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为什么人的问题——读某教授的两篇言论有感

文/臧凤华

关键是为什么人的问题
——读某教授的两篇言论有感

文/臧凤华

近读两篇奇文，皆出自中央党校党建部主任王长江教授之口、笔。一篇题为《中国到了非大力推进民主不可的地步》，是与某报记者的对话，发表在《南风窗》，2009年10月27日《文摘周报》转载；一篇叫做《党有自身利益是一种客观存在》，发表在《学习时报》第534期，2010年5月5日新华网转载。敝人读后认为，这是王教授“梳理”“党的理论”的姊妹篇。（以下统称王文）前者采取迂回的手法，旨在否定我们党的根本宗旨，为泡制“党有自身利益”的新理论提供口实。后者则扯起“党有自身利益”的旗，旨在改变党的性质，为在中国实现以议会制为中心的西方政治开辟通路。

党的根本宗旨不容否定

“我认为目前党建方面最大的问题在理论层面……原有的否认人的利益、要让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那一套理论，还没有被承认人的利益的新理论所代替，而前者离人们的生活和实际认识水平太远，在现实中根本不管用。”王文如是说。矛头直指毛泽东关于共产党员要学习白求恩精神的伟大号召，直指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

毛泽东在《纪念白求恩》这篇光辉著作中是这样说的：“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表现在他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每个共产党员都要学习他。”“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 ”（《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620、621页）如果不是心存成见，谁都能够理解，毛泽东的这段话，科学概括了白求恩精神的实质是两个“极端”，这与后来他在《为人民服务》中讲的“完全”、“彻底”①和《论联合政府》中讲的“三个一”②一样，强调的都是共产党员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半心半意不行，三心二意也不行”。毛泽东这一光辉思想，从根本上说，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在党的思想建设上的具体运用，也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继承和升华。它涵盖了无产阶级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反映了共产主义的崇高理念，是共产党人先进性的集中表现和区别于任何资产阶级政党的重要标志，是我们党凝聚力、感召力、战斗力和同心同德、艰苦奋斗、不怕牺牲的重要思想基础，也是同一切非无产阶级思想和社会丑恶现象进行斗争的强大思想武器，是中国共产党历次党章所明确规定了的根本宗旨。她像一面鲜艳夺目的旗帜，凝聚起无数无产阶级先锋分子和中华优秀儿女，为了人民的利益，抛头颅洒热血，前仆后继；又像一炉纯正的“圣火”，无情地焚烧着人世间的各种丑恶，锻造出一代代克己奉公，勇于奉献的中华脊梁；又如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照耀着中国社会主义航船前进的方向，历史地成为中华民族的强大精神力量，人类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中国人民从这个根本宗旨中深切体会到：共产党确实是代表人民的根本利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无产阶级政党，从而相信党、热爱党、拥护党、跟着党，因此党才能够“登高一呼，万众响应”，取得一个个革命的伟大胜利和一个个建设的辉煌成就。

历史已经验证：党在无微不至地关怀每个党员个人切身利益的同时，又严格教育和要求他们正确处理个人与他人、与集体、与国家利益之间的关系，始终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把个人利益熔于人民利益之中，而不是建立在损害人民的利益之上，当个人利益同人民利益发生矛盾的时候，个人利益能够服从人民的利益，哪怕是流血牺牲，也在所不惜。这就是共产党人的利益观，是正当的个人利益与极端个人主义的质的区别。

王文不仅把党的根本宗旨诬陷、诋毁为“否认人的利益”，必欲彻底否定而后快，而且还把现在出现的“不少人”“真正相信的是一套权钱逻辑”等情况，一概归咎于党的根本宗旨 “离人们的生活和实际认识水平太远”，指责我们“明明知道这一套不管用，还坚持着，在庙堂之上不厌其烦地宣讲和重复着”。这种黑白颠倒，是非混淆的胡说八道，只能有两种解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对极端个人主义者来说，为人民服务是难以理解的，是根本办不到的；再就是“恶人先告状”，借以掩盖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对人们的侵蚀和党的思想政治工作一度疲弱的实际，把水搅浑，以售其奸。

西方的“民主政治”岂能照搬

“党要活动，就需要有经费。……如果没有利益，党的活动经费算什么？”“政党由个人组成，每个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似乎共产党人都应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云云。——王文搜肠刮肚，这样提供和阐述着“党有自身利益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理由和依据。在这里，党的最高理想、最终目标和人民的最根本利益没有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共同富裕，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的原则不见了，而仅仅剩下一个“党的活动经费”和“每个个人自己的利益”。王文还把“共产党代表作为整体的工人阶级的利益”，“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视为“代表者和被代表者”的关系，说这“并不等于代表者和被代表者的利益是一回事。”“并不意味着代表连自己的吃喝拉撒睡都没有、连自己的工资都不要了”。王文的这种弯弯绕，最终绕掉的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还是我们共产党吗？其实，这种“小儿科”只是王文的一个幌子，一个旗号，真正的要害是下面这段话：

“我们党面临的一项紧迫任务，就是在承认党也有利益的前提下，按照市场经济的基本法则、民主政治的基本规律和依法治国的根本要求，一方面理直气壮地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而不是对利益问题采取回避的、虚无主义的态度；另一方面，对这一利益作出严格界定，避免党的利益空泛化，不给既得利益留下任何理论的和实践的空间。这无疑将大大增强党执政的合法性基础。”大概，这就是王文“梳理”“党的理论”的纲领性语言。

在有些人看来，改革开放30多年，民营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已占多数，资本等生产要素在分配中的比重也占了大头，贫富差距已经形成，认为经济领域的改革差不多了，现在的问题是政治体制大大滞后，特别是共产党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还在，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还在运转，无产阶级的先进意识还在起作用。于是，全力主攻政治体制改革，就成了他们“面临的一项紧迫任务”。他们把突破口紧紧锁定在共产党的领导上。其方略方法，就是用“市场经济的基本法则”来改造我们党，即把市场经济的利益驱动原则和竞争机制，引入党的建设，以取代马克思主义的建党学说和我们党的建党理论，把共产党改造成谋取小团体利益或为某些集团谋取利益的资产阶级政党，从根本上改变我国的社会主义政治体制，为实现资产阶级民主政治铺平道路。众所周知，资产阶级革命初期的政治口号和资本主义国家所标榜的政治制度，正是以实行议会制为中心，宣称“主权在民”，来掩盖资产阶级专政。现在，王文重提“按照”“民主政治的基本规律”办事，说这样就能“大大增强党执政的合法性基础。”这倒使我想起了曾经喧嚣一时的“民意机构”、“三权鼎立”、“轮流执政”的闹剧。所不同的是换了一种表述而已。

党执政的合法性毋庸置疑

“一直以来，不少人不相信党的决议、党的理论、党所倡导的东西，真正相信的是一套权钱逻辑……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根本问题在于，党还没有完成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党的理论也没有得到梳理……”“对这些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盖指党的活动经费什么的——引者注），不能采取‘鸵鸟政策’，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把它和人民利益混为一谈。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徒添公众对执政党的不信任。”只有“按照市场经济的基本法则……理直气壮地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避免党的利益的空泛化”，才能“大大增强党执政的合法性基础。”“执政就是政党最大利益之所在”。王文如是立论。实事雄辩证明，正是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催生了“一套权钱逻辑”和道德滑坡。王文却把它颠倒过来，足见其不择手段。群众的眼睛最亮，对此，笔者就不再饶舌了。但是，对于王文在谎言基础上提出的什么“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和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问题，还得说道说道。

首先，“革命党”和“执政党”的这种称谓，根本反映不了一个政党的本质特征，用“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这么一种模糊概念来取代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的科学表述，真正模糊的是共产党的性质任务和根本宗旨。这里用不着引经据典，只要回头看看历史，就不难发现，任何资产阶级政党，在革封建主义命的时候，都可以称作革命党，但在取得政权以后，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就由革命变成不革命了。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推翻帝制建立共和，实行三民主义以及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政策，无疑是一个革命党，但蒋介石叛变革命成为“三座大山”的总代表以后，不仅不再是革命党，而且成为镇压革命的反动派。它们这种“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是王文所希冀的吧！前苏联的执政党，从赫鲁晓夫的渐变到戈尔巴乔夫的彻底背叛，则是共产党执政以后改变颜色的一个典型，是共产党执政后防演变的一个极有说服力的反面教员。这是否也是王文所乐见的？

其二，把革命和执政割裂开来、对立起来，既违反史实又缺少科学根据。按照王文的观点，在新中国成立以前，共产党是只革命而不执政，所以谓之“革命党”；在新中国成立以后，共产党执了政，就不该再革命了，所以要“完成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这是哪家的理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这是社会革命和进步的最深刻根源。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调整和完善生产关系，使之适合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始终是共产党的主要历史任务，这在任何社会阶段都是一样的，只是矛盾的性质和变更的程度有所不同罢了。历史证明：新中国成立之前，共产党不仅搞革命，而且也执掌政权，只是范围小一点、区域散一点；新中国成立之后，共产党执掌全国政权，但也依然进行革命。不然，井冈山和瑞金等革命根据地的红色政权，特别是以延安为代表的占当时中国四分之一人口的各抗日根据地的民主政权的存在，怎么解释？共产党执掌全国政权以后，又消灭蒋介石残余部队和土匪一百多万，完成新解放区的土地改革、打败了美帝、保卫祖国安全；通过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实现了中国社会制度的伟大转变；通过改革开放，实现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进一步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所有这些，又如何解读？至于技术革命、产业革命、科学实验等改造自然方面的革命，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至于王文所谓 “党还没有完成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的论断，无非是说共产党搞革命行，搞建设不行，借以抹杀建国60多年来所取得的伟大成就。到2010年7月1日，中国共产党已经走过89年的战斗历程，按照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公报的提法，是实现了“三大历史性转变”，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的命运，也深刻影响着人类历史的进程。从时间上划分，前28年打碎了“三座大山”在中国的统治机器，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红色政权；后61年走过了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几百年的发展里程，把一个“东亚病夫”变成了引领世界发展的欣欣向荣的社会主义国家，创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人间奇迹，谱写了灿烂的中华民族发展史上最辉煌的篇章。这就连共产党的敌人也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认。王文睁着眼睛说瞎话，正应了一句“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的老话。

诚然，在我们党创造举世震惊的人间奇迹的同时，也犯过“左”的和右的错误，遭受过严重挫折。其中，包括“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那样的严重错误。但全面地历史辩证地看，成就和进步是主流，错误和曲折是支流。而且，这些错误，都是我们党自己发现、自己纠正的。每次错误的被纠正，都使我们党更成熟，事业更发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建设社会主义史无前例，前无古人！“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深刻体现了我们党的本质，更彰显其伟大、光荣和正确。党的健康肌体，也存在着被腐蚀的现象，如一些党员干部的严重贪污腐败，这种贪污腐败，严重损害着党的形象和人民的信任，危害极大。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这种贪污腐败，是同党的性质任务格格不入的，是同党的根本宗旨水火不相容的。贪污腐败产生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一些党员干部忘记和背叛党的根本宗旨、以权谋私的结果，而不是相反。

第三、说到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问题，笔者想起了历史。共产党从成立那天起，就被当权的统治者宣布为非法而予以取缔，并冠以“匪”字，必欲赶尽杀绝而后快。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还谈什么合法性？但是，共产党不怕压，不信邪，犹如一颗红色种子，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阳光雨露的照耀滋润下，茁壮成长为中国革命的中流砥柱，中华民族生存发展的脊梁，最终领导中国人民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反动统治，建立了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用王文的话说，共产党成了执政党。这个“执政的合法性”，是共产党领导人民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得来的，是无数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然而，国际反动势力和一切反社会主义分子并不甘心它们在中国的失败，不仅千方百计地遏止我们的发展进步，而且施展各种伎俩颠覆我国的人民民主专政。其中，把共产党赶下台或改变其性质，就是他们的主要图谋之一。君记否？曾几何时，在所谓的“新西山会议”上，不就弹起过“共产党没有登记，是非法”的滥调？以后又鼓吹什么“议会制度”、“宪政国家”之类。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从前者变为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应的也有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笔者认为，夺取政权，只是这个专政的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毫无疑义，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确立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拓者、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的共产党，要一心一意为人民掌权，直到共产主义社会的实现。这个由共产主义事业的性质决定的历史责任，是其他任何非无产阶级政党所不能替代的。完全可以说，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就是关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具体形式的一个伟大创举。怎么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反倒成了问题？

话说回来，共产党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但是，如果共产党不再为人民服务，而为“自身”或别的什么集团谋利益，人民要收回赋予他们的权力，就是自然的了。当前，侈谈“利益”是一种时髦，但它反映的未必都是真理。这里的关键，是为什么人的问题。

注释：

①“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利益工作的。”

② “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