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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拉克劳和墨菲激进多元民主理论的质疑

2011-03-31沈朝华

关键词:克劳墨菲话语

沈朝华

(大理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云南 大理671003)

对拉克劳和墨菲激进多元民主理论的质疑

沈朝华

(大理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云南 大理671003)

激进多元民主是拉克劳和墨菲为左翼摆脱马克思主义所面临的危机而提供的政治规划。本质上是一种话语政治。其主要功能是使各种意识形态话语、不同的利益诉求都得到表达,基于这样一种立场,它否定资产阶级所标榜的理想化民主、批判意识形态的终结论、坚持了马克思关于个体解放的价值诉求。但这个试图以激进多元民主置换马克思主义的策略,在否定了资本主义民主所标榜的理想民主的同时,也否定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必然性。

拉克劳和墨菲;激进多元民主;马克思主义

激进多元民主是后马克思主义者拉克劳和墨菲为左翼政治斗争实践绘制的蓝图。拉克劳和墨菲对马克思主义的眷恋,使社会主义成为激进多元民主不可或缺的环节,同时,对自由民主的不舍,使其大胆地把自由民主中立化,以实现社会主义与自由民主的嫁接,从而使得激进多元民主成为左翼在资本主义制度框架内开展合法斗争的策略。这种理论运思,使激进多元民主政治规划充满着调和的色调。这种调和使得激进多元民主一方面保留了马克思主义激进的革命气质,另一方面,又显露出其妥协性,即向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妥协。因而,考察拉克劳和墨菲激进多元民主理论,必须对激进多元民主所具有的积极意义和局限性给予剖析。

第一,批判资本主义所标榜的“真正”的民主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东剧变,福山在其著作《历史的终结和最后的人》一书中欢呼,这是资产主义自由民主的胜利,真正民主的实现。墨菲对此进行了批判,她认为不存在“真正的”民主,所谓“真正的”民主只会导致对现代民主造成破坏,恰好终结民主,激进多元民主的基本目标就是与自由主义展开竞争各种善的观念,诸如正义、平等、公正等民主理念的定义权,探究“怎样构建各种与民主价值相容的权力形式”,[1](P246)因而,完美的“真正”民主的实现是不可能的,民主是个需要不断推进的无休止的过程,始终是“将来到”的民主,是“至今未被实现的承诺”,只有人们接受真正民主的不可能性,才能保持民主的活力。塞拉·本哈比认为墨菲把民主化为特定的“存在模式”而非政府形式,这种解读是较为准确的,从理论上批判了那种把资本主义制度视为真正民主实现的观点。艾伦·伍德认为拉克劳和墨菲的观点表明,他们没有象一些西方学者一样,把民主看作是资本主义的专利,而是认为资本主义亦然是不民主的。

第二,批判了意识形态的终结论

从20世纪60年代贝尔的“意识形态终结论”宣称,随着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日益趋同,“意识形态”这个术语的史学解释已经丧失了其语境,而不再是清晰的概念,直到民主社会主义所强调的多元思想,再到淡化“左”“右”之争的第三条道路,亨廷顿把国际纷争理解为“文明冲突”,实际上都是去意识形态化,其主导思想都是不谈政治。从学理上说,这些观点取消了意识形态斗争的意义,从政治实践上,模糊了不同意识形态话语的界限,掩盖了差异、多元、对抗、冲突,把社会治理变成了利益、理性计算,拉克劳和墨菲认为这种把政治看作是技术治理的观点,是无法理解原教旨主义、民族主义等意识形态的。拉克劳和墨菲认为模糊左右的界限,对民主政治斗争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政治想象力枯竭的表现。那些宣布告别意识形态,自以为超越意识形态话语的提倡者,强调政治中立性,试图通过第三条道路,排斥政治性的社会运动与斗争,以全球化的名义完全排斥作为社会对抗的激进政治行动的各种意识形态话语,自以为找到了某种一劳永逸的办法来解决社会冲突的观点,不过是又陷入到另一种意识形态的话语之中。在拉克劳眼里,“不同版本的意识形态的终结都和纯粹的、非政治性的、公共行政管理的理想相联系”,这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权力的不可根除决定“我们将继续生活在意识形态的宇宙中”。[2]墨菲认为,一个健康的民主程序需要诸多政治力量的震荡冲突和众多利益的矛盾斗争,摒弃意识形态的政治,只会导致政治失去活力。激进多元民主就是要把各种意识形态的话语,随机、偶然的多元化主体,整合为政治力量。拉克劳和墨菲从葛兰西那里继承的理论遗产,使他们超越了法兰克福学派的意识形态批判理论视域,使意识形态作为民主政治斗争的武器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第三,激进多元民主坚持了马克思关于个体解放的理想

尽管后马克思主义拒斥人类解放的宏大叙事,却并没有放弃个体解放的理想。在西方形而上学的传统中,解放理论依赖于理性、人性论假设。因而,传统民主理论总是把抽象的伦理、抽象的人性作为不证自明的真理来接受,激进多元民主质疑了这种先验设定导致的抽象的同一性,洞察到对某一社会群体来说是公正的,对于另一社会群体来说不一定公正。对拉克劳和墨菲来说,个体解放就是对差异的尊重。

墨菲曾强调激进民主要求承认差异——特殊性、多样性、异质性。民主就是在平等的对话机制当中包容差异,承认不仅差异的存在不可消除,他者的不可化约,而且差异本身正是民主运作所必需的,民主就是让不同的人有平等的权利表达自己的意见,维护自己的利益,如果没有差异,民主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但她也否定绝对多元主义,主张以“所有人的自由平等”为统一的原则达成基本的共识,强调同一暗示差异的在场,差异也要以同一为参照。但那种建立在等级制度基础上的差异观需要抛弃,如性别差异其中隐含着男权中心优越等同一性预设。激进多元民主追随着德里达的解构,要瓦解等级制的同一性逻辑,培育多种多样的对抗,摧毁原来的认同,瓦解固有的身份,鼓励所有的差异扩散。用福柯的话说,要允许各种反对观点,各种抵抗的力量,各种生活方式和真理得以表达。拉克劳和墨菲对差异、多样性、异质性的强调,凸显了对种族中心主义、父权制、西方中心主义的批判,与此同时,揭露权力的压迫无处不在,诸如对性别、种族、民族、外来移民等边缘群体的排斥和压迫。激进多元民主就是使各个被压迫的群体找到自己的同盟者,为争取自身的权利而斗争。

拉克劳和墨菲为那些被边缘化的社会群体绘制了解放的图景。这种洞见只要看看1963年美国黑人的民权运动,就可以感受到。马丁·路德·金借助对“梦”的想象推动了种族平等和政治公民身份运动,并由此激起了社会和政府更广泛地参与到废除种族隔离制度的运动中。[3](P14)激进多元民主强调以“平等”和“自由”“民主”作为节点链接各种反体系的力量,目的是反对各种形式的压迫,争取权利,获得解放。就这一点而言,他们的主张显然是在重复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即任何谋求解放,争取权利的诉求不是来自于上天的恩赐和统治者的怜惜,而是通过斗争去辩谈、去抗争、去维护、去推进的一个永不会终结的过程。[4](P74)但是,毋庸置疑,拉克劳和墨菲赋予了这一话题新的时代内涵。

拉克劳和墨菲的理论也有其局限性,他们所抛出“激进多元民主”反映了左派知识界的危机,自苏共二十大批判斯大林以来,苏联社会主义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曝光,斯大林主义神话的破灭导致了左翼知识分子对现存社会主义国家的失望,以及对阶级斗争的反思,拉克劳和墨菲的“激进多元民主”试图重新为左翼知识界规划一个通向社会主义蓝图,无疑代表了特定时代一部分激进左翼知识分子对社会主义的新思考,但这种思考离马克思主义越来越远。他们试图把激进多元民主作为“新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取代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这是十分错误的,这一错误表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否定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目标

资产阶级民主的进步性在于以天赋人权、人生而自由平等的假设否定了封建特权和等级制,具有历史的进步性,这一点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否认。当墨菲把“所有人的自由平等”作为划分敌人和对手的标准时,她并没有超出资产阶级民主的理论前提,尽管她对抽象的人性主义持否定态度,但她并没有能够超越这一理论预设,这一局限性决定了激进多元民主实际上只能在资本主义民主的制度框架内运作,但拉克劳和墨菲又不愿像伯恩斯坦那样走得太远,对于他们来说,马克思主义就像抹不去的“乡愁”,为了不致于完全丧失立场,拉克劳和墨菲解决问题的策略就是把民主中立化,与资本主义制度区分开来,然后再把自由民主与社会主义结合,这样,既保留了资本主义,又不致于失去社会主义的理想,其用心可谓良苦。这种通过把民主中立化,谋求在资本主义制度范围内通过新社会运动来扩大平等、自由,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屈服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因此,拉克劳和墨菲为左翼提供的政治规划总体上并没有真正超越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与其说他们的社会主义策略是激进的,还不如说是保守的。按照他们的理论逻辑衍生出来的社会主义运动,不可能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所主张的科学社会主义,只能是另类的社会主义。

拉克劳和墨菲把社会主义视为民主的一个组成部分,其目的就在于否定科学社会主义的事业,同时也否定“社会主义民主”的合法性。潜台词如狄莫西·加顿·艾锡所说“不存在‘社会主义民主’只存在民主”真实的意思即不存在社会主义民主,只有西方现实存在的自由民主。实际上拉克劳和墨菲没有看到,社会主义作为资产阶级所标榜的自由民主的对立物而存在,英国学者皮尔森曾说,正是在社会主义的压力之下,西方自由民主制度不断被改造和重塑,“并作出了妥协”,“现实存在的自由民主是社会主义(社会民主主义)力量的产物。”[5](P89)

第二,把民主作为政治建构的最高原则,导致其立场的摇摆不定

激进多元民主把民主作为政治建构的最高原则,本质是改良主义的策略,和伯恩斯坦的渐进式民主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即民主运动就是一切,社会主义最终目标并不重要。民主真的能使人们更平等更自由吗?民主斗争的扩大化真的能推翻和消除统治和压迫的关系吗?柏拉图就曾对雅典人投票处死苏格拉底,对城邦民主制充满怀疑,亚里士多德也对民主心存忧虑。拥护民主制度的托克维尔指出民主可能会导致多数人的暴政,而到了20世纪,两次世界大战使人们倍感民主的脆弱,所有的这一切都表明西方民主并不是象拉克劳和墨菲所梦想的那样美好。为了和传统民主理论区别开来,墨菲既要保留民主的理性同时又要充分利用非理性的激情,虽然这是墨菲在避免走向绝对的相对主义,而不得不采取的立场。但是怎样才能在二者当中获得平衡,墨菲并没有能够给我们提供明确的答案。

拉克劳和墨菲宣称他们不是极端的后现代主义者,而是试图拯救现代性,但依赖的理论资源却又是后现代,令人感到他们立场总是模棱两可,就如凯尔纳和贝斯特所评价的那样,拉克劳和墨菲游走“在现代与后现代之间”,[6](P251)他们想通过话语和文化领域内的意识形态斗争,寻找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但却没有像葛兰西那样具有坚定的立场,明确的战略,相比葛兰西理论的连贯、系统,后马克思主义理论显得破碎,拉克劳和墨菲就像罗蒂所抱怨的后现代主义者一样,“太热衷于发现或制造一个语言孤岛,然后邀请人们登陆上去,却没有足够的兴趣在这样的孤岛和陆地之间构建一个通道”。[7](P366)

此外,拉克劳和墨菲所主张的激进多元民主政治的底线是以不侵犯私有财产为前提,放弃经济分析方法,意味着放弃了对资本主义所有制批判,而所谓的“激进”不过是左翼知识分子为自己的退却寻求的自我安慰。

第三,激进多元民主抽掉了民主的物质根基,把民主变成空中楼阁

激进多元民主理论基于反本质主义的立场,把民主与经济生活、现实物质生产实践活动剥离开来。使民主斗争变成为获得承认或确定身份而展开的话语竞争。拉克劳和墨菲拒绝透过生产关系、劳资对立来理解民主,因而无法理解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各种性质的压迫与不平等的根源,从而也无法使民主真正发挥出整合各种社会力量的作用。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争得民主”与“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是联系在一起的,其中隐含了只有掌握政权,才能真正享有民主。列宁强调社会主义的实现就是彻底民主的实现。马克思主义从生产关系和所有制的变革,来寻求民主所捍卫的平等。而拉克劳和墨菲对这样一种立场则是坚决抵制。相比拉克劳和墨菲这类自命不凡的“马克思主义者”,而另外一些非马克思主义的西方学者似乎更为清楚地意识到民主与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关系,并自觉地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来分析问题。赫尔德指出,对生产资料所有制的控制促成了公民在财富、收入、地位、技能上以及生活机会等方面的巨大差异,这些差异不仅在成人之间、而且在婴儿,乃至未出生的孩子之间,这些差异会造成政治平等的公民在享有权利和机会上的巨大的不平等。很多西方学者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达尔和查尔斯·林德布洛姆等人就认为,自由民主制度是服务于资本积累,确保私人部门的赢利,资本和国家权力是纠结在一起的,政府的政策选择服务于私有财产制度。只有满足私人的要求,经济才能增长,政府合法性才不会受到质疑。林德布洛姆说:“由于市场制度的公共职能掌握在实业家手中,那么当然,就业、物价、生产、增长、生活、技能、个人的经济保障等等,都掌握在他们手中……衰退、通货膨胀、或其他的经济危机,都可以使一个政府垮台。所以,政府的一个主要职能,就是照看实业家们履行他们的职责。”[8](P198-199)

拉克劳和墨菲的激进多元民主,为凸显反本质主义的立场,抽掉了民主的物质根基,剥离经济与政治之间的关联,摒弃了经济关系、物质利益在政治斗争中的核心地位,实际上抽掉了民主的物质根基,使民主变成空中楼阁,这种研究方法,对于全球化背景下,部分发达国家奉行的冷战思维、民族国家之间的博弈,并不能作出很好的解释。

第四,激进多元民主以话语政治否定马克思主义阶级政治

拉克劳和墨菲强调话语在建构霸权中的作用,激进多元民主就是要构建话语竞争机制,使多种意识形态话语、多种利益诉求都能通过民主的机制得到表达,通过这个平台,民众的不满情绪会得到宣泄,被压迫的群体会找到同盟者,在各种话语的竞争中,游戏规则会被调整。国内外学者批判其理论为话语游戏,这种说法对拉克劳和墨菲来说是有失公允,把后马克思主义的话语理论简单化,但拉克劳和墨菲以话语政治取代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政治却是毋庸置疑,依据是:

其一,拉克劳和墨菲秉承了福柯和拉康的理论,认为主体是破碎的,人们所占据的只是话语构型中的“主体的位置”,因此也就没有不变的革命主体,进而否定了工人阶级在社会主义革命中的作用。其负面影响正如英国学者甘布尔所指出的,激进多元民主否定了劳工运动的领导作用,实际上削弱了反对现存秩序和制度的斗争。

其二,拉克劳和墨菲虽然坚持政治行动者的多元化,并没有把个人变成完全孤立的原子,而是强调仍然有必要构建新的集体认同,但却错误地提出,新的集体认同身份是“人民”而不是“阶级”。拉克劳说:“‘人民’被我们理解为一个集体的行动者,源自于它以一个节点(nodal point)或空的能指(我们已经解释了后一个范畴)为中心,把一系列多元的要求以等值的逻辑再聚集为整体。”[9]“人民”变成一种意识形态话语的建构,成为超阶级的历史集团。

其三,拉克劳和墨菲所推崇“多元主义”,不仅是主体位置的多元,而且是价值诉求的多元、斗争形式的多元。而多元主体、多种斗争形式联合依靠的是话语霸权接合的政治逻辑,他们把政治斗争演绎成了众多主体争夺霸权的话语竞争,而不是由历史唯物主义所揭示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以及阶级斗争来决定。“多元主义”虽然没有完全否定阶级斗争的存在,但仅把阶级斗争视为多种斗争形式中的一种。这种多元论实际上否定了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理论的重要性。这种多元主义的立场,使拉克劳和墨菲把所有反体系的力量等量齐观,而看不到它们之间的差异。

拉克劳和墨菲通过把民主中立化,与资本主义制度区分开来,但又谋求在资本主义制度范围内通过新社会运动来扩大平等、自由,试图以扩大民主空间的政治战略,来打破马克思主义的僵局,为左翼摆脱危机提供可行的出路,最终导致的结果却是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屈服,因此,拉克劳和墨菲为左翼提供的政治规划总体上并没有真正超越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此外,由于激进多元民主对马克思的个人解放理论的执着,掺杂了后现代所宣扬的身份政治和话语政治,其结果是使政治斗争变成了不同主体之间为谋求相互承认而竞争普遍性话语的语言游戏,导致对马克思主义的背弃,最终未能为左派所接受。

[1]〔英〕尚塔尔·墨菲.民主、权力与“政治性”[A].[美]塞拉·本哈比,主编.民主与差异挑战政治的边界[C].黄相怀,严海兵,等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

[2]Laclau :“The Death and Resurrection of The Theory of Ideology”,Journal of Political Ideologies,Vo1.3,1996.

[3]〔英〕莫里斯·罗奇.重新思考公民身份——现代社会中的福利、意识形态和变迁[M].郭中华,等译,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

[4]吴冠军.日常现实的变态核心后“9.11”时代的意识形态批判[M].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

[5]〔英〕克里斯托弗·皮尔森.新市场社会主义[M].姜辉,译.北京:东方出版社1999.

[6]〔美〕斯蒂文·贝斯特,道格拉斯·凯尔纳.后现代理论——批判性的质疑[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9.

[7]复旦大学哲学院.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报告2008[R].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8]〔英〕戴维·赫尔德.民主的模式[M].燕继荣,等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

[9]Ernesto Laclau:“Ideology and Post-Marxism”,Journal of Political Ideologies,2006.

沈朝华(1975-),女,哲学博士,大理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和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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