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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妇女高阶政治权力图景分析

2011-03-13王思慧任兆昌

关键词:图景高阶职位

王思慧,任兆昌

(云南农业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云南 昆明 650201)

一、 政治权力是衡量妇女社会地位的重要指标

妇女的社会地位可以使用很多种指标来测量,一般多从经济、政治、教育、婚姻家庭、健康、生活方式、法律、社会性别等多种维度来分析。[1]典型的选择是从经济地位和婚姻地位描述,前者主要描述妇女的经济独立地位,这包含了就业和收入。因为,没有经济的独立,妇女就只能依附于男性或家庭,因此,该指标被认为是衡量妇女地位的标杆。[2]而婚姻地位事实上与经济地位是关联在一起的,正因为经济地位不独立,妇女的生存和生活需要依赖婚姻来解决。这样论证的结果多是从男权社会或传统角度来解释妇女地位的结论。

这些解释方法在对妇女地位的事实性和具体性描述、解释上有其优点,展示了社会性别带来的实际差别问题;为构建研究妇女地位的宏观性作了奠定性研究。但是,对于妇女地位的分析,不应忽略能把其他“七维”包含在内的政治权力地位的解释力度,反而,应该扩张运用这一方法来研究妇女的地位。在某种意义上,妇女地位问题实质上是妇女在社会中控制资源与男性的差别问题。如果两性比例基本均等的事实,设若妇女能够控制与男性同等比例的社会资源,即可以认为,两性的地位基本一致;反之,则说明妇女地位偏低。政治权力正好反映的就是权力对资源的控制问题。因此,采用政治权力作为研究妇女地位的衡量指标,这是极具反映妇女真实地位的综合性指标。这因为:

第一,政治是其他一切权利的保障。政治的保障地位与法律的“法赋权利”不一样,法律作为制度,写在文本上的仅是制度的表述,而制度的实施和制度本身存在差异。政治权利既是制定法律价值内涵的基础,也是制度实施的具体表现。在一定程度上,政治本身就深刻包含了对社会资源的控制权力和能力。

第二,政治权力很容易展示社会地位的实际图景。作为组织社会和控制社会资源的基本手段,政治权力显性地呈现出“金字塔”形状,往顶端梯进,群体数量逐步减少,控制社会资源的能力呈现增大趋势。如果通往顶端的台阶上的群体有着显性的社会特征,则可以清晰地观察到“是谁在掌握权力”。在呈现为“金字塔”形状的政治权力结构上,无论是中国还是全球范围,分布在政治权力的金字塔顶端部分的妇女数量总是很少的,虽然有些国家国王、元首、总理等都是女性,但是在这个金字塔形顶端居多的是男性,这深刻说明,以高阶政治权力作为衡量指标,无论是社会分工、社会角色、社会性别观念等等,都能综合地反映在其中,而其他指标则不容易清晰地展示这一“标识”。

第三,政治权力反映的是对社会资源的直接控制。能控制更大的社会资源,就意味着政治权力越大,在社会权力的“金字塔”形状的结构上,就越居于政治权力“顶端”地位。就女性性别而言,控制着较大的政治权力:(1)可以直接表达自己性别的实际需求;(2)制定必要的政策改变自己性别的地位,而不是等待他人的人文关怀以改变自己的地位;(3)一般的政治参与也能衡量出妇女的地位,一般参与政治活动或部分地提出见解,并非是实质控制社会资源的问题;并且,很多国家已通过“法赋权利”解决了妇女政治参与的限制,但是很多国家的妇女地位未见根本性改变。

本文采用“政治权力图景”的视角,来考察中国妇女在政治权力的金字塔形靠近“顶端”位置的实际表现[注]本文只选取中国政治权力顶端的性别表现,以确保所获取资料的误差极小以保证研究的严谨性。(简称高阶政治权力)。在此指标上,一旦没有获得与男性同等的政治地位和政治权力,则比较容易判断出在这个社会中,妇女地位与男性有差别。因为“产生出这种权力的资源,是和社会地位紧密相连的,因此任何调查的焦点一定是那些在各种类型的群体或社团中占据着显著位置的人。”[3]

二、中国现代妇女政治权力图景演变

考察中国妇女解放的历史,就可以明显地发觉,在通往金字塔式的政治权力道路上,妇女的政治参与在政治权力结构上越来越显著,妇女的实际地位也就表现为逐步提高,二者是相互映衬的。

(一)中国妇女初步踏入政治权力结构

如果说旧封建制度是束缚中国妇女解放的硬性规制,那中国妇女冲破这一束缚,其解放的发端就是女性政治话语权的出现。在“五四”运动前,虽有妇女入学接受新式教育的事实,但是对妇女权益的表达基本依赖于男性受当时新思想影响,或社会变革需要妇女成为生力军,替代妇女对自身权益的表达[注]胡适、陈独秀、李大钊等新文化运动健将们极力倡导中国妇女解放问题。;代表妇女自身走向社会政治结构内的人物,仅秋瑾等少数杰出革命家,这种表达还不是妇女自身向社会的利益诉求。五四运动中,受教育的新式女性走向街头提出政治要求,在社会公开层面上揭开了中国妇女对自身利益的诉求。[4]

由他人替代自己提出解放要求到自己直接诉诸,是中国妇女从压迫她们的制度之下开始觉醒的具体表现,亦即妇女社会地位开始显性地向社会平等方向迈进。这类解放和地位变化,有着特殊的含义,最初只是接受新式教育的那部分中国妇女的初步觉醒,这部分学生数量少、影响力小,[4]其他妇女的社会地位依然如故。但有一点可以看到,随后,正因为主张自己利益的妇女的数量增大,在社会政治的高阶上,出现了向警予、蔡畅、邓颖超等为代表的杰出妇女运动家和政治家。

(二)中国共产党把妇女进入政治权力结构内推向新高度

列宁曾深刻地指出:“妇女只要忙于家务,她们的地位总不免要受到限制。要彻底解放妇女,要使他们与男子真正平等,就必须有公共经济,必须让妇女参加共同的生产劳动。这样,妇女才会和男子处于同等地位。”[5]中国共产党成立为中国妇女解放和妇女地位提升带来新的曙光,受到马克思主义思想和俄国革命的影响,新民主主义时期“中国共产党认为妇女解放是要伴着劳动解放进行的,只有无产阶级获得了政权,妇女们才能得到真正解放”,[6]并付诸实践。在城市里,中国妇女开始办刊物、创办学校培训妇女、成立妇女团体、参加反帝反封建运动。此时的妇女解放运动从一小部分女性学生层面上升到城市妇女层面,开始觉醒的妇女数量大为增加。但由于对新民主主义革命主体力量和道路认识不够彻底,许多妇女运动以女工为主,广大农村妇女被排除在主体力量之外。[7]

中国妇女地位的大幅度提升和解放,则是新中国社会制度变迁的产物。新中国的成立,从制度和制度实施两个方面,砸碎了几千年来束缚在中国妇女身上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封建枷锁,广大妇女过上了有尊严的生活,走向社会各个领域,成为推动社会发展和进步的“半边天”。而计划经济制度的实施,通过职业和职位政府安置,男女比例搭配根据行业来分配,妇女走向了社会经济生活舞台。因而获得了值得称道的成绩:建国之初女职工占职工总数的7.5%、1957年和1965年该数分别为13.4%和21%。[8]

经济上逐步独立的中国妇女,在政治上,党和政府也为她们创造了有利条件参政议政,“自1953年第一次基层人民代表选举开始,历次换届中妇女参选比例都在90%以上”。[8]在政治权力的低阶层次上,1950年全国女干部达到6.5万人。[8]这与那个历史时期各级党政组织有目的地培养和选拔妇女干部密不可分,例如,规定妇女在各级领导班子、党代会、人代会的比例,等等,这些措施大力促进了妇女的政治参与。

在政治权力图景上,中国妇女开始从一般低阶的政治参与迈向了高阶政治权力结构,并开始掌握国家权力。1949年第一届全国政协女委员占总数的6.06%,[9]宋庆龄当选国家副主席,何香凝、蔡畅2人出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占委员的3.57%;[10]邓颖超当选全国政协常务委员。1954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妇女代表占12%;宋庆龄当选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许广平、蔡畅与邓颖超3人当选全国人大常委委员,占常委委员的4.62%。[11]

随着社会主义制度确立,在党和政府对中国妇女解放作了锲而不舍的努力,中国妇女在社会各领域纷纷取得了男性同等的权利,享有了中国社会几千年来从未达到、一些发达国家历时数百年才得到承认的平等权利,成为社会建设的真正“半边天”。

三、新时期妇女高阶政治权力图景分析

中国妇女社会地位的变化,不仅在政治权力的低阶开始有量的改变,在政治权力高阶上,也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这里高阶政治权力图景的研究范围主要由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委会、国务院、中央军委、最高人民检察院、最高人民法院、中国政治协商会议及其常委会;截取自1978年以来妇女直接掌握中国政治权力的职位数量作分析依据。

(一)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政治权力图景

在中国当前的政治权力结构中,党作为领导的核心力量,“一是政治上的‘大事’的最高决策权掌握在中国共产党的各级常委手里,而经济上的‘小事’则掌握在各级政府手里。二是在政治宣传上,中央宣传部负责管理新闻、出版、文化、教育等部门,在具体事务上由各级宣传部门分级管理。三是重要人事权控制在各级党委,实行党管干部原则”,[12]因此,这是中国政治权力的核心。

在这个时期,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权力图景中女性所占比例比较低(见表1),尤其是起核心决定作用的政治局常委和政治局委员职位上,6届内只有3届在政治局委员职位上各有1名女性,但均未进入政治局常委之列。在中央军委职位上,28年间未曾出现过女性进入这一结构中。女性中央委员约占总数约5%的比例;在中纪委职位上,女性的比例比较高一些,在9.85%~13.39%之间。这表明,就掌握国家权力和关键职位而言,中国的女性距离国家权力核心还有一段距离。

(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政治权力图景

作为最高权力机关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最近六届全国人大女性代表基本稳定在21%左右;人大常委的女性代表数量呈逐年递增趋势,从1983年的9.77%增为2008年的15.95%;委员长一职都是由男性担任,担任副委员长职位的女性开始逐届增加,有1~3名女性担任此职务,这个比例从5%提高到23.08%(见表2)。

(三)国务院政治权力图景

国务院虽在法律地位上是执行机关,但是,因为原来社会体制的惯性和历史的原因,以及30年间国家实行赶超现代化发展战略,因此,实际权力大于其法律赋予的名誉地位。我国的女性担任国务院行政权力的图景上,也呈现出与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各职位大体相同的特点。在总理职位上,一直都是男性担任,副总理人选也仅第十届有吴仪担任过这一职位,国务委员基本保留了每届1名女性(第7届除外)。女性部长比例也不高(见表3),并且所担任职务也非国务院的权力要害职能部门[注]自1983年以来,女性担任过的部长职务主要是:外经贸部、水电部、纺织部(1983年);纺织部、计生委(1988年);化工部、外经贸部、计生委(1993年);教育部、科技部(1998年);司法部、监察部、计生委(2008年)。资料来源:http://www.npc.gov.cn;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网。。

表1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各职位的女性及比例(1982~2007)

资料来源:http://cpc.people.com.cn/GB/64162/64168/index.html,中国共产党历次全国代表大会数据库。

表2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各职位的女性及比例(1983~2008)

资料来源:http://lianghui.china.com.cn/08ch-meet/ziliao/index.htm,历届历次全国人大、政协会议。

表3 国务院各职位的女性及比例(1983~2008)

资料来源:(1)http:// http://www.china.com.cn.中国网;(2)http://www.people.com.cn/zgrdxw/zlk/main.html.人民网;(3)http://www.npc.gov.cn,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网。

注:国务院部级职位,包含了部、委、央行、审计署。

(四)省级政治权力图景

如果说在国家层面的高阶政治权力只有少数女性占据了少量位置的话,当前大陆31省市级主要职位也多为男性占据,省市书记和人大常委会主任各有1个职位为女性担任;担任省市长的全都是男性;有4个政协主席为女性。[13]

四、妇女的政治权力图景与妇女地位提升

第一,中国妇女地位提升最快时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时期。中国政治史基本是一部男性社会权力史,除了唐朝武则天和部分朝代的“后宫干政”放大过女性的政治权力外,唯有五四运动以来妇女走向社会提出自己权利主张,开始彰显妇女政治权利。但总的来看,只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妇女政治地位和其他社会地位提升才是最快的时期,妇女不仅在低阶政治权力结构上增大了政治参与的量,而且在高阶政治权力结构上,妇女也开始占据了一定的职位,从女性的角度直接掌握社会政治权力。

第二,政治权力高阶职位数量的增加,是妇女一般政治参与数量增大后所筛选的必然结果。从中国妇女的政治参与历史过程来看,随着妇女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制度桎梏下走向社会各个行业之后,经过政治的必要锻炼,妇女在低阶政治权力结构上大量增多,有机会递进至高阶政治权力结构的妇女数量也就相应增多。

第三,在高阶政治权力结构上,两性分布极不均匀。核心和关键的权力结构基本是男性所占据,只有一部分副职职位由女性占据;并且,在最具实际决定社会资源流向的职位上,女性占据的副职职位也偏少。

用高阶政治权力结构图景与中国社会两性比例(见表4)相比较,由是可以看出,中国妇女在政治权力结构中的比例显性地呈现出与女性实际比例不一致。这说明支配社会资源的政治权力在两性之间分布处于不均匀态势,在高阶政治权力图景上反映出这是一个典型的男性主导的社会。从政治权力的“金字塔顶端”性别来看,妇女社会地位的提升还有很长道路需要走。

第四,中国妇女在高阶政治权力结构图景的显示证明,与世界部分主要国家还有一定差距。2010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GDP排名前50名[注]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排名的GDP中国为第2位,中国台湾省、香港特区排名第24、39位;第19位的瑞士因实行7人委员会制,轮流担任总统和政府首脑,现有3名为女性;上述4个排位未列入统计。的国家中,国家元首女性占据了13席,占26.0%,其中,若不统计以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为元首的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加拿大三国,女性元首占20.0%。行政权女性占据总理、首相或部长会议主席共4席,占8.0%。两职位合计女性占据17%的席位(见表5)。

从各种研究解释影响妇女政治参与的原因,归纳起来主要是:(1)中国历史的传统影响,特别是两千余年的封建因素,仍然影响着女性在实际政治地位上的进阶。(2)妇女的性别角色也内在地直接影响到她们对自身性别权利的追求。(3)虽然新中国的法律规定了两性平等,但是在人类再生产方面,女性承担了大量的抚育功能,从而影响到她们在政治地位上的迁升,使她们在高阶上的数量呈现出偏弱状态。从世界两性在高阶政治权力结构分布也不均匀的事实来看,女性承担的“抚育功能”很可能是最有影响力的因素。

表4 中国历次人口普查两性比例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局.人口普查公报[EB/OL].http://www.stats.gov.cn/tjgb/rkpcgb.

注释:(1)性别比例以大陆的省市自治区和现役军人计算。(2)①以第一次人口普查直接登记计数;②第五次人口普查计数单位为“万人”,未精确到“个人”。

表5 GDP总产出前54名国家元首和行政权性别表

资料来源:GDP排名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1年4月12日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为标准;国家元首和行政权性别以外交部http://www.fmprc.gov.cn/chn/pds/gjhdq.[2011-05-14]公布为准。

注释:(1)①因中国排名第2;②排第19名的瑞士因实行7人委员会制,轮流担任总统和政府首脑,现有3名为女性;③中国台湾省、香港特区排名第24、39位;以上均未列入故取前54名作测量值。(2)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元首为 Queen Elizabeth II,其中加、澳总督为女性。(3)埃及为看守内阁暂无总统。

中国社会的急剧变化和举世瞩目的发展,中国妇女从八维指标测量,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还是不能掩盖在政治权力高阶图景上,妇女占据政治权力的职位与“半边天”地位明显地不相称,这反映出中国妇女地位仍有待改善和提升的事实。除了在宣传、改善条件、鼓励妇女积极参与政治外,有些文化性质的因素,乃是制约中国妇女权益的制度变迁中的制度网络性质的因素,这也是很多国家在现代化过程都遇上的问题之一。对于有些历史所传承东西,还需要时间才能消磨和弥合。

[参考文献]

[1]全国妇联妇女地位调查课题组.妇女地位:进步还是倒退——第二期中国妇女社会地位调查研讨会主要观点综述[J].妇女研究论丛,2002(6):49-56.

[2]李长莉.五四的社会后果:妇女财产权的确立[J].史学月刊,2010(1):101-109.

[3][美]约翰·斯科特.研究权力[C]//[英]凯特·纳什,阿兰·斯科特.布莱克维尔社会政治学指南.李雪,吴玉鑫,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82-91.

[4]沈传亮.五四时期女性知识分子的政治参与研究[J].党史研究与教学,2004(3):23,26-27,

[5]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妇女[M].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1978: 295.

[6]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关于妇女运动的决议[DB/OL].[2011-10-18].http://baike.baidu.com/view/3131943.htm.

[7]刘丽群.试论中国特色的妇女解放运动[J].唐都学刊,2010,26(2):120-124.

[8]晋人.对我国妇女解放的回顾与思考[J].青海社会科学,1996(6):103.

[9]张威.我国妇女解放与发展道路回顾[J].工会博览,2010(4):22.

[10]新华社北京三十日电.中国人民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胜利闭幕[EB/OL].http://www.people.com.cn/item/lianghui/zlhb/zx/1jie/newfiles/a1110.html.

[11]新华社二十七日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选举和决定国家领导工作人员[EB/OL].http://www.people.com.cn/item/lianghui/zlhb/rd/1jie/newfiles/a1220.html.

[12]毛寿龙.政治社会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55.

[13]中国地方领导人活动报道[EB/OL].[2011-10-18].http://leaders.people.com.cn/GB/58318/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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