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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本事迁移与文学通变

2011-02-09殷学明

关键词:文学

殷学明

(聊城大学文学院,山东 聊城,252059)

世纪之交,我国展开了一次关于文学终结的大讨论。从文学发展角度看,这次讨论是文学通与变的讨论;从意识观念看,这次讨论则是建构与解构的讨论;从思维模式看,这次讨论又是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思维的交锋。这次讨论致使已有的文学观念动摇甚至分崩离析,形成了坚守审美幻象与委身文化产业两大阵营紧张对立的景观,讨论所引发的文学派系令人忧喜参半。沿波讨源,讨论诱因于米勒抛给中国的潘多拉盒子——文学终结论。米勒认为新媒介培植了新的感知方式,而新的感知方式终结了文学。虽然我们无奈,文学确乎今非昔比甚至名存而实亡。我们应该承认吸收德理达解构和麦克鲁汉媒介思想的米勒是审时度势的,对文学的透视也是深刻的,但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米勒对文学终结的态度又是两可的、悖论的。我国学者闻风而动或鼓吹媒介或坚守审美将文学问题简单化、派系化是于文学的发展无益的。殊不知事物的发展是相反相成的,外因不可僭越内因,媒介不能决定一切,当然没有外因的诱发,内因只是潜能。譬如流行是由于流行使得你参与,还是你的参与使得流行?文学终结是媒介与文学自身同构的生成过程,不管是固守传统文学的内在理路,还是委身文学的外在技术层,都是皮相的二元对立思维模式,于文学是有害的。因此,在生成中审视文学、在越界中形成理论才是明智之举。十余年的纷战,理应尘埃落定!

我们主张把文学理解为一种生成的存在事件来终结这场无谓的纷争。文学是被历史虚构出来的存在,文学要么被悬空为形而上的道,不食人间烟火;要么堕入形而下的器,失去应有的本色。文学内涵模糊,外延不居,这一切给文学研究带来了很多悬疑和麻烦。名不正则言不顺,如若言顺文学理应在存在的视域中将其正名,把文学存在和文学存在者区分开来。海德格尔认为:“通过存在与存在者之间的区分,和选择存在作为主题,我们从原则上离开了存在者的领域。”[1]文学存在是人类的诗性精神,具有人类学价值,它以精神运动的方式存在。文学存在者是文学存在的具体化和物态化,它以文学作品的形态出现。二者是心与身、灵与肉的生命共同体。物有始终,物性的有限性决定了文学存在者有限性事实,文学存在者的变化乃至终结是物性转化消逝的结果。文学存在与物性的消长决定了文学的具体形态。元代诗人虞集认为:“一代之兴必有一代之绝艺,足称于后世者。”(孔齐《至正直记》卷三引)文学存在者终结是一个历史惯常现象,无需惊讶的文学事件,但文学存在是永恒的存在,它适时通变融入新的物性继而生成新的存在者,文学存在永不终结。正如米勒所说:“文学虽然末日降临,却是永恒的、普世的。它能经受一切历史变革和技术革命。文学是一切时间、一切地点的一切人类文化特征”。[2](7)

文学终结是伪命题,但文学存在者终结是一个基本的事实。文学存在者终结不仅是现实的问题,也是历史的问题,具有普遍的理论意义。文学存在者为什么要变化终结? 又是如何变化终结的呢? 笔者认为本事迁移是文学通变的内驱力。

文学是一种存在事件不仅有其理论依据,而且也是创作的实际。亚里士多德认为“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己经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根据可然或必然的原则可能发生的事。诗倾向于表现带普遍性的事,而历史却倾向于记载具体事件。”[3](81)乔纳森·卡勒说:“一首诗既是一个有文字组成的结构(文本),又是一个事件(诗人的一个行为、读者一次经验,以及文学史上的一个事件)。”[4](77)

在中国,西汉韩婴最早发现上古诗歌言“事”传统,提出了“饥者歌食,劳者歌事”(《韩诗》)。班固《汉书·艺文志》曰:“感于哀乐,缘事而发。” 宋代魏泰标举“诗者述事以寄情”。章明诚则提出“六经皆史”的观点……因此,文学是感事而发的产物。

溯源中国诗论的开山纲领——诗言志,闻一多指出诗言志有三义:回忆、记录、怀抱,诗乃“止于心上”即记录。何谓“事”?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曰:“事,士也。职,记微也。” 叶燮《原诗》曰:“其既发生,则事也。” “事”就是过去的回忆和记录,文学就是缘事而发的记录。

“事”不仅是回忆的溯源过程,而且也是通变的过程和行为。《周易·系辞上》提出“通变之谓事”的重要命题,王弼注曰:“物穷则变,变而通之,事之所由生也。”孔颖达疏《周易正义》曰:“‘通变之谓事’者,物之穷极,欲使开通,须知其变化,乃得通也。凡天下之事,穷则须变,万事乃生,故云‘通变之谓事’”[5](78)。米克·巴尔亦认为“事件(event)是从一种状况到另一种状况的转变。行动者(actors)是履行行为动作的行为者。他们并不一定是人。行动(to act)在这里被界定为引起或经历一个事件。”[6](4)由此看来,“事”的产生是“变”的结果。何谓“变”?《周易·系辞上》认为“一阖一辟谓之变”“化而裁之谓之变”。阖和辟喻指阴和阳,“变”是“日月相推而明生焉”。所以“事”实质上是由两极对待之物相推而产生的。“事”与“通”有何关系? 何谓“通”?《周易·系辞上》认为“往来不穷谓之通”“推而行之谓之通”。“事”是属于过去的时间性存在,如果不经过化而裁之变就不能向未来推而行之,也就达不到源出之事往来不穷的“通”。“通”是本源之事往来不穷推而行之,“变”是阴阳两极相推化而裁之。“通”是“变”的目的,而“变”是“通”的手段。所以“参伍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称天下之文”[5](81)文学必须通变才能永恒,而通变之谓事,本事迁移与文学通变关系密切。

源出之事谓之本事,本事概念早在先秦时期就出现了,它是基于中国人“固本溯源”“本立道生”之“本”的观念而产生的。刘向《说苑》云:“夫本不正者未必倚,始不盛者终必衰。……是故君子贵建本而重立始。”[7](101−102)探求本事是“疾虚妄,务实诚”追求真理的表现,从而借以通达实事求是。王充在《论衡·艺增》曰:“闻一增以为十,见百益以为千,使夫纯朴之事,十剖百判;审然之语,千反万畔。墨子哭于练丝,杨子哭于歧道,盖伤失本,悲离其实也。”[8](249)桓谭《新论》曰:“又有齐人公羊高,缘经文作传,弥离其本事矣。”[9](36−37)探求本事亦是明事义推见至隐的努力,从而实现批评的有效性。班固《汉书·艺文志》曰:“故论本事而作传,明夫子不以空言说经也。”[10](584)孟棨《本事诗》曰:“其间触事兴咏,尤所钟情,不有发挥﹐孰明厥义? 因采为《本事诗》。”[11](3)总之,不管从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还是有效批评的角度看,本事之“本”是“往来不穷”“通”的逻辑起点,而本事的“通”又是“化而裁之”“变”的结果。章学诚认为“文因乎事,事万变而文亦万变,事不变而文亦不变”,通变之谓事,遂称天下之文。[12](615−616)

通变是本事向未来存在的必然方式,于是本事成为通变的起点。本事迁移与文学存在有何关系? 本事迁移为什么能引起文学通变? 我们认为文学在终极意义上都是缘事而发,因事而变的。文学生成的方式有两种典型方式:一是缘事生情;二是缘事生事。前者生成抒情性作品,譬如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后者生成叙事性作品,例如元稹的《莺莺传》。孟棨《本事诗》对诗之发生就“情感”和“事感”的区分。乔纳森·卡勒说:“叙事诗重述一个事件;而抒情诗则是努力要成为一个事件,我们可以这样说。”[4](81)文学是以事件的方式存在的,而事件又是“从一种状况到另一种状况的转变”,文学本事的迁移必然导致文学的通变。

本事迁移与文学存在者是双向互动的关系,事变情亦变,《西厢记》之于《莺莺传》,《西游记》之于《大话西游》都是本事迁移引起的文学通变。从文论思想上看,《毛诗序》认为“风”言“一国之事”,“雅”“言天下之事”;郑众释“兴”为“托事于物”以及叶燮提出“理、事、情”的文学观念等思想都为本事迁移与文学存在者奠定了理论基础。从作品的生成看,崔护“触事兴咏”题诗《题都城南庄》;杜甫“诗外尚有事在”,号为“诗史”。创作的实际反映了“缘事而发”的创作思想,为本事迁移提供了现实基础。事生情,情生文;抑或事生事,“因文生事”。文学是“触事兴咏”“缘事而发”的结果,所以事变直接引起了文学的变化。郑玄笺、孔颖达疏《毛诗正义》曰:“诗人既见时世之事变,改旧时之俗,故依准旧法,而作诗戒之。”如刘勰所言:“设文之体有常,变文之数无方。何以明其然耶?凡诗、赋、书、记,名理相因,此有常之体也;文辞气力,通变则久,此无方之数也。名理有常,体必资于故实;通变无方,数必酌于新声。”[13](288)文学的“通”是文化的认同和文学的继承,文学的“变”是时代的变迁和文学的发展,“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13](420)总之,本事迁移引发文学通变,文学通变致使文学存在者终结。

关于在文学存在者内部本事是如何通变的,如何引起文学自身变化和发展的呢? 我们可以根据费希特自我知识学和索绪尔语言学给予新的理解。

孔子说:“言不顺则事不成。”本事是以言说和书写的方式而存在的。正如王充所言“失实离本,独已多矣。不遭光武论,千世之后,孝文之事载在经艺之上,人不知其增,居明光官,断狱三人,而遂为实事也。”[8](256−257)书写有时迷离本事,但本事的存在是不能离开言说和书写的,否则本事难以寄身。所以从语言学角度研究本事迁移与文学的关系是切中要害的,语言是文学游戏的家园。

文学存在者是以语言的形式而存在的,它的变化发展是本事与反本事两极相待僭越的结果。运用费希特的自我知识学,我们可以对文学内部的本事与反本事运作进行深入的理论探讨:文学存在者生成的第一步是文学的本事首先设定自己本身。譬如《离骚》就是屈原本事的诗性言说,屈原自己设定自己的本事,这是本事的“通”。一般来说屈原自己设定的本事要“往来不穷”并“推而行之”,文学批评中重要的批评方式就是本事批评——“知人论世”,亦如班固所云“论本事而作传”“不以空言说经”。第二步,文学存在者的本事却在自身又设定一个反本事。本事与反本事是差异、对待的关系。例如屈原本事“宁溘死以流亡兮”与反本事“遇不遇命也,何必湛身哉!”的差异、对待而存在。第三步,文学存在者的本事在自身中设定一个可分割的反本事以与一个可分割的本事相对立。本事与反本事就在自身形成了两极对待的态势,反本事随时僭越本事。一个绝对本事中设定起来的既是本事又是反本事,文学存在者的本事与反本事的矛盾推动文学自身的发展变化。以屈原视角“想象以为事”(叶燮《原诗》),本事必然设定一个了反本事,反本事是隐含在文本中不在场的本事。汉代,《离骚》的“反本事”经由贾谊、班固、杨雄等人的言说争论逐渐显露。杨雄“往往摭离骚文而反之,自崏山投诸江流以吊屈原,名曰《反离骚》”。[10](1062)文学存在者的变迁就是在场的本事与不在场的反本事矛盾运动中完成的。本事文本的“续”内在地也暗含着“变”,我们从《离骚》和《反离骚》中看到反中则合,续中则反。文学存在者的变化就是本事与反本事的矛盾运动。本事是创作的基点,合本事才能让读者熟悉,反本事才能让读者陌生。“熟悉的陌生人”是文学存在者最佳的存在状态。金圣叹评点《水浒传》曰:“《水浒》是因文生事……只是顺着笔性去,削高补低都由我。”[14](18)纯粹的“因文生事”是没有历史魅力的,“因文生事”也必须奠基在本事之上才能创造经典。《水浒》是奠基于本事之上的“因文生事”。文学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文变染乎世情,事变而文变矣。

反本事又是如何在文学内部自行产生的呢? 我们认为文学内部的“反本事”是在字句的联想关系中逐渐生成的。索绪尔认为语言各项要素间的关系和差别都是在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的范围内展开的。句段关系是由于词是被连接在一起的,从而形成了线条特性。联想关系是在话语之外,各个有某种共同点的词会在人们的记忆里联合起来,构成具有各种关系的集合。索绪尔说:“句段关系是在现场的(in praesentia):它以两个或几个在现实的系列中出现的要素为基础。相反,联想关系却把不在现场的(in absentia)要素联合成潜在的记忆系列。”[15](171)本事是由在场的句段构成的,而反本事是不在场的联想设定的。文学通变就是反本事(不在场的联想)和本事(在场的句段)僭越斗争的结果。不在场凸显在场,并待命僭越在场。欧阳修在《六一诗话》亦有类似的联想研究:

陈公时偶得杜集旧本,文多脱误,至《送蔡都尉》诗云:“身轻一鸟”,其下脱一字。陈公因与数客各用一字补之。或云“疾”,或云“落”,或云“起”,或云“下”,莫能定。其后得一善本,乃是“身轻一鸟过”。陈公叹服,以为虽一字,诸君亦不能到也。

善本之本事“过”其实是和“疾”、“落”、“起”、“下”进行着联想斗争,并随时被僭越的可能。譬如反本事“黄河远上白云间”与本事“黄沙直上白云间”;“举头望明月”与“举头望山月”;“人面不知何处去”与“人面只今何处去”等都反映了反本事在字句的联想斗争随时僭越本事的事实,继而引起文学自身局部的变化。当反本事力量异常强大时,就可能引起文风甚至文学存在者的改变抑或终结。

刘勰曰:“将核其论,必征言焉”,《诗经》一言穷理“‘依依’尽杨柳之貌”;“及《离骚》代兴,触类而长。物貌难尽,故重沓舒状”;“所谓诗人丽则而约言,辞人丽淫而繁句也。”[13](381)《毛诗序》认为达于事变,变风变雅作矣。《离骚》起于《诗经》的僭越,引发赋的勃兴。正如王国维《宋元戏曲史·序》所云:“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16](1)”。本事迁移不仅导致文学形式的改变,而且还会引起文学自身的转变。

文学通变就是在本事与反本事、在场与不在场的矛盾运动中完成的。本事与反本事的在文学内部的对峙,其实是人类二元对待思维所形成的文化观念反映。中国有刚与柔、有与无、奇与正、隐与秀、形与神、虚与实、善与恶等对立和转化。西方有壮美和优美、崇高和卑下、灵魂和肉体、质料和形式等对待范畴。文学艺术就是在二元对立的矛盾间性中不断地转化和生成,所以说文学没有固定的本质,而是一种过程的显现。文学本身就是行为和过程,由本事迁移所引起的文学通变是文学的基本事实。文学这种矛盾运动贯穿于文学发展的始终,完全可以解释我们当前的文学现象。当前日常生活审美化,文学由高雅走向世俗甚至低俗。垃圾派诗人徐乡愁认为屎是诗歌的词根,他在《屎的奉献》中如是说:“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当前文学内部的矛盾激化已导致文学边界的消解,文学“是什么”成为“什么都是”。于此语境人们惊呼“文学终结”“文学理论死了”。我们认为文学形态以及文学理论的终结是由两大历史渊源造成的:一是尼采的“上帝死了”重估一切价值思想渊源,二是黑格尔“精神运动”中艺术终结渊源。尼采颠覆理性,还原人的感性存在,这种颠覆和解构一直延续至今。黑格尔的精神运动设定文学艺术从象征型(物质压倒精神)到古典型(物质平和精神)再到浪漫型(精神压倒物质)必然终结,当下文学艺术以及人类自身活在类象的符号之中,现实的真实性被抽离,人们以假为真。于此思潮反本事应时必然会将文学推向死亡的边缘。早在19世纪20年代黑格尔就无奈地抛出艺术终结论。1917年杜尚以《泉》为名将自己的小便器视为艺术作品展览;1964年艺术家安迪·沃霍尔把和包装消费品一模一样的盒子展出……波普艺术、观念艺术充斥着原有的艺术观念,美成为滥用。丹托继黑格尔之后于1984年再次引燃艺术终结之火。2000年美国文学批评家希利斯·米勒将全球化文学终结论抛向中国,引发中国学界的极度焦虑和茫然,随之就是文学的坚守和越界的诸侯混战,分庭抗礼,你死我活。如果我们从本事迁移与文学存在的关系看,文学存在者终结只不过是一次无需惊讶的文学事件而已。

本事与反本事的运作规律不仅是文学通变的规律,而且也是文学理论自身的运作规律。南朝钟嵘有《诗品》,清代有袁枚《续诗品》。唐有孟棨的《本事诗》,后有《续事诗》、《本事词》等。袁枚曰:“余爱司空表圣《诗品》,而惜其只标妙境,未写苦心;为若干首续之。”[18](1)后世认为袁枚《续诗品》文不对题——不是诗品,而是诗法。本事是反本事的前提和光环,反本事是本事的越界和创新。乔纳森·卡勒认为文学理论“既不是任何一种专门的理论,也不是概括万物的综合理论。有时理论似乎并不是要解释什么,它更像是一种活动——一种你或参予,或不参予的活动。”[4](1)卡勒以福柯和德里达的理论为例证认为理论就是越界的活动,这种越界的活动其实质就是本事与反本事的运作活动。

传统的文学追求整体、深度、建构、高雅、审美……现代的文学追求碎片、平面、解构、通俗、审丑……文学是虚构的感性存在,它适时而变,而文学理论是反思的理性存在,它更新越界较慢。如果文学形态终结带来原有文学理论合法性失效,那么我们就宣告文学终结,宣告文学研究过时,这不仅不符合事实,而且也是极不负责的。网络文学、手机文学、广告文学甚至微博、QQ聊天不仅是文学而且可以纳入文学理论研究。我们不反对文学理论工作者介入到文化研究、文化产业以及审美工业中去与时俱进开拓新的研究领域,但无视文学的现实存在则是难以理解的。当前的要务是新的文学需要新的秩序和新的理论,我们主张回到文学理论去。

[1][德]海德格尔. 现象学的基本问题导论[J]. 张弘译. 文艺理论研究, 1998(3):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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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王弼, 孔颖达. 周易正义[M]//四部精要: 经部.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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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汉]王充. 论衡[M]. 冯国超编. 长春: 吉林人民出版社, 2005.

[9][汉]桓谭. 新论[M].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77.

[10][汉]班固. 汉书[M]. 赵一生点校. 杭州: 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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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瑞]索绪尔. 普通语言学教程[M]. 高名凯译.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80.

[16]王国维. 宋元戏曲史[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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