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用标记语still的语用特征和功能

段钨金

(河北联合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北唐山 063000)

语用标记语still的语用特征和功能

段钨金

(河北联合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北唐山 063000)

以英语still为研究对象，探讨其作为语用标记语的语用特征和语用功能。从语料分析中发现，still作为语用标记语在话语中的位置并不总是位于句首，经常出现在句子中间;still不具有命题的真值条件意义，没有概念意义，而具有程序性意义;still不仅具有表对照的语用功能，还具有转折和让步的功能，表说话人的主观态度，以及表时间和情状的持续和增量等功能。

认知语用学;语用标记语;still;语用特征和功能

语言交际中除了表达基本命题信息的语言标记以外，经常会出现一些表达特定语用信息和语用功能的词语与结构，如英语中，but，well，still，so，after all，you know，as Isaid，frankly speaking 等，国外学者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就对此现象给予热切关注，其中的代表人物有Wilson＆Sperber［1］，Sperber＆Wilson［2］224，Blakemore［3］229［4］［5］54，Fraser［6－8］，Ifantidou［9］［10］99－104等，国内语言学界从 20 世纪末开始从评介到研究也对此做了大量的工作［11－15］。从研究的着眼点看，多数学者是从话语的角度展开，把上述元语言现象统称为话语标记语(discourse markers)或话语连接语(discourse connectors)。Fraser［8］第一个转变了研究的着眼点，对英语中的语用标记语(pragmatic markers)展开了全面研究，并把话语标记语看成是语用标记语中的一种。他认为，语言信息及其与之关联的语用标记语共有四种:首先是标记说话人基本交际意图的基本语用标记语(basic pragmatic markers)，第二是用于评论话语基本信息的评述性语用标记语(commentary pragmatic markers)，第三是用于标记除了基本信息以外的整体信息的平行语用标记语(parallel pragmaticmarkers)，最后是连接两个或两个以上小句，指明或突出其语义关系的话语语用标记语(discourse pragmatic markers)。在此四大类语用标记语的下面，Fraser又进行了详细的分类，并列出每一小类中具体的语用标记词汇和短语。Fraser语用标记语的概念脱胎于Searle［16］关于命题指示语(propositional indicator)和言外之力指示语(illocutionary force indicator)的划分，在此基础上Fraser把话语中命题标记语以外的所有语言形式统称为语用标记语。这样一来，语用标记语大大超过了话语标记语的范围，其概括性更高、更全面，另外，话语标记语是从语言形态——语篇的角度概括出来的，而语用标记语是从语言功能角度抽象出来的。

目前学术界对语用标记语(包括话语标记)的研究主要有三种思路，一种是针对一系列话语标记语或语用标记语展开研究，探讨它们的类型和特征，这是一种较为宏观的研究;第二种是针对个别语用标记语或话语标记语的微观研究，研究该标记语在不同语境下的语用功能;第三种是多语种语用标记语或话语标记语的对比研究，属于跨文化语用学范畴。本文属于第二种研究，即针对个别话语标记语或语用标记语进行微观研究。笔者认为对于一些不太典型的处于边缘状态的语用标记语如still很少有人进行专门研究。Fraser［8］将话语语用标记语进一步分为话题转变、对照、细说和推理四种，并列出24种(不包括变体)对照标记语(contrastivemarkers)，still被列入其中，遗憾的是没有做任何举例说明。笔者得出两点启发:一是still毫无疑问属于语用标记语研究范围;二是对于像still这样不太典型的语用标记语的研究，势必对于全面了解语用标记语在语言交际中的特征和语用功能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still作为语用标记语的语用特征

(一)still在句中的位置特征

Levinson曾指出，“英语中有很多标记某一话语与前面话语之间所存在某种关系的词语和短语，如位于句首的but，therefore，in conclusion，to the contrary，still等，它们常常表示所在的话语仅仅是前面话语的一种回应、延续。”［17］Levinson在这里所列的still和上文提到的Fraser所列的still一样，都把still看成是语用标记语中的对照标记语。例如:

(1)I didn’twin the game．Still，it’s been a good experience．

(2)The picture is not valuable．Still，I like it．

作为语用标记语still连接了两个句子，表明两句之间存在对照关系:“我没有在比赛中获胜”和“这是一次很好的经验”形成对照;“这幅画不值钱”和“我喜欢”形成对照。

以上两例在句子形态上的最大特征是，still均处在句子首位，且与句子其他部分用逗号隔开。关于语用标记语在句中的位置问题，Fraser似乎也坚持处于句首的看法，他说，“几乎所有的语用标记语都出现在句首，如出现在句中或句尾则需要用逗号隔开或通过语调断开”［8］。这里，Fraser用“几乎所有”而不是“全部”，暗示有例外，但他只提到though，并没有提到still，更没有举例说明。笔者发现still的确是个例外，请看下例:

(3)Women still have a long way to go before they are equal tomen．

(4)I’m still findingmy feet，but I think I＇ll enjoy the job．

例(3)、(4)中的still都不在句首，而是在句子中间，处于实意动词之前助动词之后。根据Recanati的观点［18］，态度副词(attitudinal adverbs)，如happily不影响真值条件意义，把该副词省略掉并不改变话语所表达的命题，因为它指向命题以外的情况，所关注的是说话人的情感态度，Ifantidou［10］99把这类词称作句子副词(sentential adverbs)。例(3)、(4)中的still就属于这类词，因此仍然是语用标记语，只不过位于句中时不再是语言片段之间的联系语，而是语言片段和语境之间的纽带。如例(3)的语言片段“妇女有待继续努力才能与男人平等”通过still的纽带作用与语境取得联系，并获得这样的信息:妇女一直以来都在努力争取与男人平等，直到现在这一目标还未能实现，还需要继续努力，等等。

事实上，如果撇开细微的语义差异，still在句首还是在句中并不重要，而且可以换位使用。如例(1)可以改写为:I didn’twin the game，but it’s still been a good experience．例(2)可以改写为:The picture is not valuable，yet I still like it．而例(3)、(4)中的still也可以改到句首，例(3)可以改写为:Still，women have a long way to go before they are equal tomen．例(4)也可以改写为:Still，I’m findingmy feet，but I think I’ll enjoy the job．这时语义有所变化，至少增加了still所在的语言片段与前面某个语言片段之间的某种关系。

由此看来，语用标记语不一定总是位于句首，完全可以置于句子中间，事实上，汉语中有大量的语用标记语经常出现在句子中间，而不是在句首，如汉语的“还、更、也、再”等［14］。

(二)still是否具有真值条件意义

Ifantidou［9］提出用条件句带入法可以验证话语单元是否具有真值条件意义，即将含有某一话语单元的句子带入一个条件句中，看它是否接受此条件管领，如不受其管领则没有真值条件意义。如Ifantidou对but的检验很有效(这里不再重复)，但是笔者发现此检验方法对still似乎行不通。如对例(5)的检验:

(5)My friend Mark doesn’t enjoy school．Still，he’sworking hard at getting good grades．

根据Ifantidou的观点，这里的问题是still所表达的“转折、让步”语气是否具有真值条件意义，也就是说例(5)的真值条件是由下面A-B还是由A-C给出呢?

A．My friend Mark doesn’t enjoy school．

B．He’sworking hard at getting good grades．

C．There is a reversion and concessivemood between the fact thatmy friend Mark doesn’tenjoy school and the fact that he’sworking hard at getting good grades．

笔者把例(5)带入一个条件句D即可得到答案。

D．Ifmy friend Mark doesn’tenjoy school，and still，he’sworking hard at getting good grades，the teacher likes him．

现在的问题是在什么情况下说“老师喜欢他”呢?是A和B为真的情况下还是A、B和C都为真的情况下呢?笔者发现当只有A和B为真是不能成为“the teacher likes him”的前提，因为其中my friend Mark doesn＇t enjoy school不能成为the teacher likes him的前提，这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要使my friend Mark doesn’t enjoy school成为the teacher likes him的前提，就必须要有still的加入，起到过渡的作用，即只有在A、B和C都为真的情况下，才能成为the teacher likes him的前提。由此检验得出的结论是still具有真值意义，影响了话语的真值条件，似乎例(5)的still不属于语用标记语。

Ifantidou［10］99本人用同样的方法检验了信息来源标记语allegedly和reportedly，发现它们都具有真值条件意义，从而得出结论说不能用真值和非真值来判断这些词是否属于语用标记语。笔者认为Ifantidou的检验方法有待进一步完善。事实上，例(5)和Ifantidou的but句“Marry is here，but Sue isn’t”有一点不同是but纯粹表对照，而still除了表对照外更表示转折和让步。它强调的主要信息或者按照Fraser［8］所称的基本信息(basic message)是在still的后面he’s working hard at getting good grades，所以完全可以撇开still前面的语言片段，只看still在所在句中有无真值条件意义，带入后的条件句是:

If，still，he’s working hard at getting good grades，the teacher likes him．

这里的 still相当于 although the previous situation occurs，显然，he’s working hard at getting good grades是the teacher likes him的前提，并不需要although the previous situation occurs(ie．my friend Mark doesn’t enjoy school)语义的参与。此外my friend Mark doesn’t enjoy school的蕴含句是my friend Mark goes to school，如果把蕴含句的意义也考虑在内，则出现:“马克上学了，可是他不喜欢上学，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学习以便获得好成绩，所以老师喜欢他。”这里的“可是”、“尽管如此”、“还是”并没有真值条件意义。

由此可见，still不受条件句管领，没有真值条件意义，从而说明它是语用标记语。这里的still和however，but，though一样，只起语言片段之间的纽带作用，表明前述话语my friend Mark doesn’t enjoy school这一事实与后述话语he’sworking hard at getting good grades之间存在转折和让步的语用关系。

(三)still具有概念意义还是程序意义

Blakemore［3］229最早划分了表征意义(representationalmeaning)和程序意义(proceduralmeaning)两个不同概念，其中表征意义就是指概念意义。检验语用标记语是否具有概念意义，通常是利用其真值的可判断性，看看说话人能否被别人指责其说了假话，这是概念意义的区别特征之一［15］。Ifantidou［9］曾按照真值的可判断性检验了言外行为状语(illocutionary adverbials)和态度状语(attitudinal adverbials)是否具有概念意义，结果发现信息来源标记语(allegedly)和说话方式标记语(frankly，confidentially)具有概念意义，它们编码的信息可以受到真假质疑，而话语标记语(after all，so，but，however)全部不具有概念意义，只具有程序意义。那么still具有概念意义还是程序意义呢?先看位于句首的still。

(6)I know you are not completely right;still，Istand by you．

很显然，只能对命题信息Istand by you加以质疑，如说:That’s not true．You never stand byme．但无法对still的真假加以质疑，“不，你没有尽管如此”这话说不通，可见still没有概念意义。再看位于句中的still，例如:

(7)They are stillmarried．(他们仍然处于婚姻关系)

在没有still的情况下，对命题加以否定或质疑是很自然的，如:

A:They aremarried．

B:That’s not true;they are notmarried．但是对still的否定不成立:

C:That’s not true;they are not stillmarried．

把否定词not的位置变一下句子就成立了:they are still notmarried，这时否定的不是still而是married，相当于they are still unmarried(他们还没有结婚)。由此可见，still作为语用标记语并不具有概念意义。

Sperber＆ Wilson［2］224在强调区分概念编码(conceptual encoding)和程序编码(procedural encoding)具有重要意义的同时，指出一句话可以对两种基本意义进行编码，即概念意义和程序意义，其中程序意义是指对理解明示信息和暗示意义在程序上加以制约和引导，使听话人付出较小的努力而获得最大的语境效果，是制约和引导语用推理的一种途径。

still的程序意义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当still位于句首时，如上文所述，是两个或两个以上语言片段之间的联系语，其程序意义就是引导听话人寻找still所在语言片段与前述语言片段之间的某种语用关系。例如:

(8)He is dull;still he tries hard．

这里通过still将“他很笨”与“他很努力”两个命题概念联系起来，首先形成一种对照关系，即“很笨”和“很努力”形成对照。其实still的程序意义远不只这些，still的前述话语“他很笨”会产生许多语境假设，按照顺态推理可能会使人想到:他很笨而且不努力;他很笨所以说错了话，等等，而still的出现把听话人引向了逆向推理:他虽然很笨，但是，still的后述话语补充了转折后的信息。第二是still位于句中，这时still是所在语言片段和语境之间的纽带，它的程序意义在于将所在语言片段的概念意义与语境之间建立某种语用关系。如:

(9)“Do you still loveme?”she asked anxiously．

这里still出现在一般疑问话语里，其中命题YOU LOVEME，以及言外行为动词ask加上态度副词anxiously已经提供了很多概念信息，然而具有程序意义的语用标记语still却引导听者去寻找这些概念信息与当时语境所提供的更多语境假设:她可能说错了话;可能做了对不起听者的事，等等，所以才会怯生生地问:“你还爱我吗?”从Do you loveme?与Do you still loveme?之间存在的巨大语义差别进一步证明still所具有的程序意义。

以上从三个方面探讨了still作为语用标记语的语用特征。那么still具有什么样具体的语用功能呢?

二、still的语用功能

如上所述，作为语用标记语still不影响话语表达的真值条件，不具有概念意义，而具有程序意义，所以其语用功能总的来看是程序性的，但在不同的语境中still会有不同而具体的语用功能。

(一)转折和让步

以上文的句(2)为例:

(2)The picture is not valuable．Still，I like it．

这里still联系前后两个语言片段，指明前面的情形并不妨碍后面的结论。话语的主题是picture，有关它的语境假设很多，可以是“画”很漂亮，或者是某个特别的人绘制的，等等，这些都是导致“我喜欢它”的前提，而“画不值钱”这一点并不影响“我喜欢它”，still所传达的正是这个信息，所以still这里具有让步功能，即退一步说，尽管它不值钱，我还是喜欢。另外，根据关联理论［2］224，也可以说still消除了前述话语的语境假设:画既然不值钱，就不会喜欢，通过still转折引出新信息:我喜欢，所以still又有转折功能。still同时具有让步和转折功能这一点，可以通过still和but并用的情况加以佐证。如:

(10)前面谈论了Maria Montessori教学方法的优点之后，

Interviewer:Do you think there are disadvantageswith Montessorimethods?

Claudia:Yes，there are．Maria Montessori didn’tunderstand how important it is for children to use their imagination．If she was alive today，she would recognize that．But still，the fact is，hermethods are very successful．

如果说单独使用still表达转折是暗示(implicated)的话，那么，but和still同时出现，转折功能就是明示了(explicated)。事实上例(2)也可以改写为:

(11)The picture is not valuable．But still，I like it．

加不加but可能与是否需要强调转折关系有关。例(10)中前述话语信息内容较多，被转折的主要信息the disadvantage与转折后的信息之间产生了较大的心理距离，所以需要突显，因此出现了but。而例(11)中的but纯粹是为了强调转折。

以上分析说明，当still作用于转折和让步功能时，其位置在句首，起到联系两个或多个语言片段之间关系的纽带作用。

(二)同情、劝解、指责

认知语言学倡导以人为本的理念，在语言现象的识解中强调主观性，而主观性恰恰是语用标记语的重要区别性特征［15］。也就是说，语用标记语的使用往往表达说话人主观情感和态度的参与。still的使用就是这样，请看下例:

(12)You are still young．

如果没有still的参与，you are young仅仅是一种客观描述，不再有更多的含义。而still的出现则表露出说话人的主观情感和态度，这种情感和态度需要听话人参照更大的语境才能明确标记的具体取向。如

A．I know you havemade amistake．You are still young．

这时still引出的是一种同情和理解的情态，“你还年轻，犯错误是在所难免的。”如果语境发生了变化，情态取向随之而变，如:

B．Iam old，but you are still young．

C．How can you behave like that?You are still young．

句B很可能表达一种劝解，“我已经老了，你们还年轻，你们以后要做的事还很多，要冷静不要冲动……”语境进一步扩大之后，听话人就更容易领悟still的劝解功能了。句C则表现出说话人指责对方的态度，“你还年轻，你没有资格这么做，不应该这么做……”

still表指责时有一个独特的结构，即用于第二人称进行时态中，例如:

(13)You’re still laughing．

这句话不论用升调还是降调，都有指责的含义。其实除了述位结构YOU LAUGH所表达的命题信息以外，still和进行时态一道传达了说话人的指责情态，都可以看成语用标记。still表指责时第二人称作主语似乎很重要，如改用其他人称其语用功能会转变。

(三)持续、增量

根据Levinson［12］的观念，语用标记语表示所在的话语是前面话语的一种延续，延续既可以指时间上的持续，也可以是某种情状的持续。沈家煊［14］在论及汉语“还”的语用功能时提到英语still的基本意义是表示“持续”，并认为“增量”和“持续”是两个相通的概念，时间和情状的持续往往伴随着数量和程度的增加。例如:

(14)Stillmore rain!When will it stop?

这里说话人带着抱怨的口气说，“还下雨!什么时候才能停?”still提示雨从过去某时间开始下起，一直持续到现在，而且随着下雨时间的持续，或下雨这一事件的持续，雨下得越来越多，至少在量上有所增加。然而笔者发现就still的使用而言，持续和增量并不总是同步的，有时still只表达时间和情状的持续，而并没有伴之以数量和程度的增加。例如:

(15)They both were still laughing by the time they reached the Swimming Donut cafe．

(16)She was still beautiful at the age of forty．

例(15)说的是Tim在公园散步，正想着怎么减肥的事，突然撞了一个人，两人彼此道歉，之后对方突然发现他们是老朋友，于是两人捧腹大笑。例(15)中的still显然暗示他们从过去某事开始笑一直持续到他们到达咖啡馆。既是时间上的持续，也是“笑”这一情状的持续，但并不包括“笑”在数量或程度上的增加。例(16)说她到40岁仍然很美，言外之意是她从20来岁时就很美，直到40岁仍然保持很美，只强调时间和情状的持续，同样不可能强调其更美。有时still又只有增量功能而不伴随持续功能。例如:

(17)He is not a scholar，still less a poet．

按照Fillmore等人提出的量级模型(scalarmodel)，这里建立了从being a scholar到being a poet的量级，按照一个人的学术程度建立起语义量级维度:一般来说，就学术程度而言，a poet比a scholar更高。still前后命题之间具有衍推关系(entailment)，即“不是学者”衍推“不是诗人”，这是一个单向衍推，即反过来“不是诗人”不能衍推“不是学者”。still的增量功能就是从前述话语中的一级增量到后述话语的另一极，后述话语still后是往大说［14］，整个句子具有责备和讥讽的含义。

三、结束语

综上所述，作为语用标记语的still在话语理解中总是引导听话人识别和处理话语中语言片段之间，或语言片段和语境之间的关系，起到在认知上对话语理解的制约作用，而且其语用特征和功能都具有一定的独特性。

对语用标记语still的研究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如基于陈述、疑问、祈使等不同语气的语用标记语之间的关系;still与相邻语用标记语连用的情况，如and still，but still，yet still，though still等;still与其他表对照的语用标记语，如 but，yet，although，however，nevertheless等之间的细微区别［5］54。此外，类似语用标记语的英汉对照研究也非常有意义，如still和汉语“还”在语用认知上的异同也是值得深入探讨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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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gmatic Features and Functions of the Pragmatic M arker STILL

DUANWu-jin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Hebei United University，Tangshan 063000，China)

This paper focuses on an observation of the pragmatic features and functions of the English pragmatic marker STILL．Data analysis shows that STILL as a pragmaticmarker，is not always located at the beginning of a sentence but can be in themiddle．STILL has neither truth-conditional nor conceptualmeaning of a proposition，but enjoys proceduralmeaning．Concerning its pragmatic function，STILL not only acts as a contrastive marker，it can also express reversion and concession，explicating speaker’s attitude，such as sympathy，persuasion，and blaming，aswell as indicating time lasting and situation increment．

cognitive pragmatics;pragmatic markers;still;pragmatic features and functions

H 313

A

1004－1710(2011)05－0106－06

20110－04－02

全国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2010年度教育部重点课题(GPA105037);北京外国语大学第五批中国外语教育基金项目(ZGWYJYJJ2010A09)

段钨金(1962－)，男，内蒙古集宁人，河北联合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上海外国语大学英语系2010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认知语言学和语用学。

［责任编辑:吴晓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