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规模化生产到个性化制造

冯宜萱/ Ada Fung

引言

1953年，石硖尾寮屋区一场火灾，掀起了香港公营房屋史的序幕，目的是改善低收入家庭的居住环境，同时纾缓从内地涌入的大批人口对房屋的殷切需求。房委会根据《房屋条例》成立，一直在香港推展公营房屋计划，旨在帮助所有有需要的家庭入住切合所需而可负担的公营房屋。过去数十年来，建屋量剧增，在20世纪1990年代末期达到高峰，每年建成89 000多个单位①，而建屋量近年回落至适中水平，每年约为15 000个单位，以履行政府的承诺，把公屋轮候册上合资格申请人的平均轮候时间维持在3年左右。时至今日，香港约有三成家庭居于房委会辖下约700 000个公共租住房屋单位，这些单位分布于高楼林立而人口稠密的都市居住环境。多年来，我们为达到建屋目标，采用各种不同方法以规模化生产方式建屋，从早期的大厦标准化，演变至预制和机械化建造技术，后来更演进为大厦设计因地制宜的单位组合化。这些最新发展有助提供优质房屋予租户，并改善环境，同时又保留以低成本大批建屋的裨益。

表1 公屋大厦蜕变历程

1 公屋大厦发展历程

1.1 从20世纪50年代至21世纪初叶——标准型大厦从设备简单的矮层设计演变至设备完善的高层设计

从公屋楼宇外貌蜕变历程，不难洞悉何谓以规模化生产方式兴建公屋（正如图1所示、表1所列载）。早年的公屋，特色为设计简单、落成迅速而生活设备简单的矮层标准型大厦。自80年代起，生活设备完善的高层标准塔式大厦成为趋势。

1.2 21世纪初——以大批个性化制造模式建造的因地制宜设计高层大厦

自2000年起，我们已尽量善用土地发展潜力，应付不断改变的单位组合和建屋量的增加。因此，在“实而不华”的指导原则下，我们采用因地制宜设计大厦，以取代标准型大厦，务求贯彻大批个性化制造模式，以满足个别项目的特定需要。房委会已持续以大批个性化制造模式兴建有别于私营发展商所建，而且具本身特色的住宅大厦（两者对照比较如表2所列载）。

2 以规模化生产建造公营房屋

不论以就地建造方式抑或以预制方式建造公共住宅大厦，重复制造是成功规模化生产的关键。重复制造藉以下方式达成：

图1 55年来公屋发展项目中各式楼宇外貌

表2 私人住宅大厦与房委会住宅大厦对照

表3 1980年代之前与1980年代落成大厦修葺费对照

图2 预制组件布置图

•组件标准化——结构组件（例如墙壁和楼板）或建筑组件（例如窗和门）；

•单位组件组合化，分为结构组件和建筑组件；

•大厦标准化，把组合式单位以固定标准楼层布局排列而成。

一直以来，公共住宅大厦均用混凝土建造，设计方面则采用组合式单位。在20世纪1980年代之前，采用标准型大厦便可规模化生产。早期的标准型大厦楼层少，设备简单；后期的楼层多，设备有所改善（表1）。不过，由于采用木模板的就地建造方式需要劳工密集且讲求劳工技艺，以当时的技术和工艺水平建屋，导致工程质量出现一些严重问题：扎铁和混凝土浇灌技艺欠佳，以致混凝土严重剥落；施工接口（例如窗户边缘、喉管接驳位）和水平面（例如楼顶和走廊楼板积水）造工差劣，以致严重渗漏。这些大厦以往进行了大量维修工程，包括修缮混凝土剥落、重浇混凝土组件，甚至结构加固工程，对租户造成极大滋扰。规模化生产的先决条件，是务求质量有所保障。表3载列1980年代之前与1980年代落成大厦修葺费对照。

楼龄越高，修葺费越高，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太明显的是，1980年代落成大厦的修葺费大幅减少，原因在于引进了机械化和预制方式以改善建筑质量。

2.1 以机械化规模化生产提高质量和生产力

1980年代初期，我们引入机械化建造合约，容许改良标准型大厦设计和采用金属模板，藉以鼓励用机械设备取代人手。到了1990年代，终于硬性规定所有标准型大厦建造合约均采用标准化模板，尤以采用大块金属模板为然。换言之，标准型大厦的组合式单位全部均就地建成。

较诸就地以木模板建造方式，以钢模板建造由于对接口薄浆流失、较为硬直的模板变型、混凝土浇盖内在钢筋等均控制得较好，遂提高工程质量，从而减少日后维修保养的规模和次数，以及在入伙期内减少对租户的滋扰。采用钢模板亦可提高建造生产力，因为机械化钢模板较诸需要劳工密集的木模板增添效率，而且可保育匮乏的木材资源，以及在施工阶段重造机会微乎其微。此外，工地安全也得以改善。

2.2 以预制的规模化生产方式提高质量和生产力

2001年，建造业检讨委员会指出，“率先采用预制技术的公营发展机构，尤其是房委会，应带头在香港推广采用预制技术和采取其他可提高建筑效益的措施”。事实上，房委会在1980年代率先采用预制面墙、半预制楼板和预制楼梯，现时预制建筑所用的混凝土量，约占一幢大厦总混凝土量的20%。组合式单位方面，只有两款组件是预先制造。

由于得到管理层全力支持，加上工程项目队伍竭尽所能和业界衷诚协作，房委会不久前研发了两项预制新法：首先是预制结构剪力墙，反映预制技术从小型结构进展至大型结构；其次是大型立体预制组件，反映预制技术从传统平面进展至立体预制。2008年3月，我们完成试验项目，在两幢楼高41层的住宅大厦实施新猷。每幢大厦预制组件所用的混凝土量，从20%大幅增加至破记录的60%，涉及约10 000个预制组件（图2）。换言之，组合式单位大部分组件都是预制的，即预制组件不但包括面墙和楼板，还包括结构横墙和立体浴室。

在厂房环境生产预制组件，令工程质量得以改善，因为预制组件可更好地控制质量和减少建造上的失误。预先铺上建筑饰面，以及预安装铝窗和屋宇装备装置，可大大减少因就地安装而可能损毁材料的情况，同时提高耐用性和减省日后的维修费。此外，在浴室和厨房采用无缝的纤维底盆设计，取代传统的防水膜，可加强防水性能，并可减省维修保养费用。

此外，采用预制组件可提高建造生产力，因为预制组件有以下优点：提高建筑工种的生产力水平；准确评估材料耗用量；减少建筑废料；较诸建筑工地，在预制组件工场进行测试更具效率；减低恶劣天气对工地施工的影响；以及缩短工地施工时间，因为施工楼层的工序简化。

3 大批个性化制造在公营房屋设计和发展的应用

在规模化生产方面，我们主要关注数量问题（即房屋单位的建造数量），并同时顾及建筑质量和施工安全。在大批个性化制造方面，不仅包含规模化生产（见第3节），且涵盖远较广泛的范围，以便全面满足下列需要：

•住户需要优质、绿化和健康的居住环境，当中提供的屋宇装备，须要使居者舒适；

•社会需要合乎环保原则的公营房屋发展计划，以及安全和绿色的作业流程；

•房委会需要在土地供应紧绌和严峻的财政紧缩情况下，确保在提升生产力③的前提下维持优良质量，同时给个别屋邨鲜明的特色和地方感。

3.1 在规划和设计过程中的小区参与

小区参与是推行公营房屋计划的重要一环，有助房委会找出和满足外部需要。周详的规划和设计审批程序，以及成熟的意见回馈制度，均确保整个屋邨以至每一座住宅大厦的规划和设计，均能切合住户和小区的需要。我们咨询各有关政府部门和区议会，并进行小区活动，例如与居民团体会面、举办艺术推广、展览和植树等，以便交流信息，争取公众支持我们的公营房屋发展方案。藉此，我们可为公营房屋发展方案制订适切的规格设定，找出并满足各项需要。

为探求以用家为本的邻里设计模型，我们与关注团体、学者、住户、学校和非政府组织等携手合作，成功制订能够达致共同目标的规划和设计大纲。

3.2 用作日后公营房屋设计和供应参考的居民调查

我们一向搜集和重视住户的意见，以优化日后的公营房屋设计和设备。自2004年起，房委会已聘用一家独立的服务供货商，为所有新落成的公营房屋发展项目进行居民调查。这项调查在项目落成并已大批入伙约14个月后进行，旨在探知：

•居民对现有公营房屋设计和设备的满意程度；

•居民对公营房屋设计／设备假设方案的意见，以供日后改善公营房屋设计和设备时用作参考。

3.3 组合式单位设计

自2000年起，因应地盘特色设计的大厦逐渐取代标准式设计的大厦（见上文第2.2节）。与此同时，各类型的非标准组合式单位设计也发展起来，经历多年，现在已经成熟。在2008年，我们结合有关经验，订定一套《标准组合式单位设计》，以供设计师应用于其发展项目，作多元化的设计组合。业界对于一系列八款的组合式单位原型，包括1人/2人单位（14m2）、2人/3人单位（22m2）、1睡房单位（31m2）和2睡房单位（38m2），均给予正面评价。有关单位的尺寸，都经过悉心协调，互相配合，而且容易组装，以适应公营房屋在单位组合需求上的转变。从社会角度看，这些单位能缔造方便用家的居住环境，家具摆设可作最灵活的调配。作为崭新的通用设计，我们为浴室引入下陷式淋浴间，以方便年长和残疾住户使用。为照顾住户的健康卫生，我们亦制订相应的设计，包括：（1）通过微气候研究，优化单位的通风和采光（见下文第4.3节）；以及（2）将晾衣架转移到临街外墙装设，以防晒晾衣物沾污。

3.4 健康和环保设计

3.4.1 微气候研究

微气候是指气候受附近较小范围区域的环境（包括地形、地表、植物覆盖和任何人为形式）影响，出现本区性的变异。我们已采用微气候研究，为公营房屋住户提供更洁净和绿化的居住环境，并缔造健康的小区。有关研究包括对风环境、天然通风、采光、太阳热能吸收，以及其他特别课题（例如市区热岛效应和污染扩散）进行的研究。我们并采用最新且经证明有效的科技，包括计算机流体动力仿真测试、风洞测试，以及日光模拟工具等。

微气候研究可因应风环境而优化屋邨规划以及楼宇的外形和坐向；有助楼宇的详细设计，以加强单位内部和公用信道地方的空气对流；因应日光照射而优化动态和静态休憩用地的布局规划；以及减少住宅单位内的太阳热能吸收，以提高居住舒适程度，从而减少电力消耗。这项崭新的方法，自2004年起采用，令所有新租住公屋发展项目的互动设计程序更为顺畅，促进生产力，并为居民缔造更绿化的居住环境。

3.4.2 节省能源设计

我们的公营房屋发展项目，均按照《建筑物能源守则》设计，以节省能源需求，从而提高发展过程中的生产效益。该守则订明建筑物照明、电力、空气调节、升降机和电动梯装置在能源效益方面的最低要求。自2004年起，超过10个发展项目相继落成，就符合能源守则方面所获颁的能源证书超过60份。以1座典型的公营房屋大厦而言，可节省约6%的电力消耗量，相当于每年节省40 000元。

3.4.3 可再生能源

在入伙期内，我们在建筑物内使用可再生能源，以减轻对化石燃料的依赖。

过去，我们在粉岭清河邨成功完成首个太阳能灯柱试验计划。在2008年落成的发展项目，在适当地点采用了太阳能发电照明系统。石硖尾邨则已试用太阳能—风力发电照明系统，我们现正评估其成效和长期表现。于2009年年中完成的蓝田邨重建项目第7和第8期，也装设了太阳能发电板。至于将在今年落成的东区海底隧道旁地盘第5期发展计划，也有安装同类装置。

3.5 屋宇装备的适居设计

我们也按住户的需要，设定屋宇装备的规格，以提高住户日常生活的舒适程度。有关改善措施，均因应各项法定要求和住户的意见而作出。

“双水缸”式设计供水系统——以往，独立式水缸难以保养，因为水缸在进行维修工程期间，必须暂停向住户供水。双水缸式设计的供水系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一个水缸进行保养工程而排去贮水时，另一个水缸仍然可以继续运作。因此，这个设计可确保全时间为住户提供无间断的用水。

“共享W型聚水器排污系统”——2003年在香港爆发的“SARS”疫情，令公众关注到，排污系统的水封干涸后，病毒或传染病菌可能会在不同住宅单位的浴室和厨房之间散播。我们与香港城市大学共同研发出这种创新设计的“共享W型聚水器”，把从洗手盆和淋浴间排出的水收聚于器内，防止地台排水渠干涸，使污浊空气、病原体和传染病菌不会在楼层之间散播。

升降机服务的优化电力供应系统——过往，住宅大厦必须暂停所有升降机服务，才可以为升降机进行定期检查、测试和作出验证。我们利用两个独立供电箱优化升降机的电力系统，在升降机进行检查等定期工作时，仍可为住户维持基本的升降机服务。

3.6 利用建筑信息造型技术优化大批个性化制造的应用，以提高质量和生产力

我们认识到信息科技有助优化大批个性化制造的应用，因此现在积极采用建筑信息造型技术，以期在设计的早期阶段，促进不同专业领域之间的合作和协调。除有助标准组合式单位设计（见4.2）的发展外，建筑信息造型技术还可加快设计产出，进一步提升建筑效益，而且大幅减少建筑构件发生冲突和不相配的情况，在进行建造工程期间把工地问题和变动减至最少。承建商在投标时，也很可能会因上述的工地问题减少而降低风险溢价。由于建筑信息造型技术也能优化工地作业和物流程序，我们的建造工程项目可以更容易维持所需质量和财政预算，以及进一步提高维修和管理系统的效益。

4 大批个性化制造需要物色合资格的业务伙伴

我们需要物色合资格的业务伙伴，以实施公营房屋发展计划，并且个性化制造以符合所有业务相关者的需要（见第4节），同时在切实可行的情况下，把造价维持于规模化生产的水平。我们在采购流程的框架内，满足这方面的需要。有关采购流程包括名册管理、招标和批核标书、表现监察、意见回馈和作出改善，以及就工艺测试合格技工和工地安全监控作出规定。

（1）伙伴合作——我们坚定相信，通过伙伴合作关系，我们可与业务伙伴携手达致共同目标、提供优质产品和服务，以满足客户的需要。我们本着伙伴合作精神，秉持房委会的机构理想、工作目标和基本信念，通过客观、公平和不偏不倚的采购程序，致力物色合资格、可靠和长久的合作伙伴。

（2）名册管理、招标和批核标书——房委会管理合资格承建商名册，并将名册上的承建商按专业性质分类，使我们可以实施一套按承建商表现优劣而施与奖罚的机制。表现较优的承建商可获较多投标机会，反之亦然。而且，通过标书评审制度，表现较优者获批合约的机会也较高。标书评审制度由价格得分和非价格的表现得分两部分组成。

（3）承建商表现评分制度——不经衡量，无以分优劣。在1990年，我们制订承建商表现评分制度，以预先界定的标准，衡量建筑承建商在工程质量和机构投入方面的表现，从而以公平的方式比较承建商的表现。在2002年，我们也为屋宇装备承办商推行同一制度。最近，承建商表现评分制度更扩展至打桩工程、拆卸工程和花卉树木种植工程承办商。一直以来，这个制度在各个范畴上不断推动质量改善。

（4）工艺测试合格技工的规定——一支优良的工作队伍，是维持高生产力并提供优质产品不可或缺的元素。工人须装备所需的技术，以及培育关注工作表现的文化，而工艺测试合格认证，可以满足这方面的需要。自房委会于1995年在合约加入工艺测试合格技工的规定以来，有关技工所占的百分比和主要工种的规定数目，逐渐增加。2000～2003年，建筑工程合约规定主要工种的测试合格技工百分比，由35% 增加至60% 或以上。此外，经过2004～2008年进一步增加工种数目后，现时在建筑工程和屋宇装备类别，已分别有34和18个工种规定须聘用测试合格技工。

（5）工地安全监控和安全支付计划——安全是追求建筑效率和生产力的先决条件。优质建筑必须安全地推行，才可持续发展。自20世纪1990年代初开始，长期以来，房委会从三方面不断鼓励承建商秉持高度的安全标准。这三方面是：采购策略和表现监察；合约规定和管理；以及研究、培训和推广。

多年以来，我们的措施已经推动承建商往前踏进一大步，不仅超越基本标准，而且表现优秀。事实上，我们付出的努力满有成果，生产力明显提高，并可证诸多年来工地安全主要成效指标的跃进，主动式和被动式指标皆然。

5 衡量大批个性化制造表现

经上述行动后，我们从以下几方面衡量大批个性化制造的表现成效：

•每年的单位落成量——能否履行政府的承诺；

•工地安全——公营房屋发展项目是否经常保持施工安全；

•建筑质量——住户能够享受优质房屋，屋宇装备也切合舒适生

表4 不同类别合约的房委会安全稽核计划得分情况 房委会安全稽核计划合约 — 建造工程1997年1月1日～2007年9月30日

表5 1990～2007年的意外率

表6 承建商表现评分制度的平均得分

活要求；

•木材使用量和建筑废料数量方面的环保表现；

•成本控制；

•最重要是住户的满意程度

5.1 每年的单位落成量

每年的单位落成量均有差异（见第1节），这是多项因素造成，包括土地供应波动和若干发展项目延误。然而，我们仍然能够每年提供充足的住宅单位（近年的供应量约为每年15 000个单位），足以履行政府的承诺，就是把公屋轮候册上合资格申请人的平均轮候时间维持于3年左右。

5.2 工地安全

5.2.1 房委会安全稽核计划显示的主要成效指针

各类别合约的安全稽核得分属主动式指针，其趋势显示工地安全管理方面的表现不断改善，这可见于进占较高得分级别的承建商的数目不断增加（表4）。

表7 屋宇装备承建商表现评分制度的平均得分

5.2.2 意外率显示的主要成效指针

建筑地盘每1000名工人的意外比率属被动式指标，而有关比率远低于业界的平均数字。在10年期间，意外事故由1990年的206宗下跌至2000年的86宗，即有60%的改善（见表5）。此外，意外率也由2001年的55.8%下跌至2007年的11.9%，即是说有80%的改善。

根据以上所述，房委会不断推动安全作业和制度的努力，已取得卓越成绩，既确保工地安全，也从基本上提升生产力。

5.3 质量

我们通过实施承建商表现评分制度，达致持续改善质量的目标：减少重新施工情况——由于我们在合约开始初期、整个建筑阶段和保养期内均定期进行评估，所以重新施工机会和在建筑初期必须处理问题的情况大幅减少。

表现较优的承建商较有机会获批工程合约——在承建商表现评分制度取得较高评分的承建商，有更多机会参与投标。此外，在综合评分投标制度下，表现较佳的承建商所提交的标书较具竞争力，此举可以鼓励承建商改善其工作表现。

承建商须持续改善表现——承建商须持续改善表现，才可以成为房委会的活跃伙伴。承建商的平均得分由1998年的75.2上升至2007年的84.2，这趋势反映承建商在这10年期间的表现不断改善（见表6）。2005～2007年，承建商得分由86.3微跌至84.2，这是因为没有有效评分的公司承接了较多工程合约，由2003年的8.3%增至2006年的25%和2007年的33%。此外，屋宇装备承办商表现评分制度自2002年推出后，显示三类屋宇装备有较佳的改善趋势（见表7a～c）。

5.4 环保表现

环保表现如果不理想，会导致浪费天然资源并破坏环境，同时带来其他社会成本和损失生产力。

上文3.1提到的机械化作业和3.2述及的传统20%预制组件，可分别为每座典型新和谐一型住宅大厦节省460m³和340m³的木模板。

在预制组件方面，预制组件工场以机械化方式产制预制组件，可进一步减少物料损耗和建筑废料。在上文第3.2节提到的试验计划，平均每日产生的废料较承建商在其他传统发展项目的减少80%。

5.5 建筑成本

优质工程节省额外的维修成本，而优化设计可以节省建筑成本。在2008～2009年度，我们的建筑成本，与类别相若的私人楼宇工程相比，大约低36%。建筑成本较低，是因为规模经济、采用机械化建筑方法、优化的结构设计，以及采用平实、恰当、简单的装饰和装置规格所致。

我们根据所得的投标价格厘定各项建筑成本标准，并每年为各类住宅和非住宅楼宇，按照每平方米楼面面积的成本检讨和更新这些标准。我们依据这些标准，密切监察成本趋势，并适时调整项目预算，以确保发展计划顺利施行。

5.6 住户满意程度

我们就住户满意程度，订立下列两项主要成效指标：

整体顾客满意指数——这项指针是一个整体数字，得自就住户对屋邨、大厦和单位现有设计和设备满意程度所进行的意见调查（见第4.2节）④；

每个落成单位建筑瑕疵的平均数目——这项主要成效指针显示落成单位建筑瑕疵的年度平均数目，个案由住户在接收单位时呈报，并经我们核实。

我们在2004年开始聘用独立服务供货商进行住户意见调查。在这6年期间，上述2项主要成效指标分别设定于70%满意程度和0.8瑕疵率，而实际平均数字⑤分别为75%和0.34。这些结果令人鼓舞，反映上述各项措施行之有效，足以满足住户的需要。

6 结论

作为发展机构，我们资金有限，但仍然能够供应充足的公营房屋，以履行政府的承诺，而且为住户缔造优质、绿化和健康的居住环境，以及提供令住户生活舒适的屋宇装备。为此，我们在建造公营房屋方面与符合条件的业务伙伴合作，务求达致高度的安全和质量标准。房委会在公营房屋发展项目采用大批个性化制造模式，在切实可行的情况下，把造价维持于规模化水平，以满足社会大众和房委会本身的需要。我们今天取得的成果，为迎接将来的挑战奠定稳固基础。罗马非一朝一夕建成，我们不会为若干成绩而自满，而是会不断努力，精益求精。我们的宗旨，是以规模化生产的造价水平，为市民提供他们可以负担而又优质、绿化和健康的居住环境。

注释

① 62%的单位（55 180个）出租，38%的单位（33 820个）出售。

② 牛头角下邨第1期发展项目中，两幢塔式大厦有46层为住宅用，一层作走火用途。

③ 就建造公营房屋而言，生产力是指在安全作业程序上，包括物料、机械、人力、能源、成本和时间等各方面的资源使用效益。

④ 一般住户调查涵盖：（1）屋邨整体；（2）单位设计和设备；（3）楼宇设计和设备；（4）屋邨设计和设备；（5）单位布局；（6）单位内部天然通风；（7）单位内部天然采光；（8）浴室和厨房；（9）供水；（10）客厅门坎高度和地板装饰；（11）户外晾衣架；（12）重新装修；（13）内角设计；（14）有盖行人道；（15）屋邨街道设施；（16）外围部分的花卉树木种植工程；（17）长者设施；以及（18）设计主题。

⑤ 我们共在31个屋邨逾70 000个住宅单位，在住户入伙约14个月后进行意见调查。另在交楼予住户时，为大约100 000个住宅单位作出建筑瑕疵检查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