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哲学价值观视域下的效率与公平
——从逻辑悖论到制度创新中的统一
2011-02-10张志勇
张志勇
(中共重庆市委党校哲学教研部,重庆 400041)
试论哲学价值观视域下的效率与公平
——从逻辑悖论到制度创新中的统一
张志勇
(中共重庆市委党校哲学教研部,重庆 400041)
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思维方式与价值观,为公平与效率的统一奠定了基础。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把效率与公平的统一看作是社会革命条件下的社会平等问题,实现社会平等的途径是阶级斗争和社会革命。“新经济政策”突破了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关于公平与效率统一的制度基础是社会基本制度的认识,提出这种统一的制度基础是经济体制问题。以社会保障体制为载体的福利制度,是西方社会试图解决效率与公平的逻辑悖论问题从而趋向一致的载体,其价值观是权利与义务相联系。中国实现公平与效率统一的社会保障体制的路径在于制度与价值观的再创新。
效率与公平;哲学价值观;社会保障;制度创新
效率与公平的关系是近年来学界讨论的热点问题,这一问题是当今中国社会发展的现状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也关系到社会未来的发展方向。效率是一个以发展事实为尺度的经济学问题,公平却是一个关于人对发展事实的主观价值认定问题。在生产力有了发展、但又未充分发展的时代,公平与效率如同日月难以同时高悬在生活的天空。但是,人们从主观愿望总是希望效率与公平如影随形。长期以来,学术界似乎总是企图从逻辑上努力论证,公平与效率如同日月未能同时高悬在生活的天空是不能接受的,并努力在理论上寻找公平与效率同时存在于生活天空的路径,其努力好象效果不佳,于是形成了今天仍主导着学界的四种观点:一是公平或效率必有一个处于优先,但是,优先者须兼顾后者;二是效率与公平并重;三是效率与公平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应根据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来确定二者的不同关系;四是将公平与效率做职能分工,认为效率属于生产力范畴,应由市场调节;公平属于社会和政府所追求的对象。事实上,这四种观点都有一定的道理,但都未能把公平与效率关系从逻辑问题转换为实践问题,也就难以找到解决效率与公平的关系既不可能做到同时、理想,但又能够使问题得到各方满意的路子。马克思以生产力发展为中轴线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中蕴藏的发展哲学思维方式,给我们揭示了在制度选择、制度完善、制度创新中促进公平与效率从对立、脱节到互为条件、亦步亦趋之可能与路径。
一、发展的哲学价值视域:效率与公平关系的应有维度
学界所讨论的计划与市场也好,政府与市场也好,都必须处理好效率与公平的关系,这一关系之所以未能取得一致的意见,就在于缺乏哲学价值观的导入。如果仅仅把效率作为纯粹的市场问题,把公平作为纯粹的政府问题,社会现代化中我们自然要肯定市场配置资源的优先性,那么,与特定主体相联系的公平与效率就难以找到一致性的基础。
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思维方式与价值观,为公平与效率的统一奠定了基础。从哲学思维方式讲,马克思主义认为,公平与效率矛盾的状况与统一进程,是一个实践问题,具体说来是主客体条件各自发展水平与统一程度问题。公平与效率统一的条件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现代化水平达到一定程度的产物,这种统一从现代化水平提供的可能性转化为现实性还依赖于制度创新。马克思主义哲学为公平与效率实现的价值导向是什么?就是经济社会发展与人自身发展的统一。发展不仅指速度,更重要的是要追求发展的质量,而任何发展都是为了人的发展。
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中对资本主义的市场运行机制与社会基本制度同阶级矛盾联动下的冲突联系起来的分析方法,启示人们对社会任何制度的分析不仅要客观科学,也要有价值维度的剖析。列宁说过,几何公理只要触犯了人的利益,也注定要被推翻的。制度建构中关注与顾及均衡效率与公平关系,这是必须重视的立足点之一。但是,在经济学视域中的制度构建,大有“唯效率论”的倾向,没有哲学思维与价值导向的存在空间。比如,制度经济学理论认为,一项制度能不能被创新,关键看预期收益是否大于投入成本,科斯的“交易成本”理论就是此种倾向的典型。当然,这种偏好的片面性是不言而喻的。
效率从本体意义讲,当然是一个经济学范畴,是指资源的有效使用与配置,也可以用投入与产出的比率进行量化。人类作为有智慧的理性生存物,他的一切活动都带有一定的目的性,都离不开一定的效率问题。对于一个企业或社会来说,维持一定的高效率就意味着这个社会的资源处于最优配置状态,从而意味着使特定范围内的需要得到了最大满足,社会的福利得到最大增进,社会财富得到最大增加。所以,主张探索公平与效率统一的基础与路径,绝不是否定效率本身。
在现代社会,如果效率“蛋糕”被创造出来了,它就应该嬗变为一个公共问题,这时效率本身从经济学视域嬗变成了社会价值或伦理问题。从这个角度看,效率与公平绝不是经济生活中原本存在的两个东西,实际上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创造效率是经济学问题,效率创造出来后这个“蛋糕”从理论上讲就与社会有关、与人有关了,它就转换成了一个必须接受价值尺度检测的问题了。所以,现代社会中公平是效率的函数,说得通俗点就是,社会的发展水平有多高,效率蛋糕有多大,公平程度才能有多少。所以,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有一句名言:“权力决不能超出社会的经济结构以及由经济结构制约的社会的文化发展。”[1]305有学者提出公平是效率的函数的观点,从一个视野揭示了公平与效率统一的内生动力与“基因”;同时,这个观点还说明了公平与效率的统一或许不是垂直水平、对应性的同步统一,而是有差距的趋向性统一。也就是说,社会效率提高了,公平应该增强。但是,这种公平增强的时间、时机、状况与效率的某种滞后性、并不完全对应的统一或许永远存在。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还批判过社会主义应该是“不折不扣的劳动所得”的观点。应该说,“不折不扣的劳动所得”从非理性角度讲最公平,但是,马克思坚决反对在社会主义搞这种分光吃光的公平,主张要作十项扣除后社会总产品才能遵循按劳分配原则分配给个人。
二、马克思主义对公平与效率统一的价值与制度维度的探索
马克思、恩格斯对效率与公平关系的认识是源于对社会基本制度的理解,他们认为效率与公平的统一问题是社会革命条件下社会平等问题。马克思、恩格斯经过研究人类社会发展历史,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史发现,自从社会分工开始,人类就开始了不平等的历史,并且逐步形成了阶级对立,这既是人类社会的巨大进步,也是人类社会公平理念的“离场”,生产力的发展与进步带来的是效率的提高和人类社会的进步,而效率的提高却凸显出社会越来越不公平。奴隶制度代替原始公有制、封建制度代替奴隶制、资本主义制度代替封建制,都使得生产效率得到了极大提高,然而社会公平却没有随着效率的提高而逐步实现。马克思热情讴歌了资本主义的高效率,“资本主义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2]67创造高效率的生产力的制度就是合理的制度吗?马克思认为,不体现社会公平的制度不是人类理想的社会制度,资本主义制度尽管创造了高效率的生产力,把人从人的奴役中解脱出来,人却成为物的异化对象,成为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的奴隶,生产的结果是仇恨人和敌视人了,“工人生产的越多,他能够消费的就越少;他创造价值越多,他自己越没有价值、越低贱;工人的产品越完美,工人自己越畸形;工人创造的对象越文明,工人自己越野蛮;劳动越有力量,工人自己越无力;劳动越机巧,工人越愚笨,越成为自然界的奴隶。”[3]269造成这一切根源的是社会的基本制度。
马克思关于效率与公平统一于社会平等的思想在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文中对生产力日益发展与革命阶级生存状况日益恶化的揭露,再次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眼中最大的不公平是阶级之间的两极分化。“平等”也可以说是恩格斯眼中公平的代名词。在《反杜林论》中,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平等要求的实际内容都是消灭阶级的内容。”[1]448马克思、恩格斯把共产主义以前的历史称为史前史,只有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人类才开始真正的历史。马克思、恩格斯在多个地方论述了人类社会未来的历史,即生产力高度发达,人们的物质财富极大丰富,自由时间充足,人与人之间处于平等地位,没有阶级和压迫,人的个性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对无产阶级革命胜利后的社会每个成员的自由、平等生活状况有具体论述。
马克思、恩格斯论述了实现社会平等的途径。首先,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和社会物质财富的充分富裕,能够满足一切人的合理需求。人类社会发展是高效率的生产力不断取代的过程,因此,生产力是决定历史发展的最终力量。只有创造出更高效率的生产力,才能实现“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2]284显然,资本主义制度是迄今为止促进生产力提高最有效率的制度,然而却是一个公平缺失的制度。要想进一步提高生产力的效率,就必须推翻资本主义制度,为更高效率的生产力发展创造前提。其次,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革命是实现这种目的的根本途径。马克思从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矛盾入手,仔细考察了人类历史的演变过程,得出了阶级斗争贯穿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始终,革命是实现制度变迁的一般方式,而且他本人也主张用革命方式进行制度变迁。马克思仔细研究了英法的近代史,比较了二者的制度变迁史,得出唯有革命最彻底,因为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制度变迁的直接动力,从而提出有文字记载以来的一切社会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奴隶制度、封建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依次被取代的过程,都是通过暴力革命所实现的。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近代生产力发展、阶级斗争、无产阶级革命的因果分析,可以看作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对效率与公平统一问题在是社会革命条件下的探索。
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对效率与公平统一的问题在社会革命条件下的探索直接影响了现实社会主义的实践。十月革命在落后的俄国取得胜利,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在社会主义实践中,突破和创新了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这一论断,提出了社会革命社会基本制度的重构,并不能形成公平效率统一的因果链条。列宁在《论粮食税》中指出,以余粮征集制为主要内容的“战时共产主义”体制,对农民存在努力生产与所得不公平问题。“新经济政策”代替“战时共产主义”有创新体制解决社会主义面临的公平与效率脱节问题。“新经济政策”对公平与效率统一问题的创新意义,突破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公平效率统一的制度基础是社会基本制度的认识,提出这种统一的制度基础是经济体制问题,而不是社会基本制度问题。斯大林时代建立的以国有企业为基础的“单位福利”模式,实质是将公平与效率合二为一在一个体制中。国有企业既是生产单位,也是公平载体。“单位福利”既是创造效率体制与公平体制合一,也是无义务凭身份享受公平权利的制度,其价值观是平均主义、“大锅饭”,低效率使“单位福利”的改革成为必然。
中国改革开放前仅限于城市存在的公平与效率合一制度,是从苏联引进的,带来了国企大面积亏损,与免费晚餐式的福利与再亏损的恶性循环。实际仍是把效率与公平的统一看作是社会的基本制度问题,只强调平均主义的价值观,忽视了列宁在这方面的突破和创新。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在建立市场经济体制实践中探索出了企业承担创造效率、公平问题作为一个社会保障体制重建的新认识。中共十四大提出在分配制度上“兼顾效率与公平”,十四届三中全会提出个人收入分配“体现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原则”。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从根本上打破了平均主义,市场的竞争靠的是效率的竞争,分配收入和劳动所得与企业效益相挂钩,公平不再是绝对的均等化,而是依据个人体力、智力和生产要素的不同贡献得到不同的收入。由于市场是自由的、开放的,它本身不考虑社会公平问题,而现实社会中却出现了贫富差距拉大的趋势,并且伴随着社会矛盾与社会问题凸显出来。中共十六大提出“初次分配注重效率,再次分配注重公平”,“效率优先,兼顾公平”成为指导收入分配的基本原则。随着实践的深入与市场机制的成熟完善,市场本身的局限性也越来越突出,市场解决不了社会意义上的公平问题,社会稳定与社会发展单靠经济手段是不能奏效的,资源、环境、贫富差距拉大等问题都要求人们必须不断深化对效率与公平关系的再认识。中共十七大提出要“把提高效率同促进社会公平结合起来”、“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再分配更加注重公平”。这一论断是针对当前中国出现的一系列贫富差距拉大现象提出来的,是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效率与公平关系的新认识、新论断、新探索。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创造财富机会的增多,收入渠道的多元化发展,收入差距问题日益突出。要想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必须弄清楚这一问题产生的根源,然后制定切实可行的政策,才能真正解决贫富差距拉大的问题。当然,实现效率与公平的统一需要在经济体制方面不断创新,而不是回到过去基本社会制度变革的老路上。
三、效率与公平统一的制度建构与问题
在效率与公平的统一问题上,西方现代化在理论与实践上都存在着二者脱节的问题。实现现代化的关键在于社会财富增加,从古典到现代西方经济学都是围绕效率构建进行研究和实践,而公平问题长期成为研究盲区。以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等为代表的古典经济学家着重关注财富的来源和如何增加的问题。古典经济学家研究发现,实现财富的增加靠的是效率,而市场是促进效率的最好手段,市场能够控制人们欲望,调节人们的无序竞争和潜在冲突的个人利益,这是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他通常并不打算促进公共的利益,也不知道他自己在什么程度上促进了那利益。……他所盘算的也只是他自己的利益。在这场合,像在其他许多场合一样,他受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去尽力达到一个并非他本意想要达到的目的。……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4]27效率忽视公平的现象引起人们的关注与批判,空想社会主义者试图从制度建构上去实现效率与公平的统一。他们看到了资本主义制度片面追求效率而忽视公平所带来的社会分化以及反人性的本质,他们向往和追求一个平等、公平、和谐的美好社会。托马斯·莫尔揭露了资本原始积累中的罪恶,痛斥了剥夺农民土地的圈地运动,指出这是羊吃人。圣西门把无政府状态称作“一切灾难中最严重的灾难”,认为经济自由必然导致这一状态。傅立叶认为雇佣劳动制度是“恢复奴隶制度”,资本主义工厂是“温和的监狱”。欧文抨击了资本主义私有制,认为私有制是一切阶级之间纷争的根源。他揭露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阶级剥削关系,工人创造了巨量的社会财富,却被工厂主、商人、银行家、经纪人、收租者、食利者以及达官显贵所瓜分。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大多数人都沦为“工资制度的奴隶”。总之,从1640年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成功到“二战”后,西方才普遍建立旨在缓解公平与效率矛盾的社会保障制度,这是西方社会公平与效率脱节的证据。
马克思主义平等思想的世界传播以及风起云涌的无产阶级革命,迫使资本主义世界开始关注社会的公平问题,注重探讨效率与公平如何统一问题,解决这一问题的途径是建立普遍的社会福利与和社会保障制度。庇古的福利经济学是西方滞后发展的公平制度建立的理论基础,以社会保障体制为载体的福利制度,是西方社会从社公平与效率脱节到公平与效率趋向一致的载体,其价值观是权利与义务相联系。英美国家的积累式,德国的积分式,以及西欧和北欧的高福利制度是西方福利制度占主导的基本运作式样。社会福利与保障制度在“二战”后主要资本主义国家普遍建立,这种制度一方面缓解了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保持了战后资本主义长期和平稳定发展,为资本主义世界的繁荣稳定做出了突出贡献;另一方面又为资本主义世界观、价值观的全球输出奠定了实践和物质基础。遗憾的是,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国家却长期忽视这个问题,未能在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制度方面有所创新,大大降低了社会主义的凝聚力、向心力与感召力。
政府主导下的福利制度在“人口老龄化”与“金融风暴”中面临挑战,政府财政支出的沉重负担使得这种模式面临诸多挑战和困难,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是世界各国探索的一个重大问题,特别是“人口老化”与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使得社会福利制度和保障制度的改革成为世界各国社会稳定与政党执政的关键。
中国的社会发展与转型到了一个机遇与风险并存的时期,社会矛盾与社会问题层出不穷,这些问题基本上都与效率与公平的统一有关,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在于不断进行制度创新。中国社会公平与效率统一的制度建构是引进西方成功经验与再创造的统一。但是,中国社会保障制度的覆盖面比较低、社会保障资金来源单一,同时社会面临“未富先老”的挑战,发展中国家的现实,也决定了政府不可能也没有实力去实现全民覆盖的保障制度,人们对保障制度的需求在当今社会显得那么迫切而必要,这就要求政府必须推进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制度改革。一方面促进社会发展,增强可持续发展的效率;另一方面维护社会公平,保障人民基本权利和社会稳定,这似乎是个难题与悖论。中国实现公平与效率统一的社会保障体制完善的路径在于制度与价值观再创新,前者指对我国现有社会保障制度进行变革与创新,如原民政部救助制度的保留,各种社会保障制度建立与允许西方保险机构在中国经营,社会保障覆盖面日益扩大,多方筹集社会保障资金,推行多层次立体式的保障制度等。既需要制度方面的创新,又需要保证这些制度创新的价值理念是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服务,是一种公平公正的制度观。正如罗尔斯在《正义论》一书中提出:“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正像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一种理论,无论它多么精致和简洁,只要它不真实,就必须加以拒绝或修正;同样,某些法律和制度,不管它们如何有效率和有条理,只要它们不正义,就必须加以改造或废除。”[5]3因此,中共十七大提出的“把提高效率同促进社会公平结合起来”、“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再分配更加注重公平”的结论,既反映了时代特征,又体现出共产党人的价值诉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效率与公平统一的制度建构与创新方面所必须把握和坚持的理论。
社,1995.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4] 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下) [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4.
[5] (美)约翰·罗尔斯.正义论[M].何怀宏,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
Efficiency and Equity from Perspective of Philosophical Value
ZHANG Zhi-yong
(Philosophy Department,Party School of the CPC Chongqing M unicipal Committee,Chongqing 400041,China)
Philosophical way of thinking and values in M arxist philosophy has laid the foundation for the unity of fairness and efficiency.The founder of M arxism view s the unity betw een efficiency and equity as social equity under the condition of social revolution and the class struggle.Social revolution is used as a way to achieve social equality.“The new economic policy”has broken through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unity between efficiency and equity as the basic social system by putting forw ard this unity as the economic system.Western societies try to reso lve the logical paradox between efficiency and equity using the social security system as the carrier of the welfare system.The values of this system are linked to the rights and obligations.To achieve the perfect path of the unity betw een efficiency and equity is to reinnovate system and the values of the social security system.
efficiency and equity;philosophical value;social security;system innovation
D641;B032.2
A
1009-105X(2011)01-0017-05
2010-12-06
2011-01-14
张志勇(1978-),男,哲学博士,重庆市委党校哲学教研部讲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哲学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