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石榴飘香 雪莲花绽放
——《百年孤独》《尘埃落定》创作艺术的比较
2011-04-08罗文
罗 文
(湘南学院 中文系,湖南 郴州 423000)
番石榴飘香 雪莲花绽放
——《百年孤独》《尘埃落定》创作艺术的比较
罗 文
(湘南学院 中文系,湖南 郴州 423000)
20世纪五六十年代拉美文学“爆炸”中的魔幻现实主义辐射到了中国当代文坛,在中国当代文坛出现了一股“高原魔幻流”。包孕了神奇拉丁美洲的《百年孤独》和神秘雪域高原的《尘埃落定》,在创作艺术与表现上具有神秘性与象征性、夸张性与荒诞性,它们既结合了本民族本地域的特点,又都有着“变现实为幻想而不失其真”的共同的本质的艺术特征。
魔幻现实主义;高原魔幻流;创作艺术;神秘性;象征性;夸张性;荒诞性
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拉美文学“爆炸”可谓震惊文坛,其中,魔幻现实主义是拉美作家关注和吸收了民间文学的营养,并结合西方现代的文学形式,表现了隐藏在现实生活背后的魔幻神奇色彩,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成为典范之作。而20世纪八九十年代在中国文坛形成的“寻根与先锋”浪潮中,对藏族地区给予了特别关注的阿来在他的《尘埃落定》中,将藏民族的历史与文化通过雪域高原的神秘与魔幻诠释得空灵飘逸。 在文学的世界性认同倾向和民族化倾向都在不断加强的当今文坛,这两部表现出独特的艺术个性与民族风格的作品都各自充满了活力,并绽放出异彩。
一 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流派的放送与中国文坛的接受
鲁迅先生曾说“文学越是民族的倒越能走上世界”,比较文学界的法国学者们也提出“各国文学的发展都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影响的。”就中国文学来看,从古至今,它的发展就不是封闭的,古代文学更多地受到印度文学的影响,而近代以来则置身于欧美文学的广泛影响之中。纵观中国当代文坛,我们不难看出,中国当代的一批作家像文艺复兴时期的学者发现了古希腊文化一样,发现了拉美大陆的“爆炸文学”,他们看到了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的希望之光,涌现出大批作家:莫言、扎西达娃、张炜、马原——很快形成了中国当代文学的“寻根与先锋”浪潮。我们的当代作家们也开始重新审视一些我们平常在都市的世俗生活从未见识过或很少思索过的命题——民族与她的历史、文化、宗教、信仰、自然,以及它们与人的关系,与人性的关系,与人的命运关系。当这股浪潮向中国本土文化传统回归时,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提供了最大的动力之源。因为“其浓厚的地域色彩、民族意识和文化关怀,以及拉美作家对于历史和现实的态度都对当代中国作家产生了不同程度和不同维度的影响”[1](p312)特别是魔幻现实主义的扛鼎之作《百年孤独》,深深地吸引了中国的作家们,被当作直接师法的对象。于是,我们的当代文坛出现了许多优秀的作品,比如《白鹿原》、《九月寓言》、《水乳大地》等。其中,人们特别关注西藏题材小说,不仅因为它有着与拉美同样丰富灿烂的民族文化和悠久传奇才历史,而且藏民族文化的源远流长和藏传佛教的博大精深为我们的文学提供了想象力腾飞的基地。藏族作家阿来的《尘埃落定》中所倾力描写的西藏与马尔克斯笔下的拉美达到了天然的契合。早就有人说过,《尘埃落定》受过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而阿来自己说,魔幻现实主义并非马尔克斯等人的专利,其实早在几千年前,无论是藏文化还是汉文化中,它早就存在了。生长在康巴地区的阿来承袭了渗透在他灵魂与血液里藏文化的精髓,因而,“这种魔幻现实,不是故弄玄虚,故作神秘,为魔幻而魔幻,也不是把拉美现实或直接或经过改头换面搬进中国的结果,而是植根于他本人所熟悉的西藏本土文化母体的,建立在西藏人的宗教文化观念和原始生存状态之中的神奇现实”[1](p329)。总的说来,雪域高原特有的古老神秘的文化现实和马尔克斯在艺术观念和创作方法上的启迪,造就了中国的高原魔幻流。
这样看来,不论是拉美文学流派的放送,还是中国文坛的接受,他们的作品在借鉴西方文艺的创作方法、技巧的基础上都更多地立足于本民族,使本族艺术获得了新的活力。
二 魔幻现实主义的艺术与表现
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汇集了不可思议的奇迹和最纯粹的现实生活”,“把幻想和现实融为一体,勾画出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想像中的世界,反映了拉丁美洲大陆的生活和斗争”,而中国藏族作家阿来的小说《尘埃落定》“视角独特,有丰富的藏文化底蕴,清淡的一层魔幻色彩增强了艺术表现开合的力度”。两部作品都具备了魔幻现实主义的基本特征,各自又结合了本民族本地域的特色,具有相异之处。
从艺术与表现的角度看,变现实为幻想而又不失其真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具有的神秘性与象征性、夸张性以及荒诞性在这两部作品中都有体现。
(一)神秘性与象征性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认为:“作为观念形态的艺术作品,都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人类头脑中反映的产物。”神奇的拉丁美洲和神秘的雪域高原孕育了魔幻现实,由于拉美与雪域高原分数东西方,中西方文化、人的思维以及地域的不同,《百年孤独》的魔幻性在《尘埃落定》中更倾向于人文化。我们从流传世界的《圣经》、《一千零一夜》等印第安、阿拉伯神话故事中不难看出,西方人的思维非常活跃,想像也大胆;而在东方,在中国神话、传说中则多与人的感情有关,并且想像、神秘不如西方那样无可限制的夸张想像却收敛了许多。
在《百年孤独》中有许多描写反映了拉丁美洲的神奇现实,例如,飓风刮走马孔多,天降黄花雨,蚂蚁吃婴儿等神奇故事,但马尔克斯认为他的小说并非是虚幻的故事,而是真实的历史,“拉丁美洲的日常生活告诉我们,现实中充满了奇特的事情。为此,我总是愿意举美国探险家格拉夫的例子,上世纪初,他在亚马逊河流域作了一次令人难以置信的旅行,这次旅行他大饱眼福,他见过一条沸水滚滚的河流,还经过一个地方,在那里,人一说话就会下一场倾盆大雨,在阿根廷的南端的只瓦达维亚海军准将城,飓风把一个马戏团全部刮上了天空,第二天渔民们用网打捞上来许多死长颈鹿”[2](p47),这些都是他获得灵感的来源。除了现实的奇特和神秘之外,拉美人民头脑中还存在着奇特和神秘的意识。很多神人相通、生死轮回的原始神话,虽然不是客观存在的,但却是印第安人、非洲黑人一定信仰意义上的真实。在《百年孤独》中,人们相信占卜、巫术和梦境。皮拉·苔列那给布恩地亚上校占卜的牌相是“当心你的嘴巴”,当问到她是什么意思时,她说自己也不知道,但纸牌就是这么告诉她的,果然,上校在一天晚上喝了掺了毒药的咖啡差点送了命;菲南达针刺肖像的妖术,奥雷良诺第二也拿一个生鸡蛋浸湿后活埋在栗子树下以应对;奥雷良诺上校身在远方,却预知到绑在树下的父亲的死亡,不久,父亲真的去世了等等。这些我们读者边阅读边觉得惊叹的故事情节在马尔克斯的笔下静静地流淌出来,我们不得不感叹拉丁美洲的神秘,它是那样不可解说,仿佛就是存在于人们的生活里,头脑中。同时让我们感到神秘的还有人们与鬼、神相处时的泰然自若。《百年孤独》中家族的孤独让他们更愿意与鬼神相处。普罗登肖阿基拉尔的灵魂让布恩地亚夫妇夜不能宁,但却又成为了布恩地亚晚年后唯一愿意相处的朋友。而墨尔基阿德斯是个死了好几回的神秘人物,阿玛兰塔也坐在走廊里与死神结伴绣花。在这个家族里,鬼神的出现如同常人,这与哥伦比亚民族,与拉丁美洲的原始民族意识分不开的,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种原始的、信仰上的真实,梦幻、神奇和想像中的现实都是这个民族的历史文化、原始心理的长期积淀,它们都已深深植根于民族文化土壤之中。
《尘埃落定》以雪域高原的藏族生活为题材,同样弥漫着神秘气氛,因为这是一片极易生长神灵的土地。雪域高原的人们认为“神”的意志随处可见,信仰对于他们来说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从生到死,从今生到来世,始终与神相伴,从神山、圣湖、圣城 经幡、玛尼堆、寺庙、喇嘛等等,神灵的身影无处不在。因而即便是神灵的身影在雪山上飘飘幻幻,那在藏人眼里绝不是幻觉。《尘埃落定》中,人们相信僧人的法术,例如,在罂粟花战争中,汪波土司诅咒麦其家的罂粟在生长最旺盛的时候被鸡蛋大的冰雹倒伏,在他们聚集大批神巫实施诅咒时,麦其家的巫师们摆开阵势进行反抗,场面极为壮观,他们在小山岗上筑起坛城,在喇嘛的带领下,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带着奇形怪状的帽子,摆着难以尽数的法器和献给神鬼的供品,乌云刚出现时门巴喇嘛就戴上头盔,登场亮相……反抗取胜后,接着又回敬那边一场冰雹。汪波土司的法师则对麦其家的人下手,结果三太太的孩子生下来时便死了,孩子一身乌黑,像中了乌头碱毒。僧人的法术是神秘而灵验的,而这片土地上的歌谣似乎都能占卜吉凶。在黄口小儿口里唱着的歌谣在济嘎活佛的藏书中就有记载,某年月日,有人唱这首歌谣而瘟疫流行经年;又某年月日,这歌谣流行,结果中原王朝倾覆,雪域之地某教派也因失去扶持而衰落。如今歌谣突然复活,预示大祸临头,果然大地动摇了,等等。这些不能不说是作者对现实的夸张想像,让读者觉得神秘而不可思议。《百年孤独》中,人们相信死人有灵,《尘埃落定》中也有涉及,行刑人小尔依就与好几个死人的衣服成了朋友,因为这些衣服里有死者的灵魂。没有偶像的神灵常常会附在人身上,说出对未来的预言,“这种神灵是预言之神,这种神灵是活着时被视为叛逆的人变的,就是书记官翁波意西那样的人,死后,他们的灵魂无所归依,就会变成预言的神灵。”[3](p349)
西藏是奇特的地方,藏传佛教,土司制度都足以让人被她吸引,但她的神秘更多倾向于藏文化,所有的神秘都是她的民族、民俗风情,而《百年孤独》描写的拉丁美洲尽管展示的是印第安古风,但其神秘性更多的是原始的,自然的。可以说两部分作品都体现了各自的民族文化特色。
用象征来表达小说情节的神秘性,不失为一种巧妙的艺术表现手法。在这两部作品中就各自运用了多处象征,它们运用看似神秘的事物来突显隐含其中的意义。
《百年孤独》中,作者较多运用了象征色——黄色,饶梵子在《红高粱家族与百年孤独比较》一文中提到,“象征色预示着凶兆与不吉利。作品中几乎一切腐败、没落、淫乱、死亡、离散、失败和苦难,都有象征色作为凶兆。黄色不仅预示和象征着某一家族的灾难,也预示和象征着马孔多甚至民族的灾难,还预示着婚姻的不幸甚至乱伦。”小说中描写到老布恩地亚死时,天空降下了黄花雨,并整整下了一夜;雷麦黛丝与巴比洛尼亚恋爱时,一群黄蝴蝶总是跟随左右;当巴比洛尼亚被开枪打死时,屋子里又飞满了黄蝴蝶,等等。“马尔克斯选择黄色为凶兆的象征,与其独特的文化背景不无关系。在印第安神话传说中,流传着对黄色的恐惧情绪与心理。虎神在印第安人眼中,既是勇敢的象征,又是不详的象征,因为虎全身皆成金黄色。”所以小说中每一次黄色象征物的出现似乎都带来了灾难。
而《尘埃落定》中,白色似乎比黄色要招人喜爱得多。尽管在小说中土司家族及活佛僧侣都用到了这象征权力、高贵还有统治和霸气的颜色,这都是中原文化对他们的影响,但是藏族人对白色的崇尚可谓藏传佛教文化浸润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了。迎来送往,献上洁白的哈达表示吉祥如意;家人去世,用百粉画出线路,将逝者的灵魂引向极乐世界;住房外墙要粉刷成白色,以驱邪除秽,招运……至于白色的经幡,白色的佛塔,白色的宫殿,等等。在藏域人民生活中比比皆是,无处不在,如空气阳光萦绕在藏族人民的生命之中。“只要看看土司辖地上,人们的居所和庙宇——石头和粘土垒成的建筑,就会知道我们多喜欢这种纯粹的颜色。”小说中罂粟白色的浆汁炼成的鸦片给麦其土司家族带来了无法想象多的银子,他们也更喜爱这种象征钱财富贵的白色。
除了象征色,在两部小说中还使用了很多象征物。《百年孤独》中第三章描述的集体失眠,作者借印第安女人之口说明:患了这种失眠症,最可怕的不是睡不着觉,因为身体不会感到疲乏,最糟糕的是失眠症必然会演变成健忘症。这似乎在告诫人们,他们生活在浑浑噩噩之中,民族的历史和现实已经和正在被人们遗忘。这是拉丁美洲百年来逃不出循环往复的苦难处境的内在原因,作者尖锐地指出拉美人民面临的历史使命是寻找新的出路。又如“俏姑娘”雷麦黛丝可以说是美的化身,她不仅人长得美,而且是纯净的,因为她每天都要在浴室待上两个小时,仔细地冲洗身子,同时也是不可侵犯的,所以那些试图接近她的人只有死亡的结果。她的美注定不能长存于人间,最后被一阵旋风刮走,从此在人间消失。美在这里成了一种孤独的象征,一种无法图解的符号,一种遥不可及的存在。
《尘埃落定》中象征手法的运用最为出色的还有更多的“象征物”群,小说中成功塑造的一个“不是土司的土司”的麦其家的二少爷“我”的形象,他“既傻又不傻”,有着未卜先知似的言行和独特感受能力,他是一种“人的或历史的象征,乃至意象”,象征历史发展的状态,人的生命状态。缠绕二少爷的问题“我在哪里?”“我是谁?”象征人生存的困惑和茫然。他是土司制度必然完结的预言家、毁灭者和见证人。书记官翁波意西也是一种象征,失去了舌头的他象征了沉默不言的历史。另外,罂粟花的灿烂也仿佛是土司制度死亡之前的回光返照;而土司家族成员的无聊和清寂象征其腐败和堕落;梅毒的传染象征着土司王国的腐烂。还有,将边境堡垒拆去一面墙象征着“开放”等等,这些象征使作品的意蕴丰富而深刻。
此外,两部作品的结尾非常相似,也都带有象征性。马孔多整个小镇都被飓风从地面上一扫而光,从人们的记忆中彻底抹掉;土司家族的城堡、官寨在大炮的轰击下变成了尘埃,飞上天空,最后又落下来,融入大地。马孔多的飓风让“遭受百年孤独的家族,注定不会在大地上第二次出现了”,象征了孤独的拉丁美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新的、团结的、朝气蓬勃的拉丁美洲必将出现;“尘埃”在小说中都是“傻子”在太阳光线中看到的飘浮物,“一柱光线穿过那些寂静而幽暗的空间,便照见了许多细小的微尘飘浮,像茫茫宇宙中那些星球在运转”,最后一次出现“尘埃”时,是土司官寨被炮弹打中,“尘埃升起来”,“我看见麦其土司的精灵已变成了一股旋风飞到天上,剩下的尘埃落下来,融入大地”。此处的尘埃,既指大自然的尘埃,也指康巴历史的尘埃,这不仅是旧制度崩溃的哀歌,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意味着另一个时代的新生。
如果说《百年孤独》的象征手法更多的与拉美的社会现实相结合,那么《尘埃落定》的象征手法更多地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尤其是传统文学艺术的影响,但它们都表达了对丑恶的鞭挞与对美好事物的追求。
(二)夸张性与荒诞性
作为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代表作品的《百年孤独》和掀起中国“高原魔幻流”的小说《尘埃落定》,都描写了众多奇异的情节,它们除了神秘性与象征性外,还带有离奇的夸张和荒诞,让读者产生似曾相识却又陌生惊讶的接受效果。
《百年孤独》中的布恩地亚的长子霍塞阿卡迪奥在外中弹身亡之后,“一股鲜血从门下流出,流过客厅,流出家门淌到大街上,在高低不平的人行道上一直向前流,先向左,再向右拐了个弯,接着朝布恩地亚家拐了个直角,从关闭的门下流进去,为了不弄脏地毯,就挨着墙角,穿过会客室,又穿过一间屋,划了一个大弧线绕过了饭桌,急急地穿过海棠花长廊,从正在给奥雷良诺霍塞上算术课的阿玛兰塔的椅子下偷偷流过,最后流到厨房里,那儿乌苏拉正在预备打三十六只鸡蛋做面包。”在这里,死者的鲜血似有灵性,会自己流回家报告消息,除了神秘,不能不让我们觉得离奇。马尔克斯说,“夸张实际上也是我们拉丁美洲现实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们的现实是十分夸张的。”同时,这种离奇的情节增添了小说的魔幻性,现实世界与非现实世界,真实与虚幻都融为一体,勾绘出了一个神奇的想象中的世界。
《尘埃落定》中夸张与荒诞更有着藏民族地域和文化的特点。如罂粟花战争中,喇嘛们和神巫们邀请神灵在敌方的土地上降冰雹,土司与三太太在白天做爱能使官寨摇晃起来;“傻子”向死人多吉次仁开了一枪,他就会“对我们扬了扬他没有生命的右手”,又开了一枪后,“又招了招左手”;等等。这些夸张和荒诞的程度虽比《百年孤独》有所收敛,但仍充满神秘与奇异。
《百年孤独》与《尘埃落定》不论它们的神秘性和象征性,还是夸张性和荒诞性,都源自民族性,立足于本民族的文化土壤,吸收异族文化的营养,形成了它们独特的艺术魅力。
综上所述,在文学领域里,魔幻现实主义创作理论,对在异地进行放送与接受或在新的时空领域的革新与创造,已经实现。哥伦比亚以至拉丁美洲,与中国的西藏、藏族地区,同样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加勒比之子加西亚·马尔克斯与格萨尔王之后阿来,饱汲各自优秀文化传统的乳汁,对自身脚下的大地与身处神奇的现实,进行了艺术发现,使得世界文坛“番石榴飘香”、“雪莲花绽放”,出现了中国——拉美当代文学艺术之花交相辉映的精彩绚烂的局面。
[1]龙泉明,陈国恩,等.跨文化的传播与接受[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
[2]加西亚·马尔克斯,门多萨(林一安译).番石榴飘香[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87.
[3]阿来.尘埃落定[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I106.4
A
1673-2219(2011)09-0044-03
2011-06-27
罗文(1981-),女,湖南沅江人,湘南学院中文系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外国文学。
(责任编校:张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