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思想的至高境界一中庸之道
2010-10-25李行道
李行道
摘要:由孔丘开创并以他为主要代表的儒家学派,不仅是中国先秦时期的显学,而且自汉武帝定之为国学,直至今日,统治了中国思想整整两千年之久,成为中华文化的传统精神。其中有许多人生真义和安邦定世之主张,尤其是它的“中庸之道”更是能给国家安定和世界和谐与稳定提供可以借鉴的精神瑰宝。孔子及其后学对现实社会和谐做了可贵的探索,并认为只有遵循“中庸之道”,万物共存才会协调,人际相处才会融洽,社会发展才能健康、稳定。
关键词:礼;中庸之道;孔子;儒学
每个学说的出现就其所形成的社会历史背景和文化传承来看都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春秋末期,新旧交替,方生未死。孔丘所处的是一个急剧变革的时期,其时诸侯国之间相互征伐,家族之间相互倾轧,大夫之间相互残杀。“贱人执其刀兵毒药以相攻”,致使社会生产遭到破坏,人民生活不得安宁,于是圣人,贤士,纷纷出现,或论道,或收徒,或讲学,一时百家争鸣。
“仁义”、“礼乐”、“忠恕”、“圣智”是儒家观察社会现象,处理社会问题,进行道德修养的总原则,是儒家的基石。但在运用这些范畴以确定自己对待事物的态度时,儒家还有一个更核心性的方法和原则,这就是“中庸”。
孔子是中国文化发展史上的一座高山,他的言行和学说,长期以来一直影响着我们民族精神生活的各个方面,值得我们研究和重视。但春秋时期的孔丘和以后不同历史时期被不同思想家所继承,批判,利用或被改装了的孔丘,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在陈尚思《孔学主要的是礼学》这篇文章中,他认为在孔子学说中“仁”与“礼”的关系是最密切的,虽名为“仁”,而实却是以“礼”为其主要内容的。这点后学不敢苟同,他认为,孔子学说的核心是“礼”,“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就反对为调和而调和来看,却要回到用礼作为标准来调节各方面的矛盾,他讲为政要“道之以德,也应齐之以礼”,讲“为学”不仅要“博学于文”,但也要约之以礼,虽然“礼”在孔子学说中是作为一种标准,准则或者是规律而存在的,但途径所到达的却是“和而不同“的中庸之道,并由”执两用中“导向”致中和“的归结。
“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雍也篇》孔子认为“中庸”是无上的至德。所以,孔子常常要求自己的言行合乎“中庸之道”的标准。“子温而厉,威而不猛”认为“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是他对人的中庸:“子钓而不纲,弋不设宿”是他对物的中庸。“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日:再,斯可矣”,是他做事的中庸;“见危授命”与“危邦不入”,是他处理生死的中庸;“师也过,商也不及”,是他评价人物的中庸;“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是他审美的中庸;“敬鬼神而远之”是他对待鬼神的中庸;“周而不比”,“和而不同”,是他交友之道的中庸;“礼之用、和为贵“,是他治国之道的中庸等等。就连陈尚思先生认为是孔学之核心的”礼“在运用时,也要以”中庸“为贵(”礼之用,和为贵)。
孔子把中庸看做“君子”独有的美德。《中庸》引孔子的话说“君子(道)中庸,小人反中庸”。这些足以说明“中庸”这一思想准则在孔子学说中所占地位之重要,比起“仁”和“礼”来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孔子的“中庸之道”从方法论方面,提出了处理问题的尺度,主张“执两用中”,强调“过犹不及”,从道德观方面它又具有统帅诸德的普遍作用,孔子赞颂:“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在儒家著述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例证。如孔丘的矛盾观和解决矛盾的方法,是“执两用中”,“和而不同”,并导向“致中和”的归结。他说:“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中庸》第六篇)“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论语子路》)这里提出“两端“,是”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及度量以取其中,无过无不及,采取中和的方法,不要做的太过,也不要做得不够,又如在《论语》中孔子说过“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也”(《雍也》)他的弟子回顾他在讲学时曾经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既不是否定鬼神的存在,也不对自己不太明了的“怪力乱神”乱下评论,这就是“中庸”之体现。说明孔子对鬼神观念采取中和态度。在学习方面也得“学”、“思”并重,“中和”处之,“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执其两端”双向兼顾,以思促学,以学助思,这样才能为学日益,做到恰到好处。当然孔子对“仁”谈的也比较多,“仁”在孔学中也必然有相当重要的位置,甚至有人误认为“仁”是孔子的新创造,是《论语》中核心的东西。但“为仁由已,而由人乎哉?”(《颜渊》)“由已”的标准却是“中庸”。他认为,过度和不足乃是恶行的特性,而中庸则是美德的特性。他说,在鲁莽和怯懦之间有勇敢,在羞涩与无耻之间有谦逊,在贪婪与浪费之间有慷慨,在虚荣和卑贱之间是不卑不亢,在自夸与虚伪之间存在着真理性等等。
以上可见,“中庸”是儒学的中心性思想,可以称之为“中庸之道”。何谓“中庸”?朱熹在《中庸章句》题下注说“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庸者,平常也。”又引程颐日:“不偏谓之中,不倚谓之庸。中者,天下之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中庸”是每一个儒者所望达到的至高境界。只有在为人,为学,处事,治国等各方面到达了“中庸”才能维持和保证自然平衡和社会和谐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