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与留：开放教育小专业建设的“二八定律”和“长尾理论”

□ 张纪勇

去与留：开放教育小专业建设的“二八定律”和“长尾理论”

□ 张纪勇

小专业的开设，既有满足社会需求的一面，也有因此而提高教学成本的一面，这是每个办学机构都会面临的问题。是去还是留，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会有不同的结果，孰是孰非，众口不一，二八定律和长尾理论都是理论依据。本文通过对北京广播电视大学办学现状和相关数据的分析，提出，充分利用飞速发展的现代信息技术，并辅之以配套的教学模式和管理模式，小专业的去留问题，不再是鸡肋。

远程教育；专业建设；长尾理论；小专业

小专业，顾名思义就是学生少的专业，它是相对于学生人数多的专业而言的。北京广播电视大学（以下简称“北京电大”）每年开设的专本科专业共有四五十个之多，但排在前面的大专业也就十来个。多年来，我们在开设专业时，并不重视专业规模的差异，不管专业大小，不管课程多少，都按照统一的要求，配备专业和课程责任教师，配置相应的教学资源，以至于现在一学期开设的课程达到600门之多，考试课程达到1000门之多，其中，纸笔考试的课程700余门。教师为了完成工作量，不得不多开专业，不得不多开课，不得不把相同或相近的课拆成两门或多门，造成了人员的浪费、资源的浪费和管理成本的加大。于是乎，缩减课程、砍掉小专业的呼声逐渐强劲。

一、实与虚：开放教育小专业建设中的“二八定律”现象

二八定律也叫巴莱多定律，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意大利经济学家巴莱多提出的。他认为，在任何一组东西中，最重要的只占其中一小部分，约20%，其余的80%尽管是多数，却是次要的，因此又称二八法则。生活中普遍存在“二八定律”。 北京电大的办学，也始终存在着学生众多的少量专业和每个专业学生较少的众多专业。应根据“二八定律”把人财物更多地投向少量的大专业呢，还是对众多的小专业给予一定的重视？这既关系到北京电大的现时生存，也关系到北京电大的长远发展。

1.开设专业及注册人数

北京电大2010年秋开放教育注册学生涉及本科19个专业，注册人数22549；专科33个专业，注册人数42579，专本科合计注册65128人。在本科的19个专业中，注册人数在2000人以上的只有5个专业，但这5个专业的注册人数占到本科注册总人数的80%，剩余的14个专业注册人数仅占本科注册总人数的20%，其中，注册人数在1000人以下的有13个专业，不足百人的有4个专业。本科专业学习人数的分布，基本符合“二八定律”（见图1）。

在专科的33个专业中，注册人数在2000人以上的只有4个专业，但这4个专业的注册人数占到专科注册总人数的55%；60%的专科专业注册人数都在千人以下，加起来仅占专科注册总人数的15%。专科各专业学习人数，基本上也呈现出“二八定律”的分布趋势（见图2）。

2.教学单位在校生数量情况

在北京电大下设的52个教学单位中，注册人数在2000人以上的有11个，注册人数共计达到35133人，占总注册人数的54%。有28个单位注册人数不足千人，注册人数共10011人，也就是说，占总数54%的教学单位注册人数仅占15%（见图3）。

3.期末考试课程及报考人数情况

在笔试的700门课程中，总考次为19.6万，一门课最多考次接近1万， 但少于100考次的课程占到50% （见图4）。

总之，从专业开设、学生注册人数、在校生数量、考试课程及其报考人数看，会发现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北京电大大多数学生都集中在少部分专业、课程或教学单位中，半数以上的专业、课程或教学单位学习和考试的学生人数较少，这种现象的存在值得我们思索。

二、斥与融：开放教育小专业建设中的“长尾理论”现象

长尾理论是在网络时代兴起的一种新理论，由美国人克里斯·安德森提出。长尾理论认为，只要存储和流通的渠道足够大，需求不旺或销量不佳的产品所共同占据的市场份额可以和那些少数热销产品所占据的市场份额相匹敌甚至更大，即众多小市场可汇聚成与主流大市场相匹敌的市场能量。图5是研究者给出的长尾示意图。在第一部分的论述中，我们展示了北京电大办学态势中呈现的“二八定律”，那么怎么去看百分之八十，怎么使得百分之八十能够发挥出更大作用，产生更大的价值呢？长尾理论的出现为此提供了一种视角和借鉴的方法。

1.北京电大开放办学的理念与长尾理论

“长尾”实际上是统计学中幂律和帕累托分布特征的一个口语化表达。过去人们只能关注重要的人或重要的事，如果用正态分布曲线来描绘这些人或事，人们只能关注曲线的“头部”，而将处于曲线“尾部”、需要更多精力和成本才能关注到的大多数人或事忽略。安德森认为，网络时代是关注“长尾”、发挥“长尾”效益的时代。可以把长尾理论浓缩为简单的一句话：我们的文化和经济重心正在加速转移，从需求曲线头部的少数大热门（主流产品和市场）转向需求曲线尾部的大量“利基产品”和市场。在一个没有货架空间限制和其他供应瓶颈的时代，面向特定小群体的产品和服务可以和主流热点具有同样的经济吸引力。在经济领域和人们的生活领域，之所以会出现长尾现象，主要是因为人们的需求逐渐分散化，每个人的兴趣取向由主流、从众开始转向个性化。

北京电大是以在职成人为主要教育对象，办学系统立体覆盖城乡，学历和非学历继续教育并重，整合优质教育资源，利用现代信息技术进行开放教育的新型大学，并按照《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精神，正在进行开放大学的试点。开放大学以“学习者为中心”，以建设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满足社会成员多样化的学习需求为重点，实现对象的开放、理念的开放、模式的开放、技术的开放。开放大学以推动高等教育向开放、灵活、全纳、终身转型为宗旨，以提高高等教育的社会公信力为己任；致力于教育公平，将优质的高等教育送到每个向往提升自我、发挥潜能、追求发展的公民身边，促进全民的学习、终身的学习；致力于共创共享，积极促进各类优质教育资源的整合，建设高质量的高等教育教学资源，并努力推动资源的共享；致力于技术引领，灵活运用信息技术降低办学成本、革新教学模式、优化教学内容；致力于教学创新，将丰富的教学内容以适宜的形式给予学习者，使其学有所教、学有所依、学有所获。“开放、灵活、全纳、终身”就是面向全体有学习需求的学习者，满足他们“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的需求。在开放教育者眼里，世界是复杂、丰富和多样的，人的存在也是具有差异的，但是，异质的东西是完全可以统一的。人们应该尊重、接纳和保存这种差异，在理解、尊重的基础上，让不同的实体多元共生。

容纳所有求学者，反对歧视排斥，促进积极参与，注重集体合作，满足不同需求，是一种没有排斥、没有歧视、没有分类的教育。“时时能学、处处可学、人人皆学”是对学习型社会的形象描述。“人人皆学”，就是采用全纳教育理念，实现对教育对象开放；“时时能学、处处可学”，就要拿来一切有助于突破时间和地点限制的教育教学手段和方法为我所用，这就需要对教育的手段和方法开放；而要做到对教育对象开放、对教育的手段和方法开放，需要观念和理念的开放，这是更本质的开放。我们就是要创造一种关注每一个人、加强合作、反对排斥和歧视人的氛围，并按照学习者的不同个性和需求来进行教学，促进所有学习者的参与，发挥学习者的主动性和创造性。

2.长尾理论对远程开放教育可持续发展的价值

（1）长尾理论已经成为一种新型的经济模式，被成功应用于网络经济领域。与二八定律不同的是，长尾理论中“尾巴”的作用是不能忽视的。因此在北京电大的办学中不应该仅仅只关注百分之二十的头部的作用，还应该关注那长长的尾巴，即百分之八十的小专业，长尾理论在经济领域的应用证明了这种关注的价值。比如，Google就有效地利用了长尾策略。google的Adwords广告使得无数中小企业都能自如投放网络广告，其Adsense广告又使得大批中小网站都能自动获得广告商投放广告。Adwords和Adsense因此汇聚了成千上万的中小企业和中小网站，其产生的巨大价值和市场能量足以抗衡传统网络广告市场。同样，网上零售巨人亚马逊的商品包罗万象，而不仅仅是那些可以创造高利润的少数商品。结果证明，亚马逊模式是成功的，而那些忽视长尾、仅仅关注少数畅销商品的网站经营状况并不理想。这些案例对远程开放教育的办学，特别是小专业的管理提供了方法上的借鉴。

（2）远程开放教育在多元化发展中要高度重视长尾理论的应用。关注远程开放教育中的长尾，就是确立远程开放教育的多元化。任何教育都蕴含着强烈的国家意识和社会需求，当国家与社会以进步和发展的意识干预教育时，就形成了教育多元化的良好环境。远程开放教育办学体制的多元化，赋予了高校形成自身教育目标与教育追求的权力。对高校资源的合理占有进行自然分配，成为国家与社会的共同需要。远程开放教育培养目标多元化，在人才的培养上，根据不同的教育对象，形成层次与梯级，为满足社会对人才多样性的需求奠定了基础。这是普通学校形成自身特色的政策依据。远程开放教育教法和教材的多元化，也是教育多元化的有效组成部分。

（3）基于长尾理论在远程开放教育中开展非正式学习。根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2011年1月发布的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我国的网民人数在急剧增加，截至2010年12月底，我国网民规模达到4.57亿，较2009年底增加7330万人；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3.03亿，89.2%的网民在家上网。这说明大多数的网民已经掌握了网络这一工具，利用网络进行非正式学习也就变得可行，在这里结合长尾理论的三个根本性条件进行分析：其一，Web2.0技术的发展和社会性软件的层出不穷，使网络学习者具备了通过网络制造个性化网络产品的条件和工具。其二，与传统的课堂或Web1.0时代的浏览阅读相比，学习者置身于网络学习环境中，通过不断的“做”的活动使学习更容易。其三，学习内容的传递也变得方便，易于流通，这正是基于社会性软件的非正式学习在长尾曲线的尾部发挥作用的关键。互联网为学习者提供了丰富多彩的非正式学习活动，而社会性软件的出现恰恰帮助学习者找到了利用网络进行非正式学习的一种途径。随着使用者的不断增多，这类软件的使用者就形成了一个个学习团体，体现了长尾曲线的尾部需求呈现个性化、模块化的特征。

（4）长尾理论推进远程开放教育教学的精细化管理。长尾理论强调要重视细小存在的分散个体。在大力推进教育信息化背景下的当代大学教育，长尾现象是否也有可能出现？可以推想：只要学校的教育服务存储（包括师资和学校其他课程资源）足够大，与学生信息交互的渠道足够畅通，那么，传统班级整体授课服务之外的零散的、个性化的教学服务对学生所产生的教育影响与课堂批量式教学所产生的教育影响就可以相匹敌，甚至更大。我们的教育，需要变“无尾”为“有尾”，变“短尾”为“长尾”。信息时代的到来，特别是网络教学技术的成熟与网络教育资源的不断丰富，将对教与学的方式产生重大影响。学习中的随时定制、满足个性化需求成为可能。“长尾理论”中的“长尾”不强调需求方在“短头”形成规模经济，而是强调在“长尾”的每一段，形成细分市场上的相对规模。在未来教学中，教与学的“短头”将是科学方法、科学态度、科学精神等方面组成的智慧培养服务，而学生对知识的学习，则可以随时随地求教于网络，大量的知识学习需求与网络可能提供的个性化学习帮助，就构成了未来教学的“长尾”。

在办学过程中，是把有限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投入到规模较大的少量专业中，以求得较高的经济效益，还是更多地考虑不同学习者多样性的学习需求，体现教育的公平和公益？可以说，排斥与容纳已成为远程开放教育发展必须面对的一个观念问题和方法问题，具备何种观念、运用何种方法，决定着远程开放教育的行动选择。胡锦涛总书记指出：要着力推进教育内涵式发展，坚持走以促进公平和提高质量为重点的内涵式发展道路，建立健全覆盖城乡的基本公共教育服务体系，满足人民群众多层次、多样化的教育需求。在现代教育技术条件下，满足民众多样化教育需求，经济效益已经不再是主要障碍，适应新形势的人才培养模式及与之相适应的教学模式、管理模式和运行机制的建立，才是当前需要认真探索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观念的问题，它决定着方法的选择，影响着行动。

三、轻与重：开放教育小专业建设的实现方式及现实意义

如何看待办学中存在的“二八定律”现象，是北京电大近几年一直面对的问题，是去？还是留？成为一个不得不回答的问题。长尾理论的出现及其在经济、社会科学等领域的应用，特别是近几年在教育领域的应用，为远程开放教育的发展提供了一个理论视角。在本文的第二部分，笔者对此进行了深入的分析。那么具体到小专业，如何管理、如何发展，使之有价值，出效益，也就是说，在远程开放教育的实践层面上找出小专业管理的具体实现方式，笔者以为这是当前远程开放教育面临的一个共同的问题，不仅仅对北京电大的可持续发展、建设开放大学具有意义，对全国电大系统的专业建设、专业管理也不无意义。

1.基于开放教育小专业的特点

开放大学的办学理念是“有教无类”，满足学习者的多样性需求、个性化需求是我们要努力实现的。那么，怎么才能处理好小专业、小课程的开设和管理呢？开放教育小专业一般有以下特点：① 相对性。“大”和“小”始终是一对矛盾，也是难以泾渭分明来划分的。既涉及学习总人数，也涉及每一个学习点的学习人数。在全局是大专业，在局部也可能是小专业，或者反之。② 时效性。有一部分是曾经的大专业，有过兴旺的昨天，因与职场需求结合不够或适应面窄而进入衰退期；也有一部分是新开设的专业，有一个适应期和市场培育期。③ 特色性。小专业往往有较明显的行业结合性或岗位针对性。因此它更能体现社会的适应性和学习者的选择性。④灵活性。可以根据专业规则及时调整教学计划，充实和选择课程。因此，需做好针对社会需求的小专业整体设计并尝试合适的实现方式。

2.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手段

在开放教育专业管理中可以考虑将小专业的专业课程建成教学包、资源包，建成网络课程，特别是将原本适合教的各种形式的教材改编成适合学的多种形式的学材，真正实现继续教育面向大众，面向每一个学习者。网络可以把教育送到千家万户，只要内容不过时，课程就可以有长久的生命力。因此，一次性较大的前期投入和较少的过程维护，就可以换来长期的使用效益，只要降低运行成本，就可以把专业开设中的“长尾”能量聚集起来。信息化手段的利用可以极大地提高小专业管理水平。因此，这项工作从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两方面都很值得干。

3.进行人才培养模式改革

基于对“二八定律”的认识，笔者发现在远程开放教育人才培养中存在着“重视两头，忽视中间”的现象，即在教育资源有限的制约下，把大部分的工作精力都放在两头，也就是学习成绩优秀者或学习成绩落后者，前者学校给予各类精神和物质鼓励，后者因为涉及注册率等问题，也给予各种各样的重视。而对那些人数众多的、学习成绩一般的学习者，一定程度上重视不够。从实践层面看，如果不重视对这批学生的培养，就会造成教育资源的浪费。另外，远程开放教育应注重培养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以及创新、批判性思维能力。应鼓励学生自己提出问题、回答问题、阐述并捍卫自己的观点，敢于向别人的观点提出挑战或为其辩护。学生的研究和论文必须通过同行评审。用高质量的高等教育，高质量的文凭和职业资格证书，丰富的教学资源和灵活高效的管理吸引学生。使开放大学的学习场所成为大众汇聚的地方，成为思想开放的社区和社会发展的引擎，为首都经济和产业发展提供坚实的人才基础，为社会稳定和社区文化繁荣做出应有的贡献。

4.加强个性化教学指导

克里斯·安德森提出“没有头只有尾巴，在吸引消费者时就会显得杂乱和无序；人们需要一个亲切的开端，然后通过信任的推荐，去浏览不熟悉的地方”。由此可以看出，要尽可能地创造并满足学生学习的多样性需求，搭建更多的可供“尾巴”选择和发展的平台，才能使尾部的力量得到聚集，产生超过“头部”的整体效应。由此可见，个性化思想是长尾理论的核心思想之一，通过实现个性化的定制，满足学生个性化的需求，是远程开放教育未来发展的趋势之一。以小专业管理为例，必须加强小专业课程网上教学指导建设，如按周或按知识单元推荐学习，提供学习方法、学习资源、教学活动的指导，提供尽可能周全的学习支持服务，方便学生按照自己的兴趣、时间、场所开展自主学习。提高学习者以下八个方面的能力（Sheerin，1997）：制订并在必要的情况下调整学习目标的能力；判断学习材料和学习活动是否符合学习目标的能力；选择学习材料和学习内容的能力；选择或自我设计学习活动方式并执行学习活动的能力；与教师或其他学习者进行协商的能力；监控学习活动实施情况的能力；调整态度、动机等情感因素的能力；评估学习结果的能力。通过学生独立的分析、探索、实践、质疑、创造等方法来实现学习目标。

5.改变现有的运行机制

结合北京电大开放教育办学实际，可以将小专业收归北京电大统一组织开设，减少中间环节，并建成远程教学指导网络，由北京电大统一调度教学资源，直接指派教师采用远程和到学习中心相结合的方式组织教学活动，指导学生。各教学单位和学习中心（学习点）应提供连锁式学习服务，包括提供学习材料、媒体、学习咨询和活动场所。这在一定程度上会改变北京电大开放教育系统现有教学模式，但这种改变是必须的，这是开放教育发展的需要，是整体思维。二八定律与长尾理论不是相互对立的，而是同一曲线上前后相连的两个部分，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统一的整体，二八定律是这个曲线的“头部”，长尾理论是这个曲线中长长的“尾巴”。对现有教学模式适当调整或者改革就可以头尾并存，二八定律要求在小专业管理中抓大放小，短期内抓住重点；长尾理论要求重视过程，把支持服务做到最细微处。可以说，这种整体思维的模式对开放教育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6.重视学分制和弹性学制的改革

人才培养长尾理论中的“产品”应该是相对于社会对人才的要求而言的，即具有不同知识、能力和素质结构的人才。结合开放教育人才培养的实际，实现在小专业管理上质的突破，可以尝试改变现有的教学管理机制，打破现有的学期制，实施对小专业的专业课程随时注册、随时学习、随时考试的“三随”试点。以选课为例，能否在选课上给学生提供个性化指导，使学生能够以自己的能力提高为原则，选择到自己想上的课程，帮助学生克服选课过程中的盲目性，使其围绕能力发展选课，围绕自己当下所从事的职业选课。“三随”试点既能够促进学习者学习动力的保持和学习进步，也必然会对学校的教学策略、管理方式、服务方式和学习评价等提出新的要求。因此我们要理清继续推进教学资源建设与应用的工作思路，理清教学改革、教学管理改革、教学支持服务和质量保障等方面的工作思路，积极探索“三随”课程教学新模式，更加主动地适应开放教育的发展。另外，梳理现有的课程和专业，对内容相同或相似的课程，应给予合并；对课程开设总量的控制从严，专业或方向总量的控制适当从宽；对适应不同专业或层次，但对学习的相应要求有差异的课程，不再进行按多门课程分解和多种教材分解，而是应该作为一门特殊课程处理，如按知识模块进行分割，以适应不同专业不同层次的要求。

7.建立各种学习渠道成才的“立交桥”

根据终身学习者多样化的学习和发展需要，设立不同类型学习成果，并构建相应的认证体系，打通非学历教育与学历教育之间的壁垒，建立面向每一个学习者的“学分银行”。甚至可以根据学习者的个性化需求，在专业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赋予每门学科对应的学分值，使学生灵活选择课程或知识模块，通过积累学分，将不同学习经历转换、认定，达到一定成果后，系统给予相应评价，从而给予小专业的专业课程设置更多的灵活性。学分银行和学分认证制度的建立，将有效整合各类学习资源，推动开放教育资源和社会教育资源的双向开放，促进终身教育体系的不断完善。开放教育小专业的设立与发展对开放教育，对广播电视大学的发展、对开放大学的建设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它是远程开放教育粗放式发展的终结，是远程开放教育内生式增长的有效途径之一。

综上所述，长尾理论在远程开放教育的应用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整体思维的基础，它在远程开放教育中的应用，特别是在小专业管理中的应用，将使远程开放教育各个要素成本呈递减趋势，通过不断加深信息化程度，使远程开放教育的可变成本不断降低，可有效提高远程开放教育长尾市场的流动性，实现占有高额市场份额的目标。开放大学主要面对在职成年人开展继续教育，学习者的年龄跨度大，需求面广，差异明显。在办好大专业、特色专业的同时，也不放松对小专业的关注，这更能体现开放的胸怀和提供个性化服务的能力，更能适合社会多样化需求的本质和客观需要，同时便于进行相关的改革和试点。因此，运用长尾理论做好小专业的建设和管理，对办好开放大学意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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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胡晓松.关于如何建设北京开放大学的思考，2011年1月。

[4]林格，程鸿勋，唐曾磊著.自主学习，新世界出版社，2010：6.

[5]宋权华，于勇，廖守琴.长尾理论下的非正式学习方式探析[J].远程教育杂志，2009，（2）.

[6]杨孝堂等.基于网络的远程开放教育学习评价研究与实践，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课题批准号为DKA05010165）

2011－03－30

张纪勇，副教授，北京广播电视大学校长助理兼开放教育学院院长（100081）。

责任编辑 石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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