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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喜福会》看两种文化的冲突

2010-08-15吴平

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 2010年2期
关键词:谭恩美福会喜福会

吴平

(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 江苏苏州 215000)

从《喜福会》看两种文化的冲突

吴平

(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 江苏苏州 215000)

美籍华裔女作家谭恩美的《喜福会》描写了四对母女之间持续不断的矛盾冲突,展示了中美两种文化的碰撞,以及这种碰撞对华裔心灵上的影响。小说中展现的母女之间的矛盾冲突正好集中反映了两种文化的相互冲突。

谭恩美;喜福会;母女;文化;冲突;融合

近年来美国华裔文学在文坛上独树一帜,华裔作家的作品不仅广泛受到书评家的赏识,也赢得了广大读者的欢迎,有些已经或即将改编成影视作品。其中谭恩美(Amy Tan)和汤亭亭(Maxine Hong Kingston)在当今最具盛名。汤亭亭在《论谭恩美》[1]一文中,承认谭恩美比她拥有普遍的读者群,而她自己在学术界拥有更牢固的地位,她用托妮·莫里森和艾丽斯·沃克之间的差异为例比较了她与谭恩美之间的区别:前者在学术上地位强,而后者在普通读者中更有名。[2]

《喜福会》(The Joy Luck Club)是谭恩美1989 年发表的第一部小说,该书曾获“全美图书奖”、“全美图书评论奖”,以及“1990 年海湾地区小说评论奖”,并被选入《诺顿文学入门》教材,雄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9 个月之久,销量高达230万册。同汤亭亭的《女勇士》一样,《喜福会》也是作者根据自身的经历,选取移民母亲和生长在美国的女儿之间的矛盾冲突为素材,表达了两种文化之间的相互冲突、相互融合的心灵历程。王裕秋认为,华裔文学的崛起与华裔作家的双重身份和双重视野有很大的关系。“一方面他们接受美国的教育,另一方面又接受从祖先那里承传下来的中国传统。他们的创作带有美国本土的特色,又汲取了中国故土的营养。因此,华裔作家的作品在美国可谓别具一格, 受到读者青睐。”[3]

谭恩美,祖籍广东台山,1952年出生于美国加州的奥克兰,70年代获得语言学硕士学位。在美国长大的谭恩美承认中国文化对她有着深刻的影响。她在 1987 年首次访问中国时说:“我一踏上中国国土就变成了中国人。”《喜福会》明显地带有自传成分,作者的经历同本书中的吴精妹非常相似。谭恩美在她母亲病重的时候发誓如果母亲的病好了,就和她一起回中国,去探望母亲当年遗留在中国的女儿。谭恩美和母亲回到中国有了亲身的体验,对母亲有了深刻的了解,母女间一度紧张的关系变融洽了。《喜福会》是一部划时代的反映华人在美国的矛盾冲突的好小说,作者选材新颖,写作技巧独特。她融合了东西方写作技巧,把中国传统的章回小说、麻将理论同西方的“四季理论”相结合,成功地塑造了四位母亲四个女儿鲜明生动的形象,她以她独有的细腻笔触描绘出八位女性丰富的内心世界。《喜福会》不仅向西方读者表现了中国古老悠久的文化魅力,东方国度的神秘;而且作者还通过母女的冲突展示了中美两种文化的碰撞,以及这种碰撞对华裔心灵上的影响。笔者认为作者在小说中将两种文化的冲突和对立时时通过母女的冲突、对立表现出来,母女之间的矛盾冲突正好集中反映了两种文化的相互冲突。

《喜福会》写的是四个家庭四对母女之间的不同的故事,母亲们在异国他乡的美国,为了纪念自己的中国生活组织了一个以打麻将为主的纯中国式的俱乐部——喜福会,以寄托对祖国的怀念和对自身在美国命运的良好祝愿。她们在麻将桌子上轮流坐庄,分别讲述,她们的生活都是从中国开始的,各自述说自己在中国的遭遇,来美国后对异国文化的迷茫,对已经美国化的女儿们的失望。在小说中作者苦费心思地将吴精妹放在麻将桌子的东方。因为“东方是一切的开端,东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也是风吹来的地方。”[4]这预示了故事将从吴家开始,并以吴家结束。由于吴精妹的母亲吴宿愿已死,便由精妹代述。在抗战爆发后,带着孩子逃到广西,在桂林逃难期间,为了排除心中的恐慌和烦恼,她和另外三位妇女组成了喜福会以打麻将消磨时间,不久有消息传来,日本军队将打进桂林,吴宿愿背着还是婴儿的双胞胎女儿逃奔重庆。但是逃难的人太多,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又无车可乘,终于她病到在路旁,无奈之中她只好把女儿们丢在路旁。战争使她失去了一切,绝望中的她被一个美国传教士所救,送进了医院,认识了男病友吴吕宁,两人一起辗转到了美国,后来结婚生下了吴精妹。苏安梅跟随被迫做了妾的母亲从宁波搬到天津,在那个男权思想统治的旧中国社会里,她母亲改嫁被认为是一件羞耻下贱的事,因而,她母亲在大宅院里四个妻妾中的地位十分低下,苏安梅深深地感受到寄人篱之苦,虽然最后脱离了那个妻妾争风吃醋明争斗的大宅院,可她的自由却是由母亲的生命换的。钟林冬家处中国的北方,家乡连年灾害,使得父母们不得不及早地让她出嫁,然后带着家庭他成员迁离老家。钟林冬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一个无用的富家子弟。在那个家庭里面她不是被当成少奶奶,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童养媳,受尽了各种侮辱,最后婆家为了保全儿子性无能的秘密,给钱让她侥幸逃脱了不幸婚姻,获得自由。顾映映这位富家千金由于丈夫寻花问柳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她因为憎恶丈大,亲自杀死了腹中的胎儿,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她离开了丈夫的家,多年闲居在一个穷亲戚的家里,直到丈大死去才走出了绝望境地,遇上了一位美国士兵并与这个语言不通的美男人结婚来到美国,开始了新生活。这四位母亲移居美国已有几十年,但她们仍念念不忘从小受过的传统教育,保留中国几千年来渗透于妇女血液之中,几乎已成为天性的封建家长制的思想。她们共同的理想就是要严格教育、管束自己的儿女,使其能逃脱自己这辈女人的命运,成为她们眼中的幸福女人。然而,对于母亲的管束,女儿们则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不懈地反抗,在这个种族、阶级、性别不平等的美国社会里,两代女性上演了一出出由相互争斗到殊途同归,相互认同的悲喜剧。

吴前进女士在她的《美国华侨人文化变迁论》[5]一书中,把美国华人社会的华人分为一、二、三、四、五代;第一代指中国出生成长,尔后移居当地的老华侨;第二代指在中国出生或当地出生,受过一定程度的中华文化熏陶,保留有一定的华人意识,却又接受了西方文化的一代;第三、四、五代又称为新生代,指二战后在当地出生又受当地教育,中华观念淡薄,思想、行为基本当地化的年青一代。吴女士认为老华侨是认同中华文化,并以保持该种文化为荣的一群,他们客居他国并随时准备返回故乡,其文化心态与祖国联系在一起,其政治身份属于保留中国国籍的华侨的一代;第二代华侨为土生族,是受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又广泛接受了美国当地文化的一代。就华人移民美国历史来看,19 世纪末至20 世纪初的20、30 年代的土生族在文化身份上属于承上启下的一代,蕴含较为激烈的文化冲突与文化互补的意义,有别于一般统计意义的“土生”(当地出生),其政治身份处于从华侨到华族(指在思想感情上基本认同当地社会文化的华裔少数民族),亦完成了入籍所在国的政治身份的转换。《喜福会》中的四位母亲,她们不远万里投奔到美国,一方面在她们的心中,美国是一个安全、富有,可以躲过战乱的理想国度,另一方面她们在华的生活环境、经历以及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使她们仍然在美国的土地上怀念着传统的中国文化。她们用中国语言、生活习俗、思想方式固执地在美国生活,她们吃着中国菜,一半操着弊脚的英语,一半操着各自的方言或普通话,恪守中国的传统,用中国美德教育着女儿:“怎样孝敬父母,听从母命,怎样才能不露声色,把想法隐藏在深处,再暗中掌握优势;为什么容易的事情不值得追求;怎样才能了解自身的价值,并且发挥出来,别把它当成不值钱的戒指到处炫耀;为什么中国思想是最完美的思想。”她们应当属于第二代华侨,中西文化冲突最激烈的一代。而她们的女儿们生在美国,长在美国,接受了美国的文化教育,并且少年时期就动摒弃了中国传统文化,积极地投入到主流文化中,如母亲们说的“除了头发和皮肤是中国式的外,她们的内部都是美国制造的”,女儿们说美式英语,吃美国食品,穿美国衣服,而且美国男孩也更让她们倾心,她们已经全盘美化了。所以母亲告诉女儿,如果她回到中国即使穿了中国人的服装,不化装,不戴首饰,中国本地人仅从她走路的样子,就能看出她是“外面来的”。女儿听了很不高兴,立刻显出一种美国式的痛苦。她们是完全融入了美国文化中的华族。这样,在一个美国华侨家里,两种不同的观念,不同文化背景的两代人生活在一起,母女的矛盾冲突就充分地暴露出来了。在吴宿愿和吴精妹这一对母女中,吴宿愿认为美国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可以使你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任何一类:你可以开馆子、可以在政府部门工作领高额薪金,没钱也可以买房,能快速致富,快速成名。她告诉精妹:“当然你也能成为不凡的人,你会成为最好的”,她对女儿寄于了厚望。起初她希望女儿成为一个中国的秀兰·邓波儿,她带女儿去进行形象设计,后来发型设计没有成功,母亲便开始从女儿身上发现其他天赋,每晚她都从别人抛弃的旧杂志中寻找女儿不凡之处,她出了很多题考女儿,当这些都失败以后,宿愿却想到要把女儿培养成一名有名的钢琴家,尽管家里穷,她买不起钢琴,她却以自己为一位退休的钢琴老师打扫清洁的代价为女儿迎得了机会。然而女儿并不高兴,她想以她自己的方式生活,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她告诉妈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的这种方式,我不是一个天才,我不学弹钢琴,即使我能弹,你给我100 万美元我也不愿上电视。”“我永远不会成为你希望那样的女儿!”在传统的中国文化中,父母们都希望养子成龙,养女成凰,儿女的成功就是自己的成功,自己的骄傲。父母有权为儿女安排生活、未来以及婚姻,而儿女们必须孝敬父母。吴宿愿来到美国,她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可是,吴精妹却憧憬着西方的自由生活方式,做一个平常的人。吴宿愿把传统的思想强加给精妹“只有顺从的女儿才能生活在这屋子里。”但是女儿却认为她虽是母亲的女儿却不是她的奴隶,这儿不是在中国,她应该得到民主与平等,就像其它白人孩子一样。钢琴事件之后,母女俩由不同的文化背景引起的分歧一直持续了二十几年之久。她们从此开始各人以各自不同的价值观生活,直到精妹回到大陆之后,才得以了解母亲。

钟林冬和女儿卫弗利母女双方都曾强烈地意识到她们既互相依靠,又彼此折磨。母亲带着旧中国的屈辱来到美国,为的是能有更好的物质生活,也为了能给儿女们更多地发展机会。正如钟林冬所说“我希望孩子们能够把美国的环境、中国人的性格,完美地结合起来,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两样东西是无法相融的”。钟林冬同吴宿愿一样也曾寄希望女儿出人头地。她们俩长期互相攀比自己的女儿,吴宿愿要把女儿培养成钢琴家,她就要把女儿培养成象棋大师。她以女儿的成就为荣,处处向外人炫耀,使女儿卫弗利特别反感,母女俩发生了一场争吵后,母女关系开始紧张起来。虽然自从“象棋事件以后,钟林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直接地干涉女儿活,然而在女儿的婚姻问题上,她仍然没有等闲,在中国的传统中,儿女的婚姻大事至关重要,父母们都试图干涉,往往是带着善意干涉。钟林冬见卫弗利的男朋友比卫弗利小,中国有这样一种说法“宁愿男大十,不愿女大一”,加之他又是美国白人,她对美国白人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她作为一个华裔,自己并没有真正地融入主流文化,还固执坚持守着中国古老的风俗习惯和思想,她喝茶而不愿喝饮料或咖啡,吃中国菜饭而不愿用西餐。她对卫弗利男朋友的排斥,一部分是对西方文化的排斥;另一方面是传统中国女性强大母爱在她身上的突出表现。在卫弗利带着她第一个男朋友回来时,她以一个母亲特有的观察力发现他缺乏家庭责任感,用情不专一,爱说大话,爱损人,不关心妻子。以至于她采取了过激行为,朝女儿和她的男朋友扔鞋子去追打。然而,女儿却并不理解母亲,她认为她的第一次婚姻失败可能是母亲施了什么妖术,她害怕母亲再一次破坏她的婚姻。其实卫弗利对母亲的敬畏仅限于此。她从不了解母亲,甚至几十年来,一直把母亲的出生地太原搞成台湾,这充分地表现出她不了解中国,而她自己已经完全西化,首先她摆脱了母亲的干涉进行自由恋爱,同时她接受了西方生活方式曾先后同两位男朋友同居;其次,要求父母尊重她的私生活,到她的小家来之前必须先打电话。不同的文化背景形成了不同的价值观念。钟林冬同女儿在婚姻上的冲突充分地表明她们代表了不同的文化。

顾映映和女儿圣克莱尔·琳娜之间冲突虽没有钟林冬同卫弗利,吴宿愿同吴精妹这两对母女之间表现得突出,然而她们的关系几乎一直是冷冻的,女儿不了解母亲的过去,认为母是她父亲从中国一个穷苦的乡村带回来的,她看低母亲。在商店里,母亲被别人无理地吼叫,女儿感到十分的尴尬,她对听不懂英语的母亲说谎:“这个地方禁止华人购买东西。”另一方面,她害怕母亲的中国迷信,曾经有一次,母亲对她讲述了外曾祖父惩罚别人而受到魔鬼的报复,从此后在小小的美国女儿心中,中国变成了一个蛮野之地,她问母亲:“曾祖父是不是剥了那人的皮? 砍掉了那人的骨? 那人是否在千刀万剐时尖叫了?”母亲对女儿的这种理解感到十分愤怒,说女儿是一个完全的美国人。女儿则嘲笑母亲的中国袍和中国思维方式,她和她的美国父亲一样对于母亲的中思想避而远之,使母亲完全生活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而在母亲看来,女儿的美国生活准则,家庭的平等、自由都隐藏了许多婚姻的危机,她想刺激女儿麻木的精神,放出“虎”气,让女儿清醒,使女儿在这一个貌似平等自由的美国小家庭里及早地看穿她的美国丈大,捍卫她自己应得的利益,母亲的爱终于感化了女儿。

乔丹·苏·罗丝和母亲苏安梅之间也是同样,母亲信奉上帝,也畏惧海龙王,在一次仿效美国生活方式的海边野餐中,她丢掉了儿子宾。从此,她觉得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度里,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她要求女儿听话,然而女儿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女儿认为“中国人有中国人的意见,美国人有美国人的意见。从几乎所有的事情看来,美国的意见要好些”。所以她对许多朋友,甚至找心理医生谈了她的破裂婚姻,而就是不愿意向母亲叙述,母亲为此感到伤心。母亲认为罗丝应该坚强起来,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婚姻。虽然母亲从自己失败的经历来教育女儿,但是,偏偏女儿的命运与自己惊人地相似。母亲苏安梅一直生活在一种不现实的梦境之中,是她母亲的死唤醒了她的意识。而今女儿罗丝又像当年的她一样,生活在一种失去自我的婚姻痛苦之中,精神医生是治不了她的心病而只能使她更加糊涂,她教女儿坚强地站起来,最后,罗丝拒绝了在离婚姻协议书上签字,这使她的丈夫特德大吃一惊,因为多年来罗丝一直是一个言听计从,没有独立人格的女性,这也正是她丈夫摆脱她的原因之一。东西方由于有其不同的社会土壤和文化氛围,有不同的独立发展的历史和特殊空间,有各自不同的鲜明的民族特色,所以在分处东西两半球的中美两国文化的差异很大。萧功秦在他的《儒家文化的困境》[6]一书中,把古老的中国文明体系称为“华夏文化圈”,由于山隔水阻的地理因素和儒家思想的影响,使得它成为一个相对封闭内向型的文化圈。[4]它使中国人形成了推崇以家庭伦理为中心的文化体系。极强的家庭家族观念形成了一种“聚合型”行为模式,而美国人大家庭观念十分淡漠,他们崇尚个人的独立自主,个人的发展和成功。究其原因,西方文明是一种“航海文明”和“游牧文明”。这两种文明决定了走向外部世界是其生存发展的必由之路。因而,他们的行为模式是“离散型”。小孩长大以后自动地离开父母承担起自己的一切责任和义务,相对来说,他们喜独处。

在前面的论述里,笔者逐一地分析了这四对母女,不难发现母女两代人有极大的差异。母亲们把自己封闭在华人的生活文化圈子里,对外部世界感到恐惧,并本能地拒绝主流文化,她们喜群聚,家庭观念极强,是一群生活在美国的中国妇女,而女儿们积极地投入到美国生活中去,信奉美国的信念,对母亲们所重视的大家庭观念十分冷淡,她们尽量早地脱离父母的约束,走出了大家庭,她们是一群有着中国人的模样,内壳完全美国化的美国妇女。四位女儿和四位母亲之间的冲突,淋漓尽致地反映了母女两代在不同的文化氛围的熏陶下所形成的生活准则。母亲们都将自己的一部分同中国大陆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固守中国的生活准则;女儿们追求由、平等的美国生活方式。对于中国的传统思想嗤之以鼻,对中国式的母爱,那种铺天盖地的彻底忘我的牺牲精神视而不见。母女最终的融洽是精妹回到中国大陆参观母亲的生活方式,得以了解中国母亲的苦心和无私,她们的内心被伟大的母爱深深震撼了。这种了解和震撼不仅仅是孩子们对母亲们的理解和压抑在心底的对母亲的爱的复苏,更重要的是对中国文化的再认识和认同,两代人终于从对立走向融合,因而她们的融合是两种文化的融合。这八位女性从冲突到融合的艰难历程也反映了中西文化从冲突到融合的曲折过程。在当今的美国社会里,由于全球化的影响,边缘文化逐渐地冲击着主流文化,边缘文化终于在美国有了一席之地,在美国站住了脚,这不仅反映了华裔文学对美国读者的魅力,也反映了美国主流社会对华裔文化的容纳和认同,其意义十分深远。

[1]汤亭亭.中国佬[M].中国译林出版社,2000.

[2]张瑞华.解读谭恩美《喜福会》中的中国麻将[J].外国文学评论,2001(1).

[3]王裕秋.近二十年来美国华裔文学的崛起[J].外国文学研究,2000(1).

[4]The Joy Luck,Amy Tan,Published by Galantine Books Copyright,1989.

[5]吴前进.美国华侨华人文化变迁论[M].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8.

[6]萧功秦.儒家文化的困境[M].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

吴平(1986-),女,江苏扬州人,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

2009-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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