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黑暗的那一束微光——戏剧前途之我见

■张涢

（一）“心理焦虑”重压之下的芸芸众生

谈戏剧前途，先“侧击”心理焦虑这一话题，似乎有一些不着调、不靠谱。但细细想来，这两者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的。

当下的人的审美情趣在“教育、居住、医疗”这三种最基本的人的权利的无望追求下，已经越来越趋向于 “索然无味”了。人的审美空前的势利、浅薄且自以为是。上述“三座大山”的重压已经让人（最基本的人群）失去了“自我审美提高”的兴致。当一个月薪只有1000以上、2000以下的“艺术爱好者”坐在花了100以上、200元以下买来的戏院座位上，欣赏所谓的高雅艺术时，他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临进剧院前银行打来的催缴房贷的电话的！

百十年前，当戏剧最辉煌的时刻，那时的艺术至少是纯粹的。演剧之外，台词之后，鲜见一些政治“幽灵”的浮动，那时的掌声和欢呼起码是由衷的。而当下，人已经不会激动了！

（二）浮华对尊严的绞杀

打开电视，发现中国彻头彻尾的是一个娱乐国度了。中国人前所未有的娱乐着，极尽能事地娱乐着。网络上针对艺术（当然包括戏剧）的互相攻讦，加上自以为“无比智慧”的恶搞，瞬间摧毁了艺术（当然也包括戏剧）的尊严。——每当这些时刻，板起脸孔的总是最可笑且愚昧的。如此，我们还能指望戏剧有怎样的深刻呢？！

当一个个体对自己都表现出无足轻重、无所谓的时刻，我们还要指望艺术（当然还包括戏剧）有怎样的深刻呢？！

（三）何需立足“戏剧精神”

于是，学者、教授们讨论了，研究了，发话了，最终提了个缥缈的词：戏剧精神。可是“精神”二字从不是凭空生出的，它只有依附在活生生的现实中，才最终有意义，当我们的戏剧生活环境也一团雾气的时刻，“戏剧精神”又何从谈起？于是，“戏剧精神”只会在半空中漂着。

（四）政客、掮客和看客

政客无需注释。掮客特指以“文化”之名，行“利己”之私的文化官员；看客是一些被“灌输”的艺术从业者（不要也不能指望他们的觉悟）。

现实（戏剧生存现实）中，政客扔刑签，掮客挥舞屠刀，看客一脸茫然和麻木。最终，“戏剧本旨”的头颅滚入尘埃……

（五）最根本的力量

所以，作为一个把命运系在“戏剧艺术”这条绳索上的我们，决不可以搅进那些苍白的争论中。争论有什么用？决策者从不争论，决策者只擅剔取与拿捏。再说，争论来争论去，从早争论到晚，还不是有些人洗洗上床先睡了？

所以，我们只能在心中立一个虚无缥缈的山头，然后，自我慰藉着，低头前行！

——这是最现实且最受用的！就像：穿越黑暗的那一束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