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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皖人包世臣对周济词学理论形成的影响

2011-08-15王萍

淮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周济词学

王萍

(淮南师范学院 中文与传媒系,安徽 淮南 232038)

试论皖人包世臣对周济词学理论形成的影响

王萍

(淮南师范学院 中文与传媒系,安徽 淮南 232038)

周济作为常州词派的中坚力量,其词学理论既体现出传统儒家诗教的影响,又反映出鲜明的时代特色。而其理论的形成则有着较为广泛的社会和个人原因。皖人包世臣的文学观对周济的影响,解读周济词学的理论内涵。

周济;词学理论;皖人;包世臣;影响

清代号称词学中兴时期,浙西、常州两大词派先后成为词坛的盟主。其中常州派虽是以张惠言为宗,但事实上,对于常派词坛地位的确立和发展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是周济。“常州词派自周济出始成壁垒”。[1]周济的“词史说”、“寄托出入说”,在战火连绵、生灵涂炭的晚清和近代都有着十分深远的影响。诸多有识之士以词存史,藉山川草木、花鸟虫鱼寄予国家、民族兴亡之叹。因此,近人陈匪石力赞:“自周氏书出,而张氏之学益显。百余年来词径之开阔,可谓周氏导之。”[1]

在考察周济词学理论逐步完善这一过程时,有诸多因素在共同作用。这其中既有以张惠言为首的常州学者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又有时代风尚的反映,同时,有一个重要然而又常为人所忽视的因素——周济之好友、著名学者皖人包世臣对其循循善诱的引导。本文主要从这一层面进行探讨,客观分析包世臣对周济的立身思想及其词学研究角度的影响。

一、词以存史

综观周济的词学理论,可以看出他十分强调词这一文体的社会价值。而这一观念的形成,可以说最初是得源于包世臣的指导。周济在初识包世臣时,曾以己诗请教,在被包世臣批评为“质美而未学”[2]后,不但将己诗付之一炬,并从此 “益自淬厉,求之六经三史,以期实用”。[3]这一观点落实在文学评论和文学创作上就充分体现出经世致用的特质。

包世臣极为推崇清初的顾炎武,在其影响下,周济也追步顾炎武的观念,顾炎武则提出了“文须有益于天下”的观点,指出“文之不可绝于天地间者,曰明道也,纪政事也,察民隐也,乐道人之善也”,“故凡文之不关于六经之指、当世之务者,一切不为。”[4]而对于当世之务的描述其实就是“存史”的另一种表述。众所周知,在中国古代的诗歌创作中,以诗存史已经作为一个文学传统被文人所接受。诚如清初遗民文人钱谦益所言:“孟子曰:‘《诗》亡,然后《春秋》作。’《春秋》未作以前之诗,皆国史也。人知夫子之删诗,不知其为定史;人知夫子之作《春秋》,不知其为续《诗》。 《诗》也,《书》也,《春秋》也,首尾为一书,离而三之者也。三代以降,史自史,诗自诗,而诗之义不能不本于史。曹之《赠白马》,阮之《咏怀》,刘之《扶风》,张之《七哀》,千古之兴亡升降,感叹悲愤,皆于诗发之。驯至于少陵,而诗中之史大备,天下称之曰诗史……考诸当日之诗,则其人犹存,其事犹在……谓诗之不足以续史也,不亦诬乎?”[5]这种史的精神就是要在诗歌中表现时代的盛衰、国家的兴亡,并表现诗人的兴亡升降之感。包世臣也是这一思想的承袭者。他曾提出:“夫诗之为教,上以称成功盛德,致形容为后世法守,次乃明迹怀旧,陈盛衰所由,以致讽谕,下亦歌咏疾苦,有以验风尚醇醨,而轻重其政刑。”[6]在他的诗歌中同样可以看见时代的缩影。周济亦承袭这一思想,如其所言:“士不得已而有言,句而韵之,谓之诗。将以遗后之人,必也其人其世蕴蓄流露其中,俾后之人得考而论之,以知其志之所在。”[7]如他在白莲教义军活动频繁的山东曹县一带,作《山东新乐府》组诗记录其所见所闻,并叙云:“……凡乡曲隅奥,闻有骚动意者靡不到,冀详知民疾苦,得告当道。非有意为诗也。”其用世之志可见一斑。再有,他作了大量反映人们悲惨生活现状的诗,如《白沙行》(壬辰)中云:“道光癸未水破圩,元气一泄难重回。辛卯龙蛇再起路,水灾虽去留沙灾。流离已闻鸿雁哀,复业又叹茅茨摧。荒春望麦麦不见,入夏那(哪)得禾秧栽……口食无资租要输,沙尔不走民须走”,对于被天灾、官税所逼而不得不四处逃荒的人民的生活惨状是极为心痛的。再如《东邻》诗云:“美人侧听凝黛愁,东邻行乐何时休,西邻昨夜深雪里,一十三人相抱死”,立意亦是如此。其以诗记史,直面社会现实的锐气,以及希冀拯万民于水火中的侠骨柔肠都是值得后人赞叹的。

而在包世臣看来“诗词赋三者同源而异流”[8],也就是说词的社会功能和诗歌其实是相类似的。周济沿袭了这一观点,如其所言:

感慨所寄,不过盛衰,或绸缪未雨,或太息厝薪,或己溺己饥,或独清独醒,随其人之性情、学问、境地,莫不有由衷之言。见事多,识理透,可为后人论世之资。诗有史,词亦有史。庶乎自树一帜矣。若乃离别怀思,感士不遇,陈陈相因,唾渖互拾,便思高揖温韦,不亦耻乎。

——《介存斋论词杂著》

所谓“诗有史,词亦有史”首先指出了词与诗作为不同的文体,但其能够承载的社会功能是一致的。其次,传统题材中的感士不遇、离别怀思既不能陈“盛衰所由”,也不能“歌咏疾苦”。因此词体的表现内容必须扩大,即与诗歌的表现范畴相似,由此就达到了以词存史的目的。最后,周济对于感慨的界定才是“史”的内涵,即有识之士将自己对于国势的担忧、对于逢乱世却苟安之人的谴责、甘心与民同忧和面对社会困境却不能有所作为只得独善其身的无奈统统寄予感慨之中,并通过词这一文体宛转地表现出来。

这种观点全面地体现出一个封建社会的有识之士对于国家前途和人民命运的深切关心。从而摆脱了长久以来下层士人以“感士不遇”和“离别怀思”作为诗歌吟咏题材的传统,把关注点更多的从自我的内部世界投向更为广阔的外部社会,做到“行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这一点正是周济词史说的精髓所在。

二、博学以致用

“词以存史”可以说是周济词学理论的精华所在,但如何存史则与作者本身的特质有着密切的关系。周济在《介存斋论词杂著》中论及“词史”说的内涵时,曾指出:“随其人之性情、学问、境地,莫不有由衷之言。见事多,识理透,可为后人论世之资”。作为一个有深厚责任感的封建士大夫,周济提出以词存史这一观点充分体现出他视野广阔、追求不凡。而能否存史则建立在作者的性情、学问、境地这三大要素之上。性情本于先天的个体气质,而学问则源于后天的努力。因此,这种“由衷之言”如果脱离个人学养的积累,则会显出单薄、苍白的特质,无法使人与“史”相联系。周济之所以如此看重学问,一方面因为他生活的时代以博学为能事,众所周知,乾嘉时期,学者潜心于考据,但同时兼及数、算、天文、地理等多领域知识。另一方面,也是深受包世臣的影响。包世臣作为当时著名实学家,其思想和学术虽然不同于乾嘉时期一般学人。但他认识到“古人成材多者,则以其绩学敦行不怠倦,阅历久而精进深,故出于心借于手,能以理明词举也。”[9]因此他在奔走风尘时仍潜心学习:“沈浸遗编。源于《风》《骚》,以端其旨,以息其气;播于子史,以广其趣,以饬其势;通于小学,以状其情,以壮其泽;汇于古集,以练其神,以达其变,则虽不能追踪汉、魏,力崇淳质,悱恻雅密,接武鲍、庾,其庶几矣。”[10]且总体而言,博学是作为君子个体修养的一个重要方面,只有具备广博深厚的学养,其视野、志趣、胸襟、文采才能够得到有效陶冶,其文学创作也才能够达到“言必有物,风云月露,不得涉其毫沈”[11]的境界。如上所云,周济在初识包世臣时,曾以己诗请教,而包世臣的评价则是“子之诗质美而未学”,指出了周济诗歌学养不足的缺陷。正如此,周济其后潜心于学问之途,息其气而端其旨,于文学、史学、小学、时政方面皆有建树。

博学是为了致用。所谓 “天下之所为贵士,与士之所以自贵者,亦曰志于利济斯人而已”[12],而“士君子能深思天下所以化成者,求诸古,验诸事,发诸文,则庶乎言有物,而不囿于藻采雕绘之末技也夫”[13]。“士”的这种高度责任感的形成固然与长期的封建伦理道德教育有关,同时更与时代的变化密切相关。周济生活的时代已经呈现出“百为废驰,贿赂公行,吏治污而民气郁,殆将有变……观民生日蹙,一被水旱,则道殣相望;……齐民跬步即陷非辜,奸民趋死若鹜,而常得自全”[14]的衰败之态。在这种社会环境下,学术风气也为之一变。梁启超就曾指出:“嘉道以还,积威日弛,人心已渐获解放;而当文恬武嬉之既极,稍有识者,咸知大乱之将至,追寻根源,归咎于学非所用。”[15]作为素有大志的士人,包世臣与周济都是以“致用”为目的,“当是时,数吴中士有裨世用者,必首及世臣、济两人”。[15]包世臣作为当时许多封疆大吏重视的“全才”幕僚,对诸如农政、漕运、盐务、货币以及水利、赋税、吏治、法律、军事等重大的社会问题,都相当熟悉,尤其精于农、礼、刑、兵四方面,具有所谓“齐民四术”的广博学识。道光十八年(1838年),林则徐任钦差大臣赴粤禁烟,次年正月路过江西南昌时,曾向他问过禁烟之计,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由广东调浙江,四月抵南昌时,又和他商讨御英之策。

在包世臣的影响下,周济也努力实践着博学以经世的目标。“读书精进,实未尝一日辍学也”[16],“求之六经三史以期实用”。并于治史方面颇有建树。其著《晋略》一书 初不得其旨,后包世臣为其指明著书目的,即“综镊得失,著明法戒,以伸作者之志。……然而拨乱反正,端重人事。人事修,天运变,不善者善之资”。[17]周济于是解散成书,重新撰述,得到了包世臣的赞赏:“唐初儒臣,集十八家之说,纂为《晋书》,事迹颇具而此旨不明,无以昭劝戒,垂世法。保绪深达治源,取《晋书》斟酌之,历廿余载,……其分合故籍若网在纲,简而有要,切而不俚,抉得失之情,原兴衰之故,贬恶而不没善,讳贤而不藏慝,大之创业垂统之猷,小之居官持身之术,不为高论,不尚微言,要归于平情审势,足以救败善后而已。”[18]

此外,周济“深明韬钤,练习营阵图法”[3],在壮年时期曾亲历战事,参与缉捕盐枭和平定叛乱。并且在长期身处民间的过程中,能一展己之所学为用,“尝过京口,丹徒令屠君倬,患居民讼洲田莫得其实,久不决。君曰:‘明日可具鞍马夫役,为君行视之。’晨起至洲,先丈量一处,计其步数,乃令役前行,凡若干步即止,马至止所,又令一役前行。自晨至日晡,纵横环绕皆如之,凡八十余里。还至署,令束取所记,用开方法各乘除之,谓屠君曰:‘此特以测远法用之方田耳’诸幕友如言复核之,尽得其实,遂申报定案。其学有实用如是。”[3]

正是在这种“养之以学术,炼之以境遇”[19]的思想指导下,周济的词学理论也具有了鲜明的实用色彩。因此,在嘉道之后,有识之士在词创作上也充分体现出存史经世的特色。

三、寄托出入与意内言外

周济晚年在《宋四家词选目录绪论》中提出创作方法论“寄托出入说”,其实,关于“寄托”,清人早有论述。清代诗论家叶燮曾云:“诗之至处,妙在含蓄无垠,思致微渺,其寄托在可言不可言之间,其指归在可解不可解之会,言在此而意在彼,泯端倪而离形象,绝议论而穷思维,引人于冥漠恍惚之境,所以为至也。”[20]其后,沈德潜则云:“事难显陈,理难言罄,每托物连类以形之,郁情欲舒,天机随触,每借物引怀以抒之,比兴互陈,反复唱叹,而中藏之欢愉惨戚,隐跃欲传,其言浅,其情深也。”[21]包世臣则更是由始至终推崇这一观念,追求一种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艺术境界,其在《答张翰风书》一文中曾言:“宋氏以来,言诗必曰唐,近人乃盛言宋,而世臣独尚六朝。尚六朝者,皆以排比靡丽为工,而世臣独求顿挫悠扬,以鬯目送手挥之旨。”[22]其他如“夫推极诗道所致,其单微幽渺,可以夺造物之权变,人心之度,使寒燠不能操其舒惨,哀乐不能主其欣戚,斯固作者偶得之而不自知,读者心领而无以言状者也”[23],分别从作者、读者的角度阐述了作品的创作主旨和艺术感染力。而在《王海楼劼诗序》他又说:“盖《诗》义六,而用在于风与兴,一气相感谓之风,微言谕志谓之兴,而所以妙风与兴之用者,则曰离合,曰隐显。显则与人以可见,隐则与人以可思,”[26]则从创作手段上论述如何达到这一艺术境界的方式方法。这些言论与周济所言“有寄托入、无寄托出”的观点极为相似。因此,周济这一理论从根本上来看,还是借鉴了儒家诗教的传统。

同时,在包世臣看来“意内而言外,词之为教也”[19]、“诗词赋三者同源而异流,故先民之说诗也,曰微言相感以谕其志,其说词则曰意内而言外”[8],诗歌是与词并举的文体,因此,其创作目的、手法,以及达到的艺术境界也是相同的。而周济则在此基础上有所发展。如其所言:

夫词,非寄托不入,专寄托不出,一物一事,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驱心若游丝之罥飞英,含毫如郢斤之斫蝇翼,以无厚入有间。既习矣,意感偶生,假类毕达,阅载千百,謦欬勿违,斯入矣。赋情独深,逐境必寤,冥发妄中,莫非要害。虽铺叙平淡,摹绘浅近,而万感横集,五中无主。读其篇者,临渊窥鱼,意为鲂鲤,中宵惊电,罔识东西,赤子随母笑啼,乡人缘剧喜怒,抑可谓能出矣。

上述这段话着眼点是在于创作层面,即先以寄托作为填词的切入口,使得作品有言外之旨,所谓“美人香草,貌托灵修”[25],这是填词的第一阶段。当达到“一物一事,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时,词就具有“意内言外”的特点了。但是如果仅止于此,还是停留在创作的初级阶段。如其评王沂孙 《齐天乐》(蝉)一词,王词之中从蝉的将亡之哀音和无知孩童的欢乐作对比,作者的家国之恨就已经昭然若揭了,但是周济认为王词虽然“故国之思甚深,托意高”,但苦于笔力不够深厚,往往流于“圭角分明”之态。也就是说寄托的痕迹太过明显,因此,周济将王沂孙作为学词的入门之选。而如果想追求 “意感偶生,假类毕达”、“赋情独深,逐境必寤”的程度,即词的浑融之态时,“意内言外”就太过外化。此时,需依仗作者的学养、才情和创作技巧,追求“无寄托出”。这里的“无”其实是从两个层面来定义,首先是作者创作时,不能有寄托一念横亘心头,正所谓“词贵有寄托,所贵者流露于不自知”[26],从“刻意比附”到“流露于不自知”,就指出了“无寄托出”实际上是情感表达已臻化境的最高艺术层次,即世人云“绚烂之极归于平淡”之意。如周邦彦的《苏幕遮》一词,周济就赞之:“若有意若无意,使人神眩”,是为如此;其次从读者层面上来说,作品虽以浅切之语出之,而其内蕴深情,能引起读者的情感共鸣。而这种共鸣是建立在“以意逆志”的基础上的,所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从而为读者营造出一个广阔的审美情境。且此情博大深沉,读其词,不可确指为何事何物所感所发。从审美角度来说,可以看出周济更为赞赏的是一种感情充沛、内涵深厚而在作品中又呈现出浑融一体、无迹可循的状态。此为学词的最终目的。从周济的这一理论来看,周济较包世臣而言,可以说既注重词的思想性,同时也不偏废词的艺术性。好的文学作品是二者兼具的,这是周济在诗教基础上的一个突破,也是对包世臣观点的一个拓展。

综上所述,周济的词学理论是时代和传统儒家思想共同作用的结果,而这其中,皖人包世臣作为近世之实学家,无论从立身标准还是治学途径都给予周济重大的帮助和影响。因此,对于包世臣文学思想的探索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周济的词学思想和当时的士林风气、学术风气。

[1]陈匪石.声执[A].唐圭璋主编.词话丛编[C].北京:中华书局,1986:4694

[2]周济.介存斋诗自序[A].止庵遗集[C].宣统乙酉(1909)盛氏刻本.以下不另注

[3]魏源.荆溪周君保绪传[A].魏源集[C].北京:中华书局,1976:361-362

[4]顾炎武著.黄汝成集释·日知录(卷十九)[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5]钱谦益.胡致果诗序[A].有学集(卷十八)[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6]包世臣.韦君绣诗序[A].艺舟双楫(卷三)[C].续修四库全书.子部第1082册.以下不另注

[7]周济.与徐寿伯书[A].介存斋文稿(卷二)[C]

[8]包世臣.金筤伯竹所词序[A].卷三

[9]包世臣.自编小倦游阁文集三十卷总目序[A].卷一

[10]包世臣.答董晋卿书[A].卷一

[11]包世臣.读亭林遗书[A].卷一

[12]包世臣.旧业堂文钞序[A].卷三

[13]包世臣.文谱[A].卷一

[14]包世臣.再与杨季子书[A].卷一

[15]梁启超.夏晓虹点校.清代学术概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194

[16]赵尔巽等.清史稿[M].卷四百八十六.文苑三.四四传.北京:中华书局,1977

[17]包世臣.与周保绪论晋略书[A].卷二

[18]包世臣.晋略序[A].卷二

[19]包世臣.为朱震伯序月底修箫谱[A].卷三

[20]叶燮.原诗[A].转引自陈良运.中国历代诗学论著选[C].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8:916

[21]沈德潜.说诗啐语[A].张少康.中国历代文论精品[C].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1:680

[22]包世臣.答张翰风书[A].卷一

[23]包世臣.读白华草堂诗集叙[A].卷三

[24]包世臣.王海楼劼诗序[A].卷三

[25]陈廷焯.白雨斋词话[A].唐圭璋.词话丛编[C].北京:中华书局,2005:3776

[26]况周颐.蕙风词话[A].唐圭璋.词话丛编[C].北京:中华书局,2005:4526

The impact that Baoshichen governanced Zhouji Ci theory

WANG Ping

Zhou Ji Ci as the backbone of Changzhou Ci faction,the Citheory not only reflect the impact of traditional Confucian Doctrine,but also reflect the distinctive character.The formation of the theory is there a more extensive social and personal reasons.This study focuses Anhui scholor Bao Shichen on the alms of Literature,which alms to more clearly interpret the ci theory content.

Zhouji; Ci theory; Anhui scholar; Baoshichen; impact

I206.2

A

1009-9530(2011)04-0024-04

2011-03-19

安徽省高等学校省级优秀青年人才基金项目(2009SQRS139)

王萍(1976-),女,安徽淮南人,淮南师范学院中文与传媒系讲师,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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