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浅谈后冷战时期的冷战思维

2010-06-29

法制与社会 2009年26期
关键词:人权大国国家

高 欣

随着苏联的解体,苏美对峙形成的冷战时期也随之结束,但是冷战思维却在冷战后依然广泛地存在,成为西方主流的政治意识形态,指导着西方现代资本主义各国在国际交往和活动中对待社会主义国家的政策和行为,使国际形势变得错综复杂。“冷战思维”一词,是指在“东西方冷战这个国际大环境中人们观察国际事务的特有的思想模式和认识框架”,即“过分强调国家间意识形态或价值观念的对立”,“过于强调国家的政治与军事安全”等。①可以说,在后冷战时期,旧的冷战思维仍然以强大的生命力延续着,表现出在新时期下的新特点。但是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全球化的背景下,后冷战时期的冷战思维并不能像冷战时期一样,能对社会主义国家以及与美国等西方大国意志相悖的国家进行全面的、有效的封锁和遏制,冷战思维已经身处矛盾之中。

一、政治上:遏制与接触的矛盾

冷战时代结束,世界进入和平与发展时期。但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不会改变对社会主义的遏制。由于苏联的解体,社会主义阵营分崩离析,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成为新时期冷战思维的目标。因而,在政治上,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开始了新一轮反华、反社会主义高潮,企图遏制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从而达到“西化”、“分化”社会主义,进一步推进其霸权主义的战略目标。

在中国快速崛起的今天,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大肆鼓吹“中国威胁论”,在国际社会有意制造反华气氛,反映了美国极度恐惧心态,担心中国的崛起会改变世界格局。由此可见,“中国威胁论”是冷战思维的产物。同时,美国政府多次在联大会议上提出“人权法案”借以反华,以歪曲事实和无限夸大的方式抨击我国所谓人权问题,操纵一些叛逃分子在国际上大造不利于中国的舆论,目的皆在遏制中国。

江泽民同志曾指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仍在推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他们不愿意看到中国的统一和强大,不会改变‘西化、‘分化中国的图谋,仍将继续利用人权、武器扩散、贸易等问题对我国施加压力;还会插手台湾、香港、西藏的问题,制造矛盾,挑起事端;也会利用南沙群岛归属等海洋权益争议,挑拨我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②

确实,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在联合国人权大会上提出反华议案;允许台湾政界人士、达赖喇嘛访美;污蔑中国盗窃美国高技术和核武器技术的摩擦会经常出现;对台湾出售军事武器,扶持台独分子执政。西方通过支持科索沃独立,从以人权为幌子的自治和分离冲突来削弱战略对手的做法中得到好处,受此鼓舞,西方势必会加强对中国的分裂行径。他们在西藏与新疆的分裂活动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因此,中国反分裂的战略形势将变得愈发严峻。一直以来,美国都暗中支持藏独势力,为其免费提供武器,提供军事培训,企图通过分裂中国西藏来达到分裂中国的目的;同时通过西方主流媒体对中国西藏问题进行虚晃不实的报道,扰乱国际社会对于中国的看法,在奥运火炬传递中纵容藏独分子的破坏行为,而且很多西方大国企图将奥运会政治化,反对北京奥运,声称拒绝参加北京奥运等。这些表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不希望中国统一和强大,企图通过所谓的人权问题,西藏等问题掀起国际社会的反华情绪,以达到对中国的遏制和分化的险恶目的。

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不仅对中国实行遏制的冷战思维,推行其全面的霸权主义,同时还打着人权卫士的旗号,对世界其他不顺从美国意愿的国家进行遏制甚至是军事打击。当他们在国际社会推行霸权主义需要以隐蔽的方式进行时,他们便高喊人权、民主、自由的口号,不顺从的国家就是没有人权,就要进行制裁和谴责;9·11件发生以后,美国对阿富汗、伊拉克实行军事打击,肆意轰炸平民区,造成了大量无辜平民和儿童伤亡。伊朗、朝鲜等一些与美国意愿相违背的国家,被美国定义为“邪恶轴心国”,在国际上受到经济军事等方面的制裁,并且受到可能遭到军事打击的威胁等。这些赤裸裸的侵略和霸权主义行径不仅暴露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的双重人权标准,而且还揭示了美国这些西方大国遏制与自己意志相悖,威胁到自身利益的国家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

政治全球化的今天,国家与国家之间不可能再像冷战时期一样达到了完全的遏制和封锁,任何一个国家的生存和发展都离不开国际社会这个大家庭的相互交往与相互帮助。尤其对于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美国无法忽略这个快速发展中的大国对于世界政治的影响和地位,而不得不在国际政治重大问题上与中国进行磋商对话,甚至是合作。此时就必须摒弃冷战思维,寻求新的思维来对待冷战后的中美关系。因而,冷战思维在后冷战时期陷入了遏制与接触的矛盾之中。

近年来中美关系取得的进展引人注目,中美两国领导人频繁交往,两国高层战略对话进一步增强,领导人之间的沟通有助于消除某些分歧,共同维护双方的利益。在改善朝鲜半岛和平状况、核不扩散、减少污染、台海形势等方面美国会保持与中国领导人的接触;两国在反恐等关系国际安全等重大问题上进行富有成效的合作,这些都充分预示着中美关系发展的良好前景。特别是在解决朝鲜核问题的六方会谈中,美国在中国的积极努力中,成功的与朝鲜进行了对话和磋商,和平的解决了朝鲜核问题,避免了一场战争的发生。可见中国在国际政治舞台上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克林顿认为:“如果孤立中国,我们只会使中国闭关锁国。”③美国总统布什认为,中美关系是良好的,而且“非常重要,非常有活力”。美国国务院负责东亚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希尔说过,中美关系并非“零和”游戏。换言之,处理2l世纪的中美关系需要摒弃冷战思维,美方要以新的思维方式使其健康发展。

二、经济上:抵制与合作的矛盾

冷战以后,中国经济飞速发展,在与西方大国尤其是在对美国的贸易中,最近几年一直都保持着高额的贸易顺差。如此高额的贸易顺差使中国面临来自国际贸易伙伴不断施加的压力,“到中国访问的美国商务部长古铁雷斯曾放话,若中国对美国创历史水平的贸易顺差持续扩大,可能会引起美国国内贸易保护主义情绪的高涨。”④随后美国国会还提出一系列措施,比如只要能证明中国的竞争对手得到了政府补贴,因中国进口商品而受损的美国公司就可以寻求向中方加征关税,美国众议院2005年已经通过了类似法案。2007年开始,中国迫于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的经济压力,人民币开始升值,并且一直持续升值,这给中国对外贸易和国内经济的发展带来了严峻的挑战,致使中国大量的外汇储备蒸发,出口货物成本价格上升,出口量锐减,很多小企业由于出口销售受阻而破产,致使中国经济蒙受了重大损失。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在经济上,抵制中国的出口货物,平衡其贸易逆差,转嫁其经济损失,夺取经济霸权等行为反映了美国等西方大国的冷战思维依然在继续着,并且在对外贸易中得到了贯彻。

但是,随着经济全球化、一体化程度的加强,任何国家的经济都不可能独立存在。在新的世纪,中国这个拥有庞大的市场经济主体对美国更加重要,美国的经济更需要中国加入,双边经济互补性和相互依存不断增强,经济贸易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现象会更加紧密。克林顿总统也认为:“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协议对美国有利,对中国有利,对世界经济也有利。”中国加入WTO后,有力地推动了中美两国的经济发展,有利于促进中美贸易合作的全面发展,有利于中美关系的改善,并为世界经济的发展繁荣增添新的活力。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使西方国家更加重视中国在对抗这场危机中所起的作用,并且鼓励中国能够为世界经济危机的扭转做更多的事情。这都在表明经济全球化中,任何国家都不能独立存在和自我保全,广泛的对话和合作才是发展趋势。

由此可见,美国应该应时代的要求摒弃冷战思维对于经济发展的制约和束缚,用新的互利互惠的思维来促进中美的经济贸易关系,争取达到双赢。

三、文化上:渗透与融合的矛盾

冷战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仍然抱着企图西化、分化社会主义国家的目的,极力强调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对立,试图在思想文化领域内对社会主义国家的人们进行资本主义价值观渗透和侵蚀。他们认为,美国的文化对青年人有巨大的影响力,进入二十一世纪,美国广泛应用因特网、通俗音乐和好莱坞影片等,不断加大对中国文化市场的宣传与占领,图谋达到文化渗透乃至促使和平演变的目的。美国政客散布的“中国威胁论”是美国政府思维的一种反映,是借人权掩盖其意识态领域对抗的一种表现。当前在人权问题上的斗争,实质上就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社会制度,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不同价值观的斗争;美国打着“人权高于主权”旗号,强迫我们接受资本主义私有制度、政治制度和资产阶级价值观,是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继续,是对社会主义国家搞和平演变。事实证明,冷战结束后“一球两制”曾未改变,两制之间的意识形态斗争还远未结束。

但是,文化是具有多样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文化也同样影响着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比如唐人街分布在许多国家,美国唐人街的数目举不胜数;唐装在国外很是盛行;中国年在国外逐渐得到了大家的喜爱和认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中国年的庆祝当中;中国的瓷器在国外受到宠爱;中国的武术得到很多人的喜欢与崇拜;中国的商品填补着国外空缺的市场,并且一定程度上起着传播中国文化的作用;同时一些西方国家的人民通过来华旅游、工作等渠道逐渐对中国有了新的认识和理解。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正在繁荣的发展,所谓的人权问题在中国社会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中显得荒唐和可笑,这一切都体现了文化之间的相互交融和相互作用。这种文化多样性并存、相互交融的趋势是冷战思维无法改变和组织的,意识形态的渗透和控制是无法抵挡文化融合的趋势的。

综上,后冷战时期,冷战思维在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各方面的矛盾中延续着,在新时期新的世界形势下,冷战思维越来越不适合和平与发展的主题,必将被历史所摒弃。

猜你喜欢

人权大国国家
吐槽大国
多想记住你的脸
能过两次新年的国家
论人权的代际划分
从器官捐献大国到移植大国还有多远
把国家“租”出去
奥运会起源于哪个国家?
论社会组织的人权价值
论人权的三个化身
性人权与性多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