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及其启示
2011-08-15郑立柱
郑立柱
(北京师范大学 历史学院,北京 100875)
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及其启示
郑立柱①
(北京师范大学 历史学院,北京 100875)
抗战时期的晋察冀边区,农民文化程度低,文盲半文盲极多,既影响了生产与生活,又阻碍着边区的坚持、巩固与发展。为此,晋察冀边区从实际情况出发,采取了一系列举措,大力推进扫盲教育。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不仅在当时具有极其重要的历史意义,而且对于当前的扫盲教育也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扫盲教育
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在边区的各个角落深入开展起来。扫盲教育为农民更好地享受文化生活创造着条件,也推动着乡村社会的进步、文明与和谐。对于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及其现代启示,一些论著中已有涉及,但论述尚不全面,也不深入。本文尝试在这方面有所突破,以求教于方家。
一、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
(一)扫盲前农民的文化状况及其影响
晋察冀边区大多处于偏远山区和落后农村,是抗战前文化教育非常落后的地区。生活的贫困,学校所授知识远离现实生活等原因,使农民本身缺乏学习的兴趣。因此,晋察冀边区农民的文化水平非常低,文盲半文盲人口占着很大比重。在阜平、灵丘等县的荒僻山沟里,一连几个村庄没有一个识字的人;写一张文契、一封书信,要跑到一二十里外去求人。[1](P220)在教育相对发达的定县,1930年前后,人口397 000人,除去不满7岁的幼小儿童外,约计300 300人。在这7岁及7岁以上的人口中识字者占17%,文盲占83%。[2](P249)
缺乏文化使不少人在生活中笑话百出。如有一位老农民,怀里揣着一封紧急信件,要送往县政府。有人问:老大爷干什么去?他说:“我要送警惕性去!”[3]
更为重要的是,缺乏文化给农民的生产和生活造成很大不便。在河北省定县东丈村,“赵老帅做生意,因为不识字,不会记账,把村政府的花名册抄来当账簿,谁欠钱或欠东西,就在名字下记上个‘O’或‘X’,结果错误百出,往往把东家的帐记到西家上,和人争吵不休。于是他请人刻几个一元二元的木戳子,谁欠钱就在名字下盖上一个。后来物价一涨,木戳子又没用了”。[4]
缺乏文化,还严重影响着边区的坚持、巩固与发展,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使对敌斗争受到损害。例如,为了防止汉奸、特务潜入根据地搞破坏活动,各地的民兵自卫队、儿童团在路口和村头查“路条”。由于他们大都不识字,读不懂“路条”,往往漏洞百出。有人曾回忆道:“我看‘路条’时倒看,被那人笑了我一顿,以后我再不敢查行人了。”[5](P463)由于不识字,许多人只要看到纸条上有黑字和红印章就放行,一些汉奸、特务就乘机造假“路条”蒙混过关。[6](P6)
第二,影响了党和政府的政策、法令的宣传、贯彻和执行。许多农村干部不识字,书读不了,报看不了,上级发下来的文件不知是什么意思,开会也不会记笔记,以至于会议内容无法传达,造成各项工作无法开展。例如,减租减息法令已颁布了好几年,有些村庄的干部、群众还蒙在鼓里,使地主占了便宜,农民吃了亏。[6](P6)
第三,制约了边区社会的发展。缺乏文化,造成了不少人的愚昧和无知,严重制约边区社会的发展。山西省灵邱县潘家铺是一个落后村,群众整天烧香敬神,不事生产。劝他们生产,他们说:“这是命里注定的,怎么生产也受制。”劝他们讲卫生,他们却说:“生病是老天爷的灾,那有什么办法。”[7]
综上所述,抗战之初,晋察冀边区农民文化程度极低,文盲半文盲占农村人口的绝大多数,给农民的生活生产造成极大不便,也严重影响着边区的坚持、巩固与发展。因此,晋察冀边区开展扫盲教育势在必行。
(二)晋察冀边区扫盲教育的特色
1.规划科学,积极推进。为了切实有效地推进扫盲教育,给广大不识字的农民以生活中必须的书写能力和政治认识,1938年9月,边区政府颁发了《扫除文盲办法》,对扫盲工作做了总体规划。规定“不能畅读本会所编之民众识字课本与不能了解大意者”为文盲,并指出扫盲工作“县由教育科主持”、“村由村长(副)主持”。扫盲任务分三期完成:第一期扫除15岁-25岁的男女文盲,1938年11月1日至1939年4月底完成;第二期扫除26岁-35岁的男女文盲,1939年5月1日至10月底完成;第三期扫除36岁-45岁的男女文盲,1939年11月1日至1940年4月底完成。修业期限为3个月,要求“必须读完本会所编之民众识字课本三本(约千字)能确切认识与书写自如为准”。还规定,民众教育经费“由县负担或由县统筹,通令各村负担和学生自负”。课程开设如下。其一,习作科目,包括民众识字课、写字、救亡歌曲。其二,训练科目,包括国难讲话(包括政治、经济、文化、时事)、军事常识(秩序训练如点名、整队、集合等,养成其纪律迅速敏捷之习惯);教学时间定为“日间或夜间”,“每日教学120分钟;师资由各村小学教师、民族革命室文化委员及热诚教育人士(确有服务精神及热心者)充任之。于诸人中可推选主教、助教,或于小学生中选拔助手”。在学生动员上“除特殊事故(如疾病、残废、孕期、产期及因职业关系而有特殊困难者,经查实核准后得暂缓入学)均应强迫入学。其无故不入学或中途退学及屡次推故请假者,意存脱学者,酌于警告,榜示警告,负劳工惩罚(自5角至2元,充作学校经费)之处分”,考核督导“由县教育科与区助理员深入各村负督导考核之责,每期须举行学习检测二次,其无心学习或成绩太差者予以警告”。边区政府对扫盲教育的规划,可谓详细具体,切实可行,有要求有检查,便于落实和推进。
2.循序渐进,注重实效。边区农民的扫盲教育,主要是在冬学和民校中进行的。北方的冬季,是农业生产休整的时期,也是农民有闲暇读书识字的季节,“天寒地冻把书念,花开水暖务庄农”。在每年冬季到来之前,边区各地都根据当时的形势和任务,提出冬学的任务和要求。在人口比较集中的村庄,或者以村为单位办冬学,或者按生产单位办冬学。在人口稀、村庄少、居住分散的地区办家庭冬学,或采用送学上门等办法。
与冬学相比,民校具有长期性和连续性。冬学,是利用冬季农闲时间对群众进行教育的组织。如果教学时间延续全年,便被称为民众学校,简称民校。在冬学的基础上转入常年民校,是巩固冬学成果的有效方式。因为仅仅限于冬学,不易巩固已经学习的知识,特别是农民在冬学中识的字,如果不坚持经常温习,不可能达到会认、会记、会写、会用的目的。
3.与生产生活实际相结合。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多与农民的生产生活实际相结合。如孟平四区对王村,有两本扫盲课本,一本是《村情三字经》,另一本是《副业生产》。由学员口述,小学教员和民校教师编写,都是根据对王村当时的事实编的,特别是《村情三字经》,不但包括日常用字,而且总结了该村大生产运动,表扬生产学习的英雄模范,内容生动具体又切合实际,现摘录部分内容如下:
“……到阎村,去赶集,买米面,和布匹,驮上米,背上布,往回返,走大路……”
“说咱村,是典型,做模范,出英雄;梁文耀,是青年,现担任,指导员;学习组,搞得猛,各组员,都抓紧,六七人,三个月,三百字,认下啦,简单信,都能写……”
“参政模,梁春莲,当抗属,成英雄,优待粮,她不收,给代耕,她不用,英雄言,自力更生,力虽弱,却耐心,从黎明,到黄昏,伙变工,打先锋,创计工,真公平,女工半,男一工……”
“崔秀女,是老妇,养家畜,有技术,喂一口,老母猪,每一日,喂四遍,夏喂凉,冬喂暖,喂的好,肥又胖,在今天,下三窝,论数目,三十多,二斗米,换一个……”[8](P230)
4.方式灵活多样。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方式灵活多样,农民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选择适当的学习方法。如有的地方进行“井台、碾子学习”,民校教员把学过的字写在井台、碾子旁边的墙上,妇女去了就可以写写看看。还有的地方搞“中堂识字”,把学的字写在屋的中堂墙上,出来进去时,用右手指在左手心里,一面写一面念。也有的地方搞“记事学习”,遇一件什么事就学有关的字。如阜平五区大台一个青年,一天先生要他买四两油,于是就先学会“卖油的来了,买四两好灯油”。不少地方还搞“见物识字”,做什么活学什么字,忘了学的字念什么,一想起做的活,就又想起来了。地里种什么庄稼,就在旁边的石头上,或者大牌上写什么字,用的农具也写了字贴在上面。村子里墙上有墙字,树上有树字,走到家里,各种农具上也写上了名字。这些方法在一定时期起着辅助、推动作用。
5.思想性鲜明。晋察冀边区农民的扫盲教育,不是单纯的识字教育,而是与思想政治教育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各地都把爱国主义思想渗透到教材里。在定北县,识字课本第一课是《工人》,主要讲工人做工,受资本家的压迫、剥削;第二课是《农民》,讲农民种田,受地主的压迫、剥削;第三课是《打日本,救中国》,讲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讲抗日救国,不当亡国奴,不给日本侵略者当汉奸,抗日救国是每一个中国人的光荣职责;第四课是《中国妇女要翻身求解放》,讲妇女在旧社会的地位,妇女受压迫最深,要解放自己必须参加生产劳动,男人打仗上前线,妇女后方搞生产,参加社会活动。另外,还结合历史讲述花木兰代父从军、抗日救国十大纲领、抗日政府的政策法令、统一战线等。[9]在冀东某县,扫盲课本里写的事,都是本县地主的剥削史。举出地主雇了几个长工,一年打多少粮食,每个伙计挣多少钱,受多少剥削,基本上以讲道理教育农民为主。①
(三)扫盲教育的巨大成绩
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扫盲教育,取得了巨大成绩,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提高了农民文化程度。通过扫盲教育,边区农民文化程度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例如唐县五区东长店,1944年冬学开展前,全村男女青壮年共121人,高小生6人,初小程度约26人,其余则大部分不识字。到冬学结束,全村不识字的一个也没有了。识100字以下的有14人,其余都识100字以上,其中有11人学会了写当买契和日用账,会写“路条”的有16人,会写附近村名的有14人。青年妇女马青花,从前一字不识,冬学后能识五六百字,能背写422字,能读群众报,能写黑板报。[10]
2.推动了边区的巩固和发展。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使许多村干部基本结束了过去文盲或识字不多的历史,能看报、写报告、发通知、做记录,从而有利于各项政策法令的贯彻执行和边区的巩固发展。当时的一名记者发现边区广泛开展扫盲教育后,“青壮年妇女(某些老年妇女)和村妇女干部,许多都带着日记本,大襟上挂着钢笔,都能认识自己的名字,查看‘路条’。一部分青壮年妇女能够写信记帐,特别是全边区脱离生产的妇女干部,80%以上过去都是目不识字的劳动妇女,现在都能写工作报告和普通信件,能看一般的报纸”。[11]此外,边区的许多中心工作也是通过扫盲教育动员广大农民来完成的,如送公粮、破坏公路等。
3.促进了妇女的解放。在晋察冀边区,越来越多的妇女通过扫盲教育学到了文化,懂得了许多道理,从而提高了在家庭中的地位。还有很多妇女识字后走出家庭,积极投身到抗日救亡的队伍中来。据统计,1945年前定北县参加革命工作的妇女共有130名,其中除了少数在学校受过教育外,大部分是在扫盲教育中学习锻炼出来的。这些妇女参加革命工作后,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作出了很大贡献。[9]
二、启示
在极端艰险的战争环境中,晋察冀边区成功地进行了扫盲教育并取得了巨大成绩,值得深思。历史的经验值得总结,晋察冀边区扫盲教育的许多成功经验对我们今天进行扫盲教育仍有一定的现实借鉴意义。
(一)充分认识扫盲教育的重要性和艰巨性,切实重视扫盲教育
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之所以获得成功,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边区从上到下都认识到扫盲教育的重要性和艰巨性。对党和政府而言,只有发展扫盲教育,才能更好地进行边区的各项建设,才能更好地促进边区的坚持、巩固和发展;对农民而言,扫盲教育帮助他们摘掉文盲的帽子,更好地生产和生活。而战争环境和农民文化程度极低的现实,又使扫盲教育充满了艰巨性。扫盲教育的重要性和艰巨性得到充分认识,扫盲教育得到了高度重视,这是边区扫盲教育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目前,开展扫盲教育,提高人口素质,是消除贫困,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培养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基本要求,也是推动经济发展,促进社会文明进步,维护社会稳定的迫切需要,因而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但扫盲教育的任务也极其艰巨。国家统计局公布的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2010年我国文盲率为4.08%,比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时的6.72%下降了2.64个百分点。但是,由于我国人口基数大,文盲人口的绝对数量还较大,现存的文盲人口仍然有5 000多万人。统计资料还表明,我国脱盲人员中平均复盲率约为11%,每年新生文盲近百万,有的地方复盲和新生文盲现象还较为严重。现有文盲主要分布在农村的贫困地区、偏远山区、少数民族地区;文盲中女性占70%以上,45岁以上的占70%以上。这些地区人口居住分散、流动人员多,因而扫盲的组织工作非常困难。此外,扫盲经费不足,扫盲教师的报酬无法兑现,学员没有足够的教材和读物,制约着扫盲教育的顺利发展。[12](P246)
对于扫盲教育的重要性和艰巨性,我们应该有清醒的认识。要切实重视扫盲教育,采取有力的措施解决扫盲教育面临的问题,确保扫盲目标如期实现。为此,国家应加大对扫盲教育的投资,确保扫盲教育经费每年都有适度增长。国家相关部门还应动员全社会支持扫盲教育,动员社会力量向扫盲教育捐款,组织相关部门编写扫盲教材,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提供必备的设备和场地,多为扫盲教育办实事。
(二)科学规划,注重实效
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规划详细具体,切实可行,有要求有检查,便于落实和推进。而且,从冬学到民校,非常注重扫盲教育的持续性,因而取得了非常大的成绩。当今社会,为巩固扫盲教育成果,也应该特别重视扫盲教育后的教育。国家有关部门要尽快组织有关专家编写扫盲后的简单读物,发行简易内容的刊物和报纸,广泛建立文化学习中心,鼓励脱盲者继续学习,以巩固和扩大他们所学的知识,防止他们重新变成文盲。在重视扫盲教育的同时,还要大力加强义务教育,确保每一位适龄儿童少年都能顺利完成学业,掌握最基本的读写算能力,从根本上杜绝新文盲的产生,为扫除文盲打好基础。
(三)处理好多样性学习需求与统一性要求的矛盾
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农民学习需求是多样性的,而边区的扫盲目标是统一的,二者存在着矛盾。但在扫盲教育的实施过程中,各地很好地解决了这一矛盾,从而将扫盲教育推向深入。目前,随着时代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扫盲教育的需求从以扫盲教育为主,逐步发展到农村实用技术培训、市场营销、时事政策、法律法规、人口教育、健康教育、文化娱乐等许多方面。多样化、个性化的学习需求与统一的扫盲教材、教学方式形成了新的矛盾,需要有新的机制、新的方法来改革和发展扫盲教育,使之充满生机和活力,为人们所喜闻乐见。
(四)扫盲教育内容结合当地居民实际,扫盲教育方式多样化
晋察冀边区扫盲教育的成功,是和扫盲内容结合农民生产生活、扫盲教育方式多样化联系在一起的。当今中国,文盲绝大多数都集中在经济落后的西部地区。要调动扫盲对象脱盲的积极性,扫盲内容一定要注重结合他们的生产和生活实际,既要向他们传授简单的文化知识,又要向他们传授实用的职业技术,使他们通过扫盲教育掌握一技之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自己的处境,尽快脱贫致富。另外,应该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充分尊重被教育者的生产、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采取灵活多样的学习方式,务求实效。
(五)注重扫盲教育的思想性
晋察冀边区的扫盲教育非常注重思想性,这是由战争和革命的大环境决定的。当今中国和抗战时期的中国,已有了很大不同。当今社会扫盲教育的主要内容应该是学习文化知识和职业技能。但扫盲教育要有一定的思想性,注重思想教育。不过,这种思想教育要与文化知识和职业技术的讲授有机结合起来,应该在潜移默化中进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注释:
① 晋察冀人民抗日斗争史编委会等.热河承平宁抗日斗争史.内部编印,1983.32.
[1] 《人民教育》社.老解放区教育工作经验片段[Z].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79.
[2] 李景汉.定县社会概况调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3] 河北省晋察冀边区教育史编委会.晋察冀边区教育资料选编·续集[Z].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1.
[4] 鲁 成.阎玉民和东丈村民校[N].群众日报,1949-09-11.
[5] 王谦主编.晋察冀边区教育资料选编·社会教育分册[Z].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0.
[6] 周江平.抗日根据地冬学运动述评[D].湘潭:湘潭大学,2006.
[7] 不闹迷信,努力生产,潘家铺大踏步前进[N].晋察冀日报,1944-8-3(2).
[8] 曹剑英等.晋察冀边区教育史[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
[9] 定县妇运史编写组.抗战时期的定北县妇女识字班[J].保定党史资料,1983(10):14-18.
[10] 唐县长店村初步消灭了文盲[N].晋察冀日报,1945-04-04.
[11] 张 冲.加强教育工作粉碎日寇文化侵略[J].边区教育,1940(2):4-6.
[12] 刘立德等.新中国扫盲教育史纲[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
G725
A
1008-6471(2011)04-0015-03
2011-10-05
本文为2011年河北省社科基金项目“华北抗日根据地农民精神生活及其变迁研究”(编号:HB11LS009)的阶段性成果。
郑立柱(1971-),男,河北清苑人,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2009级博士研究生,河北大学马列教研部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社会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