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三类女性人物
2011-02-20梁克隆
梁克隆
《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三类女性人物
梁克隆
《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人物,或为具有安邦定国才能,且又不乏思辨头脑的“大”女子;或为具有远见卓识,学问、修养也难于企及的“高”女子;或为具有聪根慧眼,见微知著,未雨绸缪的“智”女子。他们胸怀宽广,深刻透辟,既有强烈的责任心,又执著于自己的理想追求。特别是其“博爱”与“利他”精神,更凸现了人文情怀。
仁智传;辩通传;美德;智慧;神奇色彩
西汉刘向是把“列古女善恶所以兴亡者以戒天子”[1]254的目标,当做撰写《列女传》①《列女传》共七卷,为西汉刘向所撰。刘向为楚元王刘交的后代,也是著名的学者。西汉成帝年间,朝廷广搜天下遗书,于是散落民间的诸子百家及各种、各类典籍被汇集于藏书台。刘向在奉命校正典籍过程中,萌生出编撰《列女传》的念头,并最终得以完成。《列女传》依次为《母仪传》《贤明传》《仁智传》《贞顺传》《节义传》《辩通传》《孽嬖传》。的宗旨,因此劝诫、说教的成分非常明显。但是,由于所撰写人物自身的鲜明生动,所以依然显得自然真切,独特丰满。在这些人物身上,不仅焕发着温柔敦厚的光辉,而且还表现着强烈的生命活力。特别是其中的《仁智传》与《辩通传》所表现的人物,还不乏某种神奇的色彩。所谓“仁智”,即是指一种具有仁德精神的聪明才智,常表现为沉着镇定,从容大度,果敢机敏;所谓“辩通”,即是指一种具有辩证意识的睿智,常表现为具有远见卓识,恢廓旷达,通脱超迈。而美德、智慧与神奇色彩,则是这些人物共有的品质精神。
一、《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三类女性人物
《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人物,大致可以归纳概括为三类:第一类为具有安邦定国才能,且又不乏思辨头脑的“大”女子;第二类为具有远见卓识,学问、修养也难于企及的“高”女子;第三类为具有慧眼聪根,见微知著,未雨绸缪的“智”女子。他们胸怀广阔,深刻透辟,既有强烈的责任心,又执著于自己的理想追求。特别是其“博爱”与“利他”精神,更凸现了人文情怀。
《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第一类人物,他们胸怀高,器识大,具有强烈的使命感,淡定坚毅,忠诚勇敢。这一类“大”女子,以“齐威虞姬”、“魏曲沃负”最有代表性。
虞姬者,名娟之,齐威王之姬也。威王即位,九年不治,委政大臣。佞臣周破胡专权擅势,嫉贤妒能。即墨大夫贤,而日毁之;阿大夫不肖,反日誉之。虞姬谓王曰:“破胡谗谀之臣也,不可不退。齐有北郭先生者,贤明有道,可置左右。”……虞姬对曰:“……妾既当死,不复重陈,然愿戒大王:群臣为邪,破胡最甚;王不执政,国殆危矣。”于是王大寤,出虞姬,显之于朝市,封即墨大夫以万户,烹阿大夫与周破胡,遂起兵收故侵地。齐国震惧,人知烹阿大夫,不敢饰非,务尽其职,齐国大治。
——《辩通传》(十)②此处所引《列女传》中《辩通传》的文字,以及后边所引《辩通传》与《仁智传》的文字,均出自郑晓霞等编:《列女传汇编》,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年版,故只列篇目,不再注明页码。
“一鸣惊人”的故事,已经家喻户晓;然而其中“虞姬”的努力,特别是她经过坎坷,以生死置之度外的“痛说”,才换来“王大寤”的情形,则知者寥寥。从虞姬开始时的清醒、正直敢言,到被周破胡陷害时的危机四伏,再到最后结局的“齐国大治”,无不表现出她的奉献精神。她是用满腔的热血和生命的尊严,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并且坚定不移,始终如一。虞姬正是用对国家的赤胆忠心,表现出一个“大”女子所具有的完美品格。
曲沃负者,魏大夫如耳母也。秦立魏公子政为魏太子,魏哀王使使者为太子纳妃而美,王将自纳焉。曲沃负谓其子如耳曰:“王乱于无别,汝胡不匡之?方今战国,强者为雄,义者显焉。今魏不能强,王又无义,何以持国乎?王中人也,不知其为祸耳。汝不言则魏必有祸矣,有祸必及吾家。汝言以尽忠,忠以除祸,不可失也。”……负因叹王门而上书曰:“曲沃之老妇也,心有所怀,愿以闻于王。”王召入,负曰:“妾闻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也……今大王为太子求妃,而自纳之于后宫,此毁贞女之行,而乱男女之别也。自古圣王必正妃匹,妃匹正则兴,不正则乱。……今大王乱人道之始,弃纲纪之务。敌国五六,南有从楚,西有横秦,而魏国居其间,可谓仅存矣。王不忧此,而从乱无别,父子同女,妾恐大王之国政危矣。”王曰:“然,寡人不知也。”遂与太子妃,而赐负粟三十钟……而齐楚强秦,不敢加兵焉。—— 《仁智传》(十四)
如果说虞姬所表现的突出特点是忠诚的话,那么“如耳母亲”所表现出的就是刚正不阿,义正词严。她不能容忍“乱男女之别”的寡廉鲜耻,更不能容忍“大王”的倒行逆施,于是以“胡不匡之”的高度责任感,投入到这一斗争当中。尤为重要的是,她还把国家的命运与自己、家庭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因而也就更义无反顾。不仅如此,她站在历史发展的高度,指出“父子同女”是与“自古圣王必正妃匹”的兴盛规律相违背的,从而使她的认识与劝谏显示出崇高的意义与价值。如耳母亲是一个具有鲜明国家意识与历史观念,并且勇敢坚定的“大”女子。
除去像“齐威虞姬”与“魏曲沃负”这样较为完整的故事之外,《仁智传》与《辩通传》还记载了“居国后之尊”而美丽善良的“楚处庄姪”,体态至陋而见识超群的“齐宿瘤女”,相貌不堪而纵情豪迈的“齐钟离春”等人物,从而把“大”女子所具有的魅力完整地表现了出来。
《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第二类人物,他们具有远见卓识,学识修养也非普通人所能企及。特别是他们摆脱利己“窠臼”的磊落光明,更有独特之美。这一类“高”女子,当以“孙叔敖母”、“齐管妾婧”最有代表性。
楚令尹孙叔敖之母也。叔敖为婴儿之时,出游,见两头蛇,杀而埋之。归,见其母而泣焉。母问其故,对曰:“吾闻见两头蛇者死,今者出游见之。”其母曰:“蛇今安在?”对曰:“吾恐他人复见之,杀而埋之矣。”其母曰:“汝不死矣。夫有阴德者阳报之,德胜不祥,仁除百祸……书不云乎:‘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尔嘿矣,必兴于楚。”及叔敖长,为令尹。
——《仁智传》(五)
这是一位慈祥的母亲,也是一个具有“超人智慧”的母亲。孙叔敖母之所以能够超越一般的母爱,断定儿子的“不死”,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她认为儿子的所作所为,乃是“积德”的善举。“吾恐他人复见之,杀而埋之矣”,鲜明地体现着孙叔敖“舍己利他”的牺牲精神;正是这种牺牲精神,才使母亲确信自己的儿子不仅可以“不死”,而且还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因为“德胜不祥,仁除百祸”,“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所以这种认识所体现出的境界、怀抱,使她成为一个“高”女子。
邓曼与妾婧也是如此。邓曼能够透过具体的现象,看到事物发展的本质;既预见到屈瑕的失败,又能清楚地分析其失败的根由。如此的“知人”,当然表现出她的过人之处。不仅如此,邓曼对于王之“心荡”的分析,则更多地表现出她“知天道”的本领与胆识。“王德薄而禄厚,施鲜而得多。物盛必衰……先王知之矣。故临武事,将发大命,而荡王心焉。若师徒毋亏,王薨于行,国之福也。”(《仁智传》(二))这里能够以如此的观点解释王之“心荡”,并果断地开出“药方”者,是要冒相当大的风险!因而邓曼的所作所为,乃是一个“高”女子的匠心独运。
妾婧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她不仅能够从宁戚“浩浩乎白水”的咏叹中,体味出“之欲得仕国家也”的深情呼唤,而且能以“毋老老,毋贱贱,毋少少,毋弱弱”(《辩通传》(一))的真知灼见,让管仲心悦诚服。面对缺少“赋诗”才能,并且抱有“非汝所知也”偏见的管仲,妾婧成竹在胸,侃侃而谈;正是在其鞭辟入里的分析中,管仲的心结被打开了。虽然妾婧地位低下,但她以自己的才能,获得了管仲“下席而谢”的尊敬。
除去“孙叔敖母”、“楚武邓曼”、“齐管妾婧”之外,像“晋范氏母”的聪明,“卫灵夫人”的通达,“楚野辨女”的言之确凿,“齐女徐吾”的娓娓而谈,无不以其学识、修养而成为“高”女子。
《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第三类人物,他们见微知著,善于未雨绸缪,因而能够把握时机,争取主动,显示出“智”女子的诸多特点。
曹大夫僖负羁之妻也。晋公子重耳亡,过曹,恭公不礼焉。闻其骈胁,近其舍,伺其将浴,设微薄而观之。负羁之妻言于夫曰:“吾观晋公子,其从者三人,皆国相也。以此三人者,皆善戮力以辅人,必得晋国。若得反国,必霸诸侯而讨无礼,曹必为首。若曹有难,子必不免,子胡不早自贰焉?”……负羁乃遗之壶飧,加璧其上。公子受飧反璧。及公子反国伐曹,乃表负羁之闾,令兵士无敢入。士民之扶老携弱,而赴其闾者,门外成市。
——《仁智传》(四)
这是一个富有远见的智者。她不仅能够清醒地看待曹恭公的荒唐无礼,而且对“重耳君臣”极为推崇。于是,她殷勤地劝说其夫“遗之壶飧,加璧其上”,以求能够给他们留下好的印象,消灾避难。她的苦心没有白费,日后的“乃表负羁之闾,令兵士无敢入”,终于使他们夫妻保全了性命。
《仁智传》(九)中的鲁臧孙母为了保身更是费尽心机,她甚至连解救儿子的“字谜”,都事先准备停当,以备不测。人生的艰难历练与聪明才智,使她成为“识微见远”的“智”女子。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三类人物,虽然自成体系,各有丰神,但又浑然一体,相得益彰,因而丰富了整个人物形象画廊。
二、神奇的色彩与潇洒飘逸的韵致
《列女传》由于是“以戒天子”的,并采用了“画之屏风四堵”的形式,所以刘向的责任感与其采用的儒家标准,使“温柔敦厚”成为该书的基本“色调”。《母仪传》《贤明传》《贞顺传》的人物如是,《仁智传》《辩通传》中的人物亦如是。不论是以邦国为己任的“虞姬”、“如耳母亲”,还是仅为自己考虑的“鲁臧孙母”、“曹僖氏之妻”;也不论是斩钉截铁的“密康公母”,还是彬彬有礼的“阿谷处女”,他们身上都充溢着“温柔敦厚”的光辉。不仅如此,刘向还在强调“温柔敦厚”的同时,根据不同的人物特点,赋予其某种神奇的色彩。
《辩通传》所记载的“齐钟离春”和“齐宿瘤女”,均属于形象至陋,但才华横溢,并极富神奇魅力的人物。他们虽然“极丑无双”,被众人“掩口而笑”,然而他们的见识、襟怀,远非“宫中诸夫人”所及。前者慷慨陈词,言“四殆”之危,合逻辑,有洞见,使“宣王喟然而叹曰:‘痛乎无盐君之言!’”尤其是“齐国大安者,丑女之力也”,则更具超乎想象的绝妙。后者则通过闵王由“奇女”而“贤女”,再至而为“圣女”的称谓变化,特别是“闵王大感,立瘤女以为后”的坚决,表现“宿瘤女”的卓尔不群。“期月之间,化行邻国,诸侯朝之,侵三晋,惧秦楚,一立帝号。闵王至于此也,宿瘤女有力焉”,更彰显出了她的贡献。“及女死之后,燕遂屠齐,闵王逃亡而弒死于外”,则又以强烈的对比,反衬“宿瘤女”存在的重要。“齐钟离春”与“齐宿瘤女”,无疑已经成为一种超越世俗美丑标准之外的神奇象征。
除去“齐钟离春”、“齐宿瘤女”这样集中的富于神奇色彩的展示之外,像“鲁公乘姒”、“赵将括母”等也都具有超乎想象的不凡。特别是“鲁臧孙母”所创造出的“隐语家书”,则更耐人寻味。
作为“轶事小说”的杰出代表,《世说新语》不仅深刻地反映出当时社会的风云变幻,而且还塑造出一批鲜活的艺术形象。尤其是“记言则玄远冷峻,记人则高简瑰奇”[2]38的艺术手法,更把“运用精妙而又简练的语言,表达(往往是道家的)创意清新的思想”[3]199的“名士风流”概括、描摹得惟妙惟肖。这既表现在《文学》《捷悟》等极易反映“高水平智力活动”的篇目中,也表现在崇尚“母仪”的《贤媛》里。不过《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神奇色彩,似乎已经被《贤媛》的潇洒飘逸所取代。
王尚书惠尝看王右军夫人,问:“眼耳未觉恶不?”答曰:“发白齿落,属乎形骸;至于眼耳,关于神明,那可便与人隔。”
——《贤媛》(三十一)①此处所引与以下所引《贤媛》的文字,均出自余嘉锡:《世说新语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故只列篇目,不再注明页码。
当后辈王惠拜见王羲之夫人时,惊讶其健康程度,特别是当他询问其眼睛、耳朵的状况时,老太太的回答则更让他敬佩不已!这里除去叙事的简洁之外,自信、自如的神态,充沛、昂扬的精神,老而弥聪的妙趣横生,表现出老人家超凡拔俗的潇洒。
谢遏绝重其姊,张玄常称其妹,欲以敌之。有济尼者,並游张、谢二家。人问其优劣,答曰:“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
—— 《贤媛》(三十)
自然的疏朗明亮,凝神注目的气韵升腾,想象翻飞的风流俊逸,人物形象的绰约婉丽,无不浸透着一种飘忽与浪漫的气息。他们是人间的“贤媛”才女,他们更体现着一种充满理想色彩的精神追求。
贾充前妇,是李丰女。丰被诛,离婚徒边。后遇赦得还,充先已取郭配女。武帝特听置左右夫人。李氏别住外,不肯还充舍。郭氏语充:“欲就省李。”充曰:“彼刚介有才气,卿往不如不去。”郭氏于是盛威仪,多将侍婢。既至入户,李氏起迎,郭不觉脚自屈,因跪再拜。既反,语充,充曰:“语卿道何物?”
——《贤媛》(十三)
“李丰女”的气质精神,使得“盛威仪,多将侍婢”的贾充后妻——“郭氏”,“不觉脚自屈,因跪再拜”。尽管郭氏是“太子妃母”,富贵已极,但李氏的“刚介有才气”,依然使她产生极大的畏惧心理。郭氏的“无力”,或许在于自己缺少内容与形式都能够显示出美的气质与品位;而“贾充妻李氏作《女训》,行于世”,正是文化素养与内在的气质精神,使李氏既保住了人格尊严,又不乏从容淡定。
《贤媛》的这种潇洒飘逸,既是《世说新语》的“风流传注”的体现,也是思想解放,特别是汉末以来思想解放的一种必然趋向。魏晋时期,特别是玄学的兴盛,促进了人们对于自身认识的深化,使其内心的追求和精神理念变得自由。虽然外界不乏高压的态势,但人们的内心始终比较宽松和活跃,而且还往往以飘忽放逸的形式出现。所以,这个时期的思想解放运动,“虽然在时间、广度、规模、流派上比不上先秦,但思辨哲学所达到的纯粹性和深度上,却是空前的。以天才少年王弼为代表的魏晋玄学,不但远超烦琐和迷信的汉儒,而且也胜过清醒和机械的王充。时代毕竟是前进的,这个时代是一个突破数百年的统治意识重新寻找和建立理论思维的解放历程。”[4]107由于内心世界的相对宽松和活跃,反映出人们要求“自由”的精神趋势。而这种鲜明的时代、思想印记,又体现在文学上,于是产生了“建安文学”、“正始文学”与“太康文学”的创作高潮。尤其是“建安文学”,简直就是一场规模浩大的“文艺复兴”:“建安时代的文艺复兴,非特恢复了古代的诗坛,而且唤起了无数的诗人。对于这些诗人,时代要求他们能解放自己的思想感情,歌唱出爽朗有力的诗篇。”[5]158
正是在时代与思想、文学等因素的影响之下,当时的女性,也与时俱进,表现出冲破传统束缚、“解放自己的思想感情”的新趋势。而《贤媛》中的女性形象,就鲜明地体现着“解放自己的思想感情”这种新的追求,并且带着潇洒飘逸的韵致。他们不仅体现了当时妇女反抗和追求思想解放的时代精神,而且也从更深的层面与更本质的方面,展示出这种反抗与追求的意义。而这一点,则是《仁智传》与《辩通传》所不能比拟的。
为女性人物树碑立传的《列女传》,尽管带着诸多的历史局限,但依然具有开天辟地的意义。尤其是《仁智传》与《辩通传》中的人物,更是以其超越时代的美德、智慧和神奇色彩,存活于历史人物当中,并给予后世积极的影响。
[1]曾巩.古列女传目录序[C].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
[2]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3]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M].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4.
[4]任继愈.中国哲学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9.
[5]林庚.中国诗歌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责任编辑:贾 春
The Discussion on Three Types of Women’s Characters in Renzhi Zhuan and Biantong Zhuan
LIANGKelong
The women’s characters in Renzhi Zhuan and Biantong Zhuan have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some have the abilities of ruling the country with deliberate consideration;some are well cultivated with abundant knowledge;some can play the percentages with wisdom.They all have strong responsibilities and persist in their own dream with broad mind.All ofthese women’s characters reflect the societyat that time,and alsoexert a positive influence for the future.
Renzhi Zhuan;BiantongZhuan;virtue;wisdom;miraculous
10.3969/j.issn.1007-3698.2011.04.016
2010-12-19
I206.2
A
1007-3698(2011)04-0092-04
梁克隆,男,中华女子学院公共教学部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100101
本文系中华女子学院2008年院级课题“《世说新语·贤媛》研究 ”的阶段性研究成果,课题编号:XY0708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