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九一八”事变
2010-08-15王吉鹏范艳娥
王吉鹏,范艳娥
(辽宁师范大学研究生院,辽宁大连 116029)
鲁迅与“九一八”事变
王吉鹏1,范艳娥2
(辽宁师范大学研究生院,辽宁大连 116029)
为了永久占领中国东北,日本关东军发动了九一八事变,由此开始了对中国的侵略战争,这是中国的奇耻大辱。事变发生后鲁迅对这一事件反应强烈,对国民党政府不思抗日却制造内乱的行为进行深刻揭露和彻底批判,对于国民党政府对学生的镇压进行猛烈抨击。这一事变对鲁迅的思想造成深远影响,使鲁迅与中国共产党更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在以后的文章中鲁迅多次提到这一事件,让人民认清了国民党政府的反动本质。
鲁迅;“九一八”;事件
“九一八”事变是指1931年9月18日傍晚,日本关东军在中国东北炸毁沈阳柳条屯一段铁路,反诬中国军队破坏,并以此为借口炮轰中国东北军北大营。这是由日本蓄意制造并企图以此来占领我国东北的一次军事预谋和政治事件。事变发生后,对于国民党政府的不抵抗政策,鲁迅怒不可遏,以出小报、写杂文等方式最快最直接地发表他对时局的意见。“鲁迅与‘九一八’事变”的研究对了解鲁迅在重大历史事件中的立场、观点,探讨鲁迅的思想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一、鲁迅对“九一八”事变的反应
日本帝国主义企图侵占我国东北,蓄谋已久。1931年7、8月间,制造了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接着又于9月18日晚,制造了柳条湖事件,以此为借口,进攻沈阳。我国守军由于事前接到蒋介石“不准抵抗”的密令,未予还击。一日之间,日军即占领沈阳,还攻占了本溪、抚顺、长春等重要城镇20多座。在其后4个多月时间里,日军强占我东三省的大部分领土,3000万同胞惨遭屠戮和蹂躏,4000多公里的铁路和无数的资源被掠夺和抢劫。我东北大好河山沦为日本殖民地,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也是中华民族的奇耻大辱。[1]1在这次事变中,国民党采取反动卖国的不抵抗政策。事变发生前,蒋介石于8月16日致电张学良:“无论日本军队此后如何在东北寻衅,我方应予不抵抗,力避冲突。”当时,日本关东军只有1万多人,而中国东北军驻在东北的有16.5万人。东北军部队多次接受不准抵抗的训令,在日军突然袭击面前,除小部分违反蒋介石的命令奋起抵抗外,其余均不战而退。国民党政府不但不抵抗,还打着“爱和平”、“诱敌深入”的旗号欺骗广大人民,在“攘外必先安内”方针下一点点把中国的领土让给日本。更为残酷的是国民党政府对于请愿抗日的青年还进行血腥镇压,这种对内不对外的反动行为激起全国人民的不满。
在一片国难声中,“民族主义文学派”发起成立“上海文艺界救国会”,企图乘此机会重新推动业已消歇的“民族主义文学运动”。但这只不过是在“民族主义”的显赫名目之下,一堆扰攘嘈杂的政治口号而已,尽的只是送丧的任务,运动结果并无实绩。对于这类党治文学,鲁迅从来藐而视之,所以在“民族主义文学运动”的盛期,他保持了沉默。由于政治气候的重大变化,考虑到“民族”的商标所可能产生的迷惑作用,当沉滓泛起的时候,他终于发表了一篇清算的长文《“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命运》,对“民族主义文学”给以深刻的讽刺和揭露。[2]894
在此期间鲁迅还和冯雪峰商定,决定出版一种小报,可以最迅速、最直接地发表他对时局的意见。12月11日,在鲁迅的积极指导和参与下,由冯雪峰编的一张八开小报《十字街头》在上海出版了。它是文学战场上一支真正的游击队,其中发表了《好东西歌》、《公民科歌》、《“友邦惊诧”论》、《“非所计也”》等文章。由于这些文章揭露了国民党政府对日本侵略者妥协,对内残酷镇压爱国人民的本质,小报仅出了三期就被国民党政府查禁了。鲁迅认为国民党政府是帝国主义的驯服奴才,是出卖民族利益的帝国主义走狗,是民族反对帝国主义的真正障碍。鲁迅在反对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的斗争中,把希望寄托在中国共产党和党所领导的土地革命、武装斗争和红色政权区域的巩固方面。从此他和党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和共产党人的友谊也越来越深厚。
二、鲁迅关于“九一八”事变的文章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鲁迅写了大量的文字发表对这一事件的看法,其中有杂文,也有诗歌。如杂文《答文艺新闻社问》、《“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命运》、《沉滓的泛起》、《“友邦惊诧”论》、《“非所计也”》、《论“赴难”和“逃难”》、《漫与》、《逃的辩护》等,还有诗歌《好东西歌》和《公民科歌》。对这一事件鲁迅主要从中国内部寻找原因,他看到了一般人看不到的问题,说出了一般人不敢说的话,对国民党政治上的压迫他毫不屈服,不遗余力地给与揭露。鲁迅的文章表现为以下几方面的内容:对国民党政府实行“不抵抗政策”并找各种借口为自己的行径作伪饰的揭露;对民族主义文学家的批判;对大学生逃难的辩护;对国民性中奴性的分析;对事变发生后社会上各种世相的刻画,等等。
首先,鲁迅在战争发生后很短的时间里就对国民党政府的阴谋活动及其卖国罪行予以深刻的揭露。日本军队占据我国东北,日本侵略军嗜杀成性,在世界侵略史上都是罕见的。他们对奋起抵抗的中国军民往往进行报复性扫荡,必欲斩尽杀绝,虽无辜百姓、老弱妇幼亦不能幸免。而对于惨绝人寰的日本侵略军,国民党政府不思抵抗,单单去哀求与日本帝国主义站在同一立场的“国联”,更无耻的是在国家危难时还进行“剿共”,制造内乱。无法忍受这样残酷现实的中国青年学生出于爱国热忱,向南京政府请愿,要求抗日,而这时的“友邦”却表示“惊诧”了。国民党政府于是就迅速通电各地军政府当局,给爱国学生加上了“社会秩序,悉以破坏”的罪名,说是“友邦人士,莫名惊诧,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的。仿佛爱国的青年学生要负全部的“国将不国”的责任。鲁迅极为愤怒,不顾自身安危,挺身出来讲话,于1931年12月25日在《十字街头》第二期上发表了《“友邦惊诧”论》,揭露了这所谓“友邦”的真面目,直笔怒斥:“好个“友邦人士”!日本帝国主义的兵队强占了辽吉,炮轰机关,他们不惊诧;阻断铁路,追炸客车,捕禁官吏,枪毙人民,他们不惊诧;中国国民党治下的连年内战,空前水灾,卖儿救穷,砍头示众,秘密杀戮,电刑逼供,他们不惊诧;在学生的请愿中有一点纷扰,他们就惊诧了!好个国民党政府的“友邦人士”!是些什么东西!……可是‘友邦人士’一惊诧,我们的国府就怕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好像失了东三省,党国倒愈象一个国,失了东三省谁也不响,党国倒愈象一个国。失了东三省只有几个学生上几篇‘呈文’,党国倒愈象一个国,可以博得‘友邦人士’的夸奖,永远‘国’下去一样。”[3]369文章虽短,但义正词严,锐不可当,有排山倒海之势。鲁迅尖锐指出帝国主义的“友邦”,是要人民身受宰割,寂然无声,略有“越轨”便加屠戮的“友邦”,怒斥了国民党反动政府的卖国投降政策。
此外,鲁迅对国民党政府善于伪饰的嘴脸给与了尖锐的讽刺。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伊始,蒋介石就宣布把所谓“平定内乱”作为“头等职责”。事变发生后,国民党政府寄希望于“国联”、寄希望于“私人感情”,但这些并不能阻止日本侵略中国的步伐,不能阻止锦州、绥中、山海关等的陷落。”然而当这一切发生时,国民党政府不但不知悔改,却将责任全部推到张学良一个人身上,正如鲁迅于1932年1月5日在《十字街头》第三期上发表的文章《“非所计也”》中说:“已命令张学良固守锦州,积极抵抗,今后仍坚持此旨,决不稍变,即不幸而挫败,非所计也。”[4]431事实上,事变发生后,当张学良将军正在考虑如何采取对策的时候,却接到蒋介石不抵抗的紧急密电:“沈阳日军行动,可作为地方事件,望力避冲突,以免事态扩大,一切交涉,听后中央处理可也。”[5]130多么无耻!对于请愿的爱国志士下毒手后,竟对外谎称是学生“自行失足落水”。从中我们不难看出国民党善于掩饰的伪善家面目。鲁迅对国民党政府寄希望于“国联”和“私人感情”的媚日外交给予尖锐讽刺。看到这样的文章,每个真正爱国的中国人都会为之震撼的,我们是生存在怎样的政府统治之下?对这样的政府我们还应该再抱幻想吗?当然不会,我们不会再受骗了。
其次,鲁迅在事变后对民族主义文学运动打出“民族主义”的旗帜,实质上却是为蒋介石不抵抗政策效劳的行为予以揭示。“民族主义文学运动”是1930年6月由国民党当局策划的文学运动,鼓吹以“民族主义”为“中心意识”,反对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九一八”事变后又为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服务。鲁迅在1931年10月23日上海《文学导报》第一卷上发表文章《“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命运》中指出,民族主义文学一方面以悲哀的哭声和壮大的军乐掩盖不抵抗主义,城下之盟,断送土地的勾当,一方面以极端的憎恨指向现在无产者专政的第一个国度,以消灭苏联。文章最后说:“他们将只是尽些送丧的任务,永含着恋主的哀愁,须到无产阶级革命的风涛怒吼起来,刷洗山河的时候,这才能脱出这沉滞猥劣和腐烂的运命。”文章让我们看到只有无产阶级革命才能救中国,我们要认清国民党政府的本质,更要看清“民族主义文学”存在的险恶用心。
再次,鲁迅为逃难的大学生进行辩护,认为大学生应该逃难。“九一八”事变后,在日军侵占榆关即山海关之际,北平的大学生竟至要求提前放假,所愿未遂,于是纷纷自动离校。社会各界人士对大学生这种“逃难”的行为纷纷进行谴责,如鲁迅在1933年2月11日上海《涛声》第二卷第五期上发表的《论“赴难”与“逃难”》中提到的周木斋的《骂人与自骂》,认为“大学生即使不能赴难,最低最低的限度也不应该逃学生难”。但鲁迅却持不同观点,他在《论“赴难”与“逃难”》中说:“倘使不能赴难,就应该逃难”。因为鲁迅已将当局看得十分清楚,他们会对请愿的学生开枪,会对他们进行刺杀和逮捕,然后将已死的学生扔进水里,声称“自行失足落水”。而且镇压手持学生武器的兵警们尚且不抵抗,让手无寸铁的学生们怎么去抵抗?即使去了,没死在自己政府的刺刀下,也无非是死在敌人的枪口下,最后只不过多了一具尸体而已。而这具尸体什么也改变不了,它不能让政府因此而对日本帝国主义产生愤怒,也不能唤醒麻木的民众。由此我们也不得不想到教育问题,我们平时又是怎样教育我们的青年的呢!“施以狮虎式的教育,他们就能用爪牙;施以牛羊式的教育,他们到万分危急的时候还会用一段可怜的角;然而我们所施的是什么式的教育呢,连小小的角也不能有,则大难临头,惟有兔子式的逃跑而已。”那我们还为什么要去责备为教育和现实所害的“逃难”的学生呢。[6]486
此后鲁迅还写了《崇实》和《逃的辩护》,也都是为大学生逃难辩护的。在《崇实》中鲁迅深刻揭示了“不准大学生逃难”的原因,“大学生虽然是中坚分子,然而没有市价,不像古物可以随身带着,随时卖出铜钱来。”但假使欧美的市场上大学生值五百美金一名口,也一定会装了箱子,用专车和古物一同运出北平的,在租界上外国银行的保险柜子里藏起来。”这就形象地把国民党唯利是图的嘴脸刻画出来,让我们认清了他们虚假的“字面”宣传。[7]14在《逃的辩护》中,学生为国请愿本是出于一片爱国之心,但是国民党政府却给他们戴上“被反动派利用的帽子”,用刺刀和枪柄镇压下去。但这并不等于解决了学生所关切的问题,榆关失守,北平危急,说明问题越来越严重。此时学生吸取了教训,不再请愿,“大家走散,各自回家”。[8]11然而又有人来指责为逃跑,说是遗臭万年,学生真是“进退两难”。其实我们都知道,这种指责是政府在推卸责任,鲁迅起而为学生辩护,同时也讽刺了政府“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可耻行为。
第四,鲁迅一贯坚持的立场就是对中国人民的彻底解放。早在1931年9月28日《文艺新闻》第二十九期上发表的《答文艺新闻社问》中,他就以政论家的明敏的头脑,分析了日本占领东三省的用心:“在这一面,是日本帝国主义在‘膺惩’他的仆役——中国军阀,也就是‘膺惩’中国民众,因为中国民众又是中国军阀的奴隶;在另一方面,是进攻苏联的开头,是要使世界的劳苦群众,永受奴隶的苦楚的方针的第一步。”[9]318对鲁迅来说,最不能容忍的是人对人的压迫,也就是阶级压迫。如果阶级压迫的现象依然存在,社会上一样有着主奴之分,那么即使没有异族的侵略或战胜了异族的侵略,而保持了民族国家的尊严,这种尊严也不是他所需要的,因为那样将意味着任何革命或战争都倒退到了原来的出发点,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他不需要兽性的爱国主义。可以说鲁迅的这一思想具有超前性。鲁迅经常提醒大家:不要忘记中国本就是一个奴隶国家,我们从来就是一群奴隶!“奴隶”是他此后在谈话和文章中反复多次使用的字眼,如在《漫与》中他这样说“:明知道自己是奴隶、打熬着,并且不平着,挣扎着,一面意图挣脱以至实行挣脱的,即使暂时失败,还是套上了镣铐吧,他却不过是单单的奴隶。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摸、陶醉。那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他使自己和别人永远安住于这生活。就因为奴群中有这一点差别,所以使社会有平安和不平安的差别,而在文学上,就分明的显现了麻醉和战斗的不同了。”鲁迅最痛恨的就是沉醉于奴隶生活的奴隶,那是无可救药的。他希望是有越来越多的战斗的奴隶,虽不能轻易摆脱奴隶的生活,但至少是有摆脱的希望的,只有这样中国才能真正实现解放。
第五,鲁迅刻画了在战争中出现的各种丑恶嘴脸,对于那些通过战争来显露自己或为自己谋利的人,鲁迅是坚决进行讽刺的。在1931年12月11日上海《十字街头》第一期上发表的《沉滓的泛起》中说:“日本占据了东三省以后的在上海一带的表示,报章上叫做“国难声中”,恰如用棍子搅了一下停滞多年的池塘,各种古的沉滓,新的沉滓,就都翻着筋头漂上来,在水面上转一个身来趁势显示自己的存在了。有的说‘要打仗,操练久不拿起的洋枪’,有的把‘爱国歌舞表演’作为‘国难声中’的兴奋剂,‘团结平时很少联络的各界人士’成立‘上海文艺救国会’,甚至连病夫也立刻可以当兵,警犬也帮同爱国……”,而文章最后说:“沉滓究竟不过是沉滓,泛起来虽然格外省力,但也因此一泛,本相也越加分明,而最后的运命也还是仍旧沉下去。”鲁迅用“沉滓的泛起”这个比喻来描绘“国难声中”各色人等趁势泛到水面上来显示自己的存在,做一通广告,极具形象性。虽然“沉滓”最后仍然沉下去,但鲁迅有意在杂文里保留这一广泛的形象,使我们看到了当时“国难声中”的社会相,富有警示意义。[10]606
除杂文外,鲁迅于1931年11月和12月在《十字街头》小报上分别发表了《好东西歌》和《公民科歌》。其中《好东西歌》中“你骂我来我骂你,……相骂声中失土地,”写的是国民党各派之间的内讧。就在他们接连不断召开各种会议的时候,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了沈阳及吉林、黑龙江等地。鲁迅深刻地揭示了国民党政府由于内部发生派系斗争而失去国家领土的真相。《公民科歌》是揭露和批判国民党当局推行奴化教育的。这些歌谣尖锐泼辣而又极为大众化,发挥了战斗作用。
三、“九一八”事变对鲁迅的深远影响
“九一八”事变对鲁迅的思想有很大的影响。在这一事变过程中,他看清了国民政府的真面目,确定了自己是不可能和这样的政府站在同一战线上的。由于受这一事变的影响,之后他的文章多次提到这次事变。如他后期进一步看清国民党自私、麻木甚至于残酷等国民劣根性,于1933年在《申报·自由谈》上发表文章《观斗》。1933年为了直接揭露不抵抗的党国“英雄”,揭露国民党政府屠戮手无寸铁的人民的残酷,发表《真假堂吉诃德》、《航空救国三愿》、《以夷制夷》等一组文章。在同年发表的《战略关系》、《对战争的祈祷》等文章,则通过对幕后外交的戏剧性的展示进一步暴露国民党政府的卖国本质。
“九一八”事变,这一震惊中外的历史事件,是中国十四年抗日战争的开端。鲁迅的政治立场更加坚定,要跟中国共产党紧密团结在一起,这也使他跟许多志同道合的共产党员成为知己,关系十分密切。甚至许多革命同志跟中国共产党无法取得联系的时候,都是通过鲁迅进行接洽的,可见鲁迅后期在共产党的事业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在之后的岁月里,他更加积极地支持革命青年,如为萧军写的《八月的乡村》作序,并指出这是一本写东北三省被占事实的较好的一部书,并帮助其出版,收在他编辑的“奴隶丛书”中。就在他生命的最后几个月,处在重病之中的鲁迅仍然不忘支持共产党的革命事业,指出“中国的唯一出路,是全国一致对日的民族革命战争。”他旗帜鲜明地公开宣布,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倡导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表示无条件地加入这条战线。从鲁迅的文章及其行动中,我们不难看出他的浩然正气和严正立场,在当时中国的文艺界乃至全国民众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成为抗日救亡运动中的一面光辉的旗帜。所以,“九一八”事变不但让我们认识到日本帝国主义的凶残,国民党政府的伪善和软弱,而且让我们明白只有中国共产党、只有中国无产阶级才能救中国。我们更应该记住鲁迅,记住他为中国革命事业的付出和为我们留下的精彩篇章,我们更应该学习他这种从民族大局出发的爱国精神和睿智的救国战略。
[1][5] 温济泽.九·一八和一二·八时期抗日运动史[M].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1991.
[2] 林贤治.人间鲁迅[M].广州:花城出版社,1998.
[3] 鲁迅.二心集·“友邦惊诧”论[M]//鲁迅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4] 鲁迅.二心集·“非所计也”[M]//鲁迅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6] 鲁迅.二心集·论“赴难”与“逃难”[M]//鲁迅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7] 鲁迅.伪自由书·崇实[M]//鲁迅全集:第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8] 鲁迅.伪自由书·逃的辩护[M]//鲁迅全集:第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9] 鲁迅.二心集·答文艺新闻社问[M]//鲁迅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10] 吴中杰.吴中杰评点鲁迅杂文[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0.
责任编辑:石柏胜
Abstract:In order to occupy Northeast China perpetually,the Japanese army launched the“September 18th”Incident.Then Japan’s aggressive war on China started.This was a great insult in China.Lu Xun reacted strongly to this incident.He carried on the profound exposition and the thorough critique to the nationalist government,becuase it did not consider anti-Japanese but create civil strife.He launched a stinging attack on the nationalist government because it cracked down on students.This incident to Lu Xun’s thought had profound influence,which made Lu Xun and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band together.This event mentioned many times in Lu Xun’s later articles.These articles allowed people to recongnize the nationalist Government’s reactionary nature clearly.
Key words:Lu Xun;“September 18th”;incident
Lu Xun and“September 18th”Incident
WANGJi-peng,FAN Yan-e
I210.96
A
1671-8275(2010)02-0064-04
2009-11-24
1.王吉鹏(1944-),男,江苏东台人,辽宁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2.范艳娥(1986-),女,辽宁绥中人,辽宁师范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