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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伦理视角下的典籍英译——《楚辞》国内英译本探析

2011-04-08李莹莹

关键词:楚辞典籍异质

缪 经, 李莹莹

(1.扬州市人民政府外事办公室,江苏扬州 225009;2.浙江工商大学外国语学院,杭州 310018)

翻译伦理视角下的典籍英译
——《楚辞》国内英译本探析

缪 经1, 李莹莹2

(1.扬州市人民政府外事办公室,江苏扬州 225009;2.浙江工商大学外国语学院,杭州 310018)

以《楚辞》的四个国内译本为研究对象,在我国国际影响力提升、文化输出重要性逐渐彰显的大环境下,从翻译伦理的角度重新审视典籍英译的翻译方法,走出文本分析的局限,强调译本的整体传播效果。回顾了翻译学回归伦理探讨的历史,针对译本体例编排和异质转化两个方面,从翻译伦理角度评析近十年来《楚辞》的四个国内译本,突出翻译伦理在典籍英译中的指导作用以及“丰厚翻译”法对今后典籍英译的启迪。

翻译伦理;异质;典籍英译;楚辞;丰厚翻译

一、翻译的伦理学回归

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通顺(或者韦努蒂所谓transparency translation[1])虽然还是主流的译介文学作品的翻译方法,但已经越来越不占据主流的理论地位。究其原因,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是翻译理论家将伦理学纳入翻译的考量中。翻译活动逐渐从文本细究上走出来,走上探索翻译活动中各方关系以及利益冲突之路。

西方的翻译伦理研究始于上世纪80年代,法国的文学家、翻译理论家和哲学家贝尔曼是翻译伦理研究的开创者。1984年初,贝尔曼在《异的考验——德国浪漫主义时代文化与翻译》一书中率先提出了“翻译伦理”这一概念。1997年,芬兰学者切斯特曼在《翻译模因论——翻译思想的传播》中专门探讨了翻译伦理的问题,勾勒了翻译伦理的轮廓并阐述了翻译伦理研究的基本范畴。2001年,切斯特曼在他的杰作“Proposal for a Hieronymic Oath”中完善了翻译的五种伦理模式,并在2002年与爱尔兰学者威廉姆斯合著的《路线图——翻译研究方法入门》一书中,对翻译伦理问题覆盖的研究内容作了归纳,扩大了翻译伦理研究的范围,为翻译伦理的进一步研究打下坚实的基础。相对外国的研究来说,中国的翻译伦理研究始于2001年吕俊教授的《跨越文化障碍——巴比塔的重建》,但他的研究有孤掌难鸣之感。直到2005年,在译介国外翻译伦理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国内才陆续有学者进行这方面研究。

国内外研究中尤其具有颠覆意义的是Lawrence Venuti提出的抵抗式翻译理论。韦努蒂梳理英美翻译历史,对英美译者采取归化翻译策略,即以本土语言文化价值观为取向对原文进行归化式的(domesticating)改写进行批判,认为翻译要再现原文本中的“抵抗源语主流文化价值观的特征”。这恰与中国的典籍英译的现状相吻合。典籍英译的目的就是要在当今世界以西方文化为主流的大环境中,加强中国的声音,让世界了解我们,包括我们的文化。

二、近十年国内楚辞译本探析

《楚辞》是中国最早的浪漫主义诗集,与最早的现实主义诗集《诗经》一样,是中国诗歌的源流。就其重要性来说,是典籍英译的重中之重,但由于其年代久远和想象奇异的风格,为译好这部经典增加了难度。《楚辞》的英译起步也较晚,最早的英译是1879年《中国评论杂志》第七期309-314页上发表的Parker英译的《离骚》。国内的英译本可以追溯到1929年,新加坡出生的华侨、厦门大学第一任校长林文庆,在上海出版了他的英译《离骚》。而最早楚辞全译本是于1959年牛津出版、1985年企鹅再版的霍克斯译《楚辞》。

随着典籍翻译概念的深入与发展,进入21世纪的十年来,陆续有典籍英译的系列作品出版,如湖南人民出版社的《大中华文库》系列、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的《中译经典文库·中华传统文化精粹(汉英对照)》系列、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的《外教社中国文化汉外对照丛书》系列、外文出版社的《经典的回声(汉英对照)》系列。这些系列中,或有新译初版,或有旧译再版、新版,《楚辞》都位列其中。下面笔者用以上出版的四个系列中《楚辞》的四种英译本(按出版时间顺序,分别是杨宪益、戴乃迭的《楚辞选》,卓振英的《大中华文库·楚辞》,孙大雨的《英译屈原诗选》以及许渊冲的《楚辞》)为例,针对译本体例编排、异质转化两个方面,从翻译伦理的角度,来管窥当代中国的典籍英译。

1.成书体例

本质上来说,把《楚辞》译成英文,目标读者应当定位在西方读者,这其中应当大部分为文学爱好者,当然也有文学研究者和一部分汉语的学习者。所以,应当明确服务的对象为以英语为母语的西方读者,而非以汉语为母语的英文学习者,尽管不排除后者从翻译研究的角度研读译本。切斯特曼在他提出的翻译四种伦理模式中,就提出了服务伦理(ethics of service),译本的出版在很大程度上是在出版商与译者合作的产物,是对于受众读者群的迎合[2],所以成书的设计与体例往往会关系到译本出版以后的市场,好的译本应当在成书体例上为受众读者考虑,因为这直接影响到译本的受欢迎程度。

这四个楚辞译本中,仅从成书体例看,许、卓译本可以归为一类,杨、孙译本可以归为一类,其中孙译本又别有特色。先看许、卓译本。这两个译本在体例编排上是高度一致的。首先是楚辞篇目的选择完全相同,比较全面地囊括了楚辞的主要篇目,收录完整。其次是体例编排,也是完全相同:都有中英文对照的序言,在序言里都对楚辞以及楚辞英译的情况做了介绍;除了对照的英文译文,还将白话译文也列在原文旁,帮助读者理解古典文本。唯一不同之处是许译本在原文中对于少量生僻字词加了意义和读音的注释(注释并未译成译文),而卓译本通篇没有注释。所以抛开译文质量不谈,从两种译本的成书编排来看,主要的目标读者应当是西方的读者,更可能是西方的汉语学习者的中文学习读物。

再看杨、孙译本。这两个译本都是旧译本的再版,但从新版书的体例编排更可看出出版社对于出版物服务对象的考虑。杨、孙两个译本都是楚辞的选本(只选了屈原的作品),孙译本更是直接取名为《英译屈原诗选》。两个译本所选篇目相当,也没有像上面两个译本那样友好地加上了白话文的翻译,但这两个译本却在成书体例上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杨译本薄薄163页,孙译本洋洋洒洒572页。杨译本在四种译文中最为简洁:无序言、无跋文、无注释,成本压到最低,价格是便宜了,但体例便不友好;孙译本则处处体现译者匠心:除了序言部分介绍译本诞生始末,书的第一部分“导论”更是用了全书近五分之三的篇幅用英文详细讲述了从三皇五帝到春秋战国的历史文化发展,屈原和他所在的楚国的概况,屈原的诗歌、思想和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等,并全部译成中文。使读者在未读屈原诗歌之前,对屈原其人、其诗歌产生的时代背景有一个相对全面的了解和认识。

楚辞作为中国古典文学的代表,距今时代久远,其原文对于现代中文读者来说也颇为困难,要借助注释和工具书才略能读懂。而经典文本的困难之处也在于它的多义性,就拿“离骚”这两个字来说,便有多种不同解读,所以四种译本的译文也不尽相同。如许译是“Sorrow after Departure”[3]3(因别生愁),孙译是“Suffering Throes”[4]471(遭受苦难),就是采取了两种截然不同解释。对“离骚”二字的解读还有发展,钱锺书先生在《管锥编》里就又提出“与愁告别”的解释[5]。所以在典籍英译中,体现最新研究成果很重要,新的研究成果往往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出现,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读者,只要一条注释就能使得他们对于原文有着更加深刻的理解。故笔者认为,典籍英译作品如不加英文注释,将原本的多义简化为单义,对于英文读者来说是生硬强加,对于典籍的传播不利。

2.异质转化

这里所说的异质,即韦努蒂所谓“foreign”概念的一个侧面,包括文化差异所造成的文化负载词汇和骚体诗独特的形式特征。

一个大的趋势认为中国优秀的古典文学作品在世界上流传不广的原因不是缺乏译本,而是缺乏好的译本,而好的译本应当让外国读者读来像英文的原作。许渊冲先生对诗歌翻译贡献颇多,他提出翻译要“敢为天下先”,要“再创作”,与“原作进行竞赛”[6],但是我们遗憾地看到,许先生“再创造”的译本只是一味归化,向英美诗歌靠拢,疯狂削减中文诗歌的异质成分,过分注重形式,使得他的译诗像是毫无中国味的英语韵文,于中国文化的传播并无裨益。韦努蒂指出译文应当是abusive fidelity(王东风译作“反常的忠实”),就是要保留在翻译时保留因文化差异而产生的异质特征[7]。典籍作品中丰富的文化异质正是翻译时需要保留而非削减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典籍英译由我国译者来做无异于我们自身进行的一场主动的“抵抗式翻译”。

(1)诗体形式转化 先看四个译本对于楚辞骚体诗形式上的处理。楚辞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兮”字感叹词的运用,“兮”字不仅在诗中起到调节音韵的作用,有时,“兮”还作为介词来使用,相当于“于”,如“蹇谁留兮中洲?”。毫无疑问这在英文中没有对应的词来传达。杨、孙和卓译本都将这一符号去除,不作翻译;只有许译本将这个特征体现出来,把“兮”都处理为“oh”,并且保留在原来的位置,如《九歌·湘夫人》的名句“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许译为:“The autumn breeze,oh!Ceaselessly grieves/The Dongting waves,oh!With fallen leaves.”[3]53对这一异质做了保留,无论西方读者接受程度如何,在诗体上都是一次创新。至于有学者困惑为何用“oh”而不是其他如“ah”“eh”“uh”等感叹词[8],实是多虑了。“oh”相当于“O”,是英语诗歌中最为常见的诗用感叹词,也作为插入词,形式随意,不似楚辞纳入诗体之中,如莎士比亚诗Dirge of love中有“Lay me,oh,where/Sad true lover never find my grave,/To weep there.”

楚辞的音韵顿挫,但年代久远,用现代汉语的语音读来,押韵并不那么工整,且句式长短有致,每行字数并无一定要求。杨、许、卓三种译文押韵工整。以《离骚》为例,杨、卓译用aabb式,许译用abab式。相对而言孙译并未将译文重点放在音韵上,大部分译文采用每小节双行押韵,单行不压。在节奏长短方面,许译每行8个音节,杨译10个,孙、卓译11、12个不等,基本上保持了诗歌应有的韵律。另外,除了孙译,另外三种译文都将原文按含义分成若干小节,或四行一节,或六行、八行一节,卓译更是将译文分成九个篇章(canto)。总体来看,许译的“兮”字保留、孙译适度的音韵节奏和卓译的长诗分章,都是在形式上可以保留的异质特征。

(2)文化负载词汇转化 再看文化负载词汇的处理。楚辞大部分是极富想像力的浪漫主义诗篇,其中涉及为数不少的有关作者自身身世和传统神话传说的内容。《离骚》首句“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中,“高阳”、“伯庸”都是富有文化内涵的名称。《史记·楚世家》载:“楚之先祖,出自帝颛顼高阳。高阳者,黄帝之孙,昌意之子也。”高阳是传说中远古部落的首领。杨译将“高阳”处理为“Ancestry renowned”[9]3,去除了负载词,仅将意义解释;许译“High Sunny King”[3]3,逐字意译,是做了浅化处理;卓译“Zhuanxu”[10]3和孙译“Emperor Kao-yang”[4]471,是直接音译,符合姓名音译的传统,但卓译未加说明,孙译在注释中将读者引到导论部分专门介绍颛顼的章节,前后呼应,介绍详细。“伯庸”是屈原父亲的姓名,杨译“Illustrious Name”[9]3和许译“My father's name”[4]3都省去不译;孙译“Pêh-yung”[4]471和卓译“Boyong”[10]3是直接音译,孙译还在注释里阐述了“伯庸”身份的争议,并支持了王逸的观点。笔者认为,姓名的翻译强调统一,还是以音译为好,但孙、卓两译又不同,孙译用西方人熟悉的Wade-Giles系统,卓译用拼音,这就会造成混乱,给读者带来阅读障碍,不利于典籍传播。随着拼音的普及,建议统一改用拼音注音(如杨译,初版时用Wade-Giles,新版时则改为拼音)。另外,人名的音译后加适当的英文注释是必要的,当然不一定如孙大雨先生那般带有强烈个人色彩。这同样适用于神话人物与地名的翻译,如《离骚》中“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杨、许两译浅化,均释“羲和”为“the Driver of the Sun”[3]23,[9]17,许译有中文注释;孙、卓译则用音译,孙译依然加注:“Shih-her(羲和)was the driver of Sun's car which was said to be drawn by six dragons.”[4]472一条注释,简单明了,形象也呈现出来,何乐而不为呢。再看“崦嵫”,太阳落山之处,许译为“Holy Mountains”[3]23,看不出任何太阳落山的意思,整句诗的意思就失去了;杨译深化为“the setting Rays”[9]17,以落日之光来代替,比许译略好。孙、卓译分别音译为“Yan-tze”[4]473和“Yanzi”[10]17,孙译加注:“Yan-tze was the mountain or range of mountains into which the Suns were said to set.”[4]492卓译虽一律采用音译,却不加注释,犯了音译的大忌,不如许、杨译分别用浅化深化的方法好。

三、孙大雨译本的启迪

通过以上分析,笔者发现孙大雨译本是四个译本中最特别的。但正是这个原本被遗忘、出版历程异常艰辛(见吴钧陶跋[4]567)的译本,为典籍英译的发展提供了一个优秀的范本,同时给研究者以启发。

1.译者可以加入自己的思想吗?

孙译本虽然只是屈原诗歌的选译,但篇幅却比其他译本大得多,主要是因为包含了大量的除去译文之外的附加内容。除了占全书五分之三的“导论”部分和翔实的注释,译者还在其中加入个人色彩浓厚、主观性强的观点和评论。译者对屈原的喜爱是热烈的,不满他人对屈原的轻视,如“导论”的最后一部分“屈原在中国和世界历史上的地位;他的崇拜者、模仿者和评论者”,在论及五四以后胡适对屈原的忽视并质疑屈原其人的存在与否,译者发起猛烈攻击,指出胡适在欣赏屈原作品时的“浮光掠影”和“不求甚解”,对于艺术的鉴赏能力“缺乏得可怜”,至于他对屈原存在的质疑则是“哗众取宠”[4]311。再比如,林语堂对翟理思的评价很高,说他译的《庄子》可与屈原齐名,对于这一点,译者不加情面地斥为“可笑”,并把原因归咎于林语堂对庄子的“盲目崇拜”[4]311。

必须指出的是,与严复译《天演论》将随感直接加在译文中不同,孙大雨的评论都在导论和注释里,译文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忠实。本质上译者的经历和个人对他人的看法是不应出现在译本中的,译者一般只在“译者序”中阐述自己的翻译原则,也可以叙述自己的翻译历程。幸而这类随感式评价在全书中并不常见,从服务伦理的角度来说,除非译者本身具有相当的知名度和号召力,读者是不会想读到这些内容的。

2.该用“丰厚翻译”吗?

总体来看,孙译本采取了一种保持异质的翻译方法。在涉及文化负载信息的时候,总是先音译,再加上注释,并在注释中尽可能详尽地介绍这一异质背后的方方面面,类似的翻译方法被香港浸会大学的张佩瑶教授所推崇。2006年英国圣杰罗姆出版社出版了张教授编译的《中国翻译话语英译选集(上册):从最早期到佛典翻译》,在这本书大量的古籍翻译中,张教授运用了一种“选、译、评、注”策略,采取提供了详尽解释、背景资料及研究资料的“丰厚翻译”原则,注释多达三百多条[11]。“丰厚翻译”(thick translation)由加纳学者Kwame Anthony Appiah所创,目的是让“他者”文化在目标文化中得到更加充分的理解以及更多的尊重[12]。典籍英译的目的是使得中国文化散发出吸引力,所以归化的透明的译文会丧失典籍的生命力。在当前中国需要让世界了解,世界也急切想了解中国的时候,大量典籍作品外译的出版固然及时,但要真正输出中国文化,就要采取丰厚翻译的方法展现中国丰厚的文化底蕴,把外国读者引到我们这里来。

四、结束语

与大部分国家的经典作品的翻译不同,中国的典籍英译的大量工作,并不是由以英语为母语的翻译者来完成,而是由我国自己的翻译工作者进行译介。典籍英译的目的,就是要在中国现今经济飞速发展的同时,输出中国的文化,因为真正的大国,是文化上的大国。世界对中国的认识,还停留在人口大国、“世界加工厂”、廉价劳动力等方面,对于中国的文化人物或经典作品所知甚少,这就体现出典籍英译的价值所在。过去一直有翻译工作者,甚至是翻译大家在做典籍外译的工作,但被西方接受认可的还是凤毛麟角,一方面是翻译方法的问题,另一方面也与当时的历史文化背景相关。

杨牧之在《大中华文库》的总序上指出,《大中华文库》的出版就是旨在“向全世界展示中华民族五千年的追求、五千年的梦想”[13]。翻译重归伦理研究给了我们启迪,从上文对于楚辞四种译本的比较也可以看出,资料丰富、考证严谨、保留异质的译文依然是非常优秀的,我们应当有信心,在翻译典籍时把我们的文化的“异质”输出去,而不是把中国的作品归化成毫无棱角的半生半熟的英语韵文。

[1]Venuti L.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A History of Transla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4:5-6.

[2]王莉娜.析翻译伦理的四种模式[J].外语研究,2008,(6):84-88.

[3]许渊冲.楚辞[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9.

[4]孙大雨.英译屈原诗选[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5]钱钟书.管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79:581.

[6]许渊冲.文学与翻译[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229-242.

[7]王东风.帝国的翻译暴力与翻译的文化抵抗:韦努蒂抵抗式翻译观解读[J].中国比较文学,2007,(4):69-85.

[8]杨成虎.典籍的翻译与研究——《楚辞》几种英译本得失谈[J].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4,(7):55-61.

[9]杨宪益,戴乃迭.楚辞选[M].北京:外文出版社,2004.

[10]卓振英.楚辞[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6.

[11]张佩瑶.从“软实力”的角度自我剖析《中国翻译话语英译选集(上册):从最早期到佛典翻译》的选、译、评、注[J].中国翻译,2007,(6):36-41.

[12]Cheung Martha P Y.An Anthology of Chinese Discourse on Translation(Volume 1):From Earliest Times to the Buddhist Project[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10.5:2-3.

[13]杨牧之.让世界了解中国——《大中华文库》总序[J].海内与海外,2007,(6):53-55.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nslation Ethics-Exploration of Four Versions ofChuciin China

MIAO Jing1, LI Ying-ying2
(1.Foreign Affairs Office,Yangzhou Municipal People's Government,Yangzhou 225009,China;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18,China)

Taking four English versions ofChuciin China as research objects,this paper reconsiders the method of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nslation ethics in the present macro environment that China's economy develops,its international status rises and cultural output becomes important.The paper tries to overcome the limitation of textual analysis and emphasize the whole transmitting effect.First,the brief history of ethical return of translation studies is reviewed.Second,in the aspects of book layout and render of foreignness a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nslation ethics,the importance of the translation ethics and the enlightenment of“thick translation”method to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s are studied through the exploration of four English versions ofChuciin China.

translation ethics;foreignness;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s;Chuci;thick translation

H315.9

A

1008-3634(2011)05-0116-05

2010-10-13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2010HGXJ0159);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外语专项(2011sk009zd);合肥工业大学研究生教学改革项目(YJG2010Y15)

缪 经(1985-),男,安徽芜湖人,硕士。

(责任编辑 郭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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