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地域文化产业发展与传统资源的利用
2011-10-21张艳丽
张艳丽
[摘要]先秦至唐宋很长的一段历史时间内,狐是原始图腾的形象,是国家繁荣昌盛的征兆,是民族道德精神的象征,是至尊至善的灵兽瑞兽,在正统典籍文献中多得赞颂。作为淄博地域传统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瑞狐文化成为地方政府宣传和关注的重心,形成一套新的文化产业发展模式。
[关键词]文化产业;传统资源;狐文化;吉祥物
[中图分类号]K877.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0139(2011)02-0183-6
狐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伴随着悠久的民间信仰,不同时期的狐文化展现出了独特的社会意蕴。
一、传统文化资源中狐的灵兽形象
狐意象起源于人们对环境的认知。狐是人们最早接触到的自然动物之一。据《周礼·春官·大司乐》记载:“凡六乐者,一变而致羽物及川泽之示,再变而致赢物及山林之示,三变而致鳞物及丘陵之示,四变而致毛物及坟衍之示,五变而致介物及土示,六变而致象物及天神。”这是周人蜡祭中乐之“六变”,每“变”必致于一组自然对象。依郑注,毛物指的是貂、狐、貉。
(一)先秦时期狐图腾崇拜
以动物为祥瑞,可以追溯到古代“万物有灵”的观念,“在认识上,远古人把动、植物都看作有灵的东西”,而“在我国汉族地区广泛迷信狐与黄鼬的做法以及许多灵禽异兽的神奇故事,都是这种原始信仰的遗留和转化”。狐是初民自然崇拜的对象之一。《史记·五帝本纪》载:黄帝“教熊、罴、貔、貅、猖、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这六种动物就是六个氏族的图腾,其中的貔,据《尔雅》解释,为“白狐”。上古神话中禹在涂山遇狐娶涂山女的传说,说明狐在当时是一种预示婚姻的神兽,也是作为部落的图腾,受到先民的崇拜。
先秦文献中出现许多带有“狐”字的姓名和地名,前者如狐射姑、狐偃、狐突、狐毛、狐丘林、狐不谐等,后者如狐人、狐父、狐奴、狐歧、狐厨、狐苏、狐骀等。这些早期的姓名和地名大抵与狐图腾有关,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而言,这些都是图腾崇拜的遗存。
关于“狐”的记载,可以追溯到成书于西周时期的《易经》,大凡狐的出现总是和祥瑞的征兆相关联。《易经》六十四卦中有两卦出现“狐”意象,《未济·卦辞》记载:“亨,小狐汔济,濡其尾,无攸利。”其“彖”大意日:虽在险中,但刚柔相济而适中,故终能亨通。故为吉卦。《解·九二》曰:“田获三狐,得黄矢,贞吉。”这应该是较早的猎狐记事,作为卜封吉兆被记载下来。说明当时人们观念中狐是一种吉兽。
先秦时期,狐被儒家视为仁德的象征,“狐死首丘”的说法广为流传。《礼记·檀弓》载:“古之人有言曰:狐死正丘首,仁也。”唐代孔颖达作疏日:“所以正首而向丘者,丘是狐窟穴,根本之处。虽狼狈而死,意犹向此丘,是有仁恩之心也。”狐之将死,头必朝向出生的山丘,表达了不忘本、不忘故土的情怀。汉代许慎《说文解字》将狐归纳为三种品德:“其色中和,小前大后,死则丘首。”指明狐尤其是九尾白狐,毛的颜色中和、头小尾蓬预示多子、死则面朝故乡等特征,所有这些都比较符合儒家崇尚中和美、孝、仁义不忘本等道德标准。狐所代表的利于家庭、利于族类、利于国家的一面被认可和赞许。
(二)两汉时期狐的符命化
无论是一般的自然狐还是九尾白狐,在先秦人的心目中大都是带来好运的吉兽。从汉代开始,这种一致的狐观念发生了重大转变:九尾白狐作为原始狐图腾的一种遗存,被汉代经学家视为谶纬之言的载体,由吉兽升格为象征君德国运的瑞应之兽,这是狐在符命文化系统中的定位;而自然狐却由吉兽下坠为“鬼所乘之”的妖兽,这是狐在民俗宗教系统中的定位。二者所传达、承载的文化意义完全不同,泾渭分明。
先秦时期狐是瑞兽的观念与汉代“天人感应”之说相结合,加之谶纬学说的流行,九尾白狐的地位大大提升,成为祥瑞征兆的主角,一般狐则不具备这种能力。如果天下太平,社会兴盛,政治清明,就会出现九尾白狐。大量纬书中都有记载:《瑞应图》曰:“九尾狐者,六合一同则见。文王时,东夷归之。”一本曰:“王者不倾于色,则至。”《河图》曰:“白帝生,先致白狐。”《礼斗威仪》曰:“君乘火而王,其政讼平,南海输以文狐。”《春秋运斗枢》曰:“机星得则狐九尾。”《潜潭巴》曰:“白狐至,国民利;不至,下骄恣。”《孝经援神契》曰:“德至鸟兽,则狐九尾。”白狐的出现,预示着贤君出世,盛世到来,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这并非个人吉兆,其呈祥作瑞是对帝王或国家命运而言。从这一意义上讲,祥瑞的出现无疑是上天对君王贤德、政治清明的肯定和褒奖。一些典籍中对此也有附和:《东观汉记》曰:“章帝元和二年,九尾狐见。”《古今注》曰:“章帝元和二年,白狐九尾见信都。”《魏略》曰:“文帝欲受禅,郡国奏九尾狐见于谯陈。”这些资料都是利用狐意象的祥瑞说进行比附,来为帝王统治的合理性或篡位登基寻找依据。
东汉史学家班固则把九尾狐和凤凰、鸾鸟、麒麟、白虎等相提并论,它们的出现常常是由于朝廷的德政感动天地神灵,是君王有道、太平祥瑞的征兆。《白虎通德论·封禅》曰:“德至鸟兽,则凤凰翔,鸾鸟舞,麒麟臻,白虎到,狐九尾……狐九尾何?狐死首丘,不忘本也。明安不忘危也。必九尾者也,九妃得其所,子孙繁息也。于尾者何?明后当盛也。”同时,也强调了九尾狐不忘本、不忘危,子孙繁衍、生生不息的象征意蕴。
在民众艺术作品创作中,狐的形象也是祥瑞的表现方式。汉画像是指两汉时期刻画在墓葬中的石壁、棺椁,以及地表碑、坊、石室上的画像。狐的形象常出现在汉画像中,有单尾和九尾之分,常可见狐与玉兔、蟾蜍、三足乌一起作为西王母身边的侍者。更有甚者狐为神的使者脚踏祥云,如桑村乡大郭村出土的两幅有狐的画像。嘉祥洪山画像石上,九尾狐配上宝剑已正式成为神的使者。九尾狐存在的作用是供西王母传唤,可以通阴阳,充当天地的中介和使者,九尾狐在此也具有神格的意义。
(三)魏晋唐宋时期狐昭示吉凶的神兽形象
记载北朝时拓跋氏魏国史实的《魏书》中有大量各地发现并向朝廷进献九尾狐的记载,累计共有8个州27次献狐,其中献九尾狐7次。现实生活中出现这么多的九尾狐,在历史上是很少见的。这些史料主要记载于《灵征志》中,无论是否属实,都足以证明当时朝廷和民间“狐为瑞”的观念十分普遍。《宋书·符瑞志》也记载曰:“白狐,王者仁智则至。”
三国时人管辂,“初应州召,与弟季儒共载,至武城西,自卦吉凶,语儒云:‘当在故城中见三狸,尔者乃显。前到河西故城角,正见三狸共踞城侧,兄弟并喜。正始九年举秀才”。管辂见到的狸,即是狐的形象,是获得征辟的好兆头。“东晋时人夏侯藻,”母病困,将诣智卜。忽有一狐,当门向之嗥叫。藻大愕惧,遂驰诣智。智日:‘其祸甚急,君速归!在狐嗥处拊心啼哭,令家人惊怪,大
小毕出。一人不出,啼哭勿休。然其祸仅可免也。藻还,如其言,母亦扶病而出。家人既集,堂屋五间,拉然而崩。”狐在夏侯藻门前聒噪,预示房屋即将倒塌,而夏侯藻的做法,救活—了全家老少的性命。这一时期,狐在人们的印象中,是拥有灵异的神通,“能知千里外事”,能预知吉凶。说明魏晋时仍有狐出现主吉祥、通灵异的说法。
唐宋时期的正史典籍对狐形象也有所记载:《旧唐书·五行志》:“大历二年三月,河中献玄狐。”狐作为祥瑞的征兆依旧被进献给朝廷。《宋史·五行志》:“宣和七年秋,有狐由艮岳直入禁中,据御榻而坐。诏毁狐王庙。”两年后,北宋灭亡,宋徽宗、宋钦宗二帝被俘至金国。《金史·五行志》:“(元光)二年之中……吏部及宫中有狐、狼、鬼夜啼于辇路……十二月,宣帝崩。”狐的啼叫预告着帝王生命的终止。
唐代传奇小说集《宣室志》记载:“唐李林甫方居相位,尝退朝,坐于堂之前轩。见一玄狐,其质甚大,若牛马,而毛色黯黑有光,自堂中出,驰至庭,顾望左右。林甫命弧矢,将射之,未及,已亡见矣。自是凡数日,每昼坐,辄有一玄狐出焉。其岁林甫籍没。”玄狐在奸相李林甫家频繁出现,预示着李林甫厄运的到来。《宣室志》还记载日:“唐丞相李揆,乾元初,为中书舍人。尝一日退朝归,见一白狐在庭中捣练石上,命侍童逐之,已亡见矣。时有客于揆门者,因话其事,客日:‘此祥符也,某敢贺。至明日,果选礼部侍郎。”从以上典籍记载可以看出,狐是灵兽瑞兽,其出现可以昭示吉凶的观念在唐宋继续存在。
(四)明清时期的狐仙崇拜
或许是北宋宣和七年时狐据御榻而坐,引起了统治者的忌讳或恼怒,担心有人会附会狐兆谋位篡权,取而代之。明清史书中依然载有蛇妖龙瑞等各种灾祥异兆,却再也少有狐的踪影,看来帝王本人是不大相信狐的吉兆了。但全体民众又敬又怕的狐仙信仰却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境地,一方面从宫廷到州府县衙,再到民间百姓,普遍供奉狐仙,士农工商乃至妓院戏班,各行各业都祭祀狐仙;另一方面,民间口头流传、文人收集整理,数以千计的狐仙故事井喷涌现,敬狐讲狐驱狐之声随处可闻。
这一时期,狐在人们心目中的“仙”的色彩加重了。狐本身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通过采精练气,拜日月星斗,可以修炼成仙,不仅拥有人形,还有人的思想、理想、情感和性格,更重要的是拥有法术,成了有求必应、无所不能的保护神,或是无恶不作、肆无忌惮的淫棍恶魔。狐仙可以知生死卜吉凶,可以驱灾疗病呼风唤雨,可以在各方面给人以帮助和庇佑。狐给人的祸福比任何神灵都直接,都现实。
涉及到狐的文学作品,不再单纯是街谈巷议、耳闻目睹的狐仙传闻记录,大部分作者为了表达某种观念而进行重新创作,附有伦理道德的说教,借狐故事有意做小说。通俗文学大多借狐来宣传“女人为淫祸之源”的观念。如《封神演义》中,“金毛粉面九尾狐”化作美貌的苏妲己。迷乱商纣王,使之国破家亡。该小说对后世影响极大,以致人们对九尾狐不再怀有好感,更不会把九尾狐的出现和盛世联系在一起。
可见,从先秦直至唐宋很长的一段历史时间之内,狐原型是中华民族原始图腾崇拜的代表形象,是至尊至善的瑞兽,是国家繁荣昌盛的征兆,是民族道德精神的象征,在典籍文献和文学作品中多得赞颂。虽则两汉之后因种种原因狐逐渐被妖化,但朝野民间对狐崇拜,仍然被看作灵异、瑞祥之物。这些都可以说是狐图腾原始信仰的遗留和转化,狐的祥瑞意象在历史中长期存在。
二、山东地区尤其是古齐地的狐文化资源
从地域分布上来说,狐文化在山东的资源也很丰富。最早关于九尾狐传说的记载见于《山海经》一书。所谓的九尾狐,实际是指由九个氏族组成的狐图腾集团。《山海经》三次提到九尾狐,《南山经》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海外东经》记载:“青丘国……其狐四足九尾。”《大荒东经》记载:“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有关九尾狐的记载都提到青丘,或称青丘之山,或称青丘之国,指的是同一地域,所涉空间多是东夷故地,在东海文化区范围内,即原始时期东夷人居住的地方。对于《大荒东经》九尾狐的记载,晋代郭璞注云:“太平则出而为瑞也。”并有《赞》曰:“青丘奇兽,九尾之狐。有道祥见,出则衔书。作瑞于周,以标灵符。”可见九尾狐出是太平祥瑞的景象。
除记载九尾狐外,《山海经》一书对于其他有关狐类的传说也收录在内,比较集中地记载在《东山经》篇章中。“耿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鱼翼,其名曰殊孺。”“姑逢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鸿雁,其名曰撇。”“凫丽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九首、虎爪,名曰蠪侄。”以上所列三处地点,均在空桑和峄皋之山以南。空桑之地在今山东曲阜,峰山在今山东邹县东南,照此推算,《山海经》记载的狐类传说盛行的区域,大约在山东微山湖至江苏徐州一带。先秦有关狐类的传说主要产生于山东、江苏的沿海地区,这里是太嗥伏羲氏的发祥地,是狐图腾集团活动的地方。
淄博古属齐地,春秋时期齐地歌谣《诗经·齐风·南山》对“狐”也有记载:“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友荡,齐子由归。既日归止,曷又怀止?……”对这首歌谣的解说,学术界大致有两种观点:讽刺齐襄公淫乱说和意中人他嫁说,这主要是受到郑笺和毛序的影响。后代经学家往往按照自己所处时代的狐形象内涵去推逆先秦作者的看法,从而出现牵强附会的解释。实际上,这是一首反映当时婚姻制度的歌谣,狐在《齐风》里是男性配偶的象征,也是国君或贵族的象征,“雄狐绥绥”是以雄狐在路上走来走去追求配偶来兴起婚姻,“南山”上的“雄狐”兼有“男性配偶”和“国君”双重内涵。狐在那时人们的观念中地位比较高贵。
战国时有以“狐”为姓的齐国人狐咺,《吕氏春秋·贵直》作狐援,《古今人表》作狐爰。《战国策·齐六》载:“齐负郭之民有狐咺者,正议闵王,新之檀衢,百姓不附。”狐咺作为诤臣,直言劝谏齐闵王被拒,引来杀身之祸。《吕氏春秋》则详细记载了狐援劝谏齐愍王的言辞:“殷之鼎陈于周之廷,其社盖于周之屏,其干戚之音在人之游。亡国之音不得至于庙,亡国之社不得见于天,亡国之器陈于廷,所以为戒。王必勉之,其无使齐之大吕陈之廷,无使太公之社盖之屏,无使齐音充人之游。”齐愍王没有接受谏言,狐援出而哭国三日,并因哭国罪被处以新刑。行刑官本来要放一条生路,但他拒绝了。狐援身上体现了为国为民不惜献身的精诚气概,他的事迹和精神为后人传诵。
山东是我国汉画像石三大分布地区之一,是具有代表性、影响力、保存出土汉画像石最多的地区之一。据《山东汉画像石选集》的收录情况,500多幅画像石拓片、照片中,出现狐的画面17幅,其中滕县9幅。狐骀,地名,春秋时属邾地,在今山东滕县东南二十里。而九尾狐形象的汉画像石,分布于今嘉祥、邹城、滕州、微山等地,其中以
嘉祥最多。
到了清代,淄博籍志怪小说家蒲松龄著《聊斋志异》,把狐文化的丰富内涵和国际国内影响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聊斋志异》俗称《鬼狐传》,在近500篇作品中,专门写狐或涉及到狐的就有86篇。《聊斋志异》刻画了众多狐形象,构成了,一个有声有色、纷繁复杂的狐社会,这个社会中有姓氏籍贯、住宅成员、门第等级、婚姻家庭、教育礼制、经济财产、突出性格等等,他们在演绎着自己独特的社会文化。在这些狐故事当中,写得最多也最动人的当数那些“多具人情,和易可亲”的狐女,她们大多个性鲜明,人情味十足,给人以特殊的美感。这与此前和同时代有关作品中那些淫欲魅人的狐精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三、淄博一地“狐”吉祥物文化产业的发展
狐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山东尤其淄博一地的优秀文化资源。先秦至唐宋时期,在正统史籍记载中,九尾狐、白狐的出现一直被视为国家祥瑞的征兆。魏晋之后,由于佛教、道教等宗教信仰的渗透,加及当时社会环境的影响,古代文学中志怪小说、传奇小说、笔记小说、通俗小说等塑造的狐形象多具有精性和妖性。尤其是清代小说的大量出现,有很多涉及到狐的内容,狐多被视为淫兽、媚兽,以“妖”的形象危害于人。狐精这一品格的定位,最终也累及长期保持神圣性、身份尊贵的九尾狐,它在小说家的笔下逐渐从符命瑞兽堕落为无与伦比的淫媚妖兽,与至淫至媚的妖妃妲己合而为一,留给后人“红颜祸水”的骂名。这很大程度上掩盖了狐早先所带有的图腾、瑞兽、吉兽形象,是对狐整体形象的一种误解。
作为狐文化演绎的重要地区之一,淄博为适应新的经济形势发展需要,啊应山东省委提出的建设经济文化强省的重大战略部署,实现由文化资源大省向文化强省的跨越,大力挖掘和利用本地丰厚的狐文化资源,形成全新的传统文化产业发展模式。这主要体现在吉祥物形象的宣传和塑造上。
淄博陶瓷生产历史源远流长,是我国最大的陶瓷科研基地之一。2002年,第二届中国(淄博)国际陶瓷博览会盛大举办,名叫“陶陶”的小狐狸形象成为吉祥物。而自2003年以后的淄博历届陶博会,大都以名为“迎迎”的小狐狸形象作为吉祥物。这些吉祥物都是以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的狐为原型,用拟人手法,经过抽象的夸张、变化、提炼,成为人们喜爱的形象。
淄博体育文化事业中也可觅得狐形象的踪迹。2009年淄博市举办第十五届运动会,吉祥物“赢赢”造型可爱,活泼动感,色彩具有冲击力,展现出体育独特的魅力和活力,也是借助蒲松龄笔下的美狐设计而成的,体现了淄博的地方特色,展示了淄博的文化内涵。而日前揭晓的山东省第二十二届运动会吉祥物瑞狐“伶伶”、“俐俐”,又一次把人们关注的视线集中到狐文化的演变和影响上来。据设计者介绍,这屑全运会吉祥物名为“瑞狐”,是基于“盛世瑞狐”的核心理念。第二十二届省运会的举办地在淄博,执委会在征集吉祥物的时候明确指定要使用小狐狸的形象。瑞狐“伶伶”、“俐俐”的面世,可看作淄博在新形势下对狐文化这种传统资源的重新利用,也是对历史上狐形象宣传和塑造的一次“拨乱反正”。
吉祥物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产品设计,它所依据的是市场定位和受众人群的消费需求。吉祥物的设计应该时尚,反映时代,反映生活,引领生活潮流。会议主办方淄博市政府,再次利用举办省运会的大好机遇,宣扬在本地有重要传统文化资源和基础的狐文化。吉祥物瑞狐突出了“彰显齐鲁文化,突出淄博特色”的要求,充分体现了淄博的历史文化和人文精神,成为全运赛会精神的象征和延伸。这印证了淄博地方政府利用传统狐文化资源发展本地经济的决心和信心,也给我国瑞狐文化的再次兴起提供了良好机遇。
(责任编辑翟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