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引进FDI空间分布差异:规范测算与成因分析
2011-11-01张萃赵伟
张萃,赵伟
(1.暨南大学经济学院,广州510632;2.浙江大学国际经济研究所,杭州316027)
中国引进FDI空间分布差异:规范测算与成因分析
张萃1,赵伟2
(1.暨南大学经济学院,广州510632;2.浙江大学国际经济研究所,杭州316027)
FDI在中国各地区之间的不均匀分布是个不争的事实,关于这种非均匀分布状态的研究迄今仅停留在简单的数据比对上,对非均匀状态的成因也多半停留在推论阶段。文章提出了一个可分解的基尼系数框架,据以分析了1990~2007年间中国引进FDI区域分布的差异,并对差异形成的原因进行了定量分析。
FDI空间分布;基尼系数;差异分解
0 引言
FDI(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内部区域分布的不均匀是个不争的事实,也是近年国内学术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迄今为止的研究多半聚焦于FDI区域非均匀分布决定因素分析上,分析大多属于推论性的,推论几乎全部以实证考察为依据,而实证的起点则是对FDI空间分布不均匀程度的计算。但值得注意的是,绝大多数文献对FDI区域分布差异的计算,基本上属于对统计数据的归纳整理性的。其中最为常见而初级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最为简单的算术方法,即计算各省实际利用FDI占全国的比重。另一种稍微复杂些,同时或单独考虑三个比重:(1)区域实际FDI占区域固定资本投资比重;(2)区域实际FDI占GDP比重;(3)人均利用FDI区域比较与排序。客观地来说,诸如此类的初级方法计算得来的FDI区域分布差异虽然明了,但因失之规范性,难以据以客观地判断差异由以发生的原因,尤其是难以引入规范的数理模型进行数量分析。有鉴于此,按照规范分析的要求,建立一种科学而简练的测算系统,显然是必要的。
总揽国内有关文献,这方面的研究总体上尚属空白,有的仅是一些局部的或单指标测算尝试。比如王剑和徐康宁(2004)引入变异系数,计算了FDI在江苏省的空间分布,武剑(2002)利用积分逼近法计算了FDI在全国省域分布差异的“基尼系数”。这些指标在判断FDI差距总状况时有重要参考价值,但单独应用变异系数或积分逼近法之基尼系数,却无助于对总体差异的构成进行定量分析,更谈不上进行规范的数量分析了。本文目的是双重的:一是建立一个测度FDI省域空间分布差异的模型系统;二是采用可分解的基尼系数对FDI省域空间分布总体差异进行分解,借以研究各部分差异变化的动态过程、变动成因和发展趋势。在此基础上,就引进FDI之区域政策措施,提出若干对策性建议。
1 FDI空间分布差异:综合测算分析
客观地来看,测度相对差异的常用指标主要有3个,分别为基尼系数、平均变异系数和加权变异系数。将这3个指标应用于测度FDI在中国省域分布差异,可以采取两种方法:一种是同时考虑3个指标,另一种是逐一考虑上述3个指标。前一种方法可称为综合法或多指标测度法,后一种方法可称为分解法或单指标深度测算法。这里先尝试前一种方法。这一方法的关键在于对3个系数之变量的重新界定。
第一个是基尼系数。对于基尼系数,可沿用Mookherjee-Shorrocks(1982)计算公式,即:
具体到中国引进FDI分布,可令代表区域(省域)数目(=29,除西藏外),μ为所有区域实际利用FDI平均值,yi(yj)为第i(j)省的实际外商投资。
第二个是平均变异系数。若以表示该系数,则可沿用以下计算公式:
第三个是加权变异系数。令为此系数,则计算公式可写为:
其中,pi为各省的人口,p为29个省的总人口。
将中国实际引进FDI现实数据引入上述3个计算公式,计算结果可作为总揽FDI区域分布及其差异以及这种差异变化的重要依据。
如表数据所示(见表1),在我们的分析期(1990~2007年),FDI空间分布基尼系数处于0.57~0.77之间,平均和加权变异系数也超过了1,这意味着省域间FDI分布差异巨大。因为常识告诉我们,基尼系数超过0.6就意味着多半FDI集中于少数区域,超过0.7则意味着绝大多数FDI集中于少数省域。进一步地,若仅仅动态地来看,则不难发现,三种系数所衡量的FDI空间分布差异变化趋势基本一致,即均呈现出一种下降态势。具体说,基尼系数由0.7721下降到0.5648,减少了26.8%;平均变异系数由2.2470下降到1.2329,减少了45%;加权变异系数则由2.4650下降到1.4677,减少了40%。
表1 FDI空间分布差异的整体概况(1990~2007年)
2 FDI空间分布差异:区域分层分析
综合测算仅揭示FDI在全国的空间分布差异,尚不能据以判断具体地区间的差异,尤其是三大地区及各大区域内部分布差异,因而无法追踪导致差异的主要因素。这类工作,则有赖于对总体差异数据的分解。考虑到中国区域分层的现实,对于FDI区域分布差异,至少有必要在两个“区域经济”层次予以分别考察:一个是全国层次的三大地区之间;另一个是各大地区内部层次的省域经济之间。
2.1 指标选择及测定方法
一般而言,借助Mookherjee-Shorrocks(1982)变异的基尼系数可就FDI空间分布总体差异进行分析判断,若略作改变,可据以进行因素分解。具体做法是,将总体的差异性分解为各个部分之间的差异性,进而将分出各部分内部的差异,由此估计不同的因素差异对总差异的影响比重。
具体到中国东部、中部及西部三大地区FDI分布,可先利用GINI系数法算出FDI在这三大区域之间以及各个区域内部省域之间的分布差异,进而分析在总体的差异中,有多大份额是由三大区域之间的差异产生的?有多大份额是由三大区域的内部差异产生的?因素分解可借助如下系统:
令Nk代表地区k(比如东部、中部和西部)。设地区k含有个nk省域,实际FDI之平均值为μk,则(1)式可以写为:
式中,Gk为地区k的基尼系数。如果地区k包含的省份与地区h不重叠,那么就有:
非常清楚,这个系统将FDI总体基尼系数分解成了两个层次:一个是大区域内之省域差异系数,即式中的第一项;另一个是大区域(比如三大地区)间差异系数,即式中的第二项。
2.2 计算结果
如若将计算年(1990~2007)主要省域FDI数据引入上述模型系统,则可计算出前述两个层次(三大地区之间以及各大区域内部省域间)差异系数。对于这些差异系数,可进行横向与纵向比较分析。
横向比较可在两个区域层次进行:一个是三大地区之间FDI分布差异。计算结果显示(见表2),差异系数呈现下降态势,具体说,从1990年的0.5351下降到2007年的0.4463。另一个是各大地区内部省域之间FDI分布差异。其中,东部地区差异系数处于0.5822~0.3321之间,中部地区差异系数处于0.4525~0.3030之间,而西部地区差异系数则处于0.6002~0.5557之间。加权后得到的三大区域内总体差异系数则处于0.2370~0.1185之间。
表2 FDI空间分布总体差异的分解(1990~2007年)
比较两个层次的FDI空间分布差异,至少可发现两个现象:一个是,三大区域之间的差异明显大于三大区域内差异。具体说,三大区域之间差异系数均值为0.4913,而三大区域内差异系数均值仅为0.1619。且两者之间的差距趋于拉大,从1990年的2.25倍扩大到了2007年的3.77倍。另一个是,FDI三大区域内部差异与区域引进FDI规模呈一定反向联系。具体说,虽然西部地区FDI流入量低于东部和中部地区,但是其FDI空间分布差异程度却远高于东部和中部地区。
上述两个层次FDI分布差异对于总体差异的影响程度,则可按照下述方法测算:以两个层次的差异系数分别去除总体差异系数,由此可算出“差异贡献率”。如图所示(见图1),三大区域间差异对FDI在中国空间分布总体差异的贡献率始终远高于三大区域内差异的贡献率,表明区域间差异对FDI总体差异起到决定性作用。进一步地,就区域间和区域内差异贡献率的变动来比较,可以看到一个明显的趋势:区域间差异的贡献率趋于上升,从1990年的69.30%提高到2007年的79.03%,意味着三大区域间差异对FDI空间分布总体差异的影响程度越来越大。
纵向比较即按照时间序列比较。先看三大区域间FDI空间分布差异的时间序列。如图所示(见图2),三大区域间差异呈现出某种“V”型态势,1993年为转折点,在此之前,FDI在三大区域间分布差异大幅下降,在此之后,则先波动上升后再趋于下降。此外,三大区域间差异的这种变化与FDI总体差异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这实际上印证了前面贡献率的计算结果,即三大区域间差异对总体差异起到决定性影响,因而两者的变化趋势也基本一致。
再看三大地区内部省域之间FDI分布差异变化趋势。如图所示(见图3),三大地区的FDI分布差异时间序列轨迹明显有别。具体说,东部地区的分布差异整体上呈现持续下降的态势;中部地区的分布差异则呈现某种上升回落再上升再回落的W型态势,在1991年之前上升,那之后到1995年期间持续下降,1996年之后一度上升,到2003年后再次回落;西部地区的分布差异呈现某种大起大落再大起再大落态势,其中1991至1993年经历了第一次“大起”,那之后到1995年经历“大落”,而后出现第二次“大起”,直到1998年再次经历“大落”。相比之下,东部、中部及西部加权后得到的三大区域内差异则呈现一种平稳下降的态势。
3 FD I空间分布差异:成因分析
显而易见,无论是从总体角度,还是从分两个层次的区域角度测算分析,均揭示FDI空间分布的高度不均匀,不均匀无疑是FDI区位选择的结果,因此可视为左右FDI区位选择因素的延伸。具体到我们的分析,核心问题无疑是,究竟是哪些因素对FDI在中国的区位选择发挥着主要的影响?这个问题也是近年国内学术关注的一个热点,迄今的论点不少,主要影响因素可归纳为:(1)市场规模论,强调地区市场需求规模;(2)基础设施状况论,强调地区内外交通运输网络等基础设施的便利程度;(3)FDI集聚效应论,强调已有FDI对新引进FDI的吸引作用;(4)政府政策论,强调地方政府针对外企的优惠政策差异。客观地来说,所有这些解释只聚焦于总体层面,未将前述两个层面“区域”分开考察。
我们知道,中国区域众多,每一个省域经济及由此构成的三大区域引入FDI的初始条件不一,因而模式各异。探讨FDI空间分布差异及其变化趋向的成因,显然不能忽略这种地域的差异性,而应在不同的地域层面上展开。具体到我们的分析,也可沿用前面的分层方法,即分别从三大区域间和三大区域内两个层次进行考察。
先看影响FDI在三大区域间分布差异及其变化趋向的因素。前已论及,FDI在三大区域间分布差异的时间序列呈现某种“V”型态势,1993年为转折点,在此之后则先波动上升后再趋于下降。这种态势实际上是与三大区域对外开放进程不一致密切相关,尤其是东部与中西部之间的对外开放差异。我们知道,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给东部地区以巨大激励,东部沿海地区凭借其地理优势以及一系列的外资优惠政策,吸引了大量的FDI流入。相比之下中部和西部地区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政策优惠上均处于劣势,引进FDI流量远远小于东部地区。东部地区依靠这种先行优势积累了相当的物质基础(比如发达的基础设施),并在FDI自我强化效应的作用下,吸引到更多的FDI,但与此同时也导致了中部和西部地区陷入FDI低流入量的困境,于是形成了三大区域间差异在1993年后持续上升的格局。然而随着中国加入WTO的紧锣密鼓和全方位开放政策的实施,加上中央推出的“西部大开发”等区域政策,由此加速了FDI流入中西部地区速度,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FDI在东部、中部及西部间分布的差异,可以视为促成三大区域间FDI差异在2003年之后开始下降的主要原因。
再看影响三大区域内部省域分布差异及其变化趋向的因素。首先来看东部地区。东部地区FDI基尼系数下降的原因可归结于政府和市场两种机制的共同作用。一方面,随着中央政府依次给予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和环渤海地区对外开放优惠政策,FDI的流向也出现了“北移”趋势。数据表明(见表3),从1990年代初期到2007年,珠三角FDI占东部地区的比重呈持续下降态势,而环渤海和长三角的FDI比重则呈上升态势。另一方面,FDI集聚省市对其周边地区产生的外资“空间转移效应”也是促使东部地区FDI分布差异下降的重要因素。以上海与两侧的江苏和浙江为例,上海依靠其较早获得的优惠政策成为东部地区外资聚集的中心。但是FDI的持续流入也导致了该地区厂商竞争的加剧和生产成本(土地、劳动力等)的上升,此外再加上上海自身产业结构的调整,使得部分外资从上海流向周边的苏南和浙北。因此,在这种市场机制主导的FDI空间转移效应作用下,东部FDI空间分布差异也逐步减小。
表3 环渤海、长三角及珠三角引进FDI占东部地区比重变化(1990~2007年)
其次来看中部地区。中部地区FDI空间分布差异的W型态势与来自东部地区FDI“空间转移效应”密切相关。由于毗邻东部地区,中部地区相对于西部地区更容易接受从东部地区流出的FDI。但是,这种溢出效应并非每个中部地区的省份都能享受得到的。如表4所示,湖南和江西由于临近东部地区的FDI大省广东和浙江,所以比其他中部地区省份更容易获得转移来的FDI。位于长江流域的湖北则依靠其区位优势和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也吸引到较多的FDI。这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FDI在中部地区的空间分布差异。与此同时,随着2003年以来FDI流入中部地区数量的不断上升,FDI在中部各省域间分布的差异也有所下降,尤其体现在位居FDI流入量的前4位省份比重之间差距的不断缩小(见表4)。
表4 中部地区引进前位省份所占比重变化(年)
最后来看一下西部地区。西部地区FDI空间分布差异的大幅波动,除了与每年流入西部的FDI数量不稳定有关外,还主要受到两种相反作用力的影响:一方面,四川、云南、陕西相对于西部其他几省份拥有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较大的市场需求、以及较好的制造业基础,所以在吸引FDI中处于优势地位,从而扩大了FDI在西部地区的空间分布差异。但另一方面,中央政府的西部大开发战略推动了FDI西进,与此同时,各地方政府针对自身资源优势推出的引资政策也促进了FDI流入,这在一定程度上又降低了FDI在西部地区的空间分布差异。在上述两种力量相互作用下,FDI在西部地区空间分布差异呈现出波动起伏的态势。
4 基本结论与政策建议
到此为止,我们的分析结论大体上可归纳为三:
其一,三个系数(基尼系数、平均变异系数和加权变异系数)的多指标测度法是测算FDI空间分布差异的较好的综合测算方法,借助这种方法的测算显示,静态上,FDI在中国总体的空间分布差异很大,但动态上则呈现明显的收敛趋向。
其二,借助我们所构建的基尼系数分解模型系统,可将FDI空间分布总体差异分解为两个层次,分别为全国层次的三大地区之间和各大区域内部省域之间。计算结果显示,FDI总体差异主要来源于三大区域之间差异而非三大区域内差异。就各大区域内部省域之间FDI分布差异而言,西部地区分布差异明显大于东部和中部地区。
其三,基于综合测算分析和区域分层分析,对于影响FDI分布差异变动趋向的因素,大体上可归结为两类:一类是导致区域内和区域间差异缩小的因素或曰收敛因素,包括政府政策、FDI流入量、同一区域内的FDI空间转移效应;另一类是导致区域内和区域间差异扩大的因素或曰发散因素,包括区域间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各区域比较优势差异,FDI存量差异引出的累积因素差异,以及跨区域的FDI空间转移效应差异等等。这两类因素的相互作用,决定着FDI空间分布差异的收敛或者发散变动。
非常清楚,FDI是中国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动力源泉,FDI在中国空间分布的不均匀也是导致区域经济差距的重要因素之一,这一点已被大量的实证研究所论证。问题在于,借助FDI空间分布变动及其区域经济增长效应,实现地区间经济的协调发展,则是个值得关注的论题。对FDI空间分布差异的成因分析显示,促成并主导着FDI空间分布差异发散的主要因素,几乎全部带有某种“先行条件”特征,其中区域已有FDI存量、经济自身发展程度等“先行”特征最为突出。这类条件,对于那些引入FDI稀少、经济发展程度本身很低的地区而言,无法刻意模仿,而对于那些FDI集聚、经济发展程度较高的地区而言,累积因素足以推动FDI新的集聚,这一态势意味着,FDI在中国区域间分布差距将是一个长期的现象,人为政策干预促其改变的空间有限。然而这并非意味着政府政策在这方面无能为力,恰恰相反,对于改革开放以来FDI在沿海三大工业化地带以及全国三大地区空间分布差异变化的时间序列分析表明,在促使FDI区域空间分布变化方面,中央政府的区域政策完全可以发挥作用,但这种作用对于三大地区间的FDI分布要比省域间分布效应更为明显。
鉴于上述情形,中央政府干预FDI区域分布差异的政策,当以三大地区之间的差异为主要着力点,具体策略上,当以中央政府区域开放政策协调为杠杆,以地方政府改善区域投资环境为突破口。而对于各大区域内部的FDI省际差异,当以地方政府政策为主,政策着力点当以改善区域投资软硬环境、发掘自身比较优势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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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813,F222
A
1002-6487(2011)07-0087-03
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09AZD015);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项目(09YJC90120);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一五”规划2010年度规划项目(09E-25)
(责任编辑/亦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