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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楼志》研究述评

2011-08-15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小说

张 泓

(浙江旅游职业学院 社会科学部,浙江 杭州 311231)

《蜃楼志》研究述评

张 泓

(浙江旅游职业学院 社会科学部,浙江 杭州 311231)

自从《蜃楼志》问世以来,约二百余年间,对于它的研究,大致可分为两个阶段。其间,在涉及思想内容、人物形象、艺术特色等各方面取得了较大的研究成果,但在作者考证方面稍显薄弱,有待以后研究者继续努力。

蜃楼志;人物形象;艺术特色;作者考证

自从《蜃楼志》问世以来,约二百余年间,对于它的研究,大致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它问世的清嘉庆初年到20世纪80年代末;第二阶段是从20世纪80年代末到目前。依据时间顺序,将两阶段的研究情况加以介绍。

清嘉庆九年(1804年),《蜃楼志》刊本出现,此后清代对《蜃楼志》的研究,只有至今尚不知出于何人之手的“罗浮居士”的《蜃楼志小说序》。序中说道:“劳人生长粤东,熟悉琐事,所撰《蜃楼志》一书,不过本地风光,绝非空中楼阁也。其书言情而不伤雅,言兵而不病民,不云果报而果报自彰,无甚结构而结构特妙,盖准乎天理国法人情以立言,不求异于人而自能拔戟别成一队者也。”[1]该序既介绍了作者的基本情况,又探讨了该小说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虽然文字不多,但对于该小说的研究却提供了特别值得珍贵的第一手研究材料。

但《蜃楼志》问世不久即被列入禁书,丁日昌在清同治七年(1868年)所列禁书名单中就有它,被禁毁后该小说就一直湮没无闻,研究情况自然更是无从谈起。

20世纪20年代,郑振铎在巴黎国家图书馆偶然见到该书后非常兴奋,“今乃无意中在巴黎得一读之,真是欣悦无已”。评价道:“因所叙多实事,多粤东官场与洋商的故事,所以写来极为真切;无意于讽刺,而官场之鬼蜮毕现,无心于谩骂,而人世之情伪皆显。在这一方面,他是开创了后来《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诸书之先河。他的文字,是信笔写来,如行云流水之行止无定;他的结构,是‘无甚结构而结构特妙’。在这一方面,他又启示了后来《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诸书之绝无布局,随处可止,随处可引伸而长之的格式。”并深有感触地说:“《官场现形记》诸书在世上流行至广,而此书则绝少有人提起。名作之显晦,真是也有幸与不幸之分的!”[2]与“罗浮居士”一样,郑振铎对该书也给以很高评价。

此后,戴不凡在《小说见闻录》中更给予极高评价,甚至说道:“就我所看过的小说来说,自乾隆后期嘉、道、咸、同以至于光绪中叶这一百多年间,的确没有一部能超过它的。如以‘九品’评之,在小说中这该是一部‘中上’甚或‘上下’之作。”他又根据书中“多吴语,也唱吴歌;作为书中正面人物李匠山又是吴中人;而小说又是‘虞山’人刻的”,最终得出结论,认为作者是“籍贯吴中的一位不得志于功名的教书先生”[3]。

改革开放以后,有学者有机会见到该书,遂从不同角度对其做出了自己的评价。蔡国梁认为《蜃楼志》“以自己深邃的眼光、独特的构思、峭拔的风格、辛辣的笔调,反映了清代中期的生活,特别是它描摹的早期的洋商——中国买办资产阶级的前身和海关官员的形象为中国小说所仅见,他们之间的矛盾冲突以及作品情节所显示出来乾嘉的动荡的政局,对人们形象地认识中国近代史序幕拉开之前的那个时代,具有不可多得的价值,它在艺术上的创造毫无疑问地为种类多、变化大的清小说增添了光彩,标志着乾嘉时期中长篇小说创作的繁荣成熟”。大致沿袭了郑振铎和戴不凡的观点,对该书评价较高。但同时他也认为:该书“受到明中叶以来的秽词艳曲的消极影响,其颓唐没落的一面诚不足取”[4]。

也有学者提出不同见解。张赣生认为就思想内容来说,“书中用大量篇幅描写苏笑官的性生活”,“而《蜃楼志》的作者却是以赞颂、欣赏的态度来写苏笑官,苏笑官所玩弄的女性个个感恩戴德,自愿献身,妻妾之间和睦相亲,从无争风吃醋之事,这表明作者对封建买办阶级糜烂生活采取了粉饰的态度。就这一点来说,《蜃楼志》不但比不上《金瓶梅词话》,就是和《官场现形记》相比也自有高下之分”。而在艺术形式上,“和《官场现形记》的风格并不相类,《蜃楼志》以广州商总苏万魁的儿子苏芳(字吉士,乳名笑官)为中心人物贯穿全书,并不如郑先生所说‘绝无布局,随处可止’,”而且“在描写上颇多抄自《金瓶梅词话》之处,甚至还有抄自《浪史》的痕迹”,所以他最终评价道:“我们虽不应把《蜃楼志》等同于《肉蒲团》、《杏花天》之类的秽书,但也不能同意戴先生的说法,因为自乾隆后期历嘉、道、咸、同以至于光绪中叶这一百多年间,毕竟还出现了《镜花缘》、《儿女英雄传》等有缺点的好小说”[5]。对该书的评价并不高。

总之,这一阶段的《蜃楼志》研究,因为有机会见到该书的研究者较少,“中国小说研究者中慕《蜃楼志》之名而无缘得见此书者大有人在,而自鲁迅先生《中国小说史略》迄今,各中国小说史对此书均一字不提”[5],所以研究文章不多,而在仅有的几篇研究文章中,注意力也多放在对于该书思想内容和艺术特点的评价上。戴不凡对作者的考证,虽然其中不乏卓见,但从小说第七回“喜得广省粗直,不比江浙地方刁滑”一语可知作者对江浙地方并无好感,所以戴不凡认为作者是“籍贯吴中的一位不得志于功名的教书先生”这一观点值得商榷。

1987年,《蜃楼志》在大陆公开出版、发行,广大研究者和读者有机会接触到这部小说,此后评论文章陆续出现,涉及作者考证、思想内容、人物形象、艺术特色等各方面。

1. 作者考证

20世纪80年代以后,多位学者对作者情况进行了考证,提出了各自不同的见解。

据宇文介绍,他所见到的《蜃楼志》的版本情况有如下几种:清嘉庆九年刊本、清嘉庆十二年刊本和清咸丰八年刊本,三刊本书首均有罗浮居士序,书末均署“虞山卫峻天刻”。嘉庆九年刊本和嘉庆十二年刊本第一回题“庾岭劳人说,禺山老人编”,而咸丰八年刊本第一回则题“庚岭劳人说,愚山老人编”,所以他认为“咸丰刊本显是嘉庆九年刊本的复刻”。据此可知作者情况应是“庾岭劳人说,禺山老人编”。

宇文认为:“罗浮居士的序中,仅云‘劳人生长粤东,熟悉琐事,所撰《蜃楼志》一书’,并未提及‘禺山老人’。‘罗浮’即罗浮山,在广东中部。‘庾岭’即大庾岭,在广东与江西交界之处。‘禺山’在浙江德清县。从有关人的别号看,作序者与作者更接近;从序文看,罗浮居士当与作者相识,并有一定的了解。而序中却只字未提‘禺山老人’。可见,小说的作者,应是庾岭劳人,禺山老人者或是在小说刊刻之前的修订人而已。”[6,p308]

宇文又认为,关于作者的真实姓名、生平事迹和籍贯故里,尚有待考证。只不过“从小说里的描写看,以作者对广州及其附近地理和生活的熟悉,可以肯定他于广东曾有相当长的一段生活经历。然而以小说所使用的语言来看,又很难找出广东方言特征,以证明他‘生长粤东’。或者这些地方曾为禺山老人改过,也未可知”[6,p308]。

王永健也认为作者的姓名和生平,尚有待于查考。但对宇文“禺山”认为在浙江德清县的观点持不同意见。他根据小说第四回中“日月如梭,转瞬重阳已到。这省中越秀山,乃汉时南粤王赵佗的坟墓,番山,禺山合而为一山,在小北门内。坐北面南,所有省内外的景致,皆一览在目”一语,认为禺山与浙江德清无关,而当指广州的禺山。又推测“禺山老人是位寓居广州、熟悉广东方言俗语的非广东籍人士。从十七回中船家所唱山歌,可知这位禺山老人亦通苏州方言”[7]。

王永健又从小说第一、第四和第二十四回开场诗词中得出结论:“作者是位虚度了青年时代的‘江湖客’,他‘功名半点无缘’。他‘利锁名牵’虽已驱除,‘心事一生’却何人可诉,于是借小说人物浇胸中垒块。”[7]

李梦生则认为:“虞山刻工未尝不可在广东操刀,且卫峻天在嘉庆初曾为屠绅刻《蟫史》,时屠绅任广州通判,书或许就刻在广东。”[8,p401]又根据小说回前诗多表达落拓不偶、怀才不遇的情绪,认为作者是一个不得意的广东读书人。齐裕焜也根据序中所说“劳人生长粤东,熟悉琐事”一语而推想作者是“粤东人或长期生活在广东”[9,p408]。

可见,大家都是根据罗浮居士的序中“劳人生长粤东,熟悉琐事”一语推测作者应该是广东人或至少长期生活在广东,但都没有明确提出作者姓名。

近来有学子认为:“《蜃楼志》作者具有以下几个特点:生活在乾隆、嘉庆时期,在嘉庆九年仍然健在。多次科举不中,有一定的文学功底,到过广东、江西一带,对那里的生活有深入的了解,曾经贫困或者一直贫困,正直,有一定的爱民思想,对官吏腐败有一定的了解,这些具体条件使我们对作者真实身份的猜测有线索可寻,我们可以据此对作者的真实身份进行一些推想。”并推测《蜃楼志》作者可能是《小豆棚》作者曾衍东。因为“曾衍东和《蜃楼志》的作者庾岭劳人有许多相似之处”[10],大胆假设的态度值得肯定,但也仅是推测而已,证据不够充分。

总之,在无确凿的证据出现以前,作者只能存疑。但从小说中表现出的作者对广东的熟悉程度,以及罗浮居士的序中“劳人生长粤东”一语来看,作者是广东人或长期生活在广东,这一点应该可以确定。

2. 文本研究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陆续有学者评价《蜃楼志》作品本身,多有涉及思想内容、人物形象和艺术特色者。

在思想内容上,胡金望、吴启明认为“小说直接取材于现实生活”,“展开了广阔的社会生活画面,真实而深刻地描摹了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广东岭南地区世态人情、社会政治和经济状况,揭露了官场的黑暗和腐败,反映出官僚地主阶级和早期商业资产阶级的矛盾和斗争,对于认识乾嘉时期的历史特点有较高的价值”[11]。朱学群认为《蜃楼志》“是一部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岭南地方特色的古典小说”。“展现了清代‘乾嘉盛世’之末广东岭南地区的社会生活画面,具有较高的认识价值,其中写世态之清醒,叙人情之细致,都可以看出作者自有一份独到的社会人生体验。”[12]

王永健则对小说的主题持否定的态度,认为小说的立意是:“人生如海市蜃楼,变幻莫测,切勿为光怪陆离的现象所迷惑,‘天下的事,剥没否泰’,难以把握。因此,对‘酒色财气’不仅要‘看得破’,还需‘跳得过’。这样的立意,迂腐之极,当然不足为训。”[7]

在人物形象上,胡金望、吴启明认为苏吉士“这个形象有着极高的典型意义,几乎全部概括了中国早期商业资产阶级的社会属性和性格特点,为中国古代文学画廊增添了一个独特的典型形象,具有丰富的社会内涵,值得珍视和研究。仅这一点,就可视为《蜃楼志全传》的作者对中国古代小说艺术的一个贡献”[11]。乐云也认为“《蜃楼志》确别具一格,首次以洋商为正面形象,为我们展现了当时广州洋商真实生活的一面,其着力塑造的苏吉士这个带有近代启蒙思想的新兴人物形象,代表了此期小说创作对象的新变化。”[13]

杨子怡则认为苏吉士“是一个充满市井活力,时刻能把握着现实利害关系的具有务实精神的商人形象,与以往文学作品中的商人形象相比,具有一种现实意蕴和文化意蕴的超越性。是传统文化裂变下的产物”。“然而,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作为一个商人,吉士身上似乎还缺少了些什么,令人遗憾。”“商人精神在根深蒂固的以重本抑末为内涵的儒文化重压下挣扎和冲刺。这种受到桎梏的畸型商人精神只能产生一种缺乏西方式顽强的商人意识的不成型的商人形象——戴着儒冠的商人,挂着官衔的商人,重义好施、风流儒雅的商人。”[14]

王永健更对苏吉士持否定态度:“苏笑官虽是个贯穿全书的中心人物,在他身上所透露的新意,还不及乃父。综观其一生作为,不过是个封建世家的花花公子而已,只是多一些近代洋商的气息。”“由于作者对苏笑官的刻划,偏重于他的风流生涯;在性心理和性生活的描写方面,以《金瓶梅》为模式而又青出于蓝,结果这个人物的鲜明个性和时代特色受到了严重的损害。”[7]

在艺术特色上,宇文认为“小说结构上,头绪多端。然而作者丝牵绳引,以姚霍武、摩剌为副线,以苏笑官为主线,贯穿起来。曲折开阖,腾挪舒展,犹如行云流水。或精工细琢,或轻点淡染,构成饱满的层次”[6]。

朱学群也认为“作者在丝牵绳引、聚散开阖的叙述过程中,没有因为头绪多端和场景多变而显得重拙散缓或者局促疲沓,显示出较为成熟的长篇小说的结构技巧,增强了叙述的戏剧性和节奏感”。但他也提出:“《蜃楼志》在情节结构上还存在着从《金瓶梅》、《红楼梦》,以及一些‘才子佳人’小说沿袭、脱胎和模仿变异而来的痕迹。”[12]雷勇也持相同观点,他认为:“此书在创作上有一个特点,就是多有借鉴,甚至明显模仿。”[15]

王永健则对《蜃楼志》的结构提出了自己与众不同的观点。他认为《蜃楼志》全书由A、B、C三条情节线索交织而成,其中C线纯属败笔,A线未能充分展现,只有B线为后来的“谴责小说”在思想和艺术上开了先河。他又分析原因,认为“主要在于作者对‘四大奇书’和《红楼梦》因袭模仿多,借鉴其经验,独辟蹊径少”[7]。

总之,在近20年对于《蜃楼志》的文本研究上,大多学者的观点均是郑振铎评价的延续和发展,对《蜃楼志》评价较高。只有极少数学者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综上所述,自从《蜃楼志》问世以来,对它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各位学者对小说中刻画的苏吉士这一崭新的人物形象给予了较高的评价,对小说揭露社会现实这一点作了充分肯定,又对该书的结构进行了详细的分析。但在研究过程中有几个问题还没能充分展开。

1. 首先是小说中出现较多的色情描写

这些描写对于人物和情节的塑造毫无关系,如果把它和《金瓶梅》对比,就可发现《金瓶梅》中的色情描写是人物性格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揭示人物的心理有不可缺少的作用,而本书则是完全游离于外的。作者创作本书的目的是为了揭露社会现实,还是以揭露为名而行宣淫之实?可能由于研究者对自己研究对象的偏爱,大家对这一点没能进行充分的揭示。

2. 对于作者的考证没有引起大家足够重视

如果把对本书的作者考证和《金瓶梅》、《醒世姻缘传》等其他世情小说的作者考证相比较,就会发现该书是寂寞冷清,而其他书则是热闹非凡。可能由于资料的欠缺,在仅有的为数极少的几篇考证文章中,大家也都采用本书中的内部材料加以证明,而未能挖掘充分的外部材料,有时更是用了推测之语,这就使得对本书的作者考证显得非常薄弱。

随着古代小说研究范围的扩大,相信该小说会引起更多研究者的重视,研究工作也会取得更大的成绩

[1] 罗浮居士.《蜃楼志》小说序[Z].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 1987.

[2] 郑振铎.中国文学研究[M].北京:作家出版社,1957:1294.

[3] 戴不凡.小说见闻录[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0:277.

[4] 蔡国梁.谴责小说的先声——《蜃楼志》[J].学术研究:1981, (2):97-100.

[5] 张赣生.小说一知谭[J].天津社会科学,1981,(1):95-96.

[6] 宇文.《蜃楼志》校点后记[Z].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7.

[7] 王永健.简评《蜃楼志全传》[J].明清小说研究,1989,(4):156-163.

[8] 李梦生.中国禁毁小说百话[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2006.

[9] 齐裕焜.中国古代小说演变史[M].兰州:敦煌文艺出版社, 1990.

[10] 孙素敏.《蜃楼志》浅探[D].保定:河北大学,2007.

[11] 胡金望、吴启明.乾嘉“太平盛世”的形象画卷——读《蜃楼志全传》[J].安庆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1988,(4):67-73.

[12] 朱学群.论苏吉士的“长大成人”——对于《蜃楼志》的一个“主题学”研究[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991,(1):90-96.

[13] 乐云.19世纪初期章回小说创作思想嬗变[J].苏州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2):51-54.

[14] 杨子怡.从谑浪“歪缠”的“笑官”到“天姿醇厚”的“吉士”——庾岭劳人对传统的超越与困惑[J].明清小说研究,1995,(2):184-192.

[15] 雷勇.《蜃楼志》的因袭和创新[J].陕西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92,(1):90-95.

(责任编辑、校对:王文才)

The Commentary on Shen Lou Zhi

ZHANG Hong

(Department of Socail Sciences, Tourism College of Zhejiang, Hangzhou 311231, China)

There have been two hundred years since the appearance of Shen Lou Zhi, the research for it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phases. On the ideological content, characters, and other artistic features of the research has made great achievements, but slightly weak in terms of research, hope researchers continue their efforts.

Shen Lou Zhi; character; characteristic of art; textual of author

2011-04-27

张泓(1968-),男,浙江浦江人,硕士,浙江旅游职业学院社会科学部讲师,研究方向为古代文学。

I207.419

A

1009-9115(2011)04-004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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