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女共产党员在新疆狱中的斗争

刘 云 杨 霞

(1.新疆大学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2.新疆大学科研处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抗战时期女共产党员在新疆狱中的斗争

刘 云1杨 霞2

(1.新疆大学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2.新疆大学科研处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20世纪30年代中后期,在共产国际和中共中央派遣下,百余名共产党员陆续进入新疆协助盛世才政府。抗日战争后期,盛世才将在新疆工作的全部共产党员及其家属、小孩共100多人逮捕入狱。共产党人在狱中同敌人展开了英勇的斗争,本文主要论述了狱中女共产党员的英勇斗争。

抗战时期;女共产党员;新疆;狱中斗争

20世纪30年代,新疆军阀盛世才刚主政新疆不久,政权不稳,为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并拟与国民党抗衡,盛世才打出亲苏、反帝、拥共的旗帜,寻求苏联支持。苏联从本国利益出发,并希望边疆安宁,新疆有个亲苏政权,便给予了盛世才多方面的援助。应盛世才请求,苏联于1935年派遣了20多名联共党员到新疆协助盛世才政府,其中有两名女共产党员王一(高秀影)和赵云蓉。这些联共党员原均为中共中央派遣到苏联学习的中共党员,由于工作需要加入了联共,具有中共党员和联共党员的双重身份。1937年10月,中国共产党和盛世才建立了统一战线。此后,应盛世才请求,中共中央于1938年、1939年先后选派了数十名中共党员到新疆工作。此外,还有由苏联回国途经新疆或从延安经新疆到苏联治病的中共党员,在盛世才请求之下经中共中央同意留在新疆的工作人员共约100余人。其中女共产党员有沈谷南(在新疆时化名张奋音)、郑瑛(化名李霞)、黄颐(化名苏枚)、冯咏莹、朱旦华、鄢义贞(化名鄢念萱)、王韵雪、申玲、蹇先任(化名林方)、刘勉、任远光等十余人。到新疆的所有共产党员一律遵守共产国际和中共中央关于共产党员在新疆不公开党员身份、不发展党员组织、不宣传共产主义、以个人身份参加政府工作的原则,多被盛世才委以重任,在新闻、教育、财政、民政、公安等部门和民众团体中担任重要领导职务。

被派遣到新疆的共产党员人数虽不多,又不公开党员身份,但他们与国民党官员、盛世才政府官员不同的工作作风及他们进入新疆后对新疆社会政治、经济、文化进步做出的重大贡献,使他们在人民群众中的威望越来越高。盛世才一方面希望通过苏联与中国共产党的帮助壮大自己的力量,巩固自己的统治;另一方面又对中国共产党在新疆人民中产生的影响感到恐惧,便从1937年11月开始多次以所谓的“阴谋暴动案”逮捕了一批又一批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1942年,当国际反法西斯斗争出现曲折,我国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之际,盛世才加快了投靠国民党的步伐。

从1942年6月开始,盛世才便以各种名义将在新疆的共产党人及家属154人[1]陆续集中关押、软禁、逮捕和投入监狱。中国共产党和盛世才统一战线关系破裂,新疆形势急转直下。被捕入狱的共产党员在狱中成立了党组织,组织狱中斗争。当时,监狱党组织告诫大家:不要对盛世才抱任何幻想,作好长期坐牢的思想准备。并提出,坚持“百子一条心”,“全体无罪释放回延安”,将监狱变为学校,将法庭变为战场。女牢由朱旦华、张奋音负责,在吴乃茵、刘勉等人协助下,在狱中党组织的领导下,和男监战友一起,开始了长达四年的狱中斗争。

一、变监狱为学校,培养革命后代

按照狱中党组织的要求,女牢将学习和照顾孩子作为首要任务。为坚守革命信念和出狱后更好地为革命工作,监狱党组织带领大家以牢房为单位学习理论和文化,加强共产党员气节教育,加强对孩子文化知识的学习与教育。

狱中和妈妈一起坐牢的孩子共26个,其中11名是在妈妈被软禁后出生的。不少狱中出生孩子的名字不同于一般孩子的名字,反映出他们不同于一般孩子的经历。“囹子”——囹圄之子;“阿霉”、“苦苦”——孩子们命苦生在倒霉的监狱,长期营养不良,一个个瘦得皮包骨头,常被痢疾、发高烧等疾病缠身,有的孩子因此夭折于狱中。

女牢党支部认为狱中恶劣的条件是敌人慢性屠杀牢中人员的手段,于是以绝食开展斗争,抗议敌人的虐待。狱方送来馍馍时,大人小孩异口同声地喊:“我们不吃霉馍馍!”孩子们和妈妈一起躺在床上绝食,迫使狱方答应女牢可派代表参加伙食管理,每周可以有一位妈妈带孩子去医院看一次病等条件,并拆去了钉在窗户上的木板,将窗户打开,擦亮玻璃,使阳光可以照入,给孩子们一个相对好些的环境。女牢代表参加伙食管理后,将好面和坏面分开,好面用于伙食,通过自报评议,按定量分配;坏面用于喂鸡,改善孩子们的生活。

女牢的共产党员们将孩子按年龄编班,轮流给孩子们上课。没有书本,就凭记忆将自己小时候学过的知识编成课本;没有纸笔,就利用出狱带孩子看病的机会,秘密弄点纸笔。按照大、中、小班,分别教孩子识字、画画、讲抗日故事,还将狱中的斗争生活编成歌谣,教唱给孩子,培养孩子分明的敌我观念。

如在和敌人斗争后,孩子们就会挺着胸脯,迈着整齐的步伐,在不到两丈长的小院里边走边唱:[2]

这件事说起来真正可笑,

小小的娃娃也要坐监牢。

吃也吃不饱,住也住不好,

锁上两重门儿不许跑。

这件事说起来永远忘不了,

欺负我婆婆,捆打我妈妈,

拉走老奶奶,绑走阿姨们,

叫我们一家大小受煎熬。

小姊妹小兄弟再也不淘气,

小八路都要讲道理。

反对耍野蛮,要求回延安。

你看我长大起来了不起。

在妈妈和阿姨的教育、关照下,在和敌人的斗争中,孩子们在监狱这种特殊的环境下得到成长。他们和妈妈、阿姨一起参加绝食斗争,一起和监狱的黑狗子作斗争。一次,当敌人突然到监狱搜查“违禁”书籍时,在妈妈、阿姨的指挥下,孩子们立即躺到土炕上,将马列主义和毛泽东的书藏到褥子下面,装作有病的样子,躺在炕上呻吟。他们不仅学习了文化知识,也逐渐学到了和敌人斗争的方法,懂得了一些简单的革命道理。

二、战友情深,与男监战友并肩战斗

男女监近在咫尺,却如隔天涯,被严格隔离。经斗争,终使狱方答应一年中每逢春节、端午节和中秋节,“犯人”的亲人可以给“犯人”送食物。为使每位狱中的战友都可享受到亲人的温暖,女牢共产党员通过监狱党组织得到了男监所有同志的名单,每人各报几人作为自己的亲戚,把不认识的人也认作亲戚。每逢这几个节日,女牢同志便将自己省下的馒头干、馒头渣及变卖衣物、床单等换来的食品集中起来,精心准备好,按男监人数一人一份,在每份食品包裹上都写上男监“亲戚”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1945年中秋节时,当女牢同志得知男监已绝食几天,便全体出动,准备了许多食品,送给男监同志每人一份,使男监战友大受鼓舞。

给男监送东西,重要的是给男监战友精神上的支持和保持同为咫尺天涯的男女监的联系,坚持“百子一条心”、“全体无罪释放回延安”的信念。为将消息带进男监,女牢同志经过多次试验,最后摸索出用面粉糊在布上写字,看时将碘酒涂上显现字的办法(共产党员杨锡光是医生,在狱中有简单的药物如碘酒等),然后再将写好的布条或缝在衣服里,或缝在鞋底的垫布里,或缝在拴口袋的带子里等,它成为男女监联系的方法之一。值得一提的是,为给男监送东西而获得的名单,后来竟发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作用:狱中党组织通过狱外进步青年,将名单送给了重庆的周恩来同志。国共谈判时,这份名单成为了中国共产党向国民党要人的依据之一。

1944年秋,当狱中共产党人得知陈潭秋、毛泽民、林基路三位同志于一年前已遇害的消息后,男女监各牢分别召开了追悼会。女牢为追悼三位烈士,每天早晨集中起来唱挽救歌和林基路同志的遗作《囚徒歌》,并集体创作了《追悼歌》:[3]

……

你们临死不屈的意志,

将永远活在千万人的心中!

瞑目吧,

光荣的同志!

你们的血迹,

揭露了民族败类的无耻!

你们的牺牲,

更显示了八路军伟大的精神!

瞑目吧,

光荣的同志,

你们的英名,

将永垂不朽!

……

关在女牢的重病号吴茂林是中国共产党培养的第一批飞行员,身患肋膜炎,长期得不到医治,以致胸腔全面溃疡,不断地流脓血,女牢同志轮流守护照顾吴茂林。1944年10月,年仅29岁的吴茂林病逝,女牢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庄严静穆的灵堂两边挂满了战友们在白床单、白纸上写的挽联:“抗战尚未胜利,建国尚未成功,正待革命英豪献身事业。前线急需勇士,后方急需干将,深痛少年俊杰殒命囹圄”;“经过雪山草地,历经千辛万苦。为党为国,虽死犹荣!”……

会后,女牢几乎所有党员和大一点的孩子都参加了送灵。大家抬着自制的花圈,唱着沉痛的挽歌,将吴茂林安葬在七道湾的山坡上。送葬的路上,挤满了围观的人,一位妇女突然将一个苹果迅速地偷偷塞给送葬队伍中四岁的小新军。

革命烈士的牺牲,更激励着女共产党人的革命斗志。

三、百子一条心,变敌人法庭为战场

1944年底,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特派新疆清理特种刑事积案审判团抵达迪化,加紧对狱中中共人员的策反。根据当时的斗争形势,狱中党组织提出“百子一条心,集体无条件释放回延安”的口号。

从1944年底至1945年底,“清理积案审判团”对狱中中共人员先后进行了三次普遍审讯。期间敌人企图以严刑拷打、恶劣的生活条件折磨和分散关押等手段分化瓦解共产党人的革命意志。狱中党组织为揭露敌人所谓清理积案的真面目,争取狱中斗争的主动权,决定由毛泽民、陈潭秋、林基路之妻——朱旦华、王韵雪、陈茵素向国民党新疆省主席吴忠信和国民党审判团递交《控诉书》。[4]尖锐揭露敌人反共罪行和残杀陈潭秋等革命烈士的罪行。《控诉书》控诉道:“徐杰、周彬、林基路生前在新疆服务,无不谨遵国法,为抗建尽力,忠于国家民族,此事实俱在,无庸赘言,乃竟遭奸徒盛氏及其同谋者之阴谋暗害。假保护为名,实行秘密软禁,假谈话为名,实行秘密拘捕,秘密审讯,复恐阴谋败露,乃秘密谋杀之,以灭其口。此种惊人之阴谋暗害案,竟出现于青天白日旗帜下与新疆抗战八年之中国领土内,实为我国民族之奇耻大辱。”并在《控诉书》中提出三点要求:查办主谋凶手盛世才及其同谋者,以森严国法明正典刑;抚恤死难诸烈士之家属,并速予无罪开释;允许领取烈士遗骸安葬,退回遗物及历次送往之物件等。

1945年12月22日,蒋经国来新疆监狱劝降。他先去男监,遭大家质问:中共坚持抗日、坚持进步,有功无过,为何关押?要求蒋立即宣布无罪释放在押人员。在男监劝降无果之后,蒋又去女监,朱旦华、王韵雪、陈茵素向他要人。杜宁(杨之华)又指着狱中老人、小孩、残疾者和病人,质问蒋经国:我们有什么罪,被你们虐待了这几年?蒋经国无言对答,在大家愤怒高唱的《囚徒歌》中狼狈而逃。

审讯中,敌人对共产党人一边严刑拷打,一边威逼利诱。他们对每个被提审的人都提出脱离不脱离共产党和八路军的问题,扬言不脱离共产党和八路军就没有好下场。为抗议敌人的暴行,男女监先后两次绝食,1945年8月的一次绝食长达七天。但敌人依旧对一些因多日未进食已生命垂危的共产党员进行残酷的审讯拷打。面对敌人酷刑,女牢共产党员毫不动摇,笑对穷凶恶极的敌人,慷慨陈词,舌战群魔。

以下为一些女共产党员在敌人法庭上的答辩记录:[5]

沈谷南(张奋音)答辩记录:

问:共产党这种出卖国家利益的行为作如何感想?

答:我想他始终是为国家民族利益而奋斗的,现在绝对不会这样做,小的冲突也是对方的主动。

问:现在是生死两条路你知道吗?

答:一个人坐在监狱中没有办法,由你们,死就死,已经无罪被盛世才押这些年啦。

问:你愿为他牺牲吗?

答:是的。一个人的信仰不能因为一点小的事情而动摇。

当敌人问她是否是共产党员时,她否认自己是共产党员,敌人要她登报声明没有参加共产党,她说:“难道全中国四万万非共产党员都要登报声明么?”[15]敌人无言可答。张奋音回到女牢说给大家,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申玲的答辩笔录:

问:据报上共产党这种行为是不是出卖国家民族利益的罪人?

答:这话是谁讲的?我坐在狱中实在是弄不清楚。电文是由哪里发的?我相信八路军过去是英勇抗日,现在是主张共同建国,如真有此事,也是为了自卫。如我们在新疆无罪(被)盛世才押起来,经中央审已经明白了。

问:你信仰共产党,拥护共产党吗?

答:当然啦。朱旦华的答辩笔录:

问:我想你现在应当考虑这个问题,是究竟国家民族为重呢?还是跟他们跑到底?

答:我想共产党就是救国救民的,他绝不危(违)反国家民族利益的。至于我个人的信仰问题,我早已答复过了,一个人的思想信仰决不能随便动摇。

问:那么你是执迷不悟,跟跑到底啦?

答:我愿望为他牺牲到底,即为共产主义牺牲到底,并且现在要为三民主义之彻底实现而奋斗。

刘勉的答辩笔录:

问:你现在还是信仰共产主义,跟他们跑。替他们辩护吗?

答:当然啦,孙中山先生说过,保障言论思想信仰平等的自由。

问:你现在要考虑跟着土匪走是死的道路。

答:不用考虑,我信仰共产主义是坚定不移的,对于死是不怕的,共产党并不是土匪。

问:你是要为他牺牲到底?

答:当然啦。

在敌人通令中共党员填表时,除个别人自首外,其余共产党员都根据狱中共产党组织的决定,在“政治信仰”一栏上填写了“拥护三民主义、信仰共产主义”;在“志愿”一栏中填写了“坚决要求无条件集体释放返回延安”。很多人在法庭答辩笔录签字时又亲笔补充答辩记录,从中更可见女共产党人信仰的坚定和机智勇敢。

她们很多人在法庭答辩笔录签字时,在答辩笔录后面又亲笔补加了“我是相信共产主义的,在目前是为建立三民主义的新中国而奋斗”、“我愿意为共产主义而奋斗”、“为共产主义而牺牲是光荣的事情”、“一个人为革命为真理死而无怨”、“我愿意为共产主义牺牲到底”。

在一次敌人对15名中共人员的审讯中,只有申玲一人是女的。敌人以为女共产党员好对付,便搬来了叛徒刘希平游说。申玲到新疆后曾担任过哈密女子小学校长,当时刘希平为哈密行政长。刘希平企图利用这一关系,劝降申玲夫妇。据当时担任审讯共产党人审讯记录的苏连和在解放初时交待说:当刘希平刚一张口,“就被申玲吐了两口,痛哭流涕地把刘希平大骂了一场。”[7]

敌人威逼利诱、劝降,都未丝毫动摇女共产党人。她们坚定的革命信念和坚强的革命意志粉碎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阴谋。

1945年12月25日,新疆省警务处处长胡振国向省主席吴忠信报告关于处理中共眷属时说:“朱旦华、刘勉、申玲、熊石奇、王韵雪、崔少文、鄢念萱等七名,均为陕公或抗大学生,对共产党有极度顽强之信仰,不宜遽释。而陈文瑛(即陈茵素)为林基路之妻、伍尚明则自沪经延安来新,倔强特甚,似为共产党人。张一平、周剑受毒已深,不愿与共产党脱离关系。杜宁、杜伊在苏联居住甚久,所受赤色毒害亦深。张奋音因乃夫何长庚为共党,故所受沉染亦钜,拟均暂缓释放……”[18]

1946年6月10日,在党中央关怀下,经共产党与国民党的多次谈判,在新疆监狱的中共党员和家属共131人,终于全部无罪释放,从迪化启程踏上回延安的征程。历时一个月的行程,于7月11日胜利到达延安。

四、功载史册革命精神代代相传

20世纪40年代在新疆监狱中女共产党员的英勇斗争,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在新疆革命斗争的组成部分,其功应载史册。

(一)在监狱特殊的环境下培养了革命后代,使跟妈妈、阿姨一起坐牢的26个孩子,不仅学习了文化知识,也懂得了一些革命道理,成为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二)与男牢相互支持,坚定了大家的革命意志,为实现监狱党组织“百子一条心”,“全体无罪释放回延安”的行动计划,创造了条件。

(三)揭露了盛世才和国民党迫害共产党人、危害抗日的罪行。她们以向国民党“清理积案审判团”提交“控诉书”、质问蒋经国的劝降,在敌人法庭怒斥敌人,为烈士举办追悼会等多种形式,揭露了盛世才和国民党迫害共产党人,危害抗日的罪行,使其罪行大白于天下。

(四)为中共中央营救入狱人员创造了条件。由她们托狱外进步青年“转给周恩来的信”得到狱中被关押共产党员的名单,为国共谈判时,中共中央向国民党要人提供了确切证据。这封宝贵的信,至今被珍藏在北京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中。

(五)女共产党人的狱中英勇斗争精神,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坚定的革命信念和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是我们宝贵的精神财富。

回顾这段历史,革命先辈们在新疆狱中的斗争,已距今65个年头。虽在十年“文革”中他们再次蒙难,张奋音、杨之华等23人含冤而死,但任何诬陷之词都难掩革命先辈们为真理而斗争、为真理而献身的光辉。时值抗日战争胜利65周年之际和即将迎来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纪念之时,缅怀革命先辈光辉,继承革命先辈事业,乃是本文之意。

[1][5][7]《新疆冤狱始末》编写组.新疆冤狱始末[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0:369,294-296,167.

[2]方志纯.回忆新疆监狱的斗争[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116.

[3][4]关继廉,杨美君,张宝裕.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在新疆斗争纪事[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5: 96-97,99.

[6]乌鲁木齐市党史地方志编篡委员会办公室,乌鲁木齐市妇女联合会.乌鲁木齐妇女运动资料汇编1934-1949年(内部资料)[Z].1989:85.

(责任编辑:陆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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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6469(2010)04-0001-05

2010-07-05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社科规划项目(08BTS050)

刘云(1943-),女,辽宁朝阳县人,新疆大学妇女研究中心,教授,研究方向:妇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