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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主义:从杰姆逊到伊格尔顿

2011-04-13

关键词:伊格尔顿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

程 露

(中山大学 中文系,广东 广州510275)

杰姆逊(又译詹明信、詹姆逊、詹姆森等)与伊格尔顿的学术研究涉及许多相同话题,包括文学形式的意识形态性、文学理论的意识形态性、政治批评、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等等,体现出西方马克思主义批评的共同旨趣。在后现代主义问题上,伊格尔顿明显跟随杰姆逊的步伐,表面看来,前者继承了后者诸多观点,仔细辨别,两人仍然存在较多的理论差异,他们代表了马克思主义的不同应用以及不同的政治立场。

一、后现代主义的起因

杰姆逊的后现代主义研究涉及建筑、电影、小说、绘画等主要艺术领域以及后现代理论等相关的话语领域,其研究对象主要来自后现代主义艺术。伊格尔顿回避对具体的文化类型或个别艺术作品的讨论,他的《后现代主义的幻象》不细致分析个别思想家的言论,而是集中批判当前流行的或渐成共识的后现代主义思想,可见伊格尔顿的研究对象主要是后现代主义理论。研究对象及文化背景的差异造就了杰姆逊和伊格尔顿研究思路的不同,关于后现代主义起因的分歧是两人理论中最大也是最基本的分歧。

杰姆逊主张将后现代主义放入历史的物质发展轨道中考察,他尤其强调生产方式对人的艺术思维的影响,认为后现代主义艺术实践受到社会再生产的过程与方法的影响。“今日的机器,表达在艺术里的,所依据的是另一种美感规律。……我们今天的文化重心不在机器的动态能量上,而在各种各样、日新月异的再生产过程和方法上”[1]486。受曼德尔关于资本主义发展阶段三分法的启发,杰姆逊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主义“基础—上层建筑”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他试图构建一个能囊括全部后现代主义现象的理论框架,他将现实主义、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分别视为市场资本主义、垄断资本主义及跨国资本主义的三种文化形式,强调文化的演变逻辑与生产方式的更替的对应关系。也就是说,后现代主义作为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不是一种风格潮流,而是在历史意义上接替现代主义而产生的新的主导性文化。

伊格尔顿同样也将后现代主义放到历史中考察,但是他所强调的历史向度不同于杰姆逊,受马克思恩格斯意识形态理论的影响,伊格尔顿强调人的社会活动所引发的思想变化,他将目光投向后现代理论的发源地法国,认为后现代主义的产生与法国“五月风暴”运动有密切关系。曾经一度群众性的、处于中心地位的和富于成果的激进政治运动失败之后,政治左派将激进的冲动转移到性、种族、语言等领域,后现代主义由此产生,它是对无法通过现实革命推翻现存资本主义制度的政治替代行为。“无论后现代主义出自其他什么地方——后工业社会、对现代性的最终怀疑、先锋派的重新发现、文化的商品化、生气勃勃的新政治力量的出现、关于社会的某些经典思想体系和主体的崩溃——它也是,并且主要是一场政治失败的后果——它不是强行地把这场政治失败遗忘,就是一直把它作为假想的对手进行攻防练习”[2]28。伊格尔顿将政治失败看作是后现代理论起因的首要因素,并且始终重视后现代主义的政治性质。

杰姆逊和伊格尔顿对于后现代主义起因的探讨,分别从经济和政治角度切入,既是对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创造性应用,也是对利奥塔从科学角度讨论后现代主义思路的突破。对后现代主义起因的不同认识是杰姆逊和伊格尔顿后现代主义理论最引人注目的论述,也是其最主要的分歧,这一分歧决定了杰姆逊与伊格尔顿在认识与评价后现代主义其他问题上的差异。

二、后现代主义的主体特征

主体的分裂与瓦解是杰姆逊对后现代主义主体的基本评价。“踏入后现代境况以后,文化病态的全面转变,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说明:主体的疏离和异化已经由主体的分裂和瓦解所取代”[1]447。他认为当代艺术中出现的个人风格引退、前卫主义消灭、集体理想减弱、历史情感消逝、电影制度转变等现象都是主体瓦解的结果。伊格尔顿对后现代主义主体的认识,基本上沿用了杰姆逊的上述观点,认同后现代主义主体是一个消散的、分裂的主体,“这一主体根本没有任何基础,因此它有权在一个本身也是任意的、偶然的、随机的世界中或是焦虑地或是狂喜地自由流动”[2]52。“它的核心由一系列松散的力量组成”[2]103。但是,伊格尔顿对杰姆逊也有所补充:

第一,质疑后现代主义将主体身体化,认为这是政治失败后的策略转移。西方哲学中的主体与身体本不等同,但是后现代主义却试图取消传统哲学中的主体范畴,他们将身体视为一切内在认知的来源,否认身体之外的本质之说。杰姆逊很少谈及后现代主义的身体理论,伊格尔顿则非常关注这一现象并对此进行辩证的分析,他认为后现代主义身体学使我们重新变成抽象世界中有血有肉的造物,恢复了我们的感性,它在抨击个人主义的、非历史的、形而上学的意识形态方面取得一定的成效,因此,强调身体的客观性,具有一定的正面意义。一方面,它是对已经遭遇挫折的经典唯物主义的补偿,是激进政治进一步深化到人体领域的结果。“作为一种始终局部性的现象,身体完全符合后现代对大叙事的怀疑,以及实用主义对具体事物的爱恋。因为我在任何个别时刻都无需使用罗盘就知道我的左脚在哪儿,所以身体提供了一种比现在饱受嘲笑的启蒙主义理性更基本更内在的认识方式”[2]82。另一方面,过量的身体感觉以及性的讨论充斥于后现代主义者的著作,也是对激进政治力量的一种替代,是对阶级、国家等经典政治话题的回避,正如后现代主义源于政治失败,后现代主义主体观的转变亦是政治失败的后果。显然,伊格尔顿对后现代主义的身体理论是既利用又批判的。

第二,批判后现代主义主体的政治哲学,将它视为自由主义与社群主义思想的错误结合。自由主义与社群主义是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两大政治哲学,自由主义强调个体权利,社群主义则强调公共利益。伊格尔顿所推崇的自由主义是那个曾经帮助资产阶级推翻封建专制统治的自由主义,是启蒙运动时的自由主义,而不是后现代主义的自由主义。后者将自由看作是不受外在限制地自行其事的现代的或者否定的概念,却较少谈及正义、自由、平等、人权和诸如此类伟大的自由主义主题。后现代主义将主体的消亡作为实现这一自由的条件,其结果必然是虚假的、得不偿失的自由,“这好像是一场皮洛士的胜利,因为这里也不会再有可以让所讨论的自由附于其上的任何整一主体。如果这个自由需要整一主体的消解,那么从逻辑上说它就根本不是自由”[2]101。伊格尔顿对社群主义也是认同的,但是他反对后现代主义区分社群的标准,后者认为权力、欲望、惯例以及公共性解释把我们塑造成为特殊的行为和信仰,由此将社群主义推到一种文化主义、道德相对主义和对普遍性的敌视。也就是说,后现代主义的社群主义其实质仍然是自由主义的。后现代主义的主体徘徊在自由主义与社群主义之间,始终未找到合适的安身之处,它们很难成为伊格尔顿所需要的那种可以改造资本主义社会的新主体。

三、后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

杰姆逊与伊格尔顿都曾讨论过后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的关系问题,但两人的学术观点存在明显的差异。杰姆逊的基本观点是强调后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之间的断裂关系,“不论从美学或从意识形态角度来看,后现代主义表现了我们跟现代主义文明彻底决裂的结果”[1]421。具体而言,后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的差别在于它们分别产生于资本主义发展的不同阶段,有着各自不同的情绪、特征及主题:现代主义笼罩着孤独而焦虑的情绪,后现代主义却是“精神分裂式”的欣狂喜悦之感[1]476;现代主义追求深度的意义,后现代主义追求表面的形象;现代主义是关于时间的艺术,后现代主义则是关于空间的艺术。时间和空间的对比被杰姆逊视为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基本对立:“历史变革和与历史性接触的新形势决定了现代主义时间性的主题;偏离中心的高度技术化的世界体系的新形势决定了后现代主义形式上的创新。……现代主义的叙述性作品提出了一个不同的问题,即一个关于时间的新的历史经验;而后现代主义在一个困境与矛盾都消失的情况下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新的形势、新的美学及其形式上的困境,那就是空间本身的问题。”[3]但是,杰姆逊对后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的区分也不是绝对的,他认为后现代主义是现代主义元素重组的结果,即先前处于主导位置的元素变为次要元素,而先前的从属元素转变为主导元素,因此后现代主义虽然是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主导文化模式,但并不是唯一的文化模式。

与杰姆逊不同,伊格尔顿反对过分强调后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之间的断裂,否认后现代主义对现代主义的突破性发展。首先,从历史背景来看,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产生的时代类似,面临的难题也相同,但是现代主义比后现代主义更为悲壮,也更加积极。其次,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虽然具有不同的情感气氛,但是两者并没有本质的差别,只不过是度的不同。因为现代主义之前是一个稳固传统的社会,所以人们对现代主义的出现感到震惊和焦虑,到了后现代主义,经历过变革的人们已经有了免疫能力,其反应变得更加随意和镇静,甚至有些玩世不恭。最后,后现代主义的许多命题是对现代主义的重复,但前者的成就远远不及后者,例如现代主义比后现代主义更早拒绝反思及反理性。在伊格尔顿看来,现代主义的颠覆运动整体上气数已尽,但是仍然存有异议,后现代主义成为这些现代主义异议的安身之处,许多后现代主义理论家如克里斯蒂娃、福柯、德里达等人都继承了伟大现代主义艺术家的天赋与气质。总之,后现代主义是现代主义的延续,在继续现代主义未完成的使命。

贝斯特与科尔纳指出:“一个时代与另一个时代之间的变化总是长时间的、矛盾的并常常是痛苦的。但是对‘两者之间’或过渡的有活力的感受需要人们领悟过去与新奇的现在以及未来的联系。因此,重要的是把握后现代和现代的连续性和非连续性,以理解我们的当前处境。”[4]伊格尔顿与杰姆逊的理论正是对后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的连续性与非连续性的不同认识,这一认识的差异将影响到他们对后现代主义前途的把握。

四、后现代主义的政治前途

杰姆逊与伊格尔顿在研究后现代主义的同时,也试图寻找更新更好的文化政治方案,来服务于当时的政治和社会。杰姆逊对后现代主义的前景相当乐观,他以一种肯定的态度去解读后现代主义,并视其为有效的政治手段。正如佩里·安德森所说:“后现代主义是这样一种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它没有介入战斗,而是空前地自鸣得意。实际上,只有在气势上压倒这个制度,才能开始抵制。”[5]认知绘图美学是杰姆逊针对后现代主义社会提出的政治模式,这种美学以后现代主义开创的空间概念为基本根据,在全球视野下不断更新。“我们要掌握后现代主义文化的基本对象——坚持守望在跨国性的世界空间里。与此同时,这新的政治艺术确曾成功地突破传统再现的形式,并且采用全新的、前所未有的文化模式,把那崭新的世界空间予以呈现。……倘使我们真要解除这种对空间的混淆感,假如我们确能发展一种具真正政治效用的后现代主义,我们必须合时地在社会和空间的层面发现及投射一种全球性的‘认知绘图’,并以此为我们的文化政治使命”[1]515。当历史情境发生改变时,再回到旧时的美学实践已不再可能,人们需要一种新的理论来指导自我确立其在社会中的位置,认知绘图是一种新的政治文化模式,它必须是在对后现代主义充分研究的基础之上才能得出,遗憾的是,杰姆逊并没有对此做出进一步的分析,也没有提出具体的认知绘图策略,认知绘图美学更多的是一种乌托邦想象。

伊格尔顿对杰姆逊式的后现代主义的政治前景持怀疑态度。在从后现代主义与消费社会的关系出发研究后现代主义时,伊格尔顿发现了后现代主义的矛盾性,即后现代主义最终遵循的高级资本主义市场逻辑必须在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上层建筑的支撑下才能生存,因此,后现代主义对上层建筑所做的颠覆是无力且注定失败的。伊格尔顿对后现代主义政治前途与后现代主义起因的分析看法基本一致,即后现代主义没有超越现代主义,也没有完全解决现代主义遗留的问题,它是一种政治的退却,因此,伊格尔顿建议我们重新回到现代性之路,继续探索真理、客观、德行等经典的现代性问题,寻找更好更有效的理论。其近作《理论之后》将家常闲话与理论分析夹杂一体,从后现代主义一路追寻到了亚里士多德自由全面发展的伦理学,呼吁我们回到伦理政治一体化的思维模式中重新开始我们的理论建设。不过,也有一类后现代主义是伊格尔顿所看好的,他将被压迫者和被剥夺者看作反抗力量之源泉,因此认同后现代主义从受苦受难、一无所有的人群发展出新的政治制度的可能性,“它已经论及受压制者和无特征者的处境,而它在无权力者身上辨认权力的能力,以及预言神性放弃的可怕力量的能力,已经在它身后留下了一种知道如何从失败中召唤出力量的宝贵精神传统”[2]105。

从杰姆逊到伊格尔顿,西方马克思主义对后现代主义的认识不断深化。杰姆逊是以一种总体化的眼光勾勒后现代主义的全貌的,他对马克思主义的应用是隐性的,却颇具开创性。相比而言,伊格尔顿对马克思主义的应用更加显化和具体化,他着力于揭示后现代主义的虚伪面孔,甚至有些老生常谈。

五、中国当代文论相关回应与反思

对于后现代主义在中国大陆的发展,杰姆逊起了关键作用,他对开拓中国学者的学术视界、转换学术思维方式有着不可忽略的作用。王一川教授如此评价《后现代主义与文化理论》:“它涉及的不只是词语、概念等的变化,而是学术思想的重要转型。正是伴随着这本书的阅读和理解过程,我自己在学术思想上经历了一场至今仍在发生影响的难忘的精神洗礼。”[6]杰姆逊对中国学者的影响具有相当的普遍性与长期性。

杰姆逊视后现代主义的产生为晚期的、跨国的、消费的资本主义的结果,这是中国学者熟悉的马克思主义“基础—上层建筑”理论的应用,也是我们判断中国是否存在真正的后现代主义的重要依据。有的学者认为后现代主义是西方的,中国的经济状况与历史背景决定了中国不存在真正的后现代主义,我们仅从孙津的《后什么现代,而且主义》的论文标题就不难看出当时学人的否定情绪。有的学者则认为上世纪90年代的中国已经具备产生后现代主义的土壤,一方面是商品化程度与社会经济水平迅速提高,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传统文化格局发生了改变,另一方面是“文革”后的特殊语境与20世纪世界文化大语境,它们共同促成了后现代主义在中国的繁荣和发展。张清华的《认同或抗拒——关于后现代主义在中国的思考》则辩证地综合了上述两种观念,他从杰姆逊文化分期理论出发,认为工业化三个不同阶段的共时重叠,使中国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可能包含后工业社会的某些特征,文化工业也使后现代主义的传播成为可能,但是,他认为目前国内流行的后现代主义与其说是一种价值意识和文化精神的历史性变更,倒不如说是一种话语的模拟和选择,一种具有相对意义的文化策略。

尽管理论上存在分歧,多数学者选择绕开上述争论而直接进行文学批评,那些与文学问题相关的后现代主义术语与理论仍受到追捧。杰姆逊的《后现代主义,或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等论著被中国学者争相引用,多中心、拼凑、主体分裂、无深度、距离消失、空间艺术、历史情感消逝等杰姆逊式后现代主义批评术语在中国文学批评和电影批评中流行起来。例如,关于周星驰电影的评论几乎都要借助杰姆逊的理论词汇,而马原、格非、刘索拉等先锋派小说也常常被套上杰姆逊的理论。伊格尔顿的后现代主义理论在中国当代文学批评中也有所应用,但是它们多是在认同杰姆逊的基础上被接受的。例如,南帆《曲折的突围——关于底层经验的表述》、熊毅《论多恩及其诗歌的“间性”特征》等论文所引用的伊格尔顿关于后现代性与后现代主义的两个定义,其主要观点都不是伊格尔顿的原创,而是伊格尔顿对杰姆逊等其他理论家观点的总结与生发。

伊格尔顿对中国学术界影响很大,但是其后现代主义理论却影响甚微,尤其是其政治失败论,很少被中国学者应用。尽管有学者提到政治语境对中国后现代主义产生的影响,但是他们基本不会从左派的政治失败角度切入。当然,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与作为资本主义国家的英国有着本质的不同,这决定了中英学者在理论表述上的根本差异,但是伊格尔顿的批判精神与政治反思却是不容忽略的,我们在后现代主义问题上恰恰舍弃了不应该被舍弃的东西。在这层意义上,李扬的担忧就显得非常宝贵:“在后现代主义进入中国的过程中,依然带上了‘中国式’的阴影:在西方具有多维指向的‘后现代主义’,在中国仅被幻化为‘怎么都行’,他们置西方后现代主义大师们笔下的批判理论于不顾,仅对知识分子的边缘化大声喝彩,而对那些依然坚持启蒙立场和批判姿态的知识分子则大加挞伐。”[7]从中国当代文论对伊格尔顿后现代主义批判理论的引用情况来看,能真正应用伊格尔顿政治批判理论的论著并不多见,甚至有些引用已经偏离了伊格尔顿的原意。伊格尔顿的后现代主义批判理论虽然对一般研究者有所影响,但是其影响力的方向与伊格尔顿的理论意愿仍然存在一定的差距。

后现代主义理论热已经消退,后现代主义观念却早已深入人心。如今,每一个学者在构建其理论模式时,都不可能回避后现代主义提出的理论挑战。面对纷繁复杂的西方后现代主义理论,我们需要反复咀嚼其经典著作,以获得更加全面的理解,正如本雅明所说的,我们应该穿过历史而不是绕过它。后现代主义在西方并不是铁板一块,它聚集了不同学者的理论论争甚至于政治论争,弄清这些论争将有助于我们理解后现代主义,也有利于我们建构自己的后现代主义理论。

[1]詹明信.后现代主义,或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G]//詹明信.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詹明信批评理论文选.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

[2]特里·伊格尔顿.后现代主义的幻象[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3]詹明信.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G]//詹明信.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詹明信批评理论文选.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299-300.

[4]斯蒂芬·贝斯特,道格拉斯·科尔纳.后现代转向[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38.

[5]佩里·安德森.后现代性的起源[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124.

[6]王一川.读一本书,行万里路[J].中国教师,2003(7).

[7]李扬.冒险的迁徙:后现代主义在中国的传播[J].开放时代,2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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