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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心灵之土”
——赵本夫的《无土时代》的“乡土情结”浅析

2011-08-15王世娜

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天柱情结乡土

王世娜

(南阳体育运动学校 河南南阳 473000)

寻找“心灵之土”
——赵本夫的《无土时代》的“乡土情结”浅析

王世娜

(南阳体育运动学校 河南南阳 473000)

赵本夫的《无土时代》以“寻找”为主题,以石陀、谷子、天柱和方全林的寻找为线索,揭示现代化高度发达之后,城市与乡土之间更深刻的分裂,对人与土地的疏离进行了反思,表达出对现代文明决绝的态度和对日渐消亡的农耕文明的悲哀惆怅。作品以其对田园牧歌生活的怀恋和对人性的善与美的执着追求体现出浓郁的“乡土情结”。

赵本夫;田园牧歌;孤独感;人性;乡土情结

对于中国现代作家来说,乡土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是他们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城市进程化的加快,物质文明建设的提速,乡村伦理的渐次解体,种种大题,其实就隐藏于20世纪以来中国文学的发展轨迹里。“乡土中国”始终是一百年来中国文学写作的重大命题,这一命题不仅关乎乡土叙事的成败、农民形象的得失,而且,它还关涉与牵连到民族启蒙。原始正义、文化寻根、精神故里、生存真相、底层命运、神圣大地、沉默群体等一系列人性庄严的宏大话语。当代作家赵本夫早年就以乡土叙事在中国独树一帜。他是一个真正站在大地上写作的人,他是一个真正对乡土中国怀着赤诚之心的人。他的《地母》三部曲的前两部曲《黑蚂蚁蓝眼睛》、《天地月亮地》分别探讨的是文明的断裂和程序对人性的束缚。《无土时代》则以人与土地、人与自然的关系为主题进行创作,反思并探讨了城市发展和人类寻找生存的根基问题。三部曲最本质的联系就是它们都书写土地。“乡土情结”在赵本夫这位现当代作家的乡土小说中有着深深的烙印,小说《无土时代》再一次将读者带入了对乡土的深深眷恋中和对文明的深切反思中。

一、“乡土情结”中的田园牧歌情怀

乡土文学一向表现出自然、冲淡、新鲜、明媚的风格,在这种大体风格中,各个乡土作家的作品又各具特色,赵本夫的乡土小说是散文化和诗化的。作品的“乡土情结”中表现出浓郁的田园牧歌情怀。《无土时代》就饱含着忧思、对土地的眷恋以及对消失的乡村的怀念。

赵本夫浓郁的乡土情结体现在对土地的眷恋和膜拜。“土地在他的生命里,不是点缀而是依托,是土地应被人崇拜、带给人们基本的生活资料和关于世界的本质的看法”。[1]在赵本夫的小说中,土地是一个具有深刻意义的意象,“土地让人亲近,你走到哪里,它就延伸到哪里,它以它的厚重和博大包藏万物,承载山川、河流与大森林,孕育着万种灵性。”[2]土地可以说是乡村文化的根本,离开了土地乡村文化也就失去了灵魂。农民与土地的关系就是血与肉的生死存亡的关系,没有了土地也就没有了农民。因此在以往的乡土小说里,土地带有某种图腾的形态主宰着作品的精神走向。

《无土时代》一开篇作者就不显山水,意味深长的描写了城乡人的差异。城里人不在乎春秋四季,甚至讨厌春秋四季,一场春雨下来,城里人就烦要穿上雨衣换上雨鞋,就烦街道一片汪洋的积水把交通堵塞得心肌梗塞,而乡里却高兴得欢天喜地,因为这春天的春雨,正好湿透土地,适合播种。日照会让城里人像住在一个蒸笼里一样讨厌,而乡里人却喜欢日照可以让农作物有很好的光合作用。乡里人进城会在蜘蛛网一样的街道和高楼里晕头转向,无所适从,而城里人却在城里如鱼得水,城市人对水泥地的熟悉就像乡里人对高粱地一样的熟悉。作者把城乡文明的理念和冲突,就这样一开始埋下了伏笔。作者将城市称为木城,是有其深刻含义的。木,既是草木,也是麻木。街道是麻木的,高楼大厦是麻木的,人心是麻木的,一切都是麻木的。麻木的城市,却依然吸引着乡里人昼夜不舍的脚步和心。于是,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孩子留守田园,广大的农村成了空巢。于是,在城乡文明的对峙中,当然有像安中华一样的男人开始蜕变,但更多的却是像石陀一样的文化人选择对抗,呼吁乡村文明对城市的掘进;像天柱一样取得了成功的农民工利用自己的智慧,把乡村文明种植进了城市;像方全林一样的村长依然坚守,为乡村奉献自己的一生。从作为政协委员的石陀年年写提案呼吁推到高楼扒开水泥地,让花草树木自由生长,到石陀每天上街悄悄敲碎水泥路面,让小草生长,凸显的是一个文化人对城市文明执着的焦虑和对抗。从天柱在城中种庄稼,到天柱用麦苗和蔬菜瓜果绿化城市,彰显的是乡里文明对城市文明的渗透和改良,是城乡文明摩擦和磨合过程中的交汇和融合。而方全林一个人在乡村的顽强坚守,体现的是乡土文化的力量和坚韧。石陀、天柱、方全林对乡土的怀恋,是乡土文明流在他们身上的血。只要是血,就永远是红色的,就不会变。因此,他们对乡土都怀有一种比土地还深厚的感情。他们想让这份感情在城市里也生出根发出芽长出草,实际上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怀乡梦,就是为了唤醒对乡村和土地的回忆。所以《无土时代》的题记说:“花盆是城里人对土地和祖先种植的残存记忆。”而这也正是赵本夫浓郁“乡土情结”的表现。

在《无土时代》中“寻找”是贯穿小说中的人物和情节的内在线索,明着是寻人:草儿洼的天柱寻找哥哥天易;村长方全林进城寻找天柱;出版社的谷子寻找作家柴门;梁朝东与女警察去寻找谷子。但实际上寻找的是土地,那片土地不是现实的土地,是作者赵本夫内心中的土地。赵本夫从刘邦故乡沛县来到南京城十多年了,但他的内心深处与城市有着一种隔阂与距离。然而命运让他在城市里生活下去,他只有在创作中寻找到他的那片土地。《无土时代》饱含着他的“乡土情结”,寄托着他的田园牧歌情怀。在赵本夫看来,城市吞并了农村的土地之后,还要用钢筋水泥沥青砖块等现代物质将土地覆盖,彻底断了人与土地的关系,这“就像电流短路一样,所有污浊之气、不平之气、怨恨之气、邪恶之气、无名之气,无法被大地吸纳排解,一丝丝一缕缕一团团在大街小巷漂浮、游荡、汇集、凝聚、发酵,瘴气一样熏得人昏头昏脑,吸进五脏六腑,进入血液,才有了种种城市文明病,才有了丑陋的城里人。”(《无土时代》)[3]为此,小说写了几位痴迷于土地的人们,一位是出版社的主编石陀,他深深地意识到土地对于人类和城市的重要性,在政协会上不断呼吁要拆除高楼,扒开水泥地,让人们亲近土地。为了实现这一主张,他拿一把小锤头,有机会就到大街上破坏路面。石陀对于土地近乎病态的崇拜,源于他心灵深处的潜意识:“他在记忆深处依然保留着土地的芳香,土地于他是善良的源泉,是他生命中最为深刻的记忆”。[4]还有一位是进城打工的天柱。他进城以后就不愿回去了,但他留在城市不是迷恋城市的物质生活,而是因为他怀着一个野心,想要把整个木城变成一片庄稼地。他在绿化队找到了种庄稼的感觉,而且也实现了他给城市种上庄稼的梦想。《无土时代》中的人物都饱含着对土地的眷恋,石陀、天柱、谷子和方全林都有着执着的“乡土情结”,“他们具有相同的土地意识,这种土地意识使他们变得强盛,于是,他们凭着各自的努力去寻找失去的世界”,[5]寻找“心灵之土”,“以此来唤醒人们对于种植和土地的记忆”。[6]天柱在城市种下的三百六十一块麦田和满城都栽种的瓜果蔬菜,与其说是天柱和石陀的杰作,不如说是赵本夫理想主义的化身。

作为“地母”三部曲的终结曲,《无土时代》与它的前两部《黑蚂蚁蓝眼睛》和《天地月亮地》有很多相通之处,它们之间最本质的联系就是对土地的敬畏。博大的土地孕育着人类,滋养了万物,所有的生命来源于对土地的耕种和收获,岁月的变迁无法使人们彻底地脱离它,人类的情思因自然而生彩,生命因土地而鲜活。赵本夫将土地理解为具有灵魂和生命的存在具有自我的意愿。因此土地与人类的沟通,就是生命与生命的沟通。然而现代性就是一条不归路,离开的村民不会再回来,回来的、见过城市世面的村民还会离去。那个只可想象而再难经验的乡村就这样与我们渐行渐远,无论城里人还是乡下人,这些都有着顽固乡村回忆的中国人,无论今天对乡村如何渴望,对田园生活多么留恋,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想象的那个乡村已不复存在。也正因为如此,《无土时代》中,赵本夫包括他的读者,才对乡村田园牧歌生活充满了感伤式的凭吊和追怀。作者将作品取名为《无土时代》,既是对工业文明和城市文明残酷的疑问、无奈和疼痛,也是对乡村文明和农耕文明的缅怀、挽歌和希冀。无土的时代,需要有土的生活。喧嚣的城市,需要心灵的乡土。土,才是一切生长的根。赵本夫的《无土时代》则通过对城里人对钢筋水泥覆盖之下的土地的执着寻找,对土地的渴望来抒发作者对土地的深深眷恋和对乡土文明的守护。

二、“乡土情结”中的孤独感

古今中外,那些具有较高审美价值的文学作品,确都承载着一颗孤独的灵魂。作家的孤独感是“以作家对自然、对人生和对生命的热爱为前提的。麻木的人生不会产生孤独感,最深刻的孤独感总是与文学创作活动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感受生的恐惧与短暂,同时也感受生的从容与美好”。[7]赵本夫也不例外。赵本夫的乡土小说创作中,“乡土情结”之后都隐藏着深深地孤独感。这种孤独感渗透于文字当中,只不过赵本夫的孤独感隐藏在作品中那些个性怪异的人物背后。

《无土时代》以作家本人多年的生活积累为蓝本,精心创作而成,作品展现了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城市化的进程,揭示了人们对城市生活的焦虑和对美好田园生活的向往,反思了中国当今所面临的种种生态生存问题。在小说中写了一群非常另类的人物,在这些逸出生活常规的另类人物演绎的木城故事,自然是一些荒诞不经的故事。那个晚上用小铁锤敲击水泥马路的出版社老总石陀;那个不是农村城市化,而是要把城市农村化,把木城三百六十一块草坪都种上麦苗的天柱;那个杳无音信的失踪了的大瓦屋家的传人天易和流浪中不时发回稿件的神秘的柴门;以及凋敝的草儿洼乡村与回归自然、一夜激情的女老总。这些怪异的人背后是精神上的孤独,与城市格格不入的孤独感。

作为三部曲的终结篇,《无土时代》无论那个角度看,都具有挽歌性质。让人感念的不是挽歌的凄怆悲凉,而是全书散发出一种浪漫的一意孤行的孤独气质。此种气质,在乡土小说中几不多见。也许,从李杭育的《最后一个渔佬》对渔猎文明消逝之感慨到贾平凹《秦腔》对农耕文明的缅怀,再到赵本夫的《无土时代》对于土地伦理的深思,我们的文学敏感到了一些问题,与当前科学发展观念有不少暗合重叠。传统的乡村,地缘的纽带,村落的生活、礼俗,群体内部的心理、血缘,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过度中种种复杂而繁难的文化状态,故乡的隐喻、乡愁的理念,近代工业社会与现代世界的莅临与农、工转型时代人们所处的“欲望的热带”静美的乡村世界、纯朴的人际关系所依附的民间精神,古典主义可以想见会遇到挑战与质疑,当然,它没有回避,它写出了逃离土地的一代人,他们从草儿洼出走,涌进木城不远的苏子村,但同时它也写出了一个痴迷于土地的人——石陀,那个年年提案,夜晚身着蓝衫用一把小锤向水泥城市宣战的人子;那个疲倦了,便爬上郊区一带的象鼻山,在山间树丛中吟唱老歌并度过夜晚的石陀。他的本真、执著与诚恳是作家重建家园的理想代言。这在一些人看来不是“荒唐”,便是“迂腐”的言行,其实是他这个“城市天敌”——乡村文明守护者的自然想法和必然作为。石陀其实是一个繁华城市里的孤独人,也是赵本夫孤独感的化身。在石陀这个文人的失常形状和天柱这个粗人的失误行为的相互连缀的故事里,作者赵本夫在作品里表现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意韵与理念,那就是对于“无土”、“离土”的后果的揭示,对于“恋土”“护土”的努力的歌赞。疏离土地的情形如何严重和可怕,木城的人“已经失去对土地的记忆”,是问题的一个方面,而草儿洼的男人们纷纷进城,作为乡村草儿洼日益衰败,甚至“即将消失”,是问题的另一个方面。把这两方面联系起来看,城里的“无土”,乡土的衰败,乡村城市化,城市现代化的代价,显然是巨大而严重的。赵本夫的忧思在此,他的孤独也在于此,在城市文明与乡村文明的对抗中,赵本夫是一个孤独的前行者。我们无法不喜欢石陀——天易——柴门这三位一体的人物身上的古典诗性,无法拒绝作品把哲学沉思与批判审视结构在一起的温润的诗性气息,我们在其中体悟到的是一个书写者悲愤而孤独的心情、阔大的襟怀,他的所见所思是整个人类的命运,和这巨大命运之中的每一个体生命的存在。赵本夫是一个有深切悲剧感的作家,但他并没有因此失掉委婉的讽刺、善良的性情,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失却对理想的追索与对人生的信任,结尾处那样大胆疯狂的书写,那在城市中种满庄稼、在街道两边收获粮食的畅想,那变“异乡”为“故乡”的还原,堪称辉煌,正是这个广大的意象成就了这部作品,使得它真正动人心弦。

在这种孤独感的背后是作者对故乡乡土文明的追寻和城市文明的追问。《无土时代》是一次乡土怀旧的追寻,这种追寻,来自于作者对乡土的感情,忧伤而明媚;这是一次城乡文明对话的追寻,这种追寻来自于作者对城乡文明冲突的思考,坚韧而执著;这还是一次理想主义的追寻,这种追寻来自作者对乡村文明的自豪,诗意而浪漫。这种追寻也注定是一种孤独的追寻,也是作者塑造一群性格怪异的人物的深刻用意所在。

品味赵本夫小说中“乡土情结”中的孤独感,透过一个个“寻找”的线索和都市中一个个性格怪异的人物行为的背后,我们能深刻感受到作者与都市的格格不入,以及由此产生的深切的孤独感,而蕴于其中的则是深深的乡土情。

三、“乡土情结”中的人性追求

赵本夫的创作思想中是执著于对美和善的人性的探索与追求。他的作品“积极弘扬人性向善的一面,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因为生活不圆满,文学作品应该追求完美”。[8]《无土时代》通过现代文明高度发展的“木城”里的一群“异化的人”的生活图景,来着重挖掘带有浓郁乡土情结的执著人性美和人情美。

作为一位执着表现并追求人性之美的当代作家,赵本夫有着一种执着的精神,十多年在城市里生活却依然排斥着城市。于是,在《无土时代》这部小说中,“寻找”成为主题:青年女编辑谷子寻找作家柴门,村长方全林寻找天易。这两个“寻找”的线索背后实际上是乡村人性美的寻找。这部具有现代意识的作品之所以有吸引力,还在于它不仅有大胆怪异,也有动人温暖,有理智和情感的介入,也有生活体验与移情作用。天易失踪是缘于“文革”中他初恋的女同学梁艳艳被人流踩死,然后梅萍把他带走。石陀的怪异不仅因他提议拆除高楼,让人脚踏实地,还在于他的感情生活仍停留在过去。草儿洼的农民工、绿化队长天柱到木城要追求新生活,也要改造城市,还要寻找大瓦屋家族走失的传人。谷子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她对于身份神秘的作者柴门的寻找,如同她自己的身份确认一般,同样意味无穷。现代人都是本着同一个目标而去的,在名利的追求上并无差异,真正能见出差异的,是我们不同的亲情、友情、爱情或性爱,是我们不可替代的过去。我们对于自己自然天性的依赖,它与人类对于土地、大自然的依存关系如出一辙,于是两种寻找便相辅相成。小说中的人物设计也有意思,作者把人分成自然地生活和不自然地生活两类。木城也有“举报业”、举报族和职业举报人钱英姿一类,而更多的人如许一桃、梁朝东乃至和谷子一同历险的刘松、黄鹂等则都有一种自然天性的美。这些人善良、朴实,也必正派,必大度,他们和作品寻找的似三位一体的天易、石陀、柴门有相通之处,读了后使我们对于真善美从另一个角度有一种理解和信心。只是它同时也告诉了我们实现的难度。

作品中塑造的主人公石陀,一个出版社的总编,一个现代城市文明的反抗者,他居住在城市,却又无法逃离城市,他以对土地的奇怪眷恋来获得心理平衡,一连多少年一根筋地交提案:“……拆除高楼,扒开水泥地,让人脚踏实地,让树木花草自由地生长……”提案得不到结果,他便会夜里独行,怀揣着一把小铁锤,把水泥地敲开一些裂口,那里可露出泥土黑色,这时他就心安理得。这是一个在城市里精神焦虑的“恋土者”,比怀乡者更激进的乡土主义者。他直接与泥土打交道,他渴望亲吻泥土芬芳,土地是他医治心灵创伤的良药。不光是石陀,小说中的其他人物也都有着一种内在的执着精神,就如我们前面提到的一个个执着寻找中的人物,村长方全林执着于对“即将消失”的乡村的留恋,这个即为乡村女性性生活担忧,又为离乡的打工村民操心的好村长,身上体现的正是一种具有独特男性魅力的东方古老的执著的人性美。甚至于连那个可鄙的举报人,永远的窥探与举报,也表现着他的执着。这部小说在《小说月报》(原创版)上发表时,题名为《木城的驴子》。有乡村的生活进了城的意味,但驴子的倔强,正象征着一种执著。赵本夫从农村人在城市里生活和追求的历程,以及都市人在高楼大厦、钢筋水泥之下对乡村泥土的执著爱恋和追求,来挖掘现代文明生活中的古老纯朴的人性美,这也是赵本夫“乡土情结”中执着的人性追求。

带着对田园牧歌生活的向往、深深的孤独感以及对人性美、人情美的关注与探索,赵本夫的《无土时代》是站在现代文明的高度发展的结果上来探索城市与乡土之间的分裂和对立,追寻逝去的乡土生活。这也是赵本夫小说创作中“乡土情结”的深刻体现。

[1][2][8]李含侠.略论赵本夫小说的特色[J].赤峰学院学报,2008(6).

[3]赵本夫.无土时代[J].长篇小说选刊,2008(4).

[4][5][6]雷东辉.寻找失去的世界——读赵本夫的《无土时代》[J].哈尔滨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2).

[7]张东炎.作家的孤独与作品的孤独[J].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01(3).

李含侠.略论赵本夫小说的特色.赤峰学院学报,2008(6).

Seeking for the Soil of Soul—— Analysis of the Rural Complex in Zhao Benfu's Soilless Age

ith “seeking” as its theme and the individual seeking of Shi Tuo, uzi, nzhu and Fang Quanlin as its main plot, ao Benfu’s Soilless Age explores the deeper split between cities and rural soil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ization, thinks the human’s alienation from the earth, ows the attitude to break from the modern civilization and expresses the melancholy on the perishing farming civilization. The novel represents the author’s strong “rural complex” with his nostalgia of rural life and lasting pursuit of kindness and beauty of humanity.

ao Benfu; storale; oneness; manity; ral Complex

王世娜(1977-),女,河南南阳人,南阳体育运动学校助讲,研究方向:语文教学与文学评论。

2010-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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