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西方女性问题的系统性分析——兼论西方女性主义的研究方法
2011-02-19黄小寒
黄小寒
妇女,从量上讲,占世界总人口的1/2;从质上讲,是社会存在的重要组成部分。女性问题是人类挥之不去的难题。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女性问题已经引起了西方社会和学者一定的关注与研究。本文试就西方女性问题作一系统性分析,兼论西方女性主义的研究方法。
一、女性问题的古代缘起
从人类学的研究看,女性问题可能出自文明发展的两个缘由,尽管,一些史料还不够清楚完善,还有待继续考证。
第一,女性成为文明发源中的杂乱性关系的对象和自由解放的力量。
西方马克思主义的著名代表赫伯特·马尔库塞,在《爱欲与文明》一书中,曾引用弗洛伊德的人类学思想阐释人类文明的起源,女性问题与此并行。最早的人类集体是由原始父亲对所有人的强行统治建立并维持的。原始父亲占有他所渴望的女人(最高的快乐),与其生儿育女,并使部落的其他成员都俯首帖耳。[1]35正是原始父亲的秩序的家长制专制,确立并维系了这个临时功能的集体存在和共同利益的再生,“预示了以后出现的、支配着文明进步的、盛气凌人的父亲形象。……他具有‘历史性的权利’。”[1]36
原始父亲消失后,儿子取而代之,原始的家长制便成了“有效的”秩序。这个“父亲和暴君把性欲和秩序、快乐和现实统一了起来;他唤起了爱和恨;他奠定了人类历史的生物基础和社会基础。”[1]38强烈的压制迫使儿子们弑父。而在兄弟宗族的建立中,产生了最早的克制本能的社会组织形式。由一个人的统治发展为几个人的统治,这与“社会繁衍”的快乐有关。同时,也在统治者本身中造成了自我施加的压抑,包括不能在本宗族对妇女“违规”。
“对本宗族妇女的禁忌导致了向其他部落的扩张,甚至火并这些部落;有组织的性欲使一个较大的单位得以形成。妇女具有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1]38由父亲之死空缺的一部分权力转移到了妇女,母权制时代到来了。父权制专制必定先于母权制,因为,传统上与母权制相连的低度压抑性统治和某种性自由乃是推翻父权制专制的结果,而不是原始的“自然”状态。[1]39在文明的发展过程中,自由只有作为解放才是可能的。
解放随统治而来,同时又导致对统治的重新肯定。最终,母权制还是被一种父权制的反革命所代替,父权制由于宗教的体制化而得到了巩固。原始父亲的“历史权利”得到了恢复。妇女由于他们具备的性的力量,对共同体来说是危险的,他们使人唤起欲望和满足的幽灵。作为母亲的女人,曾绝无仅有地提供过一次这样的满足。因此,后来,从父权统治向由男人管理的日益强化的国家制度的发展,应该是那种原始压抑的继续,其目标是更广泛地与妇女隔绝。[1]40
可见,在文明发源中,女性被视为杂乱性关系的对象和自由解放的力量,即现有文明的一种破坏力量,女性成了斗争目标。[1]40同时,女性又展示着一种革命特征。
第二,女性成为文明发源中的弱势力量。
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从“唯物主义的历史研究的角度”说明了妇女地位低下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即生产方式的变革。
恩格斯在书中列举了一些人类学家的考察。如由于群婚的存在,因此,“只从母亲方面确认世系”,这样就逐渐发展起来了“母权制”。[2]38而且,在生产工具低下的情况下,男子的捕猎不能稳定地维持宗族的主要生活资料,妇女在生产中的收获的保障性,在家务劳动中的特殊的作用,也使氏族成员对妇女及母亲高度尊敬。但是,随着生产的发展,生活资料的获取越来越需要身强力壮的男劳力。男子所占的地位逐渐比女性重要。加上对偶婚的出现,父亲身份的确证和继承权的确立,把女性挤到了第二位。“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丈夫在家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单纯的生孩子的工具了。”[2]54在家庭中,“妻子和孩子是丈夫的奴隶。家庭中的奴隶制(诚然,它还是非常原始和隐蔽的)是最早的所有制。”[3]36“最初的阶级压迫是同男性对女性的压迫同时发生的。”[2]63
可见,由于生产方式的变更,女性地位确实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女性成为了文明发源中的弱势力量。
二、女性问题的当代症状
第一,女性问题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特殊性的总体性”。
资本主义文明的发展使妇女感受到的仍然是一种不公正。法兰克福学派社会批判理论的第三代领军人物南茜·弗雷泽在“非常规正义理论”中,曾把妇女问题放在争取社会正义的一个重要方面。她指出,首先,女性需要面对社会的性别排斥,以及社会经济再分配问题。[4]122其次,女性受到了源自于文化价值或身份层级的男权主义模式的伤害,并且身受“性别政治”或“性别的战略性操作”的玩弄。[4]126最后,女性在政治参与上不平等,受到错误建构的伤害。女性需要将经济再分配、身份承认与政治代表权的诉求整合在一起。而这些问题不仅仅针对女性,它也是被压迫群体的普遍问题。所以说,女性问题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特殊性的总体性”。
第二,女性问题叙事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日常生活批判。
西方马克思主义著名理论家泰欧多尔·维森格隆特·阿多诺曾说:“不当生活是不能公平地活着”(WrongLife can not be Lived Rightly)。[5]69女性活动更多地被局限在家庭或私人领域,而不是社会公共领域。家庭生活长期保持着一种男性家长式的“中心化”状态。女性依然是家庭生活的“底层群体”、“家务事工具”。女性问题的一个重要的“叙事框架”就是“日常生活批判”,“强调性别生活而不是错误的生存”。
首先,女性承担着家庭繁衍和社会延续的生理性工作,为民族与社会创造着人力资源。但是,女性在生育领域,即人口生产领域并没有什么特殊地位和特殊的价值承认。
其次,资本主义的福利国家既没有对女性提供充分的社会保障,也没有提供自由和丰富的数量化的生活。女性承担着绝大部分的家庭劳动。这种劳动属于家庭支配,不具有法律效应和市场雇佣状态。它的性质是耗费时间、精力、杂碎、平庸、单调、重复、机械、充满压抑和无偿。女性最好的生存状态不是诗情画意,而是“疲倦微笑”。不论是处于“双职工”或“单职工”的女性都一样。表面上,女性的这种境况仿佛是受纯粹的生理和生活逻辑支配,实际上是受资本逻辑支配。这种家庭劳动的结构化符合资本主义劳动市场的结构化。家务劳动已经是一种社会劳动的附属和延伸,它帮助了资本主义的再生产,成为资本主义生产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资本主义使得家庭生活还走向深层分裂,走向具有性别特征的剥夺模式,资本的各种关系决定了家庭的各种行为。
第三,女性问题图绘了资本主义统治的物象延伸。
在资本主义社会,女性处于劣势或边缘化状态,在一系列问题上遭受轻视、蔑视,甚至排斥。以女性的生理特征,如月经、怀孕、分娩和哺乳等为由,对女性就业造成选择威胁或职业的性别隔离。视女性的心理气质为柔软的,思维素质为非理性的、感情用事的,能力为低下的,女性只适合于私人劳动,将女性地位从属化。通过男性对女性的“凝视”,形成女性对于男性的客体地位,贬低或诋毁女性的价值与尊严。综上,女性物象身体已经不是纯粹解剖学意义的,它遭遇了社会话语霸权,图绘了资本主义的统治或控制的延伸。
今天,西方女性问题更加差异化和细微化。如种族、性骚扰、同性恋、堕胎、家庭暴力、强奸(包括婚内强奸)、单身等,女性问题好似具有一种“去中心化”的倾向,这也是后现代状况的一种标志。
如果把上述一系列问题连接起来,思考如何把本来是各不相同而分散的斗争与更大的政治图景相沟通,主要的问题应该仍然是前面三种。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上层建筑在家庭内外施加影响,再生产着男性与女性之间的不平等,以及女性之间的各种差异,这就为女性的政治实践提供了一种导向,一种斗争目标。
三、女性问题的本质和女性解放的判据与途径
女性问题是自古至今的难题,对女性问题的本质和女性解放的判据与途径需要有一个基本的分析与判断。
第一,一种在女性生物性基础上的历史性与社会性问题。
女性问题的形成不具有纯粹的先天性,也不是不幸的意外。从上述分析可见:其一,它是“压抑性文明从原始部落向有组织的文明国家的发展”的产物。[1]55只不过在不同的历史阶段,这种压抑性的内容和程度有所不同罢了。其二,在当代,它是根植于资本主义社会秩序之上的。“占人类半数的妇女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受着双重的压迫,……他们甚至在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里也处于不完全平等的地位。”[3]315其三,它不是单纯的性别问题。因为,妇女解放与社会发展、与人的解放相关联,妇女权利是人类权利,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社会的进步可以用女性的社会地位来精确地衡量。”[3]59女性问题的本质是在女性生物性基础上的历史性和社会性问题。
当前,资本主义社会面临着越来越多的挑战和抵抗。国外女性主义思潮和妇女解放运动好似开辟了一种新的“阶级维度”,已经成为反对资本主义的一种现实力量。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大卫·哈维曾指出:“我们生活在人权的理想已经成为政治和伦理中心舞台的时代。”[5]44弗雷泽提出:“我将女性主义构想的变化定位于政治的时代精神与战后资本主义的更广泛变化的语境中。”[4]188我们所处时代的斗争和愿望通过包括女性主义解放运动在内的争取社会正义的各项运动表达出来。
从目前看,女性主义所关乎的妇女解放还没有成为资本主义社会的主流话语。女性反抗力量还比较分散,相互之间紧密联系不够。女性主义思潮的工作更多的是一种理性分析或一种“神话模式”,它还难以挑战和颠覆已经形成经验自我修复能力的当代资本主义制度,在实践中兑现性别矫正。女性问题研究和妇女解放运动对于当今社会发展和全球历史似乎还不具有核心意义。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斯拉沃依·齐泽克曾撰文指出,当今资本主义世界足以阻碍资本主义再生产的对抗性有四种:生态危机、知识财产的私有化、科技发展的伦理性和贫民窟问题。[5]63女性问题没有直接包括在内。弗雷泽也指出,在现有环境下,期盼所有女性主义者相互鼓励与支持,重振女性主义斗争。[4]118
第二,女性利益逻辑的多元复杂性。
女性解放的判据是什么?女性解放的景象逻辑,目前还是模糊不清的,仍是当下亟待讨论的问题。齐泽克曾作了一种提问:“我们如何把解放主体的独特普遍性思考为不是纯粹形式的,……却是客观地——物质规定的?”[5]63这就是说,女性承担的义务和责任有一定的复杂性,她的利益逻辑不是表面上的脱离家庭实体的承担[6]44,而是怎样承担?不能脱离妇女所是的方式,即把妇女应该做什么的问题脱离妇女所是的方式。这种解放的判断不是主观的,它需具有一种客观有效性。要清楚什么能够?什么不能够?否则,女性解放就会悬在空中,或者产生更新更重的压抑。什么叫做性别公平?它不等于抽象的绝对平等,即所谓男女“一视同仁”;也不等于抽象的绝对差异,即所谓“男女有别”;更不等于扫荡女性,把“女性男性化”,使女性人格扭曲,而是差异中的公平。弗雷泽曾指出:“我们应该将其视为一个包含不同规范的多元复杂概念。”[6]46她将性别公平解释为七种不同规范性原则的统一,即反贫困原则、反剥削原则、收入平等原则、休闲时间平等原则、平等尊重原则、反边缘化原则、反大男子主义原
则。[6]47-51
第三,一种“性别联合”与“性别共承”的建构。
女性解放的途径是什么?其一,女性是在一种社会政治和经济结构的框架中生存的,这种结构的“规制或命令”,通过局部的改良是不可能根本改变的。这样开出的拯救药方也存在不时回落到现行体系之中的危险。只有彻底地、系统地革命,形成一种新的政治和经济结构的重构,把妇女的需求和渴望转变成国家政治和经济的议程,才能提供可行的“性别联合”的希望和未来的解决办法。其二,女性是在一种社会工作和生活的组织中生存的,对这种组织进行根本变革尤为重要。例如,使家务劳动成为一种“公共行业”,产生一种“公共经济”、“公共服务所”和“公共福利事业”,实行“性别共承”,才可能改变女性和男性的关系,以及女性与整个社会的关系。弗雷泽曾提出后工业社会达到公平的三种模式:一是“普遍化家计负担者模式”,二是“照顾者平等模式”,三是“普遍性照顾者模式”。[6]53-62她倾向于第三种弊病较小的模式。但是,从分析看,无论哪种模式,还都只是后工业福利国家的乌托邦前景。因为实现的背景条件不够,目前还解决不了“应当”与“是”的传统困境。权利永远不能超出社会发展,特别是生产方式发展的水平。其三,女性不能把命运寄托于与历史因素的偶然相遇,女性应该通过对历史运动内在趋势的分析来把握自己发展的命运。女性要树立自主意识,加强女性意识形态功能。同时开展妇女解放运动,不管这种运动在今天是否具有实质意义,女性都要去做。因为,这些都是女性解放的理论与实践过程的一个步骤。
四、女性问题研究方法的检查
西方女性主义从“第一波”到“第三波”形成了不同的女性主义形态,总结其理论上的差异或分歧,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一种机械论的“女性生物性先天主义”。
由于女性自身的生物性特点,有些女性学者将女性问题视为本质的或宿命的。甚至,有些激进主义的女性主义者试图用技术去解构女性的特殊生理结构,改变人类的生育方式,以反对“父权制压迫”(尽管,对“父权制”这样一种解释性概念需要作认真分析)。事实是:其一,自然为了达到自然的目的,设置了两种不同性别之间的差异,“人是不可能性别中立的”,“男女两性本来是生活方式的”,由于各种原因才产生了性别问题。女性问题的古代缘起直接否定了女性问题的与生俱来。其二,要承认构成女性问题的自然基础。但是,人不是纯粹的自然物,不是单纯的生物学上的动物,只进入自然的食物链。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女性的性别问题是社会“平行四边形”法则“扬弃”的结果。女性问题不能机械地取决于“本质主义”、“自然秩序”。马克思主义的女性理论特别强调这一点。
第二,一种孤立主义的“女性中心主义”。
在女性问题先天化的基础上,有些女性学者将其发展为“女性中心主义”。“男性中心主义”是西方传统的思想形式,它将男子置于等级制中的优等地位,而将女性置于卑贱位置,女性成为从属性别。后女性主义曾运用西方后现代哲学家雅克·德里达的哲学方法对以男性为中心的男性话语霸权进行了解构。
“女性中心主义”,则“准生物学地、本质主义地将女性的特征与母性视为一体”,推崇“母性是女性联系前俄狄浦斯情节的符号剩余部分的方式。”[6]175弗雷泽曾评论,这是将母性去历史化和心理化,从社会政治背景中对其进行抽象,并建立起本质主义的女性印象。[6]175
实际上,男性与女性是一种相互作用的矛盾统一体。“男性中心主义”或“女性中心主义”都体现了不可调和的两极对立。黑格尔曾用“孤立的反映”来表示这个方式的特征。孤立反映的对立“表现了事物的真正对立”,唯有当世界变成被人类的真正需要和愿望所改变了的现实时,思维才能够理解这个作为不可分割的对立和孤立事物的联系体系的世界。[7]53黑格尔强调,“理性的使命就是使对立实现和谐,并在一个真正的统一体中扬弃对立。理性使命的重现,同时就意味着重建人的社会关系中所丧失的统一体。”[7]53黑格尔的这一思想在女性主义研究中具有重要意义。
第三,一种存在论的“女性建构主义”。
女性问题是现实的社会建构不平等的结果。许多女性主义者认为,在社会生活中,女性一直处于受剥夺的地位和边缘化的角色,被斥于人类自我实现的行为之外,不能具有正常的政治和精神生活以及合法性权威的运用,也不能公平获得基本的社会物品,这完全取决于严格的社会和历史的根源,“存在先于本质”。[1]55晚期资本主义以来,这种建构理论为“话语地”建构理论所中断,“话语地”建构理论将社会现实还原为话语,实行话语阅读式批判。这主要体现在后现代女性主义的一些理论中。但是,不容忽视的是:其一,女性“生物性”奠定了女性特殊的生命活动方式,女性角色发展的基础与倾向。所谓的“对于那些直接既定的东西的一种经验主义的关注”[5]370是不可避免的。为什么男性不被如此建构呢?这不也标志着一定的问题吗?其二,就话语建构自身而言,实际上已与大多数女性生活的那些现实条件相分离。“历史过程的客观性和有力影响‘不能在话语中被削弱’”,由此,这种理论也产生着思想危机。[5]380
第四,一种表演主义和相对主义的“女性虚构主义”。
一些女性学者认为,所有的女性身份由于是被建构的,因而是“虚构的”。“性别只是一种表演”。还有一些女性学者认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是一种能指符号。在不同的背景下,这一符号会发生变化,没有永恒不变的男人和女人,性别不具有本质的性质,一切都是相对的。这两种观点都是后女性主义的虚构/解构主义的版本或反本质主义的版本。这类理论强调,要揭示性别二元论以及与此相伴而生的性别认同的真实性。它与上述一些女性理论有交融之处。但是,它只在存在意义上做文章,或仅是满足一种思想话语的批判。它没有清楚地阐述既定的性别认同或差异如何形成,以及解决的具体措施。[6]194此外,还有一点要强调,女性问题就是女性问题,它之所以被提出,就当下而言不是一种虚假意识。
在女性问题上,不同女性主义之间的观点有着差异,甚至存在着矛盾。如生理性别差异与社会性别差异、生物决定论与社会建构论、差异性向度与整体性向度、现代观念与后现代观念等论争,这些都完全囿于西方哲学分析传统的方法论。虽然,在西方女性问题的研究中,西方女性学者的理论成果已成为“妇女解放运动的学术武器”;但是,在上述几个主要问题上,反映了女性主义研究中还缺乏统一的思想基础与方法论工具,特别是一种系统性(整体性与局部性的综合)的视野与分析。这多少影响了女性研究的理论结果和政治实践。
从上述分析看,西方女性学者对女性问题的研究还需要进一步加强与完善,特别需要确立正确的研究方法,把握主要的研究趋向,提出一种女性当下战术和长远战略的规划,逐渐形成一种系统的女性主义理论,以有力地推动妇女解放运动。
[1]马尔库塞.爱欲与文明[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妇女[M].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1978.
[4]南茜·弗雷泽.正义的尺度——全球化世界中政治空间的再认识[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
[5]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报告:2009[R].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6]南茜·弗雷泽.正义的中断——对“后社会主义”状况的批判性反思[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
[7]马尔库塞.理性与革命[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