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立生态电力理念:现代电力发展取向的关键
2011-03-31黄跃红
黄跃红
(长沙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077)
一、生态电力已成为电力发展的必然趋势和内在需要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特别是近五年,无论从数量或是质量上讲,中国电力工业发展迅猛,成就斐然。但是,富煤、贫油、少气的能源资源禀赋特点,制约并形成了我国以煤为主的电力装机结构。客观地讲,当前的电力发展既是扬长避短,实事求是,但又是难以为继,电力工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发展瓶颈。
第一,就持续维度而言,中国能源资源短缺和能源保障程度不断降低,对外依存度将持续上升,已经严重制约电力的可持续增长。
虽然中国的化石能源资源和可再生能源资源总量比较丰富,但中国人口众多,人均能源资源拥有量在世界上处于较低水平,其中,化石能源资源人均拥有量仅为世界人均的56%,煤炭和水力资源人均拥有量相当于世界平均水平的50%,石油探明资源储量仅为世界人均的8%,天然气探明资源储量人均仅为世界人均的6%,水资源人均拥有量只有2076立方米,约为世界平均水平的1/4。①而且,耕地资源不足世界人均水平的30%,制约了生物质能源的开发。②与此同时,中国能源的对外依存度逐年上升。目前中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已经超过55%,天然气依存度已经超过16%,煤炭已经是净进口。③权威预测,到2020年中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将上升至64.5%,天然气对外依存度将突破50%。④到“2030年中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将达到75%,天然气将近40%,而煤炭对外依存度也将接近10%。”⑤这些都揭示了中国越来越突出的能源供应问题。
当前,全球能源需求日趋增长,大国争夺异常激烈。中国面对的竞争对手,不仅来自欧美等发达国家,而且来自印度、巴西等新兴经济体;中国已经在加紧建立国家战略石油储备工程,积极参与国际石油经营战略合作,但是迄今仍然缺乏应对以发达国家为主导建立的能源市场机制的办法,年年价格损失相当严重;加之能源进口主要来源地复杂动荡的地缘政治局势,以及中国与周边国家之间在东海、南海油气争端日益激化和复杂化;这些因素都导致中国能源海外获取形势异常严峻,为获得持续稳定的能源供应必将不得不付出更高的能源成本和发展代价。
第二,就协调维度而言,中国电力面临着既要发展经济,又要保护环境的“双重挑战”。
过去30多年中国所取得的巨大经济成就令世人瞩目:养活14.6亿人口,30年间增长67倍或年均实际增长9.8%,是同期世界经济年均增长率的3倍多,2010年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中国经济总量上升为世界第二,仅次于美国,综合国力显著提升,成为金砖五国之一。但有一个不容回避的现实就是,我们在经济高增长的同时,能耗不断增加,环境污染也在加速。
2010年中国的能源消费总量超过32亿吨标准煤,超过美国位居世界第一,占世界能源消费总量的20%,但是GDP不足世界的10%,经济总量仅为美国的37%;我国的GDP总量与日本大体相当,但能源消费总量却是日本的4.7倍;我国的人均能源消费与世界平均水平大体相当,但人均GDP仅是世界平均水平的50%。⑥虽然从1990-2009年的20年间,单位GDP能耗下降了55%,高于同期的发达国家(能耗下降不到30%),但由于同期GDP增长6.6倍,所以二氧化碳的排放总量实际增长了3倍。随着近年来重化工业和高耗能产业的快速发展,产业结构的变化其实在抵消或减缓了GDP能耗强度的下降趋势。⑦这说明,中国虽完成了“十五”和“十一五”规划目标,但总体上远没有走出以高增长、高消耗、高污染,粗放型扩张和以外延为主的经济增长方式。而煤炭等化石能源发电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引致酸雨及大量的悬浮粒子,引发了一系列环境问题和社会问题,中国环境污染的治理已是迫在眉睫,电力节能减排任重而道远。
第三,就平等维度而言,中国电力是节能减排的主力军,承担既要为当代人争夺发展权,还要为后代人争得绿色话语权的“双重使命”。
科学发展观与可持续发展战略一样,都强调“代内平等”和“代际平等”。我们只有一个地球,环境和资源是有限的。故而,代内平等体现了发展的世界性,即各国家、各地区的发展权利是平等,它强调任何国家任何地区在发展经济创造财富的同时不能以损害其它国家和地区的发展为代价,特别应注意维护后发展地区和国家的要求。进一步说,代际平等关注的是发展的未来性,强调在发展问题上要公正地对待下一代人,当代人的发展不能以损害后代人的发展能力为代价。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鉴于各自的发展能力、发展水平和发展阶段的差异,对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平等性问题所强调的侧重点相异,而且围绕履行温室气体减排义务的博弈,竟使得每一次气候大会都是承诺多,兑现少。
全球气候变暖的主要原因是过去的300多年间发达国家在工业化过程中的长期累积历史排放造成的,这已经是国际共识。但是,美国等发达国家却颠三倒四地论断,中、印、巴等新兴经济体在近二三十年中排放量的骤增才是造成气候变暖的主因,他们制造和喧嚣所谓的“中国威胁论”,根本的用意在于,不仅要推脱历史和现实责任,而且要借机遏制甚至剥夺中国的继续发展权。与此同时,发达国家回绝了联合国,拒绝了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的资金、技术转让、适应等机制安排和请求(“巴厘行动计划”),凭藉自身优势大力发展清洁能源经济,再次站在领导世界未来的战略高度。在不远的未来,一种新的游戏规则和标准将浮出水面,即由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主导和制定的世界碳排放交易体系。美国等发达国家将利用“碳排放”这一新的贸易制裁手段“捍卫”自身利益,届时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要么购买碳排放量,要么购买新能源或碳减排技术,仍旧处于世界政治经济旧秩序中之不平等、不合理、不民主、不发展的境地,那么,中国失去的将不仅仅是绿色话语权,还有我们的下一代的发展权。
由此,随着后京都议定书时代越来越迫近,中国的减排压力将越来越大。虽然“十一五”期间电力工业的发展成就斐然,但是环境压力并没有得到有效的释放。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我国的经济发展方式没有得到有效的改变。《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二五规划纲要》(简称“十二五”规划)被西方媒体誉为“中国历史上最环保的战略文件”,⑧其“规划的前瞻性和针对性都很强,将成为中国未来5年发展和现代化建设的主线。”⑨它明确指出,必须以科学发展为主题,以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主线来指导今后五年经济社会发展的一切工作。为此,要实现电力与环境的相互协调,就必须始终坚持科学发展观,走一条生态电力之路,确立以安全、经济、绿色、高效、循环、和谐的生态电力理念,这是“十二五”时期电力工业的发展的必然趋势和内在需要。
二、生态电力的内涵和指标
目前中国经济增长既不是科学的发展,协调的发展,所创造的经济效益也难与生态效益、社会效益相互协调,相互生息,随着能源安全和生态危机的紧迫性发展,生态电力越来越成为电力发展的必然趋势和内在需要。绿色电力、清洁电力、低碳电力、和谐电力等观念还不足以详尽生态电力的内涵。客观地讲,生态电力是一个多元概念,既是一个经济概念,又是一个政治概念;既是一个社会概念,又是一个环保概念;既是一个国家安全概念,又是一个国际安全的概念。概言之,生态电力是一种运用生态学的原理和方法,以不破坏生态系统自身和物种多样性的安全为原则,以人、环境、资源和社会谐调发展,互利共生为目标,在现有条件和技术(既成事实)下,发展既来自化石能源的电力(煤炭、石油和天然气等),也来自可再生能源 (水能、风能、太阳能、潮汐能、地热能和生物质能)以及核能等的电力,争取在生产、运输、分配和消费的过程中不排放或很少排放废气、废水、废渣,有利于优化人类生存环境与经济社会可持续利用的能源。生态电力应该是一种安全、绿色、经济、循环、智能、高效、和谐的电力。
生态电力理念及其倡导的行为方式,是科学发展观在电力生态文明的具体体现,建设生态电力不仅有助于生态城市内在之魂的建设,有助于企业和公众的思想观念、道德规范、生活方式和社会责任的建设,还关系到国家和企业的生存发展、长治久安的模式建设。概言之,生态电力的价值取向与科学发展观的内在要求是和谐统一的,谋求的是人—自然—社会整体系统生态关系的互惠共生,以达到人口、社会、经济、环境、资源、生态和文化的整体协调、均衡和可持续发展。对此,可以提供三个主要评价指标:
第一、经济发展保障性指标。获得负担得起的和可靠的电力供应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本前提。电力工业作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础产业,一旦发生故障或供给危机,受影响的不仅仅是交通部门,居民用电、铁路运输、民航旅游、医疗卫生、教育通讯、商贸物流、安全生产、军用设施等一切现代化部门的应急系统都将面临重大考验。然而,电力是一种不可储存的特殊商品,不可能像其他能源一样实现战略储备、战前储存、战后补给一整套计划,因此,电力安全对于保障国民经济发展至关重要。经济发展保障性指标分析应该包括国内电力工业的科学规划、电力供需平衡的预测、电力供需影响因素的分析、电源结构的优化升级分析,输电线路和网架建设评估等等。
第二、经济发展成本性指标。这既是一个宏观评价指标体系,又是一个微观评价指标体系,包括政府的环境经济政策指标、生态电力建设投资成本指标、单位产出能源消耗指标、电力利用效率指标、绿色电价指标、电力企业环境损害成本指标等。
环境经济政策对行业发展具有行为激励和资金配置两种最基本的功能。从“十二五”规划和发展战略部署来看,为开创科学发展的新局面,国家坚持把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作为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着力点。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础产业和能源工业,改革开放三十年间,电力事业的快速发展一直为中国 GDP 年均增长 9.8%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与此同时,电力工业的可持续发展面临诸多困境。事实上,在中国的能源消费结构中,一次能源中约70%靠煤,发电量的近80%来自于火电,与之相对应的是,在中国S02排放总量中煤炭大约占90%,在CO2排放总量中煤炭大约占85%,这一切都亟待电力工业的变革,建设生态电力的任务已是势在必行,刻不容缓。电力只有走上绿色生态、低碳节约、循环经济、高效发展之路,才能切实为转变方式,建设两型社会给予可持续的支撑。
第三、可持续发展指标。“可持续发展”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被提出迄今可谓深入人心。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是发展,发展的要求是可持续,发展的前提应该是公平与协调。可持续发展所要解决的不仅仅是发展观念的革新,更是体现在人类经济活动的四个环节,即生产、流通、分配和消费的发展实践中应优先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如此,发展中的持续性问题、协调性问题和平等性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电力工业的可持续发展概莫如此。即电力工业不仅能在较长时期内支持国民经济的发展,而且电力建设和发展不能超越资源和环境的承载力,不对环境产生较大污染,不损害生态系统的自身循环和再生。具体指标主要包括能源建设投资指标、能源采储比指标、新能源建设指标、关键环境指标、生活质量和能力指标等等。
三、制约建设生态电力的主要因素
胡锦涛在党的十七大上报告中就明确指出电力“十二五”的发展前景,是“建设生态文明,基本形成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增长方式、消费模式。循环经济形成较大规模,可再生能源比重显著上升。主要污染物排放得到有效控制,生态环境质量明显改善。生态文明观念在全社会牢固树立。”⑩作为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生态电力的建设还须充分考虑到种种制约因素,做到扬长避短,稳步前行。
第一、资源禀赋因素。在发、输、配电设施的建设和生产运营中,电力工业需要占用或消费包括土地、水资源、人力、信息、各种原材料等资源以及煤炭、石油、燃气等各类能源,因此电力产业是资源密集型产业,是能源生产和转换行业。富煤、贫油、少气的中国能源资源的基本特点,决定了火力发电(燃煤发电、天然气发电和燃油发电)目前甚至今后较长时期内仍是我国最主要的发电方式,也是我国消费利用化石能源的主要形式,高碳资源禀赋是中国电力工业的结构特点。这些必将加剧环境的恶化和温室气体的大量排放。但与此同时,我国还是一个可再生能源十分丰富的国家,水能资源世界第一,风能、生物质能、太阳能、地热、潮汐等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利用的空间广阔,势头强劲,发展生态电力,大有可为。
第二、经济转型因素。中国目前仍处于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同时也处于全球施行低碳经济,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时期。但是,不合理的高碳型产业结构和消费结构,以及随之影从的 “三高一低” (即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低效率)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模式,已经成为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所面临的重大困境。这种结构性矛盾正是制约中国电力向生态电力转型,走可持续发展第一位的、重大而紧迫的问题。经济发展经验证明,能源消费的规律总是电力先行,电力行业在应对低碳经济发展的要求中面临严峻的考验,节能减排的任务至功至伟,且艰巨异常。
第三、政治诉求因素。《京都议定书》是人类历史上首次以法规的形式限制温室气体排放,以免人类遭受气候变暖威胁的国际公约,“是我们应对气候变化的一个里程碑,它为应对气候变化的国际合作奠定了法律基础,为我们未来的行动指明了方向”。①中国已于1998年5月签署,并于2002年8月核准了该议定书。到2009年2月,一共有183个国家通过了该条约(超过全球排放量的61%,美国没有签署该条约)。从2005年2月16日起发达国家开始承担减少碳排放量的义务,而发展中国家则从2012年开始承担减排义务,但在温室气体控制上,必须坚持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中国政府历来高度重视应对气候变化问题,2006年,“控制温室气体排放”被纳入“十一五”规划,2007年中国发布实施了《应对气候变化国家方案》,成为第一个制定应对气候变化国家方案的发展中国家。在2009年哥本哈根气候大会上中国向国际社会明确承诺:到2020年单位 GDP 的 CO2排放比 2005 年下降40%~45%,到2020年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的比重达到15%左右。在 “十二五”规划纲要中,中国政府已明确提出碳强度下降17%的目标,可再生能源的比重及森林覆盖率等相关指标。②总之,中国能否在保持经济较快发展的同时有效减排温室气体,承担应有的责任,正越来越成为备受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国际压力。电力行业是中国温室气体排放大户,也是实现提高非化石能源比例的关键部门,在实现中国应对气候变化的目标中责任重大,将继续发挥着决定性作用。
第四、技术障碍因素。依据中国政府“十二五”规划中进一步明确的能源战略和减排思路,将通过优先开发水电,优化发展煤电,高效发展核电,积极推进新能源发电,适度发展天然气集中发电,因地制宜发展分布式发电,从而根本解决水电建设对生态自然的破坏问题,燃煤火电造成的环境污染问题,核电站派生的核废料处理问题,以及输电线路走廊的电磁场辐射、无线电干扰等问题。这些政策的战略规划和机制体制改革的背后都离不开电力工业的技术革命,包括发电技术、变电技术、输配电技术、调度技术和电建技术上的创新和突破。这些技术创新的突破口,一方面绝对量减排的低碳煤电发展技术(如CCUS技术,即碳捕集、利用及封存技术))亟待攻关,以解决能源特别是不可再生能源的终端利用效率;另一方面新能源和新材料技术的开发利用,为满足日趋紧迫的能源需求找到可持续方案。在各国纷纷应对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推出的新能源技术与碳排放交易的战略组合拳的当下,电力工业应及时把握机遇,率先突破发展的瓶颈,抢占未来低碳经济的制高点。
第五、国民生态意识和消费观念因素。生态意识(Ecological Consciousness)是一种反映人与自然环境和谐发展的新的价值观,要求人类对自然的改造不超过地球生态承载力,既反对一味地追崇对自然的征服和毫无止境的消费主义盲目倾向,又反对优先发展经济,对自然环境先破坏后补救,先污染后治理的单纯的经济发展观。它强调自然-社会-人的关系之整体性与综合性,既讲求经济效益,也重视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倡导主动积极地适应自然环境,强化政府决策和公众行为的生态意识,走一条经济、社会、生态和谐发展观。故此,国民之生态意识程度是现代社会人类文明的重要标志,是衡量行业和个人的价值和道德尺度。而与之相适应的消费观念便是最直接从生态价值的角度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情感和人生目标。对此,艾伦杜宁曾说过,当大多数人看到一辆豪华的汽车首先想到它污染空气而不是它社会地位的象征的时候,环境道德就到来了。目前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已凸显社会消费的不合理问题,急切地呼吁生态意识的提高,呼吁电力行业和国民努力为建立环境友好型生态社会,携手共建绿色消费工程。
第六、自然灾害或战争等突发因素。2008年以来我们经历了南方冰灾、汶川地震等特大自然灾害、金融危机以及由此引发的全球性经济衰退等一系列重大事件,2011年日本发生地震和海啸引发的福岛核泄露,牵一发而动全身,让全世界陷入开发利用核能新能源的沉思之中。加之,中东颜色革命进一步加剧了全球石油危机。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贸易大国,对外能源依存度很高,因此,每次事件的突发和蔓延,不只能源高企不下,而且牵扯到包括电解铝、电石、铁合金、烧碱、钢铁、黄磷、锌冶炼、水泥等8个行业在内,其产品价格都有所上涨,而涨价的最终都指向了电价,指向了消费者。对于国民和企业,这都是一个不能承受之重。为此,站在一个新的历史高度,我们必须反思灾难、危机和战争之渊源,为人类找寻一条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的发展道路。
[注释]
①《资源节约 电力工业的可持续发展之路》,2004年6月15日,来源:煤炭网。
②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发表《中国的能源状况与政策》白皮书,2007年12月26日。
③⑥《刘铁男:能源消费总量增长过快 总量控制紧迫》,2011年7月9日,来源:新华网。
④国家能源局公布《中国能源发展报告(2009)》,2009年5月25日。
⑤王安建:2010年第十二届中国科协年会《全球能源格局与中国能源安全》报告,来源:新华福州2010年11月4日电。
⑦《坎昆会议后中国减排或提速》,2010年12月20日,来源:中青在线-中国青年报。
⑧《在依靠污染工业实现繁荣后,中国筹划绿色增长》,2011年2月4日,来源:英国《卫报》。
⑨《外国人士评中国十二五规划:突显前瞻性针对性》,2011年3月16,来源:中国网。
⑩《胡锦涛在党的十七大上的报告》,2007年10月24日,来源: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