从谍战文学的发展源头和当下的成功范例中找到笔者认为比较合理的谍战文学范式,也就是“惊险框架下的人性书写”,本文就此观点展开相关论述。

关键词:人性惊险美学借鉴文学生命体螺旋体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1)-16-0027-02

谍战文学的概念最早是在英国文学史中提到,然而谍战题材自文学产生之时就已经存在了,例如,西方社会认为历史上的第一个间谍是引诱夏娃吃苹果的蛇。从古老的故事里我们可以看出谍战文学的一些从最原始处所具备的特殊的文学性质,也就是惊险性和戏剧化。而作为文学产生之时就产生的一种题材,自然具备各种题材共通的文学性。在当今各种文学题材竞相争鸣的时期,谍战文学大热,而这种大热却引发我们去思考什么样的谍战文学才是好的,应该依据作品的文学性的判定。

因此,笔者认为,谍战文学应该是一种以表现人物为主要目的的文学题材,在谍战文学中,所有的情节设置、戏剧化冲突的甚至、环境描写等等都是为表现人物服务,而人物身上承载的恰恰是作者在个人经验的基础上的人性思考。谍战文学应该完成的是在一个惊险框架下的人性书写。对此,我想从以下几个方面阐述我的想法。

本色当行——惊险框架

在当今各种题材纷纷开始大放光彩的时代,言情、武侠、官场、法制、侦探等等多种文学题材都各自具有相当范围的读者群和文学园地的一席,每种题材的文学都有其独特之处和优势所在,言情小说以引人泪下的爱情故事赢得读者感动,武侠小说以其侠肝义胆的精神振奋麻木的当代人,官场文学用深入的视角为人们剖开官场中的复杂面目,侦探文学应和着人们解密的心理……

而谍战文学的独门绝技就在于其“惊险美学”。在隐秘战线之中,时时都存在暴露的危险,间谍身份的特殊性给了谍战文学特殊的“惊险”特质,间谍在陷入困境和解除困境中交替推动着叙事的发展,由此看来,这是一个开放的叙述框架,只要作者有足够的结构能力和希望,就可以不断地将故事按正弦函数的形式波浪式地发展,这是谍战叙事的潜在的原动力,是一种自动叙事,而人们就随着这种波浪式的起伏中一次次地体验揪心和放松交替的感受。“惊险美学”最早出现于英国谍战小说的探讨中,作为谍战文学的特质,不容置疑地成为谍战文学脱颖而出的独特元素。惊险美学特质的建构依赖于悬念、巧合、新奇等因素。

作者通过建构一系列的悬念,营造人们的心理预期,最后与结果对照,从而形成刺激的心理体验。而在《潜伏》中,余则成则不停地在与李涯等人暗暗地较量中,一会儿陷入困境,接着又破除困境的起伏中给人一种刺激的“冒险体验”,两个人就像进行一场刺激的“猫鼠游戏”,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个会笑到最后,而人们也跟着故事的发展不断地猜测,在参与和互动中完成了和作品的亲密对话,拉近观众和作品的距离,直到大结局,人们才得以放下一直悬着的心。这种“惊险美学”给了读者参与式阅读的可能性,而文学文本的意义往往在读者的参与解读甚至参与到文本的重新创作中得以实现。

人性书写

谍战题材的文学并不是一种新兴的文学类型,在上世纪50至70年代产生了一种被称为“反特文学”的文学类型,和“谍战文学”一样,“反特文学”也是讲述地下工作者和特务的故事,但在意识形态控制空前强大的历史时期,这种文学样式很快就流于意识形态的说教性,所塑造的主人公都是高大而光辉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英雄形象,我们只能仰视,却无法产生内心的共鸣,而特务往往是黑暗角落里如恶鼠一般的存在,两种形象被硬生生地切开,毫无相似处可言。

在当下一些优秀的谍战剧中,我们很欣喜地找到了这样一群有血有肉,有真实动人的情感,有人性的美好,也有人性的弱点的间谍。作为地下工作者的主人公都不再是神一样无欲无求的人物,都是来自日常生活中的有欲求、有缺陷的普通人,《潜伏》中的余则成是没有来头的普通人,翠平更是没有文化的粗俗的乡下女游击队长。李涯努力地工作是为了家里的孩子们能过上好的生活。在刺杀李海丰之前,镜头细致地呈现了他和妻子儿女们告别时的温情。没有人会觉得这是虚假的,谁都认可人的内心深处的善良和真挚的亲情,正是因为这些柔软的举动让反面角更加真实。在这些作品里面,坏人坏的不那么彻底,他们也性本善,而好人也不好到无可挑剔,他们也无法回避人性中的欲望和丑恶。这些立体的人物是作品中最深入人心的力量,而他们身上的承载的是作品对人性的最好诠释。

《潜伏》中作者通过日常生活的情感逻辑,将普通人推上了英雄的位置。并且,在日常生活的呈现中给了我们一个真实的英雄。读者很自然地在阅读的过程中,同主人公一同完成了一次成为英雄的梦想和涅槃。

我将作者的叙述模式概括成这样一个方程:現实主义+浪漫主义=想象的落地。余则成也不是一个开始就有崇高信仰的英雄,他从安于生活的小角色,到被左蓝的对信仰的热忱感化,还有吕宗方的死的刺激,再加上军统内部贪污腐败的自我腐蚀。这一系列感受在他心里升华出强烈的信仰,这种信仰,发乎心,付诸行动,成就了一个伟大的英雄。即使身经百战,在关键的时候也会表现出他的脆弱和胆怯,这是常人都会有的反应。生活给了卑微的余则成一份信仰,而信仰有成就了一个高尚的余则成。而他和翠平的假夫妻生活更是如平常人的生活相差无几,那些柴米油盐,磕磕碰碰都是现实生活的反应。他们的生活,为我们呈现的是两个食人间烟火的、亲切可爱的凡人英雄。这样的凡人英雄,其实是帮助观众在自己心里完成了一次想象中的成为英雄的胜利狂欢。

适当的借鉴吸收

文学在于创新和借鉴,谍战文学一样,对于这一非全新的文学题材来说,寻找新的突破口和新的亮点是文学内部发展的要求,也是适应当下人们的审美需要的要求。喜剧、言情、传奇、侦探等多种文学题材的优势可以成为谍战文学的调料,在这点上,当下优秀的谍战文学作品及影视剧用他们成功的案例为我们诠释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创新手段,作家们很好地将融入他们的创作中,成为间谍故事中的新看点。

余则成和翠平之间由于文化水平和生活环境差异产生的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笑话是其中轻松愉快的喜剧元素,逗趣的语言和翠平与城市格格不入的农村粗语总是让观众捧腹大笑,成为结束一整天的工作压力之后很好的放松,同时缓和了起伏跌宕的智斗情节。而余则成和左蓝、翠平、晚秋这三个女人之间的爱情成为女性观众热捧的地带。他和翠平在同生共死的潜伏生活中渐渐萌发的爱情,为整剧增添了一抹温情的色彩。

“文学生态观”视角下的界定——螺旋体

每一部文学作品都是一个生命,它是作家创造的一个独特的生命体,任何生命的最关键的内核就是它的基因,它是生命体的共性得以延续的因子,对应到文学文本中就是它的精神内核,它使文学文本产生超越时空的广泛共鸣,从而成为经典。其次,基因需要生命本体作为载体得以显现,也就是丰富多彩的生命体本身,生命本体对应到文学中就是文本本身。最终,每个生命的生存都需要一个适合它生存的生态场,而对文学作品来说,也就是文化场。

优秀的谍战文学应该是一个用惊险戏剧框架包裹人性内核的生命体,是文学内核,文学文本,文学生态场三者完美螺旋的产物,当三种力量达到和谐共生的状态时,其经典性便同时得到了文学内部和文学外部的认可。

参考文献:

[1]:《新时期文学的欢乐与哀伤》,汤学智著,郑州大学出版社,2009年4月。

[2]:《后新时期文化与文化论》,杨剑龙著,上海文化出版社,2010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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