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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远、曾瑞散曲之异同

2011-04-07欧阳春勇王林飞广西大学文学院广西南宁530004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1年5期
关键词:马致远散曲

欧阳春勇 王林飞(广西大学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马致远、曾瑞散曲之异同

欧阳春勇 王林飞
(广西大学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马致远是公认的元曲大家,曾瑞声望虽不及之,亦同样驰誉元曲殿堂。二位散曲创作既呈现出题材丰富,内蕴悲情的共同特征,又有因各自出身、经历、价值取向不同而造成的差异。概而言之,马致远散曲主要表现失意儒生的牢骚悲愤,曾瑞散曲多是抒发市井平民的潇洒放荡。马、曾可看作元曲两个不同创作群体的代表,也从侧面折射出元代社会生活的多姿多彩。

马致远;曾瑞;散曲;失意儒生;市井平民

马致远是擅长杂剧编撰和散曲创作的双栖作家,足以代表元代文学的实绩。曾瑞为元朝仅凭《留鞋记》一剧留名剧苑的杂剧作家之一,散曲创作亦不愧大家之誉。本文旨在通过比较马、曾散曲,以期有助理解二位曲家的处世心态,创作倾向,语言风格,从而可略窥元代社会意识的多元性。

马致远(约1250—约1324),散曲共计小令115首,套数16篇,残套7篇。曾瑞(约1260—约1330),散曲今存小令95首,套数17篇。

可见马、曾有着大致相似的时代生活背景,共同的政治生存环境,数量相当的散曲创作。细细研读二者作品,风貌有趋同的一面,但因各自不同的志趣抱负、生活遭际,作品内蕴又有相异的一面。

一 马致远、曾瑞散曲相似之处

(一)马、曾散曲题材均极为丰富

内容之驳杂,至此才可真正称得上“无事不可入”。前人所涉及的言志抒怀,写景咏物,风情闺怨,艺友酬赠,客游思乡,叹世归隐等诸多题材,于其散曲都有表现。尤其是二位对题材的开疆拓土之功,更为难能可贵。

马氏之作如[般涉调·耍孩儿]《借马》,东篱以尖新泼辣的言辞,亦庄亦谐的笔调,入木三分的刻画,细致入微地展示了马主人不愿借马又碍于情面不得不借的复杂心理,从而在元代散曲史上开辟了一片未经人道的新天地。又如[般涉调·哨遍 ]《张玉岩草书》,草书论说实难于下笔,马致远却连用八只曲子,高度赞美张玉岩融合诸家各体书艺精华,出类拔萃的草书成就。本套曲也成为散曲描写书法艺术的绝唱,千秋闪烁。

曾氏之曲如[般涉调·哨遍]《羊诉冤》,此套曲以羊诉冤的拟人手法,为南迁“驱口”鸣不平。所谓“驱口”为金元之际对被俘为奴的汉人之特殊称谓。本套共用七只曲子,运用第一人称,变刻板的客观叙事为生动的当面直陈,现实意味与浪漫色彩完美结合。曾瑞之前,姚守中写过[中吕·粉蝶儿]《牛诉冤》,之后刘时中作了[双调·新水令]《代马诉冤》,三套笔法同一。其后,别的文体对此手法亦多有仿效。又如[商调·集贤宾]《宫词》,宫词,一般以帝王宫中琐事为题材或抒写宫女抑郁愁怨之情,后者亦称宫怨。唐诗中宫词宫怨较多,宋诗元曲中很少。本曲填补了散曲此类题材的空缺。

二位曲家不遗余力拓展题材,从而使散曲内容更为丰富多彩,元代社会生活得到更全面的反映,功不可没。

(二)马、曾散曲超脱含沉郁的悲情

二者作品都披上高蹈洒脱的外衣,细心的读者只要稍许留意便会洞察其深沉悲慨。此种情愫在其各类作品中不断复现,无或是风情闺怨,还是叹世隐逸,甚至是客观咏物。

且看马致远那首被周德清奉为“秋思之祖”的《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小令以淳朴,自然,凝练的言辞,运用列锦之修辞,描绘出一幅秋夕旅思图,不禁使人想起作者“二十年漂泊生涯”孤独、辛酸的羁旅之苦。其众多的咏物之作正如沈龙祥在《论词随笔》所云:“咏物之作,在借物以寓性情,凡身世之感,君国之忧,隐然蕴于其内,斯寄托遥深,非沾沾焉咏一物矣,”[1]P4058其叹世隐逸散曲悲情浓郁自不待言。曾瑞散曲亦是超脱其外,悲情其中。仅以其客观咏物之作[般涉调·哨遍]《秋扇》,就可窥一斑,其中[二煞]云:

苗稼枯叶焦,涌泉涸井脉竭,晒曝得田亩龟纹裂,犹随酷吏临轩阁。不播仁风到窟穴,民灾孽,障虚名有剩,慰残喘无些。

尽管题为《秋扇》,分明可见作者在为四海苍生鸣不平。苗稼枯死,泉涸井竭,田亩开裂,灾情严重,百姓生活危急。然而酷吏却临阁摇扇,无视生灵死活,作者满腔悲愤喷薄而出。

显而易见,马、曾散曲都浇注了作者悲愤之情,千载而下,读来仍可感受到曲家跳动的灵魂。

二 马致远、曾瑞散曲相异之处

(一)二者处世心态不一

面对生活之困顿,仕途上屡遭挫折,对于消解人生的巨大失落,马致远选择避世之心,曾瑞却持玩世之念。

马氏一生创作大致可分三个时期。其一,“布衣”彷徨期。正值青年的作者热衷功名,有“且念鲰生自年幼,写诗曾献上龙楼”的干求之举,凭着“昔驰铁骑经燕赵,往复奔腾稳似船”的豪侠之能,期待“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为此对元朝帝国大肆吹捧,极力褒扬。然而造化弄人,未得一官半职,自称具“佐国心,拿云手”的栋梁材马致远面对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反差,希冀的苦闷瞬即化为怨愤的浪潮倾泻而出。“上苍不与功名侯,更强会也为林下叟”([黄钟·女冠子]《么篇》)。作者追昔抚今,深感不平,在无可奈何的哀叹过后,只得从宿命论与虚无论的迷雾中寻找解脱,遂生出世之思,在自欺中抚慰受伤的心灵。其二,“任职”漂泊期。时值中年的马致远,为“读书须索题桥柱”的理想,“白玉金,黄金垛”的富贵生活,不惧“二十年漂泊生涯”之苦,但残酷的现实也逼迫作者的避世之念不断萦绕心头。

采药童,乘鸾客,怨感刘郎下天台。春风再到人何在?桃花又不见开,命薄的穷秀才,谁叫你回去来。 ——[南吕·四块玉]《天台路》

小令借咏东汉末年刘晨入天台遇仙又还乡的神奇传说,抒写自己不满现实,向往世外桃源的幽情孤愤。“命薄的秀才”可视作者自况,“谁叫你回去来”,明为嗔怪,实是感叹。其三,“林泉隐居”期。步入晚年的马致远,绝望于现实,向往田园山林之乐,高唱归隐之作遂多。

酒旋沽,鱼新买,满眼云山画图开。清风明月还诗债,本是个懒散人,又无甚经济才,归去来!

——[南吕·四块玉]《恬退》

作者一面欲避开红尘,追求“清风明月”的恬淡生活,但儒家文化对封建士子的影响融入血脉。一面又时时自恋自己的“经济才”,机心难泯。

与之相比,曾瑞则倾向玩世之态,以玩世不恭般浪子之放荡,解构现世的苦闷。

相邀士夫,笑引奚奴。涌金门外过西湖,写新诗吊古。苏堤堤上寻芳树,断桥桥畔沽,孤山山下醉林逋,洒梨花暮雨。 ——[正宫·醉太平]

桃花扇影香风软,杨柳楼心夜月圆,繁弦急管送歌筵。杯量浅,烂醉玉人边。 ——[中吕·喜春来]《赏春》

略举二曲,作者“优游于市井”“志不屈物”的神采风范尽显。一介布衣一样“相邀士夫”“笑引奚奴”。纵情寻芳释闷,豪饮狂歌潇洒,追求生活任情适性。于此隐士的超然,文人的雅兴,市民的逞气融为一体。马致远仕途失意转而遵从避世思想,疏离现实政治,退出污浊官场,听命传统儒学为士人定做的人生设计——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仍旧保持着士大夫的清高。曾瑞对元统治者不抱幻想,虽是有几分功名之念,“整乾坤,会经纶,奈何不遂风雷信”(《山坡羊·讥时》),可他是现实的清醒者,“既功名不入凌云阁,放疏狂落落陀陀”(《端正好·自序》),奉行玩世哲学,少有儒生之迂腐固执,懂得现世生活之乐最为实际。如果说马致远选择的是“闲身跳出红尘外”,退“住一区安乐窝”,过“远红尘万丈波”的避世生活,曾瑞则正好与之相对,乐意“经纶手忙抄尘世上闪”,钟情“苏堤堤上寻芳树”“烂醉玉人边”的玩世之趣。

(二)基于各自不同的处世心态,二位曲家作品呈现出不同的创作倾向

马致远作品流泻更多的是失意儒生的牢骚不平和愤懑悲怆,曾瑞散曲则更趋向表现市井平民的笑傲放荡和怨怼不满。马作是落魄士子的心影刻绘,曾曲是市井浪子的真情流露,各自代表不同的创作群体。马致远经历了从渴求功名,到仕途运蹇的辛酸苦痛,在百般无奈中远离官场,跳出红尘,栖身于田园山林,对元统治者由希望到失望,终至抱怨,但功名之心深入骨髓,让其在仕途上尽管碰壁得头破血流,仍未能彻悟,可谓九死不悔。

带野花,携村酒,烦恼如何到心头?谁能跃马常食肉 ,二顷田,一具牛,饱后休!——[南吕·四块玉]《叹世》

作者以野花,村酒,田园,耕牛,描绘出一幅令人陶醉的田园牧歌图,“烦恼如何到心头”的反问背后,显露出作者仍被尘俗世事所扰难以心境平和的隐痛,“谁能跃马常食肉”更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自我安慰。作者于曲中寄寓的宦海沧桑,仕途困顿的悲愤不平欲盖弥彰。曾瑞“神采卓异”“洒然如神仙中人”,似有先知先觉,对污浊官场,吏治腐败了然于胸,“故不愿仕”。

万丈潭,千寻坎,一线风涛隔仙凡。劝君莫被虚名赚。无厌心,呆大胆,谁再敢。 ——[南吕·四块玉]《叹世》

作者认识到官场犹如“万丈潭,千寻坎”,夺取功名,光宗耀祖的背后是“如今凌烟阁一层一个鬼门关,长安道一步一个连云栈”([仙吕·寄生草]《感叹》)[2]P731的凶险。曾氏在愤世之中没有忘却尘俗之乐,不做士大夫的孤芳自赏,自命清高,而是放浪形骸,侧身青楼,在男女风情中安顿不甘寂寞的灵魂。所以曾曲不像马作多带山林气息,而是更具市井意味。此类代表作品颇多,如[南吕·四块玉]《嘲妓家》,《负心》,[中吕·快活三过朝天子]《老风情》,《劝娼》,[商调·梧叶儿]《赠喜温柔》,套数如[黄钟·愿成双]《赠老妓》,[南吕·一枝花]《卖笑》,等等,显然作者有过与妓女艺伎之交往,非常熟悉行院,才能有如此丰富而又刻画入微的作品,亦可看做是作者“优游于市井”“经纶手忙抄尘世上闪”的形象注脚。其实青楼妓馆本是诗词中常见之题材,众多封建士子面对现实挫折会选择青楼风流放荡,作为对现实的一种缺失性补偿多把歌姬舞女粉饰成善良多情的红颜知己,富有浪漫色彩,蒲松龄《聊斋志异》塑造的狐魅花妖群像堪称此创作倾向之集大成。曾瑞此类题材有对妓女悲苦命运的同情([中吕·山坡羊]《妓怨》),有对妓女移情别恋的埋怨([南吕·四块玉]《负心》),有对妓女花容月貌的赏玩([商调·梧叶儿]《赠喜温柔》),有对妓女柔情蜜意的欣羡([中吕·红绣鞋《风情》),但更多的则是对妓家势力无情的嘲讽和揭露([中吕·喜春来]《妓家》),由此可见曾瑞散曲主题多样,也更具现实意蕴。

(三)二者散曲语言风格不同

所谓语言风格,主要指作家在文学作品中遣词造句间所呈现的艺术特质和文学趣味,当中也融合着作者的个性才情。关于马致远散曲语言风格,历来专家的评论甚多,如明朱权《太和正音谱》:“马东篱之词,如朝阳鸣凤,其词清丽典雅,可与《灵光》《景福》两相颉颃,有振鬣长鸣,万马皆喑之意,又若神凤飞于九霄,岂可与凡鸟共语哉。”[3]P124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马致远的散曲是那样的奔放,又是那样的飘逸;是那样的老辣,又是那样的清隽可喜。”[4]P607综上诸家说论,马致远散曲语言风格应是以豪放本色为主,兼及典雅清丽之气韵。以其套数[双调·夜行船]《秋思》为例,套曲直抒胸臆,语言铿锵流利,如弹丸走坂,似珠玉落盘。尤其末句以嘱咐童语作结,不假雕饰,豪放之情出以通俗易晓之口语,痛快淋漓而又含不尽韵味。周德清《中原音韵》激赏其为“万中无一”。[5]P310又如小令[双调·寿阳曲]:

花村外,草店西,晚霞明雨收天霁。四围山一竿残照里,锦屏风又添铺翠。

小令纯用白描,不事雕琢,由内而外,由小到大,由霞及霁,由山及翠构成一幅迷人的山市晴岚图。末句化用王维《送方尊师归嵩山》中“夕阳彩翠忽成岚”之诗意,不露痕迹,曲文典雅清新。

总之,马致远散曲语言正如赵义山先生《元散曲通论》所评:“俗固然是曲,雅亦不失为曲;俗不失之粗,雅不失其趣。真可谓‘文而不文,俗而不俗’。纵笔所之,无不得体;随心所欲,无不如意。”[6](p253)曾瑞散曲语言风格,因其题材内容驳杂,风格也甚是多样,但语言风格莫不与题材内容相协,让人惊异出自一人之手。如写“闺情闺怨”者,则情调婉约雅致:

簪玉折,菱花缺,旧恨新愁乱山叠。思君凝望临台榭。鱼雁无,音信绝,何处也。——[南吕·四块玉]《闺情》

写“男女风情”者,则风味粗鄙浅俗:

写“叹世抒怀”者,则又别是一番景象:

衣紫袍,居黄阁,九鼎沉如许由瓢。调羹无味教人笑。弃了官,辞了朝,归去好。——[南吕·四块玉]《抒怀》

李昌集《中国古代散曲史》论道:“马致远是在儒家观念彻底破灭后的‘疏狂’,故其放旷得彻底而洒落,呈现为一种真正精神上的解脱,一种悲剧化心灵的超越,虽然这种超越仍然是悲剧性的。而曾瑞则是在执着儒家观念中的‘疏狂’,故其隐逸思想更多地带有一种苦涩之味,他是作者对自我心灵的一种强制性解脱。”[7]P540显而易见,马致远自始至终也未“放旷得彻底而洒落”,在仕途受挫后而是仍然坚守着儒家观念,保持着士大夫的清高自赏,虽也作出了超脱现实的努力。所以散曲语言风格主要是豪放而兼清丽典雅。曾瑞虽然亦不能彻底超脱儒家观念,散曲语言多带苦涩,但生性洒脱随和,同贩夫走卒,村夫娼妓共处,不羞愧失颜。与官宦达者,缙绅士夫交游,不受宠若惊,钟嗣成《录鬼簿》[双调·凌波仙]《吊曾瑞卿》:“江湖儒士幕高名,市井儿童诵瑞卿。衣冠济楚人钦敬,更心无宠辱惊。乐幽闲不解趋承。身如在,死若生,想音容犹丹青见”[8]P110可供参证。曾瑞时时混迹秦楼楚馆,极富市井浪子之纵情任性,以玩世之姿抗争现实,散曲语言风格主要是豪放而带滑稽诙谐。

钟嗣成《录鬼簿》附贾仲明补吊马致远挽词[双调·凌波仙]:“万花丛中马神仙,百世集中说致远,四方海内皆谈羡。战文场,曲状元,姓名香贯满梨园”[8]P34挽词高度称赏马氏杂剧成就。梁乙真先生《元明散曲小史》称:“马致远的散曲不仅以领袖群伦而为元人第一,亦是散曲史上坐第一把交椅的。”[10]P116马氏杂剧、散曲兼善,曾瑞杂剧仅存一剧,散曲创作其实在元代散曲作家中极具代表性,单就其留存的作品数量而言亦堪称大家,惜乎知名度不高,单篇专题论文数目寥寥与其成就极不相称。马、曾二位曲家可比较点颇多,限于篇幅,本文只就二者散曲题材开拓,情感内蕴,处世心态,创作倾向,语言风格作了粗浅的对比分析,亦可见他们分别代表着元代社会两个不同的创作群体,从不同侧面也折射出元代社会意识之多元。马、曾散曲创作共同装点着元代文学殿堂,编织出元代社会生活的五彩画卷。在这幅巨型图画中,马致远作品呈现更多的是失意儒生的情怀,而曾瑞散曲则更趋向表露市井平民的胸襟。

[1]唐圭璋.词话丛编(五)[C].北京:中华书局,1981.

[2]贺新辉.元曲鉴赏辞典[Z].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1988.

[3]钟嗣成.录鬼簿(外四种)[M].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

[4]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下)[M].北京:北京工业大学出版社,2009.

[5]俞为民,孙蓉蓉.历代曲话汇编[C].合肥:黄山书社,2006.

[6]赵义山.元散曲通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

[7]李昌集.中国古代散曲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8]钟嗣成,贾仲明.马廉,校注.录鬼簿新校注[M]北京:文学古籍刊行社,1957.

[9]梁乙真.元明散曲小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

I206

A

1673-2219(2011)05-0045-03

2011-02-27

欧阳春勇(1979-),男,湖南宁远人,广西大学文学院2009级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校:王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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