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的自然发生及其历史扩展
——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考察
2010-11-07王虎学
王虎学
(中共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理论教研部,北京 100091)
分工的自然发生及其历史扩展
——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考察
王虎学
(中共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理论教研部,北京 100091)
在马克思看来,分工绝不是开天辟地以来就自在存在的一种自然现象,而是“自然而然地”发生、发展的一种历史现象。分工“自然而然地”发展的这一历史进程应该且只有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独特视角才能得以阐明。总体上看,分工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自然形成的,分工的自然发生有其现实的“人的前提”和“物的前提”;分工的历史扩展经历了从“自然”因素决定到“社会”因素决定的发展历程。
马克思;分工;自然分工;城乡分工;历史唯物主义①
王虎学博士
根据马克思的方法论指示,唯物主义地考察分工,首先必须考察分工“自然而然地”发展的历史过程。1867年,马克思在写给恩格斯的一封信中提到了《资本论》第一卷,他指出,关于这本书本身所做的正面的或切实的叙述“直接丰富了科学,因为实际的经济关系是以一种完全新的方式,即用唯物主义 (‘迈尔’由于福格特的缘故喜欢用这个流行的字眼)方法进行考察的”。其中,就包括对于协作、分工、机器制度以及和它们相适应的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自然而然地”发展的考察[1]。
一 分工的自然发生及其“人的前提”和“物的前提”
分工绝不是开天辟地以来就自在存在的自然现象,而是一种历史现象,经历了一个从无到有的发展过程。马克思曾转引斯密的话指出:“在社会的原始状态中,没有任何分工,几乎不发生交换,每一个人为自己谋得一切东西。”[2]可见,在人类社会初期并不存在什么分工,这一时期每一个人都是相互独立、自给自足、自我满足的封闭性个体。后来,随着生产力的日益发展,每个人的封闭状态被打破,越来越多的个体之间的交往日益频繁,个体之间这种充分接触影响到每一个个体的发展,而且每一个个体也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有限性,意识到他的需要的多样性及其满足远远超出了其自身能力范围,而越来越依赖于他人了,进而促使个体从原来自我封闭的状态中走出来,进入一个必须与他人打交道的共在世界。与此同时,分工也自然而然地发生、发展起来了,这是一个形式不断翻新、内容不断深化的历史过程。正如马克思所说:“分工在历史上不可能从一开始就以它只有作为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结果才能表现出来的那种形式出现。”[3]300-301事实上,“古埃及人曾经达到高度分工,……在他们那里,身体上几乎每一部分都有专门医生来管,医生的业务照法律规定只限于这一个方面”。但是,马克思接着指出:“同现代英国的分工比较起来,古埃及的分工是多么不足道呵!”[4]
关于分工的形成,曾经存在这样一种错误信念,即认为分工是资本家个人的天才发明或者从资本家的丘必特式的脑袋中现成地跳出来的。在马克思看来,这些信念都是信口开河,不仅很天真而且很荒唐[5]403。实际上,分工“最初是自发地形成的”[5]402。正如马克思所说:“最初,大自然的赐予是丰富的,或者说,顶多只要去占有它们就行了。联合体 (家庭)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分工和协作,一开始是自然产生的。”[6]617也就是说,分工的发生、发展有其现实的前提、基础和条件。归结起来,分工的发生至少应该具备两个前提即“人的前提”与“物的前提”。
首先来看分工的“人的前提”。人是分工的主体,也是分工的承担者,分工的前提之一就是人的集合。如同货币生成为资本事先要求把一定数量的生活资料、原料、劳动工具游离出来一样,“分工事先要求把许多工人集合 (预先集合)在统一的指挥之下”[7]。进一步而言,出现于分工之前并先于分工而存在的分工的前提之一就是:许多工人结合在统一的资本的指挥下。一般来说,许多工人在同一地方的密集只有在人口密度达到一定程度的地方才有可能。实际上,无论是工场手工业内部的分工,还是社会内部的分工都是以一定的人口数量和人口密度为前提的。马克思指出:“一定量同时使用的工人,是工场手工业内部分工的物质前提,同样,人口数量和人口密度是社会内部分工的物质前提。”[5]391而且,马克思反复强调,社会内部分工要得到适当的发展,就必须以一定的人口密度为前提;工场手工业内部分工的发展更是以这种人口密度为前提。社会学家涂尔干在《社会分工论》一书中也对此予以肯定,他认为社会分工的变化与社会的容量和密度是成正比的,如果说分工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呈不断向前推进的趋势且不断加强的话,那正是因为社会密度在不断增加,社会容量也在普遍加大。在资本主义分工条件下,尽管资本的积累会扩大分工,进而会增加工人的人数,但反过来说却似乎更加正确,即工人人数的增加会扩大分工,进而增加资本的积累。马克思就此强调说:“在任何生产部门,工人人数总是随着这一部门分工的发展而增长,更正确地说,正是工人人数的这种增长才使工人有可能实现这种细密的分工。”[8]可见,“人口和人口的增长是分工的主要基础”,相反,“在人口处于停滞状态的地方,例如在亚洲,那里的分工也就不发达”[9]334。但是我们知道,生产力才是分工得以发展的根本原因和最终决定因素,由此引出的问题是:在分工的发生、发展过程中,人口与生产力各自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人口的增长与生产力的提高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人口的增长何以构成分工的“人的前提”呢?马克思指出:“人口的增加会使劳动生产力提高,因为这会使劳动的更广泛的分工和结合等等成为可能。”[10]380而且,“随着人口的增长,工人的技能会提高,分工会增多,采用机器的可能性会增大,不变资本会增加,一句话,劳动生产率会提高。如果人口的增长取决于劳动生产率,那末劳动生产率便取决于人口的增长。这里是互相发生作用”[3]267。可以说,人口的增长正是通过提高劳动生产力而真正构成了分工的“人的前提”。
其次来看分工的“物的前提”。马克思曾将分工的前提概括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工人的集中,另一方面是由于工人的这种集中而形成的活的机构或机器体系。”[9]562可见,除了具备“人的前提”之外,分工的发生还需要“物的前提”。实际上,生产资料与生产者相分离,或者说生产资料的集中是“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同时也是发展社会生产力的技术条件。简单说来,这种集中是大规模生产的物的条件”,而且“这种集中使共同的劳动即协作,分工,机器、科学和自然力的应用得到了发展”[9]191。如果说生产资料的集中构成了分工得以发生的一般前提,那么具体到资本主义社会,分工的“物的条件”就表现为资本的集中。如马克思所说:“如果分工由于在同一时间内要加工更多的原材料而需要较大的资本,那么,实行分工一般来说要取决于生产的规模,即取决于可以同时工作的工人人数。较大的资本——也就是说,资本集中在一些人手里——对于分工的发展是必要的,另一方面,分工由于随着它自己的发展而获得的生产力,又会加工更多的原料,因而扩大资本的这一组成部分。”[9]330而资本的集中又具体表现为劳动工具的集中、原材料的增加等等。此外,马克思还特别分析了分工得以发生的自然前提,“不是土壤的绝对肥力,而是它的差异性和它的自然产品的多样性,形成社会分工的自然基础,并且通过人所处的自然环境的变化,促使他们自己的需要、能力、劳动资料和劳动方式趋于多样化”[5]561。实际上,在马克思之前,斯密也认识到分工的自然发生与扩展受自然地理环境的制约,他指出:“水运开拓了比陆运所开拓的广大得多的市场,所以从来各种产业的分工改良,自然而然地都开始于沿海沿河一带。这种改良往往经过许久以后才慢慢普及到内地。”[11]
二 分工从“自然”分工到“社会”分工的历史扩展
从总体上来看,分工不仅经历了从无到有的发展过程,而且也经历了从自然因素决定到社会因素决定的发展历程。历史上最早出现的分工是自然分工,“自然分工发生在交换之前,产品作为商品的这种交换,起初是在各个公社之间而不是在同一个公社内部发展起来的。这种分工在某种程度上不仅以人本身的自然为基础,而且也以各个公社所拥有的生产的自然因素为基础”[9]312。在这里,无论是以“人本身的自然为基础”的分工,还是以“生产的自然因素为基础”的分工,都是自然因素居于主导地位、发挥决定作用的自然分工。
两性分工是以“人本身的自然为基础”的分工,是自然分工的最初形式。马克思与恩格斯共同指出:“分工起初只是性行为方面的分工,后来是由于天赋 (例如体力)、需要、偶然性等才自发地或‘自然地’形成的分工。”[12]26就此而言,分工并不完全是专属于现代社会的特有现象,因为在最初的社会形态中,分工就已经初步形成,只不过由于社会分化程度比较低,分工通常仅仅限于男女性别之间而已。诚如吉登斯所言:“在最简单的部落社会中,只存在某种最低程度的分工,主要是性别之间的分工:妇女,由于很大程度上以抚养孩子为业,故所履行的生产性角色较男人次要。”[13]根据美国人类学家摩尔根研究古代社会的资料,恩格斯指出:“最初的分工是男女之间为了生育子女而发生的分工。”[14]78也就是说,在氏族和部落时期,即人类社会发展的初期,“分工是纯粹自然产生的;它只存在于两性之间。男子作战、打猎、捕鱼,获取食物的原料,并制作为此所必需的工具。妇女管家,制备食物和衣服——做饭、纺织、缝纫。男女分别是自己活动领域的主人:男子是森林中的主人,妇女是家里的主人。男女分别是自己所制造的和所使用的工具的所有者:男子是武器、渔猎用具的所有者,妇女是家庭用具的所有者。”[14]180事实上,这一时期的分工主要是由于生理差别即性别和年龄的差别而自然产生的,表现为男狩猎女采集、男耕女织、老人小孩从事一些辅助性劳作。
由此可见,分工最初发生于家庭中的性别之间,然后是由于年龄上的差别引起的,再后是由于体质上的特点引起的。由于主观或客观方面的原因,特别是各个人素质的差异,比如说,“一个人在体力或智力上胜过另一个人,因此在同一时间内提供较多的劳动,或者能够劳动较长的时间”[15]304-305,因而会表现出一些自然差异,自然分工在此基础上也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在这里,人本身的自然如个人的体质、肉体和精神方面的差别构成了这种分工的主要原因。后来,以“生产的自然因素为基础”的自然分工也发展起来了,而且,“由于自然条件不同,即由于土地肥力、水域和陆地、山区和平原的分布不同,气候和地理位置、有用矿藏的不同以及土地的天然条件的特点不同,又有了劳动工具的天然差别,这种差别造成了不同部落之间的职业划分”[9]333。再后来,社会分工也在自然分工的基础上或者说以自然分工为起点发展起来,而且是从相反的两个起点即纯生理的自然差别和自然环境的天然差别发展起来的。具体而言,这两个起点分别是:一方面,在家庭内部,随后在氏族内部,由于性别和年龄的差别,也就是在纯生理的基础上产生了一种自然分工,这种分工随着公社的扩大、人口的增长、特别是各氏族间的冲突以及一个氏族征服另一个氏族而扩大和发展起来;另一方面,不同的公社在各自的自然环境中,找到不同的生产资料和不同的生活资料,因此,它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产品也就各不相同,这种自然的差别,在公社互相接触时引起了产品的互相交换[5]389-390。
从一定意义上讲,尽管分工是人本身的自然差别和生产的自然因素的天然差别的产物和结果,但是分工一经产生就深深地改变着人的存在方式,因此与其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是分工的原因,不如说是分工的结果,表现为社会历史的产物。正如马克思所说:“工人之间的质的差别只要不是自然形成的,不是由性别、年龄、体力等等决定的,——也就是说,只要这种差别实际上表现的不是劳动的质的价值,而是分工,劳动的分化,——那么,这种差别本身不过是历史的结果。”[6]617事实上,不仅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是历史的结果,而且分工本身也是历史的产物,历史地形成、发展着的。在这里,马克思将分工视为“劳动的分化”,这已经不是自然因素决定的分工了,而是由社会因素决定的社会意义上的分工了。社会分工就是由原来不同而又互不依赖的生产领域之间的交换产生的,因此,社会分工的前提“首先是不同种类劳动的相互独立”[3]296。马克思指出:“在以生理分工为起点的地方,直接互相联系的整体的各个特殊器官互相分开和分离,——这个分离过程的主要推动力是同其他公社交换商品,——并且独立起来,以致不同的劳动只有通过把产品当作商品来交换才能建立联系。在一种场合,原来独立的东西丧失了独立,在另一种场合,原来非独立的东西获得了独立。”[5]390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从自然分工向社会分工的历史发展,重农学派杜尔哥指出:“正象在社会分工以前,人为取得食物而必须进行的劳动,在他为满足自己的各种需要而不得不进行的各种劳动中占着首要地位一样。这不是在荣誉或尊严的意义上的首要地位;这是由生理的必然性决定的首要地位。”[16]也就是说,当人不再仅仅为生理必然性所决定而进行生产的时候,社会分工就出现了。实际上,正如恩格斯所说:“在较早的生产发展阶段上,人的劳动力就能够提供大大超过维持生产者生存所需要的产品了,这个发展阶段,基本上就是产生分工和个人之间的交换的那个阶段。”[14]199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文明程度的提高,在社会范围内形成彼此独立又互相联系的各种职业的分离,这就是社会分工,其实质是劳动分工,即各种劳动的专业分化与协同发展。
社会分工最显著、最深刻的标志就是城市与乡村的分离。城乡分工表明分工正在向一切社会领域渗透、扩展。马克思与恩格斯指出,“真正的分工”是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的分离,而“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的最大的一次分工,就是城市和乡村的分离”[12]48,而且,只要“城乡关系的面貌一改变,整个社会的面貌也跟着改变”[17]157。在这里,马克思已经将生产劳动的分工与整个社会的分工、社会分化问题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
城乡分工是社会分化的综合体现。正如马克思所言:“城市本身表明了人口、生产工具、资本、享乐和需求的集中;而在乡村里所看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情况:孤立和分散。”[17]56可见,城乡分离首先表现为城市和乡村发展的不平衡性与二元性后果:从地域上看,城乡分离体现为城市与乡村的分工;从发展的载体来看,城乡分离可以看作是资本和地产的分离,看作是资本不依赖于地产而存在和发展的开始,也就是仅仅以劳动和交换为基础的所有制的开始;从阶级的组成来看,城乡分离体现为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两极分化”:一极是财富和享受的积累;另一极是贫穷和苦难的积累。随着城乡两极分化的加剧,屈从于这种分工的人也被截然划分为两部分:城市动物与乡村动物。马克思分析指出:“城乡之间的对立是个人屈从于分工、屈从于他被迫从事的某种活动的最鲜明的反映。”[12]48-49对于这种人屈从于分工的情形,恩格斯作了进一步的分析,他强调指出:“第一次大分工,即城市和乡村的分离,立即使农村人口陷于数千年的愚昧状况,使城市居民受到各自的专门手艺的奴役。它破坏了农村居民的精神发展的基础和城市居民的体力发展的基础。如果说,农民占有土地,城市居民占有手艺,那末,土地就同样地占有农民,手艺同样地占有手工业者。”[12]642一句话,城乡分工最终把人变成了动物,把一部分人变为受限制的“城市动物”,把另一部分人变为受限制的“农村动物”[12]49。
城乡分工导致了城乡的对立。历史地看,城市和乡村的分离在古代和现代的发展与表现是不同且截然相反的,“现代的历史是乡村城市化,而不像在古代那样,是城市乡村化”[10]480。在这里,“乡村城市化”表明,汇集在各大中心的城市人口越来越占优势,它既聚集着社会动力又破坏着人和土地之间的物质变换。在现代历史的发展中,城市引导并主导着乡村的发展,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城市战胜了乡村。随着资本主义大工业的发展,“它把自然形成的性质一概消灭掉,只要在劳动的范围内有可能做到这一点,它并且把所有自然形成的关系变成货币的关系”,特别是随着商业资本的发展,原来在行会中存在于帮工和师傅之间的“宗法关系”开始为工场手工业中的工人与资本家之间的“金钱关系”所取代。与之相伴而生的必然现象就是: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出的“现代的大工业城市”代替了“自然形成的城市”,现代大工业也使“城市最终战胜了乡村”[12]58。反过来,乡村则必然屈服于、从属于城市。对此,马克思做了精彩的描述:“资产阶级使农村屈服于城市的统治。它创立了巨大的城市,使城市人口比农村人口大大增加起来,因而使很大一部分居民脱离了农村生活的愚昧状态。正像它使农村从属于城市一样,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使东方从属于西方。”[17]227
马克思指出,城乡分离是现代分工,特别是“一切发达的、以商品交换为媒介的分工的基础”[5]390,而“城乡之间的对立只有在私有制的范围内才能存在”[17]56。从城乡分离发展到城乡对立,这是由现代资本主义分工开启并最终完成的,由此可见,分工与私有制有着内在的相通性。正如一切历史都是在对立中发展一样,马克思总结性指出:“社会的全部经济史,都概括为这种对立的运动。”[5]390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1卷 (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10.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5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66.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6卷 (III)[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447.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6卷 (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84.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73.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6卷 (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1][英 ]亚当·斯密.国富论 (上 )[M].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17.
[12]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 (节选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13][英 ]吉登斯.资本主义与现代社会理论——对马克思、涂尔干和韦伯著作的分析[M].郭忠华,潘华凌,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29.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1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6卷 (I)[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8.
[1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责任编辑:张群喜)
The NaturalOccurrence and Historical Expansion of D ivision of Labor——Explanation Based on HistoricalMaterialism
WANG Hu-xue
(Department ofMarxis m Theory,Party School of Central Committee of C.P.C.,Beijing 100091,China)
According to Marx,division of labor is not a natural phenomenon which exists in itself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history but a historicalphenomenonwhich develops“naturally”.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course of the division of labor should be and only can be explained by the distinctive angle of historicalmaterialis m.As a whole,division of labor doesn’t exist since the creation of world but comes into being naturally.And the natural development of division of labor has its“human”and“object”preconditions.In its development,division of labor experienced a historical process from factor-determined stage to social factor-determined stage.
Marx;division of labor;natural division of labor;urban-rural division of labor;historicalmaterialis m
A8111;B03
A
1674-9014(2010)06-0042-05
2010-09-28
王虎学(1981-),男,甘肃庆阳人,中共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理论教研部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社会哲学和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