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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维新派“师日观”初探

2011-08-15陈丽华刘国习

韩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维新派志士黄遵宪

陈丽华,刘国习

(韩山师范学院思政部,广东潮州521041)

湖南维新派“师日观”初探

陈丽华,刘国习

(韩山师范学院思政部,广东潮州521041)

甲午战争失败后,湖南维新派欲变法自强,其日本观完全转变,师日成为普遍共识。他们主张,主要从两个方面向日本学习:一、学习日本维新志士的献身精神;二、主张在政治、经济、教育、社会等方面向日本学习。这股在湖南掀起的师日风潮,给湖南维新运动带来积极的推动作用。同时,也对后来的湖南历史发展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湖南;维新派;师日;思想

甲午战前,湖南人对日本的了解是有限的,日本只是湖南人印象中的“蕞尔岛夷”,战争的失败才使得湖南人,特别是湖南维新派(包括那些在维新期间汇集湖南地方的一批具有相当日本知识和“东学”功底的维新人物),开始对日本予以重点关注。他们对于本和中国同处受侵略地位但通过明治维新而一变为东亚强国的日本无不抱钦敬之情。正是基于对日本的了解,湖南维新派欲变法自强,其日本观完全转变,主张向日本学习的“师日观”成为普遍共识。谭嗣同曾说:“与中国至近而当效法者,莫如日本。其变法自强之效,言治者不可不察也。”他指出,日本当维新之初,处境同中国何其相似,“可谓贫穷极矣”,但经短短30年的变法自强,“其明效大验乃如此耶”,他痛切指出,“吾独惜夫前此数十年宽闲岁月,不计此,不为此。见日本之变法而兴,可谓无老成人,尚有典型矣。犹不思效法,反议之诋之笑之咒之,以至酿成今日之患”。[1]210那么在这样一种背景下,湖南维新志士主张在哪些方面向日本学习呢?师日主张在湖南历史发展过程中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呢?本文就此予以初步探析,并求教于方家。

甲午战后,湖南维新派同全国的维新人士一样,由过去的“轻日”逐步转向为“师日”,并纷纷提出了自己的师日主张,虽然他们的主张各有侧重,但大体为以下两个方面:

(一)主张学习日本维新志士的献身精神

甲午惨败,湖南维新派开始关注日本,他们首先看到了日本维新志士的献身精神,并积极主张向他们学习。这种特殊的地域风尚受到时论的关注,湖南因此有“小日本”之称谓。梁启超认为湖南人素有卓厉敢死之气,曾说“湘省居天下之中,士气最盛”[2],又说“十八行省中,湖南人气最可用”[3],献身精神是湖南志士们广为推崇的。

黄遵宪在其《日本国志》中详细记叙日本处士在力主尊王攘夷时期“刺大老”、“攻使馆”、“杀朝臣”乃至“遮说要藩,申讨幕府”等猖狂不可制之壮举,[4]72充分肯定日本处士在日本近代政治演变中的重大作用,向时人介绍了日本维新志士的献身精神。

唐才常在《论热力》一文中提出“热力”一词,用以指代维新志士所应有的献身精神。他对国人“热力”的缺失提出了深刻的批评:“悲夫!悲夫!吾四百兆神州之遗民,轩辕之遗种,素王之教徒,曾无一人剖心泣血,屠腹剐肠,痛陈不变之祸于君父之前者;又无一人痡手堵足,摩顶放踵,力任合群之责于士民之间者”;“以中国人物之骈罗,政学之美备,圣祖圣宗之覆育,而由今观之,其上仅全躯保妻子之臣,其下又蔽聪塞明、薰心禄利,娖娖无所短长”;“尤可异者,人而不知种教之危则已,乃既已知之,而仍太息痛恨于时势之无可为,而曰吾心实灰,弗能强焉,则太古之殭石,已陨之流星而已,直谓之非生人类可也”。[5]142-143同时他对热力充盈之日本维新志士表示推崇,并列举了日本开国之前的启蒙人物林子平、吉田矩方、高山彦九郎、蒲生君平、赖襄诸人以及维新志士木户孝允、岩仓具视、伊藤博文、井上馨、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等人万死一生、肝脑涂地的事迹,并提出维新时期日本虽然也有新旧之争,但其两派“一则愤其国之不强而生横逆,一则求其国之必强而亡躯命,其致力殊而用心则一。故变法只三十年,而人才之贲溢,心力之勇猛,局势之雄奇,为五洲所仅见”[5]142-143。

而谭嗣同对日本维新志士的献身精神也多有关注,他在《仁学》一书中指出:“与中国至近而亟当效法者,莫如日本。其变法自强之效,亦由其俗好带剑行游,悲歌叱咤,挟其杀人报仇之气概,出而鼓更化之机也。儒者轻诋游侠,比之匪人,乌知困于君权之世,非此益无以自振拔,民乃益愚弱而瓠败!言治者不可不察也。”[1]344

与此同时,对湖南和日本都有了解的知识分子喜欢将二者联系起来,进行比较,以此提出在维新中学习日本维新志士献身精神的主张。江标曾评价说:“余尝至日本,见其人民聪秀,而性强悍,乡曲豪(士)举游侠之雄,遍于八洲三岛。其明治以前,杀朝臣,攻使馆,劫师船,纵横辇砓,飙忽万状。有处士十六人者,戕法兰西人,及临刑时,戮至十四人,慷慨就死,无少瑟缩,法使乃反袂掩面,泣不忍视,曰:‘停刑停刑。’夫其桀悍若此,以云变更,难乎难矣。然自迭遭挫辱以来,瞿然于闭关锁港之非,而一意开通,大修学制,为亚东雄国。吾之以日本望湘人士也,久矣,今其气象,庶几近之。”[5]159-160唐才常也说“若夫我与日本,国同洲,书同文;其痛疾外人连构奇殃,统绪垂绝,又与我同病。全恃二三侠士仁人,出死力,排众议,以成今日维新之始”,并称:“吾湘变,则中国变;吾湘立,则中国存。用可用之士气,开未开之民智,其以视今日之日本,宁有让焉!”[6]429

(二)主张在政治、经济、教育、社会、法律、外交、军事等诸多方面向日本学习

湖南维新运动期间,维新派不仅对日本政治、经济、教育、社会、法律、外交、军事等诸多方面的做法和政策进行了详细的介绍,而且积极主张湖南在改良运动中向他们学习。

1.政治方面

湖南维新派首先介绍了日本的民主政治并予以充分的肯定。唐才常指出:“日本维新以来,会党林立,而国日强。其迟之又久,始设立国会,尤得西法之精。其抗议论政,刚劲不少屈,有时哗然,然与专为身家执法营私者,不可道里计。”[5]77黄遵宪在1890年改定其早年日本杂事诗时,对日本议院制度亦曾称赞道:“日本已开议院矣,进步之速,为古今万国所未有。”[7]并且他在《日本国志》中还特意收录了天皇关于开设元老院的诏书。他还详细记录其元老院设立过程,并介绍元老院的组成和议事制度。[4]356在此基础上,湖南维新派积极提出:“夫国者非一人之国,君者非一人之君。吾能使吾君公权于国,公国于天,赫然如俄之大彼得,日本之睦仁,尽变祖宗之成法,与天下更始,则吾虽犯天下之不韪,负天下之恶名,粉骨齑身,所忻慕焉。”[5]164-165由此可见维新志士们希望学习日本,仿行君主立宪,并希望湘省当局学习日本天皇广结民心、重用新派人物之举。

2.经济方面

湖南维新派主张学习日本推行殖产兴业,发展近代工商业。黄遵宪对日本近代工商业的兴起给予关注。他对日本驿递局、邮便线路和邮便局的设立作了详细记录,并评价日本邮政“费省事捷、法简政敏,上下便利”[4]365-368。介绍日本矿务局之设,并对其官有民有各矿列表说明,并评论道:“矿山之利,人尽知之,而以地学测验,以机器开掘,以化学分析,其便利尤前古所未闻……法国学士儒莲尝论中国开矿之利,谓譬如一富家千箱万仓,蓄积至厚,然而环四邻而居者皆穷饿乞丐,眈眈然垂涎于此,即欲缄縢固箧终闭不出,而势恐有所不能。”[4]370-374谭嗣同在《浏阳麻利述》中注意到“日本之农,以拉美草制丝,坐致厚实”,故命人自日本购回种子试种,与本地之麻比较。[1]389

3.教育方面

日本重视普及近代教育,引起湖南维新派的关注和学习。黄遵宪称日本学校“所读皆有用书,规模善矣”,并称“日本唐时遣使我国,每有留学生,官制礼教,皆亦趋亦步。今于泰西,亦如此也”。黄遵宪还记述了日本从普通教育、师范教育、军校、女校直到幼儿教育的各种教育形式。湘抚陈宝箴,也看到了日本维新期间大力推行留学政策带来的效果,同时也看到留学日本“路近费省”,早在1896年一度准备派出留日学生。梁启超为《时务报》撰写《学校总论》、《论师范》、《论女学》、《论幼学》诸文时,就参考了日本人古城贞吉《日本学校章程三种》一书,这也直接影响其时务学堂规章的制定,如其《湖南时务学堂缘起》一文就可以看出对日本学校的模仿之意,他说:“明治维新,幡然改图。广开学校,悉师西法。十年之后,风气大成,遂有今日。”[6]491

4.社会方面

社会方面,黄遵宪在其著作中更做了详尽的介绍,并在其保卫局的实践中仿行和推广日本的做法。湖南各界对日本社会也已经有相当的了解,如谭嗣同就提到日本对外国人传教和鸦片输入的禁止,欧阳中鹄提到明治政府对海外卖春的日本妇女的改造等,唐才常甚至记录了伊藤博文倡导的通种之说“日本怵欧种之强,悯亚种之弱,乃下令民间与欧人婚姻者不禁”,倡导中国人与白人通婚,“能速通黄白之种,则黄人之强可立待也”[5]101-102。

5.法律方面

黄遵宪在其《日本国志》中对日本废除领事裁判权和争取关税自主权的努力进行详细记叙,“其全国君臣上下所最注意者,在改正条约”。[4]197唐才常则说:“日本维新以来,于大学中设立文科,使诸生研求律例,一经考录,充作律师,榜其门曰代言事务人。由是遇与西人交涉案件,每能援东西律例,断断与之争辩,故近来美国与日本订约,许复其自主之权。”[5]46同时他反观中国:“今各教士之入中国者,微特中国不得管辖之,即华民之入其教者,且得据为捕逃薮而逸焉,中国不能自有其民矣。此特举教务一端言,其他商务、军务、税务、界务,中国之受制于西人,处处有违公法者,难屡指述。”[5]36其原因“虽曰中国积习使然,亦以未列公法之故;又无深谙公法之人,据理与争。故遇有交涉事件,往往受屈于西人而未如何”[5]27。为此,他提倡中国人学习国际法,为此而开设中西条例馆,并在学校设法律课。

6.外交方面

黄遵宪在其《日本国志》中对日本的外交史进行了介绍和评价:“日本之为国,独立大海中,于地球万国均不相邻,宜其闭门自守,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矣。……近世以来,结交欧美,公使之馆,衡宇相望,亦上自天时、地理、官制、兵备,暨乎典章制度、语言文字,至于饮食居处之细,玩好游戏之微,无一不取法于泰西。当其趋东也,举国之人趋而东;及其趋西也,举国之人又趋而西。”[4]95在黄遵宪的基础上,唐才常则明确地在《外交论》和《通塞塞通论》等文章中提出仿照日本的模式,与外国进行外交的主张:“昔日本未变法以前,亦建议锁国者也,逮为荷兰学者极力通之,以有今日。”为此,唐才常反对盲目排外者“羞伍西人”之说,主张与环伺中国且相互猜忌之英、俄、法、德、日等列强开展实用外交,其宗旨在于“智其民,强其学,富其本”,而不是狭隘的针对列强尤其是日本的挟忿寻仇而已。[5]49

7.军事方面

军事上向日本学习,唐才常介绍的最多。《湘学报》4~6号刊载唐才常《兵学余谈》长文,借鉴各国经验,从选将、选兵、海军、陆军四方面论述军事改革问题。他指出:“德之制于法也,养兵无许逾七百,更番训练,以复法仇。日本之见逼三国也,危如累卵,痛改兵制,卒雄亚东。之二国者,视我今日情形,为尤棘手,然且竭蹶为之,收有勇知方之效。”他提出其“寓武事于四民教养之中”的军事改革思想,尤其详细考察日本陆海军军事改革历程,并指明:“日与我近,又参酌西法,已著有成效,故详称之,以资考镜。”[5]49他还借鉴日本海军战胜中国海军的经验,“中国铁舰,虽大于日本,而行驶不及日本。日本吉野舰所发快炮,络绎不绝,定远、镇远两舰,仅发一炮,而吉野之炮已约有四十弹”,提出“舰不必取其大,以便利为要;炮不必震其名,以灵活为要”。[5]64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对日本发展有了一定了解和肯定的维新派们在推行湖南维新运动中,不可避免地受到日本模式的启发,同时,这股风潮也对后来湖南历史发展有着一定的影响。

(一)湖南维新运动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日本观照

湖南维新运动是中国维新运动的典范,也是中国维新运动中最富朝气的一省。中国的维新运动是以日为师的,湖南维新运动同全国的维新运动一样,也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日本观照。甲午战后在湖南产生的师日观,对湖南维新运动的开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湖南维新运动辟画者黄遵宪曾先后游历日本、美国、英国、新加坡诸国,前后达18年之久,特别著有《日本国志》、《日本杂事诗》、《人境庐诗草》等书。1897年,他被任命为湖南长宝盐法道兼署湖南按察史,是当时在湖南的省级官员中对明治维新时期日本政教制度有完整了解的第一人。“他对于外部世界的第一手知识,特别是他对明治维新时期日本兴起的理解,是1895年之后在湖南开始制度变革的灵感和思想的主要源泉之一。”[8]1897年6月,黄抵长沙,受到陈宝箴重视,他规划了维新期间湖南地方的主要事业如南学会、保卫局、时务学堂等。其中,湖南保卫局成立于1898年3月,它的成立就是在传统保甲局失去功用的情况下,比照日本警视厅制度而建立的。

(二)引发了到日本留学的风潮

甲午战后约20年的时间内,向日本学习是中国知识界的主流见解。从湖南地区的情况来看,大致也是如此。发端于维新期间的这种思潮对清末民初的湖南知识界影响深远,由此出现了规模庞大的留日运动。这种运动出现在湖南这样一个四塞之地的内陆省份,堪称奇迹。

早在1896年,湘省巡抚陈宝箴即已认识到,派留学生到日本留学“路近费省”,并一度计划派出留学生50人前往日本学习。1898年5月,《湘学报》更刊登张之洞的《劝学篇》,倡导赴日留学。张说:“日本小国耳,何兴之暴也?伊藤、山县、柙本、陆奥诸人皆20年前出洋之学生也。”又说:“游学之国,西洋不如东洋。一路近费省,可多遣;一去华近,学生毋忘其国;一东文近于中文,易通晓;一西书甚繁,凡西学不切要者,东人已删节而酌改之。中、东情势风俗相近,易仿行,事半功倍,无过于此。”[9]唐才常在其《论中国宜与英、日联盟》一文中,提出:“然则联日之实奈何?夫日本之有大学校也,两湖官绅,议遣子若弟往焉,斯其实也。然我南学会,果众志成城,经费日充,则夏本、伊藤之纷纷四出者,尚将勉图之无怠。抑尤愿我同人之丰于学而纡于财者,益自联翩奋翅,接踵东瀛,通其气谊,群其心力,均其盈虚,化两为一,则学通而政通,政通而国通。”[5]153湖南维新运动失败后,时务学堂散学诸生,如沈荩、林圭、李炳寰、田邦瑛、蔡钟浩、范源镰、蔡愕、唐才质等,都在时务学堂教习唐才常等资助下,先后赴日留学,成为湖南第一批自费留日学生。1902年,湖南第一批官费留日学生11人启程出洋。此后,湖南兴起了一股赴日留学的热潮。以1904年为例,该年全国留日学生3000余人,而湖南一地就有800余人赴日留学。清末十年,湖南留日学生规模一直居于各省前列。民国初年,政局波荡,政府层面的留学运动式微,但民间东渡日本留学在湖南仍是一种潮流,即便不能东游的青年知识分子,对日本也是心向往之,毛泽东就是很好的例子。

(三)湖南维新派以日为师的态度直接影响后来的湖南青年知识分子的日本观

辛亥革命中的宣传家陈天华在《猛回头》、《警世钟》两本小册子中曾指出,日本“从前也是弱国,近来仿照西洋人的法子,不过三十年,遂做了世界第一等的强国”[10]27。日本“三十年前,没一事不和中国一样,自从明治初年变法以来,那国势就蒸蒸日上起来了”[10]61。这种态度进一步发展,使得湖南人在感情上对日本显得亲近。陈天华在1905年的绝命书中虽然对日本“保护”的野心有所警觉,但仍然强调中日相互依存的重要性,“居今日而欲与日本相离,是欲亡东亚也”,甚至称日俄在中国东三省进行的帝国主义战争保全了中国,“倘无日本一战,则中国已瓜分亦未可知”。同一时期的杨度亦称日本“之存亡,实亚洲之存亡,黄种之存亡也”,希望日中两国“相爱相护相提携相联络”[11]。20世纪初的湖南留日学生也普遍具有类似的日本认识。青年毛泽东走出家门时也以日本维新先驱人物西乡隆盛的诗句言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足见心怀天下的日本维新志士不仅是湖南维新志士的楷模,甚至还影响到后辈的湖南人物。

[1]蔡尚思,方行.谭嗣同全集: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1.

[2]丁文江.梁启超年谱长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53.

[3]汪康年师友书札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1834.

[4]黄遵宪.日本国志[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

[5]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所.唐才常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2.

[6]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戊戌变法(四)[Z].上海:神州国光社,1953.

[7]黄遵宪.日本杂事诗(广注)[M].长沙:岳麓书社,1986:572.

[8]费正清,刘广京.剑桥中国晚清中国史(1800-1911):上卷[M].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译室,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352.

[9]费正清,刘广京.剑桥中国晚清中国史(1800-1911):下卷[M].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译室,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342.

[10]刘晴波,彭国兴.陈天华集[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

[11]刘晴波.杨度集[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560.

A Study on Hunan Reformers’View of“Learning from Japan”

CHEN Li-huaLIU Guo-xi

(Department of Ideaology and Politics,Hanshan Normal University,Chaozhou,Guangdong 521041)

Following the failure of Sino-Japanese War in 1895,Hunan Reform Party’s view on Japan changed.In seeking for Hunan’s self-improvement,a popular perception of“Learning from Japan”arose.It included two aspects:1,Learning from Japanese Restoration Patriots’s dedication;2,Learning from Japan in the political,economic,educational,social aspects.The compaign of learning from Japan had positive influence on Hunan’s reform movement as well as the modern history of Hunan Province.

Hunan;The Hunan Reform Party;Learning from Japan;perception

责任编辑韩江

K25<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7-6883(2011)01-0068-05

2010-05-26

陈丽华(1977-),女,湖南沅江人,韩山师范学院思政部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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