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四库全书》拒收《聊斋志异》原因探析

2011-10-16韩田鹿马肖燕

关键词:纪昀四库全书乾隆皇帝

韩田鹿,马肖燕

(河北大学文学院,河北保定071002)

《四库全书》拒收《聊斋志异》原因探析

韩田鹿,马肖燕

(河北大学文学院,河北保定071002)

清代乾隆皇帝亲自主持编纂的《四库全书》卷帙浩繁,是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部丛书,收录了从先秦到乾隆前期的许多重要古籍,几乎涵盖了中国所有的学术领域,但是却对当时已风行百年的《聊斋志异》“黜而不载”,究其原因,有人从政治思想角度来分析,有人从文学角度来分析,但都不为全面。本文试图从清代的文化政策、纪昀的个人原因以及编纂《四库全书》目的和采书标准三个方面来全面分析一下《四库全书》不收《聊斋志异》的原因。

《四库全书》;《聊斋志异》;文化政策;纪昀;圣谕

《聊斋志异》为清代前期蒲松龄所作,问世之后受到无数人的青睐,当时官至刑部尚书的王渔洋看后亦是爱不释手,相传他当时欲以五百金市其稿而不得,后加评并以一绝附其后“姑妄言之妄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时”。之后追随者众多,形成“聊斋者流”,如沈起凤的《谐铎》、和邦额的《夜谈随录》、乐钧的《耳食录》、曾衍东的《小豆棚》、长白浩歌子的《萤窗异草》等等,而且乾隆时期的大学士纪昀也作《阅微草堂笔记》与之分庭抗礼。那么百年之后乾隆时期编纂《四库全书》时不可能对之视而不见,但是对这样一部流传极广、艺术很高、影响又很大的作品,《四库全书》却对它“黜而不载”。由清末遗民赵尔巽、柯劭忞等人编撰的《清史稿·艺文志》中记录了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余怀的《板桥杂记》、李渔的《古笑史》……但是亦无记载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那么《四库全书》不收《聊斋志异》原因何在呢?

一、清政府的文化政策所致

清代是集大成的一代,在魏晋志怪小说、唐传奇、宋元话本、明代小说的基础上,小说这种文体在清代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成为当时特别繁荣的文体形式。文言小说、通俗小说在明清两代高度繁荣,取得了巨大的艺术成就,在当时也得到了贵族阶层的喜爱,据任松如的《四库全书答问》记载,清初的皇帝努尔哈赤、皇太极等都非常喜爱小说,而且命人将《三国演义》译成满文,奉为政治、军事教科书,供满族的贵族、将领们参考学习。《聊斋志异》在乾隆时期亦是流传到宫廷中的,而且倍受喜爱,《负暄絮语》中说“当时此书,确曾流入宫禁,深荷嘉叹”[1]。虽然统治者对小说都爱之有加,然而在编撰《四库全书》时却拒收《聊斋志异》,这与当时的文化政策有着密切的关系。文化政策总是服务于政治统治的。据悉,清政府在入关之后为了维护清朝的统治,实行文化高压政策,对于小说领域的文化政策更是谨严。清政府不仅排斥通俗小说,对文言小说亦有严格的控制。查禁通俗小说是有清一代的基本国策之一,而且多次禁毁通俗小说《金瓶梅》、《水浒传》等,这里我们不再多加阐释,我们主要来看一下统治者在文言小说方面的政策和规定。

我们来看一下入选《四库全书》的小说家类的标准:

张衡《西京赋》曰:小说九百,本自虞初。……迹其流别,凡有三派,其一叙述杂事,其一记录异闻,其一缀辑琐语也。唐、宋而后,作者弥繁。中间诬谩失真,妖妄荧听者固为不少,然寓劝戒,广见闻,资考证者亦错出其中。班固称小说家流盖出於稗官,如淳注谓王者欲知闾巷风俗,故立稗官,使称说之。然则博采旁搜,是亦古制,固不必以冗杂废矣。今甄录其近雅驯者,以广见闻,惟猥鄙荒诞,徒乱耳目者则黜不载焉。[2]1834

这段话虽为纪昀纂写,但纪昀也是“仰遵圣训”所纂,所以这段话也侧面反映了乾隆皇帝等统治者在文言小说方面的观点:第一,将小说严格控制在传统目录学的范围内,把文言小说分为杂事、异闻和琐语三类,第二,把小说的功能定为“寓劝戒,广见闻,资考证”,第三,把小说的地位定为“稗官”,认同“小说家流盖出于稗官”之说,第四,收录“近雅驯”的小说,“猥鄙荒诞,徒乱耳目者”不收。那么我们来看一下《聊斋志异》是否符合其中的规定,从文言小说杂事、异闻和琐语三分法的角度看,《聊斋志异》似乎是符合要求的,但是以“资考证”和“雅驯”来比照《聊斋志异》的内容的话,显然又是格格不入的。

要想全面了解清政府文言小说方面的观点,我们还应该来分析一下《四库全书》和《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所收的小说的特点。据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共200卷,只有5卷是收录小说名目的,前3卷记录的是收入《四库全书》的小说名目,后2卷记录存目中所收的小说名目。据统计,《四库全书》中共收小说123部,其中杂事类86部,异闻类32部,琐语类5部。我们对所收的小说作了一个分时代统计,如表1所示。

表1 《四库全书》所收历代小说

从表中我们可以看到《四库全书》中收录宋代及宋代以前的小说作品较多,所占比例达到百分之九十多。其中收宋代作品最多,所占比例为51.2%,比较重视宋代记杂事的小说,重视“实录”笔法,而收元、明两代作品则寥寥无几,清代作品则未收。另据统计,《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小说家类存目中共收小说196部,收清代作品34部,只占了17.4%,所以说《四库全书》不收《聊斋志异》并不是个偶然现象,有统治者贵远贱近不重视本朝小说的文化政策和背景的必然原因。

二、纪昀对《聊斋志异》的态度

《四库全书》的编纂工作是在乾隆皇帝的亲自主持下展开的,纪昀和陆锡熊出任总纂官。陆锡熊去世较早,所以主要工作是由纪昀完成的。那么《聊斋志异》不被《四库全书》所收,当然与纪昀也有着很大的关系,而且纪昀也是读过《聊斋志异》的,他在《阅微草堂笔记》中曾说“留仙之才,余诚莫逮其万一”,可见他也是十分佩服蒲松龄的文笔的,但是他作为《四库全书》总纂官却对《聊斋志异》“黜而不载”,除了“仰遵圣训”之外,主要还有以下两方面的原因。

首先,纪昀和蒲松龄的小说观不同,二者小说观的不同主要是指小说的创作手法上的不同,即纪昀主张“著书者之笔”,注重实录,而蒲松龄则重视虚构和夸张,做小说是“才子之笔”。因为唐传奇以虚构故事而炫才,就被纪昀排斥在《四库全书》之外,《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虽然收有《燕丹子》、《飞燕外传》、《迷楼记》、《开河记》等作品,亦指出其“鄙诞不可信”,“意不在于著书也”,“皆近于委巷之传奇,同出依托,不足道也”。[2]1889纪昀的门徒盛时彦在《姑妄听之跋》中转引了纪昀对《聊斋志异》的看法:

《聊斋志异》盛行一时,然才子之笔,非著书者之笔也,虞初以下,干宝以上,古书多佚矣。可见完帙者,刘敬叔《艺苑》、陶潜《续搜神记》,小说类也;《飞燕外传》、《会真记》,传奇类也。《太平广记》事以类聚,故可并收。今一书而兼二体,所未解也。小书既述见闻,即属叙事,不比戏场关目,随意装点。……今燕昵之词,媟狎之态,细微曲折,摹绘如生。使出自言,似无此理。使出作者代言,则何从闻而见之?又所未解也。留仙之才,余诚莫逮其万一,惟此二事,则夏虫不免疑冰。[3]472

纪昀在这里指斥《聊斋志异》“一书而兼二体”,又指出《聊斋志异》是“才子之笔,非著书之笔”,纪昀认为刘敬叔的《艺苑》、陶潜的《续搜神记》是小说类,《飞燕外传》、《会真记》是传奇类,“故可并收”。而《聊斋志异》是“一书而兼二体”,纪昀不同意蒲松龄的“用传奇法而以志怪”,又说其“燕昵之词,媟狎之态,细微曲折,摹绘如生。使出自言,似无此理”,所以他在编纂《四库全书》时拒收《聊斋志异》。

关于纪昀和蒲松龄的小说观的异同,学术界已有很多论述,在此不再细谈。

虽然纪昀与蒲松龄在小说观上有一定的差别,但是纪昀作为一代通儒,无论在处世上还是学术上都持有宽广的胸怀,“处世贵宽,论人欲恕”,正如袁世硕先生在《蒲松龄评传》中所说“任何文学作品,都是作家对现实和人生的艺术观照,但撷取何种题材,使用何种艺术表现形式和方法,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具体作家的兴趣爱好”,纪昀在在编纂《四库全书》时也是持宽容的胸怀的,如他论《睽车志》“小说家言,自古如是,不能尽绳以史传,取其勉人为善之大旨可矣。”[2]1884但是却把《聊斋志异》拒之门外,这恐怕还有其它难以言说的原因吧。

笔者以为纪昀在编纂《四库全书》时之所以不收《聊斋志异》的另一个原因还在于纪昀的长子汝佶的死与《聊斋志异》的关系。关于长子汝佶的死与《聊斋志异》的关系,纪昀在《阅微草堂笔记》中是这样记述的:

亡儿汝佶,以乾隆甲子生。幼颇聪慧,读书未多,即能作八比。乙酉举于乡,始稍稍治诗,古文尚未识门径也。会余从军西域,乃自从诗社才士游,遂误从公安、竟陵两派入。后依朱子颖于泰安,见《聊斋志异》抄本(时是书尚未刻),又误堕其窠臼,竟沉沦不返,以讫于亡。[3]562-563

汝佶是纪昀的长子,幼颇聪明,纪昀爱之有加。乾隆三十年(1765年),汝佶20岁参加乡试名列榜首,可谓前途无量。在这里,纪昀写到儿子汝佶在他谪戍乌鲁木齐期间与诗社文友往来,后又“依朱子颖于泰安,见《聊斋志异》抄本,又误堕其窠臼,竟沉沦不返,以讫于亡”,可见纪昀认为长子汝佶是受《聊斋志异》影响,沉迷其中,以致于科举成名之事丧失殆尽,穷困潦倒而病逝。

可能正是因为长子汝佶的死与《聊斋志异》的关系,才造成了纪昀对《聊斋志异》的反感,使纪昀在编纂《四库全书》时才不收《聊斋志异》,而且纪昀在著述《阅微草堂笔记》时,有些篇目还是针对《聊斋志异》来写的,如《阅微草堂笔记》卷十三《槐西杂志》中的《东昌书生》篇即是针对《聊斋志异》中《青凤》篇来写的,篇中写东昌书生幻想像《青凤》篇里的耿去病那样的艳遇,结果却被狐所戏弄。纪昀在这里批评了蒲松龄的狐鬼艳遇故事的虚幻性。

所以说纪昀在编纂《四库全书》时不收录《聊斋志异》可能也是夹杂着个人情感在里面的。而且纪昀像天下所有父母一样是一个疼爱孩子的好父亲,他爱孩子,从一些事件以及《阅微草堂笔记》中都是显而易见的。

据《清高宗实录》记载,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六月,两淮盐政卢见曾因营私贪污而被革职查办,当时纪昀因为通风报信而被发配乌鲁木齐。卢见曾是纪昀的长女之夫卢荫文的祖父,他之所以想方设法通知卢见曾,可以说也正是因为对女儿的爱,如果不是抱着爱孩子的心理的话,那么以他为官的公正廉洁、对官场黑暗的鄙视,又怎么会去通知贪官卢见曾呢?

在《阅微草堂笔记》中他也多次提到孩子,如《先兄第四子汝来》篇中写到汝来颇知读书,“余最爱之”。又如《有御婢残忍者》的篇末亦写到“人之爱子,谁不如我?……不有人祸,必有天刑,固亦理之自然耳”,一句“人之爱子,谁不如我”深深地道出了他的爱子之心。其他一些篇目中纪昀也提到他的孩子,如《异虱》写的是长女所讲述的一则故事,《黑驴精》篇中写的是次女归宁时所讲述的一件奇事,《少女神言》中记的是关于纪昀的第三女的故事,《纸车纸马》篇记述的是关于长子汝佶的事,等等。

因此我们说纪昀是一个疼爱孩子的好父亲,又因为长子汝佶的死与《聊斋志异》有着一定的关系,由于这种情感的牵绊,造成他对《聊斋志异》的反感,从而导致他在编纂《四库全书》时不收录《聊斋志异》,这也是《聊斋志异》不被《四库全书》所收的一个原因。

所以说《四库全书》不收《聊斋志异》,与纪昀对《聊斋志异》的态度有着很大的关系。

三、不合《四库全书》的修书目的和采书标准

《四库全书》不收《聊斋志异》,除了清政府的文化政策以及纪昀个人的原因外,还有乾隆的圣谕对编纂《四库全书》的修书目的和采书标准的严格规定和限制。《四库全书》是乾隆皇帝亲自主持的御书工程,可以说乾隆皇帝是《四库全书》的总指挥。乾隆“圣谕”即是编纂《四库全书》的指导思想。那么我们来看一下《聊斋志异》为什么不符合《四库全书》的指导思想。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乾隆皇帝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编纂如此大型丛书的目的何在,早在《四库全书》编纂之初,乾隆三十七年乾隆就下了一道谕旨表明自己的修书宗旨:

肤稽古右文,幸资治理,幾余典学,日有孜孜。因思策府缥缃,载籍极博。其巨者,羽翼经训,垂范方来,固足称千秋法鉴。即在识小之徒,专门撰述,细及名物、象数、兼综条贯,各自成家,亦莫不有所发明,可为游艺养心之一助。[2]卷首圣谕

这里乾隆皇帝道出“稽古右文,幸资治理”是他的修书目的,即为了宣传封建思想,维护清政府的统治。出于这个目的,他收录了有利于他统治的书,对于不利于清朝统治或有伤饬清朝廷的书则不加收录或予以销毁,如关羽是个忠君爱国之士,乾隆皇帝为了宣传忠君思想就特意下旨收入记载关羽事迹的书,并说“关帝在当时力扶炎汉,志节凛然。……从前世祖章皇帝曾降谕旨,封为忠义神武大帝,以褒扬盛烈。朕复于乾隆三十二年降旨,加‘灵佑’二字,用示尊崇。”[2]卷首圣谕那么我们来看一下《聊斋志异》是否符合他的修书目的,是否有利于他的统治。《聊斋志异》是清代蒲松龄“永托旷怀”的“孤愤”之书,落拓书生的写心之作,蒲松龄在《聊斋自志》中亦写到“自鸣天籁,不择好音”,“集腋为裘,妄绪幽冥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4]。结合其内容我们可以得知《聊斋志异》是一部愤世抒情之书,所以不仅于乾隆的统治无有裨益,而且有些篇章是指刺时政之作,《过日斋杂记》中亦说“《志异》之不为《四库全书》说部所收者,盖以《罗刹海市》一则,含有讥讽满人、非刺时政之意。如云女子效男儿装,乃言旗俗,遂与‘美不见丑,丑乃愈贵’诸事,同遭摈斥也”[1]。所以说《聊斋志异》明显不合《四库全书》的修书之旨,被排斥在《四库全书》之外。

其次,我们再来看一下乾隆皇帝为了实现修书之旨而制定的采书标准,乾隆三十七年正月初四的圣谕曰:

除坊肆所售举业时文及民间无用之族谱、尺犊、屏嶂、寿言等类,又其本人无实学,不过嫁名驰鹜,编刻酬倡诗文,琐屑无当者均无庸采取不收。其历代流传旧书,内有阐明性学治法,关系世道人心者,自当首先购觅。

至若发挥传注,考核典章,旁暨九流百家之言有裨实用者,亦应备为甄择。

又如历代名人洎本朝士林宿望,向有诗文专集,及近时沉潜经史,原本风雅,如顾栋高、陈祖范、任启运、沈德潜辈,亦各著成编,并非剿说卮言可比,均应概行查明。[2]卷首圣谕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四库全书》的采书标准,是遵循“政治第一,艺术第二”的标准,乾隆另一谕旨又说“第其中有明季诸人集,词意抵触本朝者,自当在销毁之例。”对于所收书中有“一二语伤触本朝者”,因“实不忍并从焚弃”者,则“须酌改一二语”[2]卷首圣谕。即要求所收书目要有利于清朝的统治,内容上不伤饬清朝,有阐明性学法治的内容,有益于世道人心,有裨于实用或有助于考据。而对于作者无实学,所作诗文“琐屑无当”,其人其书则不加收录。对于入选《四库全书》的收书标准,乾隆三十八年五月十七日的圣谕再次强调“择其中罕见之书,有益于世道人心者,寿之梨枣,以广流传”,“其中有俚浅讹谬者,止存书名,汇为总目,以彰右文之盛也”[2]卷首圣谕。可见,乾隆皇帝对《四库全书》的采书标准的规定是十分严格的。

那么针对乾隆帝规定的采书标准,我们来比照一下《聊斋志异》,正如上文所说《聊斋志异》是蒲松龄用想象和虚构笔法所写的写心之作和孤愤之作,注重个人情感的宣泄,洋溢着感伤情调,对清朝统治作用不大,于当时的汉学考据之风亦无裨益,所以《聊斋志异》会被《四库全书》拒之门外。

综合以上,《聊斋志异》之所以不被《四库全书》所收,不仅有清政府的文化政策的原因,亦有纪昀与蒲松龄小说观的异同以及纪昀长子汝佶之死与《聊斋志异》的关系的原因,还有乾隆皇帝纂修《四库全书》的目的以及对采书标准的规定所共同导致的。

[1]朱一玄.明清小说资料选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6:1045.

[2]纪昀,陆锡熊,孙士毅.钦定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97.

[3]纪昀.阅微草堂笔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472.

[4]蒲松龄.聊斋志异·聊斋自志[M].济南:齐鲁书社,2000:29-30.

[责任编辑:杨勇]

I 206.2

A

1672-6219(2011)01-0034-04

2010-10-16

韩田鹿,男,河北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马肖燕,女,河北大学古代文学专业2008级研究生。

猜你喜欢

纪昀四库全书乾隆皇帝
《四库全书考证》新近出版
「二皇帝」和珅对乾隆皇帝的进贡(下)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辨证五则
「二皇帝」和珅对乾隆皇帝的进贡(上)
「二皇帝」和珅对乾隆皇帝的进贡(中)
于敏中与《四库全书荟要》纂修
来时雾散尽
乾隆皇帝与平桥豆腐
吟雪
纪昀与朝鲜文人笔谈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