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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吐鲁番

2011-11-25广东张庆昌

吐鲁番 2011年3期
关键词:总厂火焰山吐鲁番

广东 张庆昌

2011 年的6 月6 日,正是我国传统的端午节,朝阳初升的南国,霞光灿烂,我和女儿从深圳机场飞往吐鲁番。离开我曾经生活过30 年的吐鲁番已经快20 年了,虽然其间我也曾回去过,可都是独来独往。这次在女儿的陪同下,与几千里之外的桂林、成都的两位老友王家驹、马浩三人践约在吐鲁番相聚,在我一生中还是第一次。想着很快就要在吐鲁番见到两位老友,想着就要在吐鲁番见到的更多的朋友,想着重回故地吐鲁番后的情景,我心中的激动和喜悦之情无以言表。随着飞机升空后平稳地向西北方向飞行,我似乎感到蓝天下的白云山川都是西部的印记,确切地说都是吐鲁番火焰山的痕迹。思乡心切,慢慢地我完全陷入了几十年前在吐鲁番的沉思中……

火焰山下艰苦创业

1958 年10 月,修建的兰新铁路十三间房段工程竣工后,我随筑路部队迅速转战到了吐鲁番地区的火焰山脚下。我们筑路部队的这次迅速转移,完全是因为前苏联的背信弃义,原《友好协作》与帮助中的内容全部停止了,供应我们修筑兰新铁路的炸药也停止了。我们部队的转移实是被逼上了火焰山。人们常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们部队到吐鲁番后不但在火焰山找到了矿藏丰富、含量很高的硝矿(加工后的硝酸钠是生产炸药的主要原料),而且还在那里建起了后来在吐鲁番、在新疆都很有经济实力又有技术含量的七泉湖化工总厂。在此期间,大批湖北、江苏支边青年和转业退伍军人陆续加入了我们这支队伍。随着队伍的扩大,生产的发展,原来探明的火焰山地表硝矿越采越少,厂里开始有人提出“先吃肉,后喝汤,啃完骨头下农场”的说法,意思是先挖富矿,再挖贫矿,含硝量少的矿挖完后就去办农场的做法。为了企业长远的发展,最后生产突击队又在艾丁湖找到了丰富的芒硝矿藏。至此,生产战线在东起鄯善苦水井、赛尔盖甫、到吐峪沟,北起七泉湖南至艾丁湖之间摆开了大战场。一个从单纯生产硝酸钠的军工企业逐步发展为盐化工的纯企业。我们这些开拓者凭借着肩扛手提与简单设备,没有房子自己盖,没有路自己修,没有生产资金把自己的钱垫上,硬是靠艰苦创业、自力更生建起了七泉湖化工总厂。

七泉湖化工总厂不但成为吐鲁番地区早期的大型企业,后来还发展成为新疆“工业学大庆”的一面旗帜。很长一段时期,七化的化工产品畅销海内外,还为吐鲁番及新疆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七泉湖人在荒凉戈壁上建设美好家园的故事成为吐鲁番人建设美好家园的骄傲与代名词,七泉湖人在艾丁湖奋战酷暑与严冬的事迹成为坚强、勇敢、吃苦耐劳的七化总厂做强做大的企业精神,也成为我们老七化人永远抹不去的“七化精神”。老一辈开拓者在为建设吐鲁番所形成的这种精神,成为他们及后辈们永不言弃的精神财富,也成为他们及后代热爱吐鲁番建设吐鲁番的强大精神支柱。这也成为七泉湖化工总厂开拓者与其后辈们为之荣耀的事,成为他们连接情感、谈论新疆、建设新疆、教育子女、青春激扬的话题。

当我与曾经在吐鲁番工作,后来定居桂林、成都的老朋友联系回故地相聚时,我们这些散居在全国各地的老七化人话题更近了,情感更深了,从大家的语言中都能感到,吐鲁番与他们都有着永远割舍不了的情结,吐鲁番这块热土地上有他们无法忘却的往事。

我在七化总厂工作了17 年,七化是培养锻炼我成长的摇篮,也是造就我自学成才的学校。17 年在人生中只是一瞬间,在那个艰苦的日子里却是漫漫无期的长路。在那个充满纯真与理想的年代,七化这所学校锻造了我艰苦奋斗和顽强拼搏的精神和意志,也使我在思想政治、工作能力上有了新提高。

我在七化总厂政治处工作时间较长,接触职工群众的机会多,其中,有两人至今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就是这次相约同聚吐鲁番的王家驹和马浩。他俩都是在1960 年前后来到七化总厂宣传队工作的,并且都在文学音乐艺术方面有特长,是多才多艺好学上进的青年人。他们俩一起创作歌曲写剧本,王家驹作词,马浩谱曲。后来又都在中学去任教,再后来王家驹调到了七化总厂办公室任主任,马浩调到兵团检察院办公室任主任。

王家驹能写会画,为人忠厚本分,我在宣教工作上常常要用到他。可惜,他因家庭出身不好经常会受到不公正待遇。在“极左”思潮时,他又曾被下放到四连监督劳动。四连是一个条件艰苦的地方,当王家驹被下放到四连时,正巧我也被打成“反革命”押送到四连,我与王家驹成了同一个班的“战友”。我自知这是一场历史的误会,在一次劳动中,对王家驹说:“矫枉必须过正,错误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得到纠正。”要他耐心等待,千万不能对人生失去信心。我的劝导真给了他生活的勇气和力量,后来,他在七化总厂结婚有了女儿。随后调到学校教书,又调入厂办工作并入党提干。这段往事应该说是我与王家驹的患难之交。后来我工作有了变动,王家驹与我一度失去了联系。一次在与马浩的电话联系中,知道了王家驹与我一样,都有过爱妻病故的遭遇。后又得知他再婚后定居于桂林的消息,我立即与他取得联系。去年3 月,他带着新婚伴侣专程从桂林来深圳看我,好友相逢,喜不自禁。我们到深圳标志性的建筑小平画像前合影留念,瞬间我诗兴大发,提笔在我们的合影照片背面写下:“风雨如磐十余年,一觉醒来换新颜,今朝有幸鹏城聚,感谢邓公福乐天。——赠王家驹伉俪来深留影。”离开深圳时,王家驹回赠我的诗写道:“感兄抚慰几十年,挪步腾飞共人间,缘绕鹏城再相聚,风轻云淡邓公天。”几十年前,我们是以中国传统文化的心理来感知朋友的,也是以传统文化为基础打造朋友至纯至真的关系的。几十年后,虽然我们都在不同的环境下接触了许多新事物,可当我们又一次离别时,大家却还都是最初相遇时的情结。其中,蕴含着中国文人的传统文化之情感,蕴含着感恩时代、感恩伟人、感恩战友的纯真情感。

同样是在文革时期,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发现马浩有写作方面的爱好。为了证实他的写作能力,我抽调他来协助完成一份劳模事迹的演讲材料,事实证明了我没有看错人。又一次是在文革后期,面临落实政策、解放干部的工作,新来总厂的党委书记给我布置了一项任务,用办学习班的方式,在一个月时间内把原来“靠边站”的总厂政委郑鹏程(1947 年参军)解放出来。给我一个附加条件是“可带一个助手”,这个助手可以在全厂上下任意挑选,我当即就选定了马浩。这一次对马浩的选用再次证明他的确有一定写作能力。两次对马浩的考察使用,从此使马浩在文字写作方面取得了极大的提高。后来他被兵团检察院所看中,再后来又调到成都检察院工作,他都是以文字上的能力而立足的。记得当年在马浩调离七化总厂时,我真是忍痛割爱,最终在他的鉴定上写下了“人才难得”四个字。后来马浩对我说:“你发现我在写作上有潜力,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尤其是你在我的鉴定上写的那四个字,为我一生的进步增添了动力。”

1993 年,当我要离开吐鲁番时,我与从成都检察院来的马浩见了一面,后又渐渐失去联系。其间我两次叮嘱女儿去成都出差时找他,并托一些朋友四处打听他的消息,直到2009 年末,女儿才把这根断了的线帮我接上。2010 年元旦,应我邀请马浩赶赴深圳与我见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一家人都在为马浩的到来忙碌着,大家玩得十分高兴。马浩回成都后,立即写下了《岁月让友谊的光芒更加璀璨》的文章,分送他与我认识的朋友赏阅,分享这次久别重聚的快乐,这不能不说是我们朋友之间凝结的友谊文化。

今年3 月应马浩之约,女儿陪我前往桃李芬芳的成都。消息很快传到了原七化总厂回成都定居的老朋友之间,几天时间里十多位老朋友赶来和我见面。每次相见,就会联想起大家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奋战在火焰山下的情景,这种场面就像过电影,又好像在看回忆性的文章,我们时而欢声笑语,时而热泪盈眶。虽然在成都,我们成天的话题却是有关吐鲁番、火焰山、新疆的内容,都是在第二故乡吐鲁番火焰山下的生活往事,是我们在艰辛岁月中艰苦创业、战天斗地的“言情”连载。有一次,我的诗情也油然而生:五十年前离家园,创业艰难火焰山,改革开放政策好,笑看人生苦变甜。那次成都之行,我了解到有不少曾在吐鲁番生活过的人现已定居成都、重庆,但他们的子女、兄妹依然还都住在吐鲁番,他们虽然因为退休居住在成都,但他们每天所关注的依然是吐鲁番消息,谈论的是吐鲁番的话题,常吃的饭还是吐鲁番特色的拉条子、抓饭等,有些人还专门订阅了《吐鲁番》杂志。我与马浩提议,约几个朋友,找个机会到吐鲁番相聚。这次吐鲁番之行就是我们当初之约。

飞机降落在乌鲁木齐国际机场。先从桂林、成都赶来的王家驹、马浩和原七化总厂中学的彭静平老师已到机场迎接,《新疆都市报》的李琦社长一行也随即赶到。乌鲁木齐是我们三人此行的中转站,于是决定稍事停留即到目的地吐鲁番。吐鲁番是我们三人的第二故乡,马浩在那里生活了6 年,我生活了30 年,尤其是王家驹,不但在吐鲁番献了青春与终身,还献出了子孙,至今他的女儿还留在吐鲁番市工作。

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七化情”

1975 年吐鲁番地区成立,地委与行署合署办公,由于吐鲁番地区正在筹建过程中,政府办公场所只有几间房子、几张桌子,我记得,《工业学大庆总结报告》等不少材料就是我坐在土块垒成的板凳上、趴在炕沿上完成的。一晃30 多年就过去了,当我这次到吐鲁番后,看到城市与农村的巨大变化,使我们这些见证过吐鲁番历史的人们感慨万分。

6 月8 日,我们向吐鲁番进发,在宽阔而平坦的公路上,排排高大挺拔的风力发电机组如洁白的环保天使挥舞着他们的巨臂,似乎在向我们打招呼:“吐鲁番欢迎你们回来。”正在施工的高速铁路工程让我们不敢相信即成现实,仅仅20 年时间,高速公路双行线路,竣工的机场都一一展现在我们面前。在平坦的高速路上行驶,当初行走这段路的艰难情景却记忆犹新。那时,到一趟乌鲁木齐市专车也需要六个小时啊。

到吐鲁番后,我们一同又去原七化总厂看望曾经朝夕相处的“七化人”,去寻找我们曾在那里结婚安家的地窝子、茅草屋,去抚摸我们用双手在戈壁滩上建起的化工厂房,去看看我们一起战斗过的、为这块土地贡献了毕生青春的老战友,还有他们与我们的子孙后代。让马浩惊喜的是,很快找到了他当年的老班长和老支书家,原听说老班长已不在人世了,没想到现在他们全家过得非常幸福。远远看见马浩领着他的老班长走了过来,我恭恭敬敬向82 岁的老班长鞠了一躬,以表达对他的祝福和敬意。当大家在热烈地交谈时,我借机去看了看我曾经呆过的老场部,虽然又一个新的企业在这里诞生了,新的产品开始生产了,但在我的视野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就连那新厂房里传出的机器声,那烟筒里飘出的青烟都是那样熟悉。当我面对着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出神时,我似乎又看到了当年许许多多老朋友的身影,看到了当年那些生产生活的场景,我一下想到了原七化总厂的老领导、老同事彭思奎、伍志强、张松年等。伍志强是我在七化总厂多年的老同事,吐鲁番地区成立时,我们俩同时调入地委担任秘书。在当时的八位秘书中因他的年龄与资历,我们都尊崇他为老大哥。记得1993 年我要调离吐鲁番时,他紧紧握着我的手默默无语。志强大哥后来在地委办公室主任岗位上退了下来,他一生勤勤恳恳,工作一丝不苟,谦逊亲和。18 年后的今天,当我们再次在乌鲁木齐相遇时,他已八十有三了,但他仍然坚持不懈地学习,依然是才思敏捷,再次相见,我们紧紧相拥,他依然默默无语却是热泪盈眶,在场朋友无不为之动容。

在老厂部,我看到了原七化总厂宣传队的那批老人,他们依然像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宣传队员的样子,常常顶着烈日、冒着酷暑在芒硝湖参加抢湖盐大会战,寒冬腊月站在大卡车上顶着风雪严寒下连队演出,在那个文化艺术极度缺乏的年代,他们宁愿自己吃点苦,也要给职工群众送去文化大餐,为鼓舞职工热情提高生产效率发挥了其他方式不可替代的作用。记得他们演出的藏族歌舞《洗衣歌》、独唱《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还有先前马浩组织的现代京剧《沙家浜》,不管走到哪里演出都是场场爆满掌声如潮。这次,听说我从深圳回新疆的消息,及乃荣、陈建华、仇建合、石忠义、陈永红、刘新枝、王玉玲等已早早在乌鲁木齐等候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当年阳光活泼的小伙子、大姑娘们,如今都当上爷爷奶奶了。快40年了,见面后大家还能熟练地演唱当年的台词呢。此情此景,我仿佛又回到那激情燃烧的年代……

在七化总厂短短的时间里,我们见到几十位老七化人,虽然随着企业的转型升级,七化总厂的名称不存在了,但留给我们老一批七化人的印象是:七化人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精神永在,七化人团结拼搏、奉献国家的精神永在。

神驰吐鲁番

进入吐鲁番市区,眼前呈现出的绿草坪、滴灌林带、宋峰物流、沿着公路两旁一字儿摆开的特色小吃店、原来的荒漠戈壁现在全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市区后宽阔的马路,茂密的林带,整洁的市容市貌,很有特色的葡萄一条街和水韵广场,让曾经在这生活过多年的我突然对这座城市陌生起来,记忆中的城区都是黄尘扑面、热浪滚滚,人们口干舌燥,此时全被一种清新的感觉所替代。大家不停地发出赞叹,吐鲁番的变化日新月异,翻天覆地。陪我们的人说,这才是吐鲁番的一个初步发展,火焰山下正在建设的新区全是低碳环保的新材料,新农村座座现代化的农业设施那才真正吸引人呢。

说到葡萄沟里的王洛宾音乐艺术馆,我不由就想起马浩与王洛宾的特殊艺术情缘,1978 年,由王洛宾作曲、马浩配器指挥、郑国元编剧、张乃平导演的大型歌剧《托木尔的百灵》在乌鲁木齐东风剧场演出,那真是场场爆满、盛况空前啊,王洛宾与马浩他们不仅成了忘年之交,也为吐鲁番的文化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当在纪念馆见王洛宾的儿子王海成时,马浩告诉了与其父亲的那段交往内容后,王海成当即赠送马浩《我的父亲王洛宾》一书。当马浩承诺回成都后将与王洛宾先生演出时的合影寄给纪念馆时,这个由吐鲁番人与著名音乐家王洛宾先生曾经演绎的佳话,又为丰富吐鲁番的文化增添了一份光彩。

在去鄯善途中,我们专门到了赛尔盖甫寻访了原来的四连营地,这里是老七化最早安营扎寨的地方,是老七化人为企业淘出第一桶金的地方,也曾是我与王家驹落难的地方。现在此处早已是人去房毁,唯有火焰山安然不动巍峨耸立,但熟知七化企业的人都知道,七化的历史早已镌刻在火焰山的土地上。鄯善的市政建设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最恰当不过,随行的地委胡科长告诉我们,鄯善是我们地区石油开发以来受益最早的县,尤其是中央召开新疆工作会议以来,在对口援疆的省区大力支援下,地区上下团结稳定,经济发展形势很好。鄯善成为自治区民族团结先进县,还是全国五百强县。当我们在鄯善县山南区看到新建的安居工程,连片的大棚温室后,带有现代科技、现代农业特色信息元素的现代农业设施,使我们对这片火热的土地充满了再次腾飞的信心。回想县委书记赵文泉来看望我们时说的一句话:“吐鲁番处处都在焕发着勃勃生机。”此言犹如夏日里的热风使我们感到非常舒心。

托克逊县也与我有割舍不断的特殊感情。1981年10 月,我从地委调往托克逊县担任县委常委,在粉碎“四人帮”后全国首次由人大代表直接选举的程序中,我被推选为人民政府副县长,后来又在选举中连任了一届副县长。多年来,我深得各族人民的爱护、信任和支持,使自已在托克逊县得到了思想上的锻炼、精神上的考验,以及综合能力上的不断提高,也给了我充分施展才干的平台和为各族人民服务的机会,我也与托克逊县的各族人民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尤其在我前妻病逝的日子里,县委、县政府以及各族人民所给予我的亲切关怀使我永生难忘。这次我心怀感恩之情,回到托克逊县,实在是想看看这里的衣食父母,看看这个滋养我的土地。车到托克逊县时,县领导一行早在路口等候,我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在县领导的安排下,专程去参观了郭勒布依乡富民安居工程和设施农业,参观了白粮液酒厂、白杨河综合治理工程和县工业园区、圣雄工业园区等。今天的托克逊县已经实现了从农业县向工业县的转变,从过去单一卖矿石进入到加工成品的阶段,这一巨大的企业转型升级,实是一次艰难而又壮丽的历史性跨越,更是一个甩掉贫穷帽子向富裕发展的变化。两个工业园区的建立,充分发挥资源优势,在发展循环经济方面呈现出了前景可观的态势。设施农业的发展,新农村示范区的起步,让全县人民过上富裕的小康生活,尤其是全县共产党员,各族干部群众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不等不靠、苦干实干综合治理后的白杨河工程,这是在当时我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今天成为了现实。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事实,充分体现出了历届领导班子在地委、行署的带领下为各族人民办实事的精神。晚间,当我们一起游览白杨河夜景时,游人与林带在交错中形成的曲径,灯光与河水在辉映中呈现出来得美景,河畔巨型视频与观众在观赏中形成的激情画面,不可不说是吐鲁番地区的一道亮丽美景。托克逊、吐鲁番、鄯善如此美丽真是我们当初做梦也没有想到啊!我说,能使戈壁变化成美丽的家园就是一个奇迹!第二天,在离开托克逊县时,我再次向送行的领导和朋友祝福,愿家乡风调雨顺,各族人民幸福安康。

在吐鲁番工作生活了30 年的情景,离别吐鲁番20 年后所看到的变化,在记忆与现实间,它是一个历史,是美好的记忆,又是感召人们激情四溢的美丽童话。从怀揣美好愿望走向生活的那时,到转眼间已进入垂暮之年的我们这些老一代,真是感到光阴似箭啊!

当我再一次离开吐鲁番后,我感到我时时刻刻仍然在吐鲁番生活着,我依然与吐鲁番各族人民在一起。在回忆吐鲁番的过程中,尽管离开新疆很多年,但我一直关心着吐鲁番的发展变化,忘不掉三次从深圳回到吐鲁番报社的情景。1986 年,我从托克逊县人民政府调往地委宣传部主持工作时,创办《吐鲁番报》是我提出急需要办的五件大事之一,这正是我和《吐鲁番报》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愫。如今报社的巨大变化,它不仅是报社全体同仁共同努力的结晶,更是在地委与各级领导关怀下向全国打开的一个文化窗口。

能有在吐鲁番这块热土与各族人民共同工作生活的经历,是我的福分,也是我今生最宝贵的财富。

再见了吐鲁番,再见了我可爱的故乡!我愿与更多的曾经在吐鲁番这块热土上生活过的朋友一起分享这份回忆,祝愿我们心中的吐鲁番更加美丽富饶!

为纪念我们的新疆三人行吟诗一首赠友人:

结伴同行回新疆,激情燃烧岁月长。

故地重游多少事,笑谈人生永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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