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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身份的焦虑
——尤金·奥尼尔道家情结解读

2011-03-18

天府新论 2011年2期
关键词:奥尼尔道家信仰

廖 敏

文化身份的焦虑
——尤金·奥尼尔道家情结解读

廖 敏

尤金·奥尼尔深受东方宗教与文化的影响,而其中的道家情结更是成就了其剧作的艺术魅力与思想深度。本文从奥尼尔的爱尔兰移民后裔出身入手,分析他与天主教信仰的深刻渊源以及幻灭之后的背弃;通过梳理道家思想在当时西方及美国的传播与接受,指出道家思想与奥尼尔对文化身份的焦虑的深层契合以及在其作品中的全面体现。

尤金·奥尼尔;文化身份;道家情结

尤金·奥尼尔被誉为“美国戏剧之父”,他四获普利策奖,并于 193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带领“美国戏剧进入了成熟时代”。〔1〕而一些评论家认为,正是奥尼尔的东方情结造就了他的伟大。“东方特色是奥尼尔艺术最重要、最显著的一个方面。〔2〕奥尼尔创作的一生,也是寻求精神信仰的一生,确认身份认同的一生。他创作了多部海洋剧把大海当作是遥远的幸福归属。他反复使用大海、雾、月亮等意象和不同剧目中频繁出现的面具,都有力地证明着作者对身份的困惑,对认同的迷茫,对归属的渴求。作者在其作品中呈现了种种假设:早期作品中归属的遥不可及,认同无从实现;《毛猿》中被逼无奈的杨克投向猿猴的怀抱,以为找到了归属,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琼斯王》因欺骗而换取了短暂认同,随后因真相暴露而被追杀时的阵阵鼓声振聋发聩;再到晚期作品中的回归,坦然面对自我与家人,在“白日梦”中品味“无为”的人生。

奥尼尔为这样一个观念所困扰,那就是人已失去了对旧神的信仰,却没有找到一套新的价值观念去依照它建立一种有意义的生活,所以他将人类看作是物质主义世界中丧失了信仰的漂浮物,一种寻求出路、想从绝望中逃离出来的迷惘生灵。他曾经说,多数的现代悲剧关注人与人的关系,但他对此却丝毫不感兴趣。他所关心的只是人与上帝的关系。〔3〕

一、天主教信仰之烙印与背弃

作为爱尔兰移民后裔,加之生活的颠沛流离,对于文化身份的归属感和认同感,奥尼尔有着比同时代其他作家更为强烈的需求。他需要信仰深层的认同来弥补现实生活中归属的缺失,从而强化自身的存在,找到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奥尼尔本人也明确宣称自己是爱尔兰裔的美国人。根据威廉·布鲁姆 (W illiam Bloom)的观点:“身份确认对任何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内在的、无意识的行为要求。个人努力设法确认身份以获得心理安全感,也努力设法维持、保护和巩固身份以维护和加强这种心理安全感,后者对于个性稳定与心灵健康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4〕

19世纪尤其是 30-50年代,约一百多万爱尔兰移民涌入美国。奥尼尔的父亲于 19世纪中叶由于连年饥荒随父母一起来到美国。美国内战后,移民潮逐年上升,从 19世纪70年代的不到 3百万增长到 80年代的 5百万,再到 20世纪最初十年的接近 9百万。而已经在美国扎根下来的美国人将新移民视作一种威胁,潜在的民族主义浮出水面,主要是反天主教和反闪族的情绪。〔5〕信奉新教的新英格兰人与信奉天主教的爱尔兰人之间,为了争夺政治上的统治权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诗人的气质》通过刻画一个爱尔兰移民家庭与新英格兰地区的美国佬家庭之间复杂的关系,全面揭示了爱尔兰文化与美国文化之间的冲突与融合。《更庄严的大厦》中对此进一步展开,而《榆树下的欲望》一剧更是有力地揭露了清教徒的伪善嘴脸。《月照不幸人》展示了爱尔兰移民文化身份的困惑与选择,并揭示出“根植于他们与语言的关系,他们共有的文化身份,比阶层和社会地位更强有力地决定了他们之间的密切关系。”〔6〕在新英格兰人看来,新移民显然文化层次较低。《诗人的气质》中梅洛迪极力改变自己的口音和农民似的谈吐,庄稼汉和诗人两种气质在他身上矛盾的共存。从奥尼尔剧作中所呈现的友情可以看出他,他们——爱尔兰人,并不为主流或者是上层社会所认同,如《东航卡迪夫》中的扬克和德里斯科尔,《归途迢迢》中的水手们,以及《送冰的人来了》中一群被社会被生活所抛弃的人。

奥尼尔从小在天主教教会学校学习,父母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父亲曾想当一名神父,而母亲一直憧憬着做一名圣洁的修女。奥尼尔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具有浓厚而细腻的宗教情愫。他父亲所从事的演职事业,在当时的社会中并不受到尊重,事实上他的整个家庭——爱尔兰移民家庭,也不可能为当时他们周围的美国人所接受。作为爱尔兰后裔,天主教对他们来说既是保有民主身份的独特象征又是维系家庭的重要宗教习俗。后来奥尼尔曾经借他剧中的人物说过:“一朝身为天主教徒,终生即是天主教徒。天主教信仰是爱尔兰人心中不可分割的部分,犹如终生深烙于种族意识上的某种古代的原始礼教习俗一样”〔7〕。

因为母亲生他时难产使用了过量的吗啡而染上了毒瘾,奥尼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虔诚地祷告,希望主能帮助母亲戒除毒瘾,而现实却令他彻底失望,十五岁时他毅然与天主教决裂。《无穷的岁月》里的心灵剖析“当他才十五岁,他所有那些虔诚的幻想便永远地毁灭了!……他发现他的上帝又聋又瞎又残忍——是一个用仇恨来回答爱心的神,一个对于那些信奉他的人恩将仇报的神!”〔8〕他与上帝的决裂越是坚决,寻求新的精神寄托的渴望就越强烈,他需要信仰的力量来确认自己的文化身份,来拯救他现实生活中所遇到的困惑,因为信仰的迷失导致他深深的认同危机与焦虑以致于精神空虚、放浪形骸,在极度痛苦中他开始了新的信仰探索旅程。

二、道家思想之传播与接受

奥尼尔曾经研究过各种不同的理论思潮,其中包括希腊哲学、尼采的超人哲学、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还有无政府主义、布尔什维克主义、东方神秘主义、现代理性科学,等等。〔9〕但在所有这些思潮中间,他最认同的无疑是道家思想。1932年奥尼尔在致卡彭特的信中指出:“老庄的神秘主义比任何别的东方思想更能引起我的兴趣”〔10〕。19世纪到 20世纪美国汉学深受欧洲影响,因此有必要简要梳理此时道家思想在欧洲的传播状况。自 1842年儒莲(Stanislas Julien)推出了第一部《道德经》全译本并加注附原文之后,西方对中国文化的兴趣开始转向道家。而 19世纪下半叶,迅猛发展的资本主义在带来丰富物质文明的同时,也因其极度的功利实用主义与自然人性之间的矛盾,而引起社会的不满,人们急于从东方寻求智慧以解决现实中的问题。由此掀起了西方翻译《道德经》的高潮。当然,为了给这种古老的思想找到令人信服的立足依据,有的着力将道家思想与希腊文明相比附,证明二者之间的相似性①马丁·布伯就根据 1910年英译版修订了德文版的《庄子》,并将庄子与赫拉克利特进行比较。;有的乐于寻找《道德经》与基督教经典之间的共同旨趣,并且附会出许多的相通之处②朱莉丝·格里尔,1910年德文版《道德经》翻译者居然找出《道德经》与《新约全书》的许多相似之处。。这种关注主要局限在知识界,目的也是为了寻求西方进一步发展和弥补自身的不足。

董小川教授对美国的主流文化与边缘文化的分期值得特别关注,他指出:从宗教角度讲,从殖民地时代到 20世纪中期以前,美国的主流文化是 WASP文化 (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 Culture),其他宗教派别包括天主教和犹太教,都是作为非主流的边缘文化而存在的。〔11〕东方文化中的非理性特质与西方文化的理性形成完美的互补。西方崇尚理性,追求理性与科学,但当科学高度发达而带来巨大恐慌时,西方自然将目光转向东方寻求非理性的智慧,尼采、叔本华、爱默生对东方思想的推崇极大地深化了这一点。事实上,正是透过东方这一“他者”,西方凭借想象的意识形态结构,进一步确立和强化自我主体。20世纪初期,一大批西欧知识分子对东方宗教与哲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大量相关书籍应运而生。奥尼尔曾研读过叔本华、尼采、荣格、爱默生、斯特林堡等人的作品,而他们都深受东方思想尤其是道家思想的影响。

“只有通过对不可得之物的追求,人类才能获得一个值得为之而生,也值得为之而死的希望——并由此而实现自我。”〔12〕他曾在给《无穷的岁月》出版者的信中说道:“我绝对相信如果我们将再有一个生命的结局的话,我们是一定会有宗教信仰的,而且知道我们的生命是有意义的。我所有的剧本,即使最实利主义的,都是——反正对我来说是这样——在它们的精神蕴涵中是一种寻找和一种抗议它们自己无信仰的荒野中的呼喊”〔13〕。他对信仰的强烈渴求,在与生俱来的天主教信仰背景缺失的情况下,正好给了道家思想巨大的空间。奥尼尔悉心地收藏了理雅各 1891年翻译的《道德经》和《庄子》的前半部。他的第三位夫人卡洛塔对其创作生涯影响最大,两人对中国文化有着共同的爱好。卡洛塔不仅购买了大量有关中国历史和艺术的书籍,并与林语堂、史梅梅等华人交往密切。她认真阅读了朋友赠送的有关中国道家思想的书籍,并写下了“宁静是一种理想”而“无为本身是一种艺术”的批语。而夫妻两人有为对方读书的习惯,由此,这样的感悟是两人共有的。

20世纪初的美国经济发展迅猛,跻身世界资本主义强国之列。但是“在他看来,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旧的信仰,即对宗教的信仰,在一部分人身上,逐渐失去力量,而科学和物质生产有不能提供一个新的上帝来弥补人们心灵上的空虚。”〔14〕《诗人的气质》和《更庄严的大厦》是奥尼尔组剧《自我剥夺的占有者的故事》,他的创作本意就是要借这组剧来考察 19世纪的美国现实社会:人们醉心追求物质而逐渐丧失自我,逐渐被物化。奥尼尔直言:现代资本主义国家是一个失败,尽管物质大量丰富,精神却面临危机。〔15〕“人极端需要一种支持生活的幻想,来减轻摧毁灵魂的现实所造成的毫无掩饰的绝望。”〔16〕而道家思想对于奥尼尔来说正是这样一种幻想中的力量,给予他面对生活的勇气和智慧。

他在 1932年曾经说过,他“读了相当大量的东方哲学和宗教学书籍”,道家是三种东方宗教哲学中唯一的一种,“是奥尼尔读过经典文本译本而非仅仅通过评论文章了解的。”〔17〕奥尼尔还用自己的诺贝尔文学奖奖金在加州的幽静山谷建筑了一幢中式风格的别墅,取名“大道别墅” (Tao House),这是他漂泊动荡的一生中居住时间最久的地方,也是他艺术创作达到最高峰的时期。“用‘道’来命名自己一生中最后一幢住房,对于奥尼尔来说,这不仅是个取名字的问题,而且是一种确认了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态度,或者说是他为自己的灵魂寻找的一个归宿。”〔18〕奥尼尔的道家情结正是出于对文化身份认同的困惑,遥远的东方智慧给了他理想归属的想象,缓解了他寻找的焦虑。这正是赛义德所说的用“想象的地理和历史”来帮助“精神通过把附近和遥远地区之间的差异加以戏剧化而强化对自身的感觉”,“来确认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存在方式”。〔19〕

三、道家思想之敷演与认同

奥尼尔深切感受到命运的无常和无形中掌控一切的神秘力量,他说:“我总是尖锐地感到某种潜在的力量 (命运,上帝,创造人类今我的那个作为生物的旧我,不管怎么样叫法吧——总之都是神秘的力量)。”〔20〕奥尼尔的剧作中总是着力突显这种神秘的力量,要么作为剧作表现的主题,要么成为推动情节的内在力量。不可预知的力量可能暗中决定一切,导致像《归途》中的主人公奥尔逊那样无法实现归乡与亲人团聚的美好愿望;也可能像《天边外》中的兄弟俩生活和生命的永远错位。《长日入夜行》中的玛丽夫妇俩都意识到这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玛丽感叹:“生活使我们变成这样,我们只能听天由命,毫无办法”,而她的丈夫蒂隆承认:“让我们只记住这些,不要去设法了解我们无法了解的东西,或者去做我们做不到的事情。”而对神秘力量的无可奈何导致了奥尼尔对“虚无”的认可:“一切看上去、听起来显得虚无飘渺,没有一样东西是本来的面目。我就喜欢这样……独自一人在另一个世界里。在那儿真假难辨,整个人生都被遮盖起来……雾和海连成一片,分不出彼此,我觉得自己是在海底行走,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沉在大海中。仿佛我就是个雾中的鬼魂,而雾就是海的鬼魂。然而做一个鬼中之鬼,倒使你感到内心平安。”〔21〕神秘的东方对他来说是个“极其宁静的地方”,而遥远的大海之外有着“幸福岛”能带给人安宁的生活。这种早期的向往变成了后来《送冰的人来了》和《长日入夜行》中的人生哲学:“现实中发生的任何事情,或者接受,或者默然打发之,再不然就干脆不理。”

道家认为,“道”是化生天地万物的根源,而世间的法则应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庄子》更是宣称: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唯有以自然之美来完善人性,克服社会文明的种种诱惑而导致的人性丧失,在人与自然的和谐之中,寻求人的精神的自由与永恒。《长日入夜行》中的埃德蒙坐在船上,“一时竟悠悠然魂驰天外”,仿佛灵魂出窍,却感到身心的无比自由,感到宁静与和谐。“我似乎超越了自己渺小的生命,超越了人类共同的生命而达到永生,也可以说达到了与神同在的境界”。〔22〕借《大神布朗》中西比尔之口,奥尼尔表明了人必须与大自然保持和谐一致的看法,《泉》借古讽今,认为人对自然神的信仰才是纯洁的,表明了奥尼尔“出世”的人生哲学。《泉》正是人生努力向上,最终落下来,沉淀下来,回复平静的真实写照。《送冰的人来了》众人最后又纷纷回到霍普酒店,回到开始的白日梦状态。《奇异的插曲》中尼娜与她周围的人在感受了生命中的“插曲”之后还是选择回到原来生活中的位置。

奥尼尔悲剧的一个重要主题,就是物欲的诱惑导致人类灵魂的丧失。《诗人的气质》及其续集《更庄严的大厦》中的西蒙在现实社会中遭遇种种折磨与分裂的痛苦之后,感受到人生的虚无,终于在大病一场之后彻底醒悟回到最初的小木屋。以实际的行动来实现自己写书的目的:谴责那种贪得无厌和占有欲的罪恶,维护那种使人们摆脱权欲而满足于简朴生活以拯救灵魂的美德。而《送冰的人来了》更是用整整一部剧来表达安于现状无欲无求的精神境界。“这个地方的气氛、幽默感、友谊、温暖的人情味和心底里的深沉的潜在的满足”〔23〕。不再执着于俗世的贪求,看淡了世间的纷扰,达到无欲无求的超然。唯有清净无为,才能归根复命,正所谓:致虚静,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得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24〕

庄子言:“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超然物外以致于达到 “生而不悦,死而不祸”〔25〕的人生境界。如果说《送冰的人来了》和《长日入夜行》中的人物只是模糊了生死界限的话,角色的生死轮回在《拉撒路笑了》、《悲悼》、《马可百万》、《休吉》中成为整个剧情展开的必备条件,死是“永生”的一部分。生死不再是对立的两面,而是和谐共生的一体,是相互转化,互为因果的。《休吉》中的每个人都藉着白日梦来继续无望的人生。《长日入夜行》中,詹姆斯引用莎士比亚的名言将人生如梦的人生哲学表达的淋漓尽致:人生如梦幻,短暂的生命,到头来是个梦境。从期待的遥远东方来确认自身的身份,到现实的错位,再到彻底醒悟,不再执着,沉浸在虚无的“白日梦”世界里。《送冰的人来了》所等待的是送冰人,他似乎是上帝的化身,给酒馆里的人们带来救赎的希望。而事实上崇高的上帝被贬低和亵渎,他已无力救赎,隐现了“上帝已死”,只剩下“白日梦”的麻醉。众人生活在梦与醒、生与死的悖论之中。当他们沉醉在酒精中的时候,他们陶醉在白日梦的光环中,愉快地生活着,而一旦清醒便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他们就如同死去了一般。

道家思想崇尚的自然无为与刻板严格的天主教教条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时也能减轻奥尼尔本人违背社会道德的负罪感,带来新的信仰拯救的可能;而东西方文化的互补性,给身处文化身份认同困境之中的奥尼尔带来归属的希望。“ (奥尼尔)尝试将人与自然看作一个整体,以便超越分裂的自我本体,弥合二者的对立并使之成为统一过程的一个部分。”〔26〕正是道家思想与奥尼尔对文化身份的困惑的深层契合,使他找到创作的灵感并成就了其作品的隽永艺术魅力与深刻思想内涵。

〔1〕Barnard,Hewitt.Theatre U.S.A.,1668 to 1957〔M〕,New York:McGraw Hill,1959.33.

〔2〕刘海平.奥尼尔与老庄哲学 〔A〕.郭继德.奥尼尔戏剧研究论文集 〔C〕.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23-31.

〔3〕〔20〕尤文佩.尤金·奥尼尔评论集 〔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8.354,356.

〔4〕乐黛云.文化传递与文化形象 〔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332.

〔5〕George Brown Tindall.America:A narrative History〔M〕.New York:W.W.Norton and company,1989.521-522.

〔6〕Lauren Porter.Friel'sQuestions,O'Neill's Answers:Language,Place and Cultural Identity in Translations and A Moon for the Misbegotten〔J〕.Eugene O'neill's Review,2009,(32):45.

〔7〕〔13〕〔23〕弗吉尼亚·弗洛依德.尤金·奥尼尔的剧本,一种新的评价 〔M〕.陈良廷,鹿金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1993.6,411,510.

〔8〕〔21〕〔22〕奥尼尔集 〔M〕.汪义群等译.北京三联书店,1995.167、168,1024,1045.

〔9〕Manheim Michael.Eugene O'Neill〔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0.18-30.

〔10〕〔17〕〔26〕詹姆斯·罗宾森.尤金·奥尼尔和东方思想 〔M〕.辽宁育出版社,1997.24,24,9.

〔11〕董小川.美国文化特点综论 〔J〕.东北师大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4):15.

〔12〕程朝翔.奥尼尔的悲剧观 〔A〕.廖可兑.奥尼尔戏剧研究论文集 〔C〕.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211.

〔14〕〔15〕汪义群.奥尼尔创作论 〔M〕.中国戏剧出版社,1983.9,9.

〔16〕廖可兑.尤金·奥尼尔戏剧研究论文集 〔C〕.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124.

〔18〕刘海平,朱栋霖.中美文化在戏剧中交流——奥尼尔与中国 〔M〕.南京大学出版社,1988.20.

〔19〕爱德华·赛义德.李琨,译.文化与帝国主义 〔M〕.北京三联书店,2007.

〔24〕陈鼓应.老子注译及评介 〔M〕.中华书局,2003.125.

〔25〕郭象注.陈玄英疏.南华真经注疏 〔Z〕.中华书局,1998.332.

(本文责任编辑 刘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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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0633(2011)02—156—03

2010—11—07

廖敏,博士,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 四川成都 61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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