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与爱情的文艺关联
2011-08-15汪汉利
汪汉利 韩 英
(浙江海洋学院人文学院,浙江舟山 316000)
海洋与爱情的文艺关联
汪汉利 韩 英
(浙江海洋学院人文学院,浙江舟山 316000)
文艺作品中海洋与爱情的关系比较密切。海洋是情人欢会与别离的场所、恋爱主体表达情感的重要载体,也是恋爱双方忠贞爱情的一种见证。海洋有时又是爱情道路上的障碍,给恋爱双方带来痛苦和烦恼。然而,痴情者宁愿选择投海自尽也要捍卫爱情。人们追求“海枯石烂”的爱情理想,实际上是追求永恒的精神性存在。
海洋;爱情;文艺关联
海洋是地球上伟大而神奇的自然景观,爱情是人类神秘而美好的情感,二者分属地理和心理范畴,不仅在性质上没有任何可比性,在时空方面似乎也不存在关联。然而在文艺作品中,二者却存在非常密切的联系,一方面海洋恣肆汹涌犹如澎湃的激情,海洋与爱情有着部分相似的特征,另一方面由于爱情属于人的情感而人又居于地球,海洋与爱情通过人而建立了联系。文艺作品中的海洋是美好爱情的象征,会成为爱情障碍给恋爱当事人造成烦恼,甚至会是恋人殉情的场所。海洋这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与极具主观色彩的爱情联系在一起,海洋将人类爱情或变成恋歌,或转化为悲剧,极大地影响了文艺作品中的爱情进程。文艺家通过客观自然现象的主观化,将自然界的海洋转换成重要的文学意象。
一、海洋象征美好爱情
文艺作品中以海洋比喻爱情的诗文并不罕见。雪莱《爱的哲学》就将海浪喻为恋爱中的男女:高山亲吻蓝天/波浪拥抱波浪/百花相亲相爱/共享和煦春光。阳光拥抱大地/月色亲吻海浪/如果你不吻我/一切都是荒唐。[1]诗歌采用中国诗人常用的比兴手法,从蓝天和高山的亲昵行为联想到“波浪拥抱波浪”,通过“月色亲吻海浪”意象赋予海洋以人的生命,自然景象的海浪也因此带有人类的情感。纪伯伦甚至将海浪与海岸比为一对情人:我同海岸是一对情人,爱情让我们相亲相近……我随着碧海丹霞来到这里,为的是将我银白的浪花与金沙铺成的海岸合为一体……清晨,我在情人的耳边发出海誓山盟,于是他把我紧紧搂抱在怀中;傍晚,我把爱恋的祷词歌吟,于是他将我亲吻。在纪伯伦这里,海浪对海岸的依恋是人类忠贞爱情的体现。文中的海浪宛如一位处于热恋期的青春少女,甜蜜爱情让她兴奋得彻夜难眠:夜阑人静,万物都在梦乡里沉睡,惟有我彻夜不眠;时而歌唱,时而叹息。呜呼!彻夜不眠让我形容憔悴。可是我在恋爱呀,而爱情的脾气是不喜欢睡眠的。[2]
匈牙利诗人裴多菲也以海洋比喻爱情,声称爱情就是“咆哮的海洋”:我的爱情是咆哮的海/它的巨大的波浪/这时已不再打击着大地和天空。诗人用“咆哮的海”反映了爱情的热烈程度,也揭示爱情所具有的非理性特征。诗人并未一味沉浸于“咆哮”的激情,其奔腾的激情在咆哮后逐渐平静。在明镜似的水波上/我划着那温柔的/幻想的船,向着开花的山谷前行。诗人此时仿佛看到情人踏浪而来:从未来那船坞里/嘹亮的歌迎着我……你歌唱着希望,你这可爱的夜莺![3]诗人在“咆哮”激情驱使下向“山谷前行”,终于见到自己心爱的“夜莺”。张信哲《爱如潮水》也将爱情喻为汹涌的潮水:我的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她将你我包围。歌曲通过潮水与爱情的相互转换,揭示恋爱过程中当事人的心潮澎湃与情不自禁。
海洋与爱情又并非简单的喻体与本体关系。在夸西莫多的《海涛》中,海洋与爱情的联系是多层次的。诗歌第一节,诗人先写自己听到的涛声:多少个夜晚/我听到大海的轻涛细浪/拍打柔和的海滩/抒出了一阵阵温情的/软声款语。诗人表面上写自然界的海洋,其实是借助海洋形象抒发内心的缱绻之情。但作者的情感又并无具体所指,诗中披露这种爱的情感强度是“细”、“轻”、“软”和“温”,却并未交代这种温柔的情感是恋人、亲人还是朋友之爱。诗歌第三段,诗人在回忆过去中引出爱的具体对象——恋人“你”:你/与我──在那难忘的年月/伴随这海涛的悄声碎语/曾是何等亲密相爱。诗人听到涛声想起昔日良辰美景,愈加思念远方的亲密爱人。诗歌末尾,诗人再次借用波浪来抒发内心情感,希望自己的“怀念”能随着轻波细浪来到爱人身旁。啊,我多么希望/我的怀念的回音/象这茫茫黑夜里/大海的轻波细浪/飘然来到你的身旁。[4]夸西莫多由海涛联想到情人,用海浪象征情人间的美好爱情,还渴望海浪给恋人捎去问候,诗人由听到海涛声写爱情,爱情犹如海洋般深沉,字里行间似乎流淌着似水柔情,整首诗也因海显得含蓄隽永。张雨生《大海》中海洋与爱情关系也比较复杂。歌中主体在海边与恋人分手,内心充满痛苦和绝望: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此时他看着恋人渐行渐远,纵有万语千言却无从倾诉: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留在心底。接着歌曲把爱情比作浪花,尽管主体竭力想记住浪花一样的爱情,但爱情还是被吹散在风里: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茫然回头你在那里。歌者还幻想大海能够体察自己失恋的苦痛,帮助自己唤回曾经的爱人: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歌者最后不再奢望大海挽回爱情,而是希望大海能像带走河流一样带走自己的哀愁: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象带走每条河流/所有受过的伤所有流过的泪/我的爱请全部带走。爱人在海边无奈分手,爱情犹如浪花被吹散,大海呼唤远去的爱情,大海带走失恋的苦痛,歌曲时刻将海洋与爱情连在一起,似乎大海成了无所不能的爱情魔法师。
海洋有时又是见证爱情的信物。李益《江南曲》写道: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诗歌表达思妇对外出经商丈夫的思念和抱怨,既叙写思妇的孤独和落寞,也从侧面揭示妻子对丈夫的忠贞不渝,这时海洋已成为爱情的镜子,将痴情女子的复杂爱情心理展现出来。《庄子·盗趾》中有个尾生“抱柱守信”的故事: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痴情男子尾生与情人相约幽会于桥下,对方迟迟未来,尾生痴等,江水泛潮后竟被淹死。尾生固执愚笨不可理喻,但他信守爱的诺言、至死无悔的做法,还是值得称道的。正因海洋可作爱情的信物,恋人们才喜欢在海边订立“海誓山盟”的誓约,祈望即使“海枯石烂”也真情不变。
人类被誉为“宇宙的精华”和“万物的灵长”,不仅具有复杂的思想和感情,还能运用文字和语言来表情达意,然而由于爱情是最为神秘复杂的心理现象,很难直接被描绘出来,加之爱情的深度和浓度无法测量,文艺家就需要借助外界物体来比兴爱情,而博大精深的海洋恰好可以象征爱情,海洋由此便成为重要的情感载体,被各个国家的文艺家广泛运用于文艺创作。“海浪”、“海岸”和“海风”等与海相关的物体,也随即摆脱其自然性征,被转化为文艺作品中的重要意象。
二、海洋昭显爱情艰辛
文艺作品中,海洋有时会成为爱情道路的障碍,给恋爱当事人造成痛苦。比如,有情人生活于陆地,却因海峡横亘其间而只能隔海相望。在英国诗人勃朗宁《夜会》中,海洋就是阻碍情人见面的重要障碍:灰暗的大海,昏黑的陆地/金黄的半月大而低/浪花睡梦中惊跳起/水面飞溅成涟漪/船头驶近山凹里……两颗心儿跳动在一起/语声低微惊又喜。[5]荷马史诗《奥德修纪》中,奥德修斯在特洛伊战争后返乡,由于得罪海神在海上经历磨难,海洋成为阻碍他与妻子佩涅洛佩团圆的障碍。希腊神话中有一位侍奉爱神的女教士希洛,对岸青年利安得尔爱恋她,夜夜泅过赫里斯海峡前来与她相会。希洛每晚在楼上挂一盏明灯为他引路,然而暴风雨之夜灯被吹熄,利安得尔迷失方向溺死海中。
海洋对爱情的影响还表现在,恋爱双方生活于海洋和陆地两个世界,因并非属于同一族类而爱情受挫。这类故事常发生在陆地青年与美人鱼或龙女之间。恋爱双方因来自不同世界而在习性和语言等方面存在差异,这给他们的爱情蒙上了一层阴霾。电影《美人鱼》(美国,2006年)中,美人鱼玛莲为逃脱海神安排的婚姻而逃到人间,与陆地青年雷蒙德发生恋情。玛莲失足落水时被海神卷走,却因获得真爱而让海神妥协。安徒生《海的女儿》也叙述人鱼相爱的故事。美人鱼爱上王子来到人间寻找,她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为了他,她离开了她的族人和家庭,她交出了自己美丽的声音,她每天忍受着无止境的痛苦”。然而王子并不倾心爱她,她将被化作一阵泡沫,只有杀死王子才能摆脱厄运:“当他的热血流到你脚上时,你的双脚将会又连到一起,变成一条鱼尾,那么你就可以恢复人鱼的原形”。[6]但美人鱼却决定牺牲自己,她最终因为真爱也获得上帝的拯救。元杂剧《张生煮海》叙述的是龙女与人恋爱的故事。潮州儒生张羽深夜抚琴,琴声引来东海龙女琼莲,二人情义相投私定终身,然而婚事却遭遇东海龙王的反对,张羽得仙姑相助以宝锅煮海水,龙王只得将张羽招为驸马。在此类传说中,龙王或海神常是爱情的反对者,但龙王或海神并非不爱自己的女儿,而是认为不同族类不能通婚。美人鱼与龙女故事体现人类中心主义意识,实际上反映了人类对美好爱情的憧憬。
还有一种情况是,恋爱中的男方为海边渔民,渔民出海时遇到风暴而罹难,海洋成为毁灭爱情的罪魁祸首。洛蒂《冰岛渔夫》叙述渔民扬恩与少女歌特的爱情悲剧。歌特爱上英俊的渔民扬恩,可扬恩不敢接受她的爱情,一来他们地位悬殊,他感到自己不配娶歌特为妻:“不行,歌特小姐……你有钱,我们不是同一等级的人。你们家我高攀不上。”[7]二来渔民生活极其危险,家里上辈几乎全部死于海难,他认为自己与歌特的爱情也不会有结果。歌特经历漫长的痛苦等待,因爱情无望几乎窒息而死。扬恩后来终于承认爱她,两人随即幸福地结合。可婚后第六天,扬恩收到鱼讯后出海捕鱼,歌特在等待中度过春天和夏天。秋天渔民们纷纷回家,而扬恩却再也没有回来。扬恩为了生活必须出海捕鱼,而海上航行充满诸多的不确定性,随时都有葬身大海的危险。海洋原本是一种客观存在,但《冰岛渔夫》里它却是与爱情对立的邪恶势力。
上述作品中,正是由于海洋从中设置障碍,人类的爱情之花才会开得如此绚烂。根据心理学知识,人类的爱情受制于一种内驱力:“内驱力”并不因外在的障碍而失去活力,“相反会由于经受挫折而增强,以致于使之甘愿孤注一掷,这种随着干涉程度增加而增加的爱情,西方心理学称为‘罗米欧与朱丽叶效应’”。[8]文艺家之所以要在爱情故事中引入海洋因素,实际是要以海洋作为爱情故事的背景,热烈的爱情遇到冷酷的海洋,一热一冷势必形成强烈冲突,结果要么是“情人终成眷属”,要么是劳燕分飞各西东。海洋构成了爱情故事的基本情境,影响并制约着爱情故事的发展走向。
三、海洋见证忠贞爱情
恋爱主体在爱情理想不能实现时常会选择葬身海洋,以消灭肉体这一极端形式来改变面临的困境。此时海洋对情人而言即意味着死亡。当然,投海殉情与冰岛渔夫死于海难的情况不同,投海殉情是恋爱当事人意志选择的结果。文艺作品中,恋爱当事人因爱情无望而溺海身亡的情况比较常见。
(一)为爱殉情。殉情又分两种情况,双方殉情与追随殉情。双方殉情是指恋爱双方彼此相爱,但由于家庭等外在阻力而无法相爱,双方投海自尽以捍卫神圣爱情。巴厘岛的乌鲁瓦度情人崖曾有一段爱情传说。当地一对青年男女彼此相爱,可女方父亲因门第悬殊而不赞成婚姻。这对情人双双从悬崖投海殉情。他们以毁灭肉体的方式捍卫爱与被爱的权利,践行了“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爱情誓言。而追随殉情则指恋爱主体彼此相爱,一方因天灾人祸离世,另一方伤心欲绝投海自尽。希腊神话中,海尔赛妮和刻宇克斯为一对恩爱夫妻。妻子日夜思念出海的丈夫,一直在海边等待丈夫归来,然而丈夫在海上遇难而亡。海尔赛妮获悉噩耗后伤心不已,毅然投海自尽。宙斯为其深情所感动,将他们变成一对翠鸟,帮助他们实现了爱情理想。我国孟姜女传说也属这种情况。孟姜女历尽艰辛寻找丈夫万喜良(亦有范杞梁等名),她得知万喜良已死的消息后昼夜痛哭,情义感天动地以致长城崩塌。孟姜女看到万喜良尸骸后,在绝望中投海而死。孟姜女投海自杀的原因是复杂的,她用死亡表达了对罪恶社会的控诉,也可能是感到爱情无望以死明志,用死亡方式实现和丈夫生死相随的愿望。
(二)单相思自杀。一方陷于爱情不能自拔,但由于对方早已情有所属,热烈的爱情遭遇冰点,追求者对人生极度失望而投身大海。在雨果《海上劳工》里,吉利亚特爱上了德玉西特:“那天圣诞节早上,他遇见德玉西特,看见她含笑在雪地上写下了他的名字,他回到家里,忘了为什么自己要出去了。夜里,他睡不着。他梦见千百种怪事。”[9]78德玉西特叔父的船出海遇难,船上有他给侄女的巨额陪嫁。叔父承诺无论谁能找回嫁妆,都将自己侄女嫁他为妻。吉利亚特经过与大海和风暴搏斗后,从海底找回了德玉西特的嫁妆。当他凯旋时却发现德玉西特已有意中人。他听见牧师对德玉西特说:你是我的未婚妻。站起来,走过来。让蔚蓝的天空的漫天所有的星星,见证你的灵魂接受了我的灵魂,愿我们的初吻和那天空合在一起。[9]391吉利亚特陷入矛盾之中。一方面他深爱德玉西特;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德玉西特幸福。他经过一番痛苦思索后,决定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吉利亚特毁灭自己成全他人的做法,正好体现了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印证了他的名言:世界上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心灵。
(三)为爱献身。恋爱当事人深爱自己另一半,爱对方胜过自己的生命,由于突然出现不可抗拒因素,一方为搭救另一方而牺牲自己性命。这时阻碍爱情的不是社会因素,而是冷漠无情的海洋本身。影片《泰坦尼克号》以一个老妇人回忆的方式,叙述泰坦尼克号巨轮首航时,富家少女罗丝与母亲及未婚夫卡尔登上该轮,少年画家杰克因赌博赢票也得以上船。杰克在关键时刻挽救了罗丝,两个年轻人由此相识相爱。然而当他们沉醉于幸福爱情时,“泰坦尼克号”意外撞上冰山。杰克为让爱人罗丝活着自己选择了死亡,可谓义薄云天、情深似海。上述三种情况都是恋爱主体遭遇极端情况,在爱情理想无法实现时,宁愿舍弃生命也要捍卫爱情。海洋作为无情杀手夺取了情人生命,同时又在一定意义上保全了爱情,因为生命可以被海洋吞噬,爱情却并未因此而消亡,恰恰相反,由于海洋湮灭了爱人的生命,爱情之歌才能穿越时空成为绝响。
文艺作品中海洋与爱情的关系是密切的,也是极为广泛而复杂的。人类在日常生活中接触海洋、了解海洋,在文艺作品描写海洋、讴歌海洋,以致海洋成为文艺创作的重要题材。由于爱情这种神秘情感的特殊性,文艺家进行文艺创作时常用海洋来象征爱情,甚至以海洋作为爱情故事的基本情境,以揭示恋爱主体面临的爱情困境。当然人类毕竟是具有思想能动作用的高级动物,在追求爱情理想遇到挫折时,有时会采取极端的溺海方式以捍卫爱情。在文艺作品中,海洋既是人类表达情爱的重要方式,也见证了人类忠贞不渝的爱情。“沧海月明珠有泪”,“碧海青天夜夜心”,人类的爱情也因海洋而显得多姿多彩。恋人们“海誓山盟”、希望对方“海枯石烂”不变心,与其说是在借助海洋抒发爱情理想,不如说是在追求生活中的美与善,追求一种和谐融洽的人际关系,甚至可以说,是试图突破人类自身的有限性,追求一种无限的、永恒的精神性存在。
[1]英语爱情名诗选译[M].吕志鲁,译.武汉:武汉出版社,2003:152.
[2]纪伯伦.纪伯伦散文诗精选[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4:140.
[3]裴多菲.我的爱情是咆哮的海[J].意林,2008(9):9.
[4]夸西莫多.夸西莫多抒情诗选[M].吕同六,译.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2:85.
[5]孙建民,贾晓英.翻译可以既忠又美[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2006(3):155.
[6]安徒生.海的女儿[M].叶君健,译.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7:25.
[7]洛蒂.冰岛渔夫·菊子夫人[M].艾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5:70.
[8]吴舜立,李红.生命“恶之花”——安娜悲剧的性爱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透析[J].国外文学,2005(3):100.
[9]雨果.海上劳工[M].罗玉君,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
Abstract:There is a closer relationship between ocean and love in art works,in which ocean may be the place where lovers live,meet and say bye to each other,and it can also be the symbol of love.Although ocean may be the opposite for love,which separate lovers from each other,it's the eternal existence to witness love.People seek ideal love because they want to live with the eternal existence of spirit.
Key words:art works;ocean;love
Relationship between Ocean and Love in Art Works
WANG Han-liHAN Ying
(School of Humanities,Zhejiang Ocean University,Zhoushan 316000,China)
I06
A
1008-8318(2011)01-0024-04
2010-07-12
汪汉利(1973-),男,江苏连云港人,讲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