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奥巴马政府的对日政策

陈寒溪 邓 莉

奥巴马总统执政以来，美国和日本之间的传统同盟关系遭遇到两次挑战，一是奥巴马总统自2009年1月就任以来，推出了以“巧实力”为核心理念的外交新战略，在东亚地区采取全面接触政策，致力于提升与各国的关系，特别是提升与中国、东盟国家的关系，这种政策引起日本的不安；二是2009年9月民主党党首鸠山由纪夫当选日本首相后，主张加强与亚洲国家的关系，强调日本军事自卫的权利，同时批判日本现行外交政策过于依附美国等西方盟国，这让美国感到担忧，担心日本的离心倾向。日本是美国在东亚地区最重要的盟国，美日同盟是实现美国东亚安全战略的基石。迎接对美日同盟的挑战和冲击，维持和加强美日同盟关系，是奥巴马政府必须面对的外交任务。2010年6月，随着普天间机场搬迁问题的解决和鸠山首相的辞职，美日两国政府间的摩擦再次消失了，但是奥巴马政府为解决美日摩擦、维持美日同盟而展开的外交行动，仍然值得分析和考察，因为这些外交模式可能影响和决定今后一段时期内的美日关系走向。为了应对美日同盟面临的挑战，奥巴马政府采取了什么样的外交行动？其对日政策具有什么样的特点？本文试图对这些问题做一些探讨。

一、奥巴马政府的东亚政策与日本的担忧

奥巴马政府执政以来，非常重视亚洲和太平洋地区。2009年2月，希拉里就任国务卿后的首次出访是东亚，打破了新任国务卿首访欧洲和中东的惯例。7月份，希拉里出席东盟地区论坛，随后签署《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11月奥巴马总统访问日本、中国和韩国，在东京发表亚洲政策演讲，强调美国是“亚太国家”，提醒亚太各种机制不得排挤美国。①为了加强美国对东亚地区的影响，奥巴马政府采取了“全面接触”政策，全面发展与东亚各国的关系。然而，所谓的“全面接触”却包含着“重点提升”，即有重点的接触。鉴于美国和日本、韩国等传统盟国的关系一直比较稳定牢固，奥巴马政府重点提升的是与中国和东盟国家的关系。

首先，奥巴马政府积极提升中美关系，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升级中美对话机制，将过去的中美战略对话和中美战略经济对话合二为一，升级为更高的对话平台——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促进两国在安全和经济领域的沟通和合作。二是签署新的中美联合声明，确认中美两国关系的性质，明确双方在全球和地区事务中的地位和影响，对中美关系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新的框架。②其次，奥巴马政府积极提升与东南亚国家的关系，一方面是提升与东盟成员国的双边关系，一方面提升与东盟的关系。提升与东盟关系的最重要行动是签署《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同时也为美国积极参与东亚多边制度建设做好了准备。另一个重要变化是美缅关系，奥巴马政府积极调整缅甸政策，积极采取接触政策，缓和两国关系，这样可以扩大美国对缅甸的正面影响，也减少了美国和东盟因缅甸问题而产生的矛盾和分歧[1]。

美国积极提升与中国和东盟关系的系列行动，符合中国和东盟国家的利益，受到了这些国家的普遍欢迎和积极配合。然而，作为美国的传统盟友，日本却感到疏离和不安，担心自己的战略地位相对下降。在经济方面，日本也非常需要赢得美国的重视。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的爆发给日本带来巨大冲击，日本出口萎缩，经济状况恶化，引起日本民众对政府的不满[2]。陷入窘况的日本政府离不开美国的支持和帮助。

首先，日本的担心来自奥巴马总统上台之前的美日矛盾，包括双方在朝核问题、日本向印度洋美军供油问题、日本向美国求购F-22战斗机等问题上的摩擦[3]。日本的担心还来自对美国民主党政府的怀疑，认为民主党向来具有对日政策强硬的传统，而共和党比较重视美日传统友谊[4]。的确，在总统竞选期间，民主党候选人奥巴马几乎未就美日关系发表过意见[5]；希拉里则在《外交》杂志撰文强调中美关系，只字未提美日同盟[6]。这些现象引起了日本对美日同盟关系的担心[7]。2008年11月奥巴马当选后，日本媒体大多流露出对未来的危机感，认为看不透这位新总统的对日政策，强化日美同盟面临诸多问题，美中合作的强化有可能掩盖掉日本的作用[8]。

与美日关系受到的轻视相比较，是美国对中美关系的高度重视，例如美国学界和媒体关于“中美两国集团”构想的热议。2009年1月，中国人民外交学会和美国威尔逊中心基辛格中美关系研究所共同举办的“纪念中美建交30周年研讨会”上，基辛格、布热津斯基等人公开倡导建立中美“跨太平洋战略伙伴关系”和“非正式两国集团”，使中美“两国集团”构想上升到战略层面，布热津斯基在接受日本《读卖新闻》专访时强调，“在双边关系方面，美国应加强与中国的关系，确立中美两国集团关系”[9]。

两国集团的说法突出强调中美共管世界，这对日本而言，无疑是在忽视日本的同时提升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影响力。日本一直以美国在亚洲最重要的盟国自居，希望通过与美国的特殊关系来提升自己在全球和东亚地区事务中的地位，如今奥巴马政府提升与中国和东盟国家的关系，改变了原有的关系结构，必然会引起日本的焦虑和不安，担心美国的亚洲政策逐步呈现重华轻日的趋向，使日本被边缘化，降低日本在国际事务、特别是亚洲事务上的影响力[10]。

二、鸠山首相的外交“新思维”与美国的担忧

在日本自民党50多年的执政生涯中，其外交总是唯美国马首是瞻。然而，2009年9月日本民主党上台执政，民主党主席鸠山由纪夫就任新一届首相。鸠山政府采取了与麻生政府不同的外交“新思维”，表现在重新定义日美同盟、争取“对等关系”的同时，发展与世界各国特别是东亚各国的关系，推进东亚共同体[11]。鸠山首相不只一次发表“脱美入亚”的谈话，自2009年9月21日向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提出按照欧盟模式建立东亚共同体的构想以来，先后在联合国大会演说、③就职演说④以及其他场合多次谈及东亚共同体，其中，2009年11月在新加坡国际关系研究生院发表的亚洲政策演说，比较详细地说明了其“东亚共同体构想”[12]。他在《纽约时报》上撰文指出，虽然日美安保条约依然是日本外交政策的基石，但日本不能忘记自己地处亚洲，必须致力于巩固本地区的经济合作与安全[13]。在中日韩三国领导人峰会时，鸠山首相声称“日本战后对美国太过依从”，颇有把美国排除于外的含意，更加深了美国对日本的疑念[14]。

“布什—小泉时代”是日美同盟关系的“蜜月期”。但依赖美军提供军事保护的结果，是日本在军事上事无大小都得听从美国的指挥[15]。鸠山首相上台后，宣告了前自民党政府与美国军事合作“蜜月期”的结束。2010年1月，伴随着日本新反恐特别措施法于15日迎来最后一天有效期，日本防卫大臣北泽俊美发布命令，撤回在印度洋上从事为美国等国舰艇进行燃油补给活动的自卫队舰队。在伊拉克议题上，鸠山首相也发出了不和谐之音，他在众议院预算委员会上表示，伊拉克战争是一场错误的战争，曾经派遣自卫队去伊拉克也是错误。⑤伊拉克战争爆发6年来，作为伊拉克战争最坚定盟友的日本却发出如此言论，着实让美国深感不安。

此外，在长达半个世纪的自民党执政时期，历届日本政府和首相均坚决否认日美两国存在“核密约”。鸠山新政权上台后，出任外务大臣的冈田克下令对日美密约问题进行调查，让美国的战略层大为震惊，美国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Robert Gates）访日时就发出警告，希望日方对“密约”的调查不要影响日美关系。⑥2010年3月，日本外务省第三方委员会提交了关于日美密约问题的调查报告，证实日美两国间存在“核密约”等三个秘密协议。⑦很显然，这违背了日本1967年提出的“无核”三原则（不拥有、不制造、不运进核武器）。民主党此次调查意在与自民党的安全政策划清界限，却也重新翻开了让美国难堪的历史旧账，同时亦显示了其对两国对等关系的追求。

与美日之间核密约调查问题同样敏感的是美军普天间基地搬迁问题。按照美国与自民党政府2006年达成的协议，美军将在2014年前将8000名美国士兵从冲绳基地转移至美属领土关岛，冲绳岛的美军基地也将搬离闹市区。但当地民众要求美军从冲绳岛完全撤出。鸠山首相在执政前的选举期间就向选民承诺，要把美军机场彻底迁出冲绳岛，这种想法引起美国军方的紧张和不满。美国军方认为，如果将该基地转移到冲绳以外的地区，将使该基地失去应有的战略威慑和前沿反应效能[16]。2009年10月，美国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迈克·马伦（Mike Mullen）先后访问东京，希望日本新政府维持双方2006年就普天间机场问题达成的协议。盖茨表示，普天间基地迁移问题若不解决，驻日美国陆战队不会移驻关岛，驻琉球兵力不会减少，基地用地也不会归还[17]。

从日本角度来说，一味“亲美”的做法让日本付出了很大代价，周边国家对日本的不信任感一直未消除，美日同盟割裂了日本和其他国家的地区认同，阻碍了亚洲一体化的发展。鸠山首相上台后，提出的新东亚政策和对美政策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日本看起来不再忧心忡忡，反倒是美国担忧起来。奥巴马政府面临的外交难题可谓堆积如山，包括稳定阿富汗、巴基斯坦局势、撤回驻伊拉克部队、伊朗核问题、朝鲜核问题等。如今就连亚洲最亲密的同盟——日本也成了新的棘手问题。美日同盟“裂痕不断”，两国为争夺外交主动权的博弈着实让美国着急，担心日本的离心倾向。因此，采取积极的对日政策，稳定美日同盟关系，成为奥巴马政府对外政策中的一个紧迫议题。

三、奥巴马政府的对日安抚政策

日本是美国在亚太地区最重要的盟国，布什政府将美日同盟关系定义为“迈向成熟的伙伴关系”，认为日本是“一名可在全球范围内给予美国以全面的军事、政治和外交支持的‘伙伴’”[18]，按照日本人自己的说法，日本是美国“关系近得不能再近的盟国”[19]。虽然奥巴马政府致力于提升与中国、东盟国家的关系，但是维持东亚同盟关系是美国东亚战略的核心，美国政府不会因为提升发展与中国、东盟国家的关系而忽视日本和其他盟国。奥巴马政府力推“巧实力”外交，着力发展与中国和东盟国家的关系，以期参与东亚的多边合作，维持美国在东亚的领导地位，避免形成排他性的东亚合作，同时也需要日本理解、支持和配合这项东亚政策。对于日本的担忧和不安，奥巴马政府实际上采取了巧妙的外交行动来安抚日本，打消日本的怀疑。

（一）通过政策声明来安抚日本

2009年11月，奥巴马总统访问日本期间发表亚洲政策演讲，强调美日同盟是美国亚洲政策的基石，对于保持亚太地区的和平与繁荣意义重大，美国会以更加平等的姿态对待日本等盟国，同时也以更加开放的胸襟看待中国崛起。奥巴马实际上是在提醒日本，美国打算平衡中美日三角关系，既要发展中美关系，也要维持美日同盟。2010年1月19日是《美日共同合作与安全保障条约》签订50周年纪念日，这一天，奥巴马总统特意发表总统声明，高度评价美日同盟为两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与和平”，也为亚太地区做出了巨大贡献，奥巴马指出，“美国对日本安全的承诺是不可动摇的，我们在应对各种挑战中的合作是我们参与世界事务的一个极其重要的部分。我们一方面要对建立了两国紧密关系的无数美国人和日本人表示敬意，另一方面，我们还要展望未来，决心在他们已取得的进展基础上更上一层楼。”⑧当日，鸠山由纪夫首相也发表了声明，认为日美安保条约不仅保卫了日本的安全，也对亚太地区的稳定和繁荣做出很大贡献，两国将深化日美同盟[20]。作为美日同盟最高层次的双边磋商机制，美日安全磋商委员会也发表了联合声明，称美日同盟坚不可摧、不可或缺，两国将继续增强它们紧密相连的外交关系，以应对两国在亚太地区和整个世界共同面临的一系列安全与经济挑战,承诺为进一步建立不可动摇的美日同盟而努力，以适应21世纪不断演变的环境，从这一同盟过去面临过的挑战中吸取经验教训。⑨

（二）通过高层的象征性访问来安抚日本

2009年2月希拉里国务卿的亚洲之行，11月奥巴马总统的亚洲之行，都选择日本为第一站，这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日本的政治和外交需求，安抚了日本对美国的担忧。

日本外务大臣中曾根弘文指出，“希拉里出访首站选择日本，体现美国重视日美同盟”[21]。希拉里访日期间，多次重申美日同盟是美国亚洲政策的“基石”，并特意与被北朝鲜绑架者家属会面，缓解了日本对美国将朝鲜从支持恐怖主义国家名单除名的不满。希拉里还带来了奥巴马总统对日本首相麻生太郎的邀请。麻生太郎的国内支持率跌破10%，但是仍然获邀访美，成为奥巴马在白宫接待的第一位外国元首。

奥巴马的亚洲之行，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中国，但却把首站放到了日本，而且还把此次亚洲之行的重头戏——首次亚洲政策演讲放在日本发表。可见，奥巴马此次亚洲之旅是极为讲究的。虽然美国在很多问题上离不开中国的合作，但也不愿因此给日本留下美国轻视日本的印象。虽然围绕美军基地的选址、东道国提供的迁驻费用、日本停止海上自卫队在印度洋供油行动等问题，美日关系之间出现摩擦，但是奥巴马还是避重就轻地打造他首访日本的“和谐”之旅。奥巴马总统和鸠山由纪夫首相举行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首脑会谈，在此后的共同记者会上，双方都强调了美日同盟的重要性。⑩奥巴马总统的亚洲政策演讲中，相当多篇幅是阐述对华关系的重要性，对中国在许多国际问题上的作用给予了肯定，并对中国在世界上发挥更大作用表示了欢迎。当然，奥巴马总统察觉到了日本对中美接近的疑虑，因此演讲中不忘安抚日本，不仅反复强调日美同盟的重要性，他还强调说，他当选后第一个邀请访问白宫的外国首相就是日本前首相麻生太郎，国务卿希拉里上任后出访的第一站也是日本，这足以说明他对日本和日美同盟的重视。⑪总的来说，奥巴马总统公关式的一言一行，在日本收到了良好效果，日本亚洲通讯社评论说，奥巴马向世界特别是亚洲国家展示，尽管有一些小摩擦，但“日美依旧恩爱”[22]。

（三）通过增加实质性沟通来安抚日本

2009年奥巴马总统和希拉里国务卿的访日活动更多地具有象征性意义，表达了对传统盟友关系的尊重和重视。此后，希拉里国务卿和美国国务院、国防部高层官员的访日活动更具有实质性意义，就美日双方面临的具体合作问题展开磋商，达到安抚日本新政府，维持美日同盟关系的目的，其中双方围绕普天间机场搬迁问题展开的沟通，是一个典型。

2009年9月鸠山由纪夫就任日本首相后，奥巴马总统随即打电话祝贺，强调美日同盟的重要性，希望建立更有效的伙伴关系。⑫日美同盟遇到挑战，出现不和谐之音，美国政府随即加强了高层官员之间的沟通。2009年10月到11月，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迈克·马伦、负责东亚和太平洋地区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库尔特·坎贝尔（Kurt Campbell）等三位高层官员先后访问东京，与日本新政府沟通外交和安全、防务合作问题，其中包括在普天间机场搬迁问题上的沟通。迈克·马伦将军访日时表示，美日关系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双边关系，两国将共同迎接地区以及全球的各种挑战。⑬为了普天间机场搬迁问题，2010年5月希拉里国务卿专门对日本进行了3个多小时的短暂访问，结果美日两国很快发表联合声明，达成了一致，维持了2006年的协议。美国国务院和国防部高层主动访问日本，与日本内阁和军方高层进行沟通和对话，可以增加双方的互信，解决实际问题，稳定同盟合作，收到良好的效果。

综上所述，无论是在美国政府的东亚政策对美日关系造成冲击之时，还是日本政府的东亚政策对美日关系造成冲击之时，都是美国政府主动采取积极的对日政策，通过外交和政治途径来安抚日本的担忧和疏离，稳定同盟关系。美日同盟毕竟是一个不对称的同盟，美国承担着主导地位，决定着同盟关系的走向。同盟关系是走向疏离还是走向紧密，都取决于美国的政策调整。

四、结 论

奥巴马政府的东亚政策调整和鸠山内阁的外交“新思维”，都给美日同盟关系带了不少挑战和冲击。奥巴马政府重点提升与中国和东盟的关系，使麻生政府担心日本的地位受到削弱。鸠山政府上台之后，采取主动出击的政策，加强日本的东亚归属感，又引起美国的担心。不过，不管担忧的一方是日本还是美国，调整两国关系的主动权还是掌握在美国政府的手里。只要奥巴马政府采取积极的安抚政策，日本就会接受美国东亚政策的调整。普天间机场搬迁问题是最典型的案例，鸠山政府起初试图改变美日协议，但后来宁可放弃对日本民众的承诺，甘愿辞职下台，也没有继续坚持初衷。⑭总体来看，随着日本国内“脱欧入亚”思想的影响不断增大，日本加强东亚合作的动力不断增强，美日关系可能会发生一些摩擦，但是这些摩擦都是暂时性的，不会改变两国关系的本质属性。只要美国政府积极展开安抚外交，日本以美日同盟为基轴的对外政策不会有本质的改变。

注释：

① 关于奥巴马总统东京演讲的全文内容，参见白宫网站[OL]. http://www.whitehouse.gov/files/documents/2009/november/president-obama-remarks-suntory-hall-chinese.pdf.

② 关于《中美联合声明》的全文内容，参见外交部网站[OL].http://www.fmprc.gov.cn/chn/pds/ziliao/1179/t627468.htm.

③ 关于鸠山首相在第64届联合国大会发表演说的全文内容，参见首相官邸网站[OL]. http://www.kantei.go.jp/foreign/hatoyama/statement/200909/ehat_0924c_e.html.

④ 关于鸠山首相在日本国会发表就职演说的全文内容，参见首相官邸网站[OL]. http://www.kantei.go.jp/foreign/hatoyama/statement/200910/26syosin_e.html.

⑤ 鸠山首相在众议院预算委员会上称伊拉克战争是个错误，派遣自卫队也是错误。参见环球网[OL].http://world.huanqiu.com/roll/2009-11/623542.html.

⑥ 美国国防部长盖茨访日时警告日本不要深究日美密约。参见星岛环球网[OL]. http://news.stnn.cc/c9/2009/1021/1567578272.html.

⑦ 日本外务省第三方委员会关于日美密约问题的调查报告的全文内容，参见日本外务省网站[OL].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mitsuyaku/pdfs/hokoku_naibu.pdf.

⑧《美日共同合作与安全保障条约》签订50周年纪念日，奥巴马总统发表了总统声明，参见白宫网站[OL].http://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statementpresident-50th-anniversary-signing-us-japan-treaty-mutualcooperation-security.

⑨《美日共同合作与安全保障条约》签订50周年纪念日，美日安全磋商委员会也发表了联合声明，参见白宫网站[OL].http://www.state.gov/secretary/rm/2010/01/135312.htm.

⑩ 奥巴马总统和鸠山首相举行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首脑会谈,并出席了共同记者会，参见白宫网站[OL]. http://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remarks-presidentbarack-obama-and-prime-minister-yukio-hatoyama-japanjoint-press.

⑪ 关于奥巴马总统东京演讲的全文内容，参见白宫网站[OL]. http://www.whitehouse.gov/files/documents/2009/november/president-obama-remarks-suntory-hall-chinese.pdf.

⑫关于奥巴马总统和鸠山首相通电话的内容，参见白宫网站[OL]. http://www.whitehouse.gov/the_press_office/Readout-of-the-Presidents-Call-with-Democratic-Party-of-Japan-President-Yukio-Hatoyama/.

⑬ 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伦对美日关系的评价，参见美国国防部网站[OL].http://www.defense.gov/news/newsarticle.aspx?id=56383.

⑭ 2010年6月2日鸠山首相发表辞职演说时表示，他诚心诚意希望看到普天间机场迁至冲绳县外，但考虑到东北亚地区安全现状和日美信赖关系，不得不让冲绳民众继续负担美军基地带来的麻烦，参见【両院議員総会】鳩山由紀夫代表、辞任挨拶.日本民主党官网[OL].http://www.dpj.or.jp/news/f i les/20100602soukai_hatoyama(3).pdf.

[1]陶文钊.奥巴马当政一年话得失[J].当代世界,2010(2):20.

[2]91%日本选民不满当前政治状况, 46%选民希望政府改组.国际在线[OL]. http://gb.cri.cn/27824/2009/03/20/258 5s2463575.htm.

[3]孙茹.从希拉里东亚行看奥巴马政府亚洲政策走向[J].现代国际关系,2009(3):48.

[4]オバマのアメリカ[N].読売新聞,2008-11-09.

[5]孙茹.从希拉里东亚行看奥巴马政府亚洲政策走向[J].现代国际关系, 2009(3):48.

[6]Clinton, H.. Security and opportunities for the twenty-f i rst century[J]. Foreign Affairs , 86, 6, Nov/Dec 2007:6-13.

[7]日米関係:相互不信問われる同盟[N].朝日新聞,2008-11-09.

[8]日本忧虑被世界边缘化 担心日美同盟搁浅.环球网[OL].http://world.huanqiu.com/roll/2008-11/281674.html.

[9]褚国飞 陈文鑫.中美“两国集团”构想的由来及可行性分析[J].现代国际关系, 2009(6):19-20.

[10]袁征.重返亚洲——奥巴马政府东亚政策评析[J].当代世界, 2010年(1):50.

[11]刘昌黎.“鸠山构想”与中日共同推进东亚共同体[J].日本学刊, 2010年(1): 33-46.

[12]鳩山総理によるアジア政策講演：アジアへの新しいコミットメント-東アジア共同体構想の実現に向けて.首相官邸网站[OL]. http://www.kantei.go.jp/jp/hatoyama/statement/200911/15singapore.html

[13]Yukio Hatoyama. New path for Japan[N].New York Time,2009-08-26.

[14]美国防部长盖茨访问日本 找鸠山兴师问罪.新华网[OL]. http://news.xinhuanet.com/mil/2009-10/21/content_12286684.htm.

[15]聂宏毅 肖铁峰.日美同盟的历史演变及其对亚太安全的影响[J].当代亚太, 2007(8):39-45.

[16]周永生 丁安平.日本鸠山内阁的外交政策[J]. 现代国际关系, 2010(1):21.

[17]普天間、迫られる決断＝もたつく国内調整－日本政府.日本时事通信社官方网站[OL]. http://www.jiji.com/jc/c?g=pol_30&rel=j7&k=2009102001061

[18]Armitage, R. et al. The United States and Japan: Advancing toward a mature partnership[R]. National Defense University, Washington D.C., October 2000.

[19]ブッシュ大統領は日米同盟を高く評価している[N].日本時報,2004-07-04.

[20]Leaders’ statements on 50th anniversary of U.S.-Japan security treaty. U.S. Embassy Tokyo website[OL]. http://tokyo.usembassy.gov/e/policy/tpolicy-archive2010-01.html#NEWS20100120-01.

[21]美日关系会往何处去.新华网[OL]. 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09-02/20/content_10853855.htm.

[22]会见奥巴马 鸠山缘何失礼. 新华网[OL]. 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09-11/15/content_12458366.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