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形而上学视域中马克思的“历史”概念
2010-04-12彭文刚
彭文刚
(1.吉林大学哲学基础理论研究中心暨哲学社会学院,吉林长春 130012; 2.吉林省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吉林长春 130012)
后形而上学视域中马克思的“历史”概念
彭文刚1,2
(1.吉林大学哲学基础理论研究中心暨哲学社会学院,吉林长春 130012; 2.吉林省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吉林长春 130012)
马克思的“历史”概念,既是一种新的概念框架、一种新的解释原则,马克思由此超越了传统哲学的视域,使真实的人类历史得以呈现;又是一种把历史作为研究对象,建立在对人的真实理解基础上的历史观,由此历史是人类的历史,马克思批判了非历史主义的历史观及其意识形态性质。历史也是现实的人的存在方式,真正的建立在主体间性基础上的自由人联合体是马克思的最高价值诉求。马克思的历史概念是认识论、存在论、辩证法的统一。
历史; 概念框架; 历史观; 存在方式
马克思超越传统哲学的逻辑,开创了现代哲学的新视域,实现了哲学史上的伟大变革,从根本上说,是因为他创立了“历史”唯物主义。然而由于各种理论和现实的原因,人们对如何理解作为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核心概念的“历史”存在很大的争议,甚至一度遮蔽了历史概念的真实含义,从而使马克思所实现的哲学革命的伟大意义仅停留于表面。本文试图在后形而上学哲学的视域中阐释马克思历史概念的真实,重新理解马克思所实现的哲学革命。
一、作为一种新概念框架的历史解释原则
马克思之所以对历史感兴趣,一方面,因为无论是传统的唯物论,还是唯心论都无法正确地理解人类历史及人类社会,二者尽管立场不同,但在对历史的理解上都陷入抽象的唯心主义;另一方面,在马克思看来,人作为历史性的存在者,能否正确地理解历史成为理解社会、人类的关键,马克思把“历史”作为核心概念,转换了传统哲学的思维前提,重建合乎“时代精神”的概念框架,从而能真实地理解现实的人类历史,实现了哲学史上的伟大变革。
“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因此和唯物主义相反,能动的方面却被唯心主义抽象的发展了。”[1]54作为“解释世界”的哲学,在旧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那里,历史不仅没有成为它们真正的解释对象,反而作为一种无关宏旨的东西被忽略了。近代以来的唯物主义是典型的机械唯物主义,它建立在经验、直觉基础之上,它的逻辑预设是“心灵是一面镜子”,可以毫无差错地“再现”外在事物。这样一种静观的“自然主义”反映论,把对象当作现成给予的始源性的存在,由人的感官加以把握形成的概念就客观地反映了该事物。如此,不仅忽略了对象有一个历史的发展过程,即“他周围的感性世界决不是某种开天辟地以来就直接存在、始终如一的东西,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1]76而且这种唯物主义在面对历史领域时,也仅仅着眼于感性直观,而这种“直观的唯物主义不是把感性理解为实践活动唯物主义至多能达到对单个人和市民社会的直观。”[1]56-57仅仅从现成给予去理解人类社会、人类历史,因此历史成了当前时间的“定在”,由此历史性维度在他们的视野中逃逸。即使是费尔巴哈在探讨历史的时候,他也仍然陷入唯心主义。
唯心主义主要强调主观性、能动性方面,这是西方理性主义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传统从柏拉图的理念主义,到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直至黑格尔的概念“实体即主体”源远流长。它在理解历史时持这样的态度:理念是真实的,现实是不真实的,它只是理念世界的摹本,而且认为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就是由不真实向真实的必然过渡。所谓人类的历史也只是一种逻辑的必然,即一种先验性的规定逻辑,它预先决定了人类历史的发展方向。典型的体现是黑格尔的使“历史屈从逻辑”的“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观点,如此,人的历史仅仅是第二性的非本真性的东西,因此并不具有关注的价值,而真正的历史则只是逻辑自我必然性的展开。
而马克思的使命却是“必须推翻那些使人成为被侮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东西的一切关系。”[1]10并且以“改变世界”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但改变世界的前提是要正确地理解世界,发现人类历史发展的逻辑,这就要求马克思采用根本不同于传统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概念框架。所谓概念框架,就是思维的逻辑前期,它预先规定了人的思之性质、思之方向,其功能有如康德的先验范畴体系。马克思的概念框架就是历史唯物主义,这种概念框架蕴含着一种新的解释原则,即“历史的内涵逻辑”。它超越了形而上学的思维逻辑,以历史的“暂时性”及“永恒发展性”的辩证法逻辑为基础,从而以真正合乎历史本身的思维方式深入到历史本身来理解人、理解社会、理解历史。“正是历史唯物主义之为一种方法或解释原则,才使历史唯物主义作为研究对象得以可能。作为历史唯物主义之理论对象的社会存在,并不是直观地摆放在那里的,而是只有在这一理论方法的视域中才呈现出来的。”[2]47可以说,正是由于旧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概念框架和逻辑前提的限制,它们眼中的历史要么作为片段化的“时间段”意义上的对象,要么作为理性的外在表现形式,都没能理解历史是人的活动的历史,而马克思认为“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但在传统哲学中,由于历史维度的缺失,人只是一种抽象的人,历史也只是一种抽象的历史。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则从现实的人出发去理解现实的历史,人“作为历史的经常前提,也是人类历史的经常产物和结果,而人只有作为自己本身的产物和结果才成为前提。”[3]545马克思从人与历史的辩证发展过程中去把握历史的规律,从而直接地“切中”了历史本身。可以说马克思实现了思维方式上的一次“格式塔”转换,“历史”作为一种新的概念图景,一种新的解释原则,使历史本真的面目得以呈现。
二、后形而上学历史观及现实的历史
到近代,由于启蒙思想的传播,历史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从而成为人们思考的对象。但近代哲学家从根本上说都坚持一种形而上学的非历史主义的历史观,它植根于西方形而上学传统。作为在西方传统哲学中占据统治地位的哲学形态,形而上学把超感性的逻辑概念加以本体化,“它以逻辑概念世界作为最终根据和统一性原理,形成了一整套理解和解释人与世界的基本原则。”[4]3这样,超感性的逻辑概念作为规律,是永恒在场的真实存在,它预先就规定了非永恒在场的人类历史的发展方向和最终根据,这样的“历史规律”是一种非人性的规律。认为只有作为理性、逻辑的历史是真实的,则人的活动只具有偶然性,人完全屈从于这种先验的逻辑,这是一种建立在抽象人性论基础上的理性主义历史逻辑,青年马克思曾一度把它视为自己社会批判的理论武器。后来马克思逐渐发现这种“理论哲学”脱离现实生活的本质,努力去寻找这种“颠倒的世界观”的现实生活根基,从而转向了政治经济学批判,找到了新的理解人类社会的基点。历史是现实的人的历史,现实即是人的历史的现实。从事感性活动的人而非理性的人才是历史活动的主体,人并不具有一成不变的不变本质,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历史并不具有超越于人之上或在人之外的某种规律,历史就是人的活动,人通过实践活动,创立了自己的历史,并永远在创造历史的过程中。由此可以说,人才是历史的真正秘密。历史只是人的现实活动的过程及产物,历史的生成性自身既否定了把历史作为一种理念的先在规律预先规范了人的活动,又否认了人的历史规律是已决定的,可以用形式逻辑加以把握。
马克思对现实的关怀使他进一步分析了这种非历史的历史观的现实政治根源。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资产阶级使之成为一种意识形态,禁锢人们的头脑,把资本主义社会说成是历史的最后形式,鼓吹历史终结论,使工人阶级服从于铁一般的统治规律。而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们的利己观念使你们把自己的生产关系和所有制关系从历史的、在生产过程中是暂时的关系变成永恒的自然规律和理性规律。”[1]289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正是要破除形而上学哲学家对人类历史的非历史性的理解,并且批判资产阶级在其利益基础上蓄意对历史进程的非历史主义的歪曲,从而从历史本身出发理解历史,发现了历史的真正规律:一切事物都是“暂时的”;要对事物的肯定理解中包含对其否定的理解;历史是人的活动,人总是在不断地构建自己的历史,又不断地“否定”自己的历史,从而在更高的层次上建构自己新的历史,这就是历史的辩证法。历史本身就意味着自身是一种未完成的、始终进行着的过程,而资产阶级的历史理论根本上就非批判地预设了历史的终结。其欺骗的逻辑体现为:它设定了历史本身是发展的,但它的发展指向一个最终的目的即一个“自由”的社会,因此当我们进入了资本主义社会这种自由的社会制度时,历史的目的就达到了,历史就停止发展了。由此可见,一方面把资本主义制度等同于至善至美的自由社会,而另一方面又使辩证法作为一种工具,停留于某一预定的“目的”,从而暴露了其历史观的虚伪。而马克思则把历史辩证法贯彻到底,从历史的“定在”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出发去考察人类历史发展逻辑,从而找到了历史的发展规律。历史是合规律性和合目的性,人的尺度与物的尺度的统一。
三、历史的主体间性与社会统一
马克思在对人与历史、人与人、人与社会辩证关系的考察中,超越了传统哲学对人的抽象化理解,把人理解为处于一定历史条件中的人。人不是原子式的孤立的个体,而是一种“共在”,一种社会历史性的存在,一种在主体间性的实践活动中共同推动历史进步的存在者。可以说马克思对人的社会性一维的强调,不仅使他真正地切中了人的本质,而且为现代哲学的发展开辟了新的视域。
纵观整个传统西方哲学,人无论被理解为感性的存在还是理性的存在者,其共有的特征都是把人理解为“单子化”的存在。古希腊的原子论哲学认为原子起初是相互独立,没有相互的作用,只是发生碰撞才互相结合,而后又分散成为单个的原子。而在近代,莱布尼兹则认为“单子并没有可供某物出入的窗户”[5]477且单子作为单纯的精神实体,它们之间的差别不是量而是质的差别。霍布斯著名的“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自然状态也是把人当作求“自保”的单纯存在物。直到康德的绝对道德律令“要只按照你同时认为也能成为普遍规律的准则去行动。”[6]39其出发点仍是作为自由主体的个人,个体的准则是普遍道德法制的前提。这就是西方的自由主义传统,但由于过度强调个体性,就使个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及社会的统一无法得到合理的说明。可以说由于这种哲学传统强调个人,忽略社会、历史,无视个人都是处于一定社会历史当中的个人,因此只能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方面去的神秘东西”,无法解决人与人,个人与社会的内在矛盾,而马克思则敏锐地洞察到了这一点。
“实际需要,利己主义是市民社会的原则。”[7]194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自由只是“私有财产的自由”,自由这一人权不是建立在人与人的结合之上,而是相反,建立在人与人相分裂的基础上。马克思认为这一状况的原因应该到社会制度的现实根基——私有财产中去寻找。从而马克思的使命是废除私有制,确立一种真正自由的人类社会,即“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同时,这样一种理想社会是“自由人的联合体”,而不是某种建立在某种抽象人本质基础上的同一化的社会。无论是在“每个人”与“一切人”的关系中,还是“自由人的联合体”,主体间性的维度都是马克思的出发点,因为主体间性的维度之根本特征就是社会性,即“共在”,人就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主体间性的存在。主体间性、总体性才能根本上解决由于现代性过分强调个体自由而导致的社会的分裂。总之,在马克思看来,现代性的分裂根源于资本的同一性逻辑,即资本的等价交换原则使人与人之间摆脱了“人的依赖性”而实现了人的形式上的自由、平等[8],但这种形式上的平等则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从而体现的正是实质上的不平等与分裂。马克思的理论旨趣与终极关怀是实现一个自由人的联合体,这才是真正的所有人的自由、平等。简言之,只有真正的主体间性的存在,才是人的真正自由状态。
康德论证了个人作为目的王国的一员,本身只能当作目的,而不能是手段,但康德并没有进一步合理地说明作为目的的人与他人之间如何才能同时是目的?当一个自由主体与另一自由主体发生冲突时,谁才能作为最终的目的?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作为共同体的目的王国的分裂与解体,康德的自由主义个体化逻辑注定解决不了这一理论的内在冲突。黑格尔意识到了康德的问题,并在新的理论基础上予以解决,国家作为伦理实体是自由的“定在”,它扬弃了自由在抽象法阶段的外在性及在道德阶段的任意性,它是人与人之间真正的统一,国家体现的正是主体间性的根本原则。但马克思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敏锐地洞察到黑格尔的作为自由保障的国家只是“虚幻的共同体”,且国家本身就是建立在不自由即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压迫的基础之上的,本身并不能解决现代性带来的分裂,毋宁说国家正是分裂的“症候”。而马克思认为真正的自由,只能是全体人的自由。人作为主体间性的存在者,才是真正的自由。只有自由人的联合体才能是真正的非分裂的统一体,马克思的这种从主体间性、总体性出发去解决社会统一的问题为后来哲学家们的现代性反思提供了有益的启发。
四、马克思历史概念面临的挑战及其现实的合理性
马克思创立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以“历史”为解释原则,并以真实的人类历史为对象,以感性的人的活动为出发点。在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历史的辩证关系的考察中发现了人类历史规律。但马克思的历史原则,在20世纪却面临挑战,以波普尔为代表的批判理论和以利奥塔为代表的后现代主义为典型。他们的挑战在一定意义上把握到了马克思历史理论的实质,但又在一定程度上误解了马克思,其结果只能是与“真理”擦肩而过。
波普尔以他的“科学发展的逻辑”为工具,指出“趋势不是规律,断定有某种趋势存在的命题是存在命题而不是全称命题”[9]91,认为规律和趋势根本是不同的两回事,从而批判马克思的历史决定论是“贫困的”,并指出,马克思“他预言并积极促进以达到理想乌托邦为最终目的的发展,在这个理想乌托邦中,没有政治的或经济的压制:国家已经消亡,每个人按其能力而自由地合作,每个人的一切要求都得到满足。”[8]59认为这种“整体主义”的历史工程包含着内在的危险,会产生压迫性的后果,而主张通过“渐进的实验”,来逐渐实现历史的变革。可以说波普尔对马克思的批判,一方面建立他对马克思历史理论的误解上,即在很大程度上把18世纪的“科学主义”历史观当作是马克思本身的历史决定论,而无法真正切中马克思谈论历史的理论视域;另一方面,由于他错误地把在自然科学领域内行之有效的“试错法”的科学方法论运用到历史领域,忽略了自然规律与社会历史规律的截然不同。“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现实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1]585由于历史是人的历史,历史便包含着人的“主体”向度的一维,历史是合规律性和合目的性的统一,是“人的尺度”与“物的尺度”的统一。而作为历史主体的人,则既是历史的前提,也是历史的结果。历史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但人只能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去进行创造。正是历史规律的复杂、多维性,才要求一种历史逻辑的辩证思维,才能真正把握历史规律。
而后现代主义者大多对马克思的历史理论持批判态度,典型代表是利奥塔。利奥塔批判现代性的宏大叙事,“我所谓的现代,指的是使用元话语来使自身合法化的科学,这样的元话语明显地诉诸宏大叙事,如精神辩证法、意义阐释学、理性或劳动的主体,以及财富创造的解放。”[10]26这里的“劳动的主体”,“解放”,都是暗指马克思的历史观。在后现代语境中,人们普遍地对宏大叙事不信任,主张采用“细小叙事”,认为马克思的历史理论已失去效用,因为历史已经断裂。但正如凯尔纳所指出的,“由于资本主义在当前社会中仍然是一个主要的基本力量,因而马克思理论及其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仍将是批判社会理论的一个重要成分。”[11]377实际上,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真正地把握到了人类历史的规律,马克思的理论当今仍然有效,在一定意义上仍是现代哲学的逻辑生长点。但如何回应后现代理论新的话语形式与新的历史经验,则仍是我们面临的严峻的课题。
总之,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以“历史”为基点,开创了一种新的解释原则,打开了一个新的理论视野,从而以合乎历史本性的历史内涵逻辑去把握历史,不仅真实地解释了世界,而且改造了世界。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出发点是现实存在的人、社会、历史,从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历史的辩证关系中发现了历史发展的规律,并使之成为一种“改造世界”的新的世界观哲学。因此,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真正实现了存在论、认识论、逻辑学、辩证法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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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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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6219(2010)06-0010-04
2010-06-05
彭文刚(1982-),男,湖北天门人,吉林大学哲学社会学院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博士生,吉林省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所研究人员,主要从事马克思哲学基础理论、政治哲学研究。