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诗学中的想象观之探讨
2011-08-15兰守亭金学品
兰守亭,金学品
(1.南通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通 226019;2.孝感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北 孝感 432000)
中西诗学中的想象观之探讨
兰守亭1,金学品2
(1.南通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通 226019;2.孝感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北 孝感 432000)
将中西诗学中的想象观进行比较后发现,中国诗学对想象的追求多是着眼于形式、技巧方面的内容,而西方诗学对想象的探讨更多的是专注于对人性的解放这一角度来进行的。中西诗学想象观的差异,也折射出中西文化背景的不同。
中西诗学;想象;差异
中西诗学中想象观的比较研究并不多见,由于想象在文学创作中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所以对中西诗学中想象观的差异进行探讨有一定的意义。中国文化受儒家思想影响比较深远,儒家思想重视“克己复礼”“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中庸之道,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国艺术家在想象方面的发挥。而西方的文化思潮是将想象作为解放创作主体的一种途径,他们有意将想象的功用提升到社会学或政治学的范畴,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想象为人的解放开辟了一条宽广的道路。论文在探讨中西想象观衍变的基础上,分析了中西诗学中想象观的差异。
一 想象的功用及诗学中的想象观
想象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它是一种心理过程,是个体依据记忆所提供的材料进行加工改造,从而形成一种新形象的特殊思维方式。人们之所以能够想象一些不存在的东西,现代心理学认为,人们在想象的过程中,是利用各种类别的感子——也就是感觉的最小微粒重新进行组合,这种组合充满着变化而且多种多样,由此,新事物也就被创造了出来。想象可分为无意想象和有意想象两种。有意想象又可分为再造想象和创造想象两种。再造想象是根据已有的描述和了解,在头脑中产生并形成新形象的一个过程。创造想象是个体独立地在头脑中形成新形象的一种心理过程,这种心理过程既表达了自己的某种思想与寄托,同时也是激发人们进行创造的一种重要精神力量。
想象对于人们的生活有着重要的意义。人们由于主观和客观因素的限制,在对世界的认识过程中难免有力不从心的地方,于是想象就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弥补了这方面的不足,想象甚至还能在心理上满足个体无法实现的某些需要。另外,想象对于个体的身心发展也有一定的调节作用,它能够释放个体内心中某种压抑情绪,从而产生一种抒发之后的畅快感觉,因此可以说,想象对人的身体健康有着积极的影响。由于想象和现实有一定距离,所以它对于现实来说具有一定的超前性,因而对现实生活有一定的引领和指导作用。
人类优秀于其他物种,关键的因素就在于人类具有丰富的想象,有了丰富的想象,人类才会有新的发明与创造。想象是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一种不可缺少的动力。想象不仅让想象者进入一个虚拟世界,去实现生活中难以实现的梦想,而且还可以让想象者感受一种无限的自由,体验现实生活中难以体验到的那种惊奇与快乐。
想象的缺乏会制约人的创造力。人类有文明以来就非常重视想象力的发展,将想象放置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甚至是非常神圣的位置上。在一定意义上来说,知识仅是一种工具,而想象则是对这种工具的利用,它能给人的精神生活带来开拓性甚至是革命性的进步。对于人的想象力而言,产生制约性的因素并不是未知的东西,而是已知的东西,因为已有的知识水平和认识能力容易束缚人们想象的自由性,这样也就难以让人们依靠想象来唤醒生命深处的巨大创造力。想象既是一个人宝贵的精神资源,同时也是一个人的魅力象征。
由此可见,想象在创作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如何激发创作者的想象?如何让想象在创作中更好地发挥作用?中西诗学关于想象进行过哪些探索与研究?不同时期的发展状况如何?这些都是想象诗学所要探讨的内容。
二 中国想象诗学的衍变
在中国,想象一词出现的也较早。《列子·汤问》中曾记载伯牙鼓琴,钟子期善听的场景,“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叹曰:‘善哉,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台心也,台于何逃声哉!”[1]后来关于想象的含义尽管有些变化,但大致意思还是相通的。
庄子在《庄子·知北游》中,提出了直觉思维的方法,他的直觉思维,其实也是一种独特的想象方式,其目的是为了达到一种“道”的境界,要想达到这种境界,必须要排除所有杂念,还要认知主体积极玄思默想,保证内心处于一种虚静状态。庄子认为,只有内心一尘不染洁如镜,才能“无思无虑始知道”。“道”是庄子思想的一个核心观念,是天地万物的本原和源头,因此它有极大的追求意义。在李约瑟看来,“道乃是这一秩序的无所不包的名称,是一种有效验的总和,是一种反映性的神经介质;……全部智慧就在于增加这相互联系作用的宝库中被直觉到的类比对应物的数目。”[2]庄子直觉思维的突出特征就是在感知对象的时候不注重逻辑分析,所以具有一种模糊性,这种模糊性没有明确肯定或否定的判断,也没有明确的含义,他的直觉思维带有一种意会性。这种意会性讲究的就是一种领悟能力,强调的就是心与外界的一种沟通,所谓“游心于淡,合气于漠,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焉”[3],这其实就是庄子的一种想象方式。
韩非子在《韩非子·解老》篇中将“想象”称作“意想”,“人希见生象也,而得死象之骨,案其图以想其生也,故诸人之所以意想者皆谓之象也。”[4]后来,关于想象又有其他的称谓,曹植在《宝刀赋》将想象称作“神思”,“规圆景以定环,掳神思而造像”。《南齐书·文学传论》萧子显也将其称之为“神思”,“属文之道,事出神思。”而顾恺之将想象叫做“神仪”,“神仪在心,而手称其目。”萧统在《文选·序》中认为,“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他所说的“沉思”,其实也就是想象。
国内普遍认为西晋时期的陆机是对想象探讨比较深入的早期文论家,他在《文赋》中对想象作了进一步的思考,“收视反听,耽思旁讯,精鹜八极,心游力一初。其致也,情瞳陇而弥鲜,物昭晰而互进。”他认为作家在创作时尽管表面上对眼前事物视若不见、对身边的声音充耳不闻,事实上作家的想象已经驰骋到了云天之外,精神已经漂游到了一切现实事物之上。这样一来,作家所要阐述的对象渐渐明朗起来,作家所要表达的思想也渐渐清晰起来。这一切事实上都得力于作家的想象之功劳。
南北朝时期的刘勰在《文心雕龙》中高调宣称,想象是“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他显然是把想象当做文学创作过程中的一个根本。他在《文心雕龙·神思》篇中,对于想象在创作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给出了形象而生动的描述,“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其思理之致乎。故思理为妙,神与物游。”刘勰认为作家创作过程中依靠想象,可以打通上下几千年的历史,通过想象,创作者能够看到遥远的目不可及的事物。想象的作用,就是能让作者开阔思路,弥补或突破个人因经历、实践、观察和学识所造成的局限,甚至能让想象者和所想之物一同邀游,上升到一种任意而为的自由境界。
南朝宋代时期的严羽提出了“妙悟”说,“妙”原本是道家术语,是用来表现“道”的无限性、深邃性和不确定性的;而“悟”则是禅宗的专用术语,“悟”的是空灵的哲理,不通过文字,只借用想象,直指人心。在严羽的观念中,只有“妙悟”,才是最大限度地接近文学创作本质的一种艺术想象方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严羽更多地偏重于“悟”的层面,“悟有浅深,有分限,有透彻之悟,有但得一知半解之悟。”[5]严羽的“妙悟”说其实就是文学创作者的一种想象方式。如果诗人一味追求“以文入诗、以理入诗”,那么必然会导致诗歌创作想象方式的僵化,必然会带来诗歌审美情趣的丧失。严羽的“妙悟”说在一定意义上是对当时艺术创作思维方式的一种反驳。“妙悟”说能让创作者发自内心地去想象创作对象,注重对创作对象的心领神会,“妙悟”是想象的一种自然开启,“悟”的程度的深浅同时也意味着创作者想象的丰富与否。
中国现代文学时期的作家对创作时的想象问题也很重视。郭沫若的现代诗《凤凰涅槃》、《天上的街市》就是充满着丰富想象的诗歌。郭沫若关于“想象”的文艺思想主要体现在“自我表现说”上,他强调灵感与想象在诗歌创作过程中的作用,他认为“锻炼客观性的结果,也还是归于培养主观,真正的艺术品当然是由于纯粹的主观产出。”[6]这实际上就是强调主观想象在创作中的重要作用。不仅如此,他在致宗白华的信中,还将“情调”、“情绪”与灵感、想象视为诗的“本体”和“原始细胞”。由此可见,想象在郭沫若的创作理论与创作实践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事实上想象也是郭沫若张扬自我个性,彰显时代精神的一个重要手段与途径。
三 西方想象诗学的衍变
关于想象在创作中的影响,它在西方诗学中也有一个发展衍变的过程。在古希腊时期,柏拉图就提出了“迷狂说”。“迷狂说”推崇激情,重视想象,显然属于非理性的范畴。在柏拉图看来,伟大的诗人创作出不朽的诗歌并不是仅凭借技巧来完成的,而是借用灵感这种突如其来的想象来达到目的的。柏拉图在《依安篇》中借苏格拉底之口感叹道,诗人就专门的本领来说,驾马的技术赶不上马车夫,打鱼的本领比不过渔夫,治病的能耐抵不过医生,打仗又不精通军事和战略艺术,尽管如此,诗人却可以生动、栩栩如生地描绘这些事情,之所以能够如此,柏拉图给出的结论认为,这是因为诗人创作时有神灵附身,他们那一时刻是在神灵的照应下进行想象和创作的,因此也可以说他们是神的代言人。“诗人并非借自己的力量在无知无觉中说出那些珍贵的辞句,而是由神凭附着来向人说话。”“神好象用这个实例来告诉我们,让我们不用怀疑,这类优美的诗歌本质上不是人的而是神的,不是人的制作而是神的诏语。”[7]是创作者在神的支配下想象出来的。柏拉图把创作主体处于迷狂状态看作是创作者在神灵附体下的一种狂想,“诗神就象这块磁石,她首先给人灵感,得到这灵感的人们又把它递传给旁人,让旁人接上它们,悬成一条铁链。凡是高明的诗人,无论在史诗或抒情诗方面,都不是凭技艺来做成他们优美的诗篇,而是因为他们得到灵感,有神力凭附着。”[8]由于灵感属于创作者在迷狂状态时的一种想象,而这种想象又成了美学与哲学体系之间的沟通渠道,所以这种想象在创作中有着无可替代的独特地位。
浪漫主义是对想象尤其青睐的一种文艺思潮。浪漫主义思想源于中世纪作家们所写的浪漫传奇,十八世纪时期德国的弗利德里希·施莱格尔最早将“浪漫”一词引入了文学领域,他认为“浪漫的就是以想象的方式描写情感”,这种观点即使现在看来也是很有道理的。后来有许多学者将浪漫与想象联系在了一起,尼尔森将浪漫主义看作是“与理性与真实感相对的想象”,黑尔福德认为浪漫主义是“敏感的想象力异乎寻常地发达”,卡扎明认为浪漫主义是一种对于感情生活的突现,“它受想象活动的激发与引导,反过来,又激发并引导想象活动。”凯尔说浪漫主义是“写作的一种幻想方式”,韦勒克则把浪漫主义看作是“关于想象的一种特殊观点”[9]。这些都表明了浪漫主义与想象是紧密关联的。
浪漫主义之所以重视想象,这跟当时西方盛行的古典哲学以及空想社会主义思潮有一定的关系。以康德、费希特、谢林和黑格尔为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夸大主观作用,推崇人的主观能动性,相信人的自由性。当时以圣西门、傅里叶和欧文为代表的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们,也在积极幻想着建立一个消除阶级差别、拥有永恒正义的乌托邦王国。这对浪漫主义作家都产生过一定的影响。
到了20世纪,想象对于现代主义文学来说依然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现代主义文学不仅开拓了一种新的艺术空间,而且还激发了人们对丰富想象力的需求,原因在于现代科技的飞速发展,让个人表现出一种情感的萎缩和感觉的麻木,这种情形的发展势必会影响人们的健全发展。摆脱这种困境,从各个角度、各个层面来激发人们的想象力无疑显得非常必要。
西方现代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容易让人们产生迷惘、徘徊甚至是幻灭的社会。在物质和时尚的冲击下,国家和集体的意识形态被弱化,几乎一种被边缘化的状态,面对这种情形,创作者已经不再像现实主义作家那样去追求对现实世界的逼真描绘,而是对主体存在进行充分的想象,进而来展现世界的荒谬性。特定的境遇将人物从现实中拉开,文学几乎成了想象的一个“体验场”。由于现代主义文学追求叛逆、怪异的想象,现代主义文学的艺术形式表现出了随意性、不确定性的特征,蒙太奇手法以及意识流手法被大量使用,现代主义作家们似乎在想象中追求一种瞬间的快感。现代主义作家在感悟自身复杂意识的同时,还给阅读者带来了复杂的内心体验。
四 中西想象诗学的异同
毫无疑问,不论中国还是西方,文论家们都认为想象对文学创作有着重要的作用。想象不仅让创作者左右逢源,而且想象还会让作品更富有生命力。如果说逻辑思维是一种线性思维的话,那么创作中的丰富想象无疑是一种八方渗透、上下求索的多维思维。就文学创作本身来说,源于想象的创作是一种发散性思维。由于它具有独特性,它的创造性也在于它的不可多得的特点,所以它是难以依法炮制的,它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文学活动。
从想象诗学形成的文化渊源来看,中西文化背景有着巨大的差异。中国文化属于大陆文化,大陆文化主要是以大陆为生成背景。由于陆地是稳定的,农业社会要求稳定,所以生活于其中的人们容易形成封闭、保守、墨守成规的生活观念。求稳求太平,不太喜欢社会变动是大陆文化的突出特征。以欧美为代表的西方文化多属于海洋文化,因为海洋文化的生成空间是海洋,海洋对于私人来说是无法占有的,它有着广阔和一望无际的特征,所以海洋文化容易呈现出一种大气与开放的姿态。再加上海洋本身是变化流动的,有较大灵活性和自由度,这些特征有利于培养人们想象与幻想的个性。由此可见,大陆文化与海洋文化对人们想象力的形成与发展的影响是不同的。大陆文化由于追求厚重、典雅的文化品位,所以想象的张力总体上弱于西方;而海洋文化属于一种积极的、进取的、浪漫的文化,受这种文化影响的人们想象力似乎更为丰富,想象的空间也更为广阔。
中西诗学想象观的差异还源于信仰的不同。西方人通常有虔诚的宗教信仰,这一点和中国不同。虔诚的宗教信仰在某种意义上是人们对于天地、命运、历史的一种非理性认识,而非理性又经常注重宣扬情感、直觉、幻觉、下意识、灵感等观念,这些对人们想象力的激发与培养都有一定的作用。中国人传统上虽然也有信仰,但那些信仰更多的是一种民间信仰,零散、不完整,民间信仰往往还具有多教合一,多神崇拜的特点,所以中国人对信仰的虔诚程度明显弱于西方,中国人更看重的是儒学思想影响下的仁爱与和谐,这是有着现世倾向的,因为这些都具有理性色彩,理性对想象无疑有一种压抑和制约的作用,所以在这种文化背景影响下,中国人的想象力受到一定的影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中西诗学关于想象的差异还在于中国诗学中的想象多是从风格、技巧方面来说的。严羽等在论述想象时认为,“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10]刘勰认为,艺术家要想发动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就要排除杂念,专心致志,沉思默想,将现实中的纷纭复杂景象集于胸中,以此来开启自己的想象,这也就是他所谓的“贵在虚静”。明代谢榛在《四溟诗话》中,曾借自己的亲身体验来现身说法。他认为创作者只有内心沉静下来灵感才能到来,随后想象就会如泉涌一般出现,势不可挡。“凡作文,静室隐几,冥搜邈然,不期诗思遂生,妙句萌心,且含毫咀味,两事兼举,以就兴之缓急也。”[11]谢榛认为虚静的精神状态能够促进创作者想象力的爆发。当创作者进入虚静的精神状态时,想象力自然就会打开,妙语佳句就会泉涌而出。而西方诗学中的想象则是更多地从哲学、心理学和其他社会科学角度来谈的。它不是着眼于想象的外在技巧,而是将想象作为解放创作主体的一个途径,由此西方则是将想象从单纯的文学范畴,扩展到了文化批判的范畴,甚至还含有一种社会政治学的色彩。西方思想界早期是以理性为主导的,柏拉图认为诗人善于想象,那样的话不利于维持城邦的秩序与稳定,于是他把诗人驱逐出了他的理想国。笛卡儿更是将理性置于一种神圣化的地位,他提出了“我思故我在”的论断,认为理性是知识的惟一可靠的来源,而想象是一种非理性行为,它只能导致谬误。就思想发展史来看,叔本华、尼采则是较早彻底地对传统理性进行反叛的人。叔本华哲学的核心内容就是“意志”,他所讲的“意志”就是人本能的冲动和欲望,尼采则希望通过恢复人本体上的酒神精神来打破理性所带来的僵化和束缚。因为摆脱理性源于一种激情,而这种激情专注于想象,所以说想象的目的就是要张扬人的生命,释放人的激情,从而实现人生命力的一种回归。这样一来,具有非理性特征的想象在西方文化思潮开始势如破竹一般盛行开来。
通过对中西诗学中的想象观进行比较研究可以发现,中西诗学中的想象观在某些方面是有着一定的差异的。发现和寻找这些差异,对于融合各国的文化、文学精华,使其成为人类共同的文学财产有着积极意义。在此基础上,中西诗学的交流才会变得更为迫切和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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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阿 力]
Comparing the Views about Imagination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Poetics
LAN Shou-ting1,JIN Xue-pin2
(1.College of Liberal Arts,Nantong University,Nantong,Jiangsu 226019;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Xiaogan University,Xiaogan,Hubei 432000,China)
In this article,the writers make a comparison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poetics and come to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imagination in Chinese poetics focuses on the pursuit of the form and techniques,while the imagination in western poetics focuses on the liberation of human nature.The differences of imagination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poetics are also a reflection of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
Chinese and western poetics;imagination;differences
I106.2
A
1674-3652(2011)02-0062-05
2011-01-12
兰守亭(1969- ),男,河南驻马店人,文学博士,南通大学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比较文学及欧美文学研究;金学品(1973- ),男,湖北崇阳人,文学博士,孝感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