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大学生可雇佣性培养研究及其启示——以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为例

邹 蕾

(浙江外国语学院学生处,浙江杭州310012)

学生的可雇佣性或者可雇佣性开发是国际理论界公认的高等教育机构绩效衡量指标的重要组成部分。可雇佣性能力(Employability)这一概念最早出现在20世纪的英国[1]。可雇佣性能力是被雇佣者具有并在劳动力市场上展示的、雇主所需和被认为有吸引力的技能总和[2];可雇佣性不仅是获得最初就业(gaining initial employment)的能力、亦是维持就业(maintaining employment)和必要时获取新的就业所需要的能力[3]。可雇佣性能力一般涵盖了基本胜任力、沟通能力、适应能力、自我发展技能、群体效果和影响能力。

英国高校重视学生可雇佣性能力的培养与提升,赋予就业更加丰富的定义,在具体实践中采取了不断完善就业指导服务、可雇佣性能力植入教学课程、重视学生从实际工作中获得经验、雇主参与课程设计、重视创业教育等措施。与英国相比,我国学生可雇佣性能力培养起步较晚,特别是在“可雇佣性能力植入教学”(Embedding Employability in Learning and Teaching)的理论探讨和可操作的实践指导框架研究方面比较薄弱。本文以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为例,介绍英国高校培养学生可雇佣性能力的历史、现状及其启示。

一、英国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学生可雇佣性能力培养的历史

以带薪实习、高就业率和优质的学生服务著称的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建校于1843年,前身为谢菲尔德设计学院。该校本科绝大多数课程都开设“三明治带薪实习”项目。在历经定义“核心技能和职业发展规划”(20世纪80年代)、成立学习和教学学会(Learning and Teaching Institute,1993年)、提出学习与教学评估战略(1999年)、拓展就业能力定义(2001年)等发展历程后,2004年4月学校学术委员会(academic Board)将大学生可雇佣性能力框架认证为学校办学价值的重要基础。如今,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的“可雇佣性能力植入、促进与融合优秀教学中心(E3i)”是英格兰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唯一资助的研究可雇佣性能力的国家级优秀教学中心。

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赋予可雇佣性能力较为丰富的定义。该大学认为就业是一系列潜在的工作活动,比如带薪被他人雇佣、自我雇佣、创意、艺术工作、为社区工作、管理家庭等,就业其实就是一种生活方式。不论毕业生会以何种生活方式就业,学校的职责是“促进学生汲取知识,获得个人和职业发展技能,并且鼓励他们培养积极的人生态度,因为这种态度可以支持学生未来的发展和就业”。不论以何种方式就业(被他人雇佣或被自己雇佣),可雇佣性能力的强弱是毕业生能否被雇佣的关键。同时,可雇佣性能力被认为是一个连续的融合体,涵盖从获得工作(首要目的)到学生素质培养和个人持续发展的能力。学校关注毕业生终身就业能力的促进,研究用人单位所需要的毕业生的素养:才智、变通、自我意识、终身学习,以及沟通、互动和团队工作技能等给企业带来价值和发展变革的才能。因而,可雇佣性能力并非某几种简单的技能,而是全面的、立体的、多方位的框架能力。“可雇佣性能力框架”要求教学大纲具备7个必要特征:自主学习的改革性发展、技能发展(智力、学科、职业、核心技能)、个人发展规划、反映外部环境的活动技能、在不同环境中运用知识和技能、职业生涯管理技能的发展、参与从工作中学习。

二、英国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提升可雇佣性能力的具体举措

(一)不断完善就业指导服务

为了适应新的发展需要,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的就业服务进一步得到了提升。首先是就业指导职能更加丰富。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设立职业与就业服务中心、就业网络服务中心,指导学生规划职业生涯、传授求职技能、测评职业性向、联络用人单位、建立关系网络、指导就业创业实训、组织招聘会等。其次是就业指导更加循序渐进。职业顾问针对不同年级学生的生活轨迹设置循序渐进的就业指导课程。以三年制大学为例:大一学习基本职业管理技能,了解带薪实习;大二参加兼职工作;最后一年明确就业目标、参加招聘会、进行职业性向测试等。再次是进一步明确工作人员的岗位职责与胜任力以保障就业指导活动质量。下面以职业顾问为例,说明就业指导人员的岗位职责与资质要求。职业顾问的岗位职责包括职业指导、心理测评、组织招聘会、安排用人单位宣讲、接待外来专家访问、接受学生咨询并予以一对一指导、传递以教学大纲为基础的可雇佣性能力环节、每周为学生开设职业辅导项目、发展多媒体资源中心、指导学生在校内实训基地(学生工作商店等)实践等。此外,职业顾问为学生提供实用性强的课程与讲座,如:职业生涯管理、探索酒店行业的职业等。担任职业顾问的教师包括专职和兼职两种,后者的比例更大,因为他们认为专业教师兼任职业顾问能更好地将可雇佣性能力植入教学大纲并体现于具体的教学环节。担任职业顾问者必须具有相关学历背景和经验背景:拥有相关专业学位、获取职业指导方面的执照、曾在高等教育或成人教育机构工作、了解毕业生就业市场和招聘过程的知识、与多类组织有合作关系、具有心理测评处理经验。同等情况下,应聘职业顾问岗位者若具有英国心理协会的心理评估A&B级别、受过迈尔斯·布里格斯个性测量表培训将会优先考虑录用。

(二)可雇佣性能力植入教学课程

为了确保可雇佣性能力的植入,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以“就业能力框架”为方针,设定了所有专业的细则,包括课程设置、考核方式、入学要求等。学校把一系列连贯的基于可雇佣性能力提升的教学大纲特征融合植入(Embedding)所有专业,继而实现专业知识与职业技能的“融合”(Integration)、“转化”(transfor m)与“转移”(transfer)。“植入”指用相关的学习与教学方法和评估,促成学习成果(learning outcomes);“融合”指把所有特征(例如带薪实习这种方式)融合到一起,便于学生将特征关联;“转化”指理论课程在授予学生专业知识的同时转化学生理念,培养企业所需要的特征(使用知识的途径、技术和态度);“转移”是指将技能的理论状态转移到实际情景下的应用状态。

要实现可雇佣性能力植入教学需要具体化地实现可雇佣性能力在学习、教学和评估中的融合。下面试举例说明之。

案例1:专业实习为可雇佣性能力而设计——资产评估与管理硕士的上海国际项目实习周

为了体现房地产专业运作日趋跨学科化和全球化的行业特征,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资产评估与管理硕士专业在中国上海进行了为期4周的实习。学生代表财团的投资者在5天的时间内为苏州河滩路项目(NSCP)提出可行的发展策略,并以小组形式给客户公司(如高纬物业、高力国际、仲量联行、世邦魏理仕)做商业方案陈述。学生在明确项目后将总目标分解成若干个具有可操作性的阶段性目标,并制定任务完成时限。导师根据学生完成任务的情况给予方向上的指引。核心技能在长达4周的项目周中推进:每周都进行一项特定技能的培养、回顾和行动计划。例如角色扮演,模拟复杂的谈判,并且用视频回顾点评。该实习项目在教学的过程中融合了就业能力框架,比如专业核心技能(资产评估、资产发展、土地经济和资产金融,资产分析和投资组合的管理,计划和资产管理)、独立学习、从工作中学习、企业意识(识别机遇、风险意识、创造力、商业敏感)、团队合作、领导能力、谈判能力、社会技能、在压力下工作、时间控制、多重任务处理能力、IT技能。以2005年6月入学的学生为例,课程进行到一半时,70%的学生已经与企业签订就业意向。

透过上述案例,不难看出该课程设计较为合理,专业理论和工作实践相结合。此外,现实的产业环境、专家参与设计、真正的地产现场、实际的商业数据使学生进一步理解雇主对雇员的胜任力要求以及职场的真实环境。通过实习周,学生更加理解东西方文化、价值观异同,并学会从国际化的视角思考项目的开发。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的大多数本科课程和硕士课程设置都安排了不同长度的实习期,如旅游酒店管理类课程、传媒和文化政策课程等,培养学生的实践动手能力、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能力,同时学校还与政府机关、企业建立了密切联系,尽可能多地为大学生安排实习机会。

(三)从实际工作中获得经验

英国教育与技能部认为所有成年学生都能够通过工作锻炼来发展他们的关键技能,提供他们的就业力。雇主看重的是有工作经验的、能在工作中明确表达和灵活运用所学知识的学生。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设立学生商店,让学生在经营商业活动的实际工作中获得经验。

案例2:“校内实训基地”——就业提前演练

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设立学生商店,让各年级学生合作自主经营。一般来说,大学高年级的学生通常是一个商务项目的“高级管理者”,他们负责选择和评估开发潜在的项目,为了运作项目,他们主动钻研蓝牙技术、市场营销等众多信息,并把这些任务划分成若干个小的项目,分配给“中层管理者”(大二学生);大二的学生则制定更具体的计划,招聘合适的“基础岗位雇员”作为执行者(大一学生)。学校专门为这些商业项目建立了数据库,各个项目相辅相成,形成校园内部的“商业社会体”;学校为这些项目设立内部“银行”,形成“现金流”,被雇佣的学生可以获得收入。学校购买评估商业项目可行性的软件,并对所有学生开放。

分析案例2可知,学校为学生提供在校园内的模拟实习场景,以发展学生必要的可雇佣性技能。这种模拟活动渗透到各个年级,并根据每个年级的学生特征来设定职位和级别,使所有学生都有机会体验初级员工、中层管理者及高层管理者的职位特点,对职业的理解循序渐进。

(四)雇主参与课程设计与实施

英国高校注重雇主参与课程设计与实施。英国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在编制教学大纲时充分听取了企业对毕业生可雇佣性技能的需求与意见。学校每年开办1期为期1周的暑期学校,将企业家请进学校,培养学生对真实商业的了解,提高学生从事商业活动的能力以及建立人际关系网的社交能力。例如,壳牌公司作为学校的人才培养合作伙伴,为学生提供8周的实习,并参与专业课程的设计与实施,尤其是实践的环节。这使得学校不断更新课程内容,扩大校友网络,拓展校企合作资源,并最终获得帮助学生就业的重要资源支持。

(五)培养创业精神、提高就业能力

在英国,学生的就业观念相对保守。很多大学生仍然希望在毕业后从事相对稳定的工作,在毕业后希望自主创业的学生比例较低。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和“就业能力”的定义制定了创业教育战略。该战略通过开展创业教育培养学生的“创业精神”,提高学生就业能力,让学生做好准备,应对不断变化的世界。创业教育不只是针对学习商业、工程或科技的学生,而是面向所有专业的学生。学生通过参加创业教育的课程获得组织和管理所需的一系列技能,学会把握机遇、解决问题的能力,使学生提高竞争意识,树立终身学习的态度,以应对技术和市场的变化。根据“培养创业精神、提高就业能力”这一理念,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建立了“嵌入式”和“体验式”的能力培养模式。学校认为,如果想让学生尽可能地拥有就业创业能力,并且更加成功,必须将这些能够提高学生能力的要素嵌入到必修课程中,而不是可选的、非强制的。同时,如果希望学生学会“举一反三”,必须加以引导,为他们提供“体验”的机会。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通过“体验式”课外活动培养学生创业能力:创业能力教育必须“嵌入”到所有必修课程中,并且“融入”学生的学习和实践活动中,通过“情景再现”式的体验帮助学生实现知识技能向实践经验的转化。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每年举办创业计划大赛。进入前5名的同学可获得1千英镑到1万英镑不等的资金支持。2008年,全校有800余名学生参与商业领域的创业活动,迄今已孵化约200多家微型企业。大学还为创业学生提供创业辅导、举办领导力开发项目、组织当地专家和导师为学生在发展其可行的创业计划的过程中提供支持和帮助。

三、英国可雇佣性能力培养研究的启示

(一)对雇佣与可雇佣性能力多元化的新认识

就业或雇佣不仅指被他人雇佣,也包括被自己雇佣,比如创业。广义地讲,从事一定的社会经济活动,并取得合法劳动报酬或经营收入都属于就业的范畴。国际劳工组织界定就业为在参照期内从事任何一种工作以获取薪酬或利润(或实物报酬),或者在此期间生病、休假或产生争议等理由而暂时脱离工作岗位,在家庭企业或农场从事无薪酬工作至少每天1小时以上①。按照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的认识,艺术创作、管理家庭都属于就业,就业其实是一种生活方式。

当就业的概念被扩大后,就业能力也就变得更加丰富多元。就业不仅指“获得”工作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在获得后“维持”就业的能力,维持可以理解为持有工作和获得晋升。因此,学生对就业指导的诉求不是简单停留在帮助其“获得”工作,更重要的是帮助其培养可雇佣性技能与职业生涯规划能力。培训面试技巧、制作简历等只是实现“被雇佣”的具体措施,是为了达到短期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要把“可雇佣性能力”培养植入到教学的每一个环节,让学生真正具备自主学习、把知识转变为技能、适应环境变化等多方面的能力。可雇佣性能力包括知识要素、技能要素、态度要素。

(二)加强就业指导队伍的建设

英国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的经验启示我们:加强就业指导队伍的建设需要从师资队伍与就业指导内容上进行突破。

首先是师资力量。一般地,学校的就业指导工作需要配备以下几类岗位人员:计算机信息处理员(发布就业信息、处理就业数据)、职业测评师或职业生涯规划师(担任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与就业指导课、职业倾向测评与就业咨询)、创业导师(负责创业教育、实习基地建设等校企业资源的整合、组织招聘会)、心理健康咨询师(就业心理健康指导)、法律咨询(维护毕业生就业权益、熟悉就业派遣流程与社会劳动保障体系)、统计调研员(就业需求调查、在校生择业意向调查、毕业生就业质量调查),以上岗位可兼任。值得注意的是,学生不仅需要专职的就业指导课教师、职业测评师、心理咨询师,而且需要由更多处于教学一线的专业课教师来兼任就业指导师,因为他们是就业能力植入教学的重要实践者。

其次是扩展就业指导的内容与对象。就业指导教师在对学生进行指导的同时也需要为兼任就业导师的专业教师、辅导员、班主任举办就业专题讲座,普及就业知识。指导内容上需要遵循学生成长的客观规律,设置各年级可雇佣性能力提升重点:了解专业学习与职业世界、职业性向测评、初步规划职业生涯、加强求职技巧、参加职前实习、调整择业心态。学校适时聘请行业内的法律顾问、职业测评师、企业家到中心担任兼职顾问,向学生传授最新的业内知识和技能,使可雇佣性技能培养的理念渗透到专业学习和校园生活的立体环境中。

(三)可雇佣性能力植入教学课程

英国高校“可雇佣性能力植入教学”成功案例为我们提供了经验。从工作中学习,在实习或者课堂情景模拟中学会知识技能的实际应用并不是减少理论知识的分量,而是强调“真实学习”,关注真实的世界、复杂的问题及其解决方案,使用角色扮演的训练方式,以解决问题为导向的活动:例如,管理一座城市,建造一个机场,确定预算,解决犯罪问题。真实学习有以下特征:真实世界关联、定义模拟的问题、持续调查、多样化资源和视角、合作、后设认知、跨科学视角、融合评估、多种演示和结果。模拟真实职场环境是可雇佣性能力植入教学课程的体现之一,有利于连接学校教育与职场需求。模拟职场情境不仅来自企业,也可来自学校。具体而言,学校可以在以下几方面进行尝试:一是发展学生的思维能力、学科和关键技能(如解决问题,沟通,IT技能等);二是提供关联环境,在学生的课程中贯穿真实职场案例,使学生通过现实世界中的例子学习;三是促进转移,通过鼓励他们在不同的环境中回顾技能和知识来促进灵活运用;四是促使学生针对个人表现反思并制定行动计划(个人发展规划);五是培养学生职业生涯管理技能,包括自我意识、职业选择、制定决策、处理转变等;六是专业知识到专业技能的转化,从听从教师讲解的依赖型学习到根据不同情景思考问题的独立型学习;七是创业意识培养,学会把握机会,培养革新精神、风险意识、创造力、商业敏感等。

(四)重视学生从实际工作中获得经验

打破校园和企业的概念围墙,将社会视作广义的课堂,将学校视为缩小的社会。一方面,学校需要与企业建立长期互利互惠合作关系,建立一套激励企事业单位接受学生实习、就业的机制。学校通过科研和培训为企事业单位提供智力支持与学术指导;企事业单位参与学校人才培养模式的确定和培养,为毕业生的实训提供场所,安排高级技术职称人员任实习导师与客座讲师。另一方面,学生社团活动、勤工俭学、第二课堂等都是开展可雇佣性能力植入教学的途径。比如,增强校园文化活动的专业性,充分调动广大专业教师和学生的积极性,可开展计算机维护周、网站设计大赛、酒店管理服务技能擂台赛、点钞大赛、模拟法庭、创业计划大赛等活动,寓教于赛,以赛促学、学以致用。

(五)构建以可雇佣性为导向的人才培养模式

毕业生可视作学校生产的人才产品,传统的产品导向注重毕业生学科知识的系统性、完整性、专业深度等;顾客导向注重顾客需求的满足程度。因此,构建基于毕业生可雇佣性的人才培养方案必须加强与用人单位的长期合作、对就业市场的调研与预测。实证研究发现学校认为最重要的就业技能(语言表达能力、阅读写作能力等)与企事业单位认为最重要的技能(倾听理解能力、推理运算能力等)存在较大差异[4]。学校强调学生可雇佣性能力中的计划协调、组织管理、人际交往;而企事业单位更加注重业务操作、解决问题、学习、执行能力。因此,做好市场调研,了解各类用人单位对毕业生可雇佣性能力的关注点至关重要,以实现人才培养模式从传统的产品导向到顾客导向的转变。

(六)重视创业教育

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的创业教育经验启示我们:非功利性的创业教育理念更能帮助学生成长。创业教育不是以培养企业家、创造就业岗位为目的的“创业职业教育”,而是以培养学生提出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创新能力、风险意识、创造性和商业敏锐性等素质为目的的“创业通识教育”。因此不拘泥于专业的技术培训,而是揭示创业的一般规律,传承创业的基本原理与方法,培养创业者应具备的素质,使受教育者具有创业意识、创业个性心理品质和创业能力,以适应社会的变革。创业教育近年来成为我国高校就业教育的重点和热点。短期孵化创业项目的数量或创业资助的金额仅是创业教育显性的短期收益;更重要的是让广泛的学生在结合专业的学习过程中具备商业运作的理念、学会危机处理、了解职场环境、习惯从雇主的角度思考问题、掌握市场调研方法、了解分析顾客和竞争对手的途径等。这些知识与技能将使每个学生受益终身,兼顾创业教育的近期与远期目标,更快更好地实现从校园人到职业人的转变。这应该是创业教育的长远目标与可持续发展动力之一。

注释:

①转引自贾红梅:《资料:国外就业、失业定义》,《中国劳动》,2002年第4期,第16-19页。

[1]王霆,唐代盛.国外就业能力框架和模型研究发展综述[J].求实,2006(3):214-215.

[2]Lee H.Defining and measuring employability[J].Quality in Higher Education,2001,7(2):97-109.

[3]Hillage J,Pollard E.Employability:Developing a framework for policy analysis[R].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and Employment’s Research Brief,1998(11):85.

[4]王霆.我国职业技术学校学生就业能力技能要素研究[J].教育与经济,2007,(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