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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V+ing+Object”结构的功能语法分析

2011-11-03张殿恩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动宾分词短语

张殿恩

(北京联合大学 旅游学院,北京 100101)

□语言学

英语“V+ing+Object”结构的功能语法分析

张殿恩

(北京联合大学 旅游学院,北京 100101)

在传统英语语法中,因为“V+ing+Object”结构在句子中所起的语法作用不同,该结构被划分为“动名词短语”、“分词结构”或“ing分词短语”。文章以系统功能语法体系为指导,从意义的角度对该结构进行功能分析。文章的讨论与分析表明英语的“V+ing+Object”结构归为动宾结构小句,胜过划分为一般语法所划分的“动名词短语”、“分词短语”或“ing分词短语”。

动词+ing+宾语;功能语法;英语语法

1 前言

本文的理论指导是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法[4]、[5]、[6]、[1]、[2]、[3]、[7]、[8],研究的重点是英语语法问题,具体的研究对象是“V+ing+Object”结构(如writing an article)。该结构在传统语法中归类为“动名词短语”(Gerund Phrases)或“现在分词短语”(Present Participle Phrases),这是根据它们在句中的语法功能划分的,后来,这两种归类为“ing分词短语”。事实上根据“V+ing+Object”在句子中所处的位置,它分别可以做主语、宾语、补语、表语、状语和定语等多种句子成分。

本文拟将“V+ing+Object”结构统称为“动词+ing+宾语”的小句。我们首先对“V+ing+Object”的语法归类进行简单区分,然后对“V+ing+Object”的动名词短语类别、分词短语类别及be+“V+ing+Object”的类别做简要回顾,最后根据功能句法体系从几个方面对“V+ing+Object”结构,进行讨论与分析。本文的分析讨论表明英语中“V+ing+Object”划分为一种动宾结构小句,胜过一般语法书所说的动名词短语、分词短语和助动词+非谓语动词短语。

2 限定小句与非限定小句的简单讨论

小句有限定小句(the finite clause)与非限定小句(the non-finite clause),二者的主要区别限定小句中有限定成分,受到人称、数、时态等共同限制,而非限定小句不受人称、数、时态等共同限制。试讨论下面的句子。

(1)He is/was/will bewriting the article.

(2)They are/were/will bewriting the article.(3)Iam/was/shall bewriting the article.

在上面三个例句中,限定成分,如am,is,are was,were等的选择受到限制,而下面的三个例子两个非限定小句(即:writing the article,forget th time)不像例(1)至例(3)中的限定成分(操作词)受人称、数、时态等的限制。

(4)Writing the article makes him forget th time.(5)Writing the articlemade us forget the time.(6)Writing the article will make them forge the time.

非限定小句共有三类,除了例(4)至(6)中出现的两类,即-ing小句、不定式,还有“-e小句”,其中“V+ing+Object”是本文研究的重点。

3 关于“V+ing+Object”结构的普遍观点

本文下面讨论将涉及非限定小句与“V+ing Object”结构的关系,因此有必要谈谈对二者的普遍看法。非限定小句指V+ing、V+ed或带to+动词原形为核心的结构,而“V+ing+Object”属于V+ing结构中的一类,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全部的V+ing结构可以分为“V+ing+Object”和“V+ing+零Object”。诚然,“V+ing+Object”是本研究的范围。把“V+ing+Object”划分出来,既侧重了语义的层面,又符合了汉语的传统语法“动词+宾语”的划分。“V+ing+Object”结构可以和助动词(be)的不同形式结合,共同构成不同的英语语法时态。

传统英语语法侧重语法结构,例(1)至例(3)都是把助动词(be)+动词+ing构成各种进行时态的限定小句,不考虑V+ing后面是否带宾语,体现了不倾向考虑这个结构的语义和意义。而在类似例(4)至(6)中,“V+ing+Object”的结构属于非限定小句,不受人称、数、时态等的限制。由于它们处于主语位置,具有了名词性,同时本身又包含宾语。因此从语法功能看,它被划分为动名词短语。在传统英语语法中,类似例(1)至例(3)的结构中,“V+ing+Object”与动词be一起构成谓语,被称之为非谓语动词。

(7)Singing a popular song,he walked in the street.

(8)Singing a popular song,we walked in the street.

(9)Singing a popular song,they are walking in the street.

(10)Do youmindmy opening the window?

在类似例(7)至(9)句子中,“V+ing+Object”,由于它们处于状语的位置且带有自身宾语,所以它们具备了动词和形容词的性质,因此传统英语语法称之为“现在分词短语”(后来称之为ing分词短语)。在类似例(10)的句子中,“V+ing+Object”充当的是宾语成分。在类似例(11)的句子中,“V+ing+Object”充当的是定语成分。同是“V+ing+Object”结构在句子中的位置不同,被划分为几种不同的句子成分,冠之不同的语法术语,这是因为从“V+ing+Object”的语法功能划分的。从系统功能角度,本研究拟把“V+ing+Object”划分为非限定性的动宾小句。

4 关于“V+ing+Object”系统功能语法视角的讨论

传统“V+ing+Object”的划分,更多地侧重其语法形式,如上所见,因其在句子中的位置不同,其语法身份随之变化,并不考虑结构本身的语义这种划分体现了英语语法的特点,即倾向以语言形式来划分语法成分[11]。系统功能语法学者主张[3]在意义、语义层中,中心成分是过程,在形式、语法层中,中心成分是动词。如果一个信息单位被称为情形,那么它一定包含着一个过程;同样,如果一个语言单位称作是小句,那么它一定有一个主要动词,这是系统功能语法的一个基本原则[9]。根据这个观点,“V+ing+Object”都是小句,因为它们在句子中均不受诸如人称、数、时态等限制,因此它们是非限定性小句。

4.1形式是意义的体现

系统功能语法是“语义驱动”(semanticall motivated)的语法体系,它的每一个范畴都是以意义为基础的。系统功能语法主张形式是意义的体现,形式为语义和意义服务的观点,意义通过句法、结构等手段表现出来[10]。

系统功能语法的三个纯理功能: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其中的概念功能涉及了“及物性”(transitivity)问题。它为本文研究“V+ing+Object”结构提供了理论基础。分析“V+ing+Object”结构时,我们要考虑三个方面(1)这是什么过程;(2)这个过程有几个参与者即动词的价;(3)有什么环境出现,包括语境成分[10]、[8]。“V+ing+Object”结构表现了是一个施动过程,其中至少有两个参与者(一个是V+ing的发出者,另外一个是动作的承受者),并且一般要有语境相伴。

从语义、意义角度看,“V+ing+Object”结构都至少有两个参与者,但是由于它们所处的位置不同,起到了不同语法作用。例(1)至例(3)参与者直接列在句子中。类似例(4)至例(6)都是write,它要求至少有两个参与者,但是在句子中V+ing的施动者,要靠逻辑推理出。同理,例(7至例(9)和例(10)也经过推理,便可得知V+ing的参与者。例(9)“Sing a popular song,h walked in the street.”中的singing的发出者是he承受者是a song。例(10)“He is theman writin the article.”中writing的发出者是theman,承受者是the article。

系统功能语法主张分析语言使用单位,我们可以从意义层(the level ofmeaning)(语义层)或形式层(the level of form)(语法层)两个方面进行结合本研究的语法结构,见下表:

意义层/语义层 情形 过程 参与者 环境成分形式层/语法层 动宾小句 动词 主语/宾语 动名词短语/现在分词短语

在系统功能语法视角下,在意义/语义层中,同一个语言结构的中心成分是“过程”[3];在形式层(the level of forms)(词汇语法层)中,中心成分是“动词”[9]。从意义层面,“V+ing+Object”结构是一个信息单位(称之为“情形”),它含有一个“过程”,即“V+ing”的含义;从形式层面,“V+ing+Object”结构是一个小句,它包含一个主要“动词”,即“V+ing”。从意义和形式的关系看,“V+ing+Object”在一定的场合,由于上下文的作用(context),体现意义的语法形式可以不出现。在例(7)-(9)中,V+ing的发出者靠句词字上下文体现出来。在例(12)中,形容词性的物主代词体现出V+ing的发出者。

4.2对“V+ing+Object”意义和形式的分析

如前所述,传统英语语法对“V+ing+Object”结构的归类是基于形式的标准,而不考虑意义和语义的因素,因此把它归类为动名词短语和分词短语结构(ing分词短语)。从意义/语义入手,看“V+ing+Object”表达了怎样的意义,即形式如何体现了意义,我们对“V+ing+Object”结构的划分,会有更好的归类和解释。

从意义着手,“V+ing+Object”就可以有更为合理、简洁的解释与归类。从概念的意义上讲,“V+ing+Object”提供了一种“情形”,表达了“……过程”,涉及了至少两个“参与者”。“V+ing+Object”本身构成了一个非限定性小句。从形式体现意义看,类似例(1)-(3)的情形均在writing the article的基础上加上了一些限定因素构成了具体的句意,说的都是“写着那篇(这篇)文章”。从概念意义上讲,例(1)-(3)句意和“writing the article”是一样的:它们都说的都是“写着那篇(或这篇)文章”,“writing the article”中的writing是主要动词。而且writing the article在句子中,无论意义/语义和形式/语法都非常一致和明晰。而从意义/语义层面看,类似例(4)-(6)中的Writing the article作为信息单位,它提供了一个“情形”,包含了中心成分:“过程”,虽然没有提供“writing the article”的施动者,却明确了参与者的数量(动宾结构),表明了其环境成分是动名词短语。从形式/语法层面看,类似例(4)-(6中的Writing the article作为动宾结构,它包含一个主要“动词”,即“Writing”,表明了一个参与者(宾语),它的语境成分是做主语成分。

类似例(7)-(9)的情形均在 V+in+Object的基础上构成了具体的句意,说的都是“唱着那首(这首)流行歌曲”。从概念意义上讲例(7)-(9)中句意和“singing a popular song是不一样的。“singing a popular song”中的singin是主要动词。而且singing a popular song在句子中无论意义/语义和形式/语法都非常一致和明晰而从意义/语义层面看,类似例(7)-(9)中的singing a popular song作为信息单位,它提供了一个“情形”,包含了中心成分:“过程”,虽然singing a popular song没有提供“singing”的施动者,却明确了参与者的数量(动宾结构),表明了其环境成分词短语。从形式/语法层面看,类似例(7)-(9)中的singing a popular song,它的语境成分是做状语成分。

(11)He is theman writing the article.

(12)Do youmind my opening the window?

类似例(11)-(12)从概念意义上讲,例(11)-(12)的句意与“V+ing+Object”的意思是不一样的。“V+ing+Object”中的V+ing不是主要动词。从意义/语义层面看,类似例(11)-(12中的“writing the article”和“opening th window”作为信息单位,它们提供了一个“情形”包含了中心成分:“过程”,虽然V+ing Object没有带有自身的“V+ing”的施动者,却明确了参与者的数量(动宾结构),表明了其环境成分。从形式/语法层面看,类似例(7)-(9)中的“writin the article”和“opening the window”,它的语境成分分别是定语成分和宾语成分。

5 结语

由于系统功能语法研究的重点是意义如何通过形式表达的,所遵循的原则是以意义为中心的功能语法分析原则,所以对英语的“V+ing+Object”分析在很多情况下与传统的语法分析不一样,甚至有矛盾。对某一种语言现象进行语法分析,既可以从意义入手,又可以从语法入手。而英语又是一种侧重形式语法的语言。传统英语语法主要根据形式的标准划分“V+ing+Object”的种类。

本文以系统功能理论为指导,根据功能语法的分析原则,从意义和意义的体现入手,认为“V+ing+Object”本身的归类为非限定小句,这样能更为合理地解释“V+ing+Object”的英语结构。这样的系统功能解释可能给读者一个新的视角,同时也与汉语的动宾结构更为贴近,对于中国文化背景下的英语学习者有更好的帮助。本研究使用的原则和方法能够为我们审视以形式语法为特征的外语,如英语的研究提供较新的尝试。

[1]Eggins,S.An Introduction to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2nd edition)[M].London:Continuum,2004.

[2]Fawcett, R. A Theory of Syntax for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M].Amsterdam:Benjamins,2000.

[3]Fawcett, R. Invitation to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through the Cardiff Grammar [M].London:Equinox,2008.

[4]Halliday,M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 Grammar(2nd edition) [M].London:Arnold,1994

[5]Halliday,M.A.K.amp;C.Matthiessen.Constructin Experience thrugh Meaning:A Language -base Approach to Cognition[M].London:Cassell,1999.

[6]Halliday,M.A.K.amp;C.Matthiessen.A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3rd edition[M].London:Arnold,2004.

[7]Thompson,G.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2n edition)[M].London:Arnold,1996.

[8]Thompson,G.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Arnold,2004.

[9]黄国文,何 伟,廖楚燕等.系统功能语法入门:加的夫模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10]黄国文.英语“介词+ing”结构的功能语法分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9,(4).

[11]张殿恩.汉英动宾结构对比研究[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9.

A System ic Functional Analysis of“V+ing+ Object” Construction in English

ZHANG Dian-en
(Tourism Institute,Beijing Union University,Beijing 100101,China)

In traditional approaches to English grammar,the“V+ing+Object” is treated as“gerundial phrase”,“participial construction”,and “-ing participial phrase”.This paper takes a systemic functional approach and analyses,according to systemic functional principles,this construction from a meaning-motivated perspective.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construction under discussion is a non-finite clause rather than a“gerundial phrase” or“participial construction” or“-ing participial phrase”.

V+ing+object;functional grammar;English grammar

H314.3

A

1674-3652(2011)04-0068-04

2011-05-05

张殿恩(1963- ),男,河北唐山人,博士,北京联合大学旅游学院英语系副教授,主要从事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旅游化、汉英对比研究。

[责任编辑:雪 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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