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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国写本佛经整理研究综述

2011-08-15聂葛明

大理大学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经卷写本南诏

聂葛明

(大理学院图书馆,云南大理 671003)

大理国写本佛经整理研究综述

聂葛明

(大理学院图书馆,云南大理 671003)

20世纪是大理国写本佛经的集中发现时期,崇圣寺千寻塔、凤仪北汤天、崇圣寺三塔、下关佛图塔陆续有发现。发现后,学者对这些大理国写本佛经进行了著录整理。还有一些学者对大理国写本佛经作过一定的专题研究,如李霖灿、周泳先、杨延福、李孝友、杨名镋、张锡禄、杨世钰、侯冲等。总结前人的研究成果,是为了更好地探讨研究现状,发现不足,为今后进一步研究指明方向。

大理国;写本佛经;著录整理;研究

一、大理国写本佛经的发现与著录整理

大理国是白族先民建立的一个地方政权,始自公元937年段思平定国号大理,终至公元1253年元世祖忽必烈跨革囊灭大理,存在了317年,约与中原王朝——宋相始终。大理国佛教十分兴盛,文献中就有关于大理国写本佛经的记载,但因战乱、历史变迁而留存甚少。直至20世纪,大理国写本佛经才被大规模发现。1925年,崇圣寺千寻塔塔顶因地震震塌,一批藏于塔刹的大理国写本佛经流落民间,其中两卷为《金刚经》和《妙法莲华经》。另外,天开十九年(公元1223年)题记的《大般若经》以及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维摩诘经》,都属于大理国写本佛经。1956年8月,大理凤仪北汤天发现了近3 000卷册佛经,其中约有20余卷册为大理国写本佛经。1978年至1979年维修千寻塔期间,发现塔中大理国写经。1981年维修大理佛图塔时也发现了一批写本和刻本佛经,其中经学者研究亦有大理国写本佛经〔1〕12。

(一)1925年崇圣寺千寻塔出土写经及《维摩诘经》

1925年大理发生了强烈地震,崇圣寺三塔之主塔千寻塔塔顶崩落,藏在塔顶的文物散落出来,其中有大理国写经流落民间。最早刊布有关这批写经的应该是夏光南,其在《中印缅道交通史》〔2〕中附录了前述千寻塔震落为云南玉溪高荫槐将军收藏的两件经卷照片,经侯冲先生辨认,认为应该是鸠摩罗什译《金刚经》和《妙法莲华经·卷六》〔1〕12。罗振玉先生在天津看到了后来流落美国的《维摩诘经》,并为之题写了《大理相国高泰明写经跋》〔3〕,依据题记初步确定了这是大理国写经。对这件写经真正展开详细研究的是李霖灿先生,1960年至1961年他随台北故宫博物院参加中国古艺术品到美国展览期间,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发现了《维摩诘经》,于是撰写了《纽约博物馆中的维摩诘经卷——国外读画札记之三》〔4〕,专文讨论《维摩诘经》,后来又将之吸收到《南诏大理国新资料的综合研究》〔5〕一书中,并刊布了图版。

(二)凤仪北汤天写本佛经

周泳先先生作为1956年参与发现凤仪北汤天经卷的成员,首先公开发表了《凤仪县北汤天南诏大理国以来古本经卷整理记》〔6〕7-21,文中将北汤天发现的经卷按内容分为五类:①南诏晚期和大理国时代的写本经卷,共20余卷册。②明初传抄南诏大理国时期的阿吒梨教经卷,约10册。③元代和明初云南白族人民刊刻的佛经,共280余册。④元代先后流传到云南来的藏经,有南宋初年湖州刻本的思溪圆觉藏,宋末元初平江刻本的碛沙藏,和元代初年杭州刻本的普宁藏,三种共约2 460余册,中间最多的是普宁藏,约2 200余册,最少是思溪藏,仅30余册,其余是碛沙藏。⑤宋、元间刻印的其他经卷,明代初年刊刻的南藏和明清两代云南白族人民写刻的各种佛经约130余册〔6〕15。

周泳先先生还撰写了《大理国写经目》和《元明及清初云南刻本及写本重要佛经目录清册》、《凤仪经卷辑抄》(3份材料未出版,云南省社科院藏复写本)。而其中《凤仪县北汤天南诏大理国以来古本经卷整理记》影响最大,此文发表后,后来的学者基本上是按照他的分类方法来讨论这批经卷,基本上形成了一种模式。杨延福先生曾参与过凤仪北汤天经卷的整理工作,在整理过程中,当时记录有笔记,后来根据旧有的笔记整理发表了《凤仪北汤天古经卷清理杂忆》〔7〕,就受到了周泳先前文的影响。但与周泳先先生分类有所不同,他把凤仪北汤天写经分为五类别,今简述如下:①郑氏大长和国、段式大理国两个时期的写抄经卷20多卷,有抄写年代的3卷。②宋元版本《藏经》共约2 460多册。主要有《普宁藏》2 200余册,南宋绍兴时期刻本《思溪圆觉藏》约存30多卷,经折装;南宋理综绍定四年(公元1231年)至元至治二年(公元1322年)平江刻本《碛砂藏》100多册,经折装。③宋元间其他藏经130多册,皆是在云南刊印和写本的佛经,经折装。④元末明初大理地区白族民众刊印的佛经约280册。⑤明初大理地区传抄的南诏、大理国时期密宗经书10多册。

凤仪北汤天经卷发现后,部分卷册作为样本研究被分别携至云南省博物馆、云南省历史研究所(今云南省社科院前身)。留在凤仪的经卷到20世纪60年代全部移交云南省图书馆。这样导致了凤仪北汤天发现的经卷被分散收藏于3家不同的单位。所以导致著录和整理一直是个问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完整的目录问世。《云南省图书馆善本目录(上)》(未出版)、《云南省图书馆藏大理市凤仪北汤天出土经卷目录》〔8〕、陈碧霞《云南省博物馆馆藏善本书目》、宋绮主编《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图书馆古籍、特藏文献目录》(未出版),对藏在这几处的大理国写经作了一定的披露。

侯冲先生在方广锠先生主编的《藏外佛教文献》第六辑、第七辑中分别发表了大理国写本佛经《广施无遮道场仪》、《大黑天神道场仪》〔9〕和《护国司南抄》〔10〕,这些整理是相当准确的,为后来研究者提供了很好的资料。

(三)崇圣寺千寻塔出土写本佛经

1978年至1979年,在对崇圣寺三塔的主塔千寻塔进行维修的过程中,发现了数种大理国写本佛经。这批写本佛经已经有邱宣充等先生作过介绍。从现在披露的情况看,这批佛经包括鸠摩罗什译《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金粉书写)、弥陀山与法藏等译《无垢净光大陀罗尼经》、《自心印陀罗尼法》和一卷梵文字母曼陀罗图〔11〕。其中的《无垢净光大陀罗尼经》经杨益清先生录文、标点和校勘发表在《大理崇圣寺三塔》〔12〕一书中。崇圣寺千寻塔出土的写经被分藏在云南省博物馆和云南省文物考古所等单位。

(四)佛图塔出土写本佛经

1981年政府对大理佛图塔进行了维修,发现了一批写本和刻本佛经。其中部分经卷有明确的元明时期年代题记,但侯冲先生考察认为:“也有部分经卷在考订后也可以确定属于大理国写经”,这批经卷被著录于《下关市佛图塔的实测和清理》一文所附录的《蛇骨塔(佛图塔)发现经卷详表》中。具体收藏于大理州文物管理所和大理州博物馆,但未见公开的分藏目录发表。

2008年,筹划和编辑已久的《大理丛书·大藏经篇》〔13〕终于出版。该套丛书《大藏经篇》的出版,弥补了大理国写本佛经分散收藏,不利于整理研究的缺点,基本上网罗了现在能看到的大理国写本佛经。丛书编辑者杨世钰、郭惠青等先生对收藏在云南省图书馆、云南省社科院、云南省博物馆、云南省文物考古所、大理州文管所、大理州博物馆等单位的大理国写本佛经进行了拍摄、影印和拼接等工作,使得以往分散收藏的凤仪北汤天、崇圣寺三塔和佛图塔发现的大理国写本佛经以较为完整的形态呈现在世人和学术界面前,嘉惠学林,可谓功德无量。

二、大理国写本佛经的研究

已有一些学者对大理国写本佛经作过一定的专题研究,如李霖灿、周泳先、杨延福、李孝友、杨名镋、张锡禄、杨世钰、侯冲等先生。

李霖灿先生《南诏大理国新资料的综合研究》一书专门设立一个章节《纽约都会博物馆中的维摩诘经》讨论《维摩诘经》,依据《南诏野史》补正了《维摩诘经》题跋中两位宋使者的姓名为钟震、黄渐。依据题跋的干支纪年对大理国皇帝段和誉的年号“日新”和“文治”进行了考证。还对大理国与宋朝的交往、大理国用武周新字、师僧等问题进行了研究。他将《维摩诘经》与云南观音像、《大理国梵像卷》、《南诏图卷》综合研究,高度肯定了《维摩诘经》的历史和研究价值。

周泳先先生《凤仪县北汤天南诏大理国以来古本经卷整理记》对凤仪北汤天发现的经卷作了一些初步的鉴定、分析和考证。周泳先在温州提出该批经卷是明初传抄的南诏大理国写经,并考证《护国司南抄》为南诏晚期经卷,后来学者考证这是不正确的,现存写经还没有发现南诏时期的。文中提出写经中存在白文的观点,并举例实证。关于大理国写经中是否存在白文的问题,现在争论很大,多数学者认为有,但杨延福、侯冲等学者否定。

杨延福先生撰写过《凤仪北汤天古经卷清理杂忆》,对北汤天经卷进行初步的整理和分类,认为写经中不识文字并非白文,而“是符号夹汉字,很难通读”。他还撰写《法藏寺元代〈藏经〉中的两篇文记略述》、《宋代段氏大理国佛徒杨义隆考》、《明代白族高僧古德无极与董贤》等有关大理国写本佛经研究的论文,这些论文是继《凤仪北汤天古经卷清理杂忆》后对大理国写经进一步的研究。

李孝友先生撰写了几篇有关大理国写经的介绍和研究的论文。《南诏大理国的写本佛经》〔14〕和《云南写经〈护国司南抄〉》认为《护国司南抄》是残卷,属于密教经典,他误解编集者玄鉴为“密宗教主”,后来在《昆明佛教史》中放弃了这种说法。他还以笔名肇予发表《南诏大理写本佛经题录》、《南诏大理国写经略述》,对大理国写经作了一定的介绍和研究。据侯冲先生研究,李孝友先生的文章存在许多错误,认为误导了后来学者。笔者认为,囿于历史条件,有些错误是难免的,随着研究的深入,前人的错误一定会得到修正。

杨名镋20世纪80年代先后发表《谈南诏写本〈护国司南抄〉》和《唐代佛教密宗在云南的传播》〔15〕,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但仍然延续李孝友先生的玄鉴为“密宗教主”的错误,并且对《护国司南抄》的集结年代判定为唐代后进行了发挥,这些观点现在看来有些站不住脚。

张锡禄先生《近四十年来大理白族地区古经卷的考古新发现》〔16〕介绍了凤仪北汤天、崇圣寺三塔和下关佛图塔发现古经卷的情况。其专著《大理白族佛教密宗》〔17〕一书中也介绍了大理国写经,主要是对周泳先、杨延福等先生的对凤仪北汤天经卷分类作了整理叙述,同时还刊布了《佛图塔出土经卷详表》。同时,张先生还对大理国写经中存在的密宗类的经、论、仪轨作了介绍和分析,并据此得到几点启示:第一,有的白密大师是行显密双修的;第二,白密不是杂密;第三,白密不是藏密;第四,白密是吸收了唐代汉地密宗和印度密宗基础上白族化了的佛教密宗;第五,写本上的白文是为了在白族民众中传播佛教的需要而产生的。可见,张先生是认同大理国写经中存在白文的。张锡禄先生还对佛经传入大理以及大理的佛经流向汉地问题作了较详细的探讨。

杨世钰先生主持编写了《大理丛书·大藏经篇》,他对大理国写本佛经也作了一定的研究。撰写的《大理古本经卷的发现与研究》〔18〕一文虽然很多是引用前人的成果,就经卷的年代、内容、白文、史料考订作了研究,另外他还认为存在《滇刻大藏经》。侯冲先生认为这种看法并不正确,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这些刻本藏经是据《普宁藏》覆刻的。

侯冲先生是研究大理国写本佛经的专家,他前后发表多篇论文研究大理国写本佛经。整理方面,前文已经提及,他整理了几种大理国写经,特别是重要的经典《护国司南抄》,成绩是值得充分肯定的。在研究方面,侯冲先生也是佼佼者,对前人的研究成果中存在的问题和错误多有更正,当然有些问题还是存在争议的,如有无白文的问题,学术界就分为两派,多数学者还是持有白文的意见。侯冲先生《大理国写经〈护国司南抄〉及其学术价值》〔19〕一文在整理《护国司南抄》的基础上,对其分段、名称、作者、年代、内容、纂集依据等问题作了考辨,并认为这份大理国抄本的学术价值主要表现在:一为中国古代音韵学、佛典校勘、佛经版本学及唐代年号的考订提供了珍贵的资料;二是我们正确认识和研究佛教“义学”的最直接可考的重要资料;三是证明大理国写经中不存在“白文”;四是我们正确认知南诏佛教的第一手资料。他在文中考证出《护国司南抄》为大理国写经而并非以往有些学者认为的南诏写经,该文在研究《护国司南抄》时确实体现了作者填补“迄今尚未能从宗教角度进行认真的研究”这一空白的目的,提出许多创新性的观点。其《南诏大理国佛教新资料初探》〔20〕对大理国写经如《海会八明王四种化现歌赞》、《大黑天神道场仪》、《广施无遮道场仪》、《佛说阎罗王授记四众预修生七往生净土经》、《无遮灯食法会仪》、《诸佛菩萨金刚等启请次第》作了简要介绍和研究,并利用大理国写本佛经等新资料对剑川石钟山石窟研究、云南阿吒力教研究、南诏大理国佛教研究都有所新认识和创见。在该文的基础上,侯冲先生又撰写了长文《大理国写经研究》,首先回溯大理国写经的发现、著录和研究史,其次是对《护国司南抄》、《维摩诘经》、《诸佛菩萨金刚等启请》、《大黑天神道场仪》等十几件重要大理国写经作了叙录和简介。文章的第四部分谈到大理国写经的研究价值,主要是:大理国写经与剑川石钟山石窟研究;大理国写经与《梵像卷》研究;大理国写经与《阎罗王授记经》研究;大理国写经与云南大黑天神研究〔1〕11-69。文中提出很多新观点都是值得注意和重视的。

三、小结

以上我们就大理国写本佛经的发现与著录整理、研究作了简要的综述,可以说前辈学者筚路蓝缕,为大理国写本佛经的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为后来学者进一步铺垫了道路。老一辈学者周泳先、杨延福先生亲自参加了凤仪北汤天佛经的整理工作,新一代以侯冲先生为代表的学者敢于创新,不囿于陈规,这些都是值得庆幸的。但是,不得不指出,具有重要历史和研究价值的大理国写经在学术界还远远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尤其是从经义、内容等宗教角度的研究还有很大欠缺,仍然缺乏整体性、微观性的研究,至今仍未见有专著问世,综合看来是一个尚待深入全面研究的领域。

〔1〕侯冲.大理国写经研究〔M〕//云南民族大学.民族学报:第四辑.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

〔2〕夏光南.中印缅道交通史〔M〕.北京:中华书局,1948:36.

〔3〕罗振玉.大理相国高泰明写经跋〔M〕//罗振玉.松翁近稿:罗雪堂先生全集续编.台北:文华出版公司,1969:61.

〔4〕李霖灿.纽约博物馆中的维摩诘经卷:国外读画札记之三〔J〕.大陆杂志,1964,29(4):114-119.

〔5〕李霖灿.南诏大理国新资料的综合研究〔M〕.台北:故宫博物院,1982.

〔6〕周泳先.凤仪县北汤天南诏大理国以来古本经卷整理记〔M〕//李家瑞.大理白族自治州历史文物调查资料.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58.

〔7〕杨延福.凤仪北汤天古经卷清理杂忆〔M〕//杨延福.南诏大理白族史论集.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4:110-117.

〔8〕国家民委全国少数民族古籍整理研究室.中国少数民族古籍总目提要:白族卷〔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4:312-317.

〔9〕侯冲.大黑天神道场仪〔M〕//方广锠.藏外佛教文献:第六辑.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8:372-381.

〔10〕侯冲.护国司南抄〔M〕//方广锠.藏外佛教文献:第七辑.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0:60-113.

〔11〕邱宣充.大理崇圣寺三塔主塔的实测和清理〔J〕.考古学报,1981(2):245-267.

〔12〕姜怀英,邱宣充.大理崇圣寺三塔〔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8:253-258..

〔13〕杨世钰,赵寅松.大理丛书:大藏经篇〔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

〔14〕李孝友.南诏大理国的写本佛经〔J〕.文物,1979(12):54-56.

〔15〕杨名镋.唐代佛教密宗在云南的传播〔J〕.云南省历史研究所编研究集刊,1982(1):287-296.

〔16〕张锡禄.近四十年来大理白族地区古经卷的考古新发现〔J〕.大理师专学报,1995(3):85-88.

〔17〕张锡禄.大理白族佛教密宗〔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9:106-133.

〔18〕杨世钰.大理古本经卷的发现与研究〔M〕//赵寅松.白族文化研究:2002.北京:民族出版社,2003:313-331.

〔19〕侯冲.大理国写经《护国司南抄》及其学术价值〔J〕.云南社会科学,1999(4):103-110.

〔20〕侯冲.南诏大理国佛教新资料初探〔M〕//林超民,杨政业,赵寅松.南诏大理历史文化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362-381.

(责任编辑 杨朝霞)

Research S ummary of Dali State Buddhist Manuscripts

NIEGeming
(DaliUniversity Library,Dali,Yunnan 671003,China)

Twentieth century witnessed a mass discovery of Dali State Buddhistmanuscripts in Qianxun Temple of Chongshengsi,Beitangtian of Fengyi,Three Pagodas of Chongshengsi,Fotu Temple of Xiaguan.After that,some scholars did some recording and sorting work,some other scholars as LILincan,ZHOU Yongxian,YANG Yanfu,LIXiaoyou,YANG Mingtang,ZHANG Xilu,YANG Shiyu,HOU Chong made some monographic studies.A research summary of these predecessors'achievements offers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the present research and a clearer guidance for future studies.

Dali State;Buddhistmanuscripts;recording and sorting;research

B942

A

1672-2345(2011)03-0001-04

大理学院高层次人才科研启动费资助项目(KYBS201003)

2011-01-24

聂葛明,讲师,博士,主要从事佛教经典和白族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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