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多彩的少数民族舞蹈
2011-08-15□李妤
□李 妤
各民族民间舞蹈是生发一切舞蹈类型的母体和胚芽。不论是宗教、祭祀舞蹈,或是一切宫廷乐舞和各种形式的舞蹈,都是在民问舞蹈的滋养下,经过长期地吸收、借鉴、交融而逐步发展形成的。民间舞蹈长期植根于民间,世代繁衍于群众,是广大人民群众数千年来艺术创造的智慧结晶,也是人民群众劳动生活、社会实践、思想情感、道德观念、宗教信仰、审美意识、经济水平、生产发展、自然环境、民风世俗等方面的综合反映。民间舞蹈是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珍贵的形象史料和活化石。包括汉族在内的我国各民族也流传和保留了大量丰富的舞蹈文化资源,因其自然环境、生产方式等差异而形成了各具特色的风貌和韵律。
蒙古族作为“马背上的民族”,“马”在其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有着崇高的地位。马背上他们打天下,马背上也荡漾着蒙古人民的精神和情怀。彪悍勇猛的蒙古族青年素以马术为傲。马既是他们生活劳作的工具,也是他们朝夕相处的朋友。
蒙古族舞蹈《奔腾》以蒙占族民间舞蹈为基础,抓住新时期蒙古族牧民的精神气质,展现了蒙古族人民的生活状态。编导对已有的蒙古族舞蹈步伐、肩部以及臂部动作进行力度和幅度的夸张变形以及节奏上进行丰富的变化。在舞蹈的构图上作了很大的处理。通过空间的变化,队形点、线、面调度结合,使得作品流畅、变化丰富,营造出层层叠进的奔涌之势。舞蹈画面在队形的有机组合与变化中被渲染得大气磅礴。
另外,值得称道的还有编导在舞蹈情绪上的掌控和对音乐的把握。在快板——慢板——快板的情绪对比中,突出了作品的情感张力。整个舞蹈表演中,动作与音乐完美结合,第一段快板节奏中短促而富有动力的骑马动作、第二段慢板中悠然自得的手臂处理、第三段中大气磅礴的绿浪以及大幅度的揉臂,都使得舞蹈的节奏、音乐的节奏和作品的情感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在傣族人心中“孔雀”是吉祥鸟。生活在炎热的亚热带地区的傣族人民生活中常与孔雀相伴,因此在他们的舞蹈中自然而然地融人了对孔雀形态的艺术升华,而且也赋予了它宗教的色彩和意味。在傣语中孔雀舞又称“嘎洛拥”,过去都是由男子表演。表演时,男子头带塔型金冠,带菩萨面具,将细竹和绸布做成的羽翼连在一起,系于腰间,同时左右两侧各五片作为翅膀,后面三片为羽翼,用绳子分别系在手臂和手腕上舞动。后来在民间艺人的发展下,孔雀舞去掉道具徒手而舞,通过肢体来模仿和展现孔雀的形态。
杨丽萍以傣族舞蹈为基础,从孔雀的基本形象人手,但超脱外在的形态模拟,将自己对生命的追问和人生价值的探索融人到舞蹈之中。《雀之灵》可谓家喻户晓,它留给人们的不仅仅是那惟妙惟肖的孔雀形态的模仿,还有作品带给我们的宁静和梦一般的感受。舞者在用心灵舞蹈,用心灵诉说:晨曦中,一只清白的孔雀精灵飞落人间,它时而轻梳羽翅,时而漫步溪边,时而飞旋,时而环望。一只圣洁、高雅、充满生命力的孔雀精灵跃然而至。在动作编排上,充分发挥了舞蹈肢体的展现能力,通过舞者手指、腕、臂、胸、腰、髋关节有节律地舞动,来突出孔雀灵动的神态。尤其是舞者用修长、柔韧的手臂和灵活自如的手指变幻,把孔雀昂首引颈、不落俗尘的神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作品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上演后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影响,它的产生也带给中国剧场化民间舞的创作和发展一些触动和思考。如何把民间原生态的动作形态搬上都市现代化的剧场是艺术工作者们一直在努力和探索的。
风格独具、撩人心神的民族舞蹈原是由民众自发之作,并在民间历代承传、发展的舞蹈,然而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与变迁,随着人们审美情趣的提高,民族民间舞蹈自身也在不断地完善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