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保护主义阻碍经济全球化后果析

王振华

(辽宁社会科学院 WTO法律研究所， 沈阳 110031)

伴随着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蔓延态势，抵制进口商品的竞争和保护国内产业生存与发展的贸易保护主义，正在迅速演变成为商品进口国政府的主观故意，尤其是发达国家政府特别注意将贸易保护作为保护国家利益和企业利益的重要手段。发达国家政府直接介入本国企业与外国企业之间的竞争，实施进口关税或出口补贴等一系列贸易保护手段，以挽救在国际竞争中败下阵来的本国夕阳企业。只要外国企业或进口商品危及本国企业的生存与发展，发达国家政府就立即直接干预，并采取所谓的贸易救济措施加以保护。贸易保护主义严重阻碍了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进程。贸易保护主义通常表现为以关税和各种非关税壁垒等措施限制外国商品进口，以期保护本国相关产业和规避外国商品竞争的国际贸易理论或政策。诸如关税税率、进口配额、外汇管制、名目繁多的进出口程序、歧视性的政府采购规则和相关政策等，均成为国际贸易保护借用的重要手段。

全球经济危机以来，贸易保护主义不断展现出新的特点：借以国际贸易与关税谈判所形成的决议，并突出以非关税措施的灵活性、隐蔽性、限制性，非关税措施几乎限制了占全球贸易总额半数以上的商品贸易。贸易保护主义具体表现为直接针对竞争对手国采取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借以保护维系本国产业经济发展，增强本国产业在国际竞争中的相对竞争力。尽管反对贸易保护主义的浪潮此起彼伏，但是在奉行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并公开保护本国产业竞争地位方面，仍以美国等发达国家尤为突出。贸易保护主义已经成为美国等发达国家政府频频威胁他国的具有“进攻性”和“杀伤力”的“得力武器”。为此，有必要针对贸易保护主义动态、趋势和后果等问题作以如下分析研究。

一、贸易保护主义推波助澜全球经济危机走向深渊

贸易保护主义是导致全球经济危机大步走向深渊的罪魁祸首，回顾贸易保护主义带给全球经济的危害后果，为反对贸易保护主义提供了可靠的科学依据。

2009年1月19日，路透社撰稿指出“经济危机将导致美国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美国当选总统奥巴马对中国汇率问题、北美自由贸易协议以及其他贸易协议的态度，让人产生美国将成为贸易保护时代带头人的担忧。来自钢铁生产主要联邦州的立法者已提交一项法案，要求国防部、国土安全部和运输部在所有建筑设施中采用美国钢铁产品。2009年1月15日，美国众议院筹款委员会的民主党议员也提交了一项法案，要求给予奥巴马政府更多的工具，确保其他国家遵守“游戏规则”。美国钢铁行业等产业将要求政府对进口产品采取反倾销和反补贴等措施。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首席经济学家Gary Hufbauer研究认为，2009年美国在应对环境变化或保障消费品安全方面将为国会和政府提供更多机会，在各种合法借口的外衣下实施贸易限制性措施[1]。

在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强力敦促下，美国众议院以244票赞成、188票反对通过了奥巴马提出的总额为8 190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其中一项规定部分救援资金只能“购买美国货”的附加条款，引起世界各国对贸易保护主义的担忧。美国众议院批准的经济刺激计划中规定，获得该计划资金支持的任何基础设施项目，其使用的钢铁产品必须为美国生产，除非联邦政府认定购买美国钢铁产品的成本过高，会损害公众利益。附加条款中对购买“非美国产品”作了下述限定：一是美国钢铁产品数量不够，二是购买美国钢铁产品的成本高出外国钢铁产品25%[2]。

具有绝对优势的制药、民用航空、机械制造等资本密集型产业，是支撑美国经济的强力支柱，“购买美国货”条款立即遭到众多美国企业的强烈反对。拥有巨大海外市场的美国企业十分清楚地意识到，贸易保护主义并非“单行线”。世界各国为应对蔓延的全球性危机已经投入巨额资金用以刺激经济，封闭国门的“购买美国货”条款必然引发世界各国政府的连锁报复反应，将跃跃欲试准备分享这份大蛋糕的美国企业挡在各国大门外，使其失掉难得的商机，继而对美国经济以及全球经济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长期以来，1930年《斯姆特-霍利关税法》的颁布被视为美国在20世纪30年代所犯的最大错误。1930年，世界经济低迷，美国国会将经济困难归罪于国际贸易，通过了这一臭名昭著的法案，对两万余种进口商品征收高额关税，立即引起欧洲国家对美国产品的报复措施，几乎中止了全球贸易。美国许多有识之士强烈谴责并指出，美国有责任对经济刺激计划中的“购买美国货”条款说“不”，在全球化时代，企图依靠贸易保护主义自保只能是无知和短视之举。欧盟委员会发言人已经表示，欧洲方面已经对“购买美国货”条款的动向密切关注，如果这一条款最终被批准成为法律，那么欧洲也一定会采取对等措施[2]。欧美贸易大战将届时爆发。

世界各国对此同时爆发出强烈的指责，认为“购买美国货”条款标志着美国政府在向自由贸易宣战。2009年7月22日，世贸组织在其每年发布的贸易报告中明确指出：“合法的安全阀”允许成员延缓或放弃其贸易承诺，但如果“安全阀”被滥用或用于贸易保护，将破坏全球经济，加深和延长经济危机。世贸组织总干事拉米在报告中指出，各国政府为应对危机使用了不公平措施来阻碍贸易，“在困难的经济情况下，各国更可能使用应急措施，然而不排除这些措施被用作保护工具的可能性。”在全球经济危机的背景下，贸易伙伴之间更多地使用这些措施将不利于经济发展，因为这些措施将抵消一些积极措施所带来的效果。表面上具有吸引力的短期保护生产和消费的方法不久就会成为该国的负担，因为贸易伙伴的报复会日渐增多[3]。

世贸组织于2009年3月26日向153个成员国和地区发布的一份报告称，贸易保护主义措施的稳步增加可能会缓慢扼杀国际贸易，削弱各国刺激计划的成效。“现在的风险在于不断增加的限制或会缓慢扼杀国际贸易，并降低旨在提高总需求和让全球经济恢复可持续增长的政策的效率。”世贸组织担忧，如果各成员国和地区采取更多此类的贸易政策举措，尤其是如果主要贸易国家集体采取这类举措，可能带来全球范围的影响[4]。

世界银行行长罗伯特·佐利克2009年3月21日表示，2009年将是“非常危险的一年”，全球经济可能缩水1%～2%。“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即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以来，我们从未见过全球范围内出现那样的数字。”[5]

2009年3月8日，世界银行发布报告指出，2009年全球经济将出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首次负增长，全球贸易也将出现80年以来的最大降幅。报告还说，金融危机正使众多发展中国家面临困境，这些国家2009年的资金缺口将在2 700 亿～7 000亿美元。全球经济急剧收缩不仅影响发达国家，也影响到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工业产值降幅分别为23%和15%，116个发展中国家中已经有94个经济增速放缓，贫困国家数量增加到43个[6]。世界经合组织预计，2009年全球经济下滑2.7%，拉丁美洲经济下滑2.4%。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总裁卡恩疾呼，发达国家经济体已陷入“萧条”。IMF于2009年10月初公布的报告指出，世界各国的贸易保护措施将促使全球金融危机对经济成长的打击至少延续7年，即便“危机结束之后的7年，平均而言，经济产出较长期水平减少10%。”[7]

奉行贸易保护主义真的能为国内与国际经济的安全发展保驾护航吗？回答是否定的。目前，全球贸易规模仍远低于危机前水平，IMF于2009年10月预计，2009年全球贸易额将比2008年缩水11.9%，为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滑坡。世贸组织断言，贸易保护与日俱增地威胁着全球经济。事实证明，贸易保护主义严重阻碍了全球经济发展，造成了史无前例的危害后果。

二、奉行贸易保护主义的国家作茧自缚

金融风暴下的贸易保护主义遭致众多国家的强烈反对，五大国际组织共同反对贸易保护主义。世贸组织公开提出将加强监控贸易保护主义，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发布年度报告严防贸易保护主义，WTO总干事对贸易保护主义提出严重警告，世行行长呼吁G20应推进“负责任的全球化”。

尽管全球反对贸易保护主义的声浪此起彼伏，可贸易保护还是强力推动起风起云涌的全球贸易摩擦。在全球贸易萎缩、经济受到严重冲击的情况下，世界各国远未摆脱金融危机带来的深重灾难和影响。欧美等发达国家纷纷树起保护本土贸易的旗帜，从而导致全球贸易摩擦进入新一轮高峰期。经济学家称，贸易保护主义有可能在2010年加剧。伦敦经济中心公布的有关贸易数据显示，各国政府已实施的贸易保护主义措施达99项，并且正在计划或准备实施的贸易保护措施还有134项，其中包括提供政府援助资金、提高关税、限制移民以及给予出口补贴等。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态势仍在迅速扩张和蔓延[8]。

2008年5月15日，正在中国访问的美国商务部部长古铁雷斯说：“贸易保护主义谁也保护不了，只有开放、透明、可预知、公平的市场才能促进贸易和投资。”美国经济陷入衰退已是不争的事实。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2008年12月宣布，美国自2007年12月起即已进入经济衰退，且此轮衰退的持续时间将超过最近两次分别在1990年7月和2001年3月开始的各8个月的衰退。在这种经济大背景下，一部分受影响的美国企业纷纷对政府施压，要求利用各种手段限制国外进口。中国作为美国最大的逆差来源国，很可能会首当其冲地成为“替罪羊”[9]。

贸易保护不得人心，奉行贸易保护主义的国家内部强烈指责的声浪绵延不绝。例如，美国对华轮胎特保案所遭致的国内强烈反对，即是反对贸易保护最鲜明的例证。由全美50个州的6 000多家小企业组成，代表美国轮胎生产、维修、零售、批发、售后服务、翻新、回收企业以及为轮胎产业提供设备、原材料或服务的企业与个人利益的美国轮胎产业协会，于2009年7月10日公开致函奥巴马总统，并抄送美国贸易代表柯克，强烈要求其否决美国际贸易委员会对原产于中国的乘用车及轻型卡车轮胎征收特别关税的救济措施建议。美国轮胎产业协会认为，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所建议的救济措施对保护美国制造业工人的就业机会毫无意义，反而会导致美国轮胎消费者在目前经济危机的背景下面临更高的价格与更少的选择，从而损害美国消费者和轮胎贸易商的利益。限制中国轮胎进口并不能增加美国国内产品的市场份额，美国进口商与分销商将会转而从波兰、哥斯达黎加、巴西与委内瑞拉等国进口轮胎。因此，该协会强烈要求奥巴马总统否决任何对中国轮胎采取限制措施的建议[10]。

2009年7月21日，美国轮胎自由公平贸易联盟致函美国贸易代表柯克，明确反对美国对华轮胎特保调查，并要求与之会谈。该联盟指出，若美国总统接受国际贸易委员会就本案提出的救济措施建议，将会严重损害美国轮胎分销和零售从业者的利益，此外，消费者的利益也会因此受到严重影响[11]。

2009年7月27日，代表克莱斯勒、福特和通用三大美国汽车巨头利益的美国汽车贸易政策理事会，就美国对华轮胎特保案向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USTR)提交评论意见并指出，由于汽车原配轮胎(原装配套轮胎)为定制产品，必须根据不同车型满足特定的技术标准，若美国限制进口中国产原配轮胎，则美国汽车制造商将耗费大量资源重新寻找轮胎替代来源，这将涉及大量机械装备的投资，每种车型约需花费100万美元，并需要18～30个月才能完成，因此坚决反对对中国输美原配轮胎采取限制措施[12]。

有关统计数据显示，美国拒绝更换轮胎的消费者增加了31%，而更换二手胎的消费者增加了43%。自中国进口的轮胎在美国消费市场中占17%的份额，主要集中在低端市场。一旦限制中国轮胎产品进口，将进一步增加消费者的负担，并迫使消费者选择中高端轮胎产品，这对消费者利益和公共安全的危害都是巨大的。

2009年7月27日，代表美国规模最大、增长最快的零售商、产品制造商和服务供应商利益的美国零售业领导者协会致函美国贸易代表柯克，批评美国对华轮胎特保案并认为，本案涉及其在零售和服务领域从事轮胎销售、安装和其他服务的会员，对中国输美轮胎采取限制措施不符合美国公共利益，保护单一产业或其工人的利益将会在困难时期给美国公共安全和消费者带来损害。该协会指出，在经济困难时期，大量消费者为节省支出而放弃或推迟更换汽车轮胎，这将严重威胁消费者的人身安全。鉴于此，该协会要求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不要向奥巴马总统提出限制中国轮胎产品的救济措施建议[13]。

美国学者纷纷指责说，轮胎特保案完全是贸易保护主义行为。世贸组织副总干事亚历杭德罗·哈拉认为，对华轮胎设限无助于解决美国经济问题。美国专家提出，贸易保护主义有碍美国经济增长。美国芝加哥从事国际贸易的金山食品公司总裁马歇尔·埃尔德雷德指出：“贸易保护主义通过支持不具竞争力的行业而阻碍经济增长。美国政府的这一举措有可能对贸易关系产生负面影响，并会使中国也采取相应的贸易保护措施。这样的政策创造了一个非常紧张的贸易环境。奥巴马的这一决定将对美国汽车行业产生不利影响，因为汽车生产商需要寻找便宜的产品。美国消费者将因此受到损害，因为他们无法买到低价格的汽车。世界各国处于一个正在不断发展的以消费者为中心的世界经济体中，国际贸易变得越来越重要。随着世界经济越来越全球化，每个经济实体都会寻求最经济的方式来提高其公民的生活品质，而贸易战却会阻碍经济发展并最终使消费者受到伤害。”[14]

2009年8月27日，美国布兰代斯大学经济学教授乍得·鲍恩(Chad Bown)在《金融时报》上发表题为《奥巴马必须抵制反贸易浪潮》的文章，指出对华轮胎特保案是对奥巴马政府贸易政策的第一次真正考验。这个决定不仅是对奥巴马是否支持自由贸易进行的检验，也能验证多边贸易体制是否能够抵制由危机引发的贸易保护主义势力。目前，奥巴马与当年布什作出钢铁保障措施(201钢铁案)决定时的情形相似，两者均涉及保障措施，时间也都是在第一个任期刚刚开始不久，均可能导致出于保护国内重要产业目的的进口限制。当年的情形是美国采取保障措施引燃了全球贸易保护主义的火焰，9个国家相继采取了类似措施。就当前形势而言，如果奥巴马决定采取限制措施，将可能引发更为强烈的国际贸易保护主义，并遭致世界各国的报复[15]。

在贸易保护主义旗帜下经济民族主义泛滥，其所保护的正是本国从激烈国际竞争中败下阵来的弱势产业的利益，只是平衡其国内矛盾关系的一时应急之举，最后结果却会适得其反。奉行贸易保护主义的国家正在作茧自缚，这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公理。本文分析研究认为，贸易保护主义怂恿了发达国家对外国进口商品“大打出手”的反倾销、反补贴、保障措施等贸易保护措施，实际上是立案国家的无奈之举。各立案国明知外国进口商品的价格竞争力强于本国同类行业的产品，如不对外实施反倾销等措施，将无法挽救行将夭折的国内产业命运；若对外实施反倾销等措施，又无法满足其国内广大消费者在费用方面对外国商品的价格需求心理。即使对外实施了反倾销等措施，也不过是短期应急之下策，根本无法迅速提升其国内产业的国际竞争力水平，以至使立案国陷入难以稳定其国内生产商，难以平衡其国内销售商，难以调解其国内广大消费者群体需求，难以调处其国家外交关系等“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的“两难推理”之窘迫境地。

总之，发达国家贸易保护措施的实质是在更加彻底地利用本国旧的市场，保护的仅仅是其暂时或长期无法调整的严重缺乏国际竞争能力的产业及其落后的生产关系。这只不过是“更加彻底地利用旧的市场，不过是使防止危机的手段越来越少的办法”[16]27，是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无法规避的必然写照。日益严重的国际贸易摩擦证明，贸易保护主义已成为发达国家频频威胁别国的得心应手的“进攻性武器”和控制外国进口的有效而便利的手段。为所欲为地恣意滥用反倾销等贸易保护措施，不露声色地运用“偷换概念”的手法，使得受指控的原本符合公平竞争原则之外国商品的比较优势逐一消失殆尽。发达国家如此行径已经彻底违背了世贸组织关于经济全球化和自由贸易的准司法规则，严重阻碍了经济全球化与自由贸易的发展进程。

参考文献：

[1]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经济危机将导致美国贸易保护主义抬头 [EB/OL].[2009-11-10].http：//www.cacs.gov.cn.

[2]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购买美国货”条款会引发贸易保护主义浪潮 [EB/OL].[2009-11-10].http：//www.cacs.gov.cn.

[3]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世贸组织报告警告使用合法的“贸易保护阀” [EB/OL].[2009-08-15].http：//www.cacs.gov.cn.

[4]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世贸组织：贸易保护与日俱增威胁全球经济 [EB/OL].[2009-05-11].http：//www.cacs.gov.cn.

[5]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世行行长：2009年全球经济恐缩水1%～2% [EB/OL].[2009-05-11].http：//www.cacs.gov.cn.

[6]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世行：全球经济二战来首现衰退 [EB/OL].[2009-05-11].http：//www.cacs.gov.cn.

[7]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IMF将发表报告：金融危机抑制经济至少7年 [EB/OL].[2009-11-10].http：//www.cacs.gov.cn.

[8]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全球贸易摩擦进入高峰期 [EB/OL].[2009-11-10].http：//www.cacs.gov.cn.

[9]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遏制短视的贸易保护主义 [EB/OL].[2009-03-18].http：//www.cacs.gov.cn.

[10]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美国轮胎产业协会反对限制中国轮胎产品进口 [EB/OL].[2009-08-15].http：//www.cacs.gov.cn.

[11]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美国轮胎自由贸易联盟反对对华轮胎特保调查 [EB/OL].[2009-08-15].http：//www.cacs.gov.cn.

[12]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美三大汽车巨头反对对中国输美原配轮胎采取限制措施 [EB/OL].[2009-08-15].http：//www.cacs.gov.cn.

[13]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美国专家表示贸易保护主义有碍经济增长 [EB/OL].[2009-11-10].http：//www.cacs.gov.cn.

[14]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美学者：轮胎特保案完全是保护主义行为 [EB/OL].[2009-11-10].http：//www.cacs.gov.cn.

[15]中国驻欧共体使团经济商务参赞处.美学者称对中国轮胎采取特保措施将会引发更强烈的保护主义 [EB/OL].[2009-08-15].http：//eu.mofcom.gov.cn/index.shtml.

[16]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