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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的历史考察

2011-04-07黄莺刘柳

关键词:陈独秀资产阶级民主

黄莺,刘柳

(1.哈尔滨工业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哈尔滨 150001;2.哈尔滨商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哈尔滨 150028)

陈独秀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的历史考察

黄莺1,刘柳2

(1.哈尔滨工业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哈尔滨 150001;2.哈尔滨商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哈尔滨 150028)

陈独秀从崇拜18世纪的法兰西民主主义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经历了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一是巴黎和会上西方民主主义的破产,使陈独秀迫切要寻找新的出路;二是五四爱国运动的胜利,使陈独秀等一部分先进分子感到救亡运动不能仅停留在思想启蒙层面,应该走向直接行动;三是十月革命后马克思列宁主义冲破重重障碍传播到了中国,满足了这个社会需要;四是俄共的推动作用等等。这些因素综合起作用,促使陈独秀一步步实现了向马克思主义者的历史转变。

陈独秀;马克思主义者;阶级斗争

陈独秀从崇拜18世纪的法兰西民主主义转变到信仰马克思主义,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

一、崇拜法兰西民主主义

十月革命后,由于当局的严密封锁,陈独秀和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们,没有立即认识到这个历史转折点将对中国的命运产生影响,自然也就对这个事件的指导思想马克思列宁主义不可能关注。陈独秀依然陶醉在西方的民主与科学,领导着新文化运动的开展。

早在日本留学时期,陈独秀就接触到包括空想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等体系庞杂的“新思潮”。所以,他发起的新文化运动一开始,在《青年杂志》创刊号介绍近代文明时,这样说:“近代文明之特征,最足以变古之道,而使人心社会划然一新者,厥有三事:一曰人权说,一曰进化论,一曰社会主义也。”[1]

但陈独秀根据中国当时所处的社会状况,先着力于宣传和实践前二者,即民主(人权)和科学(进化论)。对“社会主义”总体上认为应该在民主资本主义实现之后,特别是在中国,应该是在经济发达之后。陈独秀认为:“社会主义理想甚高,学派也甚复杂,唯是说之兴,中国似可缓于欧洲。因产业未兴,兼并未盛行也。”[2]

当俄国发生推翻沙皇统治的“二月革命”,建立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后,陈独秀很是振奋,指出:“俄罗斯之革命,非徒革俄国皇族之命,乃以革世界君主主义之命也。吾祝其成功。吾料其未必与君主主义侵略主义之德意志单独言和,以其革命政府乃亲德国派旧政府之反对者,而为民主主义人道主义之空气所充满也。”并预言资产阶级临时政府的俄国,“政治学术,一切制度之改革与进步,亦将旷古所罕闻”。这种思想都是从民主主义战胜“君主主义侵略主义”出发的。他甚至在此文中断言:“国际今日之抗德……非仆此獠,将难以自保。”[3]

世事难料,几个月后十月革命胜利了。《新青年》1918年第5卷5号,编发了一期讨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专号,称赞十月革命对大战胜利的影响(实际出版时间为1919年1月)。蔡元培发表了《劳工神圣》,李大钊发表了《庶民的胜利》、《Bolshevism(布尔什维克)的胜利》,都是歌颂苏维埃劳工新政权的。人们隔着迷雾遥望苏俄,看见了工农大众得到了解放。

1918年11月,世界大战结束,北京各校于14至16日放假三天,庆祝协约国的胜利。而此时陈独秀的心情却是无穷的感慨和忧愁。陈独秀关心的是,一是政治体制(德国因失败君主体制倒了),二是中国国民性的落后与专制统治。由克林德碑,①克林德碑,是庚子年议和时设立,向德国赔罪的。为何要设立这块碑向德国赔罪呢?因为义和团杀了德国公使克林德氏,各国联军打破了北京城,为需要中国在克林德就害的地方设立一块石碑,方肯罢休。陈独秀想起八国联军入侵时,义和团运动以愚昧落后的宗教(反科学的迷信与神权)和统治者专制的方式去抵御外敌的入侵,结果得到了一个耻辱的“克林德碑”。现在,由于德国的战败,克林德碑很容易推倒,但中国何时进步呢?他说:“现在世界上有两条道路:一条是向共和的科学的无神的光明道路,一条是向专制的迷信的神权的黑暗道路。”“我国民若是希望义和拳不再发生,讨厌像克林德碑这样可耻纪念物不再竖立,到底是向哪条道路而行才好呢?”[4]可见,这时的陈独秀的信仰还是民主共和,对于苏维埃道路,根本不予考虑。

1919年4月6日,陈独秀以“只眼”的笔名,发表了一篇短文。短文的全文是,“欧洲各国社会主义的学说,已经大大地流行了。俄、德和匈牙利,并且成了共产党的世界。这种风气,恐怕马上就要来到东方。日本人害怕得很,因此想用普遍选举,优待劳工,补助农民,尊重女权等等方法,来消弭社会不平之气。但是这种希奇古怪外国事,比共和民权更加悖谬,自古以来不曾有过,一定传不到中国来。即便来了,就可以用‘纲常名教’四个字,轻轻将他挡住。日本人胆儿太小,我们中国人不怕!不怕!”[5]到这时,陈独秀还坚信共产主义不会传到中国。

二、对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制的信仰开始发生动摇

五四前夕,陈独秀在《每周评论》上发表《20世纪俄罗斯的革命》一文,说:“18世纪法兰西的政治革命,20世纪俄罗斯的社会革命,当时的人都对着他们极口痛骂,但是后来的历史家,都要把他们当做人类社会变动和进步的大关键。”[6]陈独秀如此地尊崇社会主义革命,并把它和曾经崇拜的法兰西文明及法国的民主制度相提并论,这不能不说他的思想观点开始发生了变化。这变化的根本原因是他的爱国主义的情愫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陈独秀也曾是“威尔逊主义麻醉下之乐观者,他们天天渴望那‘公理战胜强权’的奇迹的实现”[7]。然而,巴黎和会完全是帝国主义各国分赃的会议。英、法等国代表不顾中国代表一再的要求,悍然决定将德国在山东的一切特权全部转让与日本,这使国人的感情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与挫伤,继而转为难以遏抑的愤怒,陈独秀也从对美国总统威尔逊的“迷信”中醒来。此前他曾经称赞威尔逊提出的十四条和平意见,说他是“世界上第一大好人”,现在认识到:“什么公理,什么永久和平,什么威尔逊总统十四条宣言,都成了一文不值的空话。……我看这两个分赃会议,与世界永久和平人类真正幸福,隔得不止十万八千里,非全世界的人民都站起来直接解决不可。”[8]陈独秀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结局的幻想——即所谓公理战胜强权——完全破灭了,这促使他对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制的信仰开始发生动摇,同时也促使他对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制进行再认识。

从5月4日到6月8日,陈独秀在《每周评论》发表了7篇文章和33篇《随感录》。6月8日,陈独秀在《立宪政治与政党》中,明确地提出“立宪政治在19世纪总算是个顶时髦的名词,在20世纪的人看起来,这种敷衍不彻底的政制,无论在君主国民主国,都不能够将人民的信仰、集会、言论出版三大自由权完全保住,不过做了一班政客先生们争夺政权的武器。现在人人都要觉悟起来,立宪政治和政党,马上都要成历史上过去的名词了,我们从此不要迷信他罢。什么是政治?大家吃饭要紧。”[9]所谓“立宪政治与政党”,就是陈独秀曾经迷信过的资产阶级代议制及其政党。现在他不但不再迷信,而且认为要成为过去的事了。他过去站在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的立场,呼吁个性解放,现在却关注劳苦人民的生计问题,并把它看做“20世纪劈头第一个大问题”[10],这反映了陈独秀要同资产阶级民主分手,要去寻找一条救国救民的新道路了。

三、进行空想社会主义的试验

胡适说,陈独秀的思想转变是从狱中悟出的。1919年6月11日陈独秀被捕后,“没有书报可读,只有一本基督教的《旧约》、《新约》……他本是一位很富于感情的人,这回读了基督教的圣经,很受感动”;“大概独秀在那八十多天的拘禁期中,曾经过一度精神上的转变。他独自想过一些问题,使他想到他向来不曾想过的一条路上去,使他感到一种宗教的需要。他出狱之后,就宣传这个新得来的见解,主张要有一个新宗教……抱着这种新宗教热忱的陈独秀,后来逐渐的走进那20世纪的共产主义新宗教。”[11]

其实,早在1917年,陈独秀在研究欧洲近代文明之源时,就认为“社会主义,乃耶稣教文明”[12]。这次出狱后,陈独秀发表了一篇《基督教与中国人》的文章,称颂基督的人格和情感。他认为基督教的“根本教义”是耶稣的“崇高的牺牲精神”、“伟大的宽恕精神”、“平等的博爱精神”。又说:“耶稣不曾为救国而来,是为救全人类的永远生命而来……基督教是穷人的福音,耶稣是穷人的朋友。”因此他大声疾呼:“我们今后对于基督教……要有甚深的觉悟,要把耶稣崇高的、伟大的人格和热烈的、深厚的情感,培养在我们的血里,将我们从堕落冷酷、黑暗、恶浊坑中救起。”[13]陈独秀概括的基督教教义,带有浓重的空想社会主义色彩,如解放全人类的国际主义精神,以“穷人”为主体的、给穷人带来幸福的牺牲精神和阶级调和的平等博爱宽恕精神等。

陈独秀在出狱后,曾一度信仰无政府空想社会主义。1919年12月1日,陈独秀发表《实行民治的基础》一文,他说民治不只是政治方面的,应包含“政治和社会经济两方面”,“而且社会经济的问题不解决,政治上的大问题没有一件能解决的,社会经济简直是政治的基础”。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是狭隘的,对无产阶级而言,所谓自由是出卖劳动力的自由;平等归结为在资产阶级法律面前的人人平等;最重要的人权是资产阶级的所有权。陈独秀把人权引入“政治和经济两方面”,并首先着眼于政治的基础——社会经济。他不满意代议制,他认为“‘用代议制表现民意’,恐怕我们生活必须的几种自由权还是握在人家手里”。他设想“由人民直接议定宪法,用宪法规定权限,用代表制照宪法的规定执行民意。……打破治者与被治者的阶级,人民自身同时是治者又是被治者”。他认为在“一般商界的店东店员,工界的老板伙计,地位都相差不远……都可以同在一个联合”里,为实现民治而努力。还说:“我们所渴望的是将来社会制度的结合生活,我们不情愿阶级争斗的发生,我们渴望纯粹资本作用——离开劳力的资本作用——渐渐消灭,不至于造成阶级争斗。”[14]这是陈独秀由资产阶级民主观向无产阶级民主观转变过程中的一篇重要文章。

在同一期《新青年》上,陈独秀发表了《本志宣言》,宣布《新青年》同人“公同意见”,明显地含有社会主义的思想因素。它攻击“世界上的军国主义和金力主义(即资本主义——作者)已经造了无穷罪恶,现在是应该抛弃的了”。主张“我们理想的新时代新社会”,不仅是“自由的平等的”,而且应当是“劳动而愉快的,全社会幸福的”。并进而指明新社会的“真的民主政治,必会把政权分配到人民全体,就是有限制,也是拿有无职业做标准,不拿有无财产做标准”,这显然是批判资产阶级民主的狭隘性和局限性,期求更广泛的民主政治。《宣言》明确提出“我们主张的是民众运动,社会改造”,“但对于一切拥护少数人私利或一阶级利益,眼中没有全社会幸福的政党,永远不忍加入”,要“和过去及现在各派政党,绝对断绝关系”[15]。

于是,陈独秀就与蔡元培、李大钊等人发起成立了北京工读互助团运动,进行空想社会主义的试验。陈独秀、蔡元培、李大钊等17人在《新青年》、《民国日报》上,发表《工读互助团募款启事》[15]。《启事》指出:互助团“本互助的精神,实行半工半读”为宗旨。互助团成立后,规定:团员每人每日必须工作四小时;团员生活必需之衣食住,由团体供给;教育费、医药费、书籍费也由团体供给,唯书籍归团体公有;工作所得归团体公有。他们认为工读互助团是新社会的胎儿,通过工读互助团的逐渐推广,可以实现“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理想。可见,当时陈独秀与这些互助团员,对空想社会主义社会的确满怀憧憬。

但是,互助团很快就碰到种种不可克服的困难。首先就是经费不足,收入难抵支出。接着就是出现严重的意见分歧。最后就逐渐瓦解。正是在这个互助团试验失败的过程中,陈独秀和这些青年人,逐步转向马克思主义的。

四、共产国际代表的推动

1919年7月25日,苏俄政府发表了“第一次对华宣言”,声明废除帝俄时代同中国订立的一切不平等条约,放弃在中国所有的帝国主义特权,取消庚子赔款和归还中东铁路等,并表示支持中国人民争取独立自由的斗争。这个宣言在发表一年多后,终于冲破北洋政府的封锁,介绍到中国。“在一般青年看来,日本和其他列强都在欺侮中国,只有苏俄是例外。他们认为只要苏俄能有愿意废除不等条约的表示,就是值得欢迎的,不必问苏俄的处境如何,也不必问这个对华宣言的动机如何。”[16]127正是基于“先生老是侵略学生”这一残酷事实和苏俄宣言相对照,在中国人民中产生了巨大的反响,使中国人民进一步地认识到列宁的民族政策的伟大和苏俄政府对中国的友谊。全国31个社团发表感谢电。陈独秀自然也就不能无动于衷了。

在1919年底出版的《新青年》的一篇小文章中,针对“日本人硬叫Bolsheviki做过激派,和各国的政府资本家痛恨他,都是说他扰乱和平”的现象,陈独秀说:“Bolsheviki是不是扰乱世界和平,全靠事实证明,用不着我们辩护或攻击;我们冷眼旁观的,恐怕正是反对Bolsheviki的先生们出来扰乱世界和平!……反对他们的人,还仍旧抱着军国侵略主义,去不掉个人的、一个阶级的、一个国家的利己思想(日本压迫朝鲜,想强占青岛的土地和山东的经济权利,就是一个显例),如何能够造成世界和平呢?”[17]

正是中国人民对“对华宣言”作出热烈反映的时候,1920年4月共产国际派维经斯基来华,这对陈独秀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起了催化剂和转折点的作用。“因为苏俄政府第一次对中国的宣言(即废除帝俄政府与中国所订的不平等条约)刚才传到了中国,中国很多社会团体都表示热烈的欢迎,所以一听到苏联人来到了北京,大家对他感到特别高兴。” 据李达回忆,“由于李大钊同志的介绍,威琴斯基(即维经斯基)到了上海,访问了《新青年》、《星期评论》、《共学社》等杂志、社团的许多负责人,如陈独秀、李汉俊、沈玄庐及其他各方面在当时还算进步的人们,也举行过几次座谈,其经过也和在北京的一样,最初参加座谈的人还多,以后就只有在当时还相信马列主义的人和威琴斯基交谈了。由于多次的交谈,一些当时的马列主义者,更加明白了苏俄和苏共的情况,得到了一致的结论:‘走俄国人的路’”[16]7,维经斯基给中国的知识分子带来了大量的与共产主义理论及俄国革命相关的文献资料,给陈独秀们打开了一条通向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俄国革命的大门。这些大量的系统的资料,充分反映在《新青年》第8卷第1号上。在这一期上,不仅在首篇刊登了标志陈独秀彻底转向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文章《谈政治》,而且开辟了专门介绍革命的“俄罗斯研究”专栏。胡适在晚年的回忆录中说的一段话,从另一个角度映衬了陈独秀的这个转变:“那时的陈独秀对‘科学’和‘民主’的定义却不甚明了。所以一般人对这两个名词便也很容易加以曲解。更不幸的是当陈独秀在后来遇见了苏联共产党的‘秘密代表’之时,这些名词就真的被曲解了。他们告诉陈君说,他们的‘科学社会主义’才是真正的‘科学’;才是真正的‘民主’。老的民主根本不成其为民主。因为那只是‘布尔乔亚(bourgeoisie,资产阶级)’的民主。只有‘布尔什维克党人’(Bolsheviks)所推行的所想望的新的民主,才是人民大众和‘普罗阶级’(proletariat:无产阶级)的民主。因此‘科学’和‘民主’,在这里又有了新的意义了”[18]。

五、毅然决然接受马克思主义

1920年9月在《新青年》的复刊号首篇刊登的陈独秀转向的庄严宣言《谈政治》[19]。他在这篇文章里指出国家的阶级实质:古代的市民国家,中世纪的封建诸侯国家,以及“近代以劳动者为财产的资本家国家,都是所有者的国家。这种国家的政治法律,都是掠夺底(的)工具”。“少数游惰的消费的资产阶级,利用国家、政治、法律等机关,把多数勤苦的生产的劳动阶级压在资本势力底下,当做牛马机器还不如。要扫除这种不平、这种痛苦,只有被压迫的生产的劳动阶级自己造成新的强力,自己站在国家地位,利用政治、法律等机关,把那压迫的资产阶级完全征服,然后才可望将财产私有,工银劳动等制度废去,将过于不平等的经济状况除去。”陈独秀说:“若不经过阶级战争,若不经过劳动阶级占领权力阶级地位底(的)时代,德谟克拉西必然永远是资产阶级专有物,也就是资产阶级永远把持政权抵制劳动阶级底(的)利器”。文中直接承认“列宁的劳动专政”,主张用“阶级战争”和“政治法律的强权”去打破资产阶级旧的政治体制,并对无政府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歪曲进行了严厉的批判。最后,陈独秀郑重宣称:“我承认用革命的手段建设劳动阶级的国家,创造那禁止对内对外一切掠夺的政治法律,为现代社会第一需要。”《谈政治》一文观点鲜明,标志着陈独秀已经转变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了。

陈独秀们的思想得到了彻底的洗礼,开始用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的方法,观察国家与社会问题。他说:“我以为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一是资本家的国家,一是劳动者的国家……各国内只有阶级,阶级内复有党派,我以为‘国民’不过是一个空名,并没有实际的存在。有许多人欢喜拿国民的名义来号召,实在是自欺欺人。”[20]

就这样,陈独秀毅然决然地接受了马克思主义,转变为一个承认列宁所说的无产阶级专政的马克思主义者,从新文化运动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圈子中走出来,进入到工农群众中去,建立共产党,进行革命的实践活动。

[1]陈独秀.法兰西人与近世文明[J].青年杂志,1915,1(1).

[2]陈独秀.褚葆衡来信与答书[J].新青年,1917,2(5).

[3]陈独秀.俄罗斯革命与我国民之觉悟[J].新青年,1917,3(2).

[4]陈独秀.克林德碑[J].新青年,1918,5(5).

[5]只眼.纲常名教[N].每周评论,1919-04-06.

[6]陈独秀.20世纪俄罗斯的革命[N].每周评论,1919-04-20.

[7]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五四运动回忆录:上[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169.

[8]陈独秀.两个和会都无用[N].每周评论,1919-05-04.

[9]陈独秀.立宪政治与政党[N].每周评论,1919-06-08.

[10]陈独秀.吃饭问题[N].每周评论,1919-06-08.

[11]胡适.胡适手稿:第9卷(下)[M].台北.胡适纪念馆影印,1970:545-550.

[12]陈独秀.道德之概念及其学说之派别[J].新青年,1917,3(3).

[13]陈独秀.基督教与中国人[J].新青年,1920,7(3).

[14]陈独秀.实行民治的基础[J].新青年,1919,7(1).

[15]陈独秀,蔡元培,等.工读互助团募款启事[J].新青年,1920,7(2).

[16]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中国革命博物馆党史研究室.一大前后(二)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前后资料选编[G].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17]独独秀.过激派与世界和平[J].新青年,1919,7(1).

[18]欧阳哲生.胡适文集:第1卷[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355-356.

[19]陈独秀.谈政治[J].新青年,1920,8(1).

[20]陈独秀.对于时局的我见[J].新青年,1920,8(1).

[责任编辑 王 春]

Historical Review of Chen Duxiu Becoming a Marxist

HUANG Ying1,LIU Liu2

(1.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Harbin 150001,China;2.School of Marxism,Harb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Harbin 150028,China)

Chen Duxiu from worship of eighteenth-century France democratism to Marxists,went through a fairly complex process.First,the victory of the patriotic movement made some advanced people like Chen Duxiu think that the national salvation movement did not stay at the enlightenment level,but should go direct action.Second,the Paris Conference Western democratic bankruptcy made him find a new way out.Third,after the October revolution,the Marxist- Leninist broke through obstacles spread to China,meeting the needs of the community.Fourth the promotion of Russian Communist Party propagated Marxism greatly.These factors played a role and prompted Chen Duxiu to realize his Marxist historical changes.

Chen Duxiu;Marxist;class struggle

D231

A

1009-1971(2011)04-0077-05

2011-01-12

哈尔滨工业大学文科科研创新基金项目“陈独秀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早期历程”

黄莺(1964-),女,山东莱阳人,教授,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与实践研究;刘柳(1987-),女,黑龙江虎林人,硕士研究生,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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