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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军事理论创新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探索与思考

2011-01-16易本胜

军事运筹与系统工程 2011年4期
关键词:定性定量研讨

易本胜

(军事科学院 世界军事研究部,北京100091)

著名科学家钱学森院士创立和倡导的“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方法”和“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研讨厅”,既是研究复杂巨系统的指导原则,也是解决复杂巨系统问题的工具和方法。信息化条件下面临的许多军事问题都是开放复杂巨系统问题,“综合集成方法”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了有效途径;“综合集成研讨厅”更进一步为信息化条件下军事理论创新的“孵化器”指明了体系结构。无论是从理论上讲,还是从实际工作情况看,军事科研专业院所、教学机构和机关业务部门都有必要、有条件建设和应用“综合集成研讨厅”,以更好地发扬民主、汇知融智,提高军事理论研究、军事教育、军事决策的科学化水平和效益。

一、面向理论创新的特定体系

1990年钱学森、于景元、戴汝为撰文指出,“定性定量相结合的综合集成方法,就其实质而言,是将专家群体(各种有关的专家)、数据和各种信息与计算机技术有机结合起来,把各个学科的科学理论和人的经验知识结合起来。”1992年钱老从系统科学出发,汇总了对抗性研讨(Seminar)、C3I及作战模拟、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情报信息技术、“第五次产业革命”、人工智能、“灵境”、人机结合智能系统和系统学等成功经验,进一步提出了该方法的工程形式:“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按照上述思路,面向军事理论创新的综合集成研讨厅,应由特定的专家体系、机器体系和知识体系三部分共同组成。三个体系的实现涉及众多领域和问题,在实际工作中,可先化繁为简、变复杂为单纯,再聚简成繁、以简驭繁,由低级到高级。

(一 )专家体系

专家体系就是由各种有关的专家构成的群体。主要由各国别(地区)、各领域、各层次军事研究人员,运筹分析与作战实验人员,技术研发与技术支持人员等组成。根据具体研究需求,必要时吸纳其他领域专家参与。不仅如此,还需要一套组织领导和调度使用的运作机制,并在专家群体中建立起相关领域的共同理解和认知,特别是了解、熟悉和掌握机器体系的有关情况,以及以“推演”和“评估”等为代表的典型应用模式与方法。初创阶段,专家群体不在多么知名,但要相对稳定。对于新纳入的专家或采用新的系统工具,通常还需要进行技术培训。

专家体系的作用在于,专家群体通过“人—人”、“人—机”、“人机—人机”的交流研讨,充分发挥各个专家的想像力和创造力等“心智”,进行多向思维和重组,以基于还原论和整体论的多种研究行为有机结合,形成专家群体智慧,从总体上把握、破解和回答预定的复杂问题。

(二 )机器体系

机器体系就是以计算机网络技术为核心的计算机体系。通常由计算机设备、网络、投影和音响设施等硬件,军事战略博弈研讨系统、联合战役对抗推演系统、联合作战仿真评估系统,以及其他应用和基础软件系统组成。体系中的各系统之间,一般可以兼容、嵌套和互操作。不仅如此,根据工作需要和保密要求,还可采取不同形式使用、连接其他外围系统或网络。初创阶段,系统平台不在多么先进,但要管用、好用。通常情况下,简单实用的平台才可能成为常用的平台。

机器体系的作用在于,提供模型模拟支持和研讨进程支持,通过信息处理、分析、模拟计算等,辅助专家或专家群体的研究活动,满足其对多角度、多层次、多分辨率的仿真、解析计算等定量分析需求。

(三 )知识体系

知识体系就是由各种形式的信息和知识组成的体系。主要在知识管理系统(引擎、挖掘工具等)作用下,由各国别(地区)综合军情库、“热点”情况库、战史战例库、想定方案库、情报信息库、成果资料库等系列数据库组成。随着研究领域的拓展和研究活动的积累,知识体系的结构不断发展、信息量不断增长。初创阶段,信息数据和领域知识不在多么新奇,但要真实、准确、完善,其丰富程度一般要超过任何专家个体。

知识体系的作用在于,提供前人或此前的经验知识、领域知识和实时情报知识等,并与专家或专家群体固有知识碰撞,以补充形成新的“军事事实”,作为课题研究的加工原料,或为课题研究提供既有的参考模式。

二、影响工作成效的问题症结

1992年,钱老提出“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后,有关方面上了很多项目,但是真正建成的不多,坚持到底的更少,切实发挥作用的凤毛麟角。在钱老诞辰一百周年之际,人们对“综合集成研讨厅”的热情再度高涨起来,需要深入分析“要么建不成、要么用不好”的成因。从实践情况看,主要症结有以下四点。

(一 )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理解上出现了偏差,将定量作为归宿

钱老指出,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这种方法,“实际上是把大量零星分散的定性认识、点滴的知识,甚至群众的意见,都汇集成一个整体结构,达到定量的认识,是从不完整的定性到比较完整的定量,是定性到定量的飞跃。当然,一个方面的问题经过这种研究,有了大量积累,又会再一次上升到整个方面的定性认识,达到更高层次的认识,形成又一次认识的飞跃。”简言之,就是实现两次飞跃,从定性到定量,再回到定性。

如果关注的仅仅是“从定性到定量”这个简称,似乎定性要为定量服务,定量却成了最终目的。丢掉后面的半句话,就会落入单纯量化的陷阱。

(二 )在“人机结合、以人为主”的认识上出现了偏差,过分夸大机器体系的智能作用

有史以来,人类是通过人脑获得知识和智慧的,由于以计算机为主的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出现了人—机结合、人—网结合“人帮机、机帮人”的工作局面,在这种背景下,钱老提出了“人机结合、以人为主”的思维方式和研究方式。机器体系的数据储存、分析、计算以及辅助建模、模型测算等功能只是对人心智的一种补充,专家的心智、经验、形象思维能力及由专家群体互相交流、学习而涌现出来的群体智慧在解决复杂问题中仍然起着主导作用。

具体实践中,有时出现过于强调机器体系在解决复杂问题中的智能作用,企望机器体系更多地、甚至完全代替人去做事的情况,功夫都下在“机”上了,在“人机结合”上做的不够,“以人为主”更没有得到很好体现,甚至把人变成了机器的奴隶。其实,即使建成了相关的软、硬件环境,问题依然要靠人来解决,至少现阶段是这样。

(三 )在“专家体系、机器体系、知识体系”的结合上出现了偏差,割裂了三个体系

“综合集成研讨厅”作为“综合集成方法”的实践形式,其核心和实质就是要把专家体系、机器体系和知识体系有机结合起来,构成一个人—机结合与融合的体系,以发挥综合优势、整体优势和智能优势,根本的是把人和信息知识都集成于系统之中,实现“三位一体”,就是说这三者本身也构成了一个系统。实际工作中往往不能实现这种集成的主要原因在于:一是机器空转。由于保密问题没有解决好,一些数据库没能挂载上去,空有一套机器系统,就是“有锅没粮”、“澡堂子没水”。当然,也有系统技术过于超前,用不上的问题。二是知识分散。数据信息和知识为各部门甚至个人占有和把持,形式繁杂、内容零碎、陈旧过时,没有整合成有序的体系,不能在机器系统中有效运行,难以为研讨专家所用。三是专家游离。主要是成果归属问题没有解决好,集体研讨不便计“工分”,单位领导不愿出人、专家本人不愿出力。当然,也有技术门槛儿太高,专家不适应等原因。终究没能“绑定”专家,所以不能成事。

(四 )在“综合集成研讨厅”的软硬件结合上出现了偏差,功夫都下在“厅”上

钱老指出,“我们的目的是建成一个‘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这是把专家们和知识库信息系统、各AI系统、几十亿次/秒的巨型计算机,像作战指挥演示大厅那样组织起来,成为巨型人-机结合的智能系统”。就是说“综合集成研讨厅”的“厅”是一个工作体系。但在过去实践中,有时把着力点集中放在一个物理空间的“厅”字上了,而专家们和知识库信息系统、各AI系统等却没有得到有效组织。结果是花了很多钱,搞了很多大厅,楼高厅大却和“综合集成研讨”联系甚少。

三、推动工作的主要措施

钱老指出,“开展研讨厅体系要靠实践,实际用它加专家们一起,在实干中发现改进的一条条可能,再一步一步改进。所以要多用,多探讨改进。就是一个题目,也可以多次试用,找出最有效的工作方法”。推动面向军事理论创新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建设和应用,应从各单位(部门)科研需求和拥有的资源及分布等实际情况出发,着眼军事理论工作的特点和发展,以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从最基础的东西做起,逐步升级、滚动发展。

(一 )确立理论研究体系框架

为最大限度地盘活科研资源,需要把现行定性研究方法与定量研究方法结合起来,并借助运筹分析与作战实验发展的最新成果,根据自身职能定位特别是研究领域范畴,制定“工艺流程”、方法步骤。综合性研究机构,可参照如下框架构建一个类似“工业化生产、流水线作业”的研究体系,进行模块化、集约化研究。

第一步,分析国家安全战略形势。主要开展国际军事、国别(地区)军事研究,组织各战略方向或重要领域研究专家长期跟踪研究,并在此基础上“汇知融智”,旨在摸清基本情况,特别是把现实的和潜在的矛盾冲突点摸清楚。

第二步,判断安全威胁可能情况。主要围绕矛盾冲突点或可能发生的危机,分析安全形势、判断威胁的来源、种类和程度,摸清相关各方的利益关切、基本立场、可能对策措施,以及交叉互动情况。

第三步,设定处突处危预期指标。分别针对不同威胁来源、种类和程度等情况,围绕我在该战略方向或重要领域的利益关切,设定消除、抵消、降低、默认、顺势利导等应对策略,以及所要达到的预期效果指标。

第四步,确定军事能力需求指标。按照设定的预期效果指标,确定相应的军事能力需求,并进一步分划出陆、海、空、天、电等各领域、各层次军事能力需求指标。

第五步,物化军事能力需求指标。将陆、海、空、天、电等各维的军事能力需求指标,转换成相应的兵力规模、组织架构,武器装备体系和战场设施建设需求指标。

第六步,战略规划计划制订评估。根据武器装备研制、生产、列装、训练和部队建设周期等情况,研拟总体建设规划和分步实施计划;或针对已有的规划计划进行评估分析,以修订完善。

通常情况下,上述各步骤在军事理论研究中都是客观存在的,不同研究机构职能定位不同、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不同,可以从中取舍部分并细化,建立新的链锁关系。

(二 )进行场景设置情景分析

场景设置情景分析,就是对未来危机或战局等情形的设想,是根据已知的基本力量及其结构、带来变化的关键因素和重大不确定因素,设想未来局势的可能前景,是在特征描述的基础上,用一个个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的画面,给人以深刻印象。其实质就是“想定”。长期以来,我军在军事训练、作战演习和教学活动中大量运用想定方法,但在军事理论研究领域运用不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理论的针对性、多样性和适应性。

一般来讲,没有条件的命题无解或有无穷解。军事理论研究工作也需要假定条件。在战略方向和重要领域众多、差异很大的情况下,需要针对“多种威胁”、“多样化任务”及其可能的“变种”编写想定、制订方案。如,战略层面需要编写各战略方向和重要领域危机管理想定;战役层面需要编写红、蓝军联合战役对抗推演想定;战术层面需要围绕各联合战役样式,编写一系列的典型联合战斗对抗想定。

(三 )组织系列对抗推演活动

对抗是战争的本质特征,解决对抗性的问题需要采取对抗的方法。创新发展军事理论是在“寂静战场”上进行对抗,也需要采取对抗的方法。如果有一支活生生的假想敌―“蓝军”摆在面前,就可以有效避免一厢情愿,得出的结论可能更加符合实际。我军缺乏信息化条件下的战争实践,创新发展军事理论,需要常态化地组织各战略方向和重要领域的对抗推演研讨活动,以把情况细节摸清楚、把问题症结搞准确、把对策关键议到位。如,围绕“危机管理与战局控制问题研究”,可从主要战略方向到其他方向,顺序组织对抗性推演研讨活动。

尽管一些方向针对某些问题的初次推演可能很粗浅,效率可能不高,但是红蓝对抗推演、多方博弈研讨,对于促进理论研究的科学化、系统化,特别是问题研究的深化、细化、具体化,效益是明显的。通过多次、反复推演,不断积累,工作效率会迅速上升。

(四 )开展系列分析评估活动

评估就是评价和估计,是为了明确的目标,按照明晰的规则,借助静态情况对比和动态模拟对抗,所进行的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比较分析和综合判断。从美军情况看,军事决策、指挥和行动在哪一级进行,评估就应在哪一级展开,须臾离不开评估。可以说,评估无处不在。

我军也重视评估,只是现阶段定性评估多、定量评估少,往往以总结代评估、以讲话代评估,缺乏明确、具体、可操作的指标体系、标准程序和严格规范。对此,需要组织世界军事发展评估、主要国家和地区军力评估、国际和周边战略形势评估、各战略方向和重要领域威胁评估、战略能力和军事能力需求评估、军队建设和军事斗争准备绩效评估等活动,通过回顾评估过去情况、分析评估现实情况或预测评估未来情况,逐步建立评估能力。这些评估活动本身,就是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建设与应用的重要组成部分。

(五 )组织作战实验和兵棋推演

创新发展军事理论需要面向实践,不断地破解实践难题、接受实践检验。在难以进行实战检验或组织参与战备训练实践情况下,需要更多地借助“预实践”活动――计算机模拟作战实验和兵棋推演。

作战实验和兵棋推演采用的都是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研讨厅运作模式。在作战实验中,专家体系由军事领域专家和技术领域专家组成,机器体系的核心是一系列仿真模拟系统和运筹分析工具,知识体系主要由作战原则、作战构想、作战方法、兵力规模及部署、武器装备配置及运用等构成。在兵棋推演活动中,专家体系是推演的组织者和参与者,机器体系主要是兵棋系统平台,知识体系主要是作战规则、推演规则和其它约定。进行作战实验和兵棋推演活动,可以在实践中锻炼队伍、积累数据,发现问题、改进手段,不断完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

四、普及推广的几点思考

在军事理论研究领域普及推广“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是适应大时代、大课题、大综合的需要,是改造思维、改造学习、改造科研的需要。

(一 )需要下大功夫解放思想、更新观念

“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并不神秘,操作并不复杂,在日常工作中经常可以看到它的剪影,许多人都在不知觉中接触过它。如,一个课题组、一个研究室或一个部(局),在集体审议和推敲文稿时,就构成了“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的初级形式。其专家体系由研究人员或部(局)长、参谋人员组成;机器体系由计算机设备及所带应用系统和投影设施等构成;知识体系由电子文档和其它形式的实时情报信息资料构成。再如,医院针对复杂病例组织相关科室专家会诊时,也具备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的基本单元和相关要素。应该说,“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实践需求较多、应用前景也好,但是普及推广很难,这是非常奇怪的现象。究其成因,也是多方面的。其中,思想观念跟不上的问题,仍然是主要障碍和制约。我们在人才、理论和方法手段上都不比西方差,关键是对传统研究方式的“路径依赖”太大,面对新型研究方式,思想没有打通、观念没有跟上。一定意义上讲,当前解决思想观念问题的难度,不亚于技术手段的创新。

(二 )需要坚持以用促建、建以致用的原则

“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是钱老基于几十年的科研实践,又经多年的总结提炼,概括出来的根植于实践又指导实践的理论。按照来自实践、服务实践的思想,建设和应用“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离不开具体工作实践,必须从实际工作需求和应用模式出发,否则就容易出现“要么建不成、要么用不上”的尴尬局面。

当前,为建而建、建用两张皮,好高骛远、脱离实际,为项目经费而建、为获奖而建的现象依然存在。需求不明确、盲目建设,求多求全、求大求高是长期打基础、难以上台阶,形不成良性循环的痼疾,也是一些成果中看不中用,不管用、不好用、得不到认可的根本原因所在。解决问题根本的出路靠“用”,科研应用是促进发展的“源头活水”,必须紧紧抓住应用环节,形成建与用良性互动的局面

(三 )需要处理好军事主导与技术支撑的关系

研究军事问题需要技术手段支撑,研发技术手段需要明确军事需求,二者不可或缺。仅就系统平台研发来看,军事人员参与建模,有助于对模型的理解和运用,技术人员根据军事人员提出的需求和发现的问题创建和改造模型,有助于增强模型的可用性。正如好的财务管理系统必是会计师与计算机软件工程师结合的“佳作”一样,卓越的军事模型也应是军事人员与技术人员“紧耦合”的产物。

当前,在军事与技术的整合上存在资源浪费的现象。一方面,军事需求很强烈但可用、实用的模型系统还不够多;另一方面,现存模型系统大量冗余,却派不上用场。根本原因是军事与技术“两张皮”的问题没有真正解决好,不仅需要从科研体制机制上搞好军事人员与技术人员的编配组合,同时还要倡导军事人员学技术、技术人员学军事,以增强相互理解和沟通能力,有效加强军事与技术的资源整合。

(四 )需要理顺交流与合作的机制

复杂系统问题具有跨学科、跨领域、跨层次的特点,通常不是一个专家,甚至也不是一个领域的专家们所能办到的,需要由不同领域、不同学科的专家构成的专家体系,依靠专家群体的知识和智慧解决。对此,钱老深刻指出,“就是人人都是专家,专家只专一行,超出本行就困难了,专家跟专家对话难,这样不行……军事科学的发展也一样,要有不同专业、不同学科的人在一起讨论,主张军事科学院、国防大学和总装科技委,甚至包括军兵种的人要在一起多讨论,加强联系和合作。”

建设与应用“面向军事理论创新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需要多方面的资源,尤其是多学科专家、知识支持,需要使学术交流与合作成为一种常态。当前,我们特别需要采取有效措施打破学科壁垒;需要加强总部、各军兵种机关、部队和专业科研教学机构之间的联合;在一些专项技术研发上,还需要加强与地方科研机构的协作。

(五 )需要搞好“蓝军”方面的建设

我军日益重视对抗训练、对抗实验、对抗推演、对抗研讨,但是真正意义上的“红蓝对抗”并不多,比较多的是“红红对抗”。因为“知己”容易“知彼”难。我军都是“红军”,接受“红军”教育、在“红军”环境工作,搞透“红军”进而扮像“红军”,使“红军很红”不是问题。相对来讲,“蓝军不蓝”是个大问题。

通常情况下,“蓝军”情况若明若暗、支离破碎、真伪难辨,真正扮像“蓝军”——着眼最大限度地维护蓝方利益,以蓝方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特别是按照蓝军的指导思想和原则,与“红军”对抗,进而使“蓝军很蓝”,实践中还面临许多问题。当前情况下,解决这些问题,需要上马一些“蓝军工程”项目,对有限的“蓝军”资源进行工程化的整合,特别是把分散的“蓝军”力量整合成专业化的“蓝军团队”。

(六 )需要营造更为宽松的发展环境

军事理论创新毕竟不是标准化车间生产,“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也应该有多种面孔。各单位、各领域、各层次、各阶段情况不同,目标不同、需求不同,个人或团体在认知上也有差异,建设和应用“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需要倡导学术争鸣和鼓励不同学派发展,特别是保护不同的声音。

1 糜振玉.钱学森现代军事科学思想[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

2 赵少奎.钱学森现代科学技术体系总体框架的探索[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

3 许国志.系统科学[M].上海:上海科技出版社,2000.

4 吕德宏.从思想到行动:解读美军战略规划[M].北京:长征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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